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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生死险交桃花运,惊世美人投怀中

发表时间: 2023-02-01

天下古来有四大美人。江湖上只流唱着她们的传说,和诗人骚客的名句。

——效颦莫笑东邻女,头白溪边尚浣纱。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

西施、昭君、貂蝉、玉环,她们的名字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她们的美丽却只在人们的幻想领域最神圣圣洁的存在。她们究竟有多美?多美才能够沉鱼?能够落雁?能够闭月?足以羞花?谁也无从知晓。

马永帅虽没见过四大美人,也想象不出她们的美貌昳丽到了何种极限。但在江边看见这个女子的时候,他才蓦然发现,即便是四大美人相加起来,也难及她的十分之一。何况他还没有真正看清她,因为他所见的还只是她在水中的倒影。更何况,她的脸上还蒙着一袭淡淡的轻纱。

马永帅甚至不敢相信天下间真正存在这样看得让人窒息的美人。他还以为自己看见了下凡仙女。不对,即便是仙女也不及她一半好看。

极其美好的事物往往容易使人陶醉。但是“陶醉”对一个江湖走卒而言,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因为你一旦陶醉了,在被陶醉的这一瞬间,你的敏锐和机智就会相对的迟钝,你的诸多能力也会在这一瞬间丧失。一个应变敏捷的人,在陶醉的时候也许他的感知就会变得朦胧,警觉性也会大打折扣。一个地痞无赖,在陶醉的时候也许能风雅飘逸的吟唱出几句好诗。一个泯灭人性的杀人狂,在陶醉的时候也许会变成对万事充满关怀的贤善。

马永帅属于哪一类呢?

也许他是属于地痞无赖这一类的。因为他看到这个美绝天下艳绝人间的女子时,在陶醉中吟颂道:“品若寒梅香在骨,人如秋水玉为仙。”

杀机最浓烈的时候,往往也是在你陷入沉醉的这一瞬间。一物破空袭来,寒光逼人,疾如电光火石。马永帅只觉得脖子一寒,然后,眼前这个美丽的身影就渐渐变得模糊了。

“噗通”一声,坠入江中。尸体立时被江中恶浪吞没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一抹淡淡的血红,顷刻隐没。

然后船上就传来了笑声。笑的非常热烈,非常欢快。

船头屹立的蒙面仙子没有笑。她出神的凝望着远方,仿佛那神奇的方向,曾有过她最美丽且难忘的曾经,或者是她最期盼且憧憬的未来,也或者那里就是她的仙境。

“他是谁?”马永帅道。

刚刚停止笑声的英俊少年瞥了瞥船头的蒙面女子。道:“你是在问她?”

“不!”马永帅摇头,老子号称纨绔子浪荡徒,想认识漂亮女子还用得了兜圈子,找其他人打听?老子不直接撩她,怎配得上我纨绔子弟的身份。心里的花花肠子自然不足为人道哉,嘴上解释道:“我问的是刚才袭击我的人。”

“噢!一个小喽罗而已,不值一提。”英俊少年轻描淡写的回答说。

马永帅在江岸上就觉得这条船上透着古怪,虽然道不明条条框框,但惊艳的女子,陌生的人,不管是不是上了贼船,最起码的警惕性还是得保持着。何况,英俊少年一再搪塞,闪烁其词。便正儿八经的开了个玩笑道:“他出手快,下手狠。时机把握得当,要害拿捏准确。如果说这样一个人也只是个小喽啰,那正主岂不是要比肩玉皇大帝?”

英俊少年听得噗哧大笑一阵,道:“永帅兄说笑了。”随即赞道:“你不愧是‘小马神镖’。一眼便瞧出了端倪。救你上船真是辱了你的威望。班门弄斧之处,还望莫要见怪。”

马永帅也客客气气跟他讲起了礼貌,拱手躬身道:“救命之恩,感激还来不及哩!”

英俊少年略表惭愧,推脱一番,然后注视了一会船头的蒙面女子,微笑道:“刚才听你吟咏一段‘品若寒梅香在骨,人如秋水玉为仙。’我想你大概是把她误认作了‘寒梅仙子’刘文艳。那两句本是江湖人给寒梅仙子赐予的一段佳话。其实她并不是寒梅仙子。”说完,英俊少年对船头的蒙面仙子呼唤道:“雨稀,过来见过马少侠。”

蒙面女子应声缓缓走了过来,她脚步轻捷,静若幽兰,动若飘絮。

马永帅心里禁不住感慨:太他妈美了,这样的女人老子看一眼,醉我三生不嫌长。

地痞无赖遇到天仙美人并不是无时无刻都能文雅别致的赞美,马永帅也摆脱不掉骨子里粗俗和鄙俚。

仙子到马永帅身前屈膝见礼,忸怩道:“小女子暨雨稀见过马少侠。”

马永帅浑身湿湿漉漉,立足之处的甲板一滩积水,马永帅生恐湿了仙子的鞋,给绝美无暇的姑娘平添一丝瑕疵。慌忙推手阻止道:“姑娘不必如此。少侠的称呼更是不敢当。”马永帅难得窘迫一回,这一回却叫自己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仙子道:“小马神镖马永帅,能杀夹谷恨天,能从飞镖门700多门徒的重重包围中全身而退,大侠之名,当之无愧。”

马永帅为止语塞,关于这两大丰功伟绩,马永帅受之多少有些汗颜。其中内情又不好为他人道哉,只能无奈摇摇头,抹了把脸,换上一副自然点的表情面对仙子和少年。

英俊少年微笑道:“忘了介绍了。在下陆风。这位暨雨稀暨姑娘是我家表亲。”

“陆兄。”马永帅拱手表示就此认识。忽对蒙面仙子的神秘来了兴趣,说道:“不知暨姑娘为何要蒙着脸。”

蒙面仙子微显忸怩,并未作答。

陆风这才替她回答说:“这是暨家数代传下的规矩。”

“噢?世间竟有这样的家规?”马永帅出乎意料的说道:“倒是少见呀!”

“少见不等于没有。”陆风道:“不怕你笑话,就连我都没见过这位表妹的庐山真容。”

马永帅更是吃惊,心想:“难不成这个女子是在遮丑?不,不,不,一定不会是这样的。像这样的玉仪清姿,又怎么能生出一幅丑陋的面孔呢?”念闪即逝瞬息间,从容应道:“真有这回事吗?”

蒙面仙子轻轻点了点头。

马永帅道:“有一点我不理解。暨家定下这样的家规,难道生为暨家的后世就要永远遮遮掩掩的过日子吗?”

“你错了。”陆风笑道:“你大错特错。其实,雨稀蒙着脸,这就是她冰清玉洁的标志。直到哪一天,她肯为一个男人揭下面纱,那就表示她认定了自己的终身。”

暨雨稀双颊顿时飞上两片红霞,虽然蒙着面纱,却也能感觉到脸庞的炽热。

这时一阵江风拂面,竟然扬起面纱,脱脸而去。那面纱之下出水芙蓉,仿佛柳叶上的朝露,晶莹剔透,青翠欲滴。马永帅几乎不敢看,因为他害怕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流鼻血。美女他见多了,像暨雨稀这样一身仙气,纤尘不染,如冰雪仙子入凡尘一般的女子,却是平生仅见。

她似乎被江风迷了眼,立即抬袖遮掩。而那一袭面纱却被江风卷入空中,在陆风和马永帅头顶飘荡。马永帅一扬手,便将面纱紧紧抓在了手心。并非是想留作纪念,而是略尽绵薄,以防被风刮远了,就够不着了。

陆风对自己的表妹当然不会陌生,但是这张娇艳欲滴的脸廓也是生平仅见。他似乎看的痴了,一时矫舌难下,呆若木鸡。不自禁咽了一下口水。

风过江平,暨雨稀缓缓垂下罗袖。一脸惊诧的望着马永帅手中的面纱,良久才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是天意?”

陆风这才缓过神来。蓦然看见马永帅手中紧握的面纱,丢了魂似的,一连后退了两步。连连摇头不止,嘴里念念有词的重复道:“不可能,不会的,不可能是这样。”

他踉踉跄跄窜到船头,双手紧扶船舷,对着浩阔的江面一声长号。其声凄意浓醇,悲怀深远。然后,他忍不住两声咳嗽。伴随咳嗽声,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这并非内伤,而是求而不得失之交臂时的那种绝望,痛到了心坎里了。

“陆兄,你这是怎么了?”马永帅走过去拍他的肩说道。

陆风故作从容,回首面对马永帅说道:“永帅兄,恭喜你。”

马永帅似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急忙将手上的面纱塞入陆风掌心,解释道:“刚才是一阵江风作祟,这算不得数的。我知道陆兄对暨姑娘一往情深,我又怎么能横刀夺爱呢?”

暨雨稀聆听这番话,仿佛一个晴天霹雳。两行泪水顿时滑下面颊,她走上船沿,双臂一张,纵身便跳。

马永帅无意间一回头,蓦然看见这一慕,急忙飞奔而去,也顾不上男女之嫌,拦腰一把搂住暨雨稀,退回甲板上。恼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还没劝下来,另一个又寻死觅活的。”

暨雨稀泪眼迷离的望着他,道:“既然是江风作祟算不得数,那便让我死了。今天面纱已揭开,你若是不要我,那么我在暨家就永远也抬不起头了。你还是让我去死吧!”

马永帅急道:“你的面纱被揭开的时候,我和陆兄弟都在场。陆兄对你一往情深,何况你们还是表亲,而我和你认识也只不过是片刻,言语也不出十句。你这么轻率的认定我,岂不是辜负陆风的一片真情?”

“陆风是我的表哥,我永远都当是最好的表哥。”暨雨稀拭泪道:“更何况,江风卷走我面纱之后,第一个拿着我面纱的人就是你。”

这就像是一个梦——一个美丽的梦。马永帅不禁感慨命运瞬息万变。片刻前差些丧生江流里,一转眼天地人间最美丽的女子竟要投怀送抱,这该是何等的讽刺啊!只可惜我马永帅一介纨绔子弟,又岂是正人君子?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那一套又岂能束缚我这纨绔子,浪荡徒。暨雨稀呀暨雨稀,你真是瞎眼睛,一块佳珺美玉竟要生生暴殄在我这混小子手里。送到嘴巴的肉不吃,那是傻子作为。何况这女子的姿色已空前绝后,无人能及。古往今来,天下男人对美人的占有欲只会愈演愈烈,没人能例外。既然美人要投怀送抱,马永帅自当笑纳。

这个小船舱是陆风专程为马永帅和暨雨稀而留的“新房”。陆风却在船头独自伤怀。舱内仅马永帅和暨雨稀两人。马永帅轻声道:“你当真愿意做我的女人?”

暨雨稀微微点了点头。

马永帅道:“做了我的女人,对我就当三从四德。我问你什么你都不可以隐瞒,知道吗。”

暨雨稀低垂着头,有些娇羞臊涩,声音轻细的仿如蝇鸣:“奴婢知道。从今往后,奴婢自当遵公子之意,喜公子所喜,忧公子所忧。”

暨雨稀非但绝美,还冰雪聪明,一番回答令人无可挑剔。马永帅心满意足,道:“那么,请你如实告诉我,先前袭击我的人是谁?”

暨雨稀踌躇道:“他……他叫吴忠雷。”

“一百零八路乾坤夯雷手——吴忠雷。”马永帅微愕道:“果然是他。”

马永帅自董家剑坊出来,一路寻访吴忠雷的踪迹,好不容易找到吴忠雷,结果人非但轻而易举死在陆风手上,连尸体也没入江中。这样一来,马字飞镖的线索算是彻底断了。

半路上杀出个陆风,看他诚诚恳恳的,连绝世美人都不惜双手奉上,天下间又怎么会有这么慷慨大度的男人?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此时此刻,并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既然送给我这样一份大礼,人间绝色的女子,即便是个圈套陷阱,我马永帅今天也接下了。

“表哥他瞒了你。”暨雨稀垂头腼腆道:“但是我不想欺骗你。其实是这样的……”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马永帅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盘算道:“看我随便考考你!”

暨雨稀满面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妨说给你听听。”马永帅淡淡一笑,说:“这个乾坤夯雷手吴忠雷遇见你这样一个天生丽质、堪比日月的姑娘恐生垂涎之意,甚至于举止轻浮。”话到这里,暨雨稀已经听得面色惨白,双手紧紧握着衣边,坐立不安。

马永帅接着道:“以吴忠雷的一百零八路乾坤夯雷手,陆风兄弟恐怕不是对手。对于吴忠雷的轻浮举动,陆风兄弟看在目中,怒在心中,但没有绝对把握,他不能轻易向吴忠雷下手。”

暨雨稀叹了一口气道:“这些你都说对了。吴忠雷确实不是个东西。”

马永帅道:“不过我的出现,让陆风兄弟有了出手的机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陆风兄弟唆使吴忠雷袭击我的。因为吴忠雷只有全神贯注对付我的时候,陆风才有机会一举拿下他。”

“是的,是这样的。”暨雨稀几乎佩服得五体投地,道:“你说的就跟你亲眼所见一样。”

“太险了。要不是我看你看的太入神,一脚踩虚,跌入江中,恐怕我这条小命就没了。”马永帅郑重道:“你不知道当时我脖子一直都凉飕飕的,好像身体跟脑袋都分了家似的,太骇目惊心了。”马永帅将话锋一转,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润而泽的说道:“幸好陆风兄弟把我救上这条船,否则我将错失这段缘分!”

“江湖传闻说,小马神镖,身怀旷世绝学,神镖一现,立判生死。夹谷恨天的如梭九千镖也休想伤到小马神镖分毫,击杀夹谷恨天只用了一镖。还有传闻说,飞镖门700门徒重重包围之中,小马神镖突围而出,却未伤一人性命。这些显赫战绩,我敢说,就是轰动江湖一百年,也无人能破。”暨雨稀道:“只是我不明白,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要装作不会武功,还要那般狼狈的失足落江?”

“这是一个秘密。我希望你能给我保守。”马永帅郑重其事道:“包括你表哥也不能说。”

暨雨稀点了点头,扬起左手道:“我对天发誓,永远保守永帅的秘密。若有第三人知道,我便……”

马永帅急忙捂住她的嘴,道:“不用你发誓。我相信你。其实这个秘密是……我根本就不会武功。”

“什么……你……”暨雨稀一时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了。

一个比一个装得像,我马永帅怎么就偏偏不信呢!我随口捏造一番说词,你却敷衍我跟事实毫不偏差,这未免太不把我的考验当回事儿了。既然这样,那就休怪我行羞愧之事了。

双臂一张,道:“从落水到现在。穿了半天潮湿衣服,怪不舒服的。既然做了我的女人,便为我宽衣吧!”

暨雨稀竟没丝毫推迟,小心翼翼为马永帅宽衣解带。马永帅终于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她起初还半推半就,没一会儿功夫就顺从了。

然后,就开始了没羞没臊,难以启齿的事情。

舱外透进一丝月光,映着枕边睡美人的脸。一头如瀑的青丝散在马永帅胸膛,发香幽幽。他深嗅入鼻,在心底不下万次的感叹 “朝闻道,夕死可矣!共梦余,百殂无惜!”

马永帅突然想起船头的陆风,颇为担忧。便起身离榻,穿衣束带,然后轻轻为暨雨稀盖好被子,悄无声息离开船舱。

马永帅走出船舱时,夜色正浓。船头已不见了陆风的踪影。而大船仍然在连夜驶进。马永帅叫住一个船夫,询问陆风去处。得船夫相告,才知陆风去了船尾。

马永帅到船尾时,脚下叮当一响,俯身细看,原来是一个酒瓶躺在甲板上不小心被绊在脚尖。再一细看,周围还有四五个酒瓶,横七竖八的,狼藉一片。陆风靠着船舷,已经醉的一塌糊涂了。

“陆兄,你这是何必呢?”马永帅也陪陆风靠着船舷坐下,一把攫过陆风手中的酒瓶。

“我没醉。这点酒还奈何不了我。”陆风伸手道:“把酒还给我。”

马永帅仰头喝下一大口,道:“嗯!江南的桂花酿!酒还不错!不过,若喝法不对,再好的酒也等同白水。”

“烈酒,易醉。醉时,愁消。”陆风酣然道:“奈何酒过三巡,醉意难觅,愁情反增。”

“所以说你不能再喝了。”马永帅将剩下的半壶桂花酿,随手抛入长江,便宜鱼虾了。

陆风啊陆风!我看你是脑子抽风!你明知自己会如此痛苦,为什么还要把表妹拱手让人?我虽然不知道你们表兄妹有什么意图,但我行走山川湖河无数,有些道理还是清楚的。今日无意间得了这么大一个艳福,茫茫来日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论代价是什么,我马永帅接下便是。

马永帅拍了拍陆风肩膀道:“行驶了一天一夜,我还没请教你这艘船是驶向何处的?”

“铜陵县。”

“铜陵县?”马永帅心下寻思:“暨雨稀同朱家兄妹的口音如出一辙,莫非暨雨稀也是铜陵县人氏?”马永帅道:“我听得出雨稀姑娘是铜陵县口音。我想你此行是护送雨稀回家吧!”

“不全对。”陆风道:“铜陵县的朱卫东朱老爷子与我陆家是世交。三天之后,六月初六,朱老爷子嫁女儿,这杯喜酒又怎么能少我一份呢!你和雨稀不如也同我前去,共饮一杯朱家妹子的喜酒,以你现在的身份能驾临朱家,恐怕是令朱家蓬荜生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