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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奴杀精品选集

探花大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魏奴杀》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探花大人”,主要人物有小五许桓,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小五忽然计上心头,困扰她一夜的难题终于有了答案。她缓缓走来,握住她的手,“姐姐,不是鬼,那是裴将军。”槿娘霍地睁开眼,“裴将军?他怎么会来?”她手里的油灯发着晦暗不明的光。小五接过油灯,正色说道,“他要杀你。”她借着油灯的光亮点上了烛台,又不急不躁地往炉子里添了些炭。槿娘却惊得半晌合不上嘴,喃喃问道,“什么?他要杀我?”小五温婉笑起......

主角:小五许桓   更新:2024-05-13 03: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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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小五许桓的现代都市小说《魏奴杀精品选集》,由网络作家“探花大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魏奴杀》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探花大人”,主要人物有小五许桓,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小五忽然计上心头,困扰她一夜的难题终于有了答案。她缓缓走来,握住她的手,“姐姐,不是鬼,那是裴将军。”槿娘霍地睁开眼,“裴将军?他怎么会来?”她手里的油灯发着晦暗不明的光。小五接过油灯,正色说道,“他要杀你。”她借着油灯的光亮点上了烛台,又不急不躁地往炉子里添了些炭。槿娘却惊得半晌合不上嘴,喃喃问道,“什么?他要杀我?”小五温婉笑起......

《魏奴杀精品选集》精彩片段


小五暗暗咬牙,最想要她死的便是裴孝廉,她一向知道。
那人才发现险些砍错了人,大抵是怕被认出,再闹到许桓面前受责,低低骂了一声“娘的”,便赶紧闪了出去。
槿娘还瘫在地上闭紧眸子尖叫,“救命!”
小五忽然计上心头,困扰她一夜的难题终于有了答案。
她缓缓走来,握住她的手,“姐姐,不是鬼,那是裴将军。”
槿娘霍地睁开眼,“裴将军?他怎么会来?”
她手里的油灯发着晦暗不明的光。
小五接过油灯,正色说道,“他要杀你。”
她借着油灯的光亮点上了烛台,又不急不躁地往炉子里添了些炭。
槿娘却惊得半晌合不上嘴,喃喃问道,“什么?他要杀我?”
小五温婉笑起,“是,裴将军要杀你。”
槿娘忽地回神,猛地从地上弹跳起来,皱紧眉头叫道,“放屁!我在别馆多年,从未有什么仇家!你是魏俘,自然是杀你的!”
“姐姐不信。”小五笑了一声,“我白日从公子身边活着出来,便是公子不欲杀我。公子不杀,将军们便不敢杀。裴将军要杀的自然便是你。”
“鬼话!我奉公子之命来监视你,裴将军岂会不知?”
小五神情肃然,“那我便告诉姐姐,我随公子去正堂前,恰巧听见陆大人与裴将军说话,说槿娘此人数日来一直在上下打点,企图收买将军,陆大人怀疑你是王叔的人,借机潜伏在公子身边,好与王叔暗通款曲,甚至行刺公子。”
槿娘心里咯噔一声,顿时生出一头冷汗来。小五说得凿凿有据,似她那般最底层的魏卒绝无可能得知燕国的宫闱密事,何况她的确在设法收买将军们。
“你!你......”槿娘气得张口结舌,一时惊怒交加,油煎火燎地跺脚,“天爷!完了,我生在易水长在别馆,怎么会是王叔的人啊,天爷啊!”
小五盯着槿娘,“姐姐若肯帮我,便还有一条活路。”
槿娘大叫一声,“我才不帮你!”
小五上前一步,从槿娘髻上拔下一支长簪,握在掌心端量片刻。
“你干什......”
槿娘愈发得恼,便上前来夺。话没说完,那长簪便利落地抵上了她的脖颈,她的话登时噎在喉中。
“姐姐肯不肯帮?”
槿娘瑟瑟发抖,“你要我帮什么,我只是个婢子,我什么都不会啊......”
“我要曼陀罗和巴菽。”
“天爷,我去哪里给你弄?”
小五手中的簪子又加重了几分力道,声音清清冷冷的,“姐姐要活命,自然就有办法。”
“等等!”槿娘往后瞥着小五,“我帮了你又有什么好处?”
“姐姐帮了我,我便在公子面前为你美言,告诉公子,你干干净净,不是王叔的人。”
槿娘半信半疑,“公子会信你?”
小五忖着,许桓对她永远只有猜忌,又怎么会信她,但他信与不信,槿娘又不会知道,因而便正色胡诌起来,“我都是公子的人了,公子怎会不信我。”
槿娘果真信了,“成......成交。”
小五这才收了簪子,“这支簪子算是借姐姐的,他日还你两支。”
槿娘手头本就极不宽裕,甚至还欠了一屁股外债,如今就连髻上的簪子都被“借”走了,简直天都塌了下来。
“天爷呀!”她倒在榻上捶头大哭起来,“我招谁惹谁了,个个儿来要我的命啊!”
小五没有理会,自顾自往炉中添了炭,裹了被子在炉旁烤火。槿娘也没了睡意,虽还卧在榻上,但翻来覆去地仿佛烙饼一般,便知她也没有睡。
待月落参横,天光将明,小五便叫醒了槿娘,“天就要亮了,姐姐该去想办法了。”
槿娘辗转了半夜,眼下一片乌青,她哭咧咧地起了身,“天爷呀!你再别叫我姐姐了,槿娘我受不起!”
隐隐约约听见易水镇响起了爆竹声,这是魏昭平三年十二月三十日,大年三十,有早起的人家开始烧起竹子,乞求来年驱鬼避邪,躲避瘟疫,求得长寿。
想来,易水虽在燕国,但与魏国的习俗倒有些相似。
小五长舒了一口气,爆竹声中一岁除,新的一年就要来了。
她的机会也就要来了。
槿娘是易水人,在别馆又出入自由,自然会有办法,日暮时分也果真带回了她要的东西,鬼鬼祟祟地朝周遭打量一番,见四下无人一把塞给了小五,抱怨了一句,“除夕我可是有公假的,都怨你,浪费我一整天。”
说完便气鼓鼓地走了,想来是要回家过年去了。
小五藏好了曼陀罗与巴菽,蛰在厢房耐心等待,就等一个一击必杀的时刻。
她相信这一刻一定会来。
除夕必有宴饮,得胜回朝的将军们必定会拿战俘取乐。
她便是那个能被取乐的战俘。
她烤着炉子守在窗边,眼见着天色一寸寸地暗了下来,也眼见着别馆的侍者沿着长廊点上了大红的灯笼,易水的人家渐次放起了烟花,倏然升至夜空又爆裂开来,笼罩了白皑皑的小镇。
果真,夜色中有寺人端着雕花托盘来,内里盛着一件与槿娘差不多的袍子,说是,“公子要喝鱼汤,命你去正堂侍奉。”
小五心头一跳。
来了。
一击必杀的机会来了。
“陆大人特意叮嘱了,要姑娘换上女子袍服侍奉公子。”
她是女子,在这别馆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这一行人中,也只有陆九卿算是好的,他既这般吩咐,自有他的用意。小五便也应了,接过袍子,乖巧应道,“大人先回,我这便去备鱼汤。”
她将曼陀罗藏在怀中,也将巴菽拢进宽大的袍袖,踩着重重积雪疾疾行至庖厨。
鱼炖好了,在鼎中洒进足足的曼陀罗粉。
巴菽藏在灶台一旁,有柴火虚虚掩着,无人会留意。
端着小鼎往正堂走去,她如昨日一般暗中观察。
别馆的侍者大多放了公假回家过节了,留在馆中的侍者不多,只见到零零星星的三四个。
也不见一个将军,想必是都在正堂与公子宴饮。
小五暗暗宽心。
待到了正堂,侯在木廊的侍者推开木门,小五脱了鞋履端了托盘垂头迈了近来,门一阖上,将趁机灌进来的风雪与千家烟火气全都拦了出去。
她微微抬眸,室内人不少,主座上是许桓,左右两侧软席上分别有陆九卿与裴孝廉及诸位将军,此时正在饮酒叙话。
很全。
可以一锅端。


好似从这一日起,谢谋待她明显好了不少。
许她在听雪台将养身子,也吩咐下去每日命医官把脉开药,右臂基本痊愈了,但因先前误了医治,胸闷气短的病根到底是落下了。
槿娘虽不甚高兴,但也没什么法子,只是一个人生些闷气。但自从得知小五尚未侍奉便来了癸水,又仿若什么不快都不曾有过一般,又开始成日往前院溜达,企图寻个机会面见谢谋。
她自视甚好,如今一打扮更是风姿无双,她才不信谢谋竟会看不见这样的美人。
她私心里盘算着,除非谢谋有断袖之癖,不然,总不可能一辈子不碰女子。
这世上呀,哪儿有什么难事,若果真有,不过是没有做到位罢了。
日日待在听雪台能有什么出息,规矩是规矩了,规矩了便别想有出头的日子。
槿娘正是深知这一点,这才有机会从易水爬到兰台来了。不然,只怕大半辈子都得耗在易水干些粗使的活计,等人老花黄了还要被人赶出别馆。
这都是极有可能的事。
若不然,她怎么不见别馆有年老色衰的嬷嬷呢?还不是清一色年轻轻水灵灵的姑娘家,这其中的门道她是一清二楚。
原先还能有一颗平常心,自觉得凡事尽力便罢了,实在不必强求。自从在兰台见识了这泼天的权势富贵,槿娘哪里还按捺得住,一门心思地削减了脑袋往谢谋跟前钻。
她自有一番打了鸡血般的信念:总之天道酬勤,只要坚持不懈,总有出头之日。
因了小五从不与她争抢,槿娘便愈发地待小五好,汤药一顿不落地给煎着熬着,自己能干的便从不要小五动手。成日里和颜悦色的,开口亦是温温柔柔地叮嘱。
“万事皆有姐姐呢,你身子不好,若下回公子传召,你便推了拒了,你放心,姐姐这里的好处可是大大的有!”
小五的心思不在这里,自然便没有不应的。
她乐得清闲,又不必做什么活计,人在听雪台将养着,身子一日比一日地好了起来。
听槿娘说离听雪台不远便是西林苑,那里养着三只白麋鹿,都是公子与他的将军们活捉回来的。
槿娘还说,麋鹿虽在草原常有,白麋鹿却十分少见,魏国那样的地方更不会有。西林苑的白麋鹿麋角大如树冠,质坚如石,逢春脱换,周而复始,犹如永生,如同神物一般。
槿娘还说,西林苑还养着公子的猎犬和青狼,也都是公子与将军们捕来的,魏国谁人会有公子这样的身手胆识,满腹的韬略,又能文能武的。
槿娘劝她多去西林苑走走,还说,“虽说郑寺人寻不着人自然就走了,却也不是姐姐有私心,去看看麋鹿长长见识也好。”
还说,“你不是喜欢桃花?西林苑那株古桃树得有上百年了,开得极好极好,你虽见过桃花,却未必见过那么老的树,没事儿去看看呗!”
还好心提醒,“只去看麋鹿桃花便罢,离那青狼远些,嚎嚎起来怪吓人的,小心吓掉你小命儿!”
小五听了十分心动,天一暖和,果真便去了西林苑。
西林苑离听雪台不远,走过去也就是一盏茶的工夫。想来兰台府实在是大,听雪台以南是亭台楼阁,以北竟是一大片园林。
看见了那棵上百年的古桃树,红粉粉的一树花夭灼如云,亭亭如盖,还有一根粗粗的枝桠拖到了地上,亦是千头万朵,红粉粉的一大片,她从未见过这般古老的山桃,心里喜欢得紧。
也见到了正在苑林食蒿食苹的几只麋鹿,她也从未见过麋鹿,白色的不曾见过,棕色的亦不曾见过。
白日里并不听见狼嚎声,大抵是夜里才会有。
小五心里喜欢,因而便常来。只是日光甚好的时候在古树下闲坐,听风,观花,看云,赏鹿,便已是人间佳事。
有一日原是十分寻常,她靠在树下小憩,忽有什么似在蹭她的一截小腿,睁眸看去,竟是一只黄色的小狗在一旁拱来拱去,毛茸茸胖乎乎的十分可爱。
小五见了亦是喜欢,抱起来爱怜地抚摸它的小脑壳,轻柔问道,“小狗,你从哪里来的?”
小狗只是哼哼唧唧,乖乖在她怀里窝着,两只小耳朵在和风里轻晃。
她不免问道,“你也没有人要吗?”
小狗呜呜叫了一声。
忽听有人笑吟吟问,“你是小五吗?”
小五蓦地转身,见一与她年龄相仿的少女明眸皓齿,光彩照人,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她答道,“我是小五。”
“哥哥与我说起过你。”
那少女背搭着手走来,睁着一双盈盈美目,看起来十分娇俏可人。
想必这便是公主许蘩了。
小五原以为自己是见不得人的,不曾想谢谋竟与旁人提起过她。
可惜许蘩说的是,“哥哥说你是他的战利品。”
小五黯然垂眸。
是了,她是谢谋在魏国缴获的战利品,连人都算不上罢。
许蘩兀自说道,“我才不这么想。”
小五抬眉看她,见许蘩眸光清澈,并无半分低看她的神色,亦没有半点盛气凌人的模样。
许蘩曼声笑道,“这是雪狼,不信你唤它。”
“雪狼?”小五奇道,原来小狗也能有这么好听的名字。
于是她唤了一声,“雪狼。”
雪狼闻声舔了小五一口,甚至还摇起了尾巴,许蘩见状掩唇大笑起来,坐下来便拉住了小五的手。
“和我说说魏国的事吧,我还从没去过魏国呢。”
“公主想听什么事?”
“你家里都有什么人?”
“我有舅舅和大表哥。”
“那你父亲母亲呢?”
“都不在了。”
“听说你大表哥是魏国公子,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五抬起头来,眉眼清润,“这世上再没有人比大表哥好了。”
许蘩便笑,“你觉得大表哥和我哥哥比怎样?”
小五心里暗道,自然是大表哥好,也只有大表哥好,谢谋是连大表哥的一丁点儿都比不上的。
她字斟句酌,柔声细语道,“公主若见了大表哥就明白了。”
许蘩好奇道,“哥哥不好吗?”
小五不说话。
但她心里给了答案——不好,一点都不好。
见她不语,许蘩便笑着推她,“你说呀!快说呀!”
小五经不住许蘩的推搡,抱着雪狼轻声道,“不好。”
许蘩噗嗤一声笑起来,似泉水一样泠泠作响,“哥哥若知道了,定......”
“阿蘩。”
一声冷如淬冰的话打断了许蘩。
小五心里倏然一跳,慌忙起身施了礼,见谢谋面色冷凝,眉峰分明,眸中是一片晕不开的墨色。
方才的话,还不知听去了多少。

小说《魏奴杀》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是夜大雪,落得这魏土一地清白。
一支长箭陡地划破夜空,穿过风雪呼啸而来。
胯下的马乍然哀鸣一声,登时人仰马翻,将她重重地甩了出去。
小五惨呼一声,卧在地上好一会儿动弹不得。若不是地上这厚厚的雪护了她一次,她定已被摔散了骨架。
杂乱的马蹄声不断迫近,她朝来时的路看去,十余人策马追来,火把的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小五凝神望去,为首的那人一身玄色绣白鹤的貂裘在风雪中恣意翻飞。
不用想便知那是许桓。
完了,真完了。
她胆战心摇,拼力撑起身子想要爬起来逃命,能逃多远便逃多远,但那满脸愠色的人已疾疾逼近,那高大健壮的红鬃马几乎要踏上她的身子!
小五骇得面色惨白,下意识地便抬袖遮住双眸。
她知道自己定然会死,但不知竟会被马踩死。
却听马嘶鸣了一声,一双前蹄先是腾了空继而重重地落至一旁,把她身下的雪地震得连连抖动。
小五顿然睁眸,见许桓已勒了马,拽住缰绳原地打了好几个转儿,居高临下地瞥着她,目光冷凝,片刻拔出佩剑冲着她的脑袋一剑劈来。
小五惊叫一声,那佩剑在火把的映照下闪着冰冷的寒光,她认命地闭紧眸子,眼泪不争气地滚下来。
她想,小五真的要死了。
那长剑杀气凛凛,力道极大,迫得她的脑袋歪向一旁。忽听“叮”地一声,长剑似与什么撞了一下,继而头上一松,一头青丝在风中散落开来。
她睁开一双婆娑泪眼,惊惶地卧在雪上,急促喘息着,一时面色惨白,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
熊熊的火光刺得她双目生痛,她越发止不住泪,却拼命想把泪水咽回去。
她是魏人,该有铮铮铁骨,她才不会在燕人面前求饶。
许桓打马绕她走了一圈,冰凉的长剑挑起她的下巴,眸光沉顿阴郁,一眼望不见底,“你要去哪儿?”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我不想死。”
他却问道,“谁要你死?”
“公子要我死。”
“你到底是什么人?”
“魏人。”
“要干什么去?”
“去找表哥。”
“通风报信?”
小五想摇头,那剑却抵住了她的脖颈,因而她无法摇头,便小心道,“我表哥在魏国军营当差,说能给我谋个闲职。”
那人滚鞍下马,蹲下身来,反手拿剑鞘挑高她的下巴,冷冷地弯起唇角,“魏军还收女子?”
剑鞘冰凉,他离她极近,她能听得见他的喘息声,亦在他乌黑的瞳孔中看见自己凌乱的模样。
他当真干净,但这三分酒气却使他有了人间烟火的气息。
小五嘴唇翕动着,却硬着头皮辩白,“我不是女子!”
是了,魏人蓄发,谁说蓄了长发便是女子。
许桓大概不信,因她的模样与她的话判若水火。
他伸手探向小五的胸口,她浑身僵直,但没什么可担心的,她的胸前缠着数层帛布,隔着厚厚的粗布袍子,他定然验不出来。
果然,他那鹰隼般的双眸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审视的神色在火光中晦暗不明,那只手粗略一探,却并没有探到什么。
那人眉头微蹙,问道,“心为何跳得这般快?”
小五眸中水光盈盈,分明是惊魂未定,但也极力稳住心神,“怕公子杀我。”
那人竟笑了一声,眸色与火光交相辉映,“哭起来倒有几分可怜。”
也不知为何,小五从这句话里料定自己暂时死不了了。
又顿了好一会儿,那人才扶膝站了起来,负手走了几步,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小五不知他打算如何处置自己,一双眸子便紧紧盯住了他。
但见许桓翻身上了马,玄色绣白鹤的貂裘在风中荡起好看的涟漪,那人别过脸来轻飘飘命了一句,“捆了,拖回去。”
小五想,他定是要两个兵卒拽着她的胳臂拖回燕军大营,她皮糙肉紧,袍子也算厚实,便是拖回去也能留得一命。她只需想办法护好自己的脑袋,便没有什么大碍。
她正在心里盘算着,顷刻便有两个兵卒上前将她的双手紧紧捆了,继而麻绳另一端系在了许桓的马鞍上。
她已是血色尽失,那人不过打马走了一步,登时便将她拽倒在地。
小五痛呼一声,恰巧他回头俯睨着,似笑非笑的模样使那双丹凤眼看起来格外阴鸷。
小五不敢求他。
他也不留半分情面,驱马便往燕军大营驰去。
想来也是,她是魏俘,不过是侍奉了他几日,做了几样他能吃得下的饭食罢了,怎有什么情面可言。
马跑得很快,小五瘦削的身子在雪地里不住地颠簸,拖出一条长长的印痕来。她咬紧牙关不敢喊叫,怕风雪呛进口中再咳嗽起来,大抵便是要死在这冰天雪地里了。
她浑身是雪,脸颊与双手皆被冻得失去知觉,也不知被拖了多久,衣袍几乎被雪洇透了。她紧闭眸子拼命捱着,只觉得额头遽然一痛,旋即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待醒来时已在许桓的中军大帐了,她又冷又疼,忍不住蜷着身子,企图生出一点暖意来。
额际是钻心蚀骨的痛,想抬头却又昏昏沉沉地抬不起来,颅内似有人在奋力击鼓一般,咚咚击打个不停。
她抬手伸去,大概是撞到了石头上,那处破了一大块,流下的血早已凝结。
帐内有人说话,“公子该处置了他。”
她循声望去,眼前却模模糊糊地看不真切。
好一会儿没有听见回声。
那人坚持道,“燕国的机密此人已听了不少,若真叫他逃去说给了魏将听,定然对燕国不利。”
小五缓了许久,颅内的鼓声才消退了去,眼前也才逐渐清晰起来。
见主座上那人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言语不咸不淡,清冷异常,“不过是个俘虏罢了,看好他,掀不起什么风浪。”
原先说话的那人一身将领盔甲,小五认得,他是许桓近前的护卫将军,叫裴孝廉,此时又道,“公子定要留下,便当在其面上烙我燕军的‘囚’字大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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