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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全集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

太阳味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洛染洛德运是其他小说《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大夫淡淡地回道:“姑娘身体康健,无碍。”又青松了口气。洛染刚要起身,就听大夫又道:“夫人如今是双身子的人,行动切勿小心。”洛染身体一晃。又青:“大夫,您刚刚说什么?”大夫这回看也没看她,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又青姑娘,老夫劝你一句,你是冠军侯府的人,一言一行皆代表着大小姐。切勿给大小姐抹黑。”......

主角:洛染洛德运   更新:2024-02-01 07: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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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洛染洛德运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全集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由网络作家“太阳味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洛染洛德运是其他小说《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大夫淡淡地回道:“姑娘身体康健,无碍。”又青松了口气。洛染刚要起身,就听大夫又道:“夫人如今是双身子的人,行动切勿小心。”洛染身体一晃。又青:“大夫,您刚刚说什么?”大夫这回看也没看她,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又青姑娘,老夫劝你一句,你是冠军侯府的人,一言一行皆代表着大小姐。切勿给大小姐抹黑。”......

《精品全集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精彩片段


或许回春堂只是个医馆,并不是很赚钱,所以李氏也就没在这里安插人手。

大夫和店小二都是沈氏还在时的老人,忠心还是有的。

“又青姑娘,可是侯爷和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坐诊的大夫问道。

又青道:“老先生您好,实不相瞒,这是我远房表妹,特意来投靠我,只是身子不适,请老先生帮忙看看。”

胡子花白的大夫只抬头看了一眼,便指着对面的椅子道:“姑娘请坐吧。”

又青故意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老先生,我这位表妹面皮薄,咱们能不能进去看?”

大夫又抬头看了一眼洛染,心下了然,既然是大小姐身边的丫鬟,面子总是要给几分的,便转身进了里面。

又青大声道:“表妹,这回你就放心吧,这是我们家小姐的铺子,最是可靠了。”

隔着一道帘子,洛染只露出一截皓腕,整个人坐在帘子后面。

大夫拿出脉枕,丝帕……

半晌,大夫才缓缓收起东西。

又青忙问:“大夫,我表妹的身体如何?”

大夫淡淡地回道:“姑娘身体康健,无碍。”

又青松了口气。

洛染刚要起身,就听大夫又道:“夫人如今是双身子的人,行动切勿小心。”

洛染身体一晃。

又青:“大夫,您刚刚说什么?”

大夫这回看也没看她,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又青姑娘,老夫劝你一句,你是冠军侯府的人,一言一行皆代表着大小姐。切勿给大小姐抹黑。”

态度完全不似刚刚热情。

心中猜疑确定,洛染反而松了一口气,道:“走吧。”

又青只好扶她出去,临走前,又青回头看着大夫和店小二,冷声道:“今日之事,我希望你们二人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如果传出去……”

大夫淡淡地回道:“姑娘放心,老夫在沈家医馆十几年,还不用你来教老夫如何做。”

又青这才扶着洛染离开。

只是两人刚离开不久,回春堂门前又出现一个人的身影,面白如玉,目似繁星,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直到前面的背影消失不见才缓缓收回视线,抬头看了一眼悬挂在门楣上的“回春堂”三个字,抬脚入内。

店小二刚收拾好,抬头见又来了客人,立马又迎了上去。

“公子,抓药还是看诊啊?”

洛染回到府里,一进院子,春雨就迎了上来,紧张道:“小姐,刚刚有个丫鬟,自称是二小姐的人,非要见您,被奴婢赶走了!”

洛染点点头:“嗯,你做得很好。”

又青也拍拍春雨肩膀:“继续看着,我进去服侍小姐更衣。”

春雨虽然不知道两人出去干什么了,但却知道,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挺起胸脯道:“又青姐放心,这里有我!”

又青这才跟着进屋,关上房门,身子一软,差点跌坐在地。

相反,洛染却出奇地镇定。

又青缓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小姐,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洛染褪去外面的披风,刚要开口,就听门外春雨大喝一声:“谁!谁在外面鬼鬼祟祟!”

又青愣了一下,忙道:“小姐别怕,奴婢出去看看。”

洛染点头,快速走到屏风后面换衣裳。

又青出来,就见春雨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朝着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厉声喝道:“再不出来,姑奶奶一棒子打死你!”

“春雨!”

又青忙唤了一声。

春雨回头的功夫,树后面突然窜出一个身影,朝着又青跑过去:“又青姐姐!快救救我!这里有个疯子!”

春桃死死地抓着又青的胳膊,半个身子躲到她身后,警惕地看着春雨。


曹氏在一旁喝茶,假装没听见女儿的话。

洛染看了洛如珍一眼,道:“四妹妹这话是从何说起,他们来与不来,于我有什么关系吗?”

“母亲说都是因为大姐姐,所以她跟二姐和三姐都被禁足了。”

六岁的洛如萱年纪小,还不懂那么多,想什么就说什么了。

一旁的莲姨娘连忙拉过女儿呵斥:“胡说什么!夫人和二小姐那是身体不好,需要休息!大小姐,您别跟小五计较,她小,不懂事。”

洛染没说话,看了一眼苦着小脸的洛如萱转回了头。

洛如珍冷笑:“什么时候洛家小姐轮到一个姨娘训斥了!真是没规矩!”

莲姨娘忙起身认错。

洛染本来没睡好就有些头疼,这会儿被她们吵得更加烦躁。

洛染刚要起身告辞,就见杜嬷嬷对老夫人道:“老夫人,求你可怜可怜奴婢吧。老奴岁数大了,脑子也不好使,这第一天处理府中事物,早上就差点误了各院主子们的早饭。这么下去,老奴怕是都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老夫人嗔怪地瞪了她一眼:“竟是胡说八道,不过就让你管几天,你就叫苦连天的,老二家的管这么多年,也没……”

突然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也罢,幸亏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折腾两年,你们就可着劲的造吧。还有什么事没做,一会儿你都拿过来吧。”

杜嬷嬷忙道:“老夫人,您这身体也不好,前儿个大夫不还嘱咐你要少思多歇着么,这万一您再累个好歹,这府里的顶梁柱可就塌了!”

老夫人无奈地道:“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这一大家子人饭都吃不上吧!”

杜嬷嬷赔笑道:“老奴倒是有个主意。”

老夫人:“哦,你说说,我听听。”

杜嬷嬷看了一眼洛染,道:“三夫人如今快要临盆,咱们也不好让她劳累。几位小姐年龄也都小,所以,大小姐,奴婢能不能求您帮个忙?”

洛染见两人戏唱的差不多了,终于扯上自己了,笑笑道:“祖母也说过,我自幼长在江南,对府中和京中的情况都不熟悉,实在不知道能帮上杜嬷嬷什么。”

她把当初要回大房私产时老夫人说她的话还了回去。

杜嬷嬷假装没听出来,笑呵呵道:“大小姐这是谦虚了。老奴可是听说了,您将侯爷的私产还有大夫人的嫁妆,可是打理得井井有条。”

洛染挑眉:“哦?杜嬷嬷是听谁说的?这些日子忙,我还没来得及见那些管事呢,没想到嬷嬷消息倒是比我还灵通。”

杜嬷嬷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就被绕了进去,幸好洛染也没揪着不放。

最后老夫人直接道:“这样吧,染儿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学着管家了。正好趁着这时候锻炼锻炼,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杜嬷嬷,或者来问我都成。”

“是,孙女全凭祖母吩咐。”

这一次洛染没再推辞。

只是在杜嬷嬷提出让她管厨房时拒绝了。

因为厨房可动手脚太多了,她可不想一不小心就给别人背了锅,而至于开支,她相信祖母肯定不会放手。

恰好要到春季府里主子下人换春装的时候了,索性便领了这个差事。

其实每季度每年,主子下人们的衣裳都是有定例的,只需要到时候命人将东西送过去,再将她们提出的不过分要求记下就好了。

从宁福院出来,又青还有些担心:“小姐,您现在的身体实在不宜劳累。”


洛染冷眼旁观,不知道自己上一世脑袋是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李氏母女俩这么做作的表现,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真是死了一回才算长了脑袋!

洛如雪哭诉了半天,李氏话也说到份上,可屋子里的人就是看不见洛染有所表示,一时间都齐齐地看向她。

洛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没等说话,就见洛染忽地跪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仿佛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正月的天,尽管屋子里生了地龙,可洛染从外面一路走来,连口热茶都没喝,孤零零地跪在冰冷的青砖上。

一双清冷的眸子眼尾泛红,贝齿死死地咬着下唇,低着头,声音是拼命忍耐后的哽咽:“祖母,是孙女不好,叫您担心了。”

李氏和洛如雪似乎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容易服软,一时没说话。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不等丫鬟通报,就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哎呦老妹子,不是我说你,这大过年的你这院子里怎么这么安静……”

声音随着看清地上跪着的小小身影戛然而止。

洛老夫人心中暗叫不好,刚要开口,就见来人脸色一变,刚刚的笑容退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垂着头的洛染听到动静,缓缓地松了口气:终于有一样能上一世对上了。

上一世,也是自己出事第二天,外祖母因想念自己,亲自来接她去沈家,谁知遇上这种事。

那时的洛染觉得自己名声被毁,出门怕被人耻笑,哪怕是外祖母三番两次来接她,她也不肯榻出院子一步。

后来,沈家便慢慢歇了心思,两家关系也疏远了。

直到她嫁入傅家第三年,沈家卷入太子谋反一案,满门抄斩,她才在刑场上见到外祖母最后一面,只可惜,很快便天人两隔。

重活一世,乍一听到熟悉的声音,想起外祖母每封信中的殷殷思念,以及舅舅每年托人送去江南一车车的礼物,洛染再也忍不住,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晕湿了眼前的青砖。

这一幕落在沈老夫人的眼里,比让人用刀剜心还疼,顿时顾不上什么体面,上前一把抱住洛染,悲怆不已:“染儿!我的染儿!这是怎么了,快让外祖母看看!谁,谁欺负了我的染儿!”

一旁的王氏也忍不住擦擦眼泪,冷笑着看向上面:“洛老夫人,晚辈真是不明白,我们染儿到底是犯了什么错,大过年的就让她跪在地上!”

她嫁入沈家之前,就与洛染的母亲沈清音是闺中密友,嫁人之后,两人关系更加亲密。

沈氏去世后,王氏因此消沉了许多日子,那时候她就想把洛染接到身边养育。只可惜,洛家不放人。

后来,洛染两岁时就被父亲带到江南,这一别便是十三年。

看着曾经白嫩嫩的小团子如今长这么大了,王氏欣慰的同时也心疼,说出口的话就有些不客气。

洛老夫人一听,气得脸色发白。

李氏忙笑着道:“哎呦呦,好姐姐,我们也正纳闷呢,染儿一进屋就跪下了,没等问,你们这就来了!”

这话说的,好像是洛染故意在外祖母面前给她们洛家上眼药呢。

果然,洛老夫人的脸色又难看了一分。

洛染冷笑:我就是故意的!

王氏也不是省油的灯,听了李氏的话反问:“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怎么就不信,染儿无缘无故就会下跪?你是当染儿傻,还是当我们傻!”

洛老夫人皱眉,上前扶起沈老夫人:“好了,老姐姐,有什么话起来说。”

又看了一眼洛染,眼看警告:“你快说说,你到底因何而跪。佛则,你外祖母可是饶不了我这个老婆子了!”

洛染摇头,抬起头看着沈老夫人和王氏,露出一抹笑容:“外祖母,舅母,染儿没事。染儿就是看见你们,还有祖母,太高兴了!”

说着,膝行后退两步,朝着沈老夫人又磕了三个头:“外祖母,染儿不孝。回来这么久也没去看您,还劳您大冬日的过来,染儿心里愧疚!”

沈老夫人挥开洛老夫人的手,上前扶起洛染,欣慰地点头:“好好好,外祖母知道你的心意了,咱们快起来!你这孩子,外祖母知道你刚回来不久,又赶上过年,咱们前几日不是见过了,也磕了头了,可不兴磕起来没完没了的!”

沈老夫人嘴里的前几日,正是正月初六洛染生辰那日,正好赶上及笄礼,沈家不但来人了,还送来了丰厚的礼物。

也是那些礼物,让洛如雪看得眼红,所以今早才不顾自己脸上的伤,也要给洛染一点好看,谁知,竟赶上她们都来了。

这么想着,洛如雪也赶紧走到跟前,抱着洛染哭泣:“好姐姐,你别这样,我和祖母母亲看了都心疼。”

“外祖母,舅母,你们也别怪姐姐,姐姐昨晚……”

话没说完,就被洛染抢过去:“妹妹,你也别生气。都怪姐姐不好,昨晚没睡好,今日起得晚了些,不知道你身边的丫鬟来要燕窝,若是姐姐知道,定是不会喝的,肯定都给妹妹送去。”

说着,又看向李氏:“二婶,您也别生气,昨日爹爹是得了许多赏赐,可那都是皇上赏的,染儿也不敢随意做主。如果二婶看上哪一样,可以跟染儿说,染儿去求爹爹就是。”

在场的都是人精,几句话就听得明明白白。

什么不知道染儿为什么下跪,不就是你们一个早上燕窝没喝成,一个想要东西么,至于难为一个刚刚回京的小姑娘?

对上沈老夫人和王氏讽刺的眼神,李氏尴尬地干笑两声:“你这孩子,什么燕窝,什么赏赐,我怎么都听不懂呢。”

洛染不解地问:“刚刚染儿进来时,你和二妹妹不是还在跟祖母……”

“好了!”

洛老夫人打断洛染的话,冷冷地看了李氏一眼,道:“雪儿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么!亲家来了,还不让人上茶,干愣着做什么!”

“是,母亲。”李氏虽然不忿,但也不敢违逆老夫人的话,心不甘情不愿地下去了。

“老姐姐,你别听这些孩子瞎胡说,都闹着玩呢!”

洛老夫人拉着沈老夫人入座,又看了一眼洛染。

洛染的目的可不是这么简单,她假装没看见祖母的警告,故意上前挽着她的胳膊道:“祖母,染儿正好有事要跟您商量呢。正好外祖母舅母都在,你们也帮染儿拿个主意,看我想的对不对?”

洛老夫人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那是什么?”

洛染惊喜地问。

姑娘家,就没有不喜欢小动物的,何况是那么雪白那么软糯的小东西。

沈聿知温润地笑笑,上前打开笼子,一只手捏着小东西的后脖子拎起来。

忽然的动作,让小东西忍不住“喵”了一声。

洛染忙紧张道:“表哥,你轻点!”

沈聿知笑笑没说话,将猫儿抱在怀里。

小猫似乎感觉到了,身子动了动,窝在沈聿知的怀里继续大睡。

“这是送我的?”

洛染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沈夕晴笑道:“当然,不然我们抱这来干什么?”

沈聿知将小猫儿轻轻递给洛染,柔声安慰:“别怕,你像我这样,对,抱这里。”

冬日很冷,小家伙身上却热乎乎的,抱在怀里很舒服。

洛染低头看看小猫,又抬起头绽放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少女脸颊白皙粉嫩,有着江南少女般的柔弱,杏眼弯弯,颊边还有一对若隐若现的梨涡,比她怀中的猫儿还要撩人。

沈聿知心头一震,正在收回的手不小心碰上了女孩儿手,那么软,那么暖。

他别开视线,看向那只猫儿,道:“据说这是波斯那边弄过来的,京中很是少见,我也只是偶然间遇到的,想到你会喜欢,便给你送了过来。”

“嗯,我喜欢!”

洛染迫不及待道,又想起什么,转身看向沈夕晴:“表姐呢,表姐也有吗?”

沈夕晴却不在意地撇撇嘴:“算了吧,让我玩一会儿还成,养它我可是没耐心。”

洛染知道这个表姐的性子,她说不喜欢就一定是不喜欢,便开心道:“那好,我养着。表姐什么时候想看了就过来!”

沈夕晴也觉着这样好:“嗯,行!”

沈家兄妹又陪洛染逗弄了一会儿小猫儿,一起用过午饭才离开。

人都走后,又青看着小姐仍爱不释手地抱着那只小猫,忍不住提醒:“小姐,那药……”

洛染原本愉悦的心情忽然冷了下来,眼神暗了暗,垂眸道:“晚上的吧。”

又青点点头:“也好,现在人多,晚上更方便些,只是咱们早些喝,省的……”

“我知道了。”

不知为何,洛染忽然有些心烦,打断了又青的话。

冠军侯府西院--梧桐院,二房如今居住的院落。

原本梧桐院不叫梧桐院,是洛德运带着洛染去了江南之后,李氏不知从哪请来了一个道姑,说是原本院落的名字与老夫人相冲,对其身体不好。

恰好那一阵老夫人总是缠绵病榻,于是便请了高人,重新取了这个名字。

此时,洛如雪正在母亲房里哭诉:“娘,祖母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帮着外人欺负您呢!”

李氏也不大明白姑母的意思,但她相信,老夫人绝对不会关她太久,于是安慰女儿:“你别担心,或许你祖母只是碍于沈家的面子,不得不做做样子。你放心,无论如何,娘也不会耽误你及笄礼的,娘会给你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及笄礼。”

把洛染那个死丫头压下去。

洛如雪还是有些担心:“可是万一沈家总这么来掺和怎么办?”

李氏眼睛转了转,道:“不会的。”

洛如雪止住哭声,好奇地看向母亲:“娘,您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李氏抱着她,笑了笑:“如今你大伯父没娶亲,他们沈家自然总有借口上门,可一旦你大伯父娶了妻子,洛染势必会跟继母不合。如此一来,沈家自然也对洛家不满,到时候他们还会再登门才怪呢!”

洛如雪皱紧眉头:“可是娘不是说过,万一大伯父娶了妻子,这个家不就大伯母说的算了吗?到时候您岂不是要把管家权都交出去?”


听说分家,老夫人当场晕了过去。

李氏也急得够呛,可也不敢开口求洛德运找太医。

只因为洛德运的爵位,不是世袭,而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挣来的,如果分家,二房不但什么都得不到,还要搬出去。

仅凭洛德文从四品的俸禄,根本就养活不了一大家子。

此时,李氏也顾不上别的了,一边张罗着找大夫给儿子和老夫人看病,一边在心里想着该怎么阻止洛德运分家。

忽然看见躲在一旁当透明人的曹氏,忍不住喝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来帮忙!你以为分家对你们三房有什么好处吗!”

虽然曹氏心里把李氏骂了个遍,有今天还不是你们二房作的!

但李氏有一句话说得对,一旦分家,嫡出的二房都捞不着好处,更别说他们三房还是个庶出。

曹氏赶忙跟着张罗收拾烂摊子。

洛染被父亲一路抱回凝香苑。

洛德运刚要拿出腰牌,吩咐身边的小厮进宫去请太医,被洛染拦住了。

“爹爹,不用。”

洛德运眉头拧死:“你都这样了,怎么还说没事?染儿乖,听话,太医一会儿就来了!”

洛染拼命地摇头,她不能让太医来!

“爹爹,我真的没事,现在好多了,真的,我没骗您。”

洛德运见女儿坚持,只好退一步:“既然不请太医,那咱们找个别的郎中过来,好不好?”

洛染依然摇头,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没事:“爹爹,您看,这会儿都不怎么疼了。您放心,我万一感觉到不舒服,肯定会让您请太医的。”

见父亲还不放心,洛染继续道:“爹爹,您想想,如果这个时候找太医或者郎中,那别人就都知道咱们府里的事情了。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些事,咱们关起门来自己处理就好了,没必要给别人添笑料。”

“糊涂!”

洛德运皱着眉训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那些有的没的!我告诉你,无论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体最重要!什么名声,什么声誉,通通都不重要!”

无论此时洛染心里是如何想的,现在首先要稳住父亲。

这大夫,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请的。

她苦口婆心,可算让父亲相信她没事。

待父亲一走,洛染顿时瘫在床上,疼得连手指都动不了。

又青红着眼睛不解:“小姐,您为什么不让侯爷请太医呢?”

洛染没说话,解开束腰,掀开里面的小衣。

只见白皙的皮肤上赫然一片青紫。

轻轻一碰,钻心般的疼痛。

又青忙拿来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忽然想起什么,脸色惨白:“小姐,您这个月的,月事……”

“放心吧,我查过医书了,吃了药之后可能会有一两个月月事不稳。过了这段日子就好了。”

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在眼底形成一片阴影,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

这也是洛染为什么不让父亲请大夫的原因,她怕被大夫看出来自己吃了药,到时候没办法跟父亲解释。

又青抱着她,伤心死了:“小姐,你这是遭的什么罪啊!那些人,就该千刀万剐!!!”

洛染拍着她后背安抚:“好了,香梅不是已经死了。这事我们烂到肚子了,以后就好了。”

又青却不这么想:“小姐,一定是二夫人和二小姐!她们不想你嫁进傅家,所以才这么害你!”

洛染认真地看着她:“所以啊,又青,我希望你能帮我。”

又青用力地抹了一把眼泪:“小姐,您要又青做什么,又青都听你的!”

洛染轻轻一笑:“放心好了,到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现在,我们就当什么也不知道,等她们一点一点露出马脚。”

“好!又青明白!”

上过药,疼痛减轻了些,她也累了。

又青将床幔放下,蹑手蹑脚出了屋子。

靖国公府西侧的一处院子,占地极大,门口的侍卫一个个面容严肃,里面安静得只能听见偶尔的鸟叫声和风声,不同于靖国公府主院这边的热闹繁华。

“大人,夫人从冠军侯府回来了。”

长影站在廊下,低头汇报。

傅今安将拈起一小撮橙黄的谷子放进鸟笼。

一只通体雪白,戴着淡黄色顶冠的鹦鹉啄了两下,扑棱着翅膀叫道:“坏人!坏人!”

傅今安笑着屈指轻轻弹一下它的头:“谁是坏人?”

鹦鹉歪着头又叫:“你是坏人!你是坏人!”

傅今安挑眉:“说下去。”

长影愣了一下,确定大人这是在跟自己说话而不是那只鸟时,才继续道:“夫人让洛姑娘跟全京城的人说自己妇德有亏才同意退亲。夫人走后,”

傅今安抬头看了他一眼:“长影,什么时候学会说话留一半说一半了?”

长影腿一软,想起前些日子挨的板子还没好利索,再也不敢耽搁,倒豆子似的吐了个干净:“夫人走后,洛家二房的公子踹了洛姑娘一脚,后来冠军侯回来了,也给了洛少爷一脚,洛少爷当场吐血。”

傅今安嘴角依然带着笑,给那只鹦鹉顺着羽毛,也不知道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长影越发摸不清大人的心思。

若说大人不在意,可昨日去洛家,分明是给洛姑娘撑腰去的。

若说他在意,现在听到洛姑娘受伤,他又无动于衷。

总之,主子的想法,他们做属下的不敢随意揣摩,也揣摩不明白。

长影离开前,隐约听到:“小乖,你今日有些不乖哦。”

“不乖挨打,不乖挨打!”

那只鹦鹉,名字叫小乖。

之前它没有名字,前些日子大人才给取的。

休息了两日,洛染总算感觉身体好多了,除了还有些乌青,已经不那么疼了。

沈家那边已经派人来过两回了,应该是听说了退亲之事,怕她一时想不开。

今日身体好了,洛染一早就跟洛老夫人打过招呼,吃过早饭,便带着又青去了沈家。

沈家是文官出身,沈老爷子在世时,官居一品,任内阁首辅。

老爷子去世后,沈家大老爷,也就是洛染的嫡亲舅舅沈博礼,继承父亲衣钵,一路从秀才考到状元,如今任文华殿大学士,专门辅导太子。

虽说不如其他勋贵之家位高权重,但谁都知道,沈博礼如今不到四十,便已是三品大员,不出意外,下一任的内阁首辅非他莫属。

可洛染知道,上一世就是因为舅舅是太子的老师,这才卷入那场战争,以致整个沈家都陪葬。

这一世,她无论如何也要护住沈家!


只是不知道是杜嬷嬷忙得忘记了还是故意的,又青去账房领布料和银子的时候,账房说新单子在杜嬷嬷手里。为了不耽误事,先按照原来单子领,等杜嬷嬷的单子送来之后,再把剩下的补上。

又青当场就觉得不对劲,可临来时小姐却嘱咐她,无论账房说什么,照办就是。所以又青只能气呼呼地把东西领回来。

回来忍不住问道:“小姐,杜嬷嬷和账房这是明摆着坑咱们,想让咱们搭银子给李家人做衣裳,您怎么还任由他们欺负呢!”

洛染微微一笑,道:“今日就算你在账房闹开了,你信不信他们还有一万个理由搪塞你。最后有可能你一点都领不回来。”

又青道:“领不回来就领不回来,咱们去找老夫人评理!”

洛染摇头:“你以为祖母不知道?没准到时候还要说我这点小事也做不好,更甚至影响了全府上下所有人的春装,到时候我可就是罪人了。”

又青有些急:“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您掏银子吧?”

洛染抬头:“掏我自己的腰包让她们做好人?你家小姐就那么傻么!”

又青嘿嘿一笑:“奴婢这不是也担心您吃亏么。”

洛染将单子都叠好放到一起,道:“放心吧,轮不到咱们掏银子。”

果然,李氏解了禁足没一会儿,就往凝香院来了。

洛染听说的时候,对又青道:“你看看,这不来了!”

又青撇撇嘴,出门迎接:“奴婢给二夫人,二小姐请安。”

李氏淡淡地应了一声。

洛如雪俏眉一竖:“我大姐呢!”

又青福了福身子:“回二小姐的话,小姐在屋呢,二夫人二小姐请进。”

洛如雪刚要开口,被李氏一个眼神制止了,故意大声道:“没关系的,我进去看看染儿。”

让大家都以为,洛染不敬长辈,竟要长辈主动去见她。

又青嘴也不是闷葫芦,顺势道:“多谢二夫人体恤。前些日子大少爷那一脚,我们小姐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呢,早上强忍着去给老夫人请安,这会儿刚吃了药。”

四两拨千斤地顶了回去。

李氏一噎,抬脚进了屋,洛如雪朝又青笑着点点头,紧随其后。

“二婶来了,快请坐。”

洛染故意整理了一下衣裙,仿佛刚刚真的擦过药的样子。

李氏脸上讪讪道:“说来也怪二婶,最近实在太忙了,竟忘记了让俊儿那个臭小子来给你赔礼。”

本以为洛染会推辞一下,没想到洛染却点点头,道:“无妨,一家人,早点晚点都没关系的,等俊儿身体好些了再来也不迟。只要知道自己错了才是最重要的。您说对不对,二婶?”

李氏愣了一下。

洛如雪连忙上前挽着洛染的胳膊,高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不说那些不高兴的。大姐,你听说了吗,我舅舅升迁了,月底就要搬来京城了,正好赶上我的及笄礼呢。”

洛染笑着看着天真娇憨的妹妹,忽然想:自己前世到底是怎么死的呢?只知道自己拿过傅世恒递给她的休书后,洛如雪便挺着大肚子到她跟前,亲口告诉她父亲已死,并且死无全尸。

当时的她太过伤心,根本就什么都不在意了,等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才感到五脏六腑剧痛,直至吐血而亡。

中毒?可是她不记得自己吃了什么啊。

垂下眼帘,接着洛如雪的话道:“听说了,恭喜二婶。”

李氏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


洛染不欲与其争辩:“现在给你两条路,一,三日之内,补齐所有银两和首饰,否则我就报官。”

洛如雪忍不住问:“二呢?”

洛染轻轻一笑:“第二条嘛,现在就去报官。让衙门来评评理,看看这个铺子到底是姓沈还是姓洛。”

洛如雪不自觉后退两步。

今日她是算好了洛染去了沈家,所以才趁机过来,想着再拿些首饰。

谁知道运气这么不好!

无论如何,也不能报官,一旦报了官,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最重要的是,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填补?母亲的嫁妆已经拿出大半,再拿出来,等她嫁人,可是真的就没什么了!

想到这,洛如雪一改刚刚的强硬,忽然哭得梨花带雨:“大姐姐,是我不对,我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我一般计较好不好?爹爹受伤了,我是出来给他抓药的。”

“我们是一家人,对不对,大姐姐……”

“洛二小姐既然是出来抓药,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沈聿知将东西放在马车上,见洛染还没出来,便过来看一眼,没想到却听见洛如雪这么不要脸的话。

“表哥……”

洛如雪怯怯地唤了一声。

沈聿知温润地笑了。

洛如雪一喜,只见沈聿知面上谦谦公子,说出的话却丝毫不留情面:“据我所知,洛二夫人姓李,我父亲姓沈,母亲姓王,不知洛二小姐这声表哥,是从何而论?”

看着洛如雪色彩纷呈的脸,洛染忽然想起前一世,她命人将自己关进猪笼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掌柜的,这么早就关门,你们还做不做生意了!”

几人正在僵持间,铺子门忽然又被人推开,进来一位身着锦衣的男子。

洛如雪认出了长影,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脸,过去那么多天,仿佛还在隐隐作痛。

“原来洛姑娘也在,您也是来选首饰的吗?”

长影硬着头皮明知故问。

没办法,谁让小王爷不知抽的什么风,非说自己少个束发的簪子,放着自己身边的人不用,非让他来这家铺子买。

而且,大人也没拦着,他只好照办。

洛染微微点头:“有点私事,说完就好。大人请自便。”

所谓来者是客,尽管洛染不想再与他们扯上关系。

长影朝沈聿知点点头,去一旁专门卖男子玉簪的地方,认真挑选起来。

徐掌柜看了洛染一眼,转身亲自去招待。

锦衣卫的服饰,整个京城谁不认识。

又见这位大人进来率先跟东家打招呼,徐掌柜做生意这么多年,自然明白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得罪不起。

眼前的这位锦衣卫大人,就是得罪不起,还要高高供着的人。

洛染看了一眼洛如雪,道:“二妹妹,可想好了?”

洛如雪看看沈聿知,又看看不远处的长影,死死地咬着下唇,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洛染:“妹妹说什么?我没听见,你大点声。”

洛如雪指甲抠进掌心,咬牙道:“我说,我选第一条!”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洛染笑笑,回身拿起账本:“表哥,我们也走吧。”

沈聿知点点头,接过她手里的账本,轻声道:“灰大,给我吧。”

洛染也没争,递给他,朝长影点点头,起身离开。

离开前,沈聿知指指长影的手,又指指自己的头,微笑道:“大人,你拿的是女人戴的。”

长影低头一看,立马烫手般放了回去。

马车到了冠军侯府,沈聿知亲自把洛染送进院子,站在院门口轻轻拍拍她的头顶:“小丫头,别逞强,有什么事让人去告诉我。”

洛染点头:“嗯,我记住了。表哥,你也别忘了答应送我盆景的事情。”

沈聿知笑笑:“好,不会忘的,遇见好的,肯定给你留着。”

洛染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这才转身回了院子。

沈聿知并没有直接离开,反而去了洛德运的书房。

两人说了什么无从可知,洛染只是发现,这次祖母并没有找自己,二婶也很快将从铺子里拿走的银钱和首饰补上了,包括之前拿过的那些。

日子总算消停了一些。

洛染也趁着这段时日,将母亲的嫁妆和父亲的私产从头捋了一遍,发现还是缺了一些。

但也就像舅母告诉她的,做人不能赶尽杀绝。二房也确实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了。

此事便就此作罢。

一转眼,已经重生回来快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来,洛染终于将属于大房的财产都握在手里,下一步,该是想着怎么尽快将亲事退掉的事了。

这日早上刚用过早饭,又青便进来道:“小姐,老夫人那边请您过去呢,好像是商量二小姐及笄礼的事情。”

下个月初二,是洛如雪的生辰,也是十五岁的及笄礼,眼看着也没几日了。

洛染不明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但想着这些日子父亲都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理由,特意让祖母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舒服了这么些日子,也该出去走走了。

洛染到的时候,李氏正在跟洛老夫人商量着什么,看见她便停下了。

洛染只当什么也不知道,一一行礼问安。

洛鸿俊这些日子都在养病,一直没见他出来过,病了一阵的李氏最近却好了许多,又开始张罗起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

李氏看了一眼坐在安安静静坐着的洛染,笑着道:“染儿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在说下个月雪儿及笄礼的事情,你也帮忙看看。”

示意身边的丫鬟将名单递过去。

洛染拿过长长的名单随意翻看两眼,合上还回去,笑笑:“我哪里懂的这些,祖母和二婶决定便好。”

李氏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染儿啊,你也别觉得是二婶偏心,实在是这些年你不在京城,要好的小姐妹也没有几个,下了帖子人家不来,倒显得咱们家跌了身份。雪儿不同,雪儿性子活泼,京中那些府中的千金都跟她关系亲近,请了这个不请那个,会让人家说咱们府里小气。等日后你再定亲,二婶指定给你办得热热闹闹的!”

话里话外,还是说洛染人缘不好,不得别人喜欢。又提起亲事,无非是在提醒她,一个退了亲的姑娘,就别指望再找什么好人家了。

洛染并不在意这些,一笑而过:“二婶多虑了,我本也不喜欢热闹。二妹妹喜欢,尽管高高兴兴的就好,不用顾及我的。”

“还是染儿懂事。”

李氏破天荒夸道。

洛染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可回到京中,许多规矩摆着,许多双眼睛看着,不允许他们再如此亲近。


洛德运经常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怅然若失。

今日见女儿又如从前这样挽着自己,连日来的疲惫忽然一扫而空,笑着问:“今日在府中都做了什么?”

洛染傲娇地扬起小脸,道:“爹爹明知故问!是不是谁又跟您打小报告了?”

说着回头看向紫竹和紫芙。

紫竹和紫芙连忙垂头道:“大小姐明鉴,奴婢今日都没踏出过凝香院一步。”

“不是她们。”

洛德运无奈地道。

洛染轻哼一声:“我就知道,爹爹肯定是对我不放心,还派了旁人保护我,是不是?”

洛德运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子,道:“你还知道!那怎么没带着紫竹和紫芙?难道你忘了那日了?”

洛染笑着摇摇头:“爹爹放心吧,今日我有把握,所以才没带着她们。不过你放心,刚刚我都跟又青她们说过了,以后我每次出门,都带着紫竹和紫芙其中一个,剩下的帮我看着院子。”

洛德运点点头:“如此甚好。”

洛染扶着父亲坐下,又亲自斟了茶。

明媚的笑脸凑到他跟前,一副求表扬的样子:“爹爹,我今天是不是很厉害!”

洛德运看着女儿耀眼的笑容,忽然发现:这还是回京后第一次看见女儿露出这么灿烂的笑容。

不自觉地点头:“是啊,爹爹的染染最厉害了。”

洛染满意了,坐回椅子,小巧秀气的绣花鞋尖一点一点地悠荡:“爹爹又哄我。说吧,您是不是又要教训女儿?”

洛德运苦笑着摇头:“爹爹说的是真心话,爹爹也没想教训你,只是……”

“你看!你看!”

洛染一副果然被她猜中的样子。

洛德运耐着性子解释:“真的,爹爹怎么会舍得骗染染呢?只是,今日染染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解决。”

“换一种方式?”洛染不解。

洛德运点点头:“你想,如果今日你祖母最后也不站在你这边如何?或者胡义一口咬定,东西都给了你,你之前的单子也全不见了,你该当如何?”

洛染愣住:“这,这怎么会?”

其实她也有些底气不足,真是万一所有单子被毁,就算她之前做了几号又如何?

洛德运继续道:“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们不能为了反杀敌人,而把底牌压到最后,反而让自己处于不利境地,除非万不得已。”

洛染不禁问:“那我该怎么办?”

洛德运喝了口茶,淡淡地看她一眼:“爹爹猜测,你应该早就知道那单子有问题吧?或者说,早在杜嬷嬷提出让你帮忙管家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她们不会这么轻易地把权力交给你。”

洛染不由地低下头,低声道:“我知道,她们无非就是惦记着我手上的银子,想让我不声不吭地补上那些布料和银子罢了。只是这次让他们得逞,就还会有下次,下下次,直到把我榨干为止。”

洛德运长臂一伸,隔着八仙桌摸摸她的头道:“所以一开始你就应该拒绝,自己拒绝不了可以找爹爹帮忙。如果爹爹也无法帮你推开,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洛染抬头看着爹爹笃定的眼神,眼睛一亮,抓着他的大手问道:“爹爹有什么好方法吗?”

洛德运学着她刚刚的样子,得意地一笑:“你爹爹可是统帅大晋十万水军的将军,岂能怕这些后宅手段?”

洛染却不赞同:“爹爹,您可别小看后宅,那个府里后院没点隐私?就算是皇宫,皇上不也是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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