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过鬼压床吗?
就是那种意识很清醒,能够感觉到自己正在房间里,但睁不开眼睛,看不见,身体也没有办法动。
刘宏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被鬼压床了。
是的,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鬼压床!
要想从鬼压床中醒来,他总结出了两个方法,一个是让意识重新睡去,另外一个就是拼命挣扎,直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回来。
在以往的每一次鬼压床中,他都能感觉到身边似乎有人。
他们站在那里观摩着自己,讨论着什么。
想要看却睁不开眼睛,想要听却听不清话语。
有的时候,连是不是人?刘宏都分不清楚。
这一次也不例外,他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有一个人站在他的床头,拿着什么东西,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太渗人了!
“我必须马上动起来,只要让我动一下,我就可以从睡梦中醒来。”
刘宏一边想着,一边挣扎着让自己的身体行动。
但身体就像灌注了水泥又靠上了枷锁,他动不了,完全动不了。
身体似乎已经不是属于他的,他只是存在于这具躯壳里面的一个意识而已。
床边的那个人影似乎越来越近了,他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自己好像就是砧板上的一条死鱼,任由刀俎切割。
恐惧瞬间弥漫~
“不行,我得动起来,我得动起来,我得动起来,我得动起来,我得动起来,我得动起来,我得动起来……”
刘宏猛烈的挣扎起来,胜过之前的任何时刻,只有这样才能化解他内心的害怕与恐惧。
只要动一下就好!
“轰!”
刘宏的眼睛睁开了,他在鬼压床的状态下睁开了眼睛。
这里不是他的房间!
他的床前确实站着一个人,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手拿着暗红色斧头的人,斧头上还带着倒刺和裂口。
只是那个人的脸刘宏看不清楚,他长着完整且清楚的五官,但是却无法拼成一张正常的脸,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就好像游戏中的贴图一样。
也就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时间猛然加速,那位穿着西装的人,猛然用手抓住了刘宏的左手,将其牢牢的按在了床上。
接着便是一斧头下去。
骨肉分离,鲜血四溅,刘宏彻底睁大了双眼。
这是怎样钻心的疼痛,就像有无数电流钻进他的大脑,这一瞬间,他甚至能感受到这房间里飘荡的尘埃,感受到自己心脏嘣咚嘣嗵的跳声,听到自己因为疼痛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这个人要杀他,毫无疑问。
“啊!”
刘宏尖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刚刚清醒过来的大脑又变得朦朦胧胧,有一种力量在促使他赶紧昏睡过去。
可是这个时候再躺下去,自己还有命在吗?
那名伤害他的西装男人,没有因为他坐起来而立刻有所行动,好像沉浸在刘宏那撕心裂肺的尖叫和血液喷涌的甘甜中。
“操**的。”
刘宏强忍着左手上传来的疼痛,挥动还能用的右手,一拳打在了西装男人的脸上,将他的头打偏,从他的鼻子上流出了一些黑色的液体。
西装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刘宏还没有失去抵抗能力,当即提起斧头就要向刘宏砍来。
刘宏也反应过来,这家伙手上有一把斧头,自己赤手空拳,甚至左手还被砍了。
他拼命的躲开西装男人的斧头,左边,右边,然后从床上滚到了地下。
挺过足以让大脑昏厥的疼痛之后,刘宏的大脑进入了一段短暂的清醒期,在躲过数次斧头的砍击之后,刘宏敏锐的发现,斧头砍向他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别扭感。
似乎,西装男人的斧头总是对着自己的右手砍。就算能够砍到刘宏的头,胸或者背,那斧头都会遁下来让刘宏躲开。
甚至西装男人都伸出自己的手,想要去抓住刘宏的右手将其拉直。
“他想砍我的右手!”
刘宏一下子醒悟过来,这家伙想要从自己的左手开始砍,砍完左手砍右手,想要将他分尸。
“不行,我得赶紧逃。”
发现西装男人的特殊癖好之后,刘宏感觉自己活命的机会大增,但他也必须赶紧逃掉,他被砍断的左手还在传来剧烈的疼痛,血液还在不断的喷出。
就算他能够一直躲着对方不让他砍到自己的右手,但这样僵持下去,他也一定会陷入因为失血过多导致的休克当中。
而后他又感觉到了绝望,因为这座房间根本就没有门,上下左右全都是白色的墙壁,只有中间放着一张粉红色的床,床上还摆弄着几只可爱的娃娃,只可惜娃娃现在被他喷出的鲜血染红,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我砍*妈呢!”
在躲避斧头的缝隙中,刘宏终于找到了机会,一脚踢在了西装男人的裤裆中间。
然而,感受到如同骨头碎裂一样疼痛的却是刘宏。
那下面仿佛一块钢板……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刘宏只能向前靠近西装男人,只要距离够近,斧头挥舞的空间就会变小,那他就可以用手,用头,用牙齿去攻击西装男子,去抢西装男人的斧头。
西装男人很高大,身体素质很强,而且身体上的构造也异于常人,就算他的行为呆板,仿佛在按照某种既定的规则去做事,刘宏也很难说战胜他。
但是不想死,就要想尽一切办法。
“我好像打伤过他,那是什么时候?”
刘宏的大脑飞速运转,忽然想到自己最开始的一拳直接将西装男子打出了血,如果那算血的话。
“可是那时他将我左手砍断的时候,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炒!”
刘宏突然之间做出了什么决定,不再躲避斧头,而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冷静,冷静,冷静,一定要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啊!!!忍你*呀。”
一斧头下去,刘宏的右手也被一分为二,撕裂的疼痛让他再次尖叫起来。
在死亡之前,刘宏所爆发的勇气和力量也难以想象,他用残破的身体往前一顶,直接将西装男人发愣的撞倒在了地上,然后不管不顾的用牙齿咬向西装男人的喉咙。
这是什么样的味道?男人黑色的血液涌入刘宏的喉咙中。
就像用火锅底料煮的腐烂海鲜一样,又咸又涩又苦又臭又辣。
恶心反胃的感觉甚至盖过了刘宏双手的疼痛。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