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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为生而战

发表时间: 2022-12-12

必辛不断比划,这种推车并不是平板类型,颇似工地的水泥推车,底层的位置大小,必辛缩成一坨,正巧装下,再覆盖些蔬菜瓜果遮挡,若是换个成年人,则是很难做到的。

“咱们需要冒这么大风险离开吗?就待这儿不挺好吗?”必玄甚是不解道,当然,对于他的决定,100%无条件遵从,时好奇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咱们不当热锅里的青蛙,坐以待毙,要说风险,哪一次风险不大,就拿河道那次来说,但凡再多个变故,我就回不来见你了。”

“我预估这些食物会运送到,嬴氏负责后勤的位置,足足4000人的伙食,必然不是个小地方,我又仔细观察过,每趟过来运送食物的推车各不相同,也就是说,极大可能将食物负责运送过去,并没有及时卸载下来。”

“等到这的食物搬空,咱们就无处可藏了,这少族长一看就是个事精,他对于石塔重视程度比较高,所以冒险一试还是值得的,真要遇到突发事件就随机应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最坏的结果大不了就是18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必辛有条有理,不慢不紧的分析道,而必玄聚精会神的听讲,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咱们艰辛走来这一路的坎坷,皆是有惊无险渡过,我相信巫神会继续保佑我俩平平安安。”必辛这番话是说给必玄听的,为的是给他吃个定心丸。必辛自然是不会把自己的安危寄托给一个虚无缥缈的神,人一定要靠自己,我命只该由我。

“巫神在上,必辛好棒。”必玄激动的,不由自主的搓了搓小手,整个人干劲满满。

“我估摸着还有一个时辰人要来了,咱们现在立刻准备。”必辛讲究分秒必争,说干就干。

必玄躺推车内缩成一团,必辛将叶子菜,一层一层的铺好。

这时必玄想到什么,忽然发问道:“那你怎么办?谁帮你铺?”

“放心好了,我自有安排,不出意外,咱俩新地方见啦。”必辛自信满满的宽慰道。

“那好,待会见。”

必辛在用瓜果类堆叠成山,这样必玄在最下方,从外面看完全隐蔽,毕竟木制的推车,多多少少会有缝隙,不至于憋着难以呼吸。

必辛来回渡着步子,他该怎么办呢,办法总是会有的,左右打量现有的东西,随即目光转向那一块块大肉,这些肉都放这儿三四天了,还很新鲜,丝毫没有发臭的迹象,拉了辆空车,仔细比划了一番,心里终于有了一个主意。

“这是我人生头一次,拿这么大块肉当被子使用,哈哈,毕生难忘的经历。”

果真如他预测的那般,这个时间点来人运送食物,这两人推车而入,瞧见一车已经摆放整齐的果蔬类,另一车摆放有块肉,明显一愣,但也没多想,索性再将肉多补充些上去,推着现有两车货离去。

一路颠簸,必辛也不消停,在心里盘算时间,感知行驶的方向,过了大概十分钟才停下,又竖着耳朵听外面的风吹草动,确保无人后。这些肉类沉重的压在身上,必辛又是蜷缩着身子,竟无法使出力来,只得不断尝试。

载满货物的推车到此是十分钟,空车回去算五分钟,也就是一刻钟的空挡时间,必辛要抓紧了,可是不管怎么使力都纹丝不动,按照自身所承受的压力来感觉,肉块份量总和得有四百来斤。

“硬倒是够硬,就是使不上力啊。”必辛内心犹有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千算万算,坑在自己手上了。

已经过去好几分钟了,必辛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怎么尝试都不起作用,但渐渐感觉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小,必辛一惊,有人正拆卸货物,人有千虑,必有一失吧,还能怎样,殊死一搏。

“必辛,你在?”

必玄?揭开那块如棉被厚实的肉,好似压在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必辛如负重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仔细一瞅果然是必玄。

“我见一直没有动静,担心是否出了什么问题,就自己推开食物先出来了。”必玄解释道。

“必玄,你真是太棒了,终于懂得随机应变了。”必辛喜出望外,为其有所成长而感到欣慰。

这地儿挺大,往北放眼望去,有上百个堆起的炉灶,往南是简易的无数大大小小的帐篷,西边正是石塔,奴隶卖命干活的地方,在石塔的正南方,至于东边,是高高的木制围墙,顶端有突刺,两两一组成交叉状。

两人摸索前行,只见,映入眼帘的烤架上,肉色泽酱红,金黄的油渍,滋滋作响,香喷喷油亮亮。

这两人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口水那是一个劲的往下流呀,还有那热烈的视线注定了不离不弃,即使两人聊着,也没有互相看向对方。

“必辛,你看到了吗?”

“我看到了。”

“我饿了。”

“嗯,我也是。”

“怎么说。”

“别再委屈自己了。”

两人像是眼冒绿光,饥渴已久的野兽,用手粗鲁的将大块肉撕开,恨不得一口直接塞进肚子里。这真是必辛到这个世界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食物了。看他嘴里还没嚼完,又是咬了一块送进去,两腮帮子撑得鼓鼓的。

“啊,你们两个该死的奴隶,竟敢过来偷吃。”嬴氏战士怒喝道,一个健步如飞贴近两人。

必辛见状心里叫苦不迭,吗蛋,吃得太忘情了,转动眼珠子筹思应对之策。

两人怎会束手就擒,只能恋恋不舍暂停下嘴中的工作,刚一个照面下来高下立判,速度力量上,和成年的嬴氏战士比,差了大截,两人成了软柿子,被掀翻在地,全程被压着吊打。

眼瞅更多的嬴氏围堵而来,必辛自知出逃无望,所幸将心一横,拾起还未吃完的大块肉,挨着毒打依旧狼吞虎咽,必辛决心已定,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必玄见之同样效仿,多吃几口就几口。

见这两人犹如野兽不管不顾疯狂啃食,嬴氏各人反而被这一幕搞得错愕不已,就这样拳打脚踢过了半会儿,被一人喝止才停手。

“咱们得抓紧准备族人晚间的食物了,将这俩人送到那个地方去!”

两人一前一后,被两战士拖着前行,虽说被揍的差点不成人样,夕阳下,两人视线聚焦在一起,那一刻相视一笑。回想起经历的种种,过的没个人样,享受过宁静,经历过疯狂,打过架,坐过牢,干过没日没夜的活,偷吃过山珍海味的食物……

石塔的北边是禁忌森林,两者之间有一处像是被陨石撞击过的巨大坑洞,坑洞之中,有着近300多人的奴隶,数十个长短不一的木桩,尤其是那几个稻草人显得异常扎眼。此常见悬浮停留在虚空之中,是行使巫神权力的守护神,不过这只是个用于祭拜的仿制品,据说真实扮相极为诡异,有着众生相,千人所见千人面,但凡真实见过的人,对其情绪描述皆不同,或哭或笑,或喜或怒……

这些个奴隶在此被绑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有的全凭一口气吊着,有的早已死去,经过暴晒成了干尸,有的意志顽强,执着于生的渴望,意识清醒。

巨坑边设有高围栏,且有人把守,唯独靠近禁忌森林的那端是什么都没有的,靠近石塔的这边是一座高建的看台,观祭台上,从左往右依次是舒季舒涂,乌古尔和勾离,身后战立20来个手持长矛的战士。

而今日,所有活着的奴隶被一一松绑,嬴氏的战士们手持武器,站位呈包围状,赶着奴隶向巨坑中心靠拢。而必辛两人也被拖了进来,扔在了人群当中。这里人人都是皮包骨,只能根据身型的不同辨认熟人。

“你们还活着吗?”一小个子奴隶走近询问道。

“差点就没了。”必辛还有心思打趣道。

“朋友,振作起来,见过屠宰吗,但愿你能活下来。”这小个子奴隶好心提醒道。

屠宰?啥意思?必辛一头雾水,起身正要问个明白,却没了他的人影,放眼密密麻麻的人群。

“必玄,快起来,别躺了。”必辛催促道。

“不行,身体太疼了,躺着舒服。”必玄回应道。

“巫神在上,必玄快不行了。”必辛故意激道。

“巫神在上,你别瞎说,我还好好活着呢。”必玄立马起身反驳道。

话分两头观祭台上。

“我的好弟弟,尽情享受屠杀的时刻吧!”舒涂一脸宠爱道。

“哥哥,漫天飞舞的血花最好看了,等会可不要眨眼哟,嘻嘻。”舒季手中匕首把玩出刀花,空气中划出几道寒芒,内心早已按耐不住对鲜血的渴望,说罢,从看台一跃而下。

“勾离,可要保护好我的弟弟哦。”舒涂慢悠悠的说道。

“遵命,还请少族长放心。”勾离恭敬领命,也随之一跃而下。

舒涂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对下方说道:“各部落的朋友们,给予你们一次活命的机会,谁若能打败我族任意一位勇士,便可还以自由。”

奴隶们顿时炸开了锅,如今有两条选择,要么进入禁忌森林,被诅咒成为食尸鬼。要么打败嬴氏勇士,获得自由的机会。人群中小个子奴隶听得这话不屑地冷哼一声,有人合计一起围攻,有人木讷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必辛瞬间明白了,这是生死之战。

嬴氏的战士开始纷纷退场,转眼间,陨坑内就只剩300来个奴隶和舒季勾离二人了。300对战2人,必辛心想,人海战术岂不是稳赢,不过那倒也不一定,那双持石棒的勇士,上次暴乱时见过他的身手,相当可怕。

叮嘱必玄待会退守一旁,先观局势,必辛深知,我俩只能苟。

听号角响起,杀戮的盛宴正式拉开帷幕,奴隶们纷纷四散开来,成群而居。

“我先上了,嘻嘻。”话音刚落,舒季犹如鬼魅狼入羊群,顷刻间就见几颗头颅高高飞起。

大部分奴隶并未完全失去血性,奋起反抗,一时间,惨叫声,嘶喊声,痛苦声,鲜血喷涌而出的声,奴隶们成片成片倒下。

勾离所到之处,一片尸横遍野,那奴隶想从背后偷袭,结果被其反手一棒,脑袋犹如西瓜开裂,破碎的人体部件飞洒满地。

舒季被溅满脸污血,他眼神阴鹫,狞笑不止,每一次挥舞,就见一人倒下。手中匕首贴近小个子奴隶脖子时,眼看同样也要命丧黄泉,下一刻,头一侧避开了匕首。

舒季先是一愣,这么快速的攻击下还能躲开?匕首转向再次攻击,小个子奴隶仰天朝向,身作铁拱桥,淡定的看着匕首从面门划过,身子回正一拳反击出去,舒季同样灵敏,跳跃至半空中,身子扭转,一脚飞踹其脑袋。

“是他,刚刚善意提醒的好心人。”必辛认出后,目不转睛盯着这两人交手。

此刻已有十来回合了,舒季逐渐稳居上风,小个子奴隶明显体力有些不支了,毕竟不吃不喝好几天。几个奴隶由不同方向朝舒季扑去,舒季反手一刀刺入心脏,怎知那奴隶竟然就为赴死而来,临死前用自己的双手紧紧扣住舒季的手臂,其他几人意图明确,为的就是将其扑倒在地,丧失行动能力。

小个子奴隶见状,扑上前,将其手中匕首飞踢出去,那匕首正好落在必辛两三米前的地方。舒季大惊失色,宛如泥鳅一样挣脱束缚,便是循着匕首而去,小个子奴隶紧随而至。

必辛也是当机立断,几个葫芦打滚上前,将匕首收起。

“尔敢。”舒涂一声爆喝,顿感不妙,拿着唐刀跳下观祭台。

勾离心中一凛,心知不妙,不在纠缠,朝着舒季的方向赶去。

舒季见状勃然大怒,一拳带着破风声轰然而至,必辛连连后退,这一拳落空,这时又出现一汉子,死死抱住舒季压在地上动弹不得,舒季则一个肘击打在其太阳穴上,汉子顿时力脱,舒季随机挣脱束缚,而这时小个子奴隶飞身跃起,双膝下砸一个泰山压顶,正中舒季。

舒季随即嘴中喷出一抹鲜红,必辛紧握匕首朝其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