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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发表时间: 2023-02-15

黄玫瑰花语,百度词条:幸运,已逝的爱,为爱道歉。也代表等待爱情。

雪庆趴在床上,手机丢在一边,痴痴望着花瓶里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看来送花很是门学问。

雪庆并不矫情,她真心诚意接受了邬作霖的道歉。

下午,雪庆重回酒店上班,人人都管她叫一声庆姐,过去人们大都叫她小雪。

一个称呼代表着一种变化,雪庆一泼成名,一时风头无两。竟连邬作霖,偶尔也戏谑叫她一声庆姐,对此雪庆感到很无奈。

人常说,女人的友谊是从分享秘密开始的,套用男女之间或许也是可能的。雪庆和邬作霖的关系,不知不觉有了微妙的变化。

雪庆作为邬作的小助理,不可避免的经常介入他的私生活领域。

邬作霖在顶层有个套间,他一半时间会住在那里。他会把房卡交给雪庆,而不是他的秘书甄珠。有时他在外面应酬,衣服稍有污渍,他就会打电话给雪庆,让她自己去他房间取一套衣服,然后交给司机,他似乎对雪庆不设防。

邬作霖严重洁癖,床单被罩每天必换,而且需要单独洗涤。一个男人,生活得如此精细,雪庆不禁要怀疑,他未来的老婆能否受得了他这样子。

邬作霖没有女性朋友,一个都没有。他送洗的衣服衬衣上,从没看到暧昧的口红印子,或者闻到女士香水之类的东西。

生意人少不了应酬,但他应酬的时候不算多,他走得最近的生意场上的朋友,大概就是嘉成酒店的总经理方坤了。

找对象讲究门当户对,交朋友又何尝不是,旗鼓相当才能玩儿在一起。方坤也是富二代,风流倜傥有钱有闲。嘉成和聚华互为最大的竞争对手,但是邬作霖和方坤却能常常互通有无,相处得很不错。

聚华大酒店健体中心设在顶层,游泳馆上方是巨大的玻璃穹顶,冬天能在室内沐浴着阳光游泳,是件极为惬意的享受。当然也是有钱有闲的人,才能享受得到。

方坤很随性,上着班就呼朋结伴来“串门儿”,有时也一个人来。他曾入选过国家游泳队,但是没多久就被父亲送往英国留学。他是独生子,方家的生意终究是要他接手的。

方坤每次来了聚华酒店,非得让邬作霖和肖密陪他赛一场,过过瘾。

邬作霖不胜其烦,“你觉得赢了我俩有意思?”

方坤充分享受了胜利的喜悦,“我觉得有意思啊!”

邬作霖蹙眉,“你以后别来了,我这上着班呢,你一来我就得宽衣解带服侍你,像什么话!”

方坤哈哈笑着,搂住邬作霖,“亲爱的,把我服侍好了,自有你的好处。”

肖密忍不住干呕。

邬作霖一把推开他,“离我远点儿。”

方坤更加放纵大笑。

雪庆把苏打水和鲜榨果汁送过去时,整个泳池就三个男人。泳池氤氲的潮热之气,很快让一身职业装的雪庆出了一身汗,衣服粘在了身上。这种黏腻的感觉,是雪庆最最讨厌的。

肖密本来是坐在池壁上的,看见雪庆也滑进水里。三个年轻男人靠在池壁上,身材好到爆,雪庆心想,“这场面要是被佟童和李婧看到,会不会狂喷几口老血,把泳池给染红。”

也就雪庆,从小身边帅哥如云,才能把持得住。

雪庆半蹲下身,把苏打水递给了邬作霖和肖密,果汁端在方坤面前时,方坤并不伸手接。雪庆猛然发现,方坤似笑非笑的,瞟她的裙底。

雪庆刷的红了脸,面现愠色。邬作霖一拳砸在水里,溅了方坤一脸的水,连带雪庆的腿上也溅上了。

方坤哈哈大笑,歪着头审视邬作霖,邬作霖偏了下脸,雪庆放下托盘离开泳池。

她听到了身后方坤调侃邬作霖的话。也听到方坤叫邬作霖石佛。

三月中旬,邬作琅订了婚,订婚宴在聚华西餐厅举办,女方家也是生意人,祖居香港,与邬家门户相当。

进入六月份,聚华大酒店入住率不断攀升,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以后会渐次升高,迎来一年中的黄金期。

在H市这样的北方二线城市经营酒店,由于环境和地域制约,本身不具备任何优势。

除黄金周外,H市周边没有很好的旅游资源支撑。一年中要经历五个月的淡季,五个月的平淡期,旺季只有七八两个月,邬作霖的工作压力不难想象。

好在聚华大酒店的餐饮一直处在行业顶端,撑起酒店的半边天。旺季到来有如锦上添花,形势会更好。

邬作霖也得以放松,享受惬意的好时光。工作之余,他和肖密出双入对,大把时间泡在健身房,游泳馆,以及户外运动。

生活方式颇为健康。

他们在顶层各自拥有一个套间,每日同进同出亲密无间。加上谁都没有女友,坊间不免有了大胆的猜测,说什么的都有。

人的一大劣根性,就是背后消费你永远无法企及的人,反正又不花钱。

传闻终于到了秘书室, 雪庆听后一笑置之,甄珠和程繁持怀疑态度。

甄珠是邬作霖的秘书,程繁是副总经理廖勇的秘书。雪庆作为新人,负责一切外围的事情,谁都可以指使她。

唯独肖密是个例外,肖密不但不支使雪庆,有时甚至会搭把手,显得很绅士。

常言道: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这台戏也并不好唱。

程繁没脾气,细眉细眼瘦的像个竹竿儿,最大的特点就是爱占小便宜,针尖儿大的东西也能看在眼里。雪庆没少吃亏,倒也没太计较,大家相安无事就好。

雪庆顶讨厌甄珠。自从雪庆来了,她便颐指气使,伸长胳膊就能够到的东西,都要雪庆代劳。凡是动用手脚的事,全都由雪庆包办,包括她的私事。她俨然成了雪庆的二层主子,令雪庆不胜厌烦。

雪庆和佟童诉苦,佟童更是一肚子苦水,结论是职场如战场,哪里都是艰苦卓绝的殊死搏斗。

社会就好比巨型砥砺,青年人投身其中,棱角锋锐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反复琢磨下,成为利器者有之,黯淡无光者有之,滑不留手八面玲珑者有之。

雪庆觉得自己是黯淡无光型的,刚入职时的满腔热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每天固定做着自己并不热爱的工作,盼着下班,盼着周末,甚至盼着甄珠滚蛋。

下班前,雪庆去干洗部取回一堆衣服,甄珠的三件衬衣,一套西装,程繁的两套西装,还有自己的西装和衬衣。

衣服很沉,雪庆从负一层洗衣房出来,走过一道长长的走廊,绕过员工餐厅,才能上电梯。

进了电梯,她的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她为甄珠和程繁服务的时候远比老板多。

电梯停在一层,邬作霖和肖密上了电梯。肖密和她点点头,邬作霖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陆续有人上电梯,邬作霖和肖密一直后退,和雪庆站成一排。雪庆的手机铃声响起,她艰难地腾出一只手,低着头从西装口袋掏手机。忽然胳膊一轻,肖密拿走了衣服。

雪庆感激地对他说谢谢,肖密只是笑一下。

电话是雪丰打来的,他说:“庆儿,哥正往你们酒店来,你下来吧,我们在大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