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一天,陈浪做了N次尝试。
最后他无比惊喜的确定,那枚“崇祯通宝”确实可以变成虫洞,让他在出租屋和异世界之间来回穿越。
陈浪实在难以置信,这种亿万中无一的奇缘会落到自己头上。
他意识到,自己或许会以一种打死也没人信的方式逆天改命。
真是命运关上了一扇窗,上天又给自己开了扇门。
陈浪越想越激动,呼吸粗重的比刚刚lu过一发还要猛三分。
...
再次来到那处大宅院时,陈浪已经换上了一身山寨而又廉价的汉服。
今日他打算走出这处大宅院,到外面看看。
经过之前几次的探索,他已经大致了解到,这是一处被查封了的大宅院。
根据封条上的内容,陈浪推断出,这处宅院位于杭州仁和县。
与原时空自己出租屋的位置大致相当。
看来传送门传送过来的位置和原时空的位置很可能是一致的。
宅院内荒草遍地,屋子里满是灰尘,看样子已经很多年没人住了。
整座宅院几乎被搬空了,陈浪探索了半天,只在一个地下室里发现了少量遗留的文书。
其中居然还有路引,这种类似古代身份证的东西。
由此陈浪得知,原主人姓沈,叫沈开济,应该是个富商,但没有名气。
原时空百度上也没查出任何相关信息。
这处宅院北面靠着一座矮山,南面临着一条东西向的小河。
西面五里处是一条南北向的大河,往东三里是一处镇子。
陈浪悄悄从后院的院墙翻了出去,辗转来到南面的小河边,沿着小河边的石板路,向东边的那处镇子走去。
这条石板路也像是很多年没人走过了一般,杂草丛生。
走了好一阵,才来到了镇子的路口。
陈浪神色一阵恍惚,还以为自己来到了某处古镇。
江南的古镇如乌镇、周庄,甪直,同里他都去过,和这里真的太像了。
只不过,这个镇上的人都是实打实的古代人,再高明的演员也演不出这种感觉来。
街上的人普遍矮小,一米七的都不多。
陈浪一米七五的身高,在这里居然算长身玉立了。
他早发现自己的这身行头非常山寨,便在一家裁缝店给自己换了身接地气的新“汉服”。
他向店家打听到,原来这处“古镇”叫崇贤镇。
原时空也有崇贤镇,也大概在这个位置。
他给了店家一小块崭新的银块,店家便找了他一把铜钱。
清一色的崇祯通宝。
与他脖子上用绳子串起来的那枚“崇祯通宝”非常像,只是自己那枚要古旧的多。
如此看来,这个时空确实是崇祯年间的大明了。
居然是明末,这个空前的大乱世,政治腐败不堪,天灾人祸不断,农民起义连绵......
然后是清军入关,生灵涂炭,赤地千里,中原汉人再次陷入深重无比的灾难之中。
陈浪却感到兴奋异常。
乱世出英雄,有什么好怕的?
再说这江南富庶之地,目前看来还是一片繁华太平的景象,作为发展基地,已经是相当理想的开局了。
他正思潮澎湃,突然听到一阵聒耳的吆喝声。
循声望去,却见一个小财主模样的中年人站在一处高台上,正在卖力吆喝。
“拍卖第五天,走过路过,不可错过......”
陈浪好奇,便也挤了过去。
拍卖的东西有玉石,字画,家具,还有田亩,甚至还有宅院。
陈浪一瞥眼看到台下竖着的一块牌子,上面罗列着各种拍卖品的名录。
其中一个宅院的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沈开济旧府邸,占地二十亩,连同外围田地共一百八十亩。
沈开济宅院不就是自己穿越过来的那处宅院吗?
居然也在拍卖行列。
连同田地,共一百八十亩那,好大一处庄园!
以这处宅院作为异时空落脚点,极为合适,如果让人拍去的话,就麻烦了。
知道这个信息后,陈浪立刻着急了起来。
可是这处宅邸的起拍价是3000两银子,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根本买不起。
好在拍卖进行了半个时辰,沈家宅院如此“价廉物美”,仍旧无人问津。
他忍不住问旁边的一个穿着葛布长衫的中年人道:“这位大哥,请问那沈家的宅院为什么无人问津呢?”
中年人见问,奇怪的看了陈浪一眼,道:“阁下是新到此地的吧,那沈开济是个大奸商,做了那么多坏事,勾结魏忠贤,阉党倒台后,他全家几十口也被抓了起来......”
中年人说着狠狠的比了个“咔嚓”的手势。
陈浪顿时感觉瘆得慌,这一言不合就杀全家实在是让一个现代人适应不过来。
那人见陈浪脸现惧意,笑道:“他家的宅子,这么不吉利,谁敢要啊?”
陈浪点了点头,拱手道:“在下委实不知,谢过兄台了!”
中年人也回了一礼,又神秘的小声道:“听说沈家女眷本来要进教坊司的,结果全惨死在家中......沈宅经常闹鬼的,村民经过他家宅子都要绕路!”
陈浪一阵恶寒,心想这也太狠了点,下意识道:“还有这种事?”
中年人不住摇头道:“可不是,凶宅中的凶宅呀!”
不过陈浪还是很快恢复了镇定,他向来胆大包天,鬼神之说他根本不信。
小时候在田间捉黄鳝,连野坟堆里都睡过。
最多只是对这古代动不动抄家灭门感到不适应罢了。
在陈浪看来,这宅子作为穿越点,非常合适。
可是三千两银子,自己目前根本没那么多钱。
那就先搞钱吧,听说穿越的暴富非常容易。
回到出租屋后,陈浪忽然想了起来,自己在大明时空走了一圈,居然把社恐这回事忘的一干二净。
仿佛又回到了小学三四年级以前的状态。
这?
太,太好了!
这不正是他这么多年苦苦寻求的吗。
陈浪不觉热泪盈眶。
作为一个男人,上一次流泪他记得还是十一岁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