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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高利贷

发表时间: 2022-11-25

京杭运河的一条支流上,一个老船夫划一艘两丈来长的崭新舢板,载着一个青年和两个半大小子并一船货物缓缓行驶着。

老船夫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笑容,时不时的和船上的年轻人聊两句。

“公子,以后康桥码头那里就不用去了吗,直接到集贤码头去接你?”

“对,以后我都从集贤书苑出发了。嘿,老谭,你这艘船什么时候换的,难得呀!”

“嘿嘿,托公子的福,老汉我多年的梦想这才一朝得以实现,前日让我二儿子从码头上找人买来的。”

老船夫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几分,边说边摩挲着船舷,对新船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呵呵,您老可不用客气,以后还少不得要找你帮忙!”

“嘿嘿,公子有事只管说,方圆几十里,就没有老汉我办不成的事!”

“哈哈哈......”听老船夫越说越起劲,陈浪也掌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老船夫此前帮他担保,也算是帮了他不小的忙。

几分钟后,舢板进入了京杭运河,转头往南而去。

约么一个小时的功夫才来到了拱宸桥。

这时,桥头已经有几个伙计在等着了,这是陈浪新雇来打杂的佣人。

不再需要陈浪动手,伙计们上来七手八脚的把货物全部卸了下来,并搬上了马车运往缀锦楼。

从缀锦楼出来,陈浪便去大运河客栈叫上了沈建。

今天陈浪打算去趟三家村。

去三家桥村,他担心路上又遇到歹人,所以带个高手在身边才能放心。

王厚才这货又消失了好一段时间,陈浪想念他的毛笔字,打算亲自己去他家探视一番。

沈建刚好在家,便与他一同前往。

从拱宸桥出来,经过几里路的田野,不到一个小时,便来到了三家桥村。

陈浪见村口一个村民正在锄地,便上前问道:“这位兄台,王厚才王秀才是不是住在这个村里。”

那人答道:“你说的是不是那个,呃,会写字的书呆子,他家住在村东,你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到了,不过,他家近日有些麻烦的。”

陈浪皱眉问道:“请问,是什么麻烦?”

那人眼神闪烁,支吾道:“呃,你去了就知道了。”

...

三家桥村。

村子最东边,一户人家坐落于此处。

与其他家不同,这户人家房子的竟然是座二进的四合院,乍一看还以为是“有钱”人家。

但稍微仔细点就会发现,这座四合院已经颇为破旧了。

屋顶瓦片上长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草,围墙的一面已经坍塌,失去了防贼的基本功用。

木制的大门也有些年头了,底部已经朽烂,随便一脚就能踹烂。

但就是这样一座落魄的四合院,四周却鬼鬼祟祟的站了好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一个个神色不善,不知是什么来路。

院内最后一排的正房内时不时传出哭声。

一个男人懦弱无力的哭声。

“娘,孩儿不孝......”

这个男人三十多岁年纪,头发散乱,面部憔悴,正趴在一张床前。

旁边坐着一个女人,低头啜泣着,手里还拉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

床上躺着一个即将弥留的老妇人。

老妇人口中念念有词:“我死不要紧......儿啊,你要是把祖宅拱手送给那些王八羔子,你娘就算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老妇人话没说完,一口气接不上来,就此咽了气。

“娘!”男子慌了,普通跪在床前嚎啕大哭起来。

四合院大门口的一个满脸横肉的矮胖年轻人皱了皱眉,跟旁边的人道:“这老不死的怕不是真的死了吧,要是真死了,还真有些麻烦。”

他旁边的一个穿着长衫的中年人眼珠子一骨碌,轻蔑道:“哼,死了也照样能要来,只要欠了我们老爷的银子,有几个不是被扒几层皮的?”

...

陈浪和沈建来到三家桥村村东,只见到一座相对孤立的破旧宅院。

这宅院和其他村民的房屋格格不入,倒像是个祖上阔过,现今却落魄了的破落户。

怎么有几个人徘徊在王宅周围,神色非常奇怪。

陈浪没管那么多,径直往大门走去。

刚走到大门外,就有一个胡子拉碴的青年走上前来,伸手拦在门口,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现在不能进,无事的,还是早早离开为好。”

陈浪见这人一身地痞流氓的气质,就气不打一处来,冷道:“你又是什么人?”

胡子拉碴的青年见眼前的两个人,官不像官,财主不像财主的,口音还是外地人,便没放在眼里,怪眼一翻道:“我是什么人,你们就不需要知道了,反正现在这里不让进。”

说完斜了陈浪一眼,昂着头,大咧咧的站在门口,一副我就是不让进,看你们能怎么着吧的模样。

这时,大院内传出女子惊呼的声音:“相公,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其中还混杂着一个孩童受惊吓后大哭的声音。

陈浪一听急了,推开青年就往里闯,那青年见陈浪硬闯,用力朝陈浪撞来,开口大叫道:“唉,唉,打人了啊,都过来,这边有人打人啦!”

却被陈浪抬腿一脚踹的飞了出去。

陈浪推开大门,径直往院子里走去。

身后传来几声惊呼,有几个人快步跑了过来,接着是叫喊声和砰砰砰的打斗声。

陈浪也不管了,直接往哭声传来的屋子里飞奔而去。

屋子的门没锁,陈浪一推,便走了进去,循着哭声一看,旁边的房间内一个妇人正跪在地上抱着一个男子使劲摇晃。

这男子不是王厚才是谁?

陈浪被这一幕搞的大惊,心道,我去,这棵摇钱树,不会就这样离自己而去了吧?

他赶忙几步走过去,也俯下身去查看。

妇人觉察到身边有人闯了进来,猛地抬起头看向陈浪,便问道:“先生是?”

陈浪忙道:“我是王兄的朋友!”

说着便去查看王厚才的情况,人躺在地上,双目紧闭人事不省,陈浪下意识的便去掐人中。

“王兄,醒醒,醒醒!”

不一会儿,王厚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个男子在自家房间里,用力一看,认出了是陈浪,忙道:“陈公子,你怎么来了?”

陈浪大松一口气,道:“先不用管了,你现在怎么样?”

王厚才有气无力的道:“公子,我没事,只是我母亲她老人家去了,呜呜呜......”

说着又哭了起来。

半晌,陈浪终于弄明白,原来王厚才的母亲不久前已经过世,外面的那些人是来追高利贷的。

王厚才为了给母亲治病,偷偷借了不少银子,这些银子都是高利贷。

谁知借钱容易,利息却涨的这么快,两三个月的时间便翻了好几倍。

高家的人便乘机来索要钱财。

要不是王厚才有秀才功名在身,早就被这些人强行带走关起来,私刑伺候了。

高家因为高利贷私下打死逼死人的事情并不是稀罕事。

但王厚才的母亲以绝食相逼,说什么也不让儿子卖家产为自己治病。

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母亲一天天病死在床上。

陈浪叹息了一声道:“王兄节哀,对了,你欠了他们多少高利贷?”

王厚才止住哭声,道:“怎么好再麻烦陈公子,公子你能这个时候能来,在下已经感激不尽。自从摊上了高利贷,村子里的人对我都避之如蛇蝎,哪有一人肯来帮半点忙?”

陈浪道:“王兄,你这样说就把我当外人了。”

旁边的妇人气愤的道:“我家官人前后也就借了五十两银子,谁知那些人现在张口就要七百两。”

七百两?

手段真够黑的。

不过还好,对于现在的陈浪来说,小菜一碟。

陈浪闻言神色一松,道:“王兄和嫂子都放心吧,这数目不足虑,王兄先跟我出去一趟,外面那些讨厌的人需要处理一下。”

王厚才闻言便随陈浪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