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没事吧?”
霍通禅见徐不疑站在原地发愣,担心他受到刺激,拉一拉他的衣服。
“没事!”
徐不疑心里很受伤,期待这么多年,竟然来着这个东西。
树苗!
他大爷的,竟然是一颗树苗,还长在头顶。
没想到自己这是越活越倒着,十八年了啊,一朝秒变天线宝宝。
要是再戴顶帽子,不就是现实版迪西!
“真没事?哥,就是有事你也别怕。我说过的,我给你养老送终!”
徐不疑一口老血差点憋死自己,这娃啥都好,就是长了张嘴。
他低头看向霍通禅,这娃脸洗干净后,就是有卖相啊。
那又大又黑的眼睛,脸白里透红,眉间那颗朱砂痣,甚是夺人眼球。
“这不就是缩小版的御弟哥哥么!”
徐不疑心想,要是霍通禅也入桃花观,这软饭队伍又壮大几分啊。
不过,霍通禅那双明亮的眼底,隐藏着无比的坚韧,大概这娃胃口太硬,吃不了软饭。
要不,求求师父改一下一代单传的门规,让小老弟入门专注修炼。
这样桃花观一软一硬,咳咳,一文一武,岂不是很吊。
徐不疑转念一想,师父说了桃花观修炼越快,死得越快,便把自己的打算作罢。
“哥,门锁着呢,怎么进去?”
霍通禅指着两人面前关闭的青龙苑大门。
“翻墙吧!”
徐不疑说得好不自然,毕竟这种事情他经常做的。
“啥?”霍通禅一脸懵逼,“哥,这种事情不能做啊,霍小旺说过,做坏事烂嘴。”
听到这话,徐不疑嘴角直抽筋。
“说谎是不是也烂嘴?”
徐不疑揉揉霍通禅的脑袋瓜。
“嗯!”
霍通禅重重点头。
徐不疑看着霍通禅那干净纯洁的眼睛,很庆幸这娃有个好姐姐。
“逗你玩呢!”
徐不疑嘴上这么说,要不是霍通禅跟着,他早就一个翻身跳进去了。
“喂!我到了。进来?进不去啊,大门锁着呢。什么?走小门?”
徐不疑瞅了一圈,青龙苑这门前没有什么小门,除了往西墙拐角的一个狗洞除外。
“师父,确定走小门?在哪?确定往西走?”
徐不疑指了指西边那个狗洞,让霍通禅看。
霍通禅以为让他钻进去,他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小禅啊,你姐有没有说,士可杀不可辱?”
徐不疑觉得师父在逗他玩。
“说过!”霍通禅眼神肯定。
“上来,今天哥给你表演一个登云梯。”
徐不疑蹲下背起霍通禅,向青龙苑的那不算高的墙边助力跑去。
刚要起跳,一声“徐少爷”,吓得徐不疑险些来个狗吃屎。
“徐少爷,这边请!”
徐不疑寻声望去,嚯,这不是之前给自己送餐的伙计嘛!
“大小姐让我来接你。”伙计说道。
“好好!”
徐不疑故作镇定,大步走向伙计。
“徐少爷,我叫袁灯录,你就叫我小袁吧。”
袁灯录引着徐不疑从正大门旁边的一个小门,走进青龙苑。
这也不怪徐不疑难以发现,小门与墙类很像,不仔细看,真分辨不出来。
“你怎么不姓青?”
徐不疑跟着袁灯录走在青龙苑中,本着多了解了解师娘的心思,与袁灯录交谈起来。
“我是袁家的人,派来三重市安排我家小姐生活起居安,小姐嫌麻烦,就让我在青家待着。青蜓大小姐觉得我还有用处,就让我在蜃珧楼跑个腿。”
袁灯录说话一板一眼,典型的大管家,唤作自己也不太习惯。
想必袁家的这位大小姐,也是一个放荡不羁爱自由之辈。
徐不疑与袁灯录两人边走边聊,走了一会儿,路过青龙潭时,霍通禅嚷着要下来自己走。
刚把他放下来,但见霍通禅眉心朱砂痣闪出一抹红色光芒,奔向青龙潭,一眨眼的功夫,红光回到眉心。
呕——
霍通禅蹲在地上干呕几下,随即吐了一地的血红之物。
“这孩子怎么?”袁灯录慌忙道。
“吃多了!”
徐不疑打了一个马虎眼,脸上露出不好意的尬笑,心里提起十二分的警惕,把霍通禅抱到怀里,护着他。
这青龙潭有鬼啊!
霍通禅的反应,让徐不疑不得不怀疑,更不得不警惕。
“哥,我没事!那家的肉没做熟!”
霍通禅感受到徐不疑的紧张,看到徐不疑眼中的警惕,心中一动,开口说道。
“麻烦小袁先给我弟找一杯水,让他漱漱口。我在这陪着他,让他缓口气。”徐不疑说道。
“稍等。”
袁灯录说完离开,他走得很快,但是脚步不乱,很稳,一看就是练家子。
徐不疑支走袁灯录后,就给师父打个语音过去,“师父,师娘让一个叫袁灯录把我们接了进来,一会就到,你和师娘别急啊。”
“没事,不急。”
听到师父徐卤鹅话里没有问袁灯录,说明这个人问题不大,徐不疑心中放心不小。
袁灯录很快带着水回来了。
徐不疑让霍通禅象征性地喝口水漱漱口,就牵着他的手,跟着袁灯录继续向蜃珧楼走去。
第一次见到蜃珧楼,徐不疑倒是吃惊不少。
巨大的假山上,立着一座五层八角飞檐木质结构的古朴楼。
淡淡清香从蜃珧楼飘来,使人头脑顿时清明不少,徐不疑身体内的元炁蠢蠢欲动。
走上假山上,徐不疑就看到师父穿着与自己同样颜色的道袍,在那站着等着自己。
微风轻轻掀起道袍的衣角,给徐卤鹅平添几分仙气。
也难怪新师娘眼睛不离师父。
徐卤鹅身边紧挨着他站着一位身穿鹅黄旗袍的女人,不用说就是师娘。
师娘很美,明眸皓齿,尤其是脸上的那两个小酒窝,更是把师娘衬托地温柔可人。
徐卤鹅你很吊昂!
一大把年纪,竟然找了一位小娇娘。
徐不疑在心中不由得给师父竖起大拇指。
“徒弟见过师娘。”
徐不疑很自觉,拉着霍通禅一起给眼前这位师娘,磕了个头。
霍通禅很敷衍,要不是徐不疑按着他,估计他都不会低头。
一声师娘,一个头!
杀伤力很大,直接把青蜓给高兴得不得了,慌忙上前扶起徐不疑和霍通禅。
“师父师娘,这位是我弟弟,叫霍通禅。”
青蜓听到这话,一脸迷惑望向徐卤鹅。
这个变故,让她措手不及,自己见面礼没准备足啊。
难道这个乖巧徒弟,是过来拆台的?
师娘看向徐不疑的那眼神,从我的好大儿的温柔,变成了要刀一个人。
徐卤鹅轻咳一声。
徐不疑马上心领神会,张口就来,胡扯道:“结拜兄弟!他叫霍不通。”
考虑到霍通禅先前的反应,他没敢说出他的真名。他带霍通禅走,是决定为他遮风挡雨,就像当年师父对自己那样,而不是把霍通禅在带入一个险境。
徐卤鹅啪地一声,伸手拍在自己脑门上,表示大无语。
“进来好好说。”
徐卤鹅起手一甩道袍,那气场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秒变此处男主人。
“师娘,这是给您准备的礼物!”
徐不疑很是乖巧地把桃木簪,递给了师娘。
“徐哥哥,你帮戴上!”
这个徒弟太上路啦。
青蜓压着心中得兴奋,接过这个好大儿的礼物,含情脉脉地望着徐卤鹅。
“好!”
徐卤鹅打开盒子,看到是自己的好徒弟,给自己拍照看过的那只簪子,心中直呼这徒弟不要也罢。
徐不疑秒变大黄狗,这把狗粮他吃得措手不及,扎扎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