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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作弊被抓

发表时间: 2023-01-09

第十章 作弊被抓

这个不能怪刘彪,因为他的卷子在我那里。我那回真的是想冲冲第一名,上半个学期挨着古春木坐,狠狠地学了半个学期的数学,考数学的时候做得还比较顺手,只是倒数第二题没弄出来。这时坐到我前面的刘彪要我告诉他填空题,我把卷子往前挪了挪,随他去看。看完我问他倒数第二题弄出来没,他身子一让,说出来了,你看吧!我定睛一瞄,字太小,看不清楚。

“看不清楚,你把卷子递过来吧!”他看了看前面坐着的老王,见他没怎么注意,就把卷子偷偷地从下面递过来,我伸手去接,因为紧张,他先慌急赶忙地放了手,而我手还没捏住,导致卷子一下掉到地下,发出刺耳的一声,我一惊,偷眼瞧了瞧讲台上的老王,他没动,正聚精会神地在那里埋头写东西。我胆子一下就大起来,猫下腰去把卷子轻轻地捡起来。正在这时,坐在我旁边的马贼哑着嗓子咳嗽了两声。他是故意的,妈妈的!这小子只许周官放火,不让老子点灯。前几次考试他哪回没搞鬼?没人揭他的断,老子独独搞这么一回,他就坐在那里像个被火撩了屁股的猴子似的不自在。

听见咳嗽,老王抬起头向我们这里望过来,我慌忙把卷子拣起来放在我的卷子下面,忐忑不安地坐在那里握着笔像模像样地演算。但老王还是不声不响地走了过来。他看了看刘彪的卷子,没什么破绽。我那时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心跳得跟旋转的加速器一样,我的预感很坏,这回肯定完了,上午起来的时候眼皮就不住地跳。

果然,看完刘彪的卷子,他转过头来就翻我的卷子,翻到最后一张,“刘彪”两个字赫然印入眼帘,他一下就停住了,我吓得屏住了呼吸,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像掉进陷阱的一只受伤的狼,睁眼望着居高临上拿着枪准备朝我开火的猎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时间好像停止了流逝,地球好像停止了转动,我的心脏好像停止了跳跃,在这一片肃杀的死静中,我眼睁睁地看着他那双长满黑毛的手像魔鬼狰狞的爪子一样伸向了我那镌刻着无数符号和心血的雪白的试卷,我闭上眼睛,耳边传来阵阵纸张被戕害的刺耳的声音,我的心顿时四分五裂,血液飞溅,疼痛像麻药一样顷刻弥漫全身,眼泪无声无息地汹涌而出,漫过眼眶,流过脸庞,奔流直淌。我知道这半个学期来的心血全在这几声卷子的呻吟中彻底报废了,我期盼了好久的名次以及重拾信心的愿望都随着翻飞乱舞的纸片翩翩远去了。

我把我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这里,我以为这回至少可以进入前五名,只要数学考好了,就算我不看刘彪的那道题,我也只有一道题没做,而整个班里能完完整整地把卷子做完的也没几个人。更可恨的是我的自尊和往日在老师同学们眼中良好的形象完全给毁了,我将面对众多的嘲笑和幸灾乐祸的嘴脸,我将去怎样面对我那帮兄弟朋友和姐妹?我可是他们的老大啊!出了如此丢人的事,还怎么当他们的老大?我近乎绝望。

撕完我的卷子,他又抓过刘彪的卷子,哗啦哗啦几下就撕得个碎屑横飞。刘彪也傻了眼,瞪着眼睛看着散落一地洁白的雪花,像只被捏住脖颈的王八的眼,直了。撕完我们的试卷,他雄赳赳地昂步走上讲台,带着一脸的愤怒和冷酷坐下,看到我们两个依然像两只被火喷了的瓢虫一样一动不动地伏在那里,顿时火冒五丈:“出去!都给我滚出去!”我俩直的灰溜溜如丧家之犬一样逃出了教室。

事后我考了倒数第五名,如果加上数学的分数,很可能进入前三甲,第一、二名分别让山本和姜丽拿了。我们这个团体本身就很优秀,高一上学期期末考试前十名里面有我们五个,我第二,姜丽第三,辛夷第四,周卫和山本分列第八和第十,白晓兰和山花也在前十五名里面,后来由于某种机缘我们这一帮人走到一起,直到今天。

这回考了倒数第五名,王色就按成绩来排,十个十个往里面进,等我进的时候已经只有教室四角几个座位了。我老乡刘芳那回也考得不怎么好,四十多名,本来我们之前商量好坐一起的,但是我跟她的名次还是隔得远了点,毕竟我们班六十来号人,加上她眼睛不太好,坐后面肯定看东西很困难,所以我们的计划只好泡汤。

她那时还跟猴子比较好,猴子由于上课喜欢讲话,那一回被王色定点定在了一组一排的角落里,不让他按名次选坐。轮到刘芳选座的时候前面就没有太好的地方了,她先是选了二组一排的座,那里通常少有人坐,后来看到猴子孤零零地窝在旁边的角落里,就过去挨着他坐了。

所以这一次,她暗示我坐到她后面去,有可能就是弥补以前的遗憾,我知道她可能还没答应猴子,但猴子对她的感情已经是众人皆知了,我要是过去,猴子肯定有想法,并且想法还不少。只是后来等我真正坐过去才知道是我多虑了,我发现是坐她后边的电杆看不贯她,屡屡坐在她后边跟她生事。电杆是一名女生,个子有一米七,在我们那个江南小城的三一班,很多男生的身高仅仅处在一米六五左右,有这么一个高个女生存在,不被取这个绰号才怪。班里男生都特别能取绰号,有的根据名字谐音,有的根据体貌特征,山本就是根据体貌特征,蚱蜢子是根据名字谐音。电杆看不贯刘芳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嫉妒她有那么好的男生缘吧,虽然刘芳长得并不算漂亮。

如果高二那次我们真要坐一起了,说不定还真会生出一段感情来,但机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就像一株葡萄树,错过了最好的施肥机会,就不会结出真正甜美的果子来,于是我选择了放弃。我也知道她对猴子肯定是有感情的,猴子虽然贪玩一点,但脑瓜挺好使,英语成绩特别厉害,人也挺幽默,也不乏俊朗,何况猴子对她那么一往情深,她不该伤人家心的。

早在我坐一组那会,跟李琼因为三八线闹矛盾的时候,我就跟坐在她旁边的蚱蜢子换过一次座位,当时白晓兰坐在外头,猴子隔着过道在旁边,她在蚱蜢子和白晓兰中间,我过去的时候刚坐下,晓兰就伸过头来神色暧昧地问我:“稻米,你为什么要坐这儿来啊?”我一听就听出了玄外之音,忙说:“图个新鲜啊!”刘芳没作声,我说:“你不欢迎我啊!”

“是啊!”她说,脸一红。

我心里像被虫子蛰了似的疼了下,讪笑着说我坐两节课就走的。过了没一会,她就拿了个空本子写了些字,扔给我,我看了看,上面说不是不欢迎我,而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我笑了笑,写了句“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所以也不生气的。”

写完转过头去跟坐在后面的鸡毛说话。过了没一会,猴子那边的纸条就过来了,她就跟他回纸条,两个人你来我去的。我就觉得猴子防我防得有些厉害。其实那时候我的心思已经转到馨儿身上去了,他没有必要搞得草木皆兵似的。

我的心愿只是找一个在感情上完完全全属于我的人,如果馨儿有一个异性的朋友我也不会找她了,尽管是普通的都不行。我高二那时候一直跟老乡刘芳有点朦朦胧胧,她对我那么好,我对她的感觉也不坏,但她同时又在跟猴子交往,她生日的时候,我送她一本书,猴子就捧着个大蛋糕放到她的课桌上。

旁边的人就说我们两个在抢刘芳。那时候坐我前头的叶梦就说实在羡慕得不行,羡慕有两个男孩子对刘芳那么好。后来我就觉得她太贪心了点,我那时几乎对她最好了,有什么都会想着她,这也导致姜丽她们几个可能在心里上疏远了我,而我并不是她唯一想着的人。

记得在高二时,学校由于宿舍紧张,就把我们班的男生迁到了操场后面的一个小平房里。那会儿我们男生宿舍就经常有女同学出入。有一个周末,好像也是中秋节,其他人都出去玩了,我一个人在宿舍戴着耳机边听音乐边看杂志,突然班长任思雨走进来,问我哪个是蚱蜢子的床铺,我用手指了指,她就走过去贤妻良母一样把蚱蜢子的床单和被罩都拆下来打包拿走了。她的到来把我吓得一动不敢动,因为我下身就穿了个内裤,光着腿躺在被窝里。那时心想,蚱蜢子真是好艳福,刚从普通班转到我们重点班,就在期中考试考到了前几名,加上生得貌比潘安,很快就博得我们大美女班长的青睐。那时,他俩是同桌,美女靓仔一对,羡煞旁人。这个鲜明的场景,也是我后来屡屡无法接纳任思雨的心头梗。

只是长得帅的男生都花心,蚱蜢子在和班长好后,又跟别的女生打情骂俏,甚至还跟那个高一下学期从一中转到我们班的女生文眉好上了,文眉见到帅哥也犯花痴,还给蚱蜢子买过衣服,蚱蜢子跟我提过。只是文眉在我们班仅仅待了一年,高二下学期就又回一中去了。任思雨也是个极其刚烈的女子,见到蚱蜢子这样不靠谱,立马跟他一刀两断,从此天涯是路人。

同样是在那一天,前脚任思雨抱着蚱蜢子的床单床罩刚走,老乡刘芳后脚就拿着一张精美的贺卡来到了宿舍,同样是问我猴子的铺位在哪里,我指给了她,她留下贺卡逃也似的走了,我俩都有些尴尬。当时我心里正听着动力火车的《背叛情歌》,心里的落寞油然而生。美好的青春,翻涌着的荷尔蒙,催动着少男少女们个个心怀不轨。我也并非心如死水,有时也很寂寞,只是觉得父母远在深圳为我努力打拼,实在不想辜负他们,大部分心思都用在学习上。但长久一个人的独处,特别是几年也见不着父母,感觉很孤独。平时就老乡刘芳对我还挺关照,使我觉得还挺温暖。人都有依赖心里,所以不自觉的心里有她一份位置。所以那一天,任思雨过去取蚱蜢子的被单,我仅仅是因为只穿着件内裤被异性突然闯入而受到了惊吓,而刘芳的到来,使我多多少少有些失落。只是这失落在晚自习前就得到了弥补。晚上去教室,我一打开课桌,就看到课桌里躺着一张贺卡,我打开一看,发现是刘芳送的,当时我还挺高兴。

由于当天是中秋节,刘芳作为文娱委员,上台搞了个小活动,让大家有想对同学说的话,可以写在纸条上递给她,她给大家传达。我也给写了张纸条,给刘芳的,让同学传递上去,接最后一棒传到刘芳手上的,正是我后来爱得死去活来的宁馨儿。刘芳接过纸条儿打开一看,红着脸笑了一下,说是写给她的,神采飞扬地在讲台上念了。我写得是一些对她的赞美之词,在她下午刚在我的亲眼见证下给猴子送过贺卡,为了弥补一下我深深的失落,而晚上又在我的课桌里留下一张贺卡后,我就迫不及待地送上了我的感激,可见我当时是多么缺爱。我记得,当她念完后,宁馨儿回过头来朝我一直咯咯地笑着,意味不明。当时我们离得不远,她知道纸条儿是从我那儿出去的。只是虽然她的笑容很灿烂,不过由于我们当时没有交集,我对她也没有太多的感觉。我当时身边坐着吴辛夷,本来是姜丽坐我旁边的,吴辛夷跟她换了位置,我俩就成了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