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后苏灿因为发高烧引发大脑感染而陷入昏迷,生命垂危。
这孩子肤白貌美不说,关键还是京都医学院的学霸,眼看已经是被市一院内定了的重点培养人才,就这样下病危通知书,医生也感觉惋惜。
……
南邑乡大洼村。
早春二月,料峭的寒风透过木质的窗户缝隙,吹进没有任何取暖设备的老旧茅草屋里。
苏灿在被窝里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妈呀!太冷了”。
她一下就被冻醒了。
这不醒不要紧,一醒吓一跳。
映入眼帘的一切,太…太…复古了。
草席大炕,麻纸糊的窗户,快要散架的八仙桌……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这样的场景怎么那么陌生?
一切皆茫然,苏灿抬起手腕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
疼,真疼!
看着手腕上两排牙印子透着红血丝,她才明白。
她应该是穿越了。
穿越到她昏迷前看过的小说里了。
书里原主是个被男主抛弃的炮灰,是苏家老二苏振国的女儿。正值花一样的年龄,她却长的黄肌瘦,好像很久没饭吃的叫花子。
苏振国早年在村子里修水库,被突如其来的洪水冲走,到现在不知是死是活。
那时,原主刚满月,没过几天,她娘就因为伤心过度喝农药自杀了。
至此,村里人都传言是她克死了爹娘,久而久之,她就有了小克星的代号。
后来原主被奶奶养到七岁,在她奶奶去世后,她又被寄养到伯父苏兴国家。
她的伯母叫王秀丽。他们有一儿一女。儿子叫苏峰,女儿叫苏梅。
苏峰谈了个当工人的女友叫刘小凤。
王秀丽为了让儿子抱住这个工人老婆的大腿,答应人家要的300块彩礼。
可是苏家都是挣工分分口粮的,能吃饱就不错了。哪里还能拿的出300块彩礼。
就因为这王秀丽整晚整晚的睡不着,总思慕着想个法子弄点钱,谁知她把歪点子打到原主身上,要原主选一户人家嫁了,好用她的彩礼给自己的儿子娶媳妇。
于是王秀丽给原主安排了不下几十次的相亲。
相来相去,原主也没觉得谁合适。
这可把王秀丽惹急了,气急败坏的骂了原主一晚上。
原主不结婚就没有彩礼,没彩礼,她儿子就娶不了当工人的刘小凤。
思慕之下,王秀丽想到大洼村最有钱的就是村长赵先保家了,他的儿子赵大强虽说为人差强人意,可是耐不住人家能出的起300块彩礼啊。如果再好一点,要他500块也有可能给的起。
几天后,王秀丽果然安排了原主和赵大强见面。
只是当时是黑夜,原主在去相亲的路上突然遇到两条大黑狗疯狂追赶。
原主当时吓坏了,只想着用尽全力跑,谁知跑着跑着就跑进了一间茅草屋。
借着月光,原主看见里面有一张床,还有被子。正好她跑的太累,也不敢回家,否则王秀丽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躺到柔软的床上,原主不自觉的慢慢睡去。
此时穿越来的苏灿大脑涌现许多小说情节。
原主睡的床是小说男主江奕然的。那天也算离谱,原主睡着后,江奕然从生产队下工回来,又去和别的知青喝了点酒。等他回到住处时懒得点煤油灯就一股脑躺到床上睡,谁知半夜翻身的时候碰到软绵绵的东西。因为迷糊,他摸来摸去感觉好像是个人,还是个女人,就凭他摸到平日里工友和他描述的那两座“山峰”。
虽然看不清是“雪山”还是什么的,反正是“山”。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开始意乱情迷,再加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除了那事其它的没多想,他就变着花。样折。腾原主到黎明两人才睡着。
清晨两人搂抱着睡的正香时,就被喊男主去上工的宋威龙发现。
宋威龙先是吃惊了不少,想着男主不是正想办法回市里吗?怎么会这么糊涂和一乡下丫头干起男女之事来。
要是被发现了,能不能回的去就两说了。
但是他不想男主就这样毁了自己的人生,他灵机一动,悄悄的把男主叫醒,骗他说生产队里有急事,让他赶紧去。
偏巧男主还信了他,赶紧起床,就在他穿衣服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不对劲,平日自己有穿睡衣睡觉的习惯,怎么今天就一丝不挂了呢?更惊讶的是旁边还有个女人,头发凌乱遮住大半个脸背对着他躺着。
男主顿感不妙,下意识的往自己身上看,就看见自己浑身都是挠痕,再往地上看,外套内衣七零八落,一看就能想象的出战况有多激烈。
“嗡”的一下,男主大脑火山爆发一样,好似飞散的脑浆里都有要回城的细胞在嘲笑他。
情急之下,男主和宋威龙商量,怎么才能不被发现。
宋威龙这个挨千刀的竟然叫男主死活不认账,还帮男主找来大洼村里又瞎又傻的二蛋子。诱哄他把衣服脱光钻进被窝里,再叫来附近村民,就说是他俩不知廉耻,搞破鞋都搞到男主住处来了。
悲惨的是,村民们竟信了他的话,一致讨伐这对无耻男女。
男的就算了,是个傻子,而原主可是个正常人,她还是要脸面的,一气之下就投河自尽了。
想到这,苏灿唏嘘不已,替原主憋屈的慌。
不过既然她穿过来了,就得替原主向男主讨个说法。
再说了,小说里形容男主英俊非凡,才华横溢,堪称人间妄想,能傍上他,岂不是美的很!
好在现在是男主和宋威龙去找二蛋子的时候,她还有时间。
顾不上腰酸背痛腿发软,苏灿开始放大声哭。
这里都是村民的住处,每个院落都紧挨着,嚎啕大哭他们还是能听到的。
“这谁大早起的嚎叫?”
说话的妇人引来另一个妇人,“就是,大早起的死人了还是杀人了,哭的这么惨还让不让人睡了”。
“挨千刀的,老娘去杀了他”。
“诶,你们听,好像是江知青那传出来的声音”,有一个女村民边刷牙,边疑惑了。“还是个女人的哭声”。
“女人?”,几人同时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相互对视了几秒,“走,去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还真是,女人衣衫不整不说,还一地狼藉,就连那粉色的裤头都落到了……。
“啧啧”,江知青够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