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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他们都是我的宝贝

阿央要吃软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祁央刚送走一个气运极好的大小姐,便被一个叫九七的小猫崽给错绑了。一向懒散惯的她被带入一个个小世界,养了一个又一个性格各异的小崽子。将军府失踪的孩子,山嘎嘎的小泥人,叛逆的幼儿园霸主……是祁央孤寡惯了吗?明明是崽子太可爱了!

主角:祁央,九七   更新:2023-01-13 15: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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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央,九七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他们都是我的宝贝》,由网络作家“阿央要吃软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央刚送走一个气运极好的大小姐,便被一个叫九七的小猫崽给错绑了。一向懒散惯的她被带入一个个小世界,养了一个又一个性格各异的小崽子。将军府失踪的孩子,山嘎嘎的小泥人,叛逆的幼儿园霸主……是祁央孤寡惯了吗?明明是崽子太可爱了!

《快穿:他们都是我的宝贝》精彩片段

“沐家大小姐,沐安,年芳十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被誉为长安第一美人。不过,从小体质欠佳,尤其近来冬日愈发严寒,身体每况愈下,最后死于一次流感爆发中。我说的可对?”

祁央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拿着小本本就开始说一通的小猫,它甚至还用小爪子抬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眼镜,可他只有饼干那样一丁点大。祁央一时觉得好笑,只是说了一句:“对也不对。”

小猫抬眼看了她一眼,拽拽得说道:“哪里不对也没用,作为被选定的宿主,你已经被我绑定了,那么接下去你将同我去往各个世界完成任务。”

小爪子敲了敲本子,又凶巴巴地补充道:“对了,别想着解除绑定,一旦被我们星源协同者绑定,将是终生制的,唯有宿主死亡才能解绑,而我们也只会受创进入沉睡,等待下一次觉醒。”

“哦~”祁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看的眉头挑了一下,“你要不要仔细看一下我的脸。”

小猫飘到她面前,仔细盯着她看。奶白的肌肤,立体精致的五官,眼眸仿佛自带星光,像星海,格外梦幻。就好像是精心画出来的人一样,每点都恰到好处,小猫不经感慨这是上帝的宠儿吧。“不愧是长安第一美人,确实很好看。”

祁央忍俊不禁,她好像知道为什么了,原来这小猫根本不知道沐安长什么样。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祁央。”

???小猫肉眼可见地呆了,它不可置信地说道:“你说你叫什么?”

怎么可能,它明明是跟着指示……

“祁央。”

“胡说,你明明叫沐……”说着说着,小猫直接愣住了,因为它看着打开的面板:

宿主姓名:?

宿主年龄:?

宿主性别:?

……

一大串的问号,它直接傻在了原地。它是真的绑错人了!!!

“沐安呢?我是跟着灵魂指示来到这的,这不可能出错!”小猫在面板上操作一通,灵魂指示都没亮起,它两个小耳朵瞬间耷拉下去了。

“你的东西没出错,沐安刚刚确实在这,但是你来晚了,我已经将她的灵魂送去轮回了。”

听到祁央的话,小猫表现得更懵了:“你是阎王的人?”

“不是。”祁央摊了摊手,倒不是阎王的人,不过和阎王有点小交情罢了。

“那我不管,我们现在已经绑定了,不能再二选宿主了。你必须跟我一起做任务,要不是你把沐安送去轮回,我也不会绑错人!”小猫直接关闭面板,龇牙咧嘴道。

反正它可以强制把宿主送去世界,除非宿主灵魂死亡,要不然解绑不了。小猫气呼呼地想。

“哈哈。”祁央没忍住笑了,这毛茸茸的东西气鼓鼓的样子怎么这么可爱啊,她控制不住伸出手戳戳小猫崽,“奶都没断,脾气倒不小。”

“不要动手动脚!”拍开蹂躏自己的手,小猫表示它真的超生气!

“你们星源还雇佣童工?”看着小猫的模样,感觉自己两根手指头就能将她捏死,炸毛的样子真的萌翻了,让人实在想逗弄。

“你才童工呢!本大爷虽然比别的协同者小,但是已经相当于你们人类的 青年了!”末了,还凶狠地“喵”了一声。小还不是因为它上次沉睡太久了。

祁央也没和它争辩,但还是难掩笑意。

“哼。”小猫又冷哼一声。

虽然看着它的猫脸看不出什么,但是祁央觉得它此刻一定板着一张脸。

“既然是我让你没绑定你的宿主,那我勉为其难地帮你做任务吧。”祁央说道。

小猫听了更生气了,什么叫勉为其难帮它做任务啊?这明明是宿主的任务!好生气!!!

看它快气疯了,祁央连忙打住。

“所以我以后该叫你什么?”祁央问。

“本大爷九七。”小猫抬起下巴,傲娇地说道。

“男孩子?”

九七点点头:“那我们可以开始任务了吗?”

“当然。”


白光过后,祁央看了看周围,丛林环绕,身上还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

“这次任务是什么?”祁央边说边处理伤口,伤口不致命,但还挺痛的。

在开始任务的时候,九七已经和祁央介绍了他们星源协同者以及被绑定的宿主需要做的事情。简单概括就是:拯救悲惨的孩子,帮助他们健康成长!

“这次的任务是将军府唯一的儿子,祁安。”九七拿着小本子又出现在了祁央面前。

“好,传输记忆吧。”包扎好伤口,祁央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着,一边吹着风,一边走马观花似的看完这具身体和祁安的故事。

然后九七就看到她默默地躺下了,躺下……了,躺……下了???她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你在做什么?”九七问道。

“休息一会,我累了。”

你不回将军府吗?话卡在嗓子说不出来了,九七说了一句随你就化成一束光溜进了她脑子里。

说睡也没完全睡着,不过她确实累了。沐安是她送走的没错,但她那时候只是碰巧撞见了沐安,她是追着一个恶灵来到那,那恶灵原本只是小小的邪灵,却得了天机成恶,虽不足她惧,但那恶灵别的没有,逃跑的能力倒是一流的,收拾起来也是很耗费体力的。

这具身体也叫祁央,是将军府的嫡女。而祁安是将军府唯一一个庶子,且流落在外。他刚出生的时候姨娘便去世了,将军夫人将其收到了自己名下,然而在一次灯节暴乱中,祁安和抱着他的嬷嬷在人流中失去了踪迹。将军府派人搜寻,只看到了嬷嬷的尸体。

夫人认为是自己的错,觉得如果那次灯节没有带祁安出去就好了,为此去了寺庙天天吃斋念佛,为祁安祈求平安,直到祁安被找回。

事实上,那次祁安和嬷嬷被人流冲到了小巷子里,嬷嬷想着等人流过了再回到府上找夫人,未曾想竟遇到了人贩子,她拼死想要护住怀里还是婴儿的祁安,但对方人高马大的,不仅丢了性命,祁安也被抢走了。

祁安被人贩子卖到了离京城很远的一个小山村里,也没遇到个好的买家,最后被虐死了,年仅五岁。

将军府一家没找到祁安,这也成了将军府一家子的心病,大将军觉得愧对姨娘,最后思念成疾,病倒了。大病初愈之时,邻国来犯,又领兵北上,被奸细泄露情报,不日便战死沙场。

将军夫人听到消息,悲痛之下绝食,没多久也去了。

作为嫡女的祁央,一边搜寻弟弟的消息,一边为父母办理丧事,一夜之间竟白了头。年十七岁的她进宫面圣,于是从古至今,第一位女将军诞生了。

可以说她继承了她父亲从军的天赋,每一场仗都打的格外精彩,她名声大噪,成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白发女将”。最后她手刃了出卖她父亲的将领,转而提交了辞呈。最后在寻找弟弟的道路上死去。

现在是祁安丢失的第三年,祁安还没死,夫人在寺庙“赎罪”,将军也还未病倒。

“这都什么事啊。”躺着缕了一点思绪,祁央才慢悠悠地起来。

原身会出现在这是因为她听说有弟弟的消息,于是匆匆跟着线索来了,未曾想失足从山崖掉了下来,碰巧山下是一条河,掉进河里没多久就被河水带到了岸上。

祁央抬眼正好看到不远处的河水。其实这次祁央得到的消息半真半假,当初带走祁安的人贩子是来过这,但是是两年前,现在这个线索已经没大用了。更何况买走祁安的村庄离这完全就是南辕北辙。

不过祁央想起来一件事,“九七,这时候原来的祁央并没有死,我直接占据了她的身体不大好吧?”

“这次比较特殊,我们是被原主主动请求帮忙的,她愿意献出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同时我们得帮她找到祁安,让他健康成长就行。我们只需要她的身体,所以我就让她投胎去了。”九七回答道。

祁央走到河边,洗了一把脸。然后走到附近的小镇上,找到一家摊子买东西。原主已经晕了三天了,若不是刚刚醒来体虚需要缓一下,她早就跑来吃东西了。

囫囵吞枣地吃完一张饼和一碗粥,才感觉肚子好点。


祁央走到一个没人的小巷子,捏了个诀便来到了京城外。

“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将军这几日没见你,可担心了。”祁央刚回到将军府,就碰到了她的大丫鬟小春。

原主走得匆忙,谁都没告诉。

“我父亲在哪,我去见他。”

“将军在书房,王爷也在。大小姐可用膳了?厨房刚做了饭菜,要不要先吃点?”小春关心道。

祁央随后摆摆手向书房走去,“不用了,我一会同父亲和王爷吃就好。”

当朝就一个王爷,叫莫辰逸,和当今圣上是一母同胞,也是太后的老来子,很是得宠。很多人都说他是竞争皇位中最有望的一位,但只有皇帝和他知道,这皇位就是送到他手上他都不要。

来到门口,祁央正准备敲门,门就开了。

“如此就有劳王爷了。”祁成序和莫辰逸有说有笑地往外走。

莫辰逸也只比祁央大了三岁,身高八尺多,模样自不用说,俊俏的很,吸引人的是那清冷如谪仙的气质。

“阿央回来了。”莫辰逸先看到了祁央。

“参见王爷。”祁央冲他抱拳,又对祁成序说,“爹。”

“回来了,没吃饭吧,同我们去前厅吃点饭吧,晚点我再与你说事。”祁成序板着一张脸说道,同莫辰逸走在前面。

虽然祁央来的时候吃了点,但现在看到这么多好吃的上桌,本来半成饱的肚子一下就空了。

不愧是将军府,看着好吃,吃起来更好吃。祁央是直接埋头苦吃。

饭桌上只有大将军和王爷偶尔讲话的声音。

祁成序时不时看向祁央,但对方是一个眼神都不给啊,他一时无语,待莫辰逸走后,就揪着祁央的领子到了书房。

一到书房,祁成序就冷哼:“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准备去街上要饭呢。”

"街上的饭和府上的饭一样香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祁央耸耸肩,靠坐在桌上,“哟,不愧是招待王爷的东西,比平时都好吃多了。”

刚准备伸手拿桌上第二个糕点,后脑勺就挨了自家老父亲一巴掌。

“吃吃吃,在外人面前也没点人样,就知道吃。”说着便叫门口的下人撤掉了吃食。

“爹你是越来越不厚道了。”祁央直接摊在椅子上,然后又被祁成序一通训。

许是说累了,祁成序喝了口水,才正色道:“你出去是做什么了,半个月才回来。”

“爹,这事不重要。我这次找你是有事相求。给我波点人呗,五十人即可。”祁央笑眯眯的说道。

“你要人做什么?”

“我前段时间在东南那发现了一点线索,不出意外,这次可以找到弟弟。”

“你说的是真的?”祁成序震惊得站起来。

祁央坐直,认真回答道:“千真万确。”

三年了,祁安丢了三年了!他每日出入依旧,但没人知道他心里是如何焦灼。一次次消息,一次次失望,他都快撑不下去了。

现在终于有个消息说快找到了,他能不激动吗?平常祁央大大咧咧的没个样子,但他很了解自己女儿,做事非常认真,没有把握的事也从不会说。

祁成序来回踱步,坐下,又站起来,举着茶要喝不喝的。

“我同你一起去吧。”憋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不可,父亲每天还要处理朝堂上的要事,这事女儿自己去就行了。”

“五十人够吗?要不要再多带点,五百人带着行吗?”

“哈哈哈。”祁央没忍住笑出声,打趣到,“爹这是要女儿去捉山匪吗?只是去接弟弟回家而已。本来我都要自己去了,带人是另有打算。”

“成,那你什么时候去。”

“后天。”

“那我马上去给你挑人,你多休息一下。”祁成序终于坐下,抿了一口茶。

“那女儿便不打扰了。”祁央拱拱手告辞,临走前又补了一句,“爹,你挑些身强体壮的人,太瘦弱的可不要。”

祁成序看着祁央潇洒的背影,又语塞了。早知道在女儿小时候就不带她练武了,那时还是怕自家软软的女儿在外受欺负,现在一副大老粗的样没欺负别人都不错了。

罢了罢了,这也算是女儿的特点不是。

一想到自家儿子马上就要找到了,祁成序硬是把祁央看顺眼了,当下也是坐不下了,起身挑人去了。


“你性格跟原本的祁央还挺像,一点都不违和。”小春一出去,九七就飘了出来。

祁央只是笑笑,递过去一串葡萄:“吃吗?”

别说,这葡萄真的是又大又甜,一点也不酸。

“不吃白不吃!”九七嗷呜一声扑到一串葡萄上面。

第二天中午吃完饭,祁央就被带到了校场。

“看看吧。”

看着五列人高马大的小伙,祁央满意地点头:“不错。”

“明日巳时在这集合,任何行动听我指令,否则留下。”

“明白!”

“下去训练吧。”

他们走后,祁央又跟着祁成序在校场走了一圈。

儿时祁央就在在校场训练了。因为夫人身子骨弱,祁央刚生下来的时候很瘦小,营养不良,三天一小病一个月一大病。为了让她身体好些,于是在她能跑能跳的时候,大将军便将她带到校场,身体变好了,这性格也跟个男娃子一样,祁成序又喜又优。

“大概多久能回来?”祁成序问。

“不到一个月,尽早回来吧,毕竟爹的生辰快到了,就当是女儿送你的大礼了。”

祁成序停下来眯着眼看她:“你不会是不知道送我什么吧。”

祁央摆摆手干笑:“你怎么知……啊不是,怎么可能。”

“我还不知道你,没事就快滚,别赖在我训练营这,丢人现眼。”祁成序甩袖赶着,“一会去看看你母亲,一天天给你闲的。”

“宝贝儿子要找到了,这虚假的父女情是维持不下去了。”祁央说着说着,看到祁成序握起的拳头,马上住嘴开溜。

一出来,祁央便顺着祁成序的话,去开福寺看她母亲。

“大小姐来了,夫人刚念叨着你呢。坐着吃点东西,奴婢去叫夫人。”

祁嬷嬷说着往内室走去。

“阿央,你怎么有空来着。”没一会,欧阳雅就出来了。

欧阳雅一身素衣,也只一支木簪将头发挽起。未施粉黛的脸可以看到一些小细纹,眼底也有淡淡的青色。哪怕周身疲惫,但身上那股温雅的气息也很浓郁,和她温柔的形象一样。

祁央叫了一声,便起身扶欧阳雅坐下:“来看看你。”

“前几日娘听说你不见了?没事吧?”欧阳雅拉着祁央左右看,眼里满是担心。

“无碍。倒是娘,怎么又哭了?”祁央看到欧阳雅鼻头微红,捏了捏她的肩膀,“瘦了。”

“娘做了梦,梦到安儿吃不饱穿不暖,总是被欺负。只要一日找不到,娘心里就愧疚啊!”说着,欧阳雅拿起手绢又开始落泪。

“那娘可以放宽心了,弟弟找到了,我明日就去接他回来。你过几日也回家等着吧。”

欧阳雅一时愣住,水汪汪的眼睛迷茫地看着她,举着手绢擦不是不擦也不是。

“是真的。”瞧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祁央又说一次。

“那你去会有危险吗?”欧阳雅握住她的手,忧心忡忡。

祁央摇摇头,从袖中拿出一瓶瓷瓶:“父亲说你最近失眠睡不好,让我给你带些安神的药来。”

“劳烦你们了。”欧阳雅让一旁的嬷嬷收下,又牵着祁央的手说了些体己话。

祁央陪着欧阳雅待了一下午,被留着吃完晚饭才离去。

“不愧是曾经御膳房的嬷嬷,这糕点做的好香啊。”九七抱着跟自己差不多大的桂花糕,吃的吧唧吧唧香。

临走时祁嬷嬷特地给祁央装了一盒糕点,九七嚷嚷着要吃,祁央便丢了一两个丢进空间里。

祁嬷嬷本来是御膳房的掌厨之一,当初怀祁央的时候,孕吐得厉害,什么都吃不下,唯独吃了祁嬷嬷做的东西舒服些,于是皇帝做东,将祁嬷嬷送给了将军府。

祁嬷嬷菜做的好吃,但她最拿手的其实是各种各样可口的糕点。皇帝能够割爱,可见对祁大将军的喜爱。

祁央慢悠悠地骑在马上,一手抓着缰绳,一手往嘴里递着糕点。

桂花糕软糯可口,只一口,满嘴都被清冷的桂花香塞满。桂花糕很甜,是一种凉凉的甜,不干也不腻。靠近轻嗅一下,是一股淡淡的桂花味,很清新,不浓烈也不刺鼻。

“是很好吃。”好久没吃过这么纯粹的桂花糕了。


次日,祁央骑着马来到校场,那五十人早已等候在此。

祁成序冲她点点头,祁央便带着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你猜祁大小姐是去做什么呢?”高墙上,两个挺拔的身体站在那。

莫辰逸看着马背上俏丽的人,没有回答。

旁边人似不死心,又道:“你不想知道吗?莫不是去找那丢失的……”

“南宫润。”

见莫辰逸那清冷的眸子盯着他,他耸耸肩,没再说下去,换了一个话题:“大将军虽比不上上面那个位置,但也是有人虎视眈眈的。没了祁家,想想谁最能够。”

说罢,也看向越来越远的队伍,眸中暗了暗。

莫辰逸知道他想说什么,也明白他说的话。想到最近朝中明显的动荡不安,心中隐隐有一些想法。

“你带五十个人去做什么,其实几个人就能给祁安带回来了。”九七抱着吃了一半的桂花糕,啃得满脸渣子。

“话多,吃你的。”祁央回道。

“切,本大爷还不乐意听呢!”不说就不说,小气鬼。九七气鼓鼓地狠咬一口。

“唬你呢。”真是不经逗,祁央慢悠悠地继续说,“祁央可是找了一辈子都没找到,我怎么能一来就轻松找回呢?更何况你没发现祁央之前所有的线索都指向相反的南边吗?”

九七原本还想生闷气,一下又没气了:“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操作?”

“大概率。所以我们找五十人同去,是为了合理化。”其实她更多的是想看看背后人的手段,那时不时冒出的线索,不难看出那人一直在监视他们!

他们五十一人,为了方便,每人都配备了一匹马,两人负责一辆马车跟在后面。

九七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又埋头吃了起来。

直到前面岔口,祁央叫停了队伍。

“陈叔。”最前面的除了祁央,便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壮汉,他不是普通的士兵,是队里的一位副将。因他长得凶,祁央小时候还被吓哭过,不过却是最让祁央喜欢的一个叔叔。

“大小姐。”陈文上前接过祁央递过来的地图。

“我们现在在这岔口,两条路分别有三四个村子,找完在这汇合。”

祁央和陈文快速地分配完,本来祁央是想一人带一半人,但是陈文坚持让她带着三十人,见拗不过,她只好带着三十人同马车走宽些的大路。

而陈文则带着剩余的十几人从小路去。

祁央每到一个村庄,便见一个村长,她手里拿着衙门和将军府盖过章的寻人卷轴,盘问搜人。

祁央知道祁安在哪,所以大部分都是草草走个过场。

五日后,祁央终于要到了她的目的地,如她所想期间还遇到了几次刺客,这让祁央觉得祁安失踪这件事越来越不简单了。

“往前就是朝北最后一个村子了,再往上就到边境了。若这还没有,就只能向两边而后往南回京城了。”陈文坐在一个石头上,喝了口水。

刚搜完两个村庄,又遇到了两波刺客,想着最后一站了,祁央便让他们调整一下。

祁央也没和他说祁安就在那村子里,休息了半刻钟,众人就起身朝最后一个村庄走去。

“村长,你可得想好再说话,确定村里没有买卖人口的交易吗?”

外面乌压压一堆人,聚在村长门口看热闹,七嘴八舌,吵闹得很。

村长看着面前年纪尚小,但气质凌人的女孩,又转头看到一身煞气的男人,最终败下阵来。他喝了一口水,才强装镇定道:“你们也知道,很多孩子是被父母亲手卖的,这个父母之命不好插手。”

“我们想知道的是,有没有从村外带回来的孩子,三年前。”祁央又说道。

“那不是李家吗?李家那个小娃娃,就是三年前从村外带回来的。”

“是啊,当时李家还说是捡的。”

“孙家三年前也带回来一个孩子。”

“陈家也有,但是前不久溺水死了。”

……

外面声音不小,就算没练过武的,在屋内也能听到他们的交谈。陈文表面上不显分毫,但内心悄悄记下了这几家名字。

祁央也不再说什么了,将卷轴拿出来,放在村长面前。

村长也是读过书的人,一看完脸色便沉了,最后应下来。

祁央一改刚才的冷冽:“劳烦村长带我们去几家看看了。”

“发现非法买卖人口的村民,作为一村之长,我断不会放过的。小姐、先生随我来。”说着村长便到门口,询问了在门口的人,记下他们说的几家。

很多人都是爱看热闹的,大部分跟在三人后面,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在村里。


“村长可知那些孩童多大年纪。”祁央边走边问。

“陈家前不久溺死的是个小女孩,今年四岁。孙家是个男孩,好像已经七岁了。李家那孩子……”

“村长,李家那孩子三岁,是个男孩。”村长想半天没想出来,旁边就有位妇人说了。

“对,李家那孩子三岁。还有宋家也是一个三岁左右的男孩,就这几家。”村长说。

“那去李家和宋家。”祁央直接道,村长也没说什么,带头朝最近的李家去。

在门口,站了一会李家妇人才来开门,一开门看到这么多人就愣住了。

“村长?”

带头的是村长,村长身边那女孩比村里任何女孩都要白嫩漂亮,那一身贵气的红衣,看着就不像村里的丫头。更何况她身边长得凶巴巴又高大的男人,衣服那布料看着也不像村里的人。就连村里的人大部分都在她家门口,一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家媳妇。”村长带着祁央和陈文走进她家,她家小院虽然不是很大,但收拾得井井有条。

“这是李家媳妇,这两位贵客是祁小姐和陈先生。”村长粗略介绍道,祁央和陈文朝她点点头,李家媳妇更摸不着头脑,只是憨态笑着带他们进去。

“不好意思,家里的孩子最近胃口不是很好,刚刚哄他吃完饭。”李家丈夫出去打猎还没回来,只有李家媳妇一人在家带孩子。

村长表示没事,接着祁央言简意赅地说明来意,并表示能不能看一下孩子。

门口的人也是翘首以盼,说着悄悄话。

李家媳妇也不介意,朝屋内喊道:“小宝,出来一下。”

说完就见一个可爱的小孩从屋内跑出来扑进李家媳妇怀里,稚嫩地看着娘。

他被收拾的很干净,不像大人外出耕作被晒黑的皮肤,小孩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白嫩可爱。对娘亲的亲热不难看出是家里的心尖宠。

“我和我丈夫成亲几年都没有孩子,小宝是我丈夫三年前去打猎时在山上捡到的孩子,对我们家而言,简直就是上天对我们的馈赠。”李家媳妇喜爱地看着怀里的小孩,温柔地摸着他的头。

“小宝,这是姐姐和叔叔,去让他们看看你。”

小宝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祁央,害羞得钻进李家媳妇的怀里,闹得李家媳妇都不好意思了。

一番劝说才羞答答地站到祁央面前,祁央蹲下,扯着嘴角微笑:“你好小宝,可以让姐姐看看你的手吗?”

等他点头,祁央就轻轻撩起小宝的袖子,白嫩嫩的小手臂什么都没有,放下袖子,祁央朝陈文小幅度地摇摇头。

“不好意思,打扰了。”祁央从怀里拿出一个桂花糕给小宝,表示歉意,摸了几下他毛茸茸的脑袋就告辞了。

于是众人又浩浩荡荡地去宋家,然而还没到门口,就见小小一坨从里面摔到外面的地上,随之而来的是难听的责骂。

“崽种,竟然学会偷懒了,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这宋家的孩子被打是常有的事了,隔三差五没饭吃。”

“可怜的孩子,这宋家也是丧良心,这么可爱的孩子竟下得去手。”

“宋家凶得很,可说不得。上次我帮这孩子,被那婆子打了一棍!”

“我也是,我就给那孩子一点吃的,就被她骂的很难听。”

……

祁央和陈文听到后面对宋家的控诉,脸都黑了。

就在宋家男人拿着棍子出来,祁央飞快上前将孩子抱了起来,小小一个,一点比不上刚刚同龄小宝的重量。

“哪来的死丫头,谁准你多管闲事的,给我把孩子放下来,否则我两个一起打。”

那男人嚣张地朝祁央喊道,没等他动手,就被陈文一脚踹倒。

孩子小小地缩在祁央的怀里,祁央不知他想到什么,就见他颤抖地挣扎着想要往外爬。

“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在,他不敢打你。”祁央温柔地抚着他的背,轻轻地说。

陈家男人哀嚎了一下,又爬起来,恶狠狠地骂道:“哪来的杂种,老子打小杂种关你们什么事,老子养大的,打死也没人能说我。”

“陈家,你太过分了,他还是个孩子。”村长看不过去了,忙说到。平常宋家就喜欢打这孩子,谁说都没用。

“村长你别多管闲事,这是我的家事。”陈家男人并不听劝,甚至咒骂起旁边无关的人。


许是听到屋外的动静,宋家媳妇也出来了,见到一大堆人站在家门口,马上就开始破口大骂。

言语粗俗污秽,惹得本就看他们不爽的其他人更不爽了,因为她谁都骂,本就是来看个热闹的,结果惹得一身骚,于是好几个人就同她互骂起来。

陈文没管,走到祁央身边,蹲下身子:“小姐。”

祁央点头,在小孩挣扎的时候,她就撩起袖子看了,是祁安无疑。

这时候,宋家媳妇看到祁央怀里的人,一股脑就要去抢,还咒骂着:“小崽种,以为有人给你撑腰是吧,老娘弄死你。”

祁央见她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将祁安塞到陈文怀里,起身一脚给宋家媳妇踢飞,接着上前将宋家男人按在地上打。

“你很厉害是吧,很能骂是吗?小杂种骂谁?崽种。本小姐给你脸了。”

一拳又一拳,宋家男人本就不帅气的脸肿的更丑了,宋家媳妇还想上来帮忙打祁央,也是被按着打,惨叫连连。

周围的人看呆了,一个娇娇的小姐,竟然这么能打。他们不是没和宋家打过架,那两人力气不仅大,还特别能打,他们吃过好几次亏。

但现在,竟然被一个看着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按在地上锤。

姗姗来迟的李家媳妇捂住了小宝的眼睛,也震惊地 张大了嘴巴。

陈文一边阻止别人上前一边则笨拙地安慰祁安,直到一旁一位和蔼的妇人终于看不下去了,才将祁安抱过去轻声安慰。

祁央也被拉开了,陈文见差不多了才放人上前,去拉的人也是懵了,看着小小的,为什么一身猛劲,三个壮汉才将她拉开的。

宋家夫妇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他们都没眼看。但宋家平常的作为实在恶心人,不少人觉得解气。

“你你你……我的儿啊!”刚刚被吓到不敢上前的宋家老妇这才上前哭天抢地,一不小心压到宋家男人的伤口,又是嚎叫连连。

“报官!必须报官!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法,就这么欺负我们家!”

“王法?呵。”祁央看着面前三人,揉了揉手腕,“来人,给我搜!”

一声令下,原本在所有人后面的两个士兵才走上前,在三人惊叫下将屋里翻了个底朝天。

“你敢翻我家,我要报官,告你们私闯民宅!”宋家老妇尖声叫着。

祁央从腰上拿出一个令牌,那赫然就是一个搜查令的令牌。

村长到底是见多识广,冷声说:“看看你们什么样子,若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还怕人家搜你们家吗?这位小姐是带着衙门的搜查令来的,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拦着她?”

没多久,搜查的两人就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小木盒。

宋家男人这时不顾疼痛爬起来,扑向祁央,想要抢木盒。

其中一人给了他一拳,将他拎到一旁摔在地上,不让他近祁央的身。

浅浅看了一下这里面的肮脏交易,祁央将盒子合上,交给了陈文,又下令:“抓起来,送到最近的衙门。”

“你凭什么抓我!你敢抓我那位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宋家男人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许是自己的话给自己打了气,哪怕身边有个强壮的男人,他又开始嚣张起来。

“让他闭嘴。”

马上就有人卸掉了他的下巴,他只能发出啊啊啊,一张嘴就流口水。

“他看着好丑啊。”九七看着他跟猪头一样的脸,直接取笑。

处理完这些,天已经黑了。祁央向那位好心的大姐道谢,然后把睡过去的祁安抱回来。

因为带着祁安,所以当李家媳妇邀请她去她家的时候她就同意了,陈文则去了村长家留宿,有人好心给村外的弟兄送了些热食,他们也在外面凑合了一晚上。

在李家,祁央小心翼翼地喂祁安吃饭,但祁安怯生生地,很是害怕,几次吃了又呕,小脸苍白得泛青,饶是小宝都心疼的很,一直哄弟弟。

最后没吃多少,祁安更是恐惧得哭了,趴在祁央身上,泪湿了她胸口的衣服。

祁央只得轻柔地拍着他的背以示安慰。

因为他一直扒着祁央的衣服不放,一弄下来就哭,祁央只好任由他抓着。

从李家媳妇那已经了解到祁安这三年的生活了,祁央心疼地蹭蹭祁安的头。

在抱着他进房睡觉的时候,用灵力了解到他身体的状况了,很差,都没有小宝高。吃饭有一顿没一顿的,还经常被打,对于一个很小的孩子来说,能活到现在真的不容易。


渡了一晚上的灵力,才将小身体里的内伤治的差不多。因为祁安太小了,身体里的器官都有着大大小小的损伤,只能用小小的灵力慢慢在他身上游走,太快太多小身体承受不住会死的。

祁央小憩一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怀里一直盯着自己的大眼睛。

小家伙很瘦,身上几乎没什么肉,脸上也是瘪得很,衬得那双本就不小的眼睛更大了。

他小手仅仅地抓着祁央的衣襟,生怕一松手祁央就不见了。

被发现偷看,祁安的身体没忍住地战栗,祁央柔声得安慰:“身上还痛不痛呀?”

他没回答,只是一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又害怕又好奇。祁安是很害怕盯着别人看的,毕竟以前盯着宋家人看被骂不说,还被打的很惨。但是他感觉身边的人很温柔,他不禁想要靠近。

看小祁安的样子,是没那么痛了。于是她端着最温柔的声音说:“不要怕,我是你的亲姐姐,我不会伤害你的。我、爹爹还有娘亲把你弄丢了,对不起啊,让你受了很多苦。”

姐姐?随着她柔柔的声音,祁安慢慢放松下来,他抿着小嘴,干净简单的大眼透露着似懂非懂。

“不好意思,是姐姐来晚了。他们都是坏人,那不是你的家,他们也不是你的爹爹娘亲,马上姐姐就带你回家好吗?去见娘亲爹爹好不好?”

祁央自顾自地说着,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祁安的头,尽管他不说话没反应。

一晚上治好了内伤,祁安的脸只剩苍白,没那么青。尽管身上脸上有点破口,但能看出来是个好看的小孩。不用灵力也是可以治好的,但是以后祁安就会变成药罐子,身体也不会太好。

虽然祁安能在祁央身边放松了些,但一旦要求松手他就会害怕,所以祁央也没管这些,在李家媳妇的帮忙下帮他洗了个澡,并小小的包扎了一下他的伤口。

本来昨天晚上就要洗的,但是祁安哭的厉害也就作罢了。

陈文带着盒子和一些人留下来处理宋家,祁央则带着祁安和其余人回京城。

路上,祁安能吃些东西了,也不会反胃得吐出来。

“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祁央摸着祁安的头,因为营养不良,也没打理过,他头发并不柔顺,毛躁得有点扎人。

祁安看着窗外的头收了回来,一眨不眨地看着祁央。

“祁安,你叫祁安,出入平安的安。”

祁……安……祁安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水灵灵的眼睛染上一点希冀。祁安从没想过自己能拥有名字,隔壁家大虎哥哥的爹爹娘亲叫他李虎,但是自己的爹爹娘亲总是喊他畜生、杂种。他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意思,每次爹爹娘亲喊这个的时候,一起来的就是毒打,小小的他知道那是不好的东西。

他们也不让自己喊爹娘,刚开始不记打,总是喊,后面被打怕了,再没开口喊过一句。

但现在有人带他出去,给他吃的穿的,帮他洗的干干净净,那是他第一次知道水是可以用来洗澡的。

她叫他安安,说祁安是他的大名,但她喜欢叫他安安。

他想到有一次被打关在门外,大虎哥哥被他娘亲抱在怀里,一口一个喊他大宝。

去的时候很快,回来的时候就慢了些。

几天里,祁安跟着祁央倒是熟了一些。也终于明白他是真的离开那个痛苦的地方了,他真的不用去干活不用挨打也不会挨饿受冻,但他好怕是梦。

伴随着欣喜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恐惧,他一闭眼就是宋家的打骂,好几次都睁着大眼睛不敢入睡,他怕一睡醒梦就醒了,他又回到了那里。

每次好不容易睡着了,半夜一醒来看到黑黢黢的环境又小声啜泣,祁央每天夜里都要起来哄,不厌其烦。

祁安更离不开祁央了,一分开就害怕得哭,每次哭又是小小一团缩着,不敢哭出声,只敢小声地悄悄哭,同行的壮汉都心疼不已,恨不得杀了那些挨千刀的。

祁央大概能明白他在害怕什么,所以也不敢放他和别人了。祁央只得让人守在门外,路上也是一波又一波杀手被他们解决。

好在祁安非常省心,于是走走停停二十多天他们到了京城。

马车慢悠悠地停在将军府门口,早有人来到将军府通知了,所以祁央一下来就看到了祁成序和欧阳雅以及府里的众人。

跟着去的士兵被批了一天假,护送到将军府便各自回家去了。


“这这这……”欧阳雅在祁央离开没多久就回来了,看到祁央真的带回了一个孩子,直到祁央露出他手臂上的胎记,她才激动地哭出声来,“好好好,老天有眼,老天有眼,我们安儿终于回来了!晴儿,我们的安儿回来了!”

“干得好!”祁成序高兴地拍了一下祁央的肩膀,那一直堵在胸口的郁气终于化为乌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地放松。

他的郁结不比家里任何一个人小,每夜他愧疚得睡不着,担心得快疯了,可他不能说,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他只能白日里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暗地里寻找。可那股气闷在胸口,让他夜夜失眠,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此倒下。

祁央被簇拥着来到前厅,身边的人都关注着祁安,祁父祁母想抱抱他,但他只和祁央熟一点,害怕地将脸埋入祁央脖颈。

祁央只好解释,祁母听到又心疼的泪眼婆娑,祁父了然更是勃然大怒,心下对祁安的疼惜不约而同又多了几分。

“你是说,安儿丢失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书房内,祁成序、欧阳雅和祁央轻声探讨,祁安已趴在祁央的怀里睡着了。

“是,父亲可知道这来回我们受了多少波追杀?”

“多少?”

“二十波。”

“放肆!”祁成序刚想敲桌,就被欧阳雅瞪了一眼,然后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又问道,“那陈副将呢?”

“他留在那处理宋家,我们还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我们在宋家找到了一个盒子,那盒子里有很多书信,简单说就是他们把安安送到那里,并要求那家将安安折磨死。”

“我祁家数代忠良,家父为国捐躯,我更是驻守边疆十年!我自认清廉,一心报国,却还是与人结仇!现在竟还残害我祁家子嗣!”祁成序气的握紧了拳头。

晚膳为了庆祝小公子回归,做的非常丰富,祁嬷嬷更是一口气做了五样糕点,小巧精致的外形,最得孩子欢喜。

祁安也是很给面子地吃了三个,祁嬷嬷高兴地装了两个盒子送到祁央院子里。

哪怕知道祁安因为经历不愿开口说话,但他能吃点东西,大将军府的人都很高兴了。

祁央帮祁安洗完澡后,让小春看着祁安,自己则到隔壁洗澡。

头发擦干得差不多了,祁央让小春下去,自己则进屋了。

一进来就看到他小小一只坐在床上,烛光和透过窗的月光撒在他身上,孤单、无助、害怕,在他身上一一体现。

祁央心下一紧,忙凑近看,那大大的眼睛挂着泪滴,小小的嘴唇倔强得撅着,强忍着不让自己流泪,脸上的伤口已经好了,虽没长肉,但白嫩嫩的,一双水灵灵的泪眼,看得祁央的心都化了。

“不哭不哭,安安不哭,这里很安全,姐姐一直在呢。姐姐抱着你好吗?”祁央将他抱起,轻轻拍着他的背,直到脖颈传来一股湿意,祁央才松下一口气。

哭得出来就好,哭得出来就好。祁央抱着他缓缓地走着,耳边传来小小的鼾声,才轻轻抱着他上床。

“这祁安现在还很脆弱,他真的很怕被丢弃。”刚躺下就听到九七的声音。

“是啊,经历不好,自然恐惧也不小。”

九七从祁央脑海里飘出来,轻轻地趴在祁安的手臂上:“你今天和大将军他们说的是什么?”

“我把这具身体的记忆翻了一遍,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

“祁安的母亲身边本来有个大丫鬟,小荷。但奇怪的是,在祁安丢失前一天她请辞了。按理说丫鬟奴才,很少有卖身期限没到就请求离开的。”祁央给祁安掖好被子。

九七没想到他没提醒她就知道了,看来这个宿主应该比之前的聪明一点。

祁央想到了祁安的母亲,晴儿。晴儿是欧阳雅救下的一位卖身葬父的姑娘,被带在了身边,两人同亲姐妹一般好。当时老将军夫人还健在,因为年纪大了,不管家事,但人年纪老了就想膝下子女成群。

欧阳雅因为难产生下祁央,身子受损厉害,已不能再生育。又怕有心之人塞人进来,于是一合计,在晴儿的同意下,将晴儿纳入。

本想将她抬成平妻,却不想她说:“夫人和将军府对妾身有恩,妾身不敢奢求太高的东西。妾身知道,不论妾身身份如何,将军府和夫人都对待妾身很好,妾身已经很知足了。”

最后劝说无果,只好纳成妾。

但别说,将军府的氛围真是一等一的好,是为数不多没有后宅争斗的家族。


“夫君,夜都深了,还不回房吗?”欧阳雅走到院中的桌椅坐下。

“夫人。”祁成序将外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又抬头看天。

“你还在想女儿说的那句话?”

“父亲,你说越亲近的人会不会越容易滋生妒意。那么一定得是有冲突的仇家放冷箭吗?一定得有逼不得已的原因吗?”那时在书房里,祁央露出他从没见过的寒意,不像往日的吊儿郎当,一双冷眸竟是盯得他都有些寒颤。

越亲近的人?祁成序将身边的人都过滤了一遍,始终没什么确定的目标。

“算是吧。”

没一会,感受到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后背传来一股温意。那道柔柔的声音从后背传来:“夫君,我今天好开心,就行当初生下央儿,就像安儿出生,还有我们成亲那天,我很开心。”

“我跟你一样。”祁成序转身将欧阳雅紧紧抱入怀中,好一会两人才携手入房。

一个月下来,祁央已经习惯了每天睁眼都能看到一个小包子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你。祁安已经养出来了一点小肉,脸比刚来的时候鼓起来好多,白嫩嫩的,可爱到想亲。

比起刚到将军府,他好很多了,几天一次的药膳让他身体也恢复的很好。

祁安怕生,祁央目前也没什么事,所幸就待在家里带着他玩。不过好在,在祁央的鼓励下,祁安也终于真的确定自己脱离苦海,他主动开口说话了!这让他们高兴不已。

日子过着过着,又过去了半个月,祁安还是白白嫩嫩的一小个,和府里的人都熟络了很多,有时候也能勇敢的表达自己的诉求。

转眼间,就到了祁成序的生辰。大将军的生辰想自家过,可能性非常小,大家伙不仅知道,还要上门拜访,拜访送礼就算了,还要留着吃饭。

倒也不是请不起客的人,为了这次大将军的生辰,主要也是为了宣布自家小公子的回归,将军府可谓是准备良多了,皇帝都派了御膳房的厨子来坐镇了。

“我们的安安怎么这么可爱啊,让姐姐香香。”祁央刚给祁安换好衣服,梳好头发,就猛地亲了一口,真的奶香奶香的。

祁安一身天蓝色的小衣裳,头发被分成两股,用两个蓝色的小布包成两个圆滚滚的小篮球,两边垂着两颗乳白色的珠子。被养起来的皮肤奶白奶白的,小巧精致的五官看着跟个小仙童一样,惹人喜爱。

皮肤太白,一点红便非常明显,跟个小桃子似的。此刻他小手捂着眼睛,嘟着嘴,又害羞了起来。

“姐姐好看。”祁安红扑扑的小脸蛋羞涩地低着头。

祁央换了一身和他相称的蓝裙,稠密黑顺的头发被一个蓝丝带扎起。原本就张扬的五官显得很温柔安静,一身冷冽的气质让人不敢靠近。

“那我们去给爹爹庆祝吧。”祁央轻笑着将祁安抱出去,祁安拿着一个小东西乖乖地窝在祁央怀里。

“太子驾到!”

“祁大将军,今日你寿辰,不必行礼。本宫听说这琉璃盏深的你心,前几日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特在将军寿辰之日献宝。”

说着,太子的下人就将东西搬了上来,大将军一看可不得了,这还真是之前他说的茶盏,竟被太子一个小辈记在了心上,更何况还是当今太子,这脸马上就跟要发光一样。

“太子请上座。”

“莫王爷驾到!”

“将军,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你小子,怎把冰蚕丝绸送来了?还有这冰贝玉簪!”祁成序打开一看,嚯,还真吓一跳。

“这王爷可真是舍得。”九七称奇,不免让祁央也看了一眼。

冰蚕丝绸,谁都知道,用其做的衣服非常顺滑凉爽,夏日炎炎穿着最是舒服,但这丝绸总共只有五匹,莫辰逸手上两匹,一匹在皇上那,另外分别在别国皇帝那。

若说刚刚的琉璃盏,是千金可求的,但这天蚕丝绸已经绝版了,世上仅剩这五匹,所以众人知道的时候也是惊到了。

“那可不,这王爷从小可是跟在将军身边练武,在他心里大将军地位可不一般。”祁央轻轻捏了一下祁安头上的那两小包,崽崽太可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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