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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仙妃惊天下

夕颜半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穿越+甜宠1V1+空间+异能+萌宠=仙妃小可爱)上古时,万物生灵善念所化的花神生来便为治愈人心,她与以战平天下的战神和以药治苍生的药神发生一段爱恨纠葛。三人的后代传人世世代代纠缠不休。兜兜转转到了现代,她作为花灵族后人携带万年传承宝藏穿越古代,找到属于她命中注定的人,将置身于阴谋算计之中的他带离黑暗,成为他生命中唯一的光。为了携手一生,她夺嫡路上一路相伴,用她的善念、灵力与宝藏治愈世人。只是朝堂诡谲、江湖纷争、四国风起云涌,最终他们又能否战胜艰难险阻,共创盛世天下。

主角:纳兰烟,宗政熙   更新:2023-02-04 10: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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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纳兰烟,宗政熙的其他类型小说《家有仙妃惊天下》,由网络作家“夕颜半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甜宠1V1+空间+异能+萌宠=仙妃小可爱)上古时,万物生灵善念所化的花神生来便为治愈人心,她与以战平天下的战神和以药治苍生的药神发生一段爱恨纠葛。三人的后代传人世世代代纠缠不休。兜兜转转到了现代,她作为花灵族后人携带万年传承宝藏穿越古代,找到属于她命中注定的人,将置身于阴谋算计之中的他带离黑暗,成为他生命中唯一的光。为了携手一生,她夺嫡路上一路相伴,用她的善念、灵力与宝藏治愈世人。只是朝堂诡谲、江湖纷争、四国风起云涌,最终他们又能否战胜艰难险阻,共创盛世天下。

《家有仙妃惊天下》精彩片段

七月的风温暖中带着柔和,吹的树林哗哗作响。阳光还不是很刺眼,透过树梢洒下一片细细碎碎的光影,恬静又美好。有一别墅立于山畔,四周丛林密布,鸟语花香,华丽透着神秘。

别墅庭院中的花藤秋千上,一个穿着白色吊带连衣裙的少女,闭着眼睛迎着微风在荡秋千,少女肌肤洁白胜雪,长发及腰就那样披散着,裙摆和长发随着秋千迎风舞动,似仙的容颜带着甜甜的轻笑,仿佛世间的所有美好都汇聚在她的身上,让人心生向往。

“烟烟。”

少女闻言,应声望去,眼波流转间似水晶纯净透彻,圆圆的杏眼一笑弯成了月牙。站在她正前方的是一对男女,女人看不出年纪,只比少女略显沉稳,也是倾国倾城之姿,让人不敢直视。男人年约四十,温和儒雅,身姿挺拔,虽看着比身旁女人年纪大些,但两人站在一处也是说不出的和谐。

“爸妈,你们回来啦!”

没错,这就是纳兰烟的父母,向来他们才是真爱,而她是一个意外。但她觉得这样很好,爸爸妈妈恩爱,也极宠她,简直是幸福家庭的典范。

他们都是上古遗族的后人,妈妈是花灵族,生来便有灵脉,但在这个科技发达,车水马龙,到处雾霾的年代,已没有什么日月精华可言,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灵力可为之所用,要说这花灵族到了现代,还有什么长处,那便是惊天和不老的容貌了。

但这在纳兰烟看来,还不如没有,因为美貌对于她来讲自始至终便是拖累,让她生活不得自由,爸爸总是怕她有危险,处处保护,平时隐居不说,上街也是墨镜口罩,保镖傍身,这使她除了家里一些亲戚外没交到什么朋友,很是无趣寂寞。她不得不终日与电脑为伴,看一些肥皂泡泡偶像剧,武林仙侠宫斗剧打发无聊的时光。

爸爸是古医族,家传一些医药典籍,擅长中医针灸,也有一些治病救人的秘术,但已经失传了,只留下一些记载而已。但是家族流传千年,除了医术当然还有财富,毕竟在现代谁也不能背个药箱去行医,于是乎从很早以前古医族已经开始建立家族企业,以医药配方发家,设立制药企业,后来发展到私人医院,到现在已经是涉及餐饮娱乐科技等多元化的国际集团了。

说起她父母的相爱,用妈妈的话说便是缘分天定。妈妈作为遗族的后代自小便信神佛,每年都要去寺庙中进香。爸爸呢,作为集团的董事长这生意做大了便要行善,灾区捐一捐,山区留守儿童捐一捐,剩下的就是寺庙捐些香火钱象征着功德。

这进香的与捐款的一相遇,便胜却了人间无数。日后相处一了解,发现各自血脉均为遗族,更是一拍即合。“药中有花,花亦为药”,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还不够缘分天定吗?还有两族祖训,花灵为拯救苍生,古医为悬壶济世,也是不谋而合。

纳兰烟作为他们唯一的宝贝女儿,继承了母亲的花灵血脉,自小跟妈妈学习一些简单的结印术法,每逢十五在月亮底下坐个半宿,吸一吸可怜的日月精华,攒上一两年能发出一个毫不起眼的清洁术,美其名曰血脉传承不可忘。

当然也不是没有继承父亲的,只是古医族以医书为主,这秘术已经失传就说不上传承一说,她能识别些药草,但只是象征性的,毕竟现在都是西药为主了,很多珍贵药草也绝迹了,学多了并无用处。

本是幸福的一家,今天更是中秋佳节,团圆的日子,全家聚在一起,欢笑不断,又岂知这欢乐已然到了尽头……


本是一家的团圆宴,舅舅今天突然来了,他平日很少出现,如果出现必是手头不宽裕,要母亲接济,想来今日目的也是如此,但母亲并不在意,她只有一个哥哥,可以尽所能去帮助他过些富裕生活。

团圆的晚餐吃到一半,只听得舅舅说,“妹妹,你看咱们父母已经去世多年,我听说咱们祖上有一块家传玉佩,你看如今你生活富足,嫁得富豪,我是长子,这玉佩是否应该由我来保管呢?”

母亲听完猛然抬头看向他,面露惊色,实在想不通他到底从何得知玉佩之事,于是道,“哥哥从哪听说有玉佩啊,什么玉佩?我怎么没见过?”

“你不用装傻,我在老宅无意翻到父亲日记,上面写的清楚,母亲有块玉佩,很是古朴奇特,是母亲最珍惜之物,一直挂在脖子上,连父亲都不能碰。”

“是吗?我不知道,我也没见过。”

舅舅一下拍桌而起,“南宫琳!你少给我装蒜,今天你必须把玉佩交出来,否则别想走出去!”话落,从大门冲进来许多拿着枪的人,将门挡住了。为首之人看向舅舅,“玉佩在哪?少想着骗人,没有古文物就把你的手脚都剁了慢慢抵赌债!”

这时候家中保镖也涌了上来,双方枪口相对,互不退让。本以为只是威胁一番,大不了拿不出玉佩给钱便是,钱有的是,就当挡灾了,谁知这边保镖一动想将纳兰烟挡在身后,那边以为这边要开枪,于是先扣动了扳机,结果瞬时枪声四起,血溅了一地。保镖护着一家三口边开枪边退,爸妈带着她跑到二楼书房隐蔽的隔间密室,里面存的是一些重要的契约文件和保险柜。

过了十几分钟,外面没了声响,也不知是哪方胜利了,他们不敢出去,静静的听着。但没一会外边似是燃起大火,滚滚浓烟从缝隙飘进来,呛的人眼泪直流,不用想也知道是对方找不到进来的机关,想逼他们出去。

南宫琳想了想,看向纳兰硕,见他点点头,便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佩,塞到纳兰烟手中。

“烟烟,事到如今没多少时间了,你仔细听我说。”

纳兰烟看着手中玉佩,呆呆的,不明白好好的中秋怎么变成这样,妈妈这是要做什么?交代遗言?她吓傻了,甚至做不出反应。

南宫琳晃晃她的肩膀,让她看向自己,只见女儿眼睛被烟熏的发红,泪珠在眼眶打转,但是神色呆愣茫然,不知所措。她强忍着悲痛道,“烟烟,咱们今天就算出去,他们看到这密室中大把财富也会杀人灭口的,玉佩交不交,结果都一样!”

“这玉佩是花灵族祖传至宝,相传是上古神界仙器,我花灵族从古至今都以拯救苍生为己任,是以功德无量才有天降福泽,留下灵力血脉习得术法。虽然术法至今已无大用,但传承不可断!花灵血脉只传女,不传男。记得一定要将花灵血脉延续下去,不仅为血脉也为苍生,这是你的责任!还有祖训,具体做什么我不知晓,但是一定要尽自己所能,这是花灵族存在的意义,可为苍生牺牲一切,如有违背天地共诛!这个玉佩中藏着花灵秘境,是从上古至今先人累积的财富,花灵族代代都要为此努力积累,用于拯救苍生,不可随意浪费,凡有花灵血脉皆可用玉佩随意念取物,但只有激发了血印之人才能进得秘境,但必须等到机缘,否则便不能随意出入了。这也是为何无人激发血印,因为无人知道何为机缘。妈妈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以后全靠你自己了,生死存亡,一定记得今日我所说的话!”

浓烟滚滚,热浪袭来,三人退到墙角,靠在一起。纳兰烟捏着玉佩,全身都在颤抖,她只是一个与社会接触都不多的十六岁少女,如此变故让她接受不了。

“宝贝,爸爸一向不善言辞,能叮嘱你的不多,以前把你保护太好,让你不知人心险恶,本以为可以护你一生,不料世事无常,以后自己一个人凡事多多思量,好好照顾自己,忘了今晚,过你自己的人生,不必沉浸在痛苦自责之中,爸爸妈妈相爱一辈子,此生没经历过贫穷困苦,生来富贵,已经比常人得到的多很多了。生死乃必经之路,这没什么,不必记挂,如今我们同去,一路相伴更是圆满。血脉传承虽然重要,但记得不可盲目,定要选一真心待你之人,才能得到幸福,爸妈就陪你到这了,往后定要乐观坚强的活下去,我们会在天上保佑你的。”

大火蔓延,红浪袭来,南宫琳的裙子烧了起来,纳兰硕忙将火拍灭,时间没有了,他紧紧的将妻女护在怀里,用后背挡住大火。南宫琳急忙拉起纳兰烟的手,用力在指尖咬了一口,鲜血直流,她一把将女儿带血的手指按在玉佩上,只见霎那间七色彩光乍现,似有花影闪动,但这在大火中已看不清晰。

纳兰烟猛然抬头,眼底泪珠滚滚滑落,泪影模糊之间,看到爸妈相视而笑,抱在一起。

“爸!妈!不!不要…不要……!”


花香四溢,泉水叮咚。

纳兰烟睁开眼睛,目光所及到处都是鲜花,仿佛置身于花的海洋。高处有合欢花、凤凰花、樱花、玉兰、木槿,低处有报春、海棠、玫瑰、牡丹、杜鹃、芍药…远处还有向日葵。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花,不分季节,竞相绽放。

她所在之处是一片草地,旁边有石桌和四个石凳,凤凰花树下有一矮桌,上面放了一把古琴,不远处有一竹屋。再往远看是瀑布,瀑布之水自花山落下,不是险峻的断崖,而是静谧绵长的蜿蜒而下,潭水中飘着莲花,粉的白的连成一片。

她呆愣片刻,茫然的环绕四周,感觉手中有东西,低下头看看,原来是那玉佩。碧绿的玉佩沉甸甸的,中间有一个花型空缺,像是牡丹,这样的玉佩即使没有什么神奇之处,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就是因为它吗?想起突发的变故,可能已经不在人世的爸妈和对未知的恐惧,她曲膝坐着,靠在树干上,双手捧着那玉佩放在膝上,闭上了双眼,泪水滑落。

然而现实却没有太多时间留给她悲伤,突然听闻有什么东西由远及近,纳兰烟猛的睁开双眼,这秘境里居然有人吗?她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害怕,总之有个人,不管是敌是友,她也能知道个何去何从。但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左前方的花丛中探出一个头,居然是一只白狼,她慌忙爬起来,紧紧的抵着树干站起身来,那白狼迈着轻盈的步子朝她一步一步走过来,似是一点都不着急。就在这时候,右边的花丛也晃起来,从合欢古树后走出一白虎,歪着头看她,每走一步压塌一片花,但抬起脚那花又恢复了原状。这一狼一虎身形庞大,纳兰烟动物园没少逛,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比她见过最大的还要大上两三圈,白毛一尘不染,闪着寒光。

她抵着树苦笑,不知道她的妈妈知不知道这玉佩里竟是个野生动物园,如果知道进来便要丧命还是死无全尸那种,是不是会选择他们一家三口抱在一起死,最起码有个伴。几乎在一瞬间,她在脑子中把跟保镖学的太极,跆拳道,空手道,甚至是女子防身术都过了一遍,最终无奈摇头,还是不要做什么无谓的抵抗,就这么去了也好,不知还能不能追上爸妈的脚步。

那白狼已经来到近前,抬头用鼻子吸了吸气,一片温热打透她的裙子,白狼仔细的闻着,仿佛在确定她好不好吃,纳兰烟双手攥紧拳头,颤抖着身体,屏住呼吸,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大头,是花灵血脉”,白狼转过头看向白虎说道。

会说人话!天!她听到了什么!

“你叫谁大头?活腻了吗?”,白虎在离纳兰烟五步外蹲坐下来。

天空中一声凤鸣响起,自瀑布的花山顶上,飞下一七彩凤凰,翅膀扇动遮天蔽日,舞动间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是洒下七彩霞光,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鸟兄,你也来了”,白狼又看向凤凰。

纳兰烟感觉自己接受无能,这花灵秘境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仙境吗?她上天了?

白虎见她不说话,似是吓傻了,便解释道,“我们是花灵族的守护神兽,千万年守护这秘境,你是花灵血脉,便是我们效忠的主人了。”

听到此处,纳兰烟才放下心来,看来小命是保住了。她站直身子,勉强笑了一下。

“呵呵呵,你们好,我叫纳兰烟!”


东晋边界,战火纷飞,残垣断壁,尸横遍野。破败的城墙,颤颤巍巍,仿佛已经不堪一击。

“王爷,秦将军带着五千士兵往一线天去了。”

“什么?为何不听本王命令?”

“秦将军说咱们无法支撑下去了,朝廷不管粮草还是援军都迟迟不到,不如趁着还能吃饱杀一个便是赚一个,战死沙场总比饿着憋屈死强。”

“胡闹!马上点兵,随本王去支援!”

“是!王爷!”

宗政熙带着三千骑兵,一马当先,手持长枪,身披银色战甲,头戴战盔,直奔一线天。

“吁!”,宗政熙停在一线天外,勒停战马,抬手示意墨风停下。

“原地待命!注意戒备!”,墨风在宗政熙一步之后也勒停战马,向身后的骑兵发令道。

“王爷,有何不对?”

“此地最易设伏,不能冒险闯入,先观察一下。”,说罢,他骑着战马缓步向前,随时注意着周遭的动静。

“王爷快走,有埋伏!”,喊叫声从山谷中传来,宗政熙忙上前两步,便看到秦逸和几个士兵被一群敌军围在中间,周遭横尸遍地,那敌军似要活捉秦逸。秦逸乃是当朝骠骑大将军秦老的嫡孙,与他自小便相识,从宗政熙十三岁进入军营开始,更是与他同在镇东军一起守卫边境,二人情同手足。秦逸虽行事有些冲动,但却极讲义气,两人一同出生入死,经历大小战事无数。

宗政熙皱了皱眉头,抬头看看一线天的山顶,深觉越发不对劲,但形势所迫,由不得他考虑再三,眼看秦逸就要被擒,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招呼一声墨风,就奔了出去。刚进谷口,只听一声声巨响,接着就是无数碎石落下。

他瞬间明白自己这是中计了,只扭头看向秦逸。

“为何?”

“阿熙,对不起,爹娘育我成人,祖父更是从小带我在身边教我兵法,倾囊相授,如今我全家老小性命系于他人之手,我不能看他们死于非命,是我懦弱无能,无法与之抗衡,今日以命相抵,若有来生,定当牛做马给你赔罪!”

说完拿起手中长剑,往脖子上一抹,便血溅当场没了生息。巨石滚落,一线天谷中本就狭窄,谷中士兵纷纷被砸中,有的砸中头部晕了过去,有的直接成了肉泥。

“王爷!”,墨风从看到宗政熙一奔出去,就马上招呼骑兵一起追上去,奈何本来就比宗政熙慢半拍,宗政熙的马又是汗血宝马,速度太快,他们谁也追不上,还有几十米就追到一线天,就见巨石落下,堵住入口。尘土飞扬,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落石就结束了,抬头看见一线天顶上探出脑袋像是确定下面再无活人,纷纷缩了回去,再无声响。

墨风急红了眼摔下马,跌跌撞撞的跑过去,从石头上爬过去大喊道,“赶快过来挖啊!王爷!王爷!”,身后骑兵听闻也慌忙下马跑过去,用手把石头搬开,寻找宗政熙的身影。

终于,在苦寻半个时辰之后,在一块巨石边找到宗政熙,他一双腿被压在石头下面,大腿往外溢着血,上半身因为在两块巨石的夹缝中还算是完好,但一只手也是血肉模糊。

“王爷,属下带您回去找军医!一定可以恢复的!”,墨风看着宗政熙的悲惨模样,红了眼眶,这腿是人都知道是无力回天了,堂堂东晋战神,日后没了双腿,这该如何是好?不说再也无法骑马上战场,就说一个残废王爷,如何在这阴谋诡计层出不穷的皇室活下去。他家王爷天生傲骨,又如何忍受众人鄙夷的目光,苟延残喘……


直到躺在他的帅帐中,宗政熙都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只想静静的发呆,也许今日之后的他真的什么都不用想了,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一块鱼肉又何须有什么思想?

墨风默默站在旁边,看着军医止血,一盆盆血水端出去,最后把宗政熙的腿绑成了粽子,血还是不断的阴湿白布透出来,直到军医摇着头走出去,他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王爷!王爷怎么了?”,墨雨跑进来,他一直在后勤,负责保护军需和粮草,听到宗政熙出事,匆忙跑过来,一进帐内,就看到呆愣愣看着帐顶的王爷,还有他泛着血的双腿。

“你们都出去吧,本王想静一静。”,宗政熙的声音很平静,仿佛经历着断腿之痛的人不是他。

墨风拽着墨雨走出营帐,默默的守在门口。

帐内恢复安静,宗政熙闭上双眼,慢慢回想了一下自己可笑的人生。他的父皇贪恋美色,因为母妃貌美,父皇就下旨迫使刚刚及笈的母妃进宫,没过两年便生下他,但对于一个贪恋美色的皇帝来说,美人如流水,今日抬进宫明日便忘了,母妃有他之后,父皇就再也没去看过母妃。母妃虽然温柔,但也坚强,她对皇上本就无真情,也没那么多的期盼,只想安安心心守着他长大,只要他好,母妃便再无所求。他就这样长到五岁,后宫皇子公主众多,父皇恨不得都认不全,但偏偏在一次宫宴上,随意夸了他一句,“小九不错,有朕当年风采!”

没过几天,他的母妃就被人下毒害死了,那时候虽然他才五岁,但已经隐约懂得皇家阴私,他明白,因为他的父皇从未注意过任何皇子,虽只夸了他一句,但也引来有心之人的怨恨,便下手残害了他的母妃,他一度埋怨自己,为何要让父皇夸赞,为何不躲在母妃身后不让人看到,那样母妃就不会离开他了。

他就这样在宫中独自长大,一个没有母妃庇佑的皇子,是人都可以踩上一脚,太监宫女对他都没有好脸色,他只是深宫中的可怜虫,人人可欺。他年纪小,没有办法为母妃报仇,他便隐忍度日,不管文武都比别人用心,除了读书就是练武,不分昼夜。幸好身为皇子不管多惨都会有教文习武的师傅,他本就比别人有天赋,再加上勤奋刻苦,终于可以脱离那人吃人的地方,进入军营建功立业。每每上战场总是身先士卒,用命去换军功,才得了战神的名头,封了辰王,他深知只有强大,才能为母妃报仇,再不将命运交于他人之手。

皇家无情,兄弟手足相残,他暗中培植势力,只为报仇和自保。可宫中步步危机,一旦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母妃的仇还没报,又遭一直深信的朋友背叛。这世间最脏的就是人心了,他身在皇家,最大的错误就是还相信世间情义,无论是友情还是亲情,他为何还要有所期盼?如今至此境地真是活该!他累了,真的累了…

这样想着,宗政熙突然咳起来,咳出一口血,他用唯一完好的一只手抹了一下嘴角的鲜血,然后摸向脖子上戴着的花型吊坠,这是母妃生前一直戴着的,自母妃死后他便戴着,当是个念想。

他闭着眼睛,没有看到,当他的血与花坠接触的一瞬,这花坠似是有光闪动了一下……


纳兰烟在花灵秘境已经待了三个月,她跟三只守护神兽也已经成为朋友。三个月她已经习惯这里,没有电脑手机,她开始退休养老生活,不找事情做便闲的发慌,不用管白天黑夜,也不用管几月几号,反正都没什么意义。她给三个朋友起了名字,美其名曰方便交流,虽然它们对自己的名字并不满意。

白虎叫大白,白狼叫小白,凤凰就叫花花。原谅她起的如此随意,实在是这样更接地气,麒麟穷奇什么的虽然霸气,但少了亲和力,不适合她这样孤独的人。至少她认为她起的名字比小白强,什么大头鸟兄的,不知它们是如何容忍它千年的。

这三月间它们带着她把这里逛了个遍。这花山后面是一大片药圃,里面珍稀药材无数,都是千百年份,一直无人采摘,已经长满了。花山背面是一石洞,平时石门关着,大白教了她打开石洞的术法。

石洞里面是甬道,往里面走不深有左右两间石室,左边一间是藏书室,涉猎极广,从古至今传下来花灵族的术法典籍,医经药术,兵法布阵,武器制造…古代现代应有尽有。右边石室便是兵器室,古朴的宝剑、大刀、战戟、长鞭,十八般兵器样样齐全,而且看上去都是世间罕见的宝物,这屋子极大,另一边堆满了枪支弹药,她不是个军事家,叫不上枪的具体名字,只知道长的短的,要说开枪,她也会一些,毕竟这射击就像马术和高尔夫一样,也是名流家族的一项运动了,简直是装X必备。这么多类型的枪不熟而已,若真要使用需得研究一番。剩下的便是子弹手雷,地雷炸药。

这洞还能继续往里走,里面是一深坑,大概有现代五六层楼那么深,下面金银珠宝随意散落,都堆成了山,像是谁有点就扔一把进来,似是松鼠攒坚果,有就运来。因为里面的东西有的看着年代很是久远,像极了博物馆文物,有的看着很新,还有现代工艺的金条。这里没有银票美元人民币,都是保值的金银宝石玉器珍珠。想到此处她不禁认为她的先人真是恪尽职守,为了天下苍生攒攒攒,就这宝藏估计都顶的上成百上千的国库了,毕竟是千万年的传承积累。别说她的祖先都是女人,就凭她们花灵族的惊世容颜,嫁的定都不是普通人。她也感慨这先人竟无一个自私之人,否则随意拿取,这宝库早没了。

纳兰烟一直住在竹屋里,她来的时候只拿了一块玉佩,其余什么都没有,裙子也熏黑了。这竹屋之中,有一花床,四周都是花,藤蔓支起床架,上面是竹板,也有被褥,还算是新。旁边是一套竹质书桌椅,上面放的文房四宝。这花灵秘境不染尘埃,不会因为年久不用而脏乱破败。竹柜中有些女装,但都是古装,全是白色,码放很是整齐,她穿上居然意外的合身,听大白说是她第多少代祖先曾经开启血印住过一段留下的。

这一天晚上,纳兰烟躺在凤凰树杈上看月亮,这秘境之中也分昼夜,也有太阳月亮,只是不知与外边的是不是同一个。她想起她的爸妈,不知道他们在哪,是活着还是…没有看到最后,万一有奇迹呢?总之他们那么恩爱,不管在哪,只要在一起就好。她这些日子也尝试着出去,大白告诉她方法,却是行不通,难道真是机缘未到吗?这秘境中灵气浓厚,她可以使用灵力了,最近看书学会很多术法,有的古文字不认识也无妨,这不是有大白吗!

至于为何事事都是大白,实在是大白靠谱的很!小白是个逗比,天天叨叨叨,不知是不是纳兰烟没进来之前大白和花花都不理它,它这三个月仿佛要把千年攒下来的话都说了,弄得纳兰烟脑袋都缺氧了。花花整日围着秘境飞来飞去,是一只高冷的鸟,平时不见鸟影。对比之下,只有大白像个忠诚的护卫,总默默守着她,在她需要的时候答疑解惑。现在她算是个真真正正的半仙了,只是出不去,每天也只能靠个辟谷术维持不饿,实在无趣。

就在纳兰烟沉浸在月色中,正思考着她拯救苍生的人生大计时,只听扑通一声,石桌旁的草地上突然出现一个人…


纳兰烟赶紧扭头看过去,还没细细打量,只瞧得是个男人,穿着战袍,留着长发躺在地上。

只看一眼,她便转回头闭上眼,心想完了,古装!遇上演员的几率是微乎其微了,那八成所谓机缘便是穿越古代了!她还想着出去还能在二十一世纪,还能找一找爸妈是不是还在,或者为他们报仇也好,这下心凉了大半。

宗政熙也是闭着眼,突然闻到阵阵花香,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心安,感觉周遭也变得空旷起来,不对?花香?军营何来花香?他睁开眼,只觉自己到了仙境,他死了吗?

一声虎啸让他回过神来,他腿断了此刻躺在地上,只能扭过头去,只见一只巨大的白虎卧在凤凰树下,正定定的看着他。他用完好的一只手强撑着抬起上半身,拖着双腿,艰难的挪了挪,半靠在树干上。现在他不怕死,他只怕半死不活。他对上白虎的视线不让半分。

“来者何人?”,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在这仙境中宛如泉水,叮叮咚咚的敲在人心上,他从未听过如此好听的声音。他向声音来源处看去,在这白虎头顶的凤凰树枝上,有一个白衣少女,双手枕在脑后,一只腿伸直,一只腿半屈的躺着,白色裙摆和长发垂落着,她没有睁开眼睛,但光是这闭着眼的侧颜,便让人只看一眼就终生难忘。

他忘了回话,就这么看着少女,实在是他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他在榻上躺着又残废了,如何眨眼就换了地方?若说自己是死了,但明明只是腿废了,还能撑住的。少女没有听到回答便坐起来,这下他看的清清楚楚了。肌肤如玉,毫无瑕疵,圆圆的杏眼亮晶晶的,似含着万千星辰,看向他带着探究和疑惑,高挺的鼻,粉嫩的唇,每个五官都像精致的瓷器,这一时之间竟没有什么词可以形容,沉鱼落雁?倾国倾城?若非要说,那便是只应天上有。

他看呆了,他本不近女色,身边危险重重,每个接近他的女人都似带着目的,端庄的、贤淑的、美艳的、妖娆的各式各样,京都闺秀在宫宴上更是争奇斗艳,他见过的美女何止车载斗量?他从没有见过像眼前少女这般干净的姑娘,似是跟她说话都是对她的亵渎,她本就应该在天上。

他想他是死了,来到仙境转世投胎了。找不见黄泉路奈何桥,原来投胎竟是这般。这是投胎前的考验吗?他的下一世难道是一个像他父皇一样的好色之人吗?他为何移不开眼?

纳兰烟微蹙了眉,好不容易来个人,难道是个哑巴?她不知道所谓机缘到底指什么,这人是善是恶,无从分辨。但看他茫然神色像是不知其中缘由,于是只想先装个高深莫测,不让他知道他来此后,她便可出去。万一他是坏人挟恩图报怎么办?先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才好!

她飞身而下,带着漫天七彩花瓣,这是她的灵力所致。每当驱动灵力,周身便有七彩花瓣闪现,花香四溢。她慢慢走过去,大白也站起来,紧靠在她一侧,像是保护她。她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二十上下的年纪,一身战袍但已被血色染红,头发有些凌乱,有几根长发从额前散下,有些破碎的美感,这面容白皙俊俏又不失刀削斧刻般的硬朗,放到现代也是古装男一,无可挑剔。但她是花灵族,这血脉虽是传女不传男,但这惊世容貌所生之人哪有丑的?即便是他那不堪的舅舅也是天人之姿,虽然这男人生的极好,但她对眼前男人的容貌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花痴模样。

走到近前往下看去,这男人伤的极重,这腿应是废了。但是他的神情却没什么自卑之感,虽然不方便,但还是让自己尽量挺直身躯,像是宁折不弯的松柏一般。纳兰烟摇摇头,想到如此风姿卓越的男子,以后都要躺在床上很是可惜,他来到此处为她带来机缘,能让她自由出入,便是她的恩人了,不如治好他,就当是还了这人情,以后就是两不相欠。至于危险,她不怕,在这花灵秘境之中,她便是主宰,再不济还有大白。

说干就干,她直接将双手放在胸前,掐起法诀,七彩花瓣平地而起,围绕在她周身盘旋,手中溢出温和绿光,待绿光变的明亮起来,右手中指食指合并,点向男子,绿光从指尖溢出将他笼罩,维持片刻便收了回来。这是纳兰烟在学会术法后,第一次实战很是期待效果如何。于是便赶紧询问道,“你可以站起来吗?”


宗政熙闻言缓缓站起身来,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居然又站起来了,身上的疼痛都没有了,双腿似是比受伤之前还要有力,他抬起受伤的一只手看看,这手上除去脏和血,连个疤都没有,像是从未受过伤。他抬头看向纳兰烟很是茫然,是死了?还是梦?

纳兰烟看着眼前不会说话的呆子,左手支着右手的手肘,右手撑在下巴上,打量着他,不满意的摇摇头,随手一挥,花瓣飘过,他突然像是刚沐浴过一样,身上血迹的黏腻感也没了,又看向自己的手,白净修长,仿佛今日从未出征过。

“完美!”,少女的眼睛笑成月牙。这一刻虽是天黑,但宗政熙却觉得他心中的天亮了。他想了一下,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总之这一刻他好了,即便是梦,也是美梦,他已经至此,真假又何妨?

“多谢姑娘相救,在下无以为报。”

此时纳兰烟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脖子上,那挂着一个牡丹花型吊坠,那玉坠的质地色泽与她的玉佩无异,而且那花坠大小形状与她玉佩中间的空处一模一样。这便是机缘吗?原来这男人的吊坠就是开启这花灵秘境的钥匙吗?她慌忙移开目光,装作若无其事。

“举手之劳而已!”,纳兰烟不在意的摆摆手。

“不知这是何处?姑娘是…?”

“你是想问我是人是妖吗?”,纳兰烟笑道,“我救你是机缘巧合罢啦,不必在意,你且去吧,有缘再见啦!”,她一挥手宗政熙便原地消失了。开玩笑!她现在十分着急的想出去瞧瞧好吗?哪有时间跟他之乎者也的。

“大白,我出去看一下,咱们马上就可以吃香喝辣啦!”她抬手摸摸大白的脑袋,掐起隐身术,再用大白的方法在脑子里想着出去出去出去,一转身便消失在原地。她一出来便站在宗政熙的榻前,看来她出来也是通过这吊坠吗?宗政熙好像还没缓过神来,她没再看他,反正隐身他也看不到,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宗政熙躺在榻上动动,确定自己真的好了,他想了一盏茶的功夫,大概是他前世积了什么德,想不到竟有此机缘。既然上天都觉得他命不该绝,那他便再无顾忌,他要让背后那些人后悔所做的一切。

“墨风!”

“王爷,您是想喝水吗?属下给您倒。”,墨风垂丧着脸走了进来,直奔桌边去倒水,他拿起水杯正转身向床榻走去,抬头看见宗政熙已经掀开被子坐在榻边,啪的一声,水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王…王爷…您您您的腿…!”

“此事以后再说,现在马上召集所有人马,随本王夜袭敌军大营!立刻出发!”

“是”,墨风激动的走出去,这腰板都挺直了。

“马上整军,立刻出战!”,营地各处忽然都忙乱起来,士兵们慌忙带上头盔拿起兵器,听说主帅重伤了,不知道这夜里突袭是闹哪出,但还是依照军令行事,没有丝毫犹豫怠慢,显然是为将者治军严明。大军呼啦啦的冲了出去,留纳兰烟一人不明所以。

她本坐在火堆边上,隐身听士兵们唠家常,隐约听明白这是个历史记载上没有的朝代,这里的人就是普通人,有些武功高手也是用内力会轻功,没有人像她一样用术法的。听说他们的主帅好像今天受了重伤,是他吗?人都跑没了,这军营她也逛遍了,都是营帐,饭菜也是没眼看,完全不能满足她吃香喝辣的梦想。

她站起身来准备回花境去,大白还在等她,忽然感到一阵无力的眩晕袭来,眼前黑了一下,她强撑着一挥手回到花境之中。


“哈哈哈,那宗政熙真的死了吗?”

“属下没看见尸体,但东晋辰王进入峡谷被巨石堵在里面却是亲眼所见,那些巨石把峡谷下面都堆满了,估计是砸成肉泥了,属下确定下面没有动静才回来的,他能耐再大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好!那么久都弄不死他,本王等这一天等很久了,看来还是那位有本事啊,哈哈哈!”

“他们内斗不是正合您心意吗,他们斗的越厉害越好,王爷好坐收渔翁之利。”

“今日真是痛快!来人!犒赏大军,不醉不归!”

北黎的军营中,士兵抱着酒碗喝的烂醉,庆祝他们多年的劲敌终于死了,离他们得胜回朝的日子想来不远了。

“敌袭敌袭!”,一个哨兵背后插着一支箭,跌跌撞撞的边跑边喊,主帐中百里枫听见喊叫酒醒了大半,一把掀开帐帘,不远处片片箭雨飞落而下,眼看就要射进营地。

“全力抵抗!”,他喊了一声就慌忙回到帐中套上战甲拿上剑,出来一看许多士兵还没来得及抵抗已经被掀翻在地。东晋军势如破竹一路杀进来,对上那些酒醉的士兵简直像逛自家后院,他仔细一瞧为首之人居然是宗政熙!该死!他不是死了吗?他看宗政熙威风凛凛的坐在战马上,手中战戟一扫便倒下一片。眼见形势不妙,马上叫来他的心腹往后营逃了。

一时之间军营中尸横遍地,火堆被马蹄踢散,很多营帐都着起大火,北黎军无人指挥,纷纷丢盔弃甲向后方逃窜了。

“穷寇莫追!”,宗政熙此次胜在出其不意,他本身也没有多少士兵和粮草了,深知对方后备充足,不宜深入追击。至此斩杀对方一万五千余人,俘虏三千,已是大胜。

这战役本就是北黎对东晋的一次试探,进军边城是想看看东晋实力如何,总共就派兵五万,先前大小战役消耗一万多人,如今已经损失大半,这次也没有弄死宗政熙,想要军功那是不可能了,百里枫也没了再战的心思,带着剩下的大军退回边城去了。

宗政熙这次因为秦逸的叛变在一线天一战,也是损失惨重,皇上收到奏报后以安抚他的名义,下旨召他回京都。这几天墨风是百思不得其解,王爷这腿怎么就好了?倒不是他不想让宗政熙好,只是他怕自己眼睛脑袋出现什么问题,难道是发癔症出现了幻觉吗?那他这第一护卫的名号是不是快丢了,但是王爷也没再提,他也不敢问,毕竟少说多做才是职责所在。

“收拾行装准备回京,另外吩咐那天一线天看见本王腿真实情况的人闭好嘴巴,若有人问起,就说本王早已识破秦逸目的,伪装中计,目的是夜袭北黎军营。”,宗政熙对墨风道,他这几天看见墨风总是盯着他的腿看来看去的,他非常不自在,不是他不想解释,实在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这别人若要问起,难道要他说本王的腿是断了,但后来本王遇见仙女了,仙女施了个法术就治好了?那别人才要说他疯了吧!

他也想过是不是可以装腿瘸了,回去蒙蔽敌人,然后暗中调查这事的主谋,是谁在背后威胁秦逸,可这仙女一点余地都没给他留,这腿石头砸了?这裤子撩起来连个淤青都没有,说是个暗器小石子都没人信,装瘸必要经过太医的,这要他如何装?装瘸这路行不通,还是换个法子,背后之人一计不成总是会再露出尾巴的。


大军一走就是半个月,终于回到京都。当天晚上东晋帝在皇宫举行晚宴,为宗政熙接风。这次边关之战,虽然没有大败敌军,也是有功无过,最起码将敌人打回了老家。

晚宴之上东晋帝看向下方坐着的辰王,一身玄色锦袍,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尊贵之气,这个儿子是越发的耀眼了,让人想不注意都难。未及弱冠之年,便深得朝中武将信赖,都夸他乃是惊世之才,可保东晋太平安稳。他虽已快到知天命的年纪,但也绝不允许有某个皇子独大,这个儿子最近几年明显有些优秀的过了头。

想到此处他便道,“熙儿,这次辛苦了,自打进入军营一直为国征战,这次班师回朝,朕要好好嘉奖你一番才是啊!”

“保卫东晋乃是儿臣本份,边关太平多亏众将士共同驻守,儿臣不敢贪功。”

“军中辛苦,朕看你也马上二十了,是该添个知冷热的人了。”,东晋帝看向宗政熙,注视着他面上的神色。

宗政熙心中一惊,这是又要往他身边安插监视之人吗?这次轮到正妃之位了吗?他此刻泛着冷意,这就是他的父皇,连一个保家卫国的正常之举都好似居心不良。

“父皇,儿臣多年征战在外,身体旧疾颇多,现在正值夏季每到阴雨天便疼痛难耐,这次回京儿臣想在府修养一段时间,至于亲事,儿臣想等身体恢复些再议,望父皇允准。”

“既然如此,那朕也不便强求,身体重要好生修养。”,东晋帝听闻宗政熙要在府修养,那就是不参与朝政之事,稍稍放了心,若边关再起战事,还要用到这个儿子,此刻不宜逼迫太紧,他知进退就好。

晚宴结束,宗政熙骑马回到王府,来到书房中,他屏退墨风,坐在书桌前用手抵着头。感觉回京比在边关还要累,配合手足装作兄友弟恭,与朝臣虚与委蛇,还要面对父皇的猜忌试探。

想到今日父皇要为他指婚,他无奈苦笑,以后自己的枕边之人也需要小心应对吗?连睡觉都在做戏?他不禁想起他的母妃,伸手握住脖子上花型的吊坠。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子,高高宫墙,孤独度日。在那人吃人的地方,仍保持初心不变,从不曾害过谁。母妃曾经温柔的对他说,要相信世间仍有真情在,不要让阴谋诡计和仇恨蒙蔽了双眼,要在自己心里留一处光明之地,否则人生便再无欢愉可言。那时候他不懂,也许母妃只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现在他或许懂,但事实时刻都在提醒他何为现实。躲过这次,下次呢?皇家联姻,何来真情?说是皇子生来尊贵,倒不如百姓,柴米油盐真实自在。那些朝臣之女,从小在后宅,明面上学的是琴棋书画,实则将后宅阴私手段习得十成十,那样外表无害内心丑陋不堪的女子,让他打心里厌恶。

他想起那救他于水火的少女,干净的如同仙子,不染纤尘。不知这世间是否真有如她一般的女子,像阳光一样明媚圣洁。他闭上眼睛,回想那满地鲜花,安静祥和之地,嘴角微微上扬。

转瞬间,他又闻到熟悉的百花香气,他竟又来到了仙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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