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书槐序的眉毛锁得更深了。
光棍了二十几年，还没给小姑娘送过礼物的。
“对啊，新婚礼物！她喜欢什么就买什么，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实用性强的。”
许珂急着带妹打游戏呢，匆匆挂了电话。
书槐序若有所思。
喜欢……
实用性强……
有了！
他当即在网上下单并且还贴了运费，要求店家发最快的快递。
季秋饿得前胸贴后背，进屋后耳朵就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手紧攥着手机，也不知道外卖员会不会打电话。
叩叩叩——
到了？
季秋忽地整个人振奋起来，猛地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人正是书槐序。
他一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另一只手……拿着手机。
外卖呢？
季秋透过他往厨房望，桌子上空空如也。
感受到季秋疑惑和失望的眼神，书槐序轻咳了下。
他把手机抬高，温声道：“刚才的饭钱我转你。”
季秋想说不用，不过看到他坚定的眼神出口便成了“好。”
说来好笑，证都领了，结果还不是微信好友。
她也不是那么扭捏的人，当即通过好友并且点了红包。
在两人关系没有进一步进展之前，还是保持AA制比较好。
见季秋收了红包，书槐序嘴角微扬，似乎心情不错。
外卖小哥还没来，室内一下寂静了下来。
四目相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季秋垂眸玩着指甲，忽地抬头道：“不好意思，等过段时间我爷爷的病情稳定些咱再扯离婚证吧。”
如果不是爷爷忽然病重说想看到她结婚的样子，外加书槐序恰巧拿着“娃娃亲契约书”出现，她是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的。
在她看来，人生就该一步步踏踏实实地走。
读书，工作，恋爱，结婚。
顺序乱不得。
可现在她都领证了，却还没谈过恋爱。
书槐序抿紧唇角，静静看着她，“不急。”
已经过了饭点，外卖配送速度很快。
叮咚——
书槐序从外卖员手中接过外卖的同时道了声谢。
明明刚才已经饿过头没了知觉，这会闻到香味肚子又叫嚣起来。
季秋安抚着肚子走过来，步子都软了。
隔着袋子都能闻到汉堡的香味。
迫不及待打开袋子大快朵颐。
书槐序蹙眉看了眼季秋面前的“垃圾食品”，语重心长谆谆教导：“少吃点油炸食品。”
季秋咬着鸡腿的动作顿住，不上不下的。
一边是香气扑鼻的油炸物，一边是严肃脸的丈夫。
论谁都知道选哪样。
季秋留下一句“我回房吃”，便飞快闪回屋内。
“砰”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门。
好似身后有什么鬼魅之物追上来。
“呼……”她背靠着门长长舒了口气。
刚才见书槐序那训人的架势，怎么那么像总在她耳边叨叨的奶奶呢。
餐厅独留下书槐序一人风中凌乱。
香气随着季秋的离开，还调皮地在他的鼻翼上跳起舞来。
书槐序舔了舔唇，忽然觉得手中的番茄肥牛不香了。
吃完回到卧室，那本结婚证还工整地摆放在桌子上。
他目光悠悠注视良久，才小心翼翼地收进抽屉里。
床头柜上。
摆放着一个洋溢着灿烂笑容的小女孩的相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