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辛夷李非白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京师诡案录》,由网络作家“钱大掌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姜辛夷李非白的悬疑惊悚《京师诡案录》,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钱大掌柜”,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抓了一把红枣,说道:“喏,这个不苦。”成守义笑着接过来说道:“这个确实不苦。”他拿起枣子吃了起来,红枣大概是他唯一喜欢吃的中药材了,“三哥,要不你来大理寺吧,你都帮了我多少回了,要不是你,我哪能从一个地方小捕快跑到大理寺来呀。”“那是你断案厉害,我不过是恰好知道一些。”“你要是也来大理寺,我俩双剑合璧,到时候我做寺丞,你做寺正。”林无......
《精选篇章京师诡案录》精彩片段
药房之中,一个年轻男子站在高梯之上,抽出上面的药柜翻看着。
他的身形清瘦,面庞清俊,明显的下颚线条令他看起来十分精神爽朗,炯亮有神的双目带着青年人独有的热情和明朗。
“三哥我就知道你在这。”
如热浪般跑进来的男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抬手朝脸上扇手扇,说道:“你这有好吃的吗?饿死我了。”
他一抬头,正好上面的人掸着一个龟壳,灰尘簌簌而落,扑了他一脸。
手扇扇得更快了,呛得成守义直咳嗽:“三哥你住手,我在下面呢!”
林无旧低头看他,笑道:“案子办完了?”
“哎哟别提了。”酷热天气下的成守义直接打了个寒噤,“那尸体太可怕了,今晚得做噩梦了……也是奇怪,这各种证据都指向那死者的丈夫,可她丈夫就是有人作证当日他并不在现场。”
“死者死了几日?”
“消失了三日,可仵作说死去也就两日的事。那人总不能实际死了三日但仵作只验出两日吧?”成守义一想又说道,“难道是仵作不行?也不对呀,这老仵作还是特地从南方刚聘到我大理寺的呢。难道是因为我只是个小小司狱,他便诓我?”
林无旧低眉稍想,问道:“你说仵作是由南方来的?”
“是啊。”
“死者失踪了三日,各种线索都证明她应当在三日前就被其夫杀死了,但仵作却说她才死了两日。若是两日前,其夫一直在酒楼里搬酒贩卖,根本没回家,那自然没空杀人。”
林无旧说道:“他做酒楼生意?”
“对。”
“有自己的酒窖?”
“对。”
“那素日里是不是也卖冰镇小酒?”
成守义说道:“三哥你怎么问这个,要买酒啊?”
林无旧说道:“酒楼里有冰窖,若是将刚死之人冻在冰窖中,一日后再运出来,便会让仵作错乱人真正的死去时辰。这仵作来自南方,恐怕极少碰见此类案件,你再去寻个北边的仵作来验,或许他见过。”
“对啊!还是我游遍南北的三哥厉害。”成守义一手捶桌,说道,“狗崽子,回头我就去找仵作。这会人还关着,三哥先给我找点吃的。”
他抬头环视一眼,看着那些药柜和名字就觉得没了食欲,他说道“苦,光闻这味就觉得嘴巴发苦。”
“嗯?挺好闻的。”
“明明苦,什么药都苦。”
林无旧笑笑,下了梯子抽出药柜给他抓了一把红枣,说道:“喏,这个不苦。”
成守义笑着接过来说道:“这个确实不苦。”他拿起枣子吃了起来,红枣大概是他唯一喜欢吃的中药材了,“三哥,要不你来大理寺吧,你都帮了我多少回了,要不是你,我哪能从一个地方小捕快跑到大理寺来呀。”
“那是你断案厉害,我不过是恰好知道一些。”
“你要是也来大理寺,我俩双剑合璧,到时候我做寺丞,你做寺正。”
林无旧问道:“你怎么不想着做寺卿?”
成守义“哈”了一声:“我可不敢想,我就是一个地方小捕快,能做寺丞已经是祖上冒烟了。”
“以你的能力和胆识,三哥相信你可以再爬高点。”
“好嘞!那以后我罩着三哥你!”
林无旧笑笑,转身整理着药柜,查看它们是否新鲜,质量又是否上乘。他边查看边说道:“方子也不全是苦的,比如孩童的药苦味会比成人的药淡些,又比如用党参红枣枸杞熬的鸡汤,即便不放糖,也自带甜味;又比如莲子百合银耳炖汤,加点糖,又是一道夏日甜汤。”
成守义说道:“那成人治病的药方都是苦的吧?”
林无旧想了想说道:“也不是,还是可以调的。我昨日给肖大人的妻子开的那贴健脾疏肝,固肾调气血的药,便带着甘甜。”
“一贴药还能把五脏六腑全兼顾到啊?”
“这便是岐黄之术的神奇之处了。”林无旧说道,“那贴方子用的是茯苓白术、淮山香附、枳壳熟地、虎杖首乌、丹参炙甘草、菟丝子穿破石、土茯苓枸杞、党参当归血风藤。”
成守义吐着红枣核说道:“你说与我听做什么,就不怕我偷你药方打着你的名号拿去卖了。你如今声名鹊起,门一开人都排到城门口去了。”
“可不要说这种大话。”林无旧说道,“国医讲究看人辩证,此非验方,拿去也无用。”
“哦。真复杂。”
“更何况药与药也不能乱用,每一味药都有每一味药的作用,若是相反相畏,那必然会削减药效,更有甚者变成毒药。所以若是相反相畏相杀的药,必须要慎用。”
“这药材上千种,你如何知道不能配伍使用?”
“既有前辈所记歌诀,也有民间流传,加之自己多年琢磨,基本是不会出错的。那‘十八反歌’和“十九畏歌”便几乎涵盖了许多互有制约的药材。硫磺原是火中精,朴硝一见便相争;水银莫与砒霜见,狼毒最怕密陀僧……诸如此类。”
成守义颇感慨地说道:“看来前辈们在用药时中了不少毒啊……”
“神农尝百草概莫如此。古籍上只说那神农单指一人,但吾等杏林之徒皆知,那神农所指的,大概是无数愿尝百草的前人。”林无旧又说道,“不过也有相反相畏的药材组合使用的时候。比如《金匮要略》中用来治疗痰饮留结的‘甘遂半夏汤’,按理说甘草与甘遂相反,会令人体不适。可方中就将两者同用,是为盖欲其一战而留饮尽去,因相激而成也。”
“哎呀呀,无怪乎杏林难出人才,这单是记药材就能将我转迷糊了。”
“药材的配伍是杏林之门,迈过这个门槛,知道药材配伍,才知道什么病配什么药。说难倒也不难,将人的身体理解通透便是了。来,我来给你找几本书看看……”
成守义当即说道:“我不学,这岐黄之术难得很,比我断案还难。”
“学学嘛,人总归会有些小毛病的,你若不舒服了,便可以自己治治。”
“不学不学。”
林无旧好奇问道:“为何不学?”
“我有好友你啊,哈哈。”
“诶,你呀你呀!”
头疼,腿也疼。
成守义从梦中被痛醒,他伸手捶打右腿上的陈年旧疾,想到梦中故友,依旧是年轻模样。
哪怕是过了三十载,不会忘却人是绝不会在脑子里消失的。
他躺了好一会,往外看去,月上柳梢头。
却——无人相约黄昏后。
他又重新闭上双目,脑海里一闪而过今日的女嫌犯。
也不知她在衙内住的可习惯,又是否与李非白说上话了。
这两人认识,他看得出来。
罢了,明日再说,否则头得更疼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就算狂奔了一里地,到达了驿站大门口,孙大齐还惊魂未定。
他觉得别说他做捕头十三年了,就算是做三十年,也未必会碰见这种可怕的景象。
都是死人,全是死人啊。
这一闭眼晚上还不得做噩梦!
他见宋安德一言不发,只是一脸惨白,问道:“你不怕啊?”
宋安德僵硬地偏头看他,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突然一口气没喘上来,径直倒地,活像块木雕笔挺倒下,磕得地面砰地发出巨响。
孙大齐吓得脸更白了,慌忙俯身抱他直晃,大声喊道:“宋老弟!宋老弟你可别吓我啊!”
姜辛夷冷声:“你再晃他就真的死了。”她摸了摸兜,没有摸到什么。找了找见门侧有棵带刺的树,伸手拔了根刺就要往宋安德的脸上扎。
“啪。”
孙大齐一巴掌将她的手拍开,怒道:“毒妇!你想做什么!”
姜辛夷冷笑:“他惊吓过度,气血运行失常,再不给他开窍醒脑,一会抽搐可就难办了。”她见他仍死死护住他,声音更冷,“你看看他的瞳孔是不是扩散了,四肢是不是冰冷,就连脉搏也在变弱。”
孙大齐半信半疑,一拨他的眼皮,瞳孔果真扩散了。他又摸他四肢,冷如冰条。
把脉他不会,但此刻他信了她的话。
“那我也不能让你用这刺刺他!”
姜辛夷也没了耐心,将刺一扔:“那就换个简单的办法,你掐他人中。人中之位有振奋神机醒脑开窍之效。”
“对啊掐人中!”孙大齐掂量了下这事稳妥。他力气大,片刻指甲深陷对方肉里,姜辛夷觉得这捕头要是醒来不是因为掐对了穴位,而是活生生痛醒的。
“咳——”宋安德大喘了一口气,仿佛把魂魄都给吸回来了。
“醒了啊!”孙大齐又惊又怕,“我没被那尸体吓死,倒被你吓死了!”
“闭嘴。”姜辛夷打断他的话,“他现在气血未通,你再提此事,他又得气厥了。”
孙大齐急忙闭嘴。
宋安德还没有完全回神,他怔然看着阴沉沉的天穹,回想起那草丛里的尸体,巨大的恐惧和悲伤袭来,顿时落了泪,哭道:“死了好多人……好多人啊……”
“多么?”
姜辛夷的话还没说完,孙大齐就骂道:“比起你一口气杀的一百三十个山贼来,当然不多!”
姜辛夷瞥他一眼,眸光峻冷:“我的意思是,那草丛里的尸首并不多,因为前面只会更多。”
宋安德脸色大变,骇然:“为何这么说?”
“那条路并非主道,少人行走,可尸体却那样堆叠在一起,可见是附近镇子的人扔那去的。可为何不葬在镇子里头?只有一个原因,义庄已经放不下了。”
两人并不全信,可是越想越觉脊背发冷。
孙大齐都不知自己额头渗出了汗,好一会才问道:“你走过那条路?为什么说它不是主道?”
姜辛夷冷冷一笑:“你见过繁荣的道路上会长满草么?”
“……”那条路的确是光秃秃的,孙大齐也知道那路确实很偏僻,“那也说不定……说不定是一群人路过,被人劫杀抛尸了呢?
“你没见他们的惨状?双目赤红,满嘴鲜血,挂在嘴边的舌头如有黑刺,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死法。”
宋安德痴痴问道:“是被下毒了?”
姜辛夷摇摇头。
“那是什么?”
她默了默:“我没有见到活的病人,不能准确判断,但依据尸体出奇一致的模样来看,初步断定是……瘟疫。”
两人同时惊呼:“瘟疫???”
“是。”
两人只觉冷汗涔涔,面面相觑又觉前路宛若十八层地狱可怕。
再往前,那就是收命的事啊。
孙大齐问道:“你一个姑娘怎么懂这么多?下毒下多了,自学成才?”
姜辛夷瞥了他一眼:“你想试试?”
孙大齐急忙摆手:“我可没有。”
宋安德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姜辛夷拢了拢散乱的长发,神态慵懒:“我随意,无畏前行,无谓后退。你们若怕死可以回去,我会自己走到大理寺认罪。”
“毒妇,休想伺机逃走!”孙大齐心一横,“天快黑了,先在驿站住一晚再说吧。”
他敲敲大门就要唤声,谁想门没关,咿呀咿呀地开了。
然后三人就见驿站满院黄符,门前还悬挂宝剑。
地上的香火早已燃烬,许是被雨浇灌过,满地灰水,不见明火。
孙大齐朝里头唤了几声不见人影,仔细找了一遍才出来说道:“没人在。”
宋安德小声问道:“也没死人吧?”
“没有。”孙大齐说道,“先住下吧,明早再说。”
大门一关,那外头的瘟疫好似也被门挡在了外头,说什么都比去外面送死得强。
宋安德去厨房找了锅热了下随身带的馒头,给姜辛夷拿了两个。
因是嫌犯,姜辛夷的手脚都戴着镣铐,就算是睡觉也不能取下来。她倚靠在柱子上,孙大齐就着水啃馒头,也没将心思放在她的身上。见宋安德默默吃喝,说道:“你打算怎么办?继续往前就是死路一条吧。”
宋安德说道:“回头也是死路一条。”
“妈的。”孙大齐也不知道在骂谁,心里憋屈得很,虽说不想得罪那毒妇,可他心生怨怼,抬手就将杯盏砸在她面前,怒道,“都是因为你这毒妇,老子才落到这种要命的地步!”
杯盏被摔得粉碎,姜辛夷只是吃着馒头,没有说话。
孙大齐一看她无动于衷的模样更加恼怒,上前揪住她的领子骂道:“你要死自己去死,还要拉上老子!”
宋安德拽住他,劝道:“捕头你要是打死她我们一样会死的。”
“我恨啊。”孙大齐差点大哭,“我还没瞧着我闺女出嫁呢……我不想死啊。”
“谁说你会死?”姜辛夷说道,“看你的身板这么壮实,熬几日不是问题。就算你得了瘟疫,我也有机会将把你救活。明日一早就继续赶路,送我到大理寺。”
孙大齐用力呸她一口:“毒妇,得了瘟疫你还能救?骗谁呢,你是想借机杀了我逃走吧。”
姜辛夷不理他了。
门外声响,宋安德听门声敲了好几次都未停,说道:“会来驿站歇脚的都是官家人,我去开门吧。”
天色已黑,宋安德取了屋檐下的灯笼开门去迎,门外站着两个年轻人。
个头较高的男子生得丰神俊朗,眉宇含着一股凛然正气,他的身形十分结实,一眼看去就是个练家子。
旁边的男子脸庞较为稚嫩,手里还抱着雨伞和行囊,看着装应当是男子的仆人。
但他们身边没有马匹。
李非白亮了公文,客气道:“在下李非白,前去京师赴职,在此住一晚。”
宋安德无心在此,灯笼也不亮,没有看清公文上的字,只知道是朝廷的人,他说道:“我们也是路过这里借宿的衙差,奉命押送犯人,两位请便吧。”
宝渡颇觉奇怪,问道:“大哥,这里的驿丞和驿卒呢?”
“我也不知道,我们住进来的时候就没见到他们人了。”
宝渡嘟囔着奇怪奇怪,先一步进去,被这满院飘荡的黄符吓了一跳:“这是跳大神呢?”
李非白随后进去,只见满院都是黄符,就连屋檐下都贴了密密麻麻的符印,柱子上画满朱砂画符,一看就是驱鬼辟邪的东西。
驿站是朝廷所建,却满是神神叨叨的东西,驿卒也不知所踪,这着实诡异。
宝渡心悸道:“好好的驿站弄得跟鬼窝似的。”
宋安德欲言又止,但还是说道:“前头好像闹瘟疫了,奈何那是进京的必经之地,你们且小心吧。”
李非白说道:“看你的穿着是地方衙役,又是押送犯人进京,理应还未去小镇,可你怎么知道闹瘟疫了?”
“一个姑娘说的,我们走的陆路,那里堆了不少尸体,她看了一眼说一定是闹瘟疫了。”
“只是看一眼就断定是瘟疫?”
“嗯。”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里屋。
坐在地上啃食馒头的姑娘实在是太惹人注目,李非白进去就先看见了她。
女子容貌十分美丽,可脸上却有细碎伤痕,衣服也见血痕,可见之前是受过酷刑的。对一个姑娘用酷刑?到底是犯的什么案子?
姜辛夷察觉到有人进来,并没有抬头。
她还在回想路上那些死尸,他们的面貌,他们的血液,还有他们身体的颜色……
到底是哪种瘟疫,那样凶狠,可以在短时间要了那么多人的命。
她一定看过,至少是在什么医书上看过。
到底是哪里……
李非白刚坐下,那女囚突然抬头,目似凝火:“是鼠疫。”她对几人说道,“前面镇子爆发了鼠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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