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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解毒,我成了疯批奸臣贴身丫鬟

木易华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湖地煞门主江米色刺杀狗贼奸相,不想中了他的五毒蛊,这让她不得不扮成丫鬟进相府找解药。不想,她随意的性子很快便引起狗贼奸相的注意,狗贼让她做通房丫鬟,她才不答应呢。突然有一天,狗贼让她嫁给他,那怎么行,不跑等什么。没想到她刚跑了一天,狗贼便拿她的属下威胁,让她不得不回去跟他成婚。婚后狗贼却对她格外的好,让她逐渐对他有了改观。不想,相府被抄家,狗贼要了她一夜,第二天便给了她一封和离书,从此二人各不相干。米色痛快的拿着和离书便走了,反正她也不想跟着他。当她以为她可以自由自在时,忽然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不是老天跟她开玩笑吗。她是生还是不生呢?在她以为那狗贼已经死了的时候,他却突然出现过她的眼前,而且还有美女相陪,这让她又气又怒,发誓再见到...

主角:北宫崎,米色   更新:2022-11-24 1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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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北宫崎,米色的其他类型小说《为解毒,我成了疯批奸臣贴身丫鬟》,由网络作家“木易华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湖地煞门主江米色刺杀狗贼奸相,不想中了他的五毒蛊,这让她不得不扮成丫鬟进相府找解药。不想,她随意的性子很快便引起狗贼奸相的注意,狗贼让她做通房丫鬟,她才不答应呢。突然有一天,狗贼让她嫁给他,那怎么行,不跑等什么。没想到她刚跑了一天,狗贼便拿她的属下威胁,让她不得不回去跟他成婚。婚后狗贼却对她格外的好,让她逐渐对他有了改观。不想,相府被抄家,狗贼要了她一夜,第二天便给了她一封和离书,从此二人各不相干。米色痛快的拿着和离书便走了,反正她也不想跟着他。当她以为她可以自由自在时,忽然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不是老天跟她开玩笑吗。她是生还是不生呢?在她以为那狗贼已经死了的时候,他却突然出现过她的眼前,而且还有美女相陪,这让她又气又怒,发誓再见到...

《为解毒,我成了疯批奸臣贴身丫鬟》精彩片段

是夜,一辆豪华马车行驶在街道上,车后还跟着十几个带刀侍从,路边的客灯照在他们身上显得威武不凡。

忽然,从房顶上跳下来一群黑衣人,他们来势凶猛,举刀便向那些侍从攻去。

这时,一个黑衣人一个飞身跳上马车,举剑便刺向车厢。

不想,车厢内的人躲过了他那一击,接着反手一剑便将车帘劈成两半,剑尖儿直奔黑衣人面门。

黑衣人反应也快,一个后空翻,便跳下了马车。

车上之人也跟着跳下了车,手中的宝剑接连向黑衣人攻去。

黑衣人功夫也不弱,转眼便和他过了二百多招。

眼见刺杀不成,黑衣人腾手向他撒出一团白粉。

本以为这样万无一失,没想到对面那人早有防备,只见他一个腾空而起躲过了那团白粉。

还不等黑衣人反应,那人运用掌力紧接着打了他一掌,这一掌立马把人拍飞出去。

黑衣人落地吐了一口鲜血,在看到那人提剑杀过来时,赶紧从兜里掏出一个烟雾弹扔了过去。

待烟雾消散,哪里还有黑衣人的影子。

“相爷,你没事吧!”贴身侍从左鱼跑过来担心道。

“本相没事,那黑衣人中了我的五毒蛊,活不久。”北宫崎冷然道。

刚刚那一掌,他是运用了内力将五毒蛊打在黑衣人的身上,若是没有他的解药,那人活不过两个月。

转眼过了两天,相府招进来几名丫鬟,模样个个俊俏伶俐,尤其有一个丫头长得更加出众,这让府上的刘嬷嬷很满意。

“你叫什么名字?”刘嬷嬷看向最漂亮的女子问道。

“我叫米色。”

“名字起的不错,简单好记,眼下相爷院里缺个二等丫鬟,你先到他院里做活,记住,见到主子要以奴婢自称,如果失了礼数,主子责罚下来那可不是你想象的。”

“是,我会记住自己的本分。”米色嘴角微勾道。

“来人,去李嬷嬷那里领两套丫鬟套服,再给她安排地舍住下,然后领着她去相爷的院子,告诉她需要做什么。”刘嬷嬷一脸威严道。

“是。”一个丫鬟应着,看向米色:“米色,跟我来。”说完,便走出门外。

米色背着行李便跟了上去。

不多时,丫鬟领着她领了丫鬟服,又来到一处杂院:“这里都是我们二等丫鬟和三等丫鬟住的,人多难免乱一些,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哦!不知你是几等丫鬟?”米色问道。

“我也是二等丫鬟,也在相爷院里当差,以后我们两个一起干活。”

“是吗!那太好了,不知姐姐叫什么名字?”

“叫我阿燕便可。”

“那我叫你阿燕姐吧!”

“行,你多大了?”阿燕问道。

“我……我十六。”米色犹豫了一下,笑道。

“十六?你的个头比我还高。”

“可能我发育快吧!”米色有些心虚道。

说着话,阿燕领着她进了一间屋子,只见屋内很简单,就一个大通铺,上面能睡五六个人。边上有一张桌子放着饭盆和洗漱用品。

“米色,你把行李放在床铺底下,我们都是这么放的。”阿燕道。

“好。”米色应着,便把行李放在床铺下。床铺下面是一个小柜子,放行李正好。

“好了,你换衣服吧!换好了我们去温园当差。”

“温园就是相爷的院子吗?”米色问道。

“嗯!”

米色闻言,也不再多问,脱下自己的衣服换上丫鬟服饰。

待换好,阿燕给她将头发梳成两个发髻,发型和她的一样,这都是府里丫鬟的统一着装。

“以后你再梳头就梳成我这样。”阿燕道。

“好,我知道了。”

“时候不早了,我们去温园吧!”说着,转身出了屋子,米色随后跟着。

走过庭院,路过花园,来到前院一处院落,只见月亮门儿上写着温园两个字。

米色眼底闪了一下,便跟着阿燕走了进去。

当她们走进院子,一个丫鬟迎面走了过来,米色见她的衣服和自己不同,猜想这丫鬟肯定是这院里的大丫鬟。

“阿燕,这谁啊?”

“阿雅姐,这是新来的,名叫米色。”

“哼!刘嬷嬷可真有心,给主子安排的丫鬟一个比一个漂亮,我看那,她是白费心机,相爷怎会看上我们这些丫鬟。”阿雅轻哼道。

“阿雅姐说的是。”阿燕赔笑道。

“行了,院子里又有落叶了,你们去扫一下吧!一会儿主子该回来了。”说完,一脸高傲的走了。

“米色,以后见了她要少说话,她说什么听着就是。”阿燕叮嘱道。

“我知道了阿燕姐。”米色淡淡笑了笑。

“走吧!”

二人来到院子,阿燕从门房里拿出两个扫帚给了米色一个,然后便扫起院子。

米色看着阿燕一下一下的扫,觉得很简单,于是,也照着她那样扫,可她一扫,却尘土飞扬。

“米色,扫院子要压着扫帚扫,这样尘土才不会扬起。”阿燕示范给她看。

米色还是聪明的,一听她讲解,便知道怎么扫了。

当她扫到门口时,一双步云靴从她眼前走过,这让她不由抬头看去,不想却只看到了他一个俊冷的侧面。

待他走过去,便看到他挺拔贵气的背影,一身绛红色官衣让他显得气质不凡。

米色眼眸微顿了片刻,便接着扫院子,细看之下,她的眼神有着一丝冷意。

扫完后,阿燕带着米色洗了洗手,然后便在主屋的屋檐下候着。

这时,阿雅提着水壶走了出来:“阿燕,去打壶茶水来。”

“是。”阿燕接过茶壶走了出去。

米色想跟着,又一个大丫鬟走了出来:“你是新来的?”

“是。”米色道。

“相爷昨晚换下的衣服你去洗了,要小心着点儿。”说着,将衣服塞给她。

米色眉头皱了一下,抱着衣服走出院子。

待出了院子,米色不由低声骂道:“狗贼奸相,活的倒挺滋润啊!让老子给你洗衣裳,你祖坟冒青烟了。”

边骂着边走着,遇到一个小厮,打听了浣衣房的方向,便走了过去。


米色来到浣衣房,四下扫了一眼,只见有几个丫鬟正在洗衣服,对她的到来视而不见。

米色走到一个看似管事嬷嬷跟前:“大婶,我是新来的,这衣服是相爷的,不知要在哪里洗?”

“呦,好俊的丫头,刘嬷嬷安排的吧?”邓嬷嬷上下打量着她,眸光微闪道。

“是。”

“以后叫我邓嬷嬷就好,相爷的盆是专用的,过来,我领你去拿。”

“有劳邓嬷嬷了。”说完,米色便跟在邓嬷嬷身后。

不一会儿,便跟着邓嬷嬷来到一间杂物房:“那边上的两个铜盆便是相爷专用的,你提出来用就是。”

米色闻言,走过去将铜盆提出来,然后便走到井台,接着用水桶打了两桶水倒进盆里,那干活的手法又快又利落。

邓嬷嬷看在眼里,眸中有着满意,接着便走了。

米色将衣服一股脑的泡进盆里,胡乱的洗着,皂角也不用。

没一会儿,米色便将衣服提出来搭在晾衣绳上,当拿到一条亵裤时,嘴角扬起一道嫌弃:“狗贼,这亵裤也让丫鬟洗,你也不害臊。”低声的骂着,将亵裤随便搭在绳上。

待洗完,把铜盆又放回原处,她刚想走,邓嬷嬷走了过来:“丫头,相爷的衣服你要记着收,这是衣服牌,别到时候收错了。”

米色接过衣服牌,只见上面写着相字。

“知道了邓嬷嬷。”说着话,便将衣服牌夹在衣服上。

“你叫什么名字?”邓嬷嬷随口问道。

“我叫米色。”

“你是温园里最漂亮的丫头,你要是好好做事,说不定会得相爷的青睐。”

“邓嬷嬷千万别这么说,我只想安安生生的干活做事,其他的我可不敢想。”

米色嘴上说着,心里骂着:谁让那狗贼青睐,等她拿到她想要的东西,她才不伺候他。

从浣衣房出来,米色便回了温园,只见阿燕正站在房檐下候着。

米色站在原地想了想,然后走过去站在她一旁。

“我们二等丫鬟就一直站在屋外候着吗?”米色低声问道。

“是的。”阿燕头都没有侧一下,那神情特别认真。

米色闻言,心里暗骂狗贼,要不是他,她何苦受这罪。

正心情不爽着,阿雅走了出来:“阿燕,你和那新来的去厨房端饭。”

“是。”阿燕应着,看向米色:“我们去厨房。”

二人前后脚的走出温园,直奔厨房。

很快,她们分别端着托盘又走了回来。阿燕走在前面进了主屋,米色随后跟了进去。

米色进屋后,眼眸飞快的四下扫了一眼,只见那北宫崎正坐在窗前的书桌前看着书。

“看什么看,不懂规矩。”阿雅低声训斥道。

打米色一进屋,她便一直盯着她,果然如她所想是个狐媚子。

米色没有理她,低头将托盘上的菜摆在桌上。

北宫崎似是听到了什么,侧头看向她们这边,见四个丫鬟正摆弄着饭菜,也没多问。

“相爷,饭菜摆好了,您请用。”阿雅一脸恭敬道。

北宫崎起身走到饭桌前,眼眸打量了一下菜色,然后便坐了下来。

阿雅一旁给他布菜,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米色看在眼里,眼底有着一丝看不惯。

北宫崎吃了片刻,不经意的抬眸,正好看到她那不屑的眼神。

“你是新来的?”

他一回府,刘嬷嬷便禀明了他,他本不想过问,可看到她那眼神,让他很不爽,这是一个丫鬟该有的神色吗!

“是。”

“看来你还不懂规矩,你来给本相布菜。”

她不是一副高高在上吗?那他偏偏把她拽下来,他要让她知道,在这相府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米色闻言,很想给他翻桌子,可一想到她要做的事,于是压了压脾气。

“是。”咬着牙说着,走到阿雅跟前,阿雅气怒的瞪了她一眼,将筷子递给她。

“相爷想吃什么?”米色忽略阿雅的敌意,假笑道。

“肘花,木耳,云丝。”北宫崎淡淡道。

米色一一给他夹到近前。

“你缘何进府?”北宫崎慢慢的吃着,边问着。

“家里兄妹多,吃穿拮据,父母不得已让我进府挣些银子贴补家用。”

“这么说,是活契了?”

“是。”

“怪不得有脾气,可到了相府,你就要守规矩,你再不甘,在这里,你也是奴才。”北宫崎冷道。

米色低下眼帘似是想什么,接着抬眸看向他:“奴婢会谨记的。”

“这样是最好,下次再无礼,小心家法伺候。”

“奴婢记下了。”米色低眉顺眼道。

心里却骂着狗贼不愧是奸相,她只是一个眼神没掩藏好,便被他说教一通,看来日后她要小心了。

饭后北宫崎便去了书房,米色和阿燕收拾了饭桌后又站在房檐下候着。

这时阿雅走了过来,不由分说伸手就打了米色一巴掌,嘴里还骂着:“贱人,刚来就想勾引主子。

米色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被人打耳光,待那阿雅还要打她时,米色一巴掌打了回去,直接把她打的原地转了两圈,接着便倒在地上,可谓是用的力气蛮大的。

“啊!”阿雅痛叫出声,嘴角都流了血。

阿燕见此,吓得赶紧上前想扶她,却被她推开了,然后便看到她吐出两颗带血的牙。

“贱人,你敢打我。”阿雅气怒攻心的站起身,便向米色扑了过来。

米色嘴角冷笑了一下,一个不经意的闪身,便让她扑了个空。

阿雅这一扑空,一头撞在了墙壁上,额头立马起了一个大包。

“贱人,你敢躲,阿青阿燕,你们给我按住她。”

阿青和阿燕为难的互相看了一眼,阿燕道:“米色,你还是让她打两下出出气,她是大丫鬟,我们惹不起的。”

“大丫鬟也是丫鬟,既然大家都是丫鬟,我凭什么站着让她打,再说,是她先打我的,我打回去有错吗?”米色道。

“我是大丫鬟,就有权管你,你现在以下犯上,便是犯了府中规矩,我让刘嬷嬷给你上家法。”说着,便要去找刘嬷嬷。


当她刚走下台阶,便看到院子中央站着一个人,待看清是谁,一脸委屈的跪到那人跟前。

“相爷,你可要为奴婢做主啊!这个刚来的丫头不服管教,竟然还打人。”

北宫崎俊脸微沉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抬眸看向房檐下的女子。

米色见他看自己,后知后觉的走到跟前行礼道:“相爷明鉴,是她先无故打奴婢的,奴婢只是本能的还手。”

“你的本能还手就把人打成这样?”北宫崎语气微凉。

“奴婢从小做粗活,难免手脚力气大了一些,下次奴婢会注意分寸的。”

“还有下次,这么说,谁打你一下,你就会还手了?”

“都是奴才,没有贵贱之分,她凭什么要高人一等的要打骂于我。”

“她没有权利,本相呢?”北宫崎嘴角微扬道。

米色眸光顿了一下,接着道:“听闻相爷一向秉公执法,相信相爷对待家事也一样公正廉明,若是相爷为了区区一件小事辱了您的威名,那就得不偿失了。”

北宫崎闻言,淡声道:“好一张利嘴,若是本相罚了你,倒是本相的不是了,你不光手劲大,胆子也大。不过,相府缺的就是胆大的。”说完,便转身走了。

他一走,米色和阿雅同时微愣了一下:这就完了?”

“阿雅,你快回屋收拾一下自己,你这样怎么伺候相爷。”阿青上前扶起她。

阿雅起身怒瞪着米色:“你给我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说完,便回了院里的耳房。

这耳房是专供大丫鬟住的,方便伺候主子起居。

“米色,你惹她干什么,以后她定会为难你。”阿燕担心道。

“不怕,我们要侯到几时?”米色不当回事儿道。

“再侯一会儿,一会儿我们在院里洒点水,起风了。”

现在是深秋季节,正是风季多的时候,所以,温园要时刻保持着干净,不能尘土飞扬。

米色听了,不耐的皱着眉头,做个丫鬟怎么这么多的事。

二人站了片刻,又在院里洒了水,这才回屋休息。

到了傍晚,她们又来到温园候着。

这时,阿雅和阿青从耳房走了出来,阿雅看到米色,眸光有着恨意。

米色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便不再看她。

她们走上台阶,便进了屋,想来是在屋里候着。

米色暗骂着狗贼真会享受,人不在府里,还要丫鬟干候着。

正骂着,便看到北宫崎和他的贴身侍从走了进来,米色不由将懒散的身子站好。

北宫崎淡淡的撇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便回了屋。

没一会儿,阿雅走了出来,小脸微沉道:“米色,相爷叫你。”

米色进了屋,便看到北宫崎正坐在桌前喝茶,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拿着杯盖轻轻的刮着杯沿儿,他就那么神色淡淡的喝着茶。

一身紫袍衬着他整个人气质不凡,那英俊的五官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有几分朦胧美。

“看够了吗?”北宫崎抬眸看向大胆的女子。

只见她的眸光只是纯粹的打量,并没有像其他女人那么痴迷,这让他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奴婢见过相爷,不知相爷叫我何事?”米色嘴上说着,心里骂着,一个奸相长得如此妖孽,真是暴殄天物。

“你难道就没有做为一个奴才的觉悟吗?”

“奴婢不知哪里做错了,还请相爷明示。”

“本相刚进院儿,你的站姿不规范,只这一项你便犯了府中规矩,一会儿去刘嬷嬷那里领三十下戒鞭,阿雅,你领着她去。”

“是!”听她挨罚,阿雅满目喜色道。

“相爷,奴婢刚进府,不懂府里的规矩,还请相爷饶恕我这一次,下次奴婢一定站好。”米色眸光有着怒意,嘴上说着谦卑。

这狗贼太拿捏人了吧!站不好也要挨罚?

“正因为你什么也不懂才会屡屡犯错,本相罚你是让你记住,以后做事要谨慎小心,一件小事若是做不好,那可是有失相府颜面的。带她下去领罚。”

北宫崎不想多说,低头继续喝茶。

米色可不想挨打,于是眉眼带笑道:“素闻相爷一向体恤下人,轻易不罚奴才的,你看,我是刚来的,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次,明天我保证一动不动,你若是罚了奴婢,多影响你的声誉,为了奴婢这个小人物不值得。”

“不轻易罚?那是府里的人不敢轻易犯错,你可知道那些犯了错的都如何了?”

北宫崎看着眼前一脸淡定的美貌女子,这让他起了几分兴趣,还没人敢跟他这么说话的。

往往他一说罚,那些下人都是磕头求饶,没一个敢淡定的跟他好好的讨饶的。

“相爷罚他们自是理所应该,谁敢触怒相爷的威严。奴婢这不是刚来嘛!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奴婢定会感恩于你的。”米色道。

“噢?你要如何感恩?”北宫崎嘴角扬起一丝邪魅。

“奴婢会天天祝相爷顺心顺意。”米色暗里翻了一个白眼,这狗贼,心思真龌龊。

北宫崎看着她天真美丽的大眼睛,她的眼睛很漂亮,不笑时也似在笑,天生的一对笑眼,让人看了莫名的心情好。

“看你认错很积极的份上,今天饶了你,下不为例。”

米色闻言,嘴角咧开,大方的笑道:“谢相爷。”

屋里其他人却一愣,今天的相爷怎么是菩萨心肠了,若是别人犯了错,那定是一顿鞭子伺候。

几人神色各异的看了看米色,统一结出结论,看来,相爷也是难过美人关啊!

“去端饭吧!本相饿了。”北宫崎看了一眼她的笑脸,淡声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应着,便转身出了屋子。

阿燕愣了一下,连忙道:“奴婢去厨房了。”

北宫崎淡淡应了一声。

“相爷,你不该这么轻易饶了她。”阿雅气不忿道,嫉恨让她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在教本相如何做事?”北宫崎冷眸看向她。

阿雅迎接上他的冷目,心里惊了一下,赶紧跪下道:“奴婢失言了,还请相爷不要怪罪。”


北宫崎放下茶杯:“看来今天必须罚一个了,既然你知错,那你就领了那三十戒鞭吧!”

“相爷,你就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了。”阿雅被吓得赶紧跪地求饶。

北宫崎冷眼看着她,想着刚才那女人的求饶,同样是求饶,他还是喜欢听别人奉承他。

“阿青,带她下去领罚。”语气不容置疑。

“是。”阿青脸上有着惧色,扶起阿雅便走了出去。

而米色正向厨房走着,阿燕追上她:“米色,你好厉害,竟然能让相爷改了主意。”

“这有什么,谁不喜欢听点儿好听的,我只是说了他爱听的。”米色笑道。

“你还真有胆量说啊!要是别人只能跪地求饶了。”

“也许是我初生牛犊不怕虎吧!”

“嗯嗯,一定是这样,你是不知道,但凡谁犯了错,相爷都会惩罚一顿的,别说你没站好身形,就是打个盹都要挨一顿鞭子。”

“这么没人情味,看来我要小心了。”

说着话,便来到了厨房,二人分工明确的端着饭菜便往回走。

当她们回了温园,发现阿青和阿雅都不在,二人互看了一眼,将饭菜摆好。

“相爷,饭菜摆好了,您请用餐。”阿燕小心道。

坐在矮榻上擦剑的北宫崎淡淡应了一声,没有立刻起身。

米色瞟了一眼他的宝剑,眸光有着冷意。

片刻后,北宫崎起身走到饭桌前坐下,扫了一眼菜色:“布菜。”

米色没有动,阿燕刚要上前,北宫崎冷道:“刚来的就是没规矩,不如去刘嬷嬷那里上上规矩。”语气有着满满的威胁。

米色知道这是说给自己听的,于是也不扭捏,几步上前:“相爷,我看今天的红烧肉烧的不错,您尝尝?”说着,夹了一块肉放在他的盘子里。

北宫崎唇角微扬,夹了一块肉吃了进去:“不错。”

“相爷喜欢吃鸡冠子吗?”

“鸡冠子还能吃?”他从来都是吃鸡腿,鸡头上的东西从来没有吃过,他总觉得不干净。

“当然能吃,口味劲道,很好吃的,要不要尝一下?”米色浅笑道。

北宫崎抬眸看向一侧的女子,只见她神情认真,不似开玩笑,于是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夹过来。”

米色听话的将那鸡冠子用筷子撕扯了下来,然后放到他跟前。

北宫崎看了片刻,还是觉得这东西吃不下,可以说看了还有点儿恶心,他不相信这东西能吃,心里猜疑着,是不是这个女人故意耍他?

想到这里,嘴角有着一丝冷意:“这鸡冠子赏你了。”

米色愣了一下:“赏我?”

“嗯!怎么,不吃?”

米色笑了一下:“求之不得。”说着,刚要伸筷子去夹,发现是公筷,若是用了,一会儿还怎么布菜。

于是,小手一伸,便将鸡冠子拿了起来,毫不犹豫的便吃了进去。

北宫崎看她真吃了,周身的冷意这才收起:“味道如何?”

“不愧是相府的厨子,这鸡冠子都炖的如此有味,好吃。”米色毫不吝啬道。

北宫崎闻言,不由有了一丝后悔,要知道如此,他便吃了。

“你经常吃鸡冠子?”

米色刚要回答,忽觉这是个坑:“哪能呢!我家穷的只吃黑窝窝,偶尔我父亲打猎打到野鸡,我们一家才能改善一下生活,所以,炖一锅鸡凡是有肉的地方我们都吃了,就连骨头也要舔一舔。”

“你家过得还真拮据,你好好做事,做好了本相有赏。”

“奴婢定会好好做事的。”

北宫崎撇了她一眼:“继续布菜。”

米色听话的给他夹着菜,不再多言。

待吃完,米色和阿燕将剩菜撤下,又给他沏了一壶新茶。

“这里没事了,你们下去用饭吧!”北宫崎淡淡的赶人。

“是。”

二人出了温园,阿燕才道:“米色,你刚来便得了主子的青睐,用不了多久便会升到一等丫鬟。”

“哪能呢!你想多了。怎么不见阿雅阿青?”米色道。

“不知道。”

话刚说完,迎面便看到阿青和阿雅,只见阿青扶着阿雅,阿雅边走边嚷着疼。

“阿青,你们这是去哪了,阿雅怎么了?”阿燕上前问道。

“阿雅说话得罪了主子,罚了三十戒鞭,这不,我刚给她抹好了药回来。主子用过饭了吗?”

“用过了。”

“你们伺候的?”阿青有些不快道。

“相爷让米色伺候的。”阿燕看了一眼一旁的米色。

“贱人,你耍了什么狐妖手段,竟然让相爷对你青睐有加?”阿雅忍痛骂道。

”狐妖嘛!自然手段有的是,你想学还学不来呢!”米色轻笑的说完,看向阿燕:“我们走吧!这里的药味好难闻。”

阿雅气愤无比的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这狐媚子我早晚要收拾她。”

“算了,说不定她以后还能压我们一头,我们还是不要惹事。”阿青眼眸微转道。

“你怕她,我可不怕,她想近身伺候相爷,没那么容易。”阿雅一双眼睛有着阴狠之色。

第二天一早,米色跟着阿燕进了温园便打扫四处,待扫完,又打了水洒在各处,保持着地面干净。

正当米色后退洒水时,忽然背后撞到了一个人,脚下一个收势不住又踩了那人一脚。

“对不起对不起!”本能的,米色人没看清便道歉,待转过身看清是谁时,更加不好了,这个男人会不会一发火罚她戒鞭啊?

“相爷!您老怎么回来了?”米色假笑道。

北宫崎看了一眼被踩了一脚泥的鞋,冷道:“本相很老吗?”

“我不是那意思,我这样说不是显得我敬重你吗!你一点也不老,相反年轻有为。”

“少拍马屁,你这踩脏了本相的鞋是要挨罚的。”

“相爷,别动不动就要罚人,你这样很伤下人对你的敬畏之心的,奴婢又不是故意的,奴婢给你洗洗就好了,绝对跟新的一样。”

北宫崎俊脸有了一丝缓和:“下次再不长眼,本相不介意摘了它。跟我进屋。”


米色跟着他进了屋,北宫崎将鞋换下来,然后将一双鞋扔到她面前:“去刷干净,有半点泥印子,三十戒鞭伺候。”

“是,奴婢这就去给你刷。”米色暗骂着狗贼,手上提着他的狗蹄便出了屋子。

“相爷,您喝茶。”阿雅柔声道。

北宫崎眉头皱了一下:“你下去歇息,这两天就不要近身伺候了,让阿青来就好。”

阿雅知道这是她身上的药味让主子不高兴了,这让她难堪了几分:“是。”应着,便退下了。

米色来到浣衣房,见下人们都在忙着,她便去了库房拿出那狗贼的专用铜盆。

来到井台提了一桶水倒进盆里,然后将两只鞋同时放进去,接着便胡乱的洗起来,她才懒得用鞋刷子刷呢!

一连洗了三次,才看不到泥印,可她胡乱的洗了一通,靴筒被她揉的皱巴巴的,怎么抻也抻不平。

“这啥破鞋,这么不经洗,怎么办?洗坏了那狗贼肯定又找老子的事儿。”米色想了一下,然后将鞋晾在一处空地:“管他呢!”

她这儿刚要走,迎面碰上了邓嬷嬷:“米色,相爷的衣服干了,我已经让人叠好了,你拿回去吧!”

“好的邓嬷嬷。”

米色跟着邓嬷嬷来到一间屋子,只见里面堆满了衣服,有两个丫鬟正在仔细的折叠着。

邓嬷嬷将自家主子的衣服拿出来交给米色,米色接过来便回了温园。

进了温园,便看到阿燕侯在房檐下,米色抱着衣服走进主屋,待看到阿青,米色道:“阿青姐,相爷的衣服干了,放哪里?”

阿青走过来接过衣服:“我放就好,你出去吧!”

米色淡笑了一下,转身便走向门外,在转身之际,便看到那狗贼正在桌案上写着什么。

北宫崎正在画画,忽觉有人看他,待他侧头看来时,便看到女子从容淡定的侧颜走出屋外。

微愣了一下,刚要继续作画,左鱼走了进来:“相爷,事情有眉目了。”

北宫崎闻言,看向阿青:“你出去。”

待阿青出去后,北宫崎神色严肃道:“说吧!”

“相爷,此次刺杀好像跟江湖上的地煞门有关,地煞门是一个杀手组织,只要有人肯出高价,他们不管那个人是谁,都会出手刺杀。”左鱼道。

“地煞门?本相倒略有耳闻,他的名号在江湖上那可是响当当,没想到想杀我的人竟然雇佣起地煞门了。”北宫崎冷笑道。

“相爷,接下来要怎么办?”

“暗查地煞门的老巢,等查清楚了,本相要将他们一举歼灭。”

“是,属下这就去派人追查。”说着,就要走。

“等等!”

“相爷还有何吩咐?”

“可知想杀我的人出了多少悬赏?”北宫崎眸中有着一丝兴趣。

“好……好像是十五万两。”左鱼小心道。

“十五万两?没想到本相这么值钱,那我可要好好的活着,下去忙吧!”

待左鱼走后,北宫崎看向窗外的柳树,语气冷然:“地 煞 门,本相非剿灭了你们不可,竟敢刺杀本相,本相便让你们付出灭门的代价。”

午后,北宫崎出了相府,米色和阿燕又打扫了一遍庭院,阿燕便去了茅厕。

米色见院子里只剩她一个人,眸光微转了一下,转身掀帘进了主屋,此时阿青和阿雅都在耳房,此时不来更待何时。

进了屋,米色来到桌前扫了一眼,然后打开抽屉寻找着什么东西,找了片刻一无所获。

米色又打开衣柜翻找了一下,还是没有。米色不甘心的又四处翻找着,还是没有她想找的东西。

“这狗贼,他把东西放哪了?”米色骂着,来到床前,随手拿起枕头,刚要掀开床垫,身后传来一道慢悠悠地声音。

“你在干什么?”

米色闻言,心中一惊,心思电转的手下一用力,便将枕头套撕了一个大口子,然后转身将枕头伸到来人跟前。

“相爷,奴婢闲来无事便进屋找些事做,看到枕头套破了,便想着拿回去给您缝上。”米色故作紧张道。

北宫崎看了一眼那枕头,上面果真有一个口子。

“新来的做事积极点儿是好,不过,下次不要一个人进来,再让本相发现你一个人进本相的屋子,小心挨罚。”

“是,奴婢会谨记的。”

“伺候本相换衣。”北宫崎伸开胳膊,语气命令道。

“呃!我……奴婢不会,奴婢去叫阿青来。”说着,就要走,却被北宫崎拦下了。

“慢慢来,本相不怪罪你。”

米色心里暗骂着狗贼想的太美,可又想不出脱身之法。

“怎么,伺候本相你不愿意?如果不愿意,那你留在温园作甚,贬你做三等丫鬟好了。”北宫崎俊脸微沉了下来。

米色闻言,赶紧堆笑道:“相爷息怒,刚刚奴婢只是有些紧张,怕做不好,既然相爷不怪罪,那奴婢就放心了。”

北宫崎看着她的笑脸,心情好了很多:“无需紧张,只要你不犯错,本相不会罚你的。换衣吧!”

米色不情愿的放下枕头,然后伸手替他先解开腰带,然后才解开衣襟上的盘扣。

期间二人挨得很近,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待脱了外衫,露出里面的内衫:“相爷想穿哪件?”米色打开衣柜道。

“米色。”

“嗯?”米色不知他为何叫自己,不由莫名的看着他。

“听不懂吗?米色的。”北宫崎瞪了她一眼。

“原来你是说的米色衣服,奴婢以为您在叫我。”米色有些不好意思的拿起那件米色外衫。

“你叫米色?”

“嗯!”米色给他穿着衣服,应道。

“还真有趣,还有叫米色的,不过也挺特别的,好记。”北宫崎笑了笑。

“父母给起的,越简单越好。”说着话,便给他穿好了便衣。

“穷苦人家的孩子好像都这么起名字。”

“嗯,相爷说的没错。”米色淡笑了一下。

“给本相倒杯茶。”北宫崎转身坐在桌前,吩咐道。

米色咬牙忍着,心里暗骂着狗贼,真拿她当丫鬟了,骂归骂,还是给他倒了一杯茶。

“相爷,您喝着,我去叫阿青来候着。”


“嗯!”北宫崎淡淡的应着,米色便要走出去,忽又被叫住:“拿着枕头,缝好了给本相送回来,晚上本相还要枕着。”

“是。”米色无奈的走到床前拿起自己撕破的枕头走出了屋子。

来到屋外,便去了耳房,冲着门口喊道:“阿青姐,相爷回来了。”

随着她的话落,阿青走了出来:“相爷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说着,便向屋里走着。

不经意的侧头看了一眼米色,发现她抱着一个枕头。

“这不是相爷的枕头吗?你拿着它作甚?”

“枕头破了,相爷让我缝好再送过来。”

“早起时没发现破啊?”

“兴许你没有注意,你快去伺候相爷吧!别让他久等了。”

阿青没有再多说,转身进了主屋。

米色来到阿燕跟前,将枕头塞给她:“阿燕姐,我不会手工活,麻烦你一下,把枕头给相爷缝好。”

阿燕闻言,赶紧将枕头又塞回给她:“米色,谁的活谁来,我的手工也不咋地,万一让相爷看着不满意,我可吃罪不起。”

“那谁的手工好?”

“阿雅的,不过,你得罪了她,她肯定不帮你。”

“谁让她帮,不就是缝针吗!有什么可难的。哪有针线?”

“我们屋里就有,就在桌子上的竹篮里。”

“你候着吧!我去去就来。”说着,便出了温园。

待回了自己的住处,找出针线,然后便坐在床铺上缝起了枕头,边缝边骂:“狗贼,要不是东西没找到,老子才不伺候你。”

缝了片刻,又骂:“这个缝起来怎么这么难,奶奶的,考验老子的耐性。”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米色是拆了缝,缝了拆,就是缝不好:“妈的,就这样吧!手指头都扎破了还缝成这样,老子不伺候了。”说着,将线挽了一个疙瘩,便把线剪断了。

虽然手工不好,不过,她还是知道缝完要打结的。

抱着枕头回了温园,院子里没人,米色犹豫了一下,便掀帘走进了屋。

来到屋内,便看到北宫崎正在用饭,一旁阿青伺候着,阿燕侯着。

“相爷,枕头缝好了,我给你放到床上去。”

“嗯!”北宫崎吃着,淡淡的应着,眼光撇了她一眼。

米色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他检查。将枕头放回原处,便走到阿燕一旁候着。

不多时,北宫崎放下筷子:“撤了吧!”说完,便起身走到矮榻前坐下。

米色和阿燕负责撤下餐盘,阿青负责给北宫崎洗漱。

米色与阿燕回了厨房,便各自吃了饭,然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阿燕,你们回来了?”一个地舍的小春打着招呼。

“嗯!小春,你用过饭了吗?”

“用过了,今天老夫人赏菜了,我吃了一个鸡腿。”小春开心道。

“是吗?老夫人对你真好。”阿燕羡慕道。

“今天老夫人逛花园,突然肚子疼,是我背她回的院子,这才赏了我一个鸡腿吃。”

一旁米色听了,嘴角扬起一丝轻嘲,阴阳怪气道:“那老夫人还真是大方的很那。”

心里暗骂,这狗屁相府,对待下人就跟对待狗似的,真他妈的没人情味。

而小春还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觉得自己还很了不起似的,米色摇头叹息,这人要是没有个自知之明,真的挺可悲的。

米色拿着铜盆和洗漱用品出了杂院,直接来到后院打水洗漱。

待洗完后,便回了地舍,阿燕还在跟小春聊天。

米色没有理她们,她和她们根本不是一路人,聊天也聊不到一块去。

早早的钻了被子蒙头便睡,不去理任何人。

正当她睡的正香时,房门外有人敲门:“米色,米色,出来,相爷叫你。”

米色仔细一听,是阿雅的声音,既然她来叫自己,自己就得起来。

心里暗骂着狗贼无德,大半夜不睡觉喊她作甚。

穿衣下了床,披散着头发走了出来:“阿雅,相爷找我何事?”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阿雅不耐的说完转身就走。

米色见此,只能跟着她走向温园。

待来到温园,便看到两队侍从在院内巡岗,每队差不多都有十几个,可谓是戒备森严。

进了主屋,屋内的灯光有些昏暗,偌大的大厅只点着一根蜡烛。

“相爷让你进寝室。”阿雅一脸的嫉恨。

米色闻言愣了一下,这大半夜的不怪别人多想,自己都想歪了何况别人。

“还不进来,要本相抱你不成。”屋内的男子语气冷然。

米色莫名的紧张了一下,心里计算着一会儿打起来,自己有几分胜算。

抬步慢慢的走进寝室,屋内的灯光也有些昏暗。

“过来。”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米色深吸一口气,眼眸有着警惕。

举步走向床前,只见男子穿着白色中衣坐在床上,俊美的五官有着冷意,手里还抱着一个枕头,他这个形象和他表现出来的表情有些不符,让人莫名感到有着一丝喜感。

“相爷,你找奴婢何事?”

“这是你缝的?”北宫崎将枕头扔给她。

“是,奴婢手笨,还请相爷多担待。”米色一见是这事儿,悬着的心便放下了。

“不会缝干嘛不早说,害的本相半夜看到这个闹心。”他是有强迫症的,凡事讲究的便是完美。

“奴婢想让别人缝的,可我是刚来的,奴婢怕别人不肯帮,所以只能自己缝了。”

“你这是托词,你就不会去找刘嬷嬷吗!看着你挺精明的,怎么这么笨。”

“奴婢不是怕她觉得奴婢笨手笨脚把我调走嘛!相爷这样神一样的人物,能伺候您是奴婢三生修来的福报,奴婢怎能放弃这次机会。”米色嘴里说着,心里暗暗鄙视着自己。

“是吗?这么喜欢伺候本相,不如与本相同睡?”北宫崎嘴角扬起一抹邪魅。

“相爷这样的人物岂是奴婢肖想的,奴婢也只有远观的份。”米色暗骂着狗贼,还要自贬自己。

“算你有自知之明,三十戒鞭就免了,给本相站一夜。”

“相爷,现在是深秋季节,晚上很冷的,万一冻病了,奴婢还怎么伺候您。”


“冻病了赶出府去,别想着本相给你看病,再多言,先打你三十戒鞭。”北宫崎冷道。

米色闻言,知道求饶不成了,于是抱着枕头抿唇不再多言。

北宫崎看着她长发垂直腰间,貌美的容颜有着一丝不服,一身紫色衣裙衬托着她姣好的身材,女子无疑是美的,可那又怎样,在他眼里她只是特别了一点儿。

米色看着他拿起另一个枕头躺下,而她只能干站着。

心里不服的骂着狗贼,就那么站在原地。

不知站了多久,床上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烛火此时也灭了。

米色眸光泛着点点杀意,此时她出手绝对是一个最佳时机,可一想到她要的东西还没找到,又让她不得不放弃。

看了片刻,确定男人真的睡熟了,米色慢慢走到床前,然后将床前的凳子拿到床头柜一旁。

待放好,看了一眼还在睡着的狗贼,自己这才坐在凳子上,双手趴着床头柜便闭上了眼睛,困死她了。

她这儿刚睡着,床上的男人便睁开了眼,翻身看着不远处的身影,这让他心里有了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屋里肆无忌惮的睡着,也不知道她哪里的胆子。

他也怪,竟然默认了,也许他的屋子缺少了人气吧!

看了半响,翻了一个身便又睡下了,心里想着明天再给这个大胆奴婢算账。

夜,不知不觉便过去了,门外传来敲门声:“相爷,该上早朝了。”阿雅的声音传了进来。

米色在门响的第一声便醒了,刚要站起身,腿却麻了,这让她没有立马站起身。

北宫崎这时却坐起身,看了她一眼,米色不好意思道:“相爷,奴婢的腿麻了。”

北宫崎语气微凉:“谁让你坐下的?”

“奴婢怕站着打盹摔跤,吵醒相爷就不好了,为了不影响相爷睡眠,奴婢只能坐着了。”米色揉着双腿道。

“巧言善辩。”北宫崎说完走下床,然后冷道:“进来。”

门开了,阿雅和阿青端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

阿雅看到坐着的米色,见她衣衫完好,放心的同时嫉妒又充斥着双眸:“米色,相爷都起来了,你还敢坐着,还不起来收拾床铺。”

米色这时的腿好了一些,于是站起来走到床前叠被褥。

“阿雅,那枕头坏了,回头给本相再准备一个新的。”北宫崎淡声道。

“是。”阿雅替他梳着头道。

米色不去看他们,随意的将被子叠好放在一旁便要出去。

“被子没叠好,重新叠。”北宫崎看着镜子里映照的女子,冷声道。

米色闻言,看了看被子的确放歪了,于是又上前整了整。

“本相让你重新叠,没听明白吗?”

米色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故意难为她,这让她不由心生怒意,可她知道她不能发火,不然便前功尽弃了。

心里暗骂着狗贼,又将被子重新叠了一次,这次她叠的整整齐齐的。

“相爷,叠好了。”

“本相看着还是有些乱,阿雅阿青,你们说呢?”北宫崎慢悠悠道。

“米色,被子的确叠的乱,你再重新叠一下。”阿雅幸灾乐祸道。

“奴婢再叠一下。”米色这次慢慢悠悠的叠,故意将被子四个角抻的平平的,迟迟不做下一步,这个狗贼是要上早朝的,她就不信耗不过他。

果然,北宫崎都打扮好了,米色还在慢慢整理他的被子。

北宫崎俊脸微沉的看了她片刻,这个丫头就是这么大胆,故意拖延时间不让他继续为难她。

这时,门外传来左鱼的声音:“相爷,该走了。”

北宫崎嘴角扬起一丝弧度:“米色,这个被子一直叠到本相下朝回来,期间不准偷懒。

阿雅,盯着她,她要是偷懒,让刘嬷嬷给她上家法。”说完,看着女子微愣的表情,然后心情很好的走出屋子。

米色没想到这狗贼如此腹黑,人走了也不让她安生。

“不要偷懒了,赶紧叠。”阿雅得了命令,更加嚣张。

米色白了她一眼,依然慢慢悠悠的叠,一点儿也不急。”

“你再这样慢吞吞的叠被子,我可叫刘嬷嬷了。”

“相爷在时我也这么叠的,他都没说我慢,你竟然说我慢。

再说,我这也不是慢,相爷的被子岂能和常人相比,他的被子一定要仔细的还要仔细叠才行。

我做事向来认真,不会糊弄差事,你这样催促,是让我糊弄相爷吗?那等相爷回来,我如实跟他说,看他怪罪我们两个哪个。”米色冷笑道。

“你这是在为自己偷懒狡辩。”阿雅气道。

“是不是的不是你说的。”米色轻笑了一下,慢慢的叠着被子,每一下都整的慢极。

阿雅说不过她,心里气恼:“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刘嬷嬷,让她看看你是否偷懒。”说着,出了屋子。

米色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继续着她的慢动作。

一旁的阿青冷眼看着,没有说一句话。

不多时,阿雅果真将刘嬷嬷叫了过来:“刘嬷嬷,她偷懒,你快给她施行家法。”

刘嬷嬷看向床前的丫头,只见她正仔细的叠被子,那动作还挺利索。

“刘嬷嬷来了?相爷见我叠被子总叠不好,便让我多练练。”米色笑道。

“听阿雅说你偷懒,叠被子用两盏茶的时间?”刘嬷嬷面无表情道。

“刘嬷嬷,我刚来不久,哪敢偷懒,是阿雅姐冤枉我。”米色做出委屈状道。

“你现在快了,刚刚你可是慢的跟老牛似的,刘嬷嬷,我没骗你,阿青姐可以作证的。”阿雅道。

阿青闻言,说道:“刘嬷嬷,刚刚米色做事的确不积极,还请你多多管教一下她。”

“刘嬷嬷,昨晚相爷留我在房里候着!一早她们见我近身伺候相爷,便都对我怀恨在心,恨不得让你打死我,刘嬷嬷,您可明鉴啊!”米色故作害怕道。

米色故意将那狗贼扯进来,让刘嬷嬷做事前要好好掂量一下。

刘嬷嬷眼眸扫了一眼阿雅和阿青:“身为一个丫鬟就是要听从主子的安排,主子看上哪个丫头,那是主子的事,他人无权干涉,你们看不惯也给我憋着,再敢搬弄是非,别怪我不客气。”


刘嬷嬷走了,留下一脸气愤的阿雅和一脸阴沉的阿青。

米色嘴里哼唱着小曲故意气她们,手里的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叠着。

这让阿雅和阿青更是气恼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阿雅赶紧迎了出去。

“相爷,您下朝了?”

“嗯!那丫头呢?”北宫崎说着,便进了自己的寝室,只见那丫头还在叠被子。

“还没叠好?”

“相爷,奴婢说叠好是不算的,专等相爷查看。”米色说着话,便将被子整齐的放好了。

北宫崎看着她自然流露出的笑意,那里没有卑躬屈膝,有的却是洒脱自在,这让他的眸光闪了一下。

看了一眼那整齐的被子,点头道:“还凑合。下去收拾一下给本相端饭过来。”

平时他都是下了早朝才吃饭

米色一见他终于放人了,暗里骂了一句狗贼,然后行礼应着:“是。”

出了屋子,米色回了地舍,然后打水洗漱了一下,待梳洗打扮好,便去了厨房。

待端着饭菜来到温园,便看到阿燕正侯在房檐下。

米色没有说什么,径自进了屋。

“相爷,饭来了。”

坐在矮榻上休息的北宫崎起身走到桌前,早饭他吃的简单,只有一碗稀粥和两道小菜。

待吃完,便打发了她们下去用饭,自己则回屋睡回笼觉去了。

“米色,昨晚你……你伺候相爷上床了?”阿燕小声问道。

“没有,那枕头不是没有缝好吗!他罚我在屋里站了一宿。”米色靠在房檐下的柱子上说道。

“真的?”阿燕怀疑道。

“爱信不信。”米色转头不再搭理她。

阿燕见她不理自己,知道自己的问题惹她不快了,于是也不再多言,二人一个站的笔直,一个吊儿郎当的靠着。

这时,阿雅气冲冲的走过来:“米色,这件衣服是不是你洗的?”

米色看了看:“不错,怎么了?”

“怎么了?你洗坏了,你看看,袖子底下被你洗破了一个洞,想缝都缝不了,总不能让相爷穿打补丁的衣服吧!”阿雅气怒道。

“我洗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有洞了。”米色拿过衣服查看,只见上面果然有一个大洞。

“这不是我弄的,这明显是用东西戳破的。”米色冷道。

“这衣服是经了你的手,不是你是谁,我现在就去找相爷。”说着,便回了屋。

没一会儿,米色便被叫到了屋。

“这衣服是你弄破的?”北宫崎靠在床背上,面色无波道。

“不是,我洗的时候还好好的。”她又没搓洗,怎么可能会破,这话她可不敢说。

“可它破了。”

“破了也不关我的事,谁知道是不是栽赃陷害。”

“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于你?”北宫崎看着一脸淡定的女子,眸光微闪了一下。

“不错,那破洞明显是用利刃戳破的,怎么可能是洗破的,相爷您是一朝之相,这么简单的漏洞怎瞒得过您的眼睛。”米色从容不迫的说着,不忘奉承一句狗贼。

北宫崎听了,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经你这一说,本相看着这衣服上的洞果然是戳破的,没想到你观察的倒挺仔细。”

“既然相爷看出来了,还请相爷替奴婢讨一个清白。”说着,欠身行了一礼。

北宫崎看了她半响,然后收回眸光:“阿雅,你去刘嬷嬷那里领罚,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温园里的大丫鬟,让刘嬷嬷再安排你别的活计,阿青,领着她去领罚。”

“相爷,衣服是她弄破的,为何要罚奴婢?”阿雅一脸不服道。

“衣服到底是谁弄破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这种小伎俩还想瞒过本相,你觉得本相有那么好骗吗!本相念你伺候本相有功的份上才轻罚于你,既然你不知罪,那再加刑。来人!”

随着他的话落,左鱼走了进来:“相爷,有何吩咐?”

“将她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就在院里执行。”北宫崎冷酷无情道。

阿雅闻言,脸色大变,五十大棍下去,她岂不是半死。

“相爷饶命,奴婢认罪,求求你不要用刑。”

“现在求饶晚了,本相说出的话从来不会更改。”

“相爷,奴婢错了,求求你饶了奴婢。”阿雅连连磕头道。

这时,从门外走进两个侍从,北宫崎冷道:“将她押下去用刑。”

两个侍从依言将阿雅架了出去,不顾她的哭喊将她按倒在地,接着,一棍便打了下去,打的阿雅痛叫出声。

“本相最恨自作聪明的人,竟然还拿本相当傻瓜蒙骗,今天之事你们要谨记于心,若是谁再敢蒙骗本相,定罚不饶。”北宫崎扫了一眼屋里的两个丫鬟。

“奴婢不敢。”阿青脸色微白道。

“奴婢不敢。”米色有些应付道。

“米色,从今天起,你便是这屋里的大丫鬟。”北宫崎眼眸一直盯着她,他想看看她的反应。

米色闻言怔了一下,好消息来的太突然,这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相爷让奴婢做大丫鬟?”

“怎么,不愿意?”北宫崎看她面色没有大喜之色,这让他俊脸微沉了一下。

“不是,奴婢怕做不好。”

“没事,凡事慢慢学。”

米色这才浅笑道:“奴婢谢相爷提拔。”

“阿青,以后你多教着她一些。”北宫崎道。

“是。”阿青撇了一眼米色,应着。

“好了,你退下吧!”

“是。”阿青行礼退了出去,米色见她走了,也要随她出去,不想却被人叫住了。

“你留下。”

“相爷还有何吩咐?”米色侧头看向他,那表情那举动一点儿尊卑感都没有,就好像再问相爷你吃了吗那么随意。

北宫崎对于她这点有着不满:“你现在是奴才,就要有个奴才的样子,对主子一定要敬重,你看看你哪点像个奴才。”

“相爷,谁也不是天生就是奴才,不到走投无路,谁愿意成为奴才。”米色眸光微冷道。

“既然你已经成了奴才,就要学会卑躬屈膝,这样才能在府里活的长久。”北宫崎眼眸微沉的看着她。


“依相爷的意思,奴婢不懂卑躬屈膝便很难活下去了?”米色道。

“你也就碰上了本相没有计较你的无礼,若认真起来,哪天你没有犯错,要照着本相的脾气,早罚的你起不了身。

本相念你刚来,给你几次机会,若是你日后再没规矩,别怪本相惩罚于你。”北宫崎冷道。

米色刚想跟他掰扯掰扯,又一想她来此的目的,她若是随着自己的性子来,岂不是让他起疑。

想到这里,矮身行礼道:“奴婢会记住自己的本分的。”

北宫崎看她低头敛目温顺的模样,倒有了几分卑躬屈膝,这让他眸中露出一丝满意。

“给本相捶捶腿。”说着,便侧躺在床上。

米色愣了一下,接着心里骂开了,狗贼奸相,真把老子当奴才了。

米色垂在两侧的手握紧了拳头,真想上前杀了他,可眼下却不允许。

好吧!她忍,等她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便宰了这个狗贼。

压下心中的怒火,走到床前的凳子上坐下,然后慢慢的给他捶腿。

“没吃饭吗?”北宫崎闭着眼睛,语气微冷道。

米色瞪了他一眼,然后手下用了几分力。

“本相觉得你做大丫鬟屈才了,不如你去做打扫的活计。”

米色气不忿的怒瞪着他,手上的力道放轻了一些:“奴婢做粗活做惯了,手上没轻没重的,还请相爷多担待。”

“本相若是不担待,你早回老家了。就你这样的脾气,到了其他府上肯定少不了一顿鞭子。”北宫崎睁开如琥珀的眼眸道。

“奴婢这不是进了相府嘛!奴婢就知相爷心善。”米色假笑道。

“心善?是你的真心话吗?”北宫崎眸光微转道。

“当然,奴婢怎敢骗您。”

“若是发现你骗本相,那你就受死吧!”

“奴婢绝没有骗相爷。”反正她拿到东西便走了,起鸡皮疙瘩的话多说一些也没什么。

“最好是这样,下去吧!”

“是。”米色故作低眉顺眼的说道。

米色退了出来,小脸立马耷拉了下来,对付这个狗贼,还真费口舌。

她刚出来,阿青走过来,冷笑道:“没想到你才来两天就上位了,这手段够高的。”

米色闻言,笑道:“你若是想上位,你也可以的,就看你敢不敢了。”说完,便坐在桌前喝起了茶。

“谁让你喝的,这是相爷喝的茶,你也不怕他怪罪。”

“你可以去跟他打小报告,看看他会不会怪罪于我。”

“你……。”阿青看她有恃无恐,这让她不敢去找主子,万一这是主子默许的,她一告状,倒显得自己小人了,到时候罚一顿不值得。

米色见她被自己唬住了,嘴角扬起一丝弧度,继续喝着茶,还别说,这茶的确比她的茶好喝。

“阿雅的地方我已经给你腾出来了,一会儿你搬过来吧!”阿青再气,她也要将份内的事办好,不然回头相爷问起,她若是没办好,吃苦头的便是自己。

“知道了,谢谢,你侯着吧,我去搬东西。”说完,心情不错的出去了。

她现在成了一等丫鬟,那要找东西就方便了很多。

午后,北宫崎去了京都公署去办公,屋里便不用人守着了。

阿青回了耳房睡起了午觉,米色见她睡熟了,这才走出屋子,院子里除了巡岗的,并没有其他人。

米色大大方方的进了主屋,接着仔细的翻找着,这次连床上都找了一遍,除了有治跌打损伤的药,其他的一无所获。

“这狗贼,把东西藏哪儿了?”米色不甘的走出屋子,想着接下来怎么办。

回了耳房,阿青已经醒了:“你去哪儿了?”

“我能去哪。”米色爱理不理道。

这阿青一天天的给她板着脸,她去哪岂会告诉她。

“相爷是不是宠幸了你?”阿青看她如此随意,猜疑道。

“你猜。”米色冷笑了一下。

这些女人,她只是在那狗贼屋里坐了一宿,怎么就怀疑她跟那狗贼上床了呢!

“我要是能猜的出来还用问你。”

“那我的事又为何告诉你。”

“你……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阿青转身不再看她。

米色也没理她,上了床便睡下了。

正不知睡了多久,肩膀被人推了一下:“醒醒,邓嬷嬷找你。”

米色坐起身,睡眼惺忪道:“她找我干嘛?”

“你出去了不就知道了。”阿青眼里有着幸灾乐祸。

米色穿鞋下床,把头发稍微打理了一下便走出房门。

刚出门,便看到邓嬷嬷拿着一双鞋走了过来:“哎呦喂,米色丫头,你可闯祸了,你看看你给相爷洗的这双鞋,都变形了,筒靴也洗皱了,这都没法穿了,这让相爷知道了,肯定罚你的。”

米色接过那双鞋,不在意道:“邓嬷嬷,我的事我会处理,你先回去吧!”

“你怎么不急呢!这双鞋可是官靴,是宫里分发的。”邓嬷嬷急道。

“啊!官靴?”米色脸上没了从容。

“是啊!你说要怎么办?”

米色看了看手中的鞋:“邓嬷嬷,你们会做吗?银子我出。”

“能做是能做,可这料子只有皇宫有,底下买不到。”

阿青一旁看了笑道:“米色,我看你还是向相爷认罪的好,即使别人不告诉相爷,我也会向相爷禀明的。”

米色斜睨了她一眼:“随你怎么说,我就不信相爷还能打死我不成。”

话刚说完,便看到门口走来两人,正是北宫崎和左鱼。

“都站在外面作甚?”北宫崎一身威严道。

“相……。”阿青刚要说话,却被米色截住了。

“相爷,奴婢办了一件错事,还请相爷恕罪。”说完,米色便矮身行礼。

“做错了何事?”北宫崎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鞋,温声道。

“奴婢不小心把相爷的鞋洗坏了,奴婢洗惯了普通鞋,以为洗鞋的手法都一样,不想却把相爷的官靴洗皱了。”米色故作害怕的想哭道。

北宫崎拿过他的靴子,然后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的确是胡洗一通,真难想象,你是怎么洗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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