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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往日之因

发表时间: 2022-11-17

传闻,天启国丞相府的嫡女才华横溢,琴画一绝。

传闻,天启国丞相府的嫡女医术高超,可肉白骨。

传闻,天启国丞相府的嫡女清丽出尘,仿若谪仙。

然而事实上,上京城连三岁小儿都知晓的天启国第一美人此时正在自己的院子里削木头。

绿珠看着自家小姐身着便于行动的胡服短装,头发也随意盘在头上,兴冲冲地抱着昨日从灵隐寺死皮赖脸讨来的树干削着,头发上和身上都粘上了木屑,有点欲哭无泪。当木工这种事丝毫不符合自家小姐谪仙的人设,可小姐宝贝这木材得不行,一点也不让下人插手。

“小姐,这要是让其他下人看见了,您的人设就要崩了啊。”

人称天启谪仙的白夜丝毫不慌:“没事,不会有其他人看见的。”

笑话,她可是在自己院子周围设下了警示阵,如果连有人接近都探知不出来,她就枉为当初的至尊女巫的第一人选。

没办法,东方巫师一派真的是太不争气了。她与女巫学校的校长在某种莫名的默契下在地狱之旅的试炼中顺利达成了将地狱与人间分离的合作后,她知道了人间的叛徒居然是东方巫师的长老!就是那个当初派她去西方女巫学校当交换生的老头!白夜有些惭愧,虽然她是凭自己的实力成为至尊女巫的第一候选人,但是也险些成为了糟老头子破坏巫师界的工具。她放弃了至尊女巫的位置,毅然回国整顿东方巫师界。

当然,东方巫师没落不是没有原因的。白夜所在的世界本来就处于魔力日渐稀薄的末法时代,西方女巫好歹还一直传承,虽然很多魔法已经不能使用了,但是相关咒语和资料记载都还齐全。而东方术法是直接断绝传承了,只有蛊巫一派还留有记载,所谓仙家手段也只在传说之中。

都说天才是不甘于寂寞的,在地狱之旅结束后她愈发能感觉到天地间某种制约。于是她开始寻找能够突破的方法——研究时空禁咒,既然这个世界魔力日渐稀薄,那为什么不去其他世界?

然后,她就被炸死了。白夜连死的时候都不明白,理论上她的时空禁咒明明是可行的。

这一炸,不仅把她从魔法世界炸到了古代世界,还把她从一个二十岁的成熟魔法师炸成了刚出生的婴儿。

巧的是,这个小婴儿也被起名为白夜。

显然这个国家不属于她所熟知的任何一个朝代,让白夜兴奋的是,有其他世界存在的想法被证实了!

不过有点遗憾的是,这个世界的魔力含量比她原先在的世界还低,而且能量特别浑浊,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普通人世界。

但是作为天启国丞相唯一的嫡女,更是白相爷唯一的孩子,白夜在这个世界生活的十七年时光只能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爽!

白丞相出生虽然是一个落没世家,但是少年进京便一举夺得状元,更是抱得当时出身于琅琊王氏的第一美人而归,现在上京还流传着当年状元游街,美人掷花的美谈。

白夜曾好奇地问自家爹娘当初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王氏娇羞地瞟了一眼白相爷,“其实我们是在上元节时认识的,主要是你爹长得太帅,我就记住了。”

这么不靠谱?敢情自家娘是个颜控。

白老爹也被夫人的直白羞红了脸,两人又粘糊到一起甜甜蜜蜜了,白夜表示,得,我就不该问起这个话题。

白相爷在天启国可谓是权倾朝野,主要是这皇帝太不靠谱,整天想着求仙问道。所以市井都有流言,当上京白府的嫡女与公主在最繁华的天街遇见,哪怕是最受宠的仙惠公主,都得给白府嫡女让道嘞。

其实白府如今的地位有点危险,不过皇帝醉心问道,也不管这些事就对了。

白夜终于打理好了从灵隐寺讨来的木材,满意得抚摸着棍身,在别人看来这就是平平无奇的烧火棍,但是在她眼里这就是难得的魔杖啊,这可是一百年左右的火烨木!其实在另一个末法时代这种魔杖材料还算得上是比较常见,但是在这个几乎完全是普通人的世界里,这简直是格外难得!

虽然她原先施法早可以脱离魔杖的,但是在这个世界,即使她几乎是从襁褓时期就开始修炼魔力,但是十七年的修炼时光收获并不算大,只能勉强达到她原本水平的百分之一。百分之一的实力听上去有点弱鸡,可是要知道她原先可以说是准法神哎!只要她想,在这个凡人世界横着走还是没问题的。而且有了火烨魔法棒沟通魔力,施法速度只会更快,威力也会更强。

“哎,也不知道小黑是不是也死在了爆炸中。”

小黑是她在一次召唤术中召唤出来的魔龙之灵,最后在她的淫威下“自愿”成为了她的杖灵,现在摸着这根她在异世的第一根魔杖,她难得地伤感起来。

小黑:十七年了,你第一次想起我,我可真是谢谢你。

白夜:胡说,哪是第一次,我经常想念你么么哒。

“小姐,后日便是上林宴,云绣阁新送来了布匹您要去看看吗?”

本来白夜是准备抱着自己的火烨魔杖老婆再亲热一会儿的,一听后日便是上林宴了,她立马跳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木屑。

“走走走,上林宴可是一个宣传我们云绣阁新品的好机会,有钱不赚王八蛋!”

“小姐!”绿珠气急,“您在外可万不该如此!”

“知道啦,知道啦。”

“白小娘子,您看,这些就是云绣阁这一季的新品。这件是用出自河西郑家新出的云锦,二十个织娘耗费整整一个月才能织染出一匹,这次的颜色更是一绝,如烟似雾。”掌柜的老脸笑成一朵菊花,谁不知这上京城第一闺秀便是眼前的谪仙人儿,况且她还是自己背后的大东家。

白夜翻着眼前这件天青烟雨般的衣裙,“这颜色着实不错,但是款式裁剪还是差了点意思,有点落入俗套,可惜了这布匹。”

翻着翻着,一件浅黄绣有银杏叶的衣裙让白夜眼前一亮,“这银杏叶倒是绣得栩栩如生,这从上至下的颜色渐变和叶片交叠倒有点意思。”

“这是新招的陈绣娘制作的衣衫,还有一件搭配的外罩。”

“哦?我看看。”

正当白夜挑选着出席上林宴的衣服时,一个下人急匆匆传来消息。

“今日朝会,圣主新册封了一位国师,老爷似乎与新国师不睦,当场提出反对,被圣主罚跪在德顺门。”

德顺门可是犯了大罪的大臣所跪,这不过是反对册立一个神棍,何至于让堂堂当朝丞相罚跪于此?

“国师?天启建朝以来从未听说过有这职位。”白夜莫名有点烦躁,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过面上还是稳住,“先别告诉母亲,她最近身体不好,不要让她平添忧思,我去看看。”

匆匆换了身衣衫,梳了头,便乘马车向皇宫方向赶去。直到在宫门前下了马车,白夜才后知后觉居然下起了雨。

宫内不得乘车,她只能一个人步行进去,因为被太后和皇后喜爱,想要撮合她与太子,便给了她一块可以自由出入宫门的令牌。

守卫验过令牌便放行了。

如今已经入秋,冷风裹挟着寒雨斜斜地钻进伞下,虽然白夜已经在周身施加了加热魔法,但一股寒意还是止不住地涌上心头。

本来丞相府如今本就是烈火烹油,父亲权柄过大,先前皇帝不在意这些,父亲也足够慎微,倒也相安无事。可如今圣上突然发难,莫不是见弃父亲了?

唯一的变数便是这突然冒出来的神棍,难不成这神棍真有两把刷子,能把皇帝唬住?

但是这神棍跟自家有恩怨吗?还有那些对丞相府的地位虎视眈眈的人们……

想着想着,白夜的思绪愈发飘远,直到眼前出现佝偻着跪在德顺门前的那道身影。

皇帝老儿居然罚父亲在这连接内外宫、人来人往的德顺门跪两个时辰,白夜对自己的老父亲心疼的不行。

上辈子她是个孤儿,父亲在她没出身时就抛弃了母亲,母亲也在她五岁时就匆匆离世。这辈子白父白母对她的疼爱让她感觉上天这辈子就是来弥补她前世缺失的父母爱护,所以她绝看不得父亲受这般屈辱。

德顺门六面红漆铜钉的大门恢宏气派,官员来来去去,可谁也没敢把一丝目光投向跪着的那道身影。

从来都是意气风发,背脊挺直的父亲如今竟像是老了十岁,那象征着百官之首的玄紫朝服也被秋雨无情地淋湿,皱巴巴地贴在身上,佝偻着跪地,显得无比狼狈。

白夜眼眶就湿了,自己的父亲年少成名,以状元之身入朝为官,后来更是平步青云,何时受过这等委屈!白夜快走几步——

“爹——”

白庭恍惚间似乎听到了自家宝贝女儿的声音,抬头便见到自家女儿俏生生地立在秋雨之中,稍长的披肩末端已被雨水浸湿。

他赶紧板起脸呵道:“小夜,赶紧回去!”

“我不!爹,你在此受苦,女儿岂能坐视不理?”

说罢,白夜走到白庭身边,也跟着跪下,“爹,我身为丞相嫡女,圣主罚我白氏,白夜岂有退避之理?要罚,白夜便跟着一起受罚!”

天青烟雨般的云锦浸染污雨,他的娇娇女向来都是家里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她合该是金庭玉堂之上的人儿,怎能与这脏污为伍?

白庭眼眶蓦地红了:

“小夜——”

话未完,又咽了回去,目光直直向前,不甘与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他清俊的脸上。

“爹?”

白夜顺着父亲的目光看去——

只见有一道人影踏过长长的玉阶,穿过重重的执戟侍卫,手执一柄水墨油纸伞。宽袍长袖,徐徐而来,近到能看见伞柄上的轻烟缭绕,近到能看见他穿的——

素纱单衣。

在已入清秋,人均早已添衣的情形下,这人居然还穿着单衣!?

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大饼?

白夜露出了和白父同样复杂的神情看着逐渐走近的郎君,淦,居然有人比她还能装逼?!

白夜感觉这人应该是有点小手段的,至少在这寒秋中仍能穿着单衣以及伞柄处的轻烟有点像是皇帝老儿追寻的仙家手段。想必这位应该就是所谓的国师大人了吧。

当然,如果白夜想要装这个逼用魔法也能轻易做到。

只不过前十七年她从未听说过天启朝有什么能人异士,一直藏着掖着罢了。

从跪着的视角,她只能看到走来的神棍玉雕般的下巴和漂亮的下颌线。

“你便是白夜?”

郎君的声音很好听,如潺潺流水激玉击缶。

玛德,这神棍声音真的不错,如果不是跪着,白夜倒是很乐意欣赏这声音,毕竟她是个声控本控。

但是她现在是跪着的那个,而且这个人居然还在她面前装逼!这白夜能忍?

“你又是何人?”白夜睁着一双水眸抬头看去,端起她谪仙人的架子,捍卫上京谪仙的名号迫在眉睫!

天青色的衣摆虽然已沾染污渍,但穿着它的主人背脊挺直,濛濛烟雨中墨发随风轻扬,琉璃般的浅色眸子仿佛看透这世间红尘。

白夜:面不能丢!

这抬头不看倒不要紧,一看便感受到了一些异样——

有精神力压制她的视线!

可白夜又是何许人,论神魂修炼,她可是几乎到达法神境界的人,这点压制在她面前都不够看的。

她无谓地看向这个臭神棍的脸——耶?这人这么好看的吗?清俊如玉的面庞,墨如点漆的凤眼,端的是冰雕玉琢,好一派红尘谪仙。

这人,好像有点眼熟……但是一时间白夜也想不起此人是谁。

神棍看到白夜神情丝毫没有变化,目光大咧咧地审视他,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她居然没有受到他的压制吗?

白庭强撑着身体,将女儿挡在身后:

“宫玉祈,从前种种,错不在小女,若你有怨,冲老夫一人来!”

“怨?”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神棍语气似有疑惑,但极为浅淡;白夜则是不解。但前者只是轻轻一撇后者,“不过如此”,一声轻叹随风散去,人影也才瞬息间远去。

白夜:感觉这人怎么阴阳怪气。

“爹,这怨是?”白夜提问之余握住了老爹的手,将暖意传了过去,实际上是套了一层加热魔法。

“这是多年前的旧事了,不提也罢。”

“宫祈玉……莫非是小的时候爷爷提过的那桩娃娃亲?”

“正是。可那宫氏小儿如今居然被圣主封为国师,如今是我天启的上上客。”

“可是怨又是何来?不过是爷爷提的娃娃亲,玩笑又如何能当真?”

白庭有些无奈,“是爹,当初这小子就拿块破玉佩上门提亲,宫家那些年本来就落魄了,更何况这孩子的爹早早就没了,他那娘估计是在府里被磋磨得受不住了,也去了。这种情况爹怎么可能同意这桩婚事!虽然上一辈老爷子和宫家老爷子有过命的交情,后来宫家落魄,你出生后老爷子还是坚持定了娃娃亲,甚至交换了信物,但是爹舍不得你嫁过去吃苦啊。”

“所以……你当众悔婚,还把他赶了出去?甚至不会还把他毒打了一顿吧?”不会吧,难道她竟是狗血剧情当事人?

“额,其实我倒没有动手,只不过当时看热闹的一些公子哥让家丁一拥而上,但是我当时在气头上,就没制止……”白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罕见的有些心虚。

emmmm,这剧情听起来有点耳熟啊。她这不就是大男主爽文里经典的炮灰退婚未婚妻人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