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寂静的房间内传来一声巨响,衣不蔽体的女子被重重摔到地上,娇嫩的额头上被砸出一个大窟窿,时不时渗出几滴鲜血。
“云浅浅,你个J人!”
身躯庞大的男子坐在床榻边,低头看了一眼插在胸口前的发簪,眼神逐渐发冷,“她娘的,想死?那大爷我就成全你!”
男子衣袍半散,身上的层层赘肉随着他的步伐一颤一颤地晃动。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躺在地上的女子,手指缓缓动了动,那微翘的睫毛也适时地颤了几下,云浅浅艰难地睁开双眸。
哪曾想,睁眼就看见一张肥胖无比的“猪”脸,这人的脸上还满是凶意。
“本大爷今日要给你弄|死!”
他一边说,一边朝着女子袭去。
云浅浅:???
还没来得及躲,纤细的脖颈就被人捏住,灭顶的窒息感席卷全身。
云浅浅挣扎间,伸出垂落在一旁的双手,朝着男子的眼睛袭去,猪头男子一时间晃了神。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云浅浅猛然抬起膝盖,对着男子的关键部位砸去。
一时间,尿骚味四起。
男子吃痛,松开捏在女子脖颈上的胖手。
“呸!”口中的血尽数吐到猪头男的脸上,女子乘胜追击扑了过去,对着男子的大动脉咬,入肉三分,却只渗出几滴血。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鸡了?
“他娘的!你找死!”
男子拎小鸡一般拎起云浅浅,随手丢了出去。
不远处茶几上的陶瓷尽数被砸落在地,云浅浅处在其中,半天直不起身。
“噗!”
云浅浅没忍住,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喷了出来,她奶奶个腿,真痛!
随手拭去嘴角的血渍,望向不远处十分陌生的男子。
这是哪里?这个人的衣着打扮不像是23世纪的人,是演戏,还是……
云浅浅眼皮一跳,她不会穿越了吧?
另一边的猪头脸阴翳着脸,低着头,捯饬半天,结果自己的宝贝就是毫无反应。
他火了。
“云浅浅,你这个阴阳脸的J人?要不是为了盈妹妹,你就算是脱|光送老子床上,老子都不会看你一眼。既然你想当贞洁烈女,那我成全你!”
盈妹妹?她还未来得及细想,不远处的猪头脸就已经走近。
云浅浅侧着身子,不动声色地将一小片锋利的碎片捏入手中。
一步,两步,三步……
待到男子走近,云浅浅朝着旁边的桌子借力,手中的瓷片射了出去,女子一个翻身稳当地落到了男子的身后,云淡风轻地擦了擦手上的血渍。
身后庞大的身躯迎面倒下,两只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黝黑的脖子上插着一片碎片,正是云浅浅之前手中握着的那片。
女子冰冷的眼神落在死不瞑目的男子身上,毫无一丝同情,轻轻吐出两个字,“活该!”
拖着沉重的身子,缓缓挪了几步,最后直接靠在了床边的屏障上。
她云浅浅是23世纪医药世家的唯一继承人,医毒双绝,能令死人白骨生肉,也能让活人化为血水。
刚刚,她正在实验室研究新得到一个古戒,鼻尖闻着戒指散发出来的药香味,只感觉眼皮越来越沉,等她再次睁开眼,就来到了这个地方。
想到此,云浅浅不由地嗤笑一声,与草药打了二十多年的交道,没想到最后还是被药倒了。
起初,她以为自己陷入梦魇之中,直到额头上滚烫的鲜血落在胳膊上,这才察觉不是梦。
她,穿越了。当真是,老套!
瞧着自己的处境,女子苦笑一声,只能先离开此地了。
她脑中一丝原主的记忆都无,现在还杀人了,若是被人发现押入大牢,那可就苦逼了。
一起身,只感觉整个房间都在摇晃,一股热流自下而上袭来,一大口血吐了出来。
女子摇摇晃晃直接跌坐在地上,缓了好一阵子,这才有了点力气伸手搭脉。
片刻工夫,只听见云浅浅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该死!”
冰冷的眼神落在不远处的香炉上,眼中止不住爆发一簇簇小火苗。
这猪头男该死,居然对女子下这种媚药,当真是恶心!
还未等到下一步动作,云浅浅只感觉胸前一痛,意识开始溃散起来。
朦胧间,一个黑色的身影落下,一片面纱落在女子的双眸上。
“真丑!”嘶哑的声音传入云浅浅的耳中,紧接着就被压的喘不过来气。
云浅浅瞬间清醒不少,抬起手就想将眼上的薄纱丢开,奈何手上半点力气皆无,只能厉色威胁道:“别动我!我中毒了!”
男子闪了闪紫眸,嗤笑一声,“呵!巧了,我也中毒了!”
云浅浅:……
外面的鸟儿叫了半响,屋内才重新有了动静。
男子缓缓坐起身,披上丢在一旁的墨色蟒袍,冰冷的紫眸扫了眼不着衣物的云浅浅,四肢蓄满内力,有些艰难地走到一旁的墨色轮椅上,而后朝着隔间驶去。
早在隔间候着的护卫看见来人,迅速低头,“主上,可要杀了?”
窗台边的男子,带着飞鹰面具的脸颊微微动了动,“不必!”
站着一旁的护卫微微愣了愣,男子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本王中的毒是情人散。”
竹修瞬间明了。
情人散是无解的媚药,只能通过男女之事解毒。事后,女子半个时辰内必死。
“主子,竹染传来消息,荣夫人今日出了一趟王府,至今下落不明。”竹修单膝跪地,沉声说道。
黑袍男子冷笑一声,“呵!派人去寻,尸体直接丢到荣国公府门口。”
冰冷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感情,但那荣夫人在他的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了。
男子扫了眼旁边的房间,接着说,“派人盯着,等她断气后,直接丢到万兽谷。”
“喏!”竹修低着头应了一声,再抬头时,面前之人已然不见,只听着旁边窗户发出“吱呀吱呀”的轻响。
站起身的竹修朝着暗处挥了挥手,房间内,几道光影闪过迅速落在四方,男子点了点头,身子一闪也消失不见。
若不是隔间还躺着狼藉不堪的云浅浅,就好似这一切都未曾发生般。
片刻后,床榻上的女子有了反应,紧握的左手微微松了松,一枚蝴蝶戒指横空出现,而后快速化为饰品落在女子的手指上,只是偶尔会发出淡紫色的微光,极为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