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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美女有所求

发表时间: 2023-01-09

我收拾好衣物到洗手间里洗澡;里面分为两个隔间,外面的稍大,用来盥洗的,里面一个较小,是用来方便的。其实外间也装了个马桶,只是没用,他们都在里面上。卫生间里很凌乱,男男女女换下来的衣服都堆在那里。一个盆里的衣服用盆子扣着,我猜那肯定是严菁菁她们的,少女所特有的羞涩感还使她们留有一些矜持。

我拧开盥洗池里的水龙头开始洗头,洗完头,进到里面的小隔间洗澡。里面太狭窄,只能站着用喷头洗,已经初秋了,有些冷。洗完澡,我将脏衣服丢到盆里,开了门去卧室里拿洗衣粉。她们两个还坐在那里学习。桌子正对着卫生间的大门,我一开门就瞅见了她们。见我出来,严菁菁甜甜地笑着问:“洗完了啊?”

“是的啊”

说着低头往房里钻。她们的房间(也就是明天就要成为我的),紧挨着卫生间。门开着,路过时我瞥见里面的一些简单的陈设:好像有个不错的书桌,发着幽光的紫色桌面;墙上好像还有盏壁灯,真的是不错呢,估计就是小了点,但那又有何妨呢?我一个人住已经足够了。拿好洗衣粉,我回到卫生间里搓洗衣服,刚搓了几下,陈阿姨闻声而来,嚷嚷道:

“小孙啊!小孙,你洗衣服啊?快别洗了,你放着吧,我明天帮你洗!”

“那怎么好意思呢,不要紧的,我经常洗衣服,都几年了,也惯了。”我笑着应声道。

“那怎么行呢?你一个男娃儿怎么洗得好衣服呢?快别洗了,阿姨帮你洗,这样你也可以多出一些时间搞学习。”

“那怎么好意思呢,真的,我都洗四五年的衣服了,我爸妈在深圳,常年不在家,我回去了也自个儿洗的。”

“那你老家就没什么人了吗?”

“有一个奶奶在家,她老人家年纪也大了,我也不让她洗。”

“那你这样说,阿姨更要帮你洗了,看你这孩子,来,放下吧!”说着她就过来抓起盆子,也不顾我倔强的推让,蹲在地上洗起来。我在那里站着也不是,蹲着也不是 ,只好尴尬地立在那儿,搓着手,无可奈何地看着她熟练地搓洗着我的衣服。

说真的,我有些感动,陈阿姨洗衣服的姿势,令我想起了已经几年没见面的妈妈。为了我们哥俩的学费,那个勤劳慈祥的母亲已经南下多年了。在深圳,那个发达的海滨城市,我目不识丁的母亲去那里打工了。和父亲一起,他们在那里苦苦地为我熬着,为他们的小儿子日积月累不辞辛苦地熬着。

见我站在那儿相持着,严菁菁说:“孙儒明,你就让陈阿姨帮你洗吧!真是的,有人帮你洗衣服好不好?”

“去温你的功课吧!就让阿姨替你洗,以后的衣服,阿姨也代劳了,严菁菁她们是女娃,我就不劳那个神。”

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退出来,回房学习。

第二天,起得有些早,去上卫生间,结果严菁菁在里面。我敲了敲隔间的门,她在里面哼哼着:“有人!”。鼻子里闻到一股奇臭,我皱了皱鼻子,惊讶于严菁菁的屎,真臭!我还以为女孩子身上什么都是香的呢。庞思思在外间洗头。我回房拿了牙刷牙膏,来到她身边,示意她把让一下,好让我进到里间刷牙。她站直了身子,我颠起脚尖挤过去。正刷着牙,一回头瞥见她一头乌黑发亮的密发,还有密发底下藏着的一截白皙丰润的脖子,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了馨儿,也有这么一段漂亮的脖子。

到教室的时候,里面已经一片书声鼎沸了。去的人比我想像的要多,而且一个个劲头十足:额上鼓着青筋,喉咙滚动如伸缩的弹簧,嘴巴的张合快得像濒临死亡的鱼,真像是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后生可畏啊。令人有一种很心慌的感觉。难道二中的声誉就是这样读出来的?但情形好像只在我们班出现。我往座位上走的时候,看见很多同学的桌上竖着一截或长或短的蜡烛,敢情他们在学校亮灯之前就来了。

我有些震惊,显然这个班的学风很好,至少比文泉好。但我并不赞成四五点就起来,那样人不会有精神的,我这人比较注重效率。我发现那些点着蜡烛的多半是坐在前面的应届生,也许这是他们从高一就形成的习惯,那也就是班主任所倡导的了。

早自习后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是个很精神的中年人,个子不高,很瘦,但眼睛漆黑发亮,炯炯有神,顶上的头发也很茂盛,跟英语老师那一头掉成了地中海的脑瓜迥然不同,显得很有精气力;这也体现在他的授课上,两节课下来他连口水也没喝,声音依然洪亮,再复杂的数学题也被他讲得清清楚楚透透彻彻,并且连最后一步的答案也给我们算出来。我终于看到了文泉与二中的差距。虽说我以前的那位数学老师课也讲得不错,并且据说一中要调他过去他还没去,在文泉当着教务主任,也许他们两个在学术水平上差不多,但很明显,在精力上我们的涂老师,显然不是这位的对手,他通常课讲到一半就显得有气无力,有些难算的题目就给我们个答案,具体运算步骤由我们自己下去算,说这样可以锻炼我们的运算能力。我们都笑着说他偷懒。不过实话说他是一位很值得我们尊敬的老师,他人缘很好,人显得幽默儒雅,生得又很帅气。我们那一届数学考得奇好,全市数学第一名和第三名都在我们班,上120分的也不少,他也是好风凭借力,直接调到省城中学去了。

上英语课的时候就有些让我失望了,感觉跟王色水平也差不多,也是男的,课也就讲得那样,口语极差,据说是这回初次带高三,还是从下面的初中调来的。二中校舍破破烂烂的,待遇也不太好,地方又偏僻,招不来几个大学生,所以只好从下面初中往上调了,然后通过一些很有效的激励措施逼得那些老师重新提高自己。我慢慢了解到,这里的老师都很勤奋,危机意识相当强。这个初次带高三的英语老师在我们晨读时,也像我们一样在那里大声背诵,背字典,背各种各样的语法。

这很让我感动,到中年了还像学生一样孜孜不倦地学习真的很难得。所以不管他课讲得怎样我一直都很尊敬他,况且他也没讲错过一个知识点。他曾经很真诚地对我们说过,我们的问题,如果他在课堂上没给我们讲清楚,但课后他一定会去查语法书,翻字典,然后再给我们讲,直到我们真正清楚为止。有师如此,还有什么不能放心的呢?

中午回去睡觉的时候,严菁菁她们已经把房换过来了。我上了趟卫生间,出来碰到陈阿姨,她说要我别让我那个同学搬来了,就让李凯跟着我睡,看我能不能同意,如果不能同意,她还有地方可以给我住,或者我就再添五十块钱,一个人睡那房,我觉得无所谓,我看那小子还挺听话的,将来也不会跟我捣什么乱,冬天两个人一起睡还可以相互取取暖,于是我就同意了,房东马上笑得嘴都变了形:

“那真是太好了,有空你还可以帮他搞搞学习什么的。李凯,快来谢谢你孙哥哥!”

我忙说不用客气。说着就进到里面睡下,睡了半天还没睡着。以前我都是很快就入睡的,外面有些吵,因为房间紧邻着外面的街道,时不时就有机动车通过发出轰隆隆的声音,搅得我甚是心烦,翻来覆去也难以入睡。我这时才体会到严菁菁她们换房的真正目的,这间房小虽小了点,但一张大床睡已经足够两个人睡,还有宽大的书桌,也能两人同时用的。这两个小女子真是会讨便宜呢!但我已经答应换了,总不能再反悔,那样很没有男子汉气概的,说不定时间长了也会习惯的,我心想。

下午头两节是政治课。政治老师矮矮胖胖的,满脸洛腮胡子,一双小眼睛贼亮贼亮,透着狡黠的犀利。他一上课就开始提问:

“欧盟国家实行共和制的国家有哪几个?”

他环视了一周,随着他眼光的转动,同学们身子纷纷往下挫,他眼中精光爆射,射倒一个又一个。像老鹰盘旋于羔群,吓得我们在底下哆哆又嗦嗦:千万别点我呀!他得意着,嘴角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肆意运用着老师的特权来折磨我们这帮可怜的学生。这个问题他好像还没有讲到,所以应届生估计不会,即使看过书也不会看得那样仔细,何况这个知识点书上并没有讲得很明确。教室里很沉默,静得听得见每个人的心跳。他扫描了几圈,清了清嗓子,终于开口说:“我要点了啊!给你们思考的时间已经够了。”

那帮学生以为他清完嗓子,嘴里就豆儿似的蹦出来一个倒霉蛋的名字呢,哪知道他吐出这么一句废话,一个个在下面急得直跺脚。我估计在心里大家已经把他祖宗八代都骂上了,而他还是笑呵呵的,满脸的狡猾相。我哪管他点谁,我昨天刚来,坐在后面把脑袋往底下一埋,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更别说知道我的名字了,点我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是看我的书,并不理会他这套把戏。朝天椒这时碰了碰我的胳膊:“哪几个国家?”

“意大利,德国,芬兰”

“真的?”他有点不相信。

“这个题目今年高考考过的,你难道忘了?”

“我那时也不知道,乱猜的。”

“估分的时候你没对答案?”

“我也没看太清楚,反正是猜错了。”

“孙儒明!”

我的身体一颤,头脑一片空白。

“啊?他还真点我啊?”

前面的人也好像懵了:“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人啊?”

我还坐着,呆呆的。

“孙儒明,有没有这个人啊?”

他在上面等得不耐烦了。前面有人在稀稀拉拉地说:“好像没有的,好像没有这个人。”可能大家知道他带两个班的政治,点错的名字时候也有,毕竟他们已经补过一个多月的课了。而这时的我已经在全班的惊讶中磨磨蹭蹭地站起来。

“你就是孙儒明?”见有人站起来,他问道。

“是的。”我低声应道。

前面的男男女女扭过头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眼里充满了疑惑:这个家伙是什么时候钻到我们班里来的?

“哪几个国家?”他又问。

他是想称称我的斤两,我再也清楚不过了。

“意大利,德国,芬兰”。我很镇定地答道。

“恩,对的,请坐!”

“你们要记住了,今年高考文综上的一道题,听说很多人都答错了。”

上完他的两节课,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比我们文泉那位--毕业于华师大思想政治系、从西藏支边回来、头上掉得没有几根毛、人称王侃家的政治老师课讲得好。别看面前这位络腮胡子身材很臃肿,思维却很敏捷,人也够狡猾,那两节课,他一气儿点了我两回,令我的吃惊一层更进一层。以至于以后他的课上我再不敢打马虎眼。

晚饭在食堂吃的。班主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为我们这些复读生办了饭卡,一次性地收走了我们160元,四十块钱的卡费和每月应该上缴的120元钱的餐费,使我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初中时代。下晚自习后,到外面的电话亭里给爸爸打了个电话,要他迅速寄点钱过来付房租费;另外班主任说我和其他两个过了二档线的复读生必须交三百块的押金,因为学校不收我们的学费,为了防止我们半途转校所以想用一点押金来捆住我们。父亲听了很气恼:“要什么押金啊?不是说不要学费吗?”我跟他解释说到时候学校会退给我的,他也很无奈,只得答应给我寄一千元。

回去后,严菁菁她们已经坐到那四四方方的饭桌旁边开始搞学习了。鉴于换房的事情,我没有主动理她。她倒是热情,异常热情地跟我打了个招呼:“回来了啊?”

我笑着应了声就进了房,拿上陈伯伯给我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去洗澡。洗完澡我泡了衣服出来,严菁菁对我又是一脸的笑,庞思思也笑,只是低垂着眼睛细咪咪的笑。我发现严菁菁没有庞思思白皙,只不过好像比庞思思会放电,对人比较热情,因而比较得人缘。我朝她们稍微点了一下头就准备离开,没想到被严菁菁叫住:“孙儒明!”我回头,笑着问:“有事吗?”“我有道题目不会做,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下?”“哦?什么题目?”说着我过去坐下。

“是道地理题目,你看看。”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练习册,看了看,是道很简单的带点计算性的题目,计算纬度和经度什么的,我耐心地给她讲了一遍,问她懂了没,她有些含糊地说懂了。我知道她肯定没听懂,至少没有全部懂,都是学生,也可以理解。我问她到底懂了没?没懂就实话实说,在我面前你不要客气的。她羞羞地说:“说真的,我还真没懂。”

于是我又给她讲了一遍,问她这回懂了没,她说懂了八成,我只好又给她仔细讲了一遍,这回她才说彻底懂了。我这才如释负重。我说:“还有问题吗?没有我就回房了。”

庞思思立即说:“我有一个问题,是个数学题。”我也给她讲了,还好她没让我讲三遍,很快就说懂了。

讲完,严菁菁说:“孙儒明,我有个不情之请,你会不会答应我?”我说:“你说吧,能办到的我尽力,不能办到的我尽心。”

“你知道,我地理不太行,你以后晚上回来可不可以帮我补补地理,就半个小时。”

听完我倒吸一口凉气:你也太出格了吧,你跟我啥关系,认识不到三天竟然跟我提如此不情之请?这可是高三耶!我的思绪在脑中轻微地短了一下路。

“你要是觉得挺为难就算了,我不免强的,我知道这个要求对你来说很过分。”

“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没说不答应你。”

“那你是答应我了?真的?!那真是太令我高兴了。”

我跟她说了,只能半个小时,多了我绝不会同意的。她跟我保证了,只会耽误我半个小时。说完我就进房了。进了房间坐下来我就开始后悔:“我这是怎么了?我跟她非亲非故的,平白无故地就要每天拨给她宝贵的半小时?但是我已经答应了,我总不能又跟她说不行了吧!只恨我这人嘴软。

第二天晚上回去的时候,他们已经都在那儿了,李凯背靠着窗坐着,庞思思背对着卫生间的门,严菁菁背对着厨房的门,剩下的背对着房东卧室的座位大概是给我留着的。见我回来,严菁菁赶快向我招手:“小孙老师,快过来!看我给你买的什么好吃的东西!”

换好鞋我走过去,看见桌上堆满了饼干和水果,葡萄桂圆什么的,我说你买这个干什么?有什么喜事吗?

“没有啊,就是为了感谢你对我的帮助。”严菁菁说完,揪了一颗亮晶晶圆溜溜的紫黑色的葡萄往我嘴里塞,我卒不及防地用手接住塞到嘴里,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即刻弥漫在口腔里。那晚上我们啥也没干,四个人坐到一块儿光吃葡萄瓜果了。吃完还剩那么多,严菁菁一股脑儿的给我提到了房里,我推让了半天也没有用。我心说这丫头也太厉害了点,我以前还真没有碰到过这种状况,所以应付起来有些闹不清东南西北,只得由着她们两个去折腾。

过了几天,班上的人也大概来得差不多了,班主任给我们调了座位。我被调到了一组的第四排。三个人一排,我坐在最外面。坐我旁边的那位,据说是这次月考的第一名,好像是一中过来的,看起来牛皮哄哄的。他旁边那个挺瘦,一脸的苍白,眼睛红肿红肿的,好像害了眼病。正是九月下旬,这阵儿丰口正在闹眼疾,大家都慌得不行,看到谁的眼睛有些红,眼睛马上慌慌张张地避开,不敢跟他对视;鉴于此,我就没跟他作过多无声交流。

朝天椒在我前一排靠墙坐着。我前头那个好像也是一中的,看他跟我旁边那位很亲热的样子就知道了。中间的是一大排,六人坐,全是女生。看来班主任想得还挺周全,把男女生接触的范围尽最大可能地缩到了最小,不让我们有一点可趁之机。

晚上语文晚自习,全校举行作文竞赛,这真是件令我激动不已的事情。作文对我来说,向来是扬名立万的杀手锏。语文老师很年轻,但据说已经带过八年毕业班的语文,所以自然不能小看他。发下稿纸后,他声明了两点:“时间两小时,写完就交。一定要原创,不得照抄。”说完就坐在讲台上干他的事去了。

我拿着笔还真的琢磨了一下,虽说以前在文泉作文很厉害,但那是小地方,在二中,特别是这一年的二中,荟萃了上一年全市文科的精华,就连一中的状元都跑过来复读了,那我还能说什么?何况人又那么多,一个班百来号人,说起来就让人心虚的不行,藏龙卧虎之地,我也不敢马虎大意。所以我还特意打了半个小时的草稿,写得有点顺手了才开始在作文纸上写。旁边的“第一名”好像真的很厉害,第一节课光顾着讲话了,第二节课,妈的,刷!刷!刷……一节课的时间就写完了,我还在那里伤春悲秋呢,小子就乜斜着眼珠把卷子给交了。我心里有些怕起来,产生了一股自卑感。人家毕竟是一中来的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