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白染的珠子在身体里，柯珩很快就能出了院。尽管柯珩和过白染说过，不能痊愈的那么快。
但是痊愈的速度还是让已经快退休的院长都惊奇不已。但实在检查不出什么只能归结为是个人身体素质的差异。
白染自然是跟着他回去。他也知道了白染不能离开她的珠子太久，不然身体会不适。
在柯珩看来，白染口中的珠子应该类似武侠片中内丹的存在。
宋岐送他们回到公寓，临走之前还不忘控诉柯珩，无声无息的就找了女朋友，也不用告诉他们，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脱单。
说完还问了问正在捂着嘴笑的白染，身边有没有合适的朋友，介绍给他啊。
白染很认真的摇了摇头。
宋岐也只好作罢。
柯珩把公寓里的灯打开，瞬间照亮被夜色笼罩的房屋。
白染一脸惊奇的看着这一切。小脑袋歪着。
柯珩把东西放在一边，坐在沙发上，看着白染的身影。
这两天相处下来，他早已经接受了白染是九尾狐的事实。画中的九尾狐确实已经不见了。那幅画仍旧是之前那幅画，柯珩很熟悉画上的每一笔，除了九尾狐不见了。而白染刚好离奇出现在车上。
白染虽是九尾狐，但是不谙世事，听她说很久之前有出来，后来就进画了，因此说话也不习惯了，这两天下来，她已经能够很流利的说话了。
摸了摸胸膛，那颗珠子真的就在里面吗…
“白染。”柯珩看着一脸惊奇的看着周围的白染。
“嗯？”白染回头，长发伴随她的动作晃动。
“我…”柯珩顿住，接着说：“我能看看你的原本的样子吗？”
白染定定的看着他，红唇微启：“好啊。”
窗帘开始晃动，一时之间，风突然涌了进来，风铃玲玲作响。月亮被乌云遮住，天空突然变得更暗了。
柯珩坐在沙发上，原本放松的身体突然紧绷，他挺坐起来。墙上突然映出了九条尾巴。
柯珩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回过神来时，眼前出现的九尾狐已经坐在沙发上舔着自己前足的毛发，狭长的眼睛漫不经心的看着他。
过了一会，她起身，九条长尾在她身后慢慢晃动，朝着柯珩走过来。
柯珩微垂首，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白染，“白染…”
白染抬起头，看了柯珩一眼，然后用其中一条尾巴碰了碰他的手。
柯珩看着落在掌心中的白尾，轻轻拢起手，掌心中一片暖意。
他松开手，轻轻的抚摸其他尾巴。很松软，很漂亮。
白染舒服的趴在柯珩的腿上，过了一会，她已经变成了人的模样，尾巴却仍旧没有收回去，九条尾巴散在一边，任由柯珩抚摸。
柯珩看着已经睡过去的女孩，九尾散在沙发上。他面上不显声色，只有胸腔中的那颗心脏的跳动声已经震耳欲聋。
月亮仍旧没有出来，窗外朦胧一片。昏黄色的灯光下，九条尾巴的影子仍然映在墙上。
第二天，白染从柔软的大床醒来时，她闻到了饭香的味道。
虽然她也曾尝过饭，但是距离她上一次吃饭已经过了很久，久到她已经忘记饭的滋味了。不需要吃饭续命的同时她一直在画中。
她早对这些凡人吃的饭垂涎许久。
她下了床，穿着柯珩的白衬衫，向房间外走去。
“柯珩，柯珩。”她唤道。柯珩也是这么叫她的：“白染。”
柯珩把炒好的鱼盛起来。听见白染叫他，他应了一声，就看见光着脚穿着一件衣服的白染走了出来。
他收回目光，“我做了些菜，不知道合不合胃口，你尝尝。”
白染看着柯珩，随着柯珩的走动，视线也跟着移动。
柯珩自然是注意到她的目光了，他为白染拉开凳子，然后自己率先坐下。
白染学着柯珩的样子，也跟着落了座。
“你不害怕吗？”白染漫不经心的说。
“害怕什么？”柯珩把勺子递给白染。
风从窗外吹进来，将白染的发丝撩动。
忽然，柯珩感觉自己的腰被捆住了，低头一看，是一条毛茸茸的白尾。
白尾顺着柯珩的腰身，慢慢往上缠…
柯珩脸色不变，只是捏住了尾尖。尾巴瞬间就缩回去了。
柯珩昨天给白染挠尾巴的时候就发现了，她尾巴的末端特别怕痒。
“不怕。”柯珩眸中含笑，九尾狐的反射弧都那么长的吗，昨晚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挑了一块鱼肉放在白染的碗里，考虑到白染第一次用筷子，柯珩先让白染尝试一下用勺子。
“像这样。”柯珩放下筷子，用勺子舀起一口饭，示范给白染看。
“这样？”白染有样学样，吭哧吭哧地挖了一口饭。
“对。”柯珩肯定的点了点头。
“啊~”白染张大口把饭吃进去，嗖的一下眼神就亮了，“鱼，好吃，还吃鱼。”
柯珩笑着又给她夹了几块鱼。从前听说自己的厨艺被肯定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今天却有着突如其来的喜悦。
吃了几块鱼，白染看着柯珩灵活的使用着筷子，便伸出尾巴，一下下的扫着柯珩的裤子，眼巴巴的看着他。
柯珩也不迟钝，低头轻笑了一声，便拿着筷子教她，“先两只手握着筷子，然后将食指压上去
白染很聪明，一下子就学会了，新鲜的坚持了一会，但是很快就放弃了。这样吃饭很慢，很快她就放下筷子了。
“吃饭，很慢。柯珩，你夹给我，吃得快。”白染将筷子递给柯珩，然后自己再次拿起勺子。
柯珩失笑，执起筷子，细细给鱼挑骨头，将剥出的鱼肉放入她的碗中。
吃完饭后，柯珩把碗筷收拾了，白染就跟小尾巴一样，步步紧跟。柯珩停下脚步，白染低着头就撞到了他的背后。
“白染，你不去看电视吗？”柯珩解开袖口的纽扣，将长袖往上提。
“电视是什么？”
柯珩走到客厅去，白染依旧像个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
电视被打开，白染瞬间就被电视的画面吸引住了目光，她看了好一会，才开口对柯珩说：“好像皮影戏啊。”
皮影戏，她看过的，不过是在很久以前了。电视比皮影戏还要好看，人都不是用纸糊的。
“喜欢就坐着看。”
柯珩在厨房洗碗，白染窝着看电视。突然，白染看向厨房的柯珩，“有人来了，柯珩。”
柯珩停下动作，门铃声没有响起。
“等会。他到门口了。”话音刚落，门铃响起了。
柯珩把手擦干，去开了门。
白染收回视线，看着电视。过了一会柯珩就关上了门，走进来把购物袋递给了白染，“给你买的几件衣服，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先看看。”
白染接过购物袋，里面装的是几件女装。另外一个购物袋里面装着一双白色的平底短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