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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下西楼

俗人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从最初的天真到最后的肩负大任,一个个谜团在明月心中出现,再解开。在这条道路上,明月有一个腹黑嘴毒的哥哥陪伴,还拜一个高冷迷瞪的师父,但是最应该庆幸的是,遇到了他,一路上跌跌撞撞,悲喜参半,从相遇到相知。为了他,明月也要还这个世界海晏河清。

主角:明月,燕乐安   更新:2023-01-21 17: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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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月,燕乐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明月下西楼》,由网络作家“俗人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最初的天真到最后的肩负大任,一个个谜团在明月心中出现,再解开。在这条道路上,明月有一个腹黑嘴毒的哥哥陪伴,还拜一个高冷迷瞪的师父,但是最应该庆幸的是,遇到了他,一路上跌跌撞撞,悲喜参半,从相遇到相知。为了他,明月也要还这个世界海晏河清。

《明月下西楼》精彩片段

天盛二年初春,残雪还未化完,就有小草挣扎着从雪堆里探出脑袋,弱弱的摇晃着嫩黄嫩黄的脑袋,颇为俏皮。路边的茶摊上,隔着灶台飘起的烟雾隐约能够看见那边桌子上坐着一个半大的丫头,穿着一身鹅黄的襦裙外面罩着狐裘披风。小姑娘坐在凳子上脚挨不着地,就在那里荡啊荡的。忽地,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伴着一声声清脆的打马声,小姑娘迅速地回头看向路的尽头,迅速的从板凳上跳了下来,向着为首的那匹马冲了过去边跑边叫“大哥,大哥......”骑在黑马上的少年,最多也就十四五岁,穿着一身暗红色的铠甲,铠甲头盔中央赫然刻着一个金色的明字。这是明家军的标志。

“明月儿,在家有没有调皮啊?”明月坐在自家大哥的前面,想起刚才自己冲着哥哥冲过来的时候,真的是没带脑子。上次就是因为大哥没捞着自己,然后自己被大黑带了出去,甩出去了七八米远。最后不仅被明德嘲笑了半月有余,还喝了半个月活瘀化血的苦药。但是这次哥哥出去一年之后好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像好像......我也想不来是怎么样,反正好像就是不一样了。“大哥,为什么爹娘不来接你呢,以前大哥求学回来,从军中回来,爹娘全家都会在这里等你的呢,这次都没有来,还不让我来呢,太过分了,不过明月儿聪明,自己趁着他们午睡的时候翻了出来呢,早早的就在这里等着你了呢,明月儿还带了大哥最喜欢的盐渍梅子。”说着我从怀中拿出来一大包油纸包着的蜜饯塞进了大哥的怀里。

“明月儿,到前面五福楼,你下去回家吧,哥哥要先到皇宫去向皇上复命,办完事大哥就回家了。你在家乖乖得等着我,回去大哥带你去红霞坡放纸鸢,可好?”说话间,五福楼就到了,但是我就是不愿意下马去,磨磨唧唧的,大哥是十分无奈,没有办法,就从大黑的旁边包裹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弩,这只弩十分精致,弩机的侧身雕刻着燕子,燕子的燕子是用红宝石镶嵌的,栩栩如生。大哥从身侧又拿出一带弩箭,大约二十只,对我说:“明月儿,这支飞燕弩,是我在军营给你打造的,旁边机栝可以一下放进三只弩箭,连发三只,你若不想不回家,就在五福楼等我,切记不要闯祸,乖一点。”说完大哥便打马而去。

百无聊赖之间,我边摆弄着飞燕弩走进了五福楼,五福楼是一个茶楼,二层是雅间,一层是大堂,大堂的正中间就是一个圆形的台子。一个说书的正在慷慨激昂的说着当年的跑马原大战,跑马原是燕国和池桑的交界,跑马原上有一条河是玉带河,起源于神女雪山。以玉带河为界限以北是属于池桑,以南是属于燕国。池桑是一个游牧民族,逐水而居,玉带河南北水草丰沃盛产骏马,所以池桑就一直蠢蠢欲动。终于在天圣元年冬至,孝启帝刚刚登基,一切都百废待兴之际,池桑挥刀直入,不仅越过了玉带河并进入了落日关,将关内燕国子民屠杀殆尽,带着抢夺的食物妇女扬长而去。后以玉带河为据,正式与燕国撕开脸面,成敌对势力。天盛元年的燕国,那个冬天冷的不仅是关外,朝堂之上也是一片萧瑟。


孝启帝的父亲征武帝在位六十三年,而当今孝启帝四十二岁,征武帝在世之时积极的扩大演过疆土,北至神女山雪山,南至赤松海,西至漠西,东到那个哪,总之呢从他的封号就可以看出,他十分爱打仗,十分的喜欢占地盘,打战啊,占地盘啊什么的都是需要钱的啊,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疆域很大,但是国库很空啊,所以当池桑跨过玉带河的时候,我们这位新登基的孝启帝很头疼啊。孝启帝是一个标准的文人,怎么说呢,仗都叫老子打了,他这个小子整整的在燕都搞了二十多年的政治,办了好几所学堂,为培养下一代青年才俊,全都是文人墨客,说之乎者也一个比一个强,要说打仗那倒是一个一个往后面缩得比谁都快。

征武帝在世的时候就和孝启帝说,“儿啊,看着都是老子给你打的江山,你这样让你去打仗你估计是不行了,你就把它守住,让它繁荣,让你自己的子民居有所,食有米,安居乐业,待老子百年之后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去寻你母后了。”可是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刚登基没到一个月,这北边就丢了,这可把孝启帝给急坏了。还记得那年冬至,刚吃完饺子我刚好十岁,爹爹在家里刚给我庆完生辰,全家围在院子里准备放烟火。然后就有一个人从前门急匆匆的进来直冲着爹爹就过来了,递给了爹爹一封信,父亲看完信之后,过来抱着我说:“明月儿,今年是你十岁生辰,你想要什么啊?”我搂着爹爹的脖子,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说:“明月儿想和天上的真月亮一起玩。”爹爹听了就哈哈大笑,:“我们家的明月儿真会为难人,既然明月儿喜欢月亮,那爹爹给你建一座高高的楼,让你可以时时看见月亮,可好?”我开心的说:“好啊,好啊。爹爹最疼明月儿。”之后父亲便和大哥说:“理儿,你今年十三了,你可愿随爹一起出去历练历练?”大哥定定的站在那里,深深的望着父亲,父亲也看着大哥,大哥轻声说:“儿子愿意,池桑趁人之危,欺我燕国太甚。”当时的我,在父亲怀里看看大哥看看父亲,然后就扭头看向正在绽放的烟花,欢快的拍手说:“好漂亮,好漂亮。”

跑马原那场仗打的是很辛苦,很惨烈,但同时也很传奇。冬至过后,天上就飘起了大片大片的雪花,那是我长到十岁见过的最大的一场雪,父亲带着大哥已经出征一个月了,想着是赶不回来和母亲弟弟一起过年了,母亲每天仍会在餐桌上摆好五份餐具,直到一天,正在晚饭时,父亲的旧下属叫大潘,突然就闯了进来,然后进来就跪下了哭着说:“大嫂,将军在神女山失踪了。”那个叔叔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的,说什么神女山本就难登,下了雪之后,神女山更是寸步难行,但是这场仗太苦了将士缺衣少食的,后方补给有没有,池桑人一直小规模骚扰,但是就是不正面迎战,所以将军就铤而走险,想翻过神女山从后包抄结果已经五天都没有消息了。明少将,不肯退兵,说:“要与池桑同归于尽。”母亲静静的听完,然后说:“潘副将辛苦了,坐下来吃些东西吧。”大潘本来很是伤心的,结果听到母亲这句话之后,怔了一下愣愣的坐下来吃了碗粥之后,就实在是坐不下去了,急匆匆的就走了。我当时很奇怪,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默默的走到母亲面前问:“是爹爹和哥哥有危险吗?”母亲说:“明月儿乖,他们会平安的,他们知道我们在等着他们回来过年呢。”


一周之后,据说当时大哥让营里士兵把做饭的家伙都摔了,伙夫炊事兵都编进步兵营,其实已经没剩多少人了,他们没有后援,没有粮草,大哥让不想随他送死的人人都走了,除了本来的五千明家军,留下的人也只有七千多,加起来不过一万二。然后大哥率领这一万二的人向玉带河发起了总攻。这是一场血战,池桑是个少数民族,熟悉地形环境,骑术精湛。但大哥这边破釜沉舟,每个人都没活着回去的打算,倒是不相上下,就在双方力竭的时候,从玉带河的北面父亲带着三千明家骑兵就那样突然出现了,杀了池桑人一个措手不及。

啪的一声惊堂木,说书人说:“恰看镇国大将军如天神一般自神女山而降,将池桑人杀的片甲不留......”我突然被说书人引回了思绪,淡淡的将目光从窗外收回。自从两年前的那场战争过后,家里就怪怪的,父亲对那场战争绝口不提,大哥也从来什么都不说,也不知道到底是当时发生了什么。

反正作为小孩子的我,什么也是不用考虑的,就算是把脑袋想破也想不出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每天吃吃睡睡就好了,这个二楼的雅间设计的十分的精巧,虽然不过刚刚够摆下一张桌子和三把椅子,但是朝左可以看到朝圣街,朝右便可以一个极佳的位置看到堂下的说书人,不偏不倚堪堪正对着大堂的中央。想来这应该是五福楼最好的位置了。

眼看着堂中说书人唾液横飞,越说越离谱,但是堂内的人却是兴致不减,听得越来越起劲,马上就要把爹爹吹成神了。我无聊的撇了撇嘴,不再看那个说书人,朝着街上看去。街对面是一座酒楼,酒楼名叫名炙楼。原本五福楼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茶楼,以前也是做做饭的,但从两年开始不知为何,对面平凡无奇的酒楼就开始改头换面了,不仅改了如此猖狂的名字,而且据说真真的是从燕国不同的地方搜罗来了名厨,做的了各地的名吃。从那之后这个酒楼就开始门庭若市,许多达官贵人以在这里请客为荣。当然档次上去了,这里的消费也就高了,随随便便一顿饭就能花费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消费之高,菜品之贵令人咋舌。

说起来也是惭愧,虽为镇国将军之女,但是也仅仅去过一次,那一次也是大哥一年前求学回来,乐安王为他接风在此楼设宴。太久没见大哥,我抱着他不撒手,不得已他们才带着我去的。至今对里面的菜品的味道还是记忆犹新呢。乐安王比大哥年长一岁,今年十六,在十四岁时被封乐安王,如此年纪便被封王是燕国的头一份。据以前燕国的祖制男子需到二十岁加冠礼之后方可给予封号和封地。但是。乐安王年纪虽轻,却不知为何早早的便被封了王,而且封地还是岭南七郡,全燕国最富裕的土地基本上都成了他的封地。大家都说,皇帝特别宠爱这个三儿子,把这么富庶的地方早早的就封给他。以后一定会给于大任的。但是我却不这么想,早早的封了王,岂不是以后太子什么的就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吗?


好在这个乐安王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野心,每天闲云野鹤般不是游山玩水,就是和三五好友聚在一起吃喝玩乐,倒是在这两年内成了燕都头号闲散公子,身后聚集了一帮纨绔子弟各个世家豪门不成器的都是他的好友。这名炙楼里有一间专门为他预留的厢房,据说一年只这间厢房便耗资数万两白银,乐安王一挥手就定了二十年的使用权,这不戍时未到,乐安王便领着太傅次子王文立和护军统领三子林虎昌有说有笑的,朝着楼内走去。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权能使磨推鬼,有权又有钱那就更加惹不起。这样的生活,我们简朴的大将军府是只有羡慕的份了。

在这里等大哥,已经从未时等到了快戌时了,却不见大哥来寻我,不禁心里面着急起来。往大堂望去就看到说书的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大堂中央已经将戏台子搭好准备晚间的戏本了。我向来是不喜看戏听戏的,听不出其中韵味,只觉得枯燥磨叽。所以也就喊来小二结了账,漫无目的的走出了五福楼,一出门便见家中管家明大寻来,“哎呦,我的小姐哦,可算是找到你了,这都戍时了你怎么还在外面逛荡,赶紧随我回去吧,否则老爷又该发脾气了。”我朝管家笑了笑说:“明叔,我就是出来玩一会儿,爹爹不会发火的,你怎么看见过爹爹针对我发过脾气的。”明叔嘿嘿一笑说:“那可是以前,今天你出来干什么了,老爷可是清楚得很,都把你关起来你还爬窗户爬墙出去,月小姐你这回不好好回去认错,估计是逃不了的。回去乖一点,不要顶嘴,顺着老爷的来。”我看了明叔一眼:“哥哥,让我在这里等他,他说一会儿从皇宫回来带我回家,你先回去吧,我等着他。”明叔看着我一动不动的,就干脆也不说话了,就在旁边静静的站着陪着我。

天色逐渐变暗,对面的酒楼逐渐的人热闹起来,人群来来往往的,我就站在五福楼的门前等啊等的,从戌时等到了亥时一刻。也不觉得饿。心中的不安渐渐涌起再被我一点点的压下。然后再渐渐涌起。亥时二刻的时候,看见乐安王从酒楼内走了出来,径直朝我过来,我看着这个人,觉得他长得真是好看,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眉毛像两把利剑一样斜飞入鬓,面部轮廓线条分明,完美的无可挑剔,但在如此硬气俊朗的面孔上,眼睛却是生的顾盼生辉,像是女人的眼睛一般,眼睛与他的面庞一结合为这张冷硬的脸增添了一抹柔和之感。怪不得,全燕都的女子都对这家那家败家子嗤之以鼻,背后说三道四的。但是对着=这个败家子头子却是鲜少有人诟病。就这样长相,即使他杀人放火,他冲我笑一下,我觉着他可就是情有可原的。啊呸,果然是三观跟着五官跑,明月儿我瞧不起你,在心底默默的鄙视一下自己之后,就听到了他对我缓缓的开口了。


“月儿妹妹,好久不见了啊,怎么现在妹妹你变得呆呆的呢?”我面上不由一紧,脸皮一红,紧跟着他便说道:“在对面楼上看月儿妹妹在这站了许久,已经亥时了,不如来我这吃些东西吧,楼里的岭南厨子新研究了一项菜品,甚是美味,想邀月儿妹妹共品。”我看他笑咪咪的看着我,便回答道:“多谢乐安王好意,我在此等人,不便离去。”“月儿妹妹等谁啊?不妨进去等,我的雅间正对五福楼门口,方便得很。”他笑吟吟的说到。眼见推脱不掉,就只好带着明叔,向名炙楼走去。一进去就见大堂一片觥筹交错之间,各位穿着光鲜亮丽的人在推杯换盏。一进去,就有店小二,赶紧甩开毛巾搭在肩上,带着我们便向二楼雅间走去。

明叔在门外等候,乐安推门进去,就看到了早先随着他进来的两位公子,连忙起身调笑着说:“我说乐安王出门干什么去了,原来是去会美娇娘去了,这小姑娘虽是生的标志,但与你以往口味不同啊。”乐安笑着回道:“可莫要胡说,这是我一位友人的妹妹,恰巧碰到了,带上来小坐一会儿。”说着,便引着我坐到了他的身边,招呼旁边倒酒的美女姐姐为我斟了一杯牛乳。

我虽说是年纪较小,但是也不是比前几年了,再过几年马上就要到出阁的年纪,所以和这几个年长我几岁的男子共处一室,多少还是有一些不方便的,但我又实在是不敢直接拒绝乐安王。不得不在这里坐着,总觉得是凳子上有针一般,浑身难受。眼睛时不时的往窗外瞧去。希望哥哥快来,救我于水火之中。正在焦急之际,就听得王太傅的孩子王文立说到:“你们听说了吗?镇国将军府的长子明理回来了。”林虎昌不屑的唏笑道:“这消息还算新鲜吗?大家不都知道吗?你现在才来说,月余前,不都在说了吗。”王文立喝了杯酒得意说到:“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回来吗?我告诉你,明家这次有大麻烦了,而且这个大麻烦他明理绝对脱不干系。镇国将军府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听到这里我默默的放下了手里的杯子,静静地听着他说:“听说啊,是因为当年的跑马原之战。“跑马原之战怎么了,明家不是因为此战成名的吗?”王文立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也是在书房外头听到的,听到我父亲对我大哥说,明家这次在劫难逃,是因为当时,他们放走了一个孩子,而那个孩子好巧不巧还是池桑部落首领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少主—阿罕德,现在阿罕德叔叔拉日旗掌权扶少主上位,控制少主号令了池桑各个部落,少数民民族嘛,他们认为他们的王就是他们的神,本来王死了,就变成了一盘散沙,结果阿罕德没死,他们就有重新燃起了希望,就又重新团结了起来,再加上有血仇,变得更加的彪悍。这事不知道就怎么传到了皇上的耳中,所以才传明理回来的。”


听到这里再也无心听下去,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朝着乐安王微微一俯身:“多谢王爷款待,我还有急事,先行一步。”说完便急匆匆的向门外走去,转身之际就看看到乐安王静静的看着我,也并没有说什么。倒是王文立和林虎昌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可能觉得我这个我这个小姑娘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燕都最有权势的王爷邀约,说走就走了。

走出名炙楼,内心其实是一片茫然的,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唯一知道的是,今天大哥是不会来找我了。思索之间,对后面的明叔问道:“你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情?”明叔跟在我的身后缄默不语。“你为什么刚才来找我的时候不告诉我呢?”明叔还是不说话,我满心的慌乱和焦急仿佛打在一块软棉花上,无处可以发泄。是啊,我一个12岁的小姑娘,没有官爵在身,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封赏,也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在这十二年间就只是一个听父母兄长话的乖乖女,偶尔有些小调皮,能博得父母的欢心,可是我毫无建树,没有任何关系网。现想来我甚至连王文立,林虎昌这样的败家子都不如,一旦出事就只能坐以待毙。

在楼前站了许久,背后的明叔说:“小姐,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老爷不让告诉你,也是不想你徒增烦恼而已。先回府吧,有什么事情老爷总能解决的。你在这干着急也没有用处的啊。”“回府吧!”我淡淡地说。明叔向远处招了招手,便有一辆马车从五楼的旁边的路上驶出,停到了我的面前。不等车夫把车凳放下来,我自己连忙爬了上去。在车里抚摸着大哥给我的飞燕弩,将所有的事情联系了一下。大哥进宫应该是不知道原因的,不然也不会说让我在五福楼等他,至今未来接我,肯定是出了事情,最近边疆无战事,所以肯定不会是封赏。以往回来父亲母亲都是会去接大哥的,但这次没有,还不让我出门。所以父母亲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但父亲至今未有动作,是笃定大哥不会有事,还是说放弃大哥了,毕竟通敌叛国不是一个小罪名啊。以及爹爹会放弃大哥吗?这两年父亲和大哥的关系,确实是怪怪的,仿佛是疏远了不少,到底是当年跑马原上发生了什么。

马车渐行渐远,远处名炙楼上靠街的窗子上,乐安王半倚在窗子旁边,指尖旋转着手中的扇子,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那辆马车远去。旁边那个倒酒的美女,一手持杯,一手掂着白瓷酒壶,扭着她那只有A四纸宽的腰朝着他走过去,:“王爷,这酒楼奴家给你经营的怎么样。”“尚可”乐安王头也不回的说道,“那您要怎么奖赏奴家呢?”美女说着将酒杯递给乐安王,顺手将酒给满上,慢慢的向他身上靠过去。“春娇,酒楼经营的不错是不错,本王自是可以赏赐你,但人啊,不要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然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酒楼换个管事的容易的很。”本来就要靠到乐安王身上的春娇,顿时脸上一阵惊慌,急忙站直了身体,退到他的身后,抱着酒壶一杯一杯的给他倒着酒。春娇顺着乐安王的目光看去,只见他一直盯着远方远去的马车,甚是不解。


明月儿到了自家门口看着家中府门紧紧地关着,不似往日的热闹,虽说往日也不怎么热闹吧!但是明月犹感今日冷清,明月从旁边的角门进去,就直奔父亲的书房。还未到书房门前,就看到窗子上映了两道人影,两道身影都是明月熟悉的,是大哥和爹爹。看到这样的情景,明月那颗慌乱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不禁自嘲的笑了笑,果然自己多想了,怎么会呢?虽说近几年大哥与疏远了不少,但是父亲怎么会不管大哥呢。想着明月的嘴角就不禁露出一丝笑意,转而对身后一直跟着他的明叔说道:“明叔,我饿了,我想吃酱大骨和卤猪蹄。”明叔看着自家的小姐,摇了摇头道:“一会儿就给您送过去,您先回房歇息去吧。”

给我送吃食的并不是明叔,而是他的儿子明实。这个名字是爹爹爹给他取的,他比我大一岁,实际上只有半岁,他是在我前一年的秋天出生的。那年各家各户的收成都也别好,所以父亲就给他取了实字,意为春华秋实,硕果累累之意。虽说他比我大,但是由于他总是调侃我,所以我也就给他取了一个爱称,名曰:小石头。见到小石头进来我很是意外,他从来是不愿意为我做这些事情的,虽说他是明叔的孩子,但是却是和我们一样的待遇,父亲见他聪明很是器重他,是拿栋梁之才来培养的。平常与我们一起读书练剑,从不伺候人,脾气也是大很。今日见到他难得给我送一次饭,忍不住道:“呦,小石头,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胸怀家国天下,一直秉承君子远庖厨的明实哥哥竟然给我送饭,你说下毒了吧。”明实白了我一眼,说道:“你爱吃不吃。”“你送的饭,我敢吃吗?去年上元节我不知道让谁帮我的汤圆里放糖,然后谁又给我放的是盐。”说完我斜睨了他一眼。明实脸色微微一红,立马恢复正常:“看来明月这酱大骨是不想吃了,没关系,正好啊这刘妈的酱大骨,明德馋的紧,但是老爷不让他多吃,今天晚饭就只让他吃了一块,明德今天可是想的紧呢。”边说边提着食盒往外走。我连忙拦着他问道:“今天是刘妈煮的?”明实低头看了一眼,正在看食盒我淡淡的嗯了一声。

打开食盒一看就卸了气,问道:“为什么只有两块?”我哀怨的看着明实。明实面无表情的回到:“你只比明德年长两岁,能多给你一整块,就已经很不错了。”“怎么能够这样算啊,这笔账是这样算的吗?”我惊讶的说道。“赶紧吃吧,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再过两三年就该出阁了,绣工不做,整天就知道吃吃吃,不怕自己被胖死然后嫁不出去吗?”“我才不怕呢,即使嫁不出去爹爹也会养我的。”明实可能是觉得我的话可笑,复尔问道:“那要是你爹爹不在了呢?”我想了想说:“我还有大哥。”


可能是我昨天的话,让明实觉得可笑吧,他连回都不回我,直接就走了,连食盒都没拿。我倚在门边看着我院子里的那棵桃树,已经有花苞了,再过个几个月就可以吃甜蜜蜜的水蜜桃了。当年翻新这座院子时,是和建造明月楼人是同一批,为首的匠人姓雷,大家都喊他雷师傅,是燕都有名的工匠。他们是先来翻新我的院子,翻完之后,正赶上我生辰那日,父亲午时宴请了好多朋友,顺道也就请他一起同贺。雷师傅在席间就说到:“庭院已经翻新过了,就墙角处略显不足,若是种上一些绿植,这座院子将更显雅致。”父亲听完就问:“那种些什么好呢?”“种什么倒是无妨,看小姐喜欢就好。”“爹爹,我要种一株桃树,要极好的水蜜桃树。”这话刚说完,旁边的木婉儿边说到:“我倒以为种些竹子好,竹子性品高洁,我们作为名门闺女应当喜欢清雅之物,桃花未免过于艳俗了。”说完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用丝巾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

木婉儿,是定国侯家的大小姐,她的姑姑是皇后,所以呢,他爹是国舅被封了候,说白了皇亲国戚,惹不得的。但是吧小两岁的我,可能脑子就会少的多些,当时是怎么回的呢:“你喜欢竹子高洁品性,你又不一定会成为像竹子那样的人,古往今来,多是假君子,真小人。喜欢清雅之物又不一定是清雅之人。”场面一度很是尴尬,当然在木婉儿哭了之后,场面更是尴尬,外厅的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都在木婉儿的嚎啕大哭之中探头进来看,木婉儿哭的是极其没有形象的。当时就在想这辈子清雅高贵应该是和她没什么缘分了吧。哭起来像是在撒泼。我不就是说了一句话嘛,至于吗?果然走文人路子的内心都比较脆弱,不管是当代还是上一代还是下一代。最后还是我大哥哄好了他,虽然我是极其不愿意的,但毕竟是我的寿宴,他这样一直闹,我也没有好处。大哥生的本来就英俊不凡,还温柔可亲。他一抱木婉儿,那个木婉儿就不嚎,躲在大哥怀里装柔弱,抽抽噎噎的。把我气得直接去找了明实,不分青红皂白就和他对打了一场。再后来明实知道真相后嘲笑了我许久。

但是值得开心的事来年的开春,父亲还是寻人在我的庭院里,给我栽种了一棵上好的水蜜桃树,是成树整棵移植过来的,第一年的时候只开了花没有结果,我还是难过了好久,第二年时候仍然只开了花,去年我去弄了果农,他们说,今年一定会结果的。走到那棵树前,在树的旁边我让爹爹给我扎了一个秋千。坐在上面,细细的盘算着我的水蜜桃乘数的话,要分给谁吃,哥哥弟弟,父亲母亲还有明叔,明实的话看我心情。正在盘算的起劲,我的贴身丫鬟桃华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桃华的脸泡的通红,我看了她一眼笑道:“你的脸倒是像一颗上好的水蜜桃。”“小姐,你还取笑我呢,大公子出事情了。”我蹭的一下从秋千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出什么事情了?”桃华连气都不喘,一口气说到:“宫里来人,说要一杯毒酒赐死大公子。现在前厅。”

我拔足狂奔,以前从未觉得我家的园子大,今日却总也跑不到头,跑过了翠荷塘,后面却还有长廊,从长廊横穿而过,绕过过父亲的书房,就看到大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父亲母亲跪在前面一动不动的。我在身后大喊:“大哥。”大哥缓缓地放下酒杯,然后转身看着我,向我张开了双臂。我看着他慢慢的走向前,看着他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里流出的黑色血液,拥抱住他,可是我的个子太矮了,矮到只能够只能够抱住他的腰。感受着上面滴下的血液到我的头顶,脸侧滑落。再感受到他没有力气支持自己,软软的跪倒在我的面前,再然后从我的怀里倒下去。我看着地上的人,好像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好像又明白发生了什么。好想哭啊,真的是好想哭啊。旁边的那个领头的传旨公公一脸惋惜道:“镇国侯家,世代忠良,将军你更是高风亮节,大公子通敌叛国得亏有将军深明大义,大义灭亲啊。”父亲回道:“此逆子干出这等事,死后将不得进我明家祠堂。”

“父亲?”我好久才找回我的声音,“你刚才说什么?为什么,你们凭什么这样做,我大哥犯了什么罪,你们要赐死他,你们说他通敌叛国他就通敌叛国了?父亲,为什么不查,大哥昨日才回来,今日就死了,他是你的儿子啊,他从小都严于律己,学业功课事事出色,他十三岁跟着你出征,再有一月就要满16了啊。你自己教养的孩子你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他,不给他一个申辩得的机会吗?甚至连祠堂也不让入吗?”面对着我的哭诉,父亲一脸淡漠毫无反应,对明叔说道:“把她拉下去,关起来。”明叔过来拉我,又不敢太过使力,拉了许久都没有拉开,整个镇国将军府都充斥我的嚎啕之声,我死命地拉着大哥腰带。明实走过来蹲下说:“你再拉下去,大哥要光着走了。”我一时没明白,但仍旧是哭,他趁我抬头之际,把大哥的腰带划断,我就被明叔拖走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也不知道是哭了几天,我就是在自己的屋子里谁也不理,门也不开,母女亲来了几次未果,父亲一次也没来,倒是明实实实在在的从我后窗翻进来了。他看着我坐在床上手里拿着腰带,呆呆傻傻的样子,摇了摇头说道:“最近我听说了一些关于大哥的事情,你想不想知道?”我不搭理他,“我发现你真的是很蠢唉,从来就知道哭和闹,有用吗?大哥不还是走的不明不白还被扣上了通敌叛国的帽子?”我还是不理他。


“听说是大哥的副将向王丞相递的消息,说大哥通敌叛国的。”明实看了我一眼,将手上的食盒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下看着我看着他。:“还想听吗?来,交换。”说着从食盒里拿出了一碗白粥。端给我:“一勺一句。”“你这算盘打得也太精了吧。”哭了许久的我,嗓子哑的像破锣一样。“呦,看来是不想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说着便要转身,他快要到门口的时候,我说道:“回来。”明实转身,挑眉,给粥一气呵成。喝完粥,我大约理了一个大概据传,是大哥副将说,大哥在戍边时总是将每月军饷分出一半给池桑,导致我方将士吃不饱穿不暖,军中将士不满此行经,略有反抗,但却遭到大哥滥杀。这个副将和王丞相家有点关系,遂向上举报。然后户部也同时向上密告,这一年来,戍边军饷翻一倍之多。后经兵部彻查坐实大哥通敌之罪,且和当年池桑幼主时常书信往来。商议将燕国的粮草低价卖给池桑之事。

我问明实:“你信吗?”明实回答道“我不信,大哥要是有此管理钱财之道,他每个月的月俸会被你我瓜分掉?”“你觉着此事的突破口在哪里?”我抬眸看了他一眼问道,“反正啊,不是在你这里,而且啊,我也不愿与你共事,就你这状态你会拖我后腿。”明实欠欠的回道。

我不屑的回答,:“好啊,那我们各干各的好了。”明实听到我如此说确实不乐意了,急忙把话锋一转:“虽说你可能会拖我的后腿,但是你的破坏力太大,不时刻的监控着你,你会给我制造更大的麻烦的,所以我们还是合作比较好,但是主导权要在我的手里。”我冷笑一声,“你想要主权,得看以后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吧,我们先确定合作,主权之事以后再说可以吧?”明实点了点头说道:“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大哥,你父亲马上要将他出殡了。””不去,事情结束之后,你直接告诉我葬在哪里就行了。”

我很多时候不明白,有些人会那么在意身后之事,明明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没有味觉,触觉,嗅觉,就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等着自己腐烂,即使是丧礼再过盛大,最后不过是一抔黄土,一具白骨而已。生前不珍惜,死后做给谁看呢?

在明实出去的时候,我让他等了一下,给了他一包盐渍梅子,对他说:“你把它放在大哥坟前,替我祭拜一下。”他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不知去呢,大哥最后肯定想见你的。”“该去见大哥的时候,我自会去见他,你忙去吧。”

最近燕都都在传一件事情呢,名炙楼的旁边开了一家青楼名叫解语阁,解语阁的姑娘们长得那叫一个水灵,个顶个的漂亮,尤其是里面的头牌名曰解语花,那更是美的像天仙一般的人舞,善解人意,温柔可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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