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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十把飞镖入江湖,天下霍乱指日间

发表时间: 2023-02-01

赵小海回想起那一天跟马永帅来到渡口。

江上没有大型船只,只有一叶扁舟泊在岸边,舟棚一个老头儿枕着斗笠酣睡。江风习习,烈日中天,晒得二人皮焦肉灼。赵小海常年在市井打滚,皮糙肉厚的,倒也扛晒。马永帅虽然不学无术,跟赵小海这种地痞无赖混迹在一块儿,但毕竟家世显赫,没吃过苦头,一身细皮嫩肉,晒不来太阳,不出片刻就怂了,妥协说道:“不等了,就是它了。”

赵小海虽然觉得不妥,也不愿顶着烈日空等,炎夏酷暑的午后,本就人少,客船自然而然就稀罕,索性无牛狗拉车,将就凑合,便扬声吆喝道:“喂,老儿,叫你呢!”

老头醒来,看了二人一眼,说道:“要渡江?”

“不渡江。”马永帅猫腰钻进舟棚里,说道:“我要雇船。要行很远的水路,可否劳驾?”

“很远?你们莫非是要去应天府?远倒无妨,不过这价格嘛……”

马永帅掏出一张面值五十两的银票,微笑道:“我们不是去应天府,而是要去湖广。”

“什……什么?湖广?”老汉张着大嘴,呆愣了半晌,才缓过神来:“去这么远你应该雇艘大船,我这小舟可经不起这番折腾。”

马永帅还是一脸微笑的说道:“这五十两是定金,到时另加五十两作为酬劳。”

这老头儿做梦也没梦到过这么多钱,财神爷显灵,终于让他碰到了这么两个有钱人。思前想后,踌躇不决。打心底一盘算,谁又跟钱过不去,纵使小舟经不起风浪损毁了,有了这笔钱,像这样的小船买十艘也够本了。二话不说,当即把赵小海也请进了舟棚。

老头儿嘱咐道:“这小舟怕是不太牢靠,路上万一有个不慎,那可怨不得我了。”

马永帅道:“酬金照付。”

有了这颗定心丸,老头儿再无后顾之忧,摇起船桨,缓缓启程。

到了暮色四合,小舟已经逆水行进了二三十里地了。马永帅突然拍醒靠舷酣睡的赵小海,问道:“你熟悉水性吗?”

赵小海睡眼惺忪,不加思索便拍着胸脯,夸海口道:“潜他个二十丈不成问题。”

马永帅淡淡一笑:“敢不敢比试一场!”

“有何不敢!”话音刚落,“噗通”一声跳入江中。

马永帅摇头叹息,像个长辈感慨自己孩子太单纯,经不起半点激将和嘲弄。浅浅一笑,紧随其后跳入江中,佯装跟赵小海较量起水性。其实,马永帅早就趁赵小海熟睡,结清了船家所有酬劳,并交代船家:“我俩待会儿就趁暮色下船了。你什么都不用问,什么都不用管。尽量驾船直上,行个七八日之后,你就可以返航回家了。”

赵小海为了彰显水性强过马永帅,手脚并用,拼力狂泳,时不时还回头讥讽几句落后丈余的马永帅,别提多痛快。

一经登岸,赢过了马永帅的喜悦令赵小海欢呼若狂,仰天大笑为自己喝彩。

“赢了!赢了!老子又赢了!纨绔子,浪荡徒,除了比家世老子赢不过你,其他的,老子都比你厉害!”赵小海独自得意一番,蓦然发现马永帅对这场比试似乎毫不上心,在江里游得悠然自得的,全没把输赢当回事儿,慢慢悠悠,不慌不忙的摸上江岸。赵小海拍着脑瓜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比试是假,弃船才是真,又被姓马的王八蛋当驴耍了。

一百两银子雇的船,才大半天功夫,若非佯装比试水性,赵小海是铁定不肯弃船的。此时此刻,事成定局,覆水难收,赵小海也只能认栽,谁让脑子不如姓马的好使!

马永帅曾给赵小海给过这样的定义:在江湖上算得上是举世闻名的,除了赵小海的愚笨,夹谷恨天的如梭九千镖、神驹山庄的良骏、淮南王家山庄王晓的毒蛊,便是董家剑坊的兵器。

董伟是江湖上最好的兵匠师。他所炼出的兵器重一分太沉,减一分太轻,利一分易折,钝一分则入骨难抽。而且凡是董伟所铸的兵器,在柄端都有一个模糊的图腾,但模糊中却有乾坤,图腾若是沾上鲜血或者墨汁,随便在哪里触碰,便会印章出一个清晰的“董”字来。自因为模糊中藏着清晰,所以别人难以模仿。然而那个带有“马”字字样的飞镖的柄端,显然也有一个模糊图案。所以马永帅和赵小海才一路赶来湖广董家剑坊。

董家剑坊虽然有名,门庭并不奢华。竹篱蓬门,连个像样的牌匾都没有。若非院内池塘边立着一个巨大的长剑雕塑,时不时传来“叮叮哐哐”的阵阵打铁声,你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

真正的好手艺决不人前卖弄,良工巧匠极尽低调,因此,你要找个厉害的工匠,绝不可以门庭豪奢或简陋来判断工匠技艺精湛与否。董伟被誉为天下第一锤,炼出的剑无不神器,却低调如斯,毫不张扬。

在马永帅看来,名气越大,越有权威的工匠,低调越是表象,他们实际在用实力抬高他们的地位。董伟,兵匠师中的泰山北斗,虽然门户粗陋,却高调的告诉全江湖,这里是“董家剑坊”而非“董家兵器坊”。意思是说,我董伟只炼剑不铸刀枪。

绕过池塘边的长剑雕塑,有一堆漆黑的煤炭,左边草棚里三五个忙碌身影,有的拉着风箱烧铁,有的轮着大锤打胚,还有打杂上煤炭的。一个个打着赤膊,忙得不亦乐乎。

右边是会客大厅,厅堂中央高悬着一面“十年磨一剑”的匾额,笔锋流畅,龙飞凤舞,气势恢宏。匾额下的神龛上供着七柄长短各一的宝剑。估计是董家剑坊的镇山之宝。神龛前四仙桌上摆着一尊三足香炉,两侧各置一把普通木质太师椅,而左右两排的圈椅和茶几都是老红木。足见董师虽然不太讲究,但待客一点也不含糊。两排客椅后面的墙壁上悬挂着各式各样的剑,长的、短的、有剑鞘的、没有剑鞘的、轻的、重的、厚的、薄的、还有暗藏机括的,一一展示在客人眼前。

一个接待客人的伙计盯着马永帅高举的面值一百两的银票,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急忙彬彬有礼的接待:“两位需要什么样的兵器?多年前有块上好精铁为董师所得,整整花去七七四十九天才炼出了几柄宝剑,名曰‘破晓’‘残血’‘飓锋’‘冷刹’‘冰魄’‘寒霜’,最短的一柄叫‘归刺’。这七柄剑可是董家剑坊的招牌,二位要不要见识一下。玉钗配美人,宝剑配英雄,小的瞧二位气貌不凡,英俊威武,神采焕发,才将最好的优先推举给二位鉴赏,一般人我还不舍得引荐呢!”

赵小海摇头道:“我们什么兵器也不要。那几柄长剑若是到了我这位兄弟手里,恐怕也只有等年迈了之后当拐杖用。”

不会说话的如赵小海者流,人家好言好语接待,你直接当头一棒打过去,叫那伙计情何以堪?

热脸贴了冷屁股。

“这……”伙计满面诧异的呆在了当堂。

“在下有事请教董师。”马永帅打圆场道:“麻烦小哥通报一声。”

“那便请二位在此休息片刻。”伙计鞠礼,退了下去。

赵小海眼珠子一转,突然一把抢过马永帅手里的银票:“这可是个好东西!有了它,可撑面儿了,那伙计立刻就变得彬彬有礼起来,我让他碰钉子,他也不吭声……”话没说完,一个不留神,又被马永帅抢了回来。

赵小海凑过来撞了撞马永帅肩膀,说道:“你出手这么阔绰,我想打听一下你父亲的神驹山庄到底有多少家底?”

“说实话,我不知道。”

“我真为令尊大人感到悲哀,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又经得起你这般挥霍几次?”

“我爹从来不会为我花钱感到悲哀。因为我的钱都花在了该花的地方。不过有一个市井汉不但经常出入烟花柳巷,更喜好那一无是处的赌博。我可还记得,他还欠了我二百多两呢!”

“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

“大概除了打架你能胜我以外,还没有一样你赢过我的。”马永帅稍作停顿,落井下石道:“噢,对了!游泳你也赢!”

赵小海蓦然发现,和马永帅斗嘴简直是自取其辱。最好的方法便是沉默。于是他便闭口不言。

赵小海不言,马永帅也不去招惹他。便独自欣赏起屋内各式各样的武器来。有时候还从怀里掏出那把怪异的飞镖,以柄端的图腾和其它兵刃柄端的图腾作对比。

没过多久,那个通报董师的伙计就回来了。“二位久等了。老爷就在厢房里恭候,二位请随我来。”说完,伙计便在前面引路,穿衢导客通往厢房。

来到厢房门外,伙计施礼道:“老爷就在里面,没什么事我就退下了。”说完便退了开去。

马永帅心想:“董师待客之道竟与众不同,接见来客不在大厅,反在厢房。莫不是厢房比大厅还气派?”敲了敲门道:“董师,在下河南神驹山庄的马永帅前来拜访。”

房内杳无声息,马永帅再次敲门,连叩三响,依然毫不响应。赵小海在一旁犯急,道一声“得罪了。”便一脚揣开了房门。一股血腥扑面而来。马永帅立即意识到事情不妙,大步跨了进去。

董伟董师在太师椅上一动也不动,他的眉心印堂穴,竟然插着一把与马永帅手上一模一样的飞镖。他眼睑低垂,死得很安详。赵小海靠近董老板的尸体,仔仔细细观摩了一下印堂穴上的飞镖,惊道:“这把飞镖之上也有一个‘马’字字样。”

“这是必然的。”马永帅并没有靠近尸体检查死者的呼吸和脉象。他关心的却是厢房西墙的一扇紧闭的窗子。

以董老板倒在太师椅上的姿势,还有他眉心刺入的飞镖。很显然发镖的方位就是这扇窗户。但是这扇窗户是紧闭的,而且是从里面扣住的。何况窗纸上跟本没有足以穿过飞镖的破洞,甚至可以说是完好无损的。最古怪的是太师椅及左右茶几上都找不到一丝血迹。这又说明了什么?

圈套!

马永帅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圈套!

“赵小海,走。赶快擒住刚才那个引路的伙计。”马永帅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赵小海应声而动,三步跨向房门,夺门而去。直听到一声闷响,赵小海白眼一翻,随即晕厥了过去。

原来早已有人潜伏在了门外,只等赵小海出去便暗下闷棍,当场把他打晕。

让这些潜伏者意外的是,竟然只出来了一个。此刻,厢房内传出了几声淡淡的冷笑。笑声一落,只听见一个声音说:“我们二人若同时出来,势必会双双让你们制服。但如果一个人冲出来,一个人不动,那局势就大不一样了。你们若攻击了冲出来的一个人,你们的潜伏就暴露给屋内的那个人了。你们如果不攻击,依然死守屋内这个人的话,那么冲出去的那个人便可以逃出升天了。”

一个声音粗如蛮牛的大汉应道:“我们的潜伏就算暴露,对付屋内的这个人也等同瓮中捉鳖。”

屋内回应道:“那可难说!”

此刻,那引路的伙计匆匆跑了过来,哭爹喊娘的道:“康大侠,朱家兄妹,三位贵客可要为我家老爷做主啊!屋里的那个叫马永帅的就是凶手。我刚刚请示老爷后去通传他们,在客厅里我亲眼看见马永帅还在把玩那把飞镖。”

这个被称之为康大侠的康宝山便是刚才声音粗犷的那个大汉。他听完伙计的话,怒发冲冠,对着屋内咆哮道:“恶贼,出来受死吧!”

不等马永帅出来,引路的伙计倏然就停止了他虚情假意的哭嚎。然后就缓缓地、缓缓地、缓缓地倒了下去。直到他完全趟在地上的时候才看清他脖子上的一条红线,鲜血如潮涌而出。

被称之为朱家兄妹的妹妹朱勤,一脸冷莫。她左手在这个伙计倒下去的时候,撕下了他褂子上的一块粗布。右手紧握着长剑,剑刃上滴着鲜血。然后,她用左手的粗布仔仔细细擦拭着剑刃上的血迹。像是生怕浊血玷污了这把长剑,而对伙计的死却毫不在意。

哥哥朱俊诧异道:“妹妹,你这是干什么?”

康宝山也不能理解她的这一做法,疑惑道:“你疯了!你杀他干什么?你的剑应该对付屋里的那个人。”

朱勤冷冷道:“我有理由杀他。”

“你确实有充分的理由,但你真不该杀他的。”马永帅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已走出厢房,直撅撅地站在朱勤的旁边。

朱俊和康宝山倏见马永帅现身,立即拔剑、挥拳,往少年身上招呼过去。朱勤一声断喝道:“住手!”二人才猛然收势,剑尖已然抵住马永帅咽喉,拳头也刚好触及马永帅脸颊,若是再晚须臾,马永帅小命必然交代。

命悬一线,马永帅非但面无怯色,反而绽开一丝笑容。

“哥!康大侠!不可鲁莽!”朱勤话少,一语千金,绝不过多解释。

康宝山倒也听话,当即垂下拳头。

“可是他……”朱俊剑指马永帅咽喉,兀自不肯罢休。

马永帅用食指缓缓推开朱俊剑刃,浅笑说:“朱姑娘冰雪聪明,行事果断,而且独具慧眼,是非明辨,不像令兄和康大侠道听途说,断章取义,混淆黑白。”

“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断章取义混淆黑白了?”朱俊依然没有放下芥蒂,摆正剑尖指着马永帅鼻子,厉声喝道。

“这太明显了。”朱勤冷冷道:“我们三人都没有进过厢房,跟本还不知道房内的情况。至于董师是如何死的,我们尚且还不知道。这个伙计在我们之后赶来,却一口咬定屋内的人是凶手。还提示我们,董老板是被马永帅手里的飞镖所杀。这表示什么?”

朱俊茅塞顿开道:“这就表示他一早就知道董师遇害了。或者说董师这个时候一定会遇害。”

“他即便不是元凶,也是帮凶。”朱勤淡淡道:“所以他恳求我们为董师主持公道,我便顺了他的意思。”

马永帅用脚推了推这伙计的尸体,惋惜道:“我本来可以在他口中问出很多信息的。可是现在他死了。线索也就断了。朱姑娘呀,你真不该这么急着杀死他。”

康宝山忽道:“阁下此言,弦外有音哪!”

“你指的是妹妹杀这伙计灭口?”朱俊像是被康宝山一语点醒,接道:“你认为我们才是杀董师的凶手。是这样吗?”

马永帅不屑与之争辩,俯身在伙计尸体上搜寻一阵,竟自怀中搜出一张便笺。打开一看,正是董老板的一页账本,上面清楚的记录着:马字飞镖,十把,吴忠雷。

马永帅心头一紧,马字飞镖如果是十把的话,目前才是出现的第二把。仅仅这两把已经在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惊涛骇浪,还有八把又将搅起多大的风浪,引发什么样的乱世呢!而吴忠雷也是江湖上名声极响的一个人物,号称一百零八路乾坤夯雷手,武功之高仅次于夹谷恨天。此人行事乖张,性格孤僻,一向独来独往,不屑与人结交。这样一个人定制“马”字飞镖又能有什么企图呢?

要解开这些疑问,只有找到吴忠雷。而目前还有更多需要抽丝剥茧一一解开的疑团。

首先,朱家兄妹和康大侠为什么会潜伏在董家剑坊的厢房外?

当马永帅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康宝山回答道:“是神驹山庄的人引得我们到此。”

“什么?神驹山庄?”马永帅破天荒大吃了一惊,还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竟还牵扯到自己家里来了。死鬼老爹向来不待见这个次子,任凭流落江湖,不管不顾,哪有闲情逸致管这档子烂事。

马永帅质疑康宝山信口开河使然,但是,他告诉马永帅那是一个身上带有花香的女人,并着重提示是风信子的花香。马永帅自知神驹山庄确有其人,而且除了家人,没有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也就暂且相信了康宝山的说法。

董师的死会不会与神驹山庄的那个女人有关?她既然也来到懂家剑坊为什么躲在暗处不肯相见?最关键的是,董师为什么死那么安详?好像没有一点痛苦?

马永帅越想越是往死胡同里钻,一个疑问接着一个疑问涌上脑海,早没了清晰的思路。

风信子花香浓郁,为什么我没有嗅到,难道是我鼻子塞透了?还是康宝山根本就在撒谎?他若不是真的见到了她,他不可能知道神驹山庄有这样一个女人。

马永帅想到了气味,思绪立刻清晰了几分。

浓郁的风信子花香,嗅了自然令人身心舒适,眉宇安详。除了风信子花香,还有会客大厅里四仙桌上的三足香炉。

马永帅恍然大悟,立刻返回到会客大厅。香炉里的香灰轮廓完整,新烧不久。马永帅拈来香灰,嗅了嗅:“果然不出所料,是安神迷魂香。”

朱俊不解道:“安神迷魂香又怎么了?”

康宝山道:“中了安神迷魂香的人如同睡着了一般。你就是捅死他,他也不会有痛苦的表情。”

朱勤冷然道:“能点香的只能是仆人。我杀那伙计何错?”

马永帅往左边太师椅坐下,摆出董师在厢房太师椅上的姿势,觉得有些不对,又换到右边太师椅,姿势一摆开,思绪豁然明朗:“原来是这样。”难怪厢房里的窗户完好,尸身四周不留血痕。原来会客大厅才是案发现场。

董老板的尸体如果不是躺在厢房的太师椅,而是躺在这里。那么,中镖的方向就没有一扇完好无损的窗户了,而是大厅左侧的宾客席。董老板恰恰是死在了正在招待的客人的手里。

问题是:客人会是谁呢?

吴忠雷。

马永帅第一个想到了吴忠雷,现在最迫在眉睫刻不容缓的事情就是找到他。一定要赶在第三把马字飞镖出现之前找到他。否则,马字飞镖在江湖上的浪潮将越掀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