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乐队;她网购的水果到货太多,“分享”了一盒饱满的车厘子给陈默……平心而论,林夏长得清秀,笑容甜美,性格看起来开朗活泼。
在旁人看来,这简直是孤独宅男的“福音”。
但陈默那敏锐的、习惯于观察细节的神经,却在林夏的热情中捕捉到了一些微妙的、让他无法彻底放松的“不协调感”。
她的热情像是精心排练过的剧本,时机总是那么“恰好”,话题转换流畅得近乎刻意。
当聊到书籍电影时,她表达的观点往往很“正确”,很“主流”,却缺乏一种源于真实体验的棱角,仿佛在背诵某种社交指南。
她的笑容很灿烂,但有时会在他不经意移开目光的瞬间,飞快地僵滞一下,眼神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或者……空洞?
就像电量不足的玩偶,在无人注意时短暂地卡顿。
更让陈默在意的,是林夏对“镜子”表现出的、近乎病态的敏感。
有一次,林夏来还螺丝刀,陈默正在客厅的小茶几上整理一些旧照片。
茶几是玻璃面的,反光性很好。
林夏的目光无意中扫过茶几表面,看到了自己模糊的倒影。
她的身体极其轻微但明显地绷紧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零点几秒,随即她立刻侧身,用一种有点别扭的姿势,将帆布包“不小心”掉在了茶几上,恰好盖住了那片反光区域。
然后她才若无其事地捡起包,继续刚才的话题。
陈默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心中疑窦丛生。
他不动声色地试探:“这玻璃茶几反光太强了,晚上开灯有点刺眼。”
“啊?
哦,是啊是啊!”
林夏立刻附和,语气带着夸张的认同,“反光的东西是挺烦人的,有时候看久了头晕。”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茶几,又迅速移开视线,仿佛那里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几天后,陈默早上起床,发现客厅那面挂在墙上的、只有巴掌大小的装饰圆镜,不知何时被一块深色的绒布严严实实地盖住了。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昨晚睡前并没有动过它。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昨天下午林夏过来送水果时,趁他不注意盖上的。
除了对镜子的恐惧,林夏对时间的精确把控也让陈默感到困惑。
她手腕上戴着一块样式简洁的电子表,似乎成了她最亲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