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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推荐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

怡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怡然”的创作能力,可以将况风娘顾道之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内容介绍:那位纨绔配一脸。况风娘冷笑,“我凭什么要滚出顾府?”“凭什么?”杜依云柳眉倒竖:“就凭我姓杜。”她是杜家最得宠的小姐,杜家和顾家一向交好,顾老爷能进内阁,还是她父亲从中出了力。在顾家,谁不哄着她杜依云。而眼前这人不过是个妾,竟然敢对她这样说话,好大的狗胆!小姐自然有小姐的脾气。“你给我跪下!”况风娘懒得理会这种人,扭头就走。......

主角:况风娘顾道之   更新:2024-04-12 16: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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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况风娘顾道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推荐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由网络作家“怡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怡然”的创作能力,可以将况风娘顾道之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内容介绍:那位纨绔配一脸。况风娘冷笑,“我凭什么要滚出顾府?”“凭什么?”杜依云柳眉倒竖:“就凭我姓杜。”她是杜家最得宠的小姐,杜家和顾家一向交好,顾老爷能进内阁,还是她父亲从中出了力。在顾家,谁不哄着她杜依云。而眼前这人不过是个妾,竟然敢对她这样说话,好大的狗胆!小姐自然有小姐的脾气。“你给我跪下!”况风娘懒得理会这种人,扭头就走。......

《全集小说推荐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精彩片段


况风娘脚步一顿,缓缓转身。
是个俏生生的姑娘,唇上擦了红胭脂,一身水绿色春衫格外抬皮肤,显得整个人比这春日还美上三分。
如果没有下面这句话,况风娘对这姑娘的感觉很好。
“见着我连个招呼都不打,谁教你的规矩?”
况风娘硬生生把“你谁啊”三个不太文雅礼貌的字,换成了:“你哪位?”
说话的是个婢女,“我家小姐是顾家未来的三奶奶。”
况风娘:“叫什么名?”
婢女一噎。
好像不太对啊,这话明明应该由我们来问她。
“我姓杜!”
杜依云柳眉一竖:“京城杜家听说过没有?”
况风娘面无表情,“没有。”
杜依云:“……”
“没听过,现在就让你听听。”
婢女的神色比主子还要嚣张跋扈三分,“京城杜家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识相的赶紧滚出顾府。”
说完,她忿忿地瞪了一眼况风娘。
那一眼要换成刀子,况风娘身上肯定多两个窟窿。
婢女就如此,未婚妻能有什么好货色,和那位纨绔配一脸。
况风娘冷笑,“我凭什么要滚出顾府?”
“凭什么?”
杜依云柳眉倒竖:“就凭我姓杜。”
她是杜家最得宠的小姐,杜家和顾家一向交好,顾老爷能进内阁,还是她父亲从中出了力。
在顾家,谁不哄着她杜依云。
而眼前这人不过是个妾,竟然敢对她这样说话,好大的狗胆!
小姐自然有小姐的脾气。
“你给我跪下!”
况风娘懒得理会这种人,扭头就走。
“你敢走!”
被无视的杜依云瞬间心态炸裂,想都没想,冲到况风娘面前,抬手就要一巴掌打过去。
况风娘眼中闪过寒光,抬腿冲着她膝盖就是一脚。
“啊——”
“噗通!”
杜依云腿一屈,当场跪倒在地。
春日衣裳薄,她又是千金大小姐,哪吃过这种疼,差点没疼晕过去。
“贱人,你,你,你竟然敢打我家小姐,吃了熊心……啊……”
婢女也跟着惨叫一声,跟着扑通跪下。
周遭,安静极了。
况风娘怒到极致,脸上的神色反而很淡。
“在我这里,没有敢不敢,只有做不做,打算是轻的,再有下次……”
她抱起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婢女,“你试试?”
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眼里尽是寒光?
寒光也就算了,她,她,她竟然还有杀气。
婢女吓得脸都白了,身子往杜依云那边缩了缩。
“至于你?”
况风娘伸手捏住杜依云的下巴,迫她抬起头。
“姓杜也好,姓顾也好,都跟我没关系。记住我的话,好好做你的大小姐,别像条疯狗一样乱咬人。”
“你……”
杜依云又恨又怒又羞,一张粉脸涨得通红。
“况姑娘!”
又有人来?
我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吗?
况风娘松开手,嘴角轻轻一牵。
来人是个年轻的少妇,二十出头的年纪,一张古典精致的瓜子脸,十分的清丽脱俗。
她身后跟着一大群的丫鬟婆子。
“大嫂!”
杜依云一看来人,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叭哒叭哒直往下掉,哪还有刚刚半分的嚣张跋扈。
这个宅子里能被称为大嫂的,只有顾而立的正妻。
况风娘微微颔首。
朱氏看一眼杜依云,“况姑娘,下人无礼,我替她给你赔个不是,说来也是我管家无方,才让况姑娘受了委屈。”
那婢女叫倪儿,一听朱氏这话,惊得眼珠子差点弹出来。
她,她,她竟然对这姓况的这么客气?
朱氏朝身后几个仆人扫一眼,仆人忙上前把杜依云搀扶起来。
杜依云站稳了,一把推开仆妇,踉跄着冲到朱氏面前,“大嫂,这贱女人……”
“杜姑娘!”
朱氏声音陡然发沉。
“况姑娘是顾府的贵客,杜姑娘这一声贱女人,是想看轻谁?”
杜依云听傻了。
从前这朱氏最温和不过,每回她来顾府,无论再忙,总要抽空陪她一时半会,怎么偏偏今天变了脸?
还有。
一个妾而已,算是那门子贵客?
杜依云刚要发作,一旁跪着的倪儿猛的咳嗽起来。
小姐啊,你这位大嫂一嫁进顾家,顾老爷就把原本握在吴氏手上的当家大权交到她手上,你可别犯浑,得罪了她去!
杜依云的脑子远没到浑的时候,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心里门儿清。
她心中一动,赶紧掏出帕子,光明正大的抹眼泪给朱氏瞧。
朱氏瞧见了也只当没瞧见,冲况风娘抱歉一笑,“况姑娘这是要往外头去吗?”
伸手不打笑脸的女人,况风娘点点头。
“来人,给况姑娘备车。”
“不用麻烦。”
况风娘:“我就走走。”
朱氏上前一步,放柔声道:“京城太大,胡同太多,姑娘金枝玉叶儿般的一个人……”
话到这里,况风娘眉头微微蹙了下。
朱氏看得分明,“不如我让汤圆远远跟着,姑娘想逛什么,她能带路;想吃什么,她也能照应。”
这话圆滑的让况风娘没法子拒绝,云里雾里的点点头。
她这边刚点头,朱氏身后便有机灵的丫鬟去喊汤圆。
不过短短片刻,汤圆就气喘吁吁的赶来。
朱氏拿着帕子微微一掩唇,身旁的心腹掏出二十两银子,交给汤圆。
朱氏深目看了眼汤圆,“不论什么,只要姑娘看中,都买下来,银子不够,记顾府的账便行。”
“是,大奶奶。”
汤圆一转身:“姑娘,我们走吧!”
况风娘嘴角缓缓扬起。
长得好看,这是一;
态度温和,这是二;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三;
御下有方,这是四。
她看着朱氏,突然问道:“你叫什么?”
朱氏清丽的脸上露出疑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我姓朱,名未希。”
“昔我初迁,朱华未希,好名字。”
朱氏看向况风娘的眼神,有了实质性的变化。
这名字原是有典故的,读书人都未必知道,她小小年纪竟然脱口而出……
她到底是什么人?
“我叫况风娘,你可以叫我风娘。”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说来真是奇怪,有的人,一眼厌之;有的人,一眼喜之。
况风娘心想,这个朱未希还算合她的眼缘。



托顾纨绔的福,况风娘饿了。
这事要放从前,她至少还能忍个一天两天,但顾家一日三餐,餐餐准时准点。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啊!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说完便拉着汤圆去馄饨摊。
吃完馄饨,也没什么可逛的,况风娘决定打道回府。
汤圆发现况姑娘是个很干脆的人,说要回家,连个停顿都没有,只是这回府的路……
“况姑娘,咱们别走四条巷吧。”
“为什么?”
“那巷子以前死过很多人,夜里常常闹鬼的。”
“郑家的案子?”
“姑娘怎么知道?”
不仅知道,托你家三爷的福,我还在夜里走过这条路。
“现在是青天白日,鬼不会出来!”
汤圆看看头顶的太阳,只能认命。
白天的四条巷就是一条幽静的小巷,两边都是高墙,偶尔几株枯枝,不安分地探出墙外。
两人刚走没几步,就听后面有马蹄声。
那马一声嘶鸣,在两人身边停下来。
“这又巧了不是,我也正好回府。”
顾纨绔翻身下马,“相逢不如偶遇,我陪姑娘走走!”
况风娘不理他,脚下快起来。
顾纨绔那腿多长,几步就追了上去。
“那个……我不是故意挑你的刺,主要是瞧着太浪费,你就当我抽了个风,别往心里去。”
况风娘脚下更快。
顾纨绔腆着脸又跟上去,“这次让姑娘破费,心里过意不去,下回……”
“没有下回。”
“姑娘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还是说……”
顾三爷故意拖着调子,不往下说。
况风娘扭头看着他。
“你不敢?”
“是不敢!”
“为什么?”
因为你是有妇之夫!
况风娘收回目光,脚步越来越快。
顾知非刚要追上去问个究竟,余光扫见有一株枯树枝上,冒出了一点嫩芽,不由停了下来。
朱青心中“咯噔”一下,赶紧劝道:“爷,没什么可看的,走吧!”
“怎么没什么可看的,又是一年春天了。”
他声音沉的很,甚至染了几分沧桑,况风娘不由扭头看过去,恰好撞入一双带着笑的黑眸。
这风流纨绔什么毛病?
况风娘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死不回头!
……
顾府角门。
杜依云扶着婆子的手,正要登上马车,忽然听见倪儿轻唤:“小姐,快看!”
杜依云寻声看过去,眼里凶光藏不住。
远处。
姓况的女人走在前面,顾知非颠颠地跟在后面,两人之间虽然隔了几丈的距离,但根本就是欲盖弥彰。
她心中冷笑一声,脚下一用劲,人便到了车上。
“倪儿,你也上来。”
“是!”
车咕噜转动。
杜依云咬牙:“怪不得大嫂能这么淡定,根本和她家男人没关系。”
倪儿真是替自家小姐发愁。
顾、杜两家是世交不错,三爷和小姐是青梅竹马也不错,可两人的婚事从来没有挑明过。
杜家是嫌弃三爷短命,舍不得女儿年纪轻轻做寡妇;
顾家是三爷发了话,不想祸害别家的姑娘。
可耐不住小姐心里喜欢啊!
从小她就喜欢跟在三爷屁股后面,三哥长三哥短的,还对杜家二老说她宁肯做几十年的寡妇,也要嫁到顾家,当一回三奶奶。
小姐这痴心一片,换来的却是三爷弄个野女人进门?
奇耻大辱!
“小姐可万万不能让那贱女人进门啊,要是生下个一男半女,虽落不上一个嫡,却还占着一个长,将来是要夺家产的。”
倪儿急道:“小姐这头,可还没过明路呢!”
杜依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能看不清自己的处境。
可她就是喜欢那个男人,打小就喜欢,哪怕和尚道士都说他活不过三十,是个十足的短命鬼,她都愿意嫁给他。
这个女人能住进静思居,可见是个不简单的。
杜依云两条眉毛几乎竖起来。
“倪儿,我要这个女人去死。”
倪儿脸上半点惊色都没有,只沉静道:“死有很多种办法,哪一种最不惹人怀疑,小姐得好好想一想。”
杜依云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
“借刀杀人!”
……
杜府的马车驶离顾家不久,况风娘一行便到了角门。
顾总管等在角门口,见小姑奶奶回来,忙上前赔笑道:“况姑娘回来了,累不累,要不要老奴备顶小轿?”
“我还没到七老八十。”
况风娘头也不回:“你问问后面那位要不要。”
后面那位浑不在意,“要,怎么不要。”
顾总管一瞧这架势,自以为明白了什么,忙扯了扯自家三爷的衣袖,低声道:
“三爷,这事虽然杜姑娘有错在先,可况姑娘下手也忒狠了些,听大奶奶说,杜姑娘两只膝盖都青紫了。”
顾知非脚步一停,沉声道:“发生了什么事?”
啊?
啊啊?
况姑娘没告状啊啊啊啊啊?!
顾总管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他偷偷地看了眼已经走远的况风娘,忙一脸愧疚的把事情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
顾知非听了,半天没吭声。
顾总管码不清主子的心思,只得战战兢兢道:“老奴刚刚又把人都叫到跟前,敲打了一遍,以后再不会出这种事情。”
“‘再不会’这三个字说得为时过早。”
三爷淡淡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啊,顾小花。”
顾总管的真名叫顾小花,三爷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会叫这个名字:他生气。
但三爷的生气和旁人不大一样,越怒越收着。
顾总管扑通跪下,“三爷,老奴……”
“你跪什么?”
顾知非笑道:“也难怪人家况姑娘不待见你,再这么下去,我都不待见。”
“三爷啊,老奴一片真心啊,你可不能不待见啊。”
顾总管嚎一声,忙压住声音道:“以后杜姑娘进府,老奴暗下派十七八双眼睛盯着,绝不让她再出什么幺蛾子。”
“不笨啊!”顾知非挑眉。
“笨了,三爷要不待见的。”
“起来吧!”
顾知非往静思居的方向看过去,“朱青?”
“爷!”
“把我房里的那支老参拿去给大嫂。”
“爷,那可是老祖宗让爷好好调养身子的。”
“我身子好的很。”
顾知非余光看一眼顾总管。
光凭一个顾小花,是看不住杜依云的,还得添个大嫂才行。
还有,今天的事情多亏大嫂四两拨千斤。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跑来,先冲三爷行了礼,随即又给顾总管的耳边一通说。
顾总管一边听,一边在心里骂。
你小子也是个不招人待见的,三爷在这里,还和我咬什么耳朵,到底他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听小厮说完,顾总管一扭头,忙道:“三爷,刚刚二爷和二小姐往静思居去了。”
顾三爷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这些旧事发生时,况风娘还没生,都是后来父亲断断续续说给她听的。
祖父嘴里从未露出过一个字。
白发人送黑发人……
况风娘可以想象出这一封又一封的信传到祖父手中,他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可他没有倒下,他还能读书,还能画画,还能用足迹走遍云南府的山山水水。
由此可见,他的心结不是他们。
不是他们,又会是谁?
会不会是那个让况家被抄的下作门客。
但如果是他,又怎会是难以开口的?
这仇明明白白的摆在况家和祖父的心口上啊。
况风娘生平第一次,感觉到那个和蔼可亲的老头儿,其实和她隔了十万八千层的肚皮。
一层肚皮一个秘密。
老头儿,你真正的秘密在哪里?
顾知非并没有走远,双手抱胸以一个十分慵懒的姿势,盯着不远处的况风娘。
她就这么倚墙坐着,暗夜的风吹起她的单衣,她丝毫没有冻得瑟瑟发抖。
为什么呢?
顾三爷彻底看呆了。
这姑娘是少根筋还是怎么的?
她怎么就不觉得冷呢?
……
顾府。
太医刚走,顾道之就躺不住,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顾总管忙上前扶住,“老爷?”
顾道之推开他的手,虚弱道:“大爷回来了?”
“刚刚回府。”
“叫他过来。”
“是!”
片刻后,顾而立已经站到顾道之跟前。
“父亲?”
“你让老三跟着去了?”
“是。”
顾道之迟疑片刻。
“光让老三跟着还不够,咱们家也得动起来,否则……”
顾而立想着季家的事,“父亲,怎么个动法?”
“没想好。”
顾道之把脸埋进掌心,“我脑子里一片乱。”
“父亲先别急,这事已然这样了,咱们就得朝前看。”
顾而立安慰道:“明儿还要早朝,您先……”
“不好了,老爷。”
顾总管突然推门进来,“老太太烧起来。”
顾而立大吃一惊,“裴太医呢?”
“已经走了。”
“怎么突然烧起来?”
“刚刚还好好的。”
顾道之一拍床沿,“拿着帖子再去请裴太医来。”
顾总管:“是!”
“父亲先歇着,我去老太太那里看看……”
“老大!”
顾道之一把抓住儿子的手,脸色发白,“你说,会不会是报应来了?”
顾而立尾椎骨顿时升起一股寒气。
“应该不会吧,不是还有几天的时间。”
“这种神神鬼鬼的事情有什么一定?”
顾道之有气无力,“万一提前了呢?”
顾而立:“……”
足足过了好一会,父子二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他们听见各自的心跳——
砰!
砰!
砰!
……
晨曦的光,一点点透出来。
况风娘揉了揉坐麻的腿,等腿上的麻劲过了一点,才走出巷子。
城门还没开,但出城的马车已经开始排队。
她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不远处,顾知非摸着下巴,“你们说,三爷我是脸皮还再厚点呢,还是动点歪门邪道?”
朱青一脸“爷,你饶了我吧”的神情。
丁一认真思考了会,“歪门邪道吧,爷的脸皮已经够厚的了,也没见管用!”
顾三爷手指冲丁一用力点几下,扭头冲朱青道:“扣他一个月月银。”
朱青:“好!”
丁一:“……”
顾三爷不去看丁一快苦出水来的脸,正要走上前,余光一扫,却见顾总管迈着两条肥腿,直向他奔来。
“出了什么事?”他神色一变。
顾总管神色间掩饰不住的惊慌。
“三爷,老太太回去就病倒了,裴太医说凶险。”
“什么叫凶险?”
“裴太医文绉绉的说了一大堆,我也听不明白,大爷说让三爷抓紧点。”
顾三爷心头一跳,“你的意思是……”
顾总管点点头。
顾知非当下愣在原地,面沉似水,季家的倒霉好像也是从哪个生病开始的。
“大爷还有什么话?”
“大爷让三爷凡事自个当心。”
顾知非眼睛一睁,当机立断道:“朱青、丁一?”
二人忙上前:“爷?”
顾知非:“准备出发。”
丁一手冲着况风娘背影一指:“那她呢?”
“你不是让爷用歪门邪道吗?”
顾知非:“爷听你的话。”
丁一:“……”
丁一:那我被扣的月银呢?
顾知非快步走到况风娘面前,掏出腰牌,往前一举。
“五城兵马司办案。”
他嗓音暗哑,但整个城门口的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况风娘,你跟我走一趟吧。”
“……”
况风娘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胳膊已经被一只大手拽住。
“得罪了!”
顾知非把人拽出队伍,一直拽到城门口,冲守城门的侍卫又一举腰牌。
那些人一瞧是顾府三爷,赶紧把厚重的朱门往边上拉开。
朱青赶着马车穿过城门,又“吁”的一声勒住缰绳,停在路边。
顾知非一指那车,“上车。”
况风娘没动,低头看了眼胳膊上的鬼爪子,眼神儿带着勾刺。
“这么急,你们顾家谁出事了?”
本来顾三爷对老祖宗生病的事情,还有些将信将疑,心说会不会是凑巧。
她这么一说,三爷差点喊出一句“我去他娘的”。
他及时制住了这份冲动,喉结滑动几下,淡定道:“可以啊,料事如神!”
况风娘一怔。
她本来是想探一探顾府三爷着急火燎的原因,就随便说了这么一句,却不想还真探出了点什么。
“还不到时间,和祖父的事情无关。”
“你这么确定,你又不是那高人?”
况风娘看着他不说话。
顾知非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句蠢话。
况风娘是况行嫡嫡亲的亲孙女,她都没有倒霉,还盛气凌人的在和他说话,哪轮得到顾家呢!
“不管有关无关,这事都迫在眉睫。
我知道你不待见顾家人,但现在你也看到了,我有官职在身,这一路有我跟着,省心省事省力。
更重要的是……”
顾知非缓缓道:“你姓况,按理头一个倒霉的就该是你,怎么个倒霉法,你难道不怕?还敢孤身一人?”
况风娘:“……”
“看得出来,你们祖孙感情非同一般,你自己想想,你真要出点什么事,他在棺材里躺着也不安生啊!”
况风娘:“……”
“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你可以选择自己爬上车,也能选择被我绑上车。”
顾知非一笑,桃花眼斜飞起来。
但话里,却每一个字都透着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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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眼睛一亮。
“别说几个,就是几十个,咱们都应下。”
顾而立在老太太跟前坐下,苦笑。
“她说她不需要嫡小姐,表小姐的头衔,只说是远房亲戚借住就好。”
“这怎么能行,哪能这么委屈那丫头。再说了,远房亲戚能嫁什么好人家?”
老太太连连摇头:“不行,万万不行。”
刚刚还说都应下的呢,这才第一个就不行了?
顾而立苦笑更甚。
“第二个要求,她的婚嫁自己说了算。”
“更不行,更不行!”
老太太急红了眼。
“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知道什么好坏,懂什么人心,万一给人骗了去,我怎么对得起他祖父。”
“还有第三个吗?”没骨头的顾三爷突然插话。
“有!”
顾而立:“她不要顾家的嫁妆,顾家给她避一处安静的院子,不限制她的自由,不干涉她的行踪,她就愿意留在顾家。”
老太太:“这,这,这……”
顾三爷原本困得睁不开的眼睛,在听到这一句话后,猛的睁大。
沉默片刻,他猛的一跃而起。
“老祖宗,我出去一下。”
“况丫头的事情还没商量完呢。”
“有什么可商量的,想要她留下,就只能先答应下来,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好法子。”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出濨恩堂。
院外,朱青见自家爷急匆匆出来,忙迎上去。
“爷?”
“备马。”
“爷刚从衙门回来,这是要去哪里?”
“太医院。”
朱青眉头一皱。
好好的去太医院做什么?
……
天色渐黑。
太医院的府衙门口掌了灯,风一吹,灯笼东倒西歪。
裴太医从正门走出来,刚下几级台阶,眼前一亮。
“承宇怎么来了?”
顾三爷走上前,桃花眼一挑,露出个乖巧的笑,“裴叔,我来找你。”
“可是身上有哪里不舒服?”
“没不舒服,就是想你了,过来瞧瞧你。”
瞅瞅,这嘴甜的!
裴太医打小就看着顾三爷长大,对比起自家那位嘴里没一句好话的小畜生,眼前这一位,简直就是人间天使。
“裴叔,咱爷俩喝一个去?”
裴寓在太医院忙一天,正想喝点小酒解解乏。
“先说好啊,你裴叔请客。”
“谁请都一样。”
顾知非一把勾住裴寓的肩,“关键这酒得是竹叶青,我裴叔喝竹叶青,才够味儿。”
连我喝什么都记得这么清楚,好孩子啊!
好孩子顾三爷在春风楼要了个包间,六个菜,半斤竹叶青,先和他裴叔连干三杯。
三杯过后,裴太医的眉也舒展了,小眼也眯起来了,顾三爷突然开口问。
“叔啊,问你个事,那天你替我家那位亲戚诊脉,怎么暗戳戳地摇了好几下头?”
裴太医伸手点点他。
“你小子眼真尖。”
“裴叔来我家,哪回我的眼睛不盯着您瞧。”
“你哪是盯着我,八成是盯着你家那位漂亮亲戚了。”
“还真被你说中了。”
顾知非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我就是觉得这姑娘身上有些奇怪。”
“你也瞧出来了?”
裴太医下意识左右看看,把头凑过去。
“我和你说,我五岁学医,七岁替人搭脉,还是头一回见着她这样的脉相。”
顾知非心头狠狠一跳,“快说说,她脉相什么样?”
裴太医摇摇头,“说不上来。”
“叔啊,什么叫说不上来啊?”
“就是诊不出!”
“什么?”
顾三爷瞠目结舌:“您再说一遍?”
裴太医:“……”
“叔啊,您倒是说话啊,什么叫诊不出?”
“就是摸着有脉跳,跳得也很正常,就是诊不出是个什么脉相。”
裴太医灌了一口酒,开始了医学普及常识。
“你打小在药罐子里长大,多少也懂一些,世间脉相二十八种,常见的有十八种,浮,洪,濡,沉,伏,弦,迟,涩,结……”
顾知非没心思听他扯远,赶紧打断道:“难不成,她一种都不是?”
裴及医点点头。
“那你是怎么替她写药方的?”
“我……”
裴太医有些不大好意思。
“我见她手腕冰冷,猜想多半是受了风寒,就写了去风寒的药方。”
我骂你一声庸医,你敢答应吗?
“对了,这姑娘的体温也不正常。”
裴太医摇头“啧”了一声。
“比着咱们正常人要低一些,怎么形容呢,就是冷冰冰的。”
顾知非狠狠的打了个寒颤,想着这姑娘大冷的天只穿一件单衣,浑身顿时起一层白毛。
“不过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也有可能是我孤陋寡闻。”
裴太医话锋突然一转,“对了,那姑娘是你们家哪门子亲戚?”
那哪能让你知道呢!
顾知非忙笑了笑,装着漫不经心道:“老太太那头的,我也搞不大清楚。叔,替我搭搭脉呗,我最近总觉得心里慌慌的。”
“我就说你请我喝酒,一定有事。来,伸手。”
顾知非一边伸手,一边朝朱青递了个眼神,朱青走出包间,招来店小二结账。
酒足饮饱,裴太医上马车的时候,人已经有些微醺。
顾知非目送马车离开,咳嗽一声。
朱青忙低声问:“爷,什么事?”
顾知非:“派人去趟云南府。”
朱青神色一变:“爷是想……”
顾知非“嗯”一声,很平静道:“这人可太有意思了,有意思到我不得不查她一查!”
朱青半天没有回神,“爷,她哪里有意思?”
“哪里都有意思!”
男人不怕冷还说得过去,女人不怕冷,她这身子什么做的?
小小年纪,一言一行老成得像个大人。
自家妹子只是小她一岁,狗屁都不懂,只懂衣裳要好看的,首饰要最新的,将来嫁的男人要高门大户的。
况祖父流放到云南府,家徒四壁,身为他的孙女包袱里哪来那么多银票?
那几个要求听上去,她根本不想留在顾家?
既然不想,以她那么冷的性子,直接拒绝谁也拿她没辙,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这样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真真是谜一样的人儿啊!
顾知非拍拍朱青的肩,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派两个心细可靠的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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