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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我,短命鬼?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

千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我,短命鬼?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千音”,主要人物有桑桑郁枳,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我瞧着也好好的呀?”墨白像个摸不着头脑的丈二和尚,心想,女人的脸真是说翻就翻。前面,郁枳突然停下脚步来。路上的冷风一吹,大氅上挥之不去的淡淡雪松香,反而让她渐渐冷静下来,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后悔和尴尬来。失落过后,她又觉得自己也许太较真了。若说怀岁聿作为兄长,对她来说已是万分呵护了。但就因着自己那点儿心思落空,便也要将怒气撒在他身上,伤了彼此兄妹的情分。......

主角:桑桑郁枳   更新:2024-01-31 20: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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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桑郁枳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我,短命鬼?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由网络作家“千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我,短命鬼?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千音”,主要人物有桑桑郁枳,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我瞧着也好好的呀?”墨白像个摸不着头脑的丈二和尚,心想,女人的脸真是说翻就翻。前面,郁枳突然停下脚步来。路上的冷风一吹,大氅上挥之不去的淡淡雪松香,反而让她渐渐冷静下来,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后悔和尴尬来。失落过后,她又觉得自己也许太较真了。若说怀岁聿作为兄长,对她来说已是万分呵护了。但就因着自己那点儿心思落空,便也要将怒气撒在他身上,伤了彼此兄妹的情分。......

《短篇小说我,短命鬼?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精彩片段


“阿兄?这冰糖雪梨怎么了,你为何……”

“属下这便处理了它!”

墨白急匆匆走过来,端起那汤罐,瞧见小姐一脸疑惑,脸色有些奇怪,他心中略微迟疑,看了看公子,按捺住呼之欲出的话,对着郁枳道:

“无事,小姐。只是公子不喜甜食,尤其讨厌这梨。”

郁枳被这话砸得有些发懵,胸口又像是被异物闷住。男人却未注意到她的情绪,自顾自地准备将手中的大氅披在郁枳身上。

小女娘却下意识侧身,躲开了他的手。

怀岁聿手上一顿,有些不解地看向郁枳。却只得见了个侧脸。

“不必了,郁枳怕弄脏了哥哥的衣服。”

她语气平缓,细听却带着几分颤抖和难受。

怀岁聿:“?”

连在一旁收拾着碗筷的侍从,和门口闲聊的墨白与绿卿,都被惊讶住,小心翼翼地看着突然变得气氛凝固的两人。

郁枳被众人看着,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心累。她已然不想扮乖,不想再讨怀岁聿欢喜。

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明知晓怀岁聿的官配已然出现,还总抱有一丝幻想,觉得自己在他心中是特殊的。

虽说穿来有一段时日了,但她仍记得,书中曾提及:

怀岁聿不喜甜,但因患有咳疾,云舒禾便经常为她熬制冰糖雪梨。

“怎的突然说这些话?赶紧披上。”

男人还是一脸不解,但又无奈地放低声音,弯下腰,重新将大氅披在小姑娘身上。

这回,他才看清楚她有些泛红的眼角。他眼底一滞,想凑近些看看。却不成想,温顺的小女娘像是突然竖起倒刺,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虽然力道不大,但也足以让病中的怀岁聿往后退了一步。

“阿兄请去休息吧,郁枳先告退了。”

见男人一脸错愕,又收回视线,提着裙裾,就要朝屋外走。

屋内屋外几人皆屏气凝神,不敢大喘气。

怀岁聿被一推,身体有些僵硬,面上一瞬间冷下来。

但刚才倔强着憋泪的小女娘从眼前一闪而过,他终还是先软下心来,无奈叹气。

“我送你回去。”

“郁枳又没生病,就不劳烦哥哥了。”

男人软着脾气的一声,却让她心中的委屈,连带着前些日察觉到自己动心的迷茫,一块涌上心头。

鼻腔有些发酸,方才她也不想再待在此地,也觉得自己好生幼稚。

她迅速转身出门,连绿卿唤她,也没理会。

绿卿连忙跟上,墨白见公子眸光黯淡,望着那道渐远去的纤细背影,蹙起眉头,他心下一惊,转身跟上郁枳和绿卿。

“你跟来干嘛?”

绿卿早察觉到墨白跟在身后,但她一时也被小姐突然发脾气给惊到,没有心情同墨白斗嘴。

“小姐她为何生气?”

墨白不解,压低声音问道。

“你问我?不如去问问大公子。”绿卿白眼一翻,面色难看,全然忘记大公子才是自己真正的主子。

“我瞧着也好好的呀?”墨白像个摸不着头脑的丈二和尚,心想,女人的脸真是说翻就翻。

前面,郁枳突然停下脚步来。

路上的冷风一吹,大氅上挥之不去的淡淡雪松香,反而让她渐渐冷静下来,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后悔和尴尬来。

失落过后,她又觉得自己也许太较真了。若说怀岁聿作为兄长,对她来说已是万分呵护了。但就因着自己那点儿心思落空,便也要将怒气撒在他身上,伤了彼此兄妹的情分。


怀夫人虽然有些惊讶,但自女帝伊始,女流里出了太多商业翘楚,郁枳也是从小浸染着父母营造的不可多得的商业环境出生的。

她有这种想法,怀夫人倒也觉得是迟早的事。

怀夫人自然不是迂腐保守的,她祖上昔日也是武将名门,自小在军营中长大,做过女将,上过战场。

只是和怀老爷结亲后,回归了后宅。且偌大的怀家产业,皆由他们夫妻二人共同把持,这也是怀、郁两家当初结缘的契机。

“你有如此想法,我替你父亲母亲感到高兴。你放心,此事交由我来办。”

她点头,有些欣慰地看着郁枳。

再过一年,眼前的小姑娘也将及笄,她隐隐约约像是见着了当年那位一身红裙、意气风发的郁夫人的影子。

怀夫人对此事上了心,只是她也不善酒肆经营,便特请了江州最负盛名的“拾味轩”的老板来点拨郁枳。

这拾味轩的老板 也是江州一大红人。

年方三十,人生得冷艳魅惑,笑里藏刀笑面虎,经商手段也是数一数二的。

可在熟人面前,她向来直爽大方,热情洒脱。因而怀夫人也十分喜欢与她来往。

她也很豪爽地应下怀夫人,每日都将一些心传说与郁枳听。如此不遮遮掩掩,是因为她自信旁人能复刻千千万万个拾味轩,却永远偷不走她脑子里的主意。

短短五日,郁枳每每与她交谈,都觉得受益匪浅。老板娘想法极多,且处处透露着新颖和有趣,洞察力惊人,且超前得让郁枳十分怀疑她也是穿越而来的。

今儿,是郁枳第一次来拾味轩,实地考察观摩,这才发现,这拾味轩中别有洞天。

拾味轩并不是单纯的做食宿生意,而是娱乐加餐饮的结合,每日有戏剧、相声、说书、口技等表演。一楼二楼主打餐食,三四楼则是住宿。

甚至还有激励消费的措施:单日消费最高,可免费指定一次到店日的表演节目。

……

今日,夏英老板在拾味轩请她尝尝新出的菜品,她们坐在二楼包厢内,可将楼下正中央红绸环绕的大戏台一览无余。

此刻颇有些年轻貌美的说书公子,正在津津有味地讲些民间奇闻,一二楼的客人都听得入迷。

“宫廷……玉液酒?”

郁枳不死心,在夏英老板对着座无虚席的一楼,一番指点江山后,犹豫出声。

“这是何酒?我还未曾听闻过。”

只可惜,美人只是双眸微眯,面上有些疑惑,又好奇地偏头看她。

“唉,一百八一杯的好酒!”

郁枳有些失望,这已经是她第n次试探失败了,她侧头,百无聊赖地朝楼下戏台子望去。

她一手撑着下巴,今日出门时,吴嬷嬷特意给她头上梳了两个可爱的花苞,两侧的粉色玉兰银坠步摇正随着她左右晃头而摆动。

伸出手轻轻将菱花窗推开了些,又双手托着下巴,靠在窗台上,那说书先生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清晰,她也渐渐听入了迷。

直到察觉到不远处,一道有些泛着冷意的视线向她投来。

她蹙眉,心里有些疑惑。抬眼望去,一道挺拔的身影,和一双黑沉的眸闯入视线。

男人面如冠玉,身量修长,此刻负手而立,两侧簇拥着穿着风雅的公子哥们,但掩盖不住他一身白衣、如谪仙一般的清冷。

两人隔着人海相望,郁枳惊讶得瞪大双眸,怀岁聿却微微蹙了眉。

小姑娘到底还小,不懂得女大设防,二楼的红木窗大敞,那袭鹅黄的衣衫更衬得她娇小玲珑,粉雕玉琢,双手托腮时,圆鼓鼓的脸颊稍显稚气,但仍可窥得几分甜美艳丽,在窗前精心摆放的两盆绿萝之间,显得更加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郁枳有些诧异,怀岁聿七日前匆忙离府,看样子应该是盛京出了些事,离开时只嘱咐自己出门须得带上侍从。

久未得见怀岁聿,竟然从心底滋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欣喜来??!

“哟,怀家的大公子?”

惠英不知何时也探出半个头,朝郁枳发愣的方向瞧。

郁枳像被抓包似的,麻溜地一把拉下挡光的帘子,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样子。一惊一乍,弄得一侧眯着眼睛、正有些疑惑的惠英一愣。

郁枳有些尴尬地朝她一笑,企图掩盖自己的做贼心虚。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自己竟然被男主这皮相给差点勾了魂去。罪过罪过,阿弥陀佛,自己是来搞事业的,不是来犯花痴的。

只是,难怪不得,许多小说读者都说让男主独美,这样谪仙般清冷的人物,除了作者笔下的女主,谁又敢独自前去沾染呢?

片刻之后,郁枳只听见有一阵略微喧闹的脚步声,一大群人朝楼上走来。

二楼的小厮热情招呼着,随后便是隔间的木门被推拉开,许多男子谈笑风生的声音也堪堪传到这边来。

郁枳撇撇嘴,一大群男人来这里干嘛,花天酒地,寻欢作乐……听惠英老板说,似乎今日有西域歌姬表演,不会男主也好这一口?

呸呸呸,可不兴在人背后诽谤。

难道是掩人耳目,要在此地商议大事?

“怎么着,心悦你这位义兄不成?”

夏英看了面前有些坐立不安、心猿意马的小姑娘半晌,心里有些好笑,这小姑娘倒像整颗心都扑在了那怀岁聿身上。

“……”

郁枳回过神,这才发觉自己的耳朵都要贴到墙壁上去了。又听清楚夏英老板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头皮发麻。

救命,老板娘打哪儿看出来的,她这明明是警惕!是好奇!

“你且放心,我这拾味轩干的,皆是见得人的正当买卖。”夏英红唇微勾,端起茶杯轻啄一口。

自知被寻了开心,郁枳两颊泛红,又十分气恼的鼓起两颊。

她端坐回来,也不再想东想西了,专心尝起了眼前的菜品,时不时还要嘟囔着给出自己的三两意见。

“你打算何时去叶县瞧瞧呢,依我所见,姜木斋在叶县是很难再经营下去的,不若移至江州。”

惠英也端上了一脸正色,她十分欣赏郁枳身上的灵气,特别是知晓小姑娘是郁夫人之女,她心底也就爱屋及乌,又多了几分期许。

但姜木斋若想重起高楼,绝非易事。

“我倒觉得,迁址一事尚有余地。我准备对姜木斋进行些改造。”

郁枳自有打算,叶县虽小,资源也不如江州丰富,但好在位于江州和南州交界之处,民风更加开放,且姜木斋在这里尚有名气,她意欲对姜木斋进行些大胆的创新。

叶县,反倒是成本最低、包容度最强的地界。

“你心中有打算就好,若需要帮助,可随时递书信给我。”

夏英面上一笑,复端起面前的甜茶,浅抿了一口,突然又想到些什么,便斟酌开口。

“我听怀夫人提及,你家大公子不日会动身去叶县小居,处理些积压的商铺旧账?”

怀家产业之下,垄断江州大半的私塾和书铺,叶县最大的藏书阁,也是由怀家出资的。

不过她又有些迟疑,想起那怀岁聿冷心冷情的样子,又瞥了眼眼前过于单纯和稚气的小姑娘,心里有些发紧。

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包厢的门便微微响动起来。


这便是她日日晚归、对他避之不及的原因吗?

良久,他敛去眸底情绪,沉声道:“回竹里居。”

第二日清晨,天色微亮,郁枳便自然地醒来了。尽管脑子还是沉呼呼的,不过精神却挺亢奋。

她掀开被褥,准备轻手轻脚下床,不想这么早就吵醒吴嬷嬷。

“咕噜”一声,床边的小板凳不小心被她一脚踢到,发出有些刺耳的声响来。

郁枳屏住呼吸,随即又放松下来。吓她一跳,都忘了吴嬷嬷又不跟她住在一间屋子。

“小姐,怎么今日醒得如此之早……”

屏风外侧,突然一阵悉悉索索。随后便是有些含糊和奶凶声音传进来。

郁枳脚下一顿,好耳熟的声音。

“桑小猪!你何时来的!”

郁枳深吸一口气,一双眼睛弯成圆月,激动地上前用手捏住桑桑的脸蛋,依旧还是那么软乎乎!

“小姐,尼惹痛窝了……”桑桑气呼呼,鼓着腮帮子,用力从某双魔爪中解放出自己的小肥脸。

郁枳被桑桑幽怨地瞪着,心中也不恼,笑嘻嘻地。

原来桑桑是被大公子派人接过来的,连夜赶车,弄得她到竹里居时已经是深夜了。她便往小姐外间的软榻上一躺,累的直接酣睡过去了。

“小姐和大公子都太折腾人了!”

桑桑气呼呼地,心疼自己酸痛的小肉肉。手上还是麻利地为小姐更衣梳洗。

“哈哈哈,等过几日我补偿你!”

……

日光彻底划破天际,笼罩住整个叶县,平日里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的几条商业街此时万人空巷。

众人都聚集在叶县唯一的开阔大坝之上。四处都设满长椅、帷帐、立牌,几堵临时搭建起来的木墙,将大坝分割成若干不同区域。不同区域之间,皆设着零零散散各式各样的简约摊位。

人声鼎沸、一片嘈杂。

“您支持哪家?要我说,春风楼定会夺得后厨第一名儿!”

“嗐,这可不见得,我瞧着那格雅楼近来势头也在猛涨。”

“今年算是有得看了。可惜这百花宴只能女子参加。”

“老兄,若是你长得俊美些,又稍有些才华,说不定也能作为青年才俊,同那些贵女们同游啊!”

人群之中,各有支持和看好的心仪之选。但这场选拔赛历来公平公正,透明公开。

几乎不存在徇私舞弊的情况,但也不排除某些酒楼砸的银子够多。但一般下场都会是贿赂双方纷纷蹲大牢去。

据选拔赛文书所言,她们参与的茶酒组,共分为四局。

第一局,自由发挥

第二局,比酒。

第三局,比茶。

届时,将由县令、县尉、县令夫人,以及当有名望之人等组成的十人评委团,以及二十位或从事相关行当、或有相关品鉴经验的女娘代表团,共同打分定胜负。

第一局其实也是初选赛,只给八个晋级名额。每一局,第一名都可累积八分,其余依次递减。三局过后,累计积分最高者,将获得小组百花宴之承包权。

锣鼓一响,第一局便开始了。

茶酒组参赛队伍大约有十来支,除去姜木斋,皆是叶县当地小有名气的茶水商。

郁枳不必亲自上场,而是在一旁观战。第一局派上去的,是两位一直在她身旁打下手的茶水娘子,从前她们便在姜木斋中主管茶水与点心。

赛局以燃香计时。

为求稳妥,姜木斋第一轮决定拿出,昔日斋内大火的一款中性饮品,名为:樱桃酥奶。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瞬间,两人眼神相交汇,眼底的情绪却各不相同。

片刻之后,怀岁聿率先移开了视线。

他收回手,指尖却微微发麻,隐约还有残留的柔软触感。心里突然变得有些怪异。

未曾多想,另一只手扶正女娘的脑袋。

迟疑片刻,唇角微启,轻声嘱咐:

“既缓过神来,便在此处稍作休息。昨日之事我便不再追究,但日后不可再犯。”

小女娘呆呆地望着他,没有吱声。

怀岁聿又道:“我今日还有事要处理,若觉得憋闷,可唤来绿卿陪你四处走走。”

“好……”

见小女娘乖巧应声,知晓她听进去了,怀岁聿满意地点头,修长的手指从女孩脸侧抽离。

起身后,他习惯性地想摸摸小女娘的头,突然动作一顿,迟疑片刻后又装作无事般,自若地收回伸出一半的手。

他转身,带着一身清冷,从一屋朦胧缱绻的暖意离去。

良久,郁枳兀地吐出一口气来,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颈。

指尖慢慢覆上唇角,残存的冰凉触感,脸侧轻柔的触碰。

她想起睁眼时,近到能看清男人弓长眉骨之下清冷眼眸,甚至鼻梁阴影里的一点黑痣,那一瞬间无人知晓她的心脏跳动得有多剧烈。

她从软榻上起身,想打开紧闭的花窗透透气。余光瞥到一侧的铜镜,脚步倏地顿住。

镜中少女眉目含春,两颊绯红,眼底潋滟闪烁,如同被春雨滋润后含羞欲露的花骨朵。

郁枳心里一惊,这是什么怀春少女?!

虽然她承认,怀岁聿最近对她确实很好。自己时不时也会产生:就这样留在男主身边,当个摆烂咸鱼似乎也不错。温柔细腻,嘴冷心软,喜欢上他,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拜托,他是男主啊!

若说是男二男三,甚至些什么大反派,她说不定还能抱得美人归。

但是,女主光环谁顶的住啊!

算一算自己这进度,现在顶多以一个妹妹的身份,还是一个有前科的身份,博得了怀岁聿些好感。她都不敢想,若是怀岁聿察觉到自己喜欢上她,会不会觉得她此前都是在做戏,实际上还是那个为嫁给他而不择手段的郁枳。

还有一个半月,便要启程回江州,按剧情推算,届时男主将重新启程回盛京,处理韦氏一案,这便也是他与女主感情线的开端。

而原书中的郁枳,已经疯狂到六亲不认的地步,偷偷雇车追去了盛京,之后便开启了她作为促进男女主感情的反派炮灰恶女的剧情。

但是现在,没有恶女郁枳,只有她怂蛋郁枳!

那么六月之后,就意味着她日后想再见怀岁聿,只怕是难上加难了,毕竟,她想要在及笄之后就搬出怀府,这样日后做事也能自由一些。

郁枳越想越苦恼,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事业毫无起色,爱情还没萌芽就胎死腹中。

她猛地甩头,又生无可恋退回到榻上,仰躺下去。

正是好春时节,花窗内思绪纷飞,却仿佛忽而秋至,思绪又如秋叶凋零。

“怎的,上回也就算了,今日还藏着不让我见?”

萧时桉倚在案几旁,手中正压着些陈旧的卷宗,见怀岁聿迟迟归来,他唇角勾起,打趣着说道。

不过他是真好奇,自己这冷心冷情的好友,竟然真的能对这个非亲非故的小女娘如此上心。


遣散众人后,郁枳正和吴嬷嬷盘算着先抽出自己一部分嫁妆来。顺着后院垂花门往外走时,突然听见一阵琵琶音。

琴声婉转,似雨中有人正诉说千愁万绪,顷刻间,又变得悠扬起来,似拨云见日觅得天光。

“见小舟,已过万重青山。坐舟头,又忆南州春色。寒鸣寺上钟声杳杳,桃花庵外芳草萋萋……”

吴侬软语,柔情似水,随琵琶琴音痴缠起伏,最后汇聚成一股潺潺的溪水,从姜木斋的一草一木脚下悄悄流过。

未至南州,已过南州,说不尽的痴缠与悲哀。

郁枳驻足,突然想起未穿书前,网上突然掀起的新国潮,她本以为自己在那场潮流之中已经完全感受过了国粹的魅力,但如今真的身临其境,才知晓无人能跨越时间,真正重现琵琶流水与吴侬软语的意境。

“可惜了啊……”

刘符也停下脚步,朝左侧的小院看去,颇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郁枳有些诧异,也跟着望过去,这一眼,美得让她有些失语。

满园的桃花绽放开来,枝头被缀满粉色的花朵,随风而坠落的花瓣满地飘零,桃树之下,一白一红两道身影。坐者,纤纤细指,轻抚琵琶。立者,歌喉婉转,翩然起舞。垂幔飞扬,但仍可见,两位姑娘面容如出一辙,但却美得各不相同。

一时间,却道不出是人更美,还是景更美。

“一哑一盲,珠玉蒙尘啊。”

郁枳闻言,心里更是一惊,她再次看向那对姐妹,才发现正起舞的姑娘,眼睛上裹着一层纱带。琴音动听,歌喉曼妙,舞姿灵动。任谁也不会想到,演奏者居然是一哑一盲。

“刘叔,这是?”她按捺不住心底的疑惑,若两位姑娘是姜木斋的乐师和歌姬,定能使酒楼大火一把才对。

“夫人生前下南州,捡到三个弃婴,一母同胞,一哑、一聋、一盲,三个姑娘被寄养在姜木斋第一乐师名下,因此也学得一身技艺,哑姑娘善琴,取名为琴雅,聋姑娘善舞取名为舞蝶,盲姑娘有一副好嗓子,名为歌月。

舞蝶……便是先前撞死在那狗官面前的姑娘。”

刘符也算看着三个姑娘长大,舞蝶死后,琴雅终日以泪洗面,歌月日日想着为舞蝶报仇,自己也再不敢让两个姑娘出台。

原来如此。

郁枳原本因那含恨而逝的姑娘而遗憾,此刻听闻她的身世,心里更加悲恸,为何世间总有恶人见不得花朵盛开,世间有多少如花一般美好的女孩,应当如真正的蝴蝶一般自由肆意享受这世间的美好。

初穿越来时,除去对自己落水袖手旁观的两个侍女,怀府上下都被怀夫人打理得井井有条,连带着整个氛围也和怀夫人自身的气质相似,书香世家,重礼节但绝不迂腐,反而处处透露出开明,更无重男轻女之说。

因此自己也快要忘记,这个时代,本就对女性不公。她想,这场阴差阳错的穿越既然选中了她,便绝不该只是为保全自己这虚幻的生命而存在。

凭借一人之力所做出的改变,虽微小,但仍能转动命运之齿轮。

“刘叔,过段时日让她们重新登台吧,无需担心其他。”

刘符怔愣片刻,随后瞧见少女稚嫩的脸庞,眼底却比适才更加清明,惊觉她身上有了几分老爷与夫人的影子,一瞬间,心底的迟疑和忧虑通通被吹散。

“是,小姐。”

……

清风拂过,远处房檐之上,四面翘角悬挂着铜制风铃,此刻叮当作响。瓦片松动,发出几声脆响,像是谁家狸奴翘脚经过,又像是烂熟的果子垂坠下来。

绿卿像只灵活的小鸟,在青瓦白砖之间穿梭,最后一跃跳进松林掩映之间的古宅。

正厅之内,两男子闲坐案前,对坐博弈,寂静无声之间,却仿佛可见金戈铁马、兵戎相接。

白衣执白子,落子干净利落。玄衣执黑子,落子步步紧逼。

“时桉,落子无悔,胜负已定。”

最后一颗白子落下,死局焕然成生局,一颗白子犹如定海神针,死死压住棋盘上仍在暗自翻滚的黑色骇浪。

“岁寒公子名不虚传,时桉输得心服口服。”

萧时桉先是面色错愕,但随即又释然一笑,败给岁聿,已是常事。只是人生如棋,布局者运筹帷幄方能决胜千里,他要向岁聿请教的地方,还有很多。

“得失只在方寸之间,成败犹在千里之外。时桉,莫将自己困于棋盘之上,也需衡量进退之度。”

怀岁聿淡然开口,太子如今已长进很多,只是性子当中仍带着几分急迫。

“公子,绿卿求见。”

墨白已在门外等候多时,见棋局已结束,便轻轻推开门。

“让她进来。”

绿卿得了令,收起原本在外头调戏墨白的笑脸,路过门口时,故意侧身用肩膀将一侧的男人轻轻抵开,回头留下一个鬼脸。

“绿卿见过太子、公子。”

怀岁聿应了一声,手上仍不紧不慢捡拾着白子,倒是萧时桉有些好奇,侧着头问道:“找孤还是找你家大公子?”

绿卿扶额,抬眼看去。男人一身锦绣暗纹玄衣,头戴玉冠,身形高挑俊逸,眼角含笑,一脸狐狸样儿。

太子殿下,您也太爱多管闲事了。

“公子,小姐那边今日出了些状况。”

怀岁聿拾棋子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绿卿。

“小姐今日去了姜木斋,准备送姜木斋的女孩上私塾。”

绿卿其实心中是十分诧异的,她没想到养在深闺里、从小锦衣玉食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胆识,就算是在女帝期间,也只能得见富庶之家的侍女能得主子应允,前去私塾。

怀岁聿点头,心里倒并不算太吃惊。

他幼时随母亲前去郁家作客,便领略过郁夫人“男女皆平等”的治家思想,郁枳理当从小耳濡目染。只是想着小姑娘开始像个小大人般处理姜木斋之事,他的眼底浮现几丝笑意。

“那刘管家告知了小姐三年前姜木斋出的那桩案子,小姐打算让姜木斋后院的女眷们重新进酒楼。”

怀岁聿捏了捏手中的棋子,思索片刻,随后启唇。

“你同叶知县知会一声,此后多遣几个衙役巡逻。另,也劳你此后多看着点姜木斋。”

“是,公子。”

她抬头,便察觉到公子此刻眼底浮现有些宠溺的笑。公子对她这新主子可是不止一星半点儿上心,就像……在养女儿似的。

“对了,公子,属下听着小姐似乎要将自己的嫁妆典当掉,换钱给姜木斋用。”

男人闻言,眉心狠狠一跳,眼底的笑意一瞬全无。既缺钱,何不来找自己,将嫁妆典当出去,成何体统?

他抬眼,脸色已经不太好看。本想开口让绿卿找钟管家拨些银两给郁枳,但又想到,小姑娘脸皮薄,怕是绝不肯收下这些钱。他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既如此,她当出去多少,你便跟着赎回来。”

绿卿领命,又觉得似乎已经无事可报,便退出去了。

“怎的,你背着孤,何时又养了个小姑娘?”

萧时桉在一旁听了许久,越听越觉得奇怪,他们口中的这‘小姐’,倒也不像是自己所知晓的那位怀家小女。但瞧这岁聿这一脸“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样子,他属实是摸不着头脑了。

“……”

怀岁聿无言,淡淡瞥向一脸八卦的男人。盯得萧时桉颇有些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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