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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说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

怡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是“怡然”的小说。内容精选:传说,死人的棺材板合不上,是生前有念,时间一久念就成了魔,不化解儿孙要倒霉。况风娘干的活,是替死人解心魔。有天她被顾三爷缠住,说他有心魔。况风娘:活人的事她不管。顾三爷:他们都说我短命,你就当我提前预定。然后,满京城的人都傻眼了,顾三爷今儿胭脂铺,明儿首饰铺。首饰铺掌柜:三爷,您这是唱哪一出?顾三爷:讨媳妇欢心。等等,他不是说不祸害姑娘家守活寡吗?谁这么倒霉?况风娘:我。...

主角:况风娘顾道之   更新:2024-04-12 16: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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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况风娘顾道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小说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由网络作家“怡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是“怡然”的小说。内容精选:传说,死人的棺材板合不上,是生前有念,时间一久念就成了魔,不化解儿孙要倒霉。况风娘干的活,是替死人解心魔。有天她被顾三爷缠住,说他有心魔。况风娘:活人的事她不管。顾三爷:他们都说我短命,你就当我提前预定。然后,满京城的人都傻眼了,顾三爷今儿胭脂铺,明儿首饰铺。首饰铺掌柜:三爷,您这是唱哪一出?顾三爷:讨媳妇欢心。等等,他不是说不祸害姑娘家守活寡吗?谁这么倒霉?况风娘:我。...

《全文小说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精彩片段


况风娘黑沉沉的瞳仁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言不发。
顾而立听得心里惊涛骇浪,“父亲,后来呢?”
“后来?”
顾道之心里升腾起快意,冷笑道:“不用我动手,况家就像被下了降头,败了个彻彻底底。”
“怎么败的?”
“我们离开后的两个月,况行就被贬官,抄家,流放到了云南。”
“他一个人去的?”
“小儿子跟着一道去了。”
“那况家其他人呢?”
“落魄的落魄,早死的早死。”顾道之冷笑连连。
四十年啊,转瞬即逝。
如今他身居高位,况家的那些人和事早已不在心上。
要不是况风娘找上门,要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那两年的时间,他权当是做了一场梦。
点香的那一刻,他清醒了。
不是梦。
那些都是刻在他心上的惨烈碎片,是沉在他血液里的痛苦回忆,是长烟落日,明月落红都不能阻挡的恨意。
而这恨的尽头,就是况行。
“顾道之!”
沉默许久的况风娘用十分平静目光看着面前的男人。
“我从云南府赶到京城,用去四十天时间。进你们顾家,这是第二天,换句话说,现在还剩下七天的时间。”
她的口气也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
“未知他人苦,不劝他人善,我还是那句话,选择权在你手上。当然,还存在一种可能性,老太太是拿到那封休书的。”
顾道之有一瞬间的怔愣,仿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况风娘嘴里说出来的。
“两个时辰,足够你问清楚老太太当年的事情,并做出决定。”
况风娘低咳一声,“两个时辰后,我会离开顾府,时间不多,你抓紧。”
一股难以形容的滋味,在顾道之的心头蔓延开来。
当年的圆房办得极为潦草,若不是况风娘拿出合婚庚帖,他根本不知道母亲原来是继室。
二人被赶出况府,母亲除了哭以外,什么都没对他说,更别提休书不休书?
他冷笑一声,甩手进了书房。
顾总管忙不迭的跟进去,但顾而立却看着况风娘没有动。
这人半个字不提况行的过错,只把利弊摆在台面上,用一招以退为进,逼父亲做出选择。
真是冷静啊!
冷静吗?
况风娘心里早就已经沸腾的不像样子。
她心说,祖父你活过来吧,活过来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是顾道之胡诌的。
你怎么能那样对他们母子呢?
你的风骨呢?
你的清高呢?
你引以为傲的不与世人同流合污呢?
统统都是假像吗?
况风娘闭上眼,她第一次觉得京城冰寒的夜是那么的冷,冷得她连牙齿都在打颤。
……
顾道之的书房,从来没有像这两天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陷入死寂。
顾道之也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人生进不得,退不得,怎么做都是为难。
“父亲!”
顾而立喉结颤动几下,“实在不行,我亲自走一趟,去寺里问一问老太太。”
“不必!”
顾道之太清楚老母亲的心,况行就是她人生大半辈子过不去的一道坎,这事提都不能提。
“老太太年岁大了,惊动不得,真惊出个好歹来……”
自己守孝三年,想要再复起就难了,这个险他万万不能冒!
“那万一……”顾而立不敢把话说下去。
万一没有休书……
万一那些倒霉真的会落在顾家头上……
“依老奴看。”
顾总管咬牙道:“那人就是在危言耸听,什么棺材裂开,什么化念,统统都是骗人的,甭信!”
“如果是真的呢?”顾而立眼睛骤然迸出寒光。
“这……”
顾总管垂下脸,不敢去看大爷的眼睛。

小说《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况风娘突然笑了。
“果然是你害死了他们?”
“你这话什么意思?”
顾道之蹭的站起来,“我什么时候害过人?”
况风娘从袖中拿出一个信封,递过去。
顾道之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从信封里掏出里面的信,目光一扫,眉头就紧紧皱起来。
这字化成灰他都认识,是况行的。
只是这信里的内容……
“我兄弟身患重病,父亲带他进京求医,祖父写信求你,希望你看在往日情份上帮一帮。”
况风娘:“你恨着祖父恨着况家,不让他们进门倒也罢了,偏你还让巡捕把他们关进牢里五天。”
这话一出,连一旁的顾而立都脸色大变。
“你们不是一直好奇我来顾家做什么吗?”
况风娘双手往前一撑,眼中灼灼烈火,“我只想为死去的人,讨个说法。”
“你兄弟死了?”顾道之大惊失色。
“京城的牢狱,那是什么地方?他一个病重的孩子怎么撑得下去?”
况风娘顿了顿,“他就死在牢里,我父亲眼睁睁地看着他咽了气。”
顾道之:“……”
泪光在况风娘眼中一闪而过,“母亲伤心过度,很快就走了;又过两年,轮到我父亲。”
“……”
顾道之的脸上如死灰一般。
难怪她不要钱;
难怪她有恃无恐;
原来是因为三条亲人的性命。
况风娘慢慢抬起头,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顾道之。
“当年你父亲死后,你们母子穷得连饭都吃不饱,四处流浪,你母亲跪地求人才进况家做下人,我说得对不对?”
顾道之:“……”
况风娘:“况家家大业大,家里的佣人都使唤不完,你们能留下来,是况行看你们母子二人可怜,你承认不承认?”
顾道之:“……”
“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竟然还恩将仇报。”
况风娘死死的看着顾道之,自胸口震出一笑:“你还是人吗?你还配做个人吗?”
望着况风娘像深井的黑眸,顾道之突然感觉,有一股凉气顺着他脊椎,慢慢升到了头顶。
“不是我做的,我没有见过他们。”
况风娘:“如果不是你,巡捕怎么会把他们父子二人抓起来?”
顾道之:“……”
况风娘:“平生第一次进京,谁和他们有仇?”
顾道之:“……”
况风娘:“是你自己说的,你恨不得他们死全家。”
顾道之:“……”
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我做过吗?
好像没有。
我没有做过吗?
这又分明是我行事的风格。
书房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火盆里有炭“叭”的一声裂开,仿佛是死去的况行对顾道之控诉。
顾而立不怎么有底气地问了一句:“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道之看着儿子,眼神有些失神。
许久。
他还是摇摇头,一字一句回答:“不是我做的。”
像是有千万根细针扎进骨髓里,况风娘彻底怒了,“你还是不承认吗?”
“况风娘!”
顾道之也怒了,用力一拍桌子。
“我虽然恨他恨得要死,但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一个生病的孩子,我万万做不出来。”
“顾府做不出来的事很多,但做得出来的事也不少,比如……”
况风娘冷笑连连,“杀人灭口!”


顾府午后的园子,丫鬟婆子聚在一起嚼舌根。
“听说没有,静思居住人了。”
“真的假的,那可是大爷从前读书的院子,二小姐闹了好几次想搬进去,都没成。”
“谁啊,这么大面子?”
“料你们也想不到,是那天晚上挟持大爷的那人。”
“怎么会是她呢?”
“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不应该送进牢里吗?”
“对啊,怎么就住进了静思居呢?”
“静思居算什么,裴太医还给她瞧过病呢!”
所有人都不敢吱声了。
裴太医可不是一般人,只给顾府的主子看病,柳姨娘替老爷生下一儿一女,都没这个资格。
“我听说,大爷三天两头往静思居跑。”
“……”
一个敢挟持大爷,还请动裴太医的姑娘,只有一种可能存在:
她是大爷在外头养的女人,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大闹了一场,大爷拿她没办法,只能把她领回家抬成贵妾。
完蛋,以后大爷院里,没太平日子过了。
……
“听说没有,静思居住人了。”
“真的假的,那可是大爷从前读书的院子,二小姐闹了好几次想搬进去,都没成。”
“谁啊,这么大面子?”
“料你们也想不到,就是那天晚上三爷抱着的那个女子。”
“你们说那人和三爷是什么关系?”
“还用说吗,都住进静思居了,八成是三爷养在外头的女人。”
“三爷要娶她?”
“怎么可能娶个外头的野女人,抬个妾罢了,正位还是杜姑娘的。”
“杜姑娘那性子,十有八九是容不下的。”
“所以说那女人聪明,趁着杜姑娘没进门前,先在顾家站稳脚根,生下一子半女,到时候杜姑娘容不下,也得容。”
“三爷好好的,怎么突然转性了,他不说不祸害……”
“他是不祸害,可保不齐就有女人死命往他身上贴啊,咱们家三爷长得多俊啊,京里排得上号的。”
“完蛋,以后三爷院里,没太平日子过了。”
……
静思居的主儿此刻站在书案前,提笔写字。
“今天是住进顾家的第五日。床太软,没有家里的硬,睡一觉起来腰酸背疼,用李不言的话:差评。
伙食不错,正餐最少有五菜一汤,还有燕窝吃,五天就把我两个月掉的肉都补回来,好评。
顾胖子太烦人,整天姑娘长,姑娘短的,我让他闭嘴,他不听,五行欠揍,我在想要不要打他一顿,能让他老实几天。
汤圆还是不大敢跟我一个桌吃饭,屁股只敢坐一半,也不怎么吃菜,是我长了一张生人勿近的脸?
顾而立来了两回,没说什么,只说来瞧瞧。
他很闲吗?
有这功夫,勾栏听曲不好吗?
……
又过几天。
静思居主儿站在书案前,又提笔写字。
“今儿是住进顾府的第十二天,软床我已经睡习惯了,就是被子太丝滑,夜里老会掉地上。
伙食保持水准,还多了当季的瓜果点心,但四九城的瓜果不甜,
昨儿我说了一句:这瓜在我们那儿就是喂猪的,顾胖子又跪了。
十二天,顾胖子跪了二十八次,我要不要直接把他的腿敲断?索性就别让他站起来了。
汤圆这几日倒是敢夹菜了,可“奴婢”这个称呼总也改不了,听着真刺耳。
顾纨绔来了两回,没说什么,也说来瞧瞧。
他也很闲吗?
纨绔不都是天天勾栏听曲的吗?
我到现在还没出静思居的门,这半个月我必须调养好身子,把前面亏空的都补回来。
因为我能感觉到下一个心魔,正离我越来越近!
……
况风娘没料准,顾纨绔这会正往勾栏匆匆赶去呢。
京城的勾栏分三等。
最上等的教坊司,这些是专供达官贵人玩乐的地方。
里面的妓人大部分是罪官家属,还有一些邻国进贡来的。
这些妓人既会吟诗,又会侍候人,身上还没什么风尘之气,占一个雅字。
次等的是楼、院。
楼里、院里的姑娘大都出身贫苦,姿色学问虽比不上司坊里的,但关键是耍得开啊。
那小曲一唱,男人的骨头酥三分,占一个媚字。
最末等的,就是站街的流莺。
这些姑娘年岁渐大,容颜老去,为了有口饭吃能活命,就只能干皮肉生意,占一个俗字。
出身官家的人,大都不太愿意去教坊司听小曲。
为啥?
因为官场如屠杀场,一个命运不济,说不定哪天自家府中的女眷就沦落到那里去了。
丽春院是他们的首选之地。
但顾纨绔这趟去,可不是去听哪个小妞唱小曲儿的。
他一把推开迎上来的伙计,一个剑步冲楼梯,直走到二楼最里一个包间,然后抬起脚。
门一脚踹开。
笑声,典声戛然而止。
三五个光着脑袋的和尚们齐唰唰地扭头过来,顾知非一眼就看到被人拥在中间,留着一头黑发的裴笑。
“明天不想被御史弹劾的,就给爷滚!”
和尚们屁都不敢放一个,把怀里的姑娘一推,灰溜溜地滚了。
姑娘们一看素来笑眯眯的顾三爷,今儿偏像个恶鬼似的,不敢多言,也麻利地滚了。
顾知非脸色阴沉地走进去,望向裴笑。
“堂堂僧录寺右善世,正六品官员,竟然带着下属来逛妓院,你这官位还要不要?”
“要啊,为什么不要?”
裴大人满脸诚恳,“阿弥陀佛,我的灵魂可以属于佛祖,但肉体也可以世俗。”
顾知非被他这无赖劲,给气乐了。
“你一个人世俗也就罢了,满京城谁不知道你裴明亭在僧录寺就是个混日子的,你竟然还带着一帮和尚世俗,我看你是想死。”
“哪个王八蛋打小报告到你那儿?”
裴笑一拍桌子,骂道:“大官大佬们嫖娼呷妓不管,我听个小曲他们就看不下去,有天理没有?有王法没有?”
裴大人嘴里的王八蛋,是御史台的巡城御史,这帮人官儿不大,权利不小。
最关键的是,因为官小,五品以上的大官不敢惹,六品以下的小官他们是见一个,咬一个,跟疯狗似的。
顾知非手冲他点点。
“祖宗啊,这个节骨眼上,你能不能悠着点。”
“就是这个节骨眼上,我才想着出来透口气。”
裴笑“嗤”地冷笑了一声,“怎么着,我舅舅官都没了,那几条狗打算再来咬我一口?”
顾知非:“听你这口气,你是打算咬回去?”
“咬狗这种事儿,爷们不干。”
裴笑翻了个白眼:“爷们有打狗棒,打断他的狗腿。”
“得了,别尽瞎吹。”
顾知非想着才听到的一些传言,把脸凑过去,声音一压。
“你外祖母季老太太的墓,你们找人扒了吗?”
裴笑翻到一半的白眼,顿时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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