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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出行

发表时间: 2023-01-11

“父亲,天子脚下的臣,与你行兵打仗不一样的,他听不进你的真话,他不需要真话。如今的陛下也不是当初那个与你许下一统天下的陛下了,如今他已经身居高位太多年,早就听不进你的肺腑之言了!你再要说,也不过是,徒惹得陛下不高兴,给我们穆家招祸,父亲,何必执着于此。”

穆怀因被儿子这样抵了回来,一口气卡在了胸口里,疼得不上不下,偏偏自己也知道二儿子所说是事实,可是自己就是不愿意承认,当即大吼道,“一个年轻人,不图报效家国,成日里尽到处闲逛,玩弄自己的聪明,这一次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夫人,你看看,你惯的好儿子!”穆怀因说着说着就说到穆夫人头上去了,气得穆夫人也盯着自己的这个二儿子。

穆诗轩慢悠悠的说道,“父亲,我志向来不在此,你们又不是现在才知道。对了,桑榆,你赶紧收拾收拾去吧,估计你们明日一早就得动身,到时候别忘了给父亲争光,我是给父亲争不了光了,你可以的,到时候好好赈灾!”说完就决然而去,回了自己的院子,留下三个人在这里面面相觑。

穆诗轩走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穆桑榆,气得穆桑榆直奔他母亲怀里去撒娇,“娘,你看他,你看二哥!他成天就欺负我!”

穆夫人赶紧安慰自己的小儿子,抹了他脸上的一把泪,也十分没办法,她是生了个什么孽障呀,怎么这么不听话,只得对她小儿子说道,“你二哥既然已经这样做了,不如你就去吧,啊——”轻轻的哄着这个小儿子。

穆桑榆在得到了母亲的再三保证,在他离家的这段时间不会更喜欢他二哥之后,穆桑榆转身高高兴兴的走了。

穆怀因没办法,看着这小儿子,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可不就是那慈母多败儿,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这小儿子明日要去的,是那瘟疫横行之地,一时之间也舍不得说他什么了。

满院的光华,也抵不住满腹的心事。穆怀因慢慢的走在荷花池边上,看着这开的复杂的荷花,心里突然有些不安,不知道为何。

穆辛看着穆怀因这般忧虑,上前对着他说道,“将军,奴才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但是若是这一次是二公子安排的,那将军您大可放心,二公子向来心思缜密,四公子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穆怀因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可是他有时候就是太缜密了,让人看不懂他到底要干什么?还有这老四他会什么,在那个地方,拿什么自保?”

“将军,这四公子,没有您说的那般无用,小的瞧着,这四位公子,除了二公子,就数四公子心思厉害了,只不过这些年没经历过什么,还小,小的瞧着,将军,这二公子天姿之好就不必多说,这四公子将来,也不会比二公子差到哪里去,您就不要担心了。”

穆怀因知道穆辛这一席话是在安慰他,可是他哪里懂他心里的那些无奈。

穆夫人自然也是担心的,她的这小儿子如今就要离她而去,去一个不知道生死的地方,若是那里只有瘟疫,倒也没有那么担心,可是哪里就只有瘟疫了,比瘟疫可怕百倍的是人心。

以她在江湖上的消息,慕南此地,绝没有那么简单,这个地方,如今只怕是变成了某些人的慕南国了吧,只不过她知道,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因为这个天下,她也不想它留着。

只是,如今怎么能让她的桑榆去那龙潭虎穴呢?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烛火偶尔被风挑逗,慢慢跳起一室舞光,桌子上的几封密信,让站在他面前的面如美玉的男子,陷入了沉思。

“嘭嘭嘭——”

敲门声响起,穆诗轩的嘴角微不可查的笑了笑,只转过身来,就见到他的这个小弟走了进来。

穆桑榆今日穿的是一身淡紫色的衣服,头上束着发冠,腰上配着一把淡紫色的小刀,倒是衬得他贵不可言,难怪鸿都之中这些姑娘都追着他跑,一声一声的,甜甜的叫着,“四郎,四郎——”

若是,一切就在这里静止的话,那么的确可以称之为,公子人如玉,陌上世无双,可是这个一进来就鞋都不脱就往他床上去的人,怎么这么像那城中的乞丐呢?

“穆桑榆,你给我起来!”穆诗轩皱着眉头,十分嫌弃的吼道。

“不起,你这个床,可真是比女儿家的床还软,睡下来,可就不想起来了。”穆桑榆无奈的说着。

“你再不起来,我可就去告诉娘,你与杨大人家的女儿杨思琪情投意合,两厢情愿了啊!”说着,穆诗轩就要往穆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穆诗轩,站住,你给我回来,哎呀,回来,我起来还不成吗?”看着穆诗轩转头回来,又黑着脸咕哝道,“真是小气,一个床都不让睡,真是不知道你这个床什么人能睡,我看将来若是娶了二嫂,我看你有本事,也别让她睡你的床!”

天子一言,威风八面,穆家人再怎么不情愿,也还是不得不送这位四公子去出门,毕竟,总不好比四皇子出门更晚。

穆夫人看着小儿子,心肝啊宝贝儿的叫了一场,又哀怨的看了看这云淡风轻的二儿子,见人根本没有反应,她又安慰了一番小儿子,才把小儿子送上马车。

“你怎么这么心狠啊,那可是你最小的弟弟啊!”

穆夫人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

“他马上就要及冠了。”穆诗轩依旧一副冷淡到极致的模样。

穆夫人突然语塞,看着出门的二儿子,若有所思。

许久,她转身进了府里,又是一副咋咋呼呼的模样。

“皇帝真是……,他自己不心疼儿子,可是我心疼我们桑榆啊,我们桑榆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啊……”

“夫人,那人是皇帝,还是不要说了。”绛渊有些无可奈何的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