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少爷,这可是法纪严肃的社会,不兴这样,会很刑的。
机位旁,徐不疑没管内心戏十足的曾曾。
他拿起鼠标,塞到曾曾手里,拍着老腰,说道:“腰酸,扛不住了,你上位!”
转身离开前,徐不疑轻拍几下曾曾的脑壳,说了句,“玩得好有奖励。”
丝滑!
嗯,手感不错!
豪润网咖这几年谁不知道,徐少爷讲牌面,出手大方。
曾曾坐下,即刻进入状态,能玩游戏,还有钱拿,太爽了!
早知外面这么好玩,她还在家待个什么。
当然,这三年也就遇到徐少爷,才有这般爽,不像某人,抠抠索索。
得空的功夫,曾曾有点小怨念地瞄一眼粉头小伙。
徐不疑快速转一圈,没有发现有“当心触电”的警示标语。
意兴阑珊,尿意涌来,他扭头朝装修豪华的卫生间走去。
配电室?
徐不疑看到眼前这三个字,有点懵。
这可是厕所啊,搁这里里面弄个这配电箱,是什么意思?炼金么?
徐不疑记忆里蹦出那个从门下伸出的带电勺子,金金那是一缩,浑身一抖。
不敢想、不敢想啊,自己的金钟罩不是绝缘体,那可是导电的。
他退一步,抬头看看,就是个没穿小裙子的标识啊!
徐不疑低头,这才看到地面上多了一个拐弯的箭头,顶着“洗手间”三字,他心中恍然大悟。
这王艺法有手段啊。
徐不疑紧紧松一半的裤子,后退几步,探出头,朝粉头精神小伙望去。
心里琢磨一番,觉得按照粉头小伙的身板,输出应该不高,自己硬挺他几拳,问题不大,能扛住。
这样折腾起来,不知道那道恶意,会如何?
浑水摸鱼,他熟啊,这个技能点他快点满了。
看到小伙那颤抖的背影,徐不疑心中热意升腾。
徒手抠开配电箱,那一排排的空气开关,如火上浇油,使徐不疑心头热火朝天,热气直顶天灵盖。
找到你喽!
啪!
清脆的声音!
一秒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哎呀我槽——!”
你听,多么悦耳的声音!与前世那个声音那么相像!
徐不疑双手插兜,一步三晃,走到“大道理”曾曾身后。
这妹子,有点野啊!
左脚抬起来,后脚跟蹬在沙发的边缘。
随着手上急促敲击键盘和滑动鼠标的节奏,曾曾支起的大腿一抖一抖的,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竟然泛着柔和的光芒。
徐不疑心中涌起某种冲动——
他想给“大道理”曾曾,一手递上华子,一手塞瓶雪花。
站在曾曾背后,徐不疑运转心法,静静地搜索着。
他发现那道恶意,没有丝毫变化,还是那种飘乎乎,一阵一阵的。
徐不疑顿时感觉索然无味,好像做完功课(很正经别瞎想),事后倚在床头,抽着烟,心如死水身如槁木。
他拿出手机,注意到信息栏红色“+10”的新消息提示。
点开,看到是老家伙徐卤鹅在凌晨三点发一堆信息,说什么乖徒儿今日必须速速归来,我与你青师娘从此归隐,百亿道观等你继承......
巴拉巴拉一堆字中,还夹带着一些可爱的表情包,不用想,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十年不见踪影,徐卤鹅每次钓富婆,吃软饭,都是这样的老套路。
可是,这套路百试不爽啊,徐不疑难以理解。
大爷的徐卤鹅,这次铁定又钓了一个富婆。
为表示自己的爱,坦诚忠心,手机肯定故意让这个“青师娘”给偷看了。
大爷的徐卤鹅,风花雪月没有我,拿我做迷魂阵,立人设,倒是次次没落下,还百亿的道观呢,先想着如何挣钱把墙和瓦补上吧。
这么多年,给自己倒是打了不少钱,就是不提修道观的事情,也不让自己修,说什么越破越值钱。
不知道,这次的“师娘”大不大方。
徐不疑能当十八年的牌面大方徐少爷,这其中有一半是他师父徐卤鹅的功劳,另一半归各种“师娘”的大方。
见一面,一张卡。
卡卡都没有低过十位数字。
不然,就是师娘不合适。
认同感这块,被徐卤鹅拿捏得死死的。
徐不疑摸摸脸,暗叹一声,长得帅,真不赖,就能像徐卤鹅这样软饭能硬吃,别人求着吃的那种硬。
作为师父的好徒弟,自己也该好好努力,争取让徐卤鹅早点退休,让他去过那没羞没臊的烂俗红尘生活。
徐不疑狠狠地把手机揣兜里,仿佛那个布兜,就是臭不要的徐卤鹅。
在一楼又扫一圈,徐不疑确认没有异样,决定去领师娘的见面礼。
走到豪润网咖门口的旋转门处,徐不疑这才朝粉毛精神小伙,喊道:“粉毛怪!叫爹,快叫爹,老子给你推电闸!”
徐不疑伸出右拳,缓缓伸出第三根手指,朝愣神的粉毛精神小伙,晃了晃。
话音刚落,徐不疑就身如泥鳅,一个滑铲出了旋转门,坐上事先叫好的车,准备开溜。
挨打是不可能挨打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徐不疑更是熟悉。
安静的可怕!
“坏种!今天老子不弄死你,就不姓元!”粉头小伙恶狠狠地嘶吼着。
三天了啊,不吃不喝,就为了吃把鸡,容易么,眼看就成了,你反手给老子拉了闸!
你是对面派来的卧底吗?!
粉毛小伙腾身而起,脚下竟然微微生起旋风,拖着他,朝徐不疑飞奔而去。
他刚到出口处,徐不疑已经麻溜上了车,不等他冲出来,车已经开动走了。
粉头小伙那叫一个恨啊,隔着透明的钢化玻璃墙,双目含火,拳头变掌,狠狠地拍在厚厚的玻璃墙上,好像徐不疑趴在上面似的。
嗡!
两道蜘蛛纹,从粉头小伙的手下散开,瞬间布满整面墙。
咔!
粉头小伙的脸上,一道裂痕,从眉心开裂下巴。
好逼真的面具!
好强的内劲!
王老板下楼走到楼梯口,刚好看到这一幕,没有去管那裂成蜘蛛网的玻璃墙,而是转身折回二楼,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墙前。
他神色严肃,把手放在墙上后,眼睛泛起晶莹红光,紧接着一圈白色光晕散开,墙面如水墨在宣纸上晕开,裂开了一道一人宽的缝。
王老板走进去。
绿色的房间内,孤零零的松木桌上,放着一副深褐色的座机。
王老板提起话筒,输入一连串复杂的数字。
话筒内,嘟嘟响几声,便接通了。
“报告院长,确认是元家的武修,不是灵种。那个...”
王老板心理建设,做了很久,也很扎实,但是在这当口,他还是迟疑了。
代号“武相”的院长,太恐怖了。
当年,他从十万灵界刚出来,仅那一声轻缓的叹息,就取走了自己修行的本命之根。
没有法术波动,没见身影,就是一声叹息,自己就萎了。
没有鹿角,筑基圆满十几年,依旧突破无望。
话筒里,传来声响,“法缘在徐不疑身上。”
嘟嘟嘟!
王老板松口气,“武相”院长终于开了口。
这几年遭的罪,终得回应。
他也实在不想与徐不疑打交道。
不是玩意儿的东西,安静时,那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极具欺骗性。
任谁都想不到,他能那么坏,蔫儿坏蔫儿坏的那种,天生的大坏种。
都说灵种坏,王老板觉得,如果这徐不疑有修为,他能比灵种更坏。
一年前,他通过各种不痛不痒的骚操作骚话,把一个已经降临寄宿体的修神者,活活气得人前显圣,被人间界的规则,瞬间把灵魂给撕裂成虚无。
他感觉徐不疑身体里塞满了各种型号的熊孩子,想要对你使坏时,总有一款适合你。
车里的徐不疑,嘴唇有些泛白,颤抖着手把额头的汗给抹去,透过后车窗看到的一幕,太吓人。
幸亏溜走得快啊!
师父徐卤鹅从他能听懂话起,就不断告知他,感受到恶意,迅速离开。
可是,他心有不甘啊!
十几年如一日,都是这样,如惊弓之鸟,不明不白的逃走,太憋屈!
空有绝世修炼的天赋,不敢修炼,师父更是不敢给他后续功法。
师父反复对他说,修炼越快,死得越快。
在他一岁感炁,即将正式开启练气期修炼时,徐卤鹅就不让他修炼了,而是让他整天在观内看那个铜柱和星图,运转感炁功法,以元炁为笔墨,在体内和体外勾画他从那两幅里看到里的符箓。
每天还必须扎马步,出拳1000次,顺带学一些花拳绣腿的拳架子。
这几天反复作死,各种手段都用尽,没想到最后会以这种方式,找出来“恶意”发出者。
那股子韵味对得上,不过与上次被自己气死的那个灵种的恶意有所不同。
这个有些飘,隐藏的也很深。
《桃花五行经》感炁心法,竟然也无法像锁定灵种恶意那样,给出一个大致的具体方位,更有欺骗性。
车里,徐不疑眼前浮现粉头小伙,双掌拍裂十厘米厚钢化玻璃的画面。
那恐怖的战力,以及暴露出来具有欺骗性的恶意,这些都让徐不疑对武修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徐不疑真后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