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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叫张友仁

发表时间: 2022-11-18

我姓张,叫张友仁,和传说中的玉皇大帝同名同姓,不知道在我出生时候,老爹搭错了哪根神经,给我起了这么一个平常人难以驾驭的名字,以至于在之后的二十多年里,我厄运连连,倒霉的事从没有断过,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据我姨说,在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突然一道闪电,库叉一声毫无征兆的劈了下来,正好劈到医院产房外的电线杆上,产房里的灯瞬间熄灭,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接生的大夫让护士取来蜡烛点上,随着一声“卧槽”和婴儿的啼哭,我,来到了这个世上。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接生大夫忍不住吐槽,“快抱走,这小家伙真是丑的可以!”

一个胆大的胖护士抱着我往普通病房走,结果不小心脚下一滑,栽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还把我这个出生仅有几分钟的小婴儿死死的压在身下!要不是我生命力顽强,还真的就被这个一百八十多斤的彪形大汉给拍死了。

“还好,还没死。”胖护士把我放到婴儿床里,拍拍我的脸,扬长而去。

病房内,老妈问老爹,“那一帮该死的婆娘骗我,不是说怀孕的时候多看看帅哥美女的照片,就能生出个漂亮宝宝吗?这,这生的是个啥?”

老妈满脸失落,回想起卧室满墙贴着的当红明星的海报,心里隐隐作痛,恨不得当时就回家,将它们撕个粉碎,还有那几个闺蜜的嘴。

“别说了。”老爹不善言辞,一把将我从旁边的小床上抱到老妈面前,“你看看,看久了,也就习惯了!”

老妈推了推老爹的手,示意他赶快把我抱过一边。

“回家再说吧!”老妈说完就侧过身,不再言语。

天一亮,老妈就让老爹办了出院,因为妇产科主任说,住院的产妇们在得知老妈生了一个奇丑无比的怪物之后,纷纷要求提早出院,如果我们再不走,可能这个科室以后就要被取消了,耽误他个人的前途事小,影响医院的生意事大,劝老妈还是赶快走吧,顺产,一切正常,回家休养,不碍事的。

收拾停当,老爹左手抱着我,右手搀扶着老妈,走过二楼妇产科空荡荡的病区,来到电梯旁边。老爹按开了电梯门,扶着老妈慢慢的进到电梯间,正当老爹也要进电梯的时候,电梯门动了,睡得正香的我,脑袋被电梯门夹了个正着,要不是我头硬,估计就夭折了。

老爹没多少文化,到给我起名的时候遇到了困难,没办法,抱着我到市郊的一座破道观求老道给我起个名字。

老道盯着我的脸看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终于开口了,“我观此子,绝非人类,啊呸,绝非善类,就叫友仁吧!”又将写有名字的纸条递给老爹,指了指三清像前挂着的牌子,“去吧,那儿有付款码。”

老爹接过纸条,如获至宝,后来一打听,那个老道是个文盲,识字不多,方圆十公里范围内和我重名的孩子,就有五十多个,都是老道给起的名。

等到落户口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个智障,愣是把张友仁写成了张有人!老妈坚持让老爹去改回来,老爹性格内向,不愿意跟人打交道,安慰老妈说,“就这么着吧,有人,后继有人,也还行,凑合着叫吧。”老妈拗不过老爹,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4岁那年,老妈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有一次忘了老妈有随手关门的习惯,结果我的脑袋被门狠狠的夹了一下,当时就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哇哇大哭,第二天脑袋肿得跟外星大头怪一样,半个多月才消肿。

7岁那年,因为在小升初面试的时候,不会十以内加减法,老师不让我从幼儿园升到一年级,没办法我又上了一年大班,一年后,总算掰着指头弄清了十个数!

8岁那年,勉勉强强从幼儿园升入小学一年级,老爹逢人就夸,“我娃终于上岸了,不容易啊。”

14岁那年,读了初中,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纪,我觍着脸给女同桌写了一封情书,她看过信后留下一句话,“你是个好人!”第二天她就转学了,我心说你是骂我傻X吧!

17岁,掏高价考上了市里的一所普通高中。三年时间总是孤零零一个人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班主任老师是个女的,特别善良,每次全市统考,都让我回家休息,说也别费那劲参加考试了,挺累的,回去好好歇歇吧。每次我都感动的热泪盈眶。

三年高中,多数时间都是在电视机前,看着喜洋洋和葫芦兄弟度过的。

后来,我以200多分的优异成绩考入了本市的一所大专院校,主修市场营销。

老爹摆了升学宴,老妈给我买了一部手机,说从家到学校要倒两次公交车,第一次出远门,她不放心,要是迷路了,记得给她打电话,她去接我,我感动的痛哭流涕,考虑的这么周到,这绝对是亲妈啊!

大学毕业,我面试了六家公司,无一例外都将我拒之门外。

我灰心丧气,但并没有一蹶不振,怒气冲冲追着面试的主管问道,“我想知道我没有被录取的原因,是因为我学历低吗?”

“跟学历没关系!”主管说道,“你的学历符合我公司的要求。”

“那是我长得丑?”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们不要求长相!”

“那你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不然的话,我就去劳动局告你歧视求职者!”我威胁道。

“请你离开,否则我报警了!”主管一面叫来两名女保安,作势要将我推出门外,一面大声嚷嚷着,“这人脑子有病吧,一个男人,居然要到女浴室应聘搓澡工,我这辈子都没遇见过这么贱的人!”

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就不信了,我一个四肢健全的堂堂大学生,还能把自己活活饿死?

一个月过去了,老妈给的生活费眼看就要见底,正当我在公园的垃圾桶里,聚精会神的翻着食物的时候,一个老乞丐拍了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