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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高热不退;浅谈中医

发表时间: 2022-11-30

二点半了,下午上班时间到了,门诊室门打开,唐忠新走了进来。

唐风问:“新叔,你回去吃饭了?咋食堂没看到你嘞?”

“是啊,还是自己老婆做的饭香”

唐风顿时,呕的一声,咦

“这小孩咋还在呢?他妈没来接他回去?”

“不知道,一直没看到人。”

“他这个病咋样了?”

“黄苔退了,没什么大问题了,现在更多的是睡眠不足,多睡会好,屁股也能修复修复。正好让他在这呆呆,我观察观察,了解一下转归情况也好。”

“那就好,你小子不赖嘛,”

“你这夸我,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的医术,到底怎么样?”唐忠新突然庄严起来,问。

“就那样呗!”

“那是哪样?”

“我也不知道。”

“你这还蒙我玩呢?长本事了?再怎么我也是你叔辈,你跟我说说咋了?”

“我真不知道我医术到底咋样啊!这得治了才知道。”

“你在中原某医院实习的时候,学的咋样?跟师没?”

“那医院中医,他们不配教我。”

“你这还很嚣张啊?你有多牛逼呢?”

“那谁知道呢?潜力无穷嘛”

“你很自信?”

“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嘛。李大圣自信能水击三千里,我没那么大自信,我自信水击三十里我也满足了。”唐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

唐风和唐忠新斗嘴正起劲的时候,唐忠新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哎呀妈呀,院长打电话过来了,

“老唐啊,你现在有空没?”

“咋了院长,我这现在清闲呢”

“是这样啊,门诊打点滴那边,有个孩高烧不退,现在都42°了,你们中医部去看看,看看有没有办法,商量一下对策,要是不行让他赶紧送大医院,别烧了脑膜炎,赔钱得赔死。”

刚说完院长就挂了,

“走走走,看看去。”

“这小孩咋办?”

“让他先睡着吧!没事。”唐忠新说完,就拉着唐风走了。

来到点滴室,这边人满为患啊,唐风顿时一脸嫌弃的看着唐忠新,唐忠新不明所以,说:“你这啥表情啊?”

“你看看这门诊这么多人,你看看你,一个科长诊室,一上午就一个人,何得了咯。”唐风看着唐忠新极为嫌弃。

唐忠新瞪了唐风一眼,

两人来到8号这边,已经围了好几个医生,都在商量着咋办。而这时一个医生看到唐忠新唐风来了,喊了句:“老唐,你来了,你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老李,他这是咋了?”唐忠新问起来情况。

“哎,昨天39°来打点滴,没好也就算了,结果今天42°了。打了针屁股针也不行。现在都时不时说胡话了,看要不要转院算了。”

“李医生,我崽该怎么办啊?呜,都一天了没怎么吃东西。”只看到这个孩子妈妈和奶奶在旁边,孩妈一直哽咽着,显得着急又无可奈何。

“我看看先,”唐忠新先摸了左脉,又摸了小孩右手脉,皱着眉头,转过身看了唐风,唐风顿时明白了唐忠新的意思,也过来,直接用手掐小孩嘴巴两边,嘴巴真好撬开,看了一下舌头,舌中一路老黄粗苔,再诊脉象洪大而实,是邪气内传化火也!

唐风抬起头,看着大家都看着自己,突然往后面退了两步,“你们干啥呢,都看着我?”

“咋样啊?”唐忠新问

“脉洪大而实,邪气内传化火,故高烧,谵语。唇舌干而渴,易治也!”

“脉洪大而实,烦热,大渴用白虎汤吗?”唐忠新听到唐风的话,顿时疑惑起来。

“不,先用竹叶石膏黄芩汤,我写出来,抓着药吃吃,顶多两付就好了。”

李医生顿时不信:“这能治好吗?”

唐忠新也不知道该咋说,毕竟唐风刚出来工作,孩子的妈妈也不知道该咋办,唐风只顾着写起方子来,淡竹叶6g,生石膏30g,知母,黄芩各8g,葛根,薄荷各4g,甘草2g

写完拿起纸给唐忠新,“你签个字呗!放心,出了事我负责。”

因为唐风还没有执医证,没有处方权,但是在执医指导下用方,还是可以的。唐忠新听到唐风说愿意负责,就点点头,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院长也不含糊,直接让药房快点抓药,煎药过来。这种等待很煎熬,抓上一付就开始煎药,一开始大家以为要煎个四五十分钟,唐风临插一句:“不用煎很久,十五分钟就行了。”

这小孩面子也大,这么多医生守着他,不一会药就端过来,喂下去后,孩子居然还想要喝,这些药都不咋苦,味道偏淡,而孩子大口渴,药又合证,唐风看此说:“煎好的药还有没有,有的话继续喂,让他不想喝了为止。”

果然连服两大碗,小孩才停止,还打了个饱嗝,过了好一会,就不再胡言乱语(谵语),慢慢的睡着了,而额头上开始出了点汗,

“拿额温枪来,再测一下体温。”唐风道。

“才喝了药十几分钟呢,能有这么快退热吗?”包括李医生在内好几名医生都不相信。

唐忠新也没办法,把旁边的额温枪拿过来滴一下,看到额温枪上的数字,不由得擦了下眼睛,随即惊呼起来:“我靠,38°了,退了4°了。”

刚一说完,孩子的妈妈直接凑过来看,“还真的38°了,开始退烧了。”几位医生满脸不信的凑过来看了体温枪,咦,还真是。卧槽,有这么神奇吗?

“让孩子好好休息吧!睡会醒来,把剩下一付药吃了,多溶点热水进去,小碗小碗喝,不要再大碗喝了。”唐风罢了罢手,说完。便转身走了。

唐忠新也给这些医生打了招呼,然后就走了。

走进门诊室,看到那个孩子妈妈已经来了,

“小医生,感谢你照顾我崽呀”这妇女比较开心,乐呵着。

唐风罢了罢手:没啥事,带着孩子回去吧,记得把剩下药吃了,没什么事了,回去让他多休息一下,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

妇女连忙应声,好好好。小孩却看着唐风:“谢谢大哥哥,再见!”便带着孩子走了。

“咋这么匆忙回来了?”唐忠新这时候走进来,看着唐风。

“人家都不信你,待着那吃冷板凳啊?”

“这没办法,多适应吧!以后这样还多着呢。咱中医现在比起西医是不行,不过你刚刚露的那一首还真不错。”

“多适应?那可不一定,拭目以待吧!!”

“对了,你刚刚那小孩你说了说脉洪大而实,又渴而谵语,高热,口渴,应该是白虎证啊,为啥用什么竹叶啥汤?”

“是四大证没错,此病刚成,不过一夜之间而已,病刚大热,虽然病邪传里,但仍有表证,应该表里并解,看这个小孩的舌色就知道了,虽舌中间一路老黄,但此是伤寒证,还不到白虎汤,如果这是杂病,则必须白虎汤生石膏破格重用方能见效甚至得合用大承气汤。但这个孩子是伤寒见此情形,先用竹叶石知汤,若连进两剂仍不见效,而黄转干燥甚至发黑,则再用连用白虎汤不迟。”

“还有这种讲究?没听说过。”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臭小子,嘴欠。话说你水平到底咋样?”

“不怎样啊!”唐风摇了摇头说着,两手插起了裤袋子,然后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随即右手伸出,撩了一下头发,往后一梳:“不过只要你帮我签字,算是指导吧!我保你在这小镇上吃喝不愁还是没问题的。”

“咦,我现在也吃喝不愁啊”

“哈哈哈,凭你那吃国家补助的三千块?吃喝不愁?”唐风哈哈大笑,质问起来。

新叔一脸黑线,不好意思起来。

“我看你医术以后绝对不凡,你真的甘心留在基层吗?”唐忠新突然一本正经起来,坐在椅子上看向唐风。

唐风撇过头来,问“留在基层有什么问题?”

“你不想赚大钱吗?”

“你都说了,我以后医术非凡,还差那点钱吗?留在基层是当然的,但不会一直在大口镇。也要出去长长见识,熟悉更多的病,才不枉此生学医。”

“我看你啊耳根那么大,都说耳垂大有福气,你以后福气不小嘞,”

“学医还这么迷信。有这时间多长进一下自己的医术吧!”

“哎,你这话说的,说的我真不高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老师呢。”

“能者居之。”

“……你等着吧你,”

“我是说真的,我看你眼睛里面有团火气,有神。或许你想呆在基层,但你的志向肯定很远大,就算真的单纯搞医,那肯定也是要做苍生大医。”

“你真的想多了。你是不是中午喝了酒,现在开始讲湖话了?”

“你才喝酒呢,你来基层肯定不只是那么简单。”

“我来基层是为了磨炼医术,”

“为什么?在大医院不是更好吗?”

“我一个专科生,执医证都没有哪进得去?”

“……”

唐风则是找上厕所的借口出去,看了看远方的山丘,基层真的能磨炼医术吗?也许能吧!为人民服务吧!可真的这是这些吗?那只能说还有个原因,就是农村,命不如城里人值孔方兄啊!

对唐风来说,只要能用最小代价,把自己医术快速实践,磨炼出来,牺牲小部分来换中医的新生,为广大群众和今后的人民谋健康,他就会这么选,哪怕自己做实验,可以验证出来,以自己生命为代价获取,他也毫不犹豫。

好比如说,用动物做实验,好像很残忍,可牺牲这些动物,或许对他们很不公平,但为了研究医术,唐风也会毫不犹豫这样做了,他对中医医术的探索,已经到了痴狂的态度了,也许这就是走火入魔吧?

“你这哪不舒服啊?”

听到这句话,唐风停了一下,看到上面的公牌,原来是针灸科的刘一然医生,刘一然是旁边刘家村的人,在医院名声还比较高,倒不是医术高,而是会忽悠,医院,外面两头吃,但医院也指望这个活菩萨给医院赚钱,而且找个像样的针灸师也确实难。不像唐忠新老实巴交的,也不会忽悠,一天一两个病人,最多才十来个,有时候一天还没人。

也难怪领导们时不时敲打唐忠新,一个科长还没下面医生带来的利益高,当然了,话虽然这么说,但唐忠新确实稳重,也不是唐忠新医术不行,他对疾病还是有些手段的,治疗这种普通伤寒感冒,一些常见疾病还是有办法的,而且中药一次开个三五七付,不像针灸推拿之类,天天要搞。

大口镇卫生院中医部有中医科,针灸科,中药房,推拿室。针灸科主要就是针刺,艾灸的地方;而推拿室就是给病人推拿,按摩的地方;中药室则主要是抓药,煎药的。虽然医院不大,但是分科还是有明细规划的,当然了,这也是上面的指示。

随着这些科室细分,多样了。中医科反而人很少去看病,畏惧中药的苦味,而且农村人劳作较多,腰腿疼的,针灸和推拿反而更受人民的欢迎。给按按,揉揉,拔个罐啊什么的,别提多舒服了。中药又苦又见效慢,谁傻谁去喝。如此,尽管唐忠新在伤寒感冒和一些常见疾病有点手段,但也不如针推人多,尤其是今天又不赶集,而针推这边主要还是旧人天天来而已。

而那个病人看样子也就十三四岁吧?说着:“我就是这好像这半年长得太快了还是怎么,这两手臂血管还是什么总觉得有点疼,不舒服的。而且小便感觉到后面有点滴”

“嗯,我知道了,来,左边那只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这孩伸出左手,就那样放在桌子上。

“来,手臂要自然平展,我这个脉枕,手背腕放在这上面,这样我才好给你把脉,知道了不?”刘医生很耐心的讲了起来。

摸着脉,刘医生看起来好像一个高深的老中医似的,“来,右手给我”

又诊了右手。

刘一然摸了摸下巴:“这没啥大事,”

孩子妈妈,哦的一声那就好那就好。

“只是嘞……”

“只是咋了?”

“……嗯……,他这脉象显示肾气有点不足,生长太过了,也就是长得太快了,说的明白点,就是营养有点跟不上,脾气有点不足,肝气跟不上。这肝主筋嘛,心主血管,这个脾气有点虚,脾之母心,子病及母,心气肝气不足,这血管自然有舒展不开,所以疼咯。肝肾不足,脾又主水,所以小便就有气无力,点滴而出。”

“这么多虚,那我崽这到底严重还是不严重啊,你这说话真的,让人着急你知道吗?”女人一脸不满。

“哎,红姐别生气啊,是不严重,只是有点虚,就是有点营养跟不上,营养跟不上而已,没大事。嗯,我给你崽扎几针,然后开个推拿方案,再给你崽开点药,这些药啊,咱医院现在暂时没有,你拿这个条子去外面那个岔路口的湘内大药房,那个药房有,你给他这个条子,按条子买就行了。”

“刘医生啊,这咋又要用针,又要推拿的呢?得多少钱啊?”孩子妈妈好像有点心疼钱似的,谈到这么多治疗方法,

“哎,红姐,你家男人在外面做包工头,一个工程随便七八十万上百万的,扎五针这也就50块钱,推拿一次才30块钱。就这些药稍微贵了点,大概二三百。那对你们家来说那不是毛毛雨嘛,孩子现在长身体多重要,吃药吃好了,那不得长个一米八往上,这身体好了学习也更好啊,考个年级第一名,那你家儿子不得是人中龙凤,以后考个清华北大什么的,人长得又这么帅气,以后追他的女孩子,怕是满天飞啊!”

哈哈哈,这红姐听到这些甭提多开心,在这个大口镇,人均年薪不过三四万的地方,他家一年上百万,拍马屁谁不喜欢?人无非就好个面子嘛,“哎呀,刘医生,你这夸的我多不好意思啊。我到也不是嫌贵,只是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效果,这不怕花冤枉钱嘛。”

“红姐,你这说的我就有点不高兴了,我是固定在医院上班,你说是吧,我又不是走方郎中,中医你也知道,治本嘛,本来就慢,重在慢慢调理,要是有什么事,我这也跑不了啊,我都在这干这么久了,也不是第一天在医院工作。”刘一然有点嗔怪着,没好气。

“那倒是咯,倒是我说话显得有点不会说话了,那行吧,刘医生,我崽就靠你治好了,我去交费,买药了。崽你就按这个医生叔叔的方法治吧!我去给你交费先。”红姐站起来,拍了一下自己崽的肩膀,走了出去。

刘一然就开始给这娃扎了起来。

这一幕倒是让唐风想起来以前他在初中的时候,好像也是长得快,然后血管疼什么的,没想到碰到了。当时没有针灸推拿什么的,那个中医直接说唐风就是营养不足,给唐风开了些滋补药,结果唐风去了外面一个药店,里面那个是曾经大口镇一个老中医的徒弟,如今开药店了,当时老板跟自己母亲也认识,那个药店老板看了方子,就在骂那个医院的中医,说尽搞这些勾当,本来就是火气重,还开这种补火的药,他跟那个药房老板有合作,他可以拿提成。所以才让你们去看病的。

听到这些话,唐风当时就打消了去买药的念头,后来干脆在这个老板这看了,老板说唐风就是火气重,开了龙胆泻肝汤。加了金银花及一些药,倒是时间有些久远了,唐风也记不清了,另外还给唐风搞了一罐蛋白粉,药费一百多,加上蛋白粉什么的就差不多三百多了。现在回想起来,只是从一个坑里出来,掉入了另外一个坑。

唐风看那个孩面色,唇色倒也没太大影响,也就是青年人,阳气旺,可能辣椒吃的也多,火气重了点,倒也没什么事。开的那些方法,倒也不耽误他的病,只是也治不好这些症状。

可医院总要有收入来源的,唐风也不能去说你这诊断不行,有问题。然后怎么怎么样,病人就不高兴搞个医闹出来,自己说不定就待不下去了。反正这家也不差钱,随便他们玩去吧?

不过唐风也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想办法纠正这股歪风邪气,让中医真正回归到能治病的路线上来。也一定要让这些虚名的骗子无法再行医,甚至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

回到诊室,直到下班了,都没再来人,唐风是真的有点看不起这个唐忠新,医术不行,宣传打包自己也不会,这咋能赚钱。实际上唐风是真的错怪唐忠新了,今天真的只是特殊情况。

不过唯一好的就是,唐忠新愿意给自己开的方签字,也算是遵守法纪,在医院在执医的指导下开方吧?这算是自己开方经过主治医生的审核了吧?只要自己这样继续搞下去,以自己的高超医术,迟早会出名的,只有那时候才是磨炼医术的好机会。哈哈哈,这种小九九,打起了如意算盘,短暂的幻想,让唐风一时间感觉前途无限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