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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新娘出逃,铁血将军千里追妻

遗忘的闪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唐凌儿替嫁给铁血少将军,外号冷血屠夫,她在新婚夜出逃,不料阴差阳错冒名顶替成为一位女扮男装的女县令,县衙里危机四伏,是谁要至她于死地。“好家伙,竟然弃夫去当女县令!”铁血少将军开启千里寻妻之路,为了能获得娇妻的心,让唐凌儿能心甘情愿跟着他回到京城,铁血少将军隐藏身份留在唐凌儿的身边,开启了宠妻模式。在大漠县城,这里天高皇帝远,是一座鸟不拉屎的小县城,遍地是岩石和黄土,山穷水穷人更穷,再加上山匪横行,县令在城里就是一个摆设。地痞流氓常常在县城里闹事欺压百姓,唐凌儿带领一帮衙役差点把一群地痞给打死,狠抓治安,只要见到地痞流氓闹事就抓捕,将囚犯发配去开荒种地搞养殖。唐凌专治各种不服,从此,无人敢在大漠县城里闹事。唐凌儿刻服重重困难,将大漠...

主角:唐凌儿,林啸   更新:2023-01-03 06: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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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凌儿,林啸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新娘出逃,铁血将军千里追妻》,由网络作家“遗忘的闪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凌儿替嫁给铁血少将军,外号冷血屠夫,她在新婚夜出逃,不料阴差阳错冒名顶替成为一位女扮男装的女县令,县衙里危机四伏,是谁要至她于死地。“好家伙,竟然弃夫去当女县令!”铁血少将军开启千里寻妻之路,为了能获得娇妻的心,让唐凌儿能心甘情愿跟着他回到京城,铁血少将军隐藏身份留在唐凌儿的身边,开启了宠妻模式。在大漠县城,这里天高皇帝远,是一座鸟不拉屎的小县城,遍地是岩石和黄土,山穷水穷人更穷,再加上山匪横行,县令在城里就是一个摆设。地痞流氓常常在县城里闹事欺压百姓,唐凌儿带领一帮衙役差点把一群地痞给打死,狠抓治安,只要见到地痞流氓闹事就抓捕,将囚犯发配去开荒种地搞养殖。唐凌专治各种不服,从此,无人敢在大漠县城里闹事。唐凌儿刻服重重困难,将大漠...

《替嫁新娘出逃,铁血将军千里追妻》精彩片段

“啊!”

唐凌儿突然猛地睁开眼睛,她想叫却怎么也叫不出声,瞬间感到强烈的窒息感,脚下空荡荡的,她两脚踏着空气,脖子上勒着一条红布带。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上吊?”

唐凌儿两脚乱蹬,两手拉着红绫拼命地挣扎想要大声呼救,一股强大的窒息感让她无法发出声音,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

唐凌儿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为何要上吊自尽,她的人生路还很漫长,还没有谈过恋爱耍过男朋友就选择上吊自尽,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片刻间,唐凌儿停止了挣扎,她已经没有了挣脱的力气,红布条勒着脖子两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满眼通红充满了血丝。

“这是要死了吗?”

“砰!”

唐凌儿视线模糊随着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她在晕死前隐约听见砰的一声。

这时唐凌儿的丫头走了进来看见二小姐上吊,她手里端着陪嫁的金银首饰物掉落在了地上。

“啊!”

丫头一看吓得尖叫了起来,她赶紧跑上去抱着唐凌儿的腿往上托,脑袋偏向门外大声喊着:

“快来人啊,二小姐上吊了!”

在唐凌儿的闺房里,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断气嗝屁了。

尚书府的大小姐却在一旁着急地抖着腿嚷嚷着,大小姐名叫唐漓。

“爹!漓儿不嫁,说什么漓儿也不嫁给那个铁血屠夫的少将军,现在二丫头上吊自尽死了,没有人替漓儿出嫁,爹!漓儿现在该怎么办啊?”

在尚书府里,并没有人为唐凌儿的死感到悲心难过,还反而为没有人为大小姐替嫁到将军府而发愁。

唐凌儿是唐尚书的私生女,她的母亲是尚书府的通房丫鬟,自从唐凌儿的母亲死了以后,唐凌儿在尚书府里没有一点地位,常常被大小姐唐漓欺负,就连尚书府的下人都能不把她当人对待,只有唐凌儿的丫鬟看二小姐可怜,一直照顾着唐凌儿。

由于唐凌儿在尚书府的软弱,而唐尚书又不待见她,唐凌儿在尚书府里忍气吞气低着头做人,苟延残喘地活着。

将军府的凌老将军和少将军在边关大获全胜归来,而少将军也被誉为铁血将军。

少将军林啸在战场上英勇杀敌,在军队中称之为杀人屠夫,皇上赐婚将唐尚书的女儿唐漓嫁给将军府的少将军。

唐漓一听要嫁给一位在边关杀人如麻的杀人屠夫,她说什么也不嫁给一个野蛮的莽夫。

唐尚书和老夫人心疼大女儿,才想出让唐凌儿为她替嫁从夫。

现在唐凌儿死了,尚书府里没有人感到悲伤,反而还是府里的下人为唐凌儿上吊自尽感到不值。

“行了!别吵了,将军府要娶的人是你,这是皇上赐的婚,你让凌儿替你出嫁,现她在已经上吊自尽了,这事要是传出去,将军府定不会善摆甘休,这可是欺君之罪。”

说话的正是尚书府的唐尚书,他就是唐凌儿那没心没肺的爹,在尚书府里并没有把唐凌儿当成是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唐漓一听嘟着嘴,她拉着唐尚书的手臂摇晃着。

“不嘛!漓儿说什么也不嫁给那个杀人如麻的野蛮莽夫。”

唐尚书看了看躺在床上没有气的唐凌儿摇了摇头,他将手臂一甩。

“现在不是没有办法了么,漓儿你赶紧换上衣服,不嫁也得嫁给将军府的少将军,否则就是抗旨不遵。”

这时唐凌儿醒了过来,她被屋里嘈杂的声音吵醒,双手本能地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模糊的双眼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闺房里布置了红布筹和大红喜字,随着视线越来越清晰。

红颜是唐凌儿的丫鬟,她一直跟随在唐凌儿的身边,唐凌儿也把红颜当成是亲姐妹一样对待,只有红颜跪在唐凌儿的床前哭泣。

“二小姐!您怎么就想不开啊,今天是您的大喜之日,二小姐就这么丢下红颜,让红颜以后怎么办啊?”

唐凌儿捂着脑袋坐了起来,她看着跪在床前趴着脑袋的丫头说:

“这是在哪里,是谁要成亲?”

红颜抬头一看激动得大喊了起来:

“二小姐,你醒了,你还没有死,吓死奴婢了。”

“轰!”

屋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仿佛时间停止,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唐凌儿,原来二小姐是诈尸,这一惊一诈的把唐尚书气得绿眉绿眼地瞪着唐凌儿。

唐漓喜出望外,她兴奋得两只小手一拍:

“唉呀呀!这简直太好了,二丫头还没有死,本大小姐就不用嫁给那个杀人屠夫的少将军了。”

唐凌儿眯着眼看着眼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而中年男人正用一双严厉的眼神盯着她。

唐凌儿疑惑地看着中年男人那愤怒的眼神问:

“你是谁,为何要盯着我看?”

唐尚书气得不行,他指着唐凌儿破口大骂:

“混帐,竟然连你爹都不认了,事已至此,既然你还活着,那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这亲必须成,赶紧收拾一下,将军府的迎亲花轿就快要到了。”

唐凌儿看着她这个没心没肺的爹,正当她一头雾水时,脑海里传来了原主的信息。

原主是尚书府的二小姐,她和唐凌儿同名同姓,而原主之所以上吊,是替大小姐唐漓嫁给一位在边关杀敌如麻的杀人屠夫,他就是将军府的少将军。

让原主嫁给一个莽夫还不如去死,而原主说什么也不从就这样上吊自尽了。

“玛得!”

老娘恋爱都还没有谈过,来到古代就要让老娘嫁为人妇,嫁人就算了,竟然还是嫁给一个从未见过面还是杀人不眨眼的杀人魔王。

唐凌儿两只眼珠子滴溜溜地打着转,想着这老东西竟然还让她替嫁从夫,那老娘嫁过去了还能幸福吗,不行!绝对不行,难怪原主会选择自尽也不愿意嫁给那个杀人屠夫的少将军。

唐凌儿爆出一句粗话,就连唐尚书都感到不可思议。

“来人,看好二小姐,不能再让二小姐再上吊自尽了,否则拿你们是问。”


唐尚书看着唐凌儿,只要唐凌儿嫁过去了,那她就是将军府的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唐凌儿是生是死那就是将军府的事了。

“哼!”

李尚书瞪了瞪唐凌儿带着警告的意味,他大手一甩带着下人离开了唐凌儿的房间。

唐凌儿想到刚重生醒过来就成亲,这成亲可是终身大事,让她嫁给一个从未见过面,传言是一个鲁莽的刽子手,那他就是彻头彻尾的渣男,老娘嫁过去了一生是不会幸福的。

唐凌儿越想越来气,她急得两手紧紧地抓住红颜的手臂不断地摇晃着:

“红颜,将军府的花轿快要到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红颜看着二小姐的样子非常的心疼和担心,她担心二小姐再次寻死想不开。

红颜只是随口对着唐凌儿一说:

“如果小姐实在不想嫁给那个葬夫,要不,咱们就逃婚吧!”

唐凌儿两手一拍:“逃婚!好主意,她怎么没有想到,但是往哪里逃?”

唐凌儿一下又陷入迷茫了,她从小在尚书府里长大,对重生过来外面陌生的世界一无所知。

“对!”

老娘绝不能认命嫁给一位屠夫,唐凌儿在闺房里走来走去想着办法,要逃就要逃去一处让所有人都找不到她的地方,从此过上逍遥快活的日子。

既然一时想不到好的去处,当务之急就是先逃了再说。

唐凌儿和红颜开始收拾衣物准备出逃,这时尚书府外响起了鞭炮声,将军府的迎亲队伍已经到了。

“跑,还跑过锤子,将军府的花轿都到门口了,完了完了,这是要逼着老娘嫁人啊!”

“咦!”

唐凌儿急得都快要哭了,少女就快要变成少妇了,她一副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的样子,就像气球蔫了气一样软趴趴的没有一点精气神。

红颜看着唐凌儿的样子摇了摇头,这真是造化弄人啊!但她担心二小姐再次寻死,赶紧安慰着唐凌儿。

“小姐,现在咱们只能先嫁过去,然后再找机会逃跑,咱们总会有办法的。”

唐凌儿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又叹了叹气,心里想着也只能这样了,大不了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阉了那王八蛋,绝对不能让一个屠夫玷污了老娘纯洁的身体。

尚书府里冷冷清清的,并没有女儿出嫁办酒席热闹的场景,只是简单地布置了红布绸和喜字应付了事。

唐尚书只想着赶紧将唐凌儿这个私生女儿给替嫁出去。

红颜给唐凌儿盖上了红盖头,她扶着唐凌儿走出了尚书府,直到唐凌儿坐进了将军府迎亲的大花轿里。

唐漓看着二丫头坐进了将军府的大花轿,她心里乐呵呵的,就让二丫头替她去受罪,早晚会被那屠夫给折磨死。

唐凌儿在花轿里想着若是逃不出去,那她即将成为将军府的大少奶奶嫁为人妻,一生困在围墙里相夫教子,这并不是唐凌儿想要的人生,她坐在花轿里心神不宁忐忑不安。

唐凌儿计划着嫁进将军府以后,她怎么才能在洞房花烛前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跑。

将军府防卫森严,逃跑可是一门技术活,整得不好还会搭上自己的小命,必须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这时,花轿已经停在了将军府的大门前,一位身着红衣的俊俏男子走路都带着风来到大红花轿前。

将军府外围观的花季少女张着嘴同时发出一声:“哇!这新郎并不像传言中的那样是一介屠夫,模样长得真俊。”

红颜站在花轿旁,就连唐凌儿的丫鬟都看呆了,这少将军将并不像传言中那样长得五大三粗的样子,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一点也不像一个杀人屠夫的样子,反而长得还很俊。

红衣男子就是将军府的少将军林啸了,他高傲地朝着花轿踹了两脚示意新娘子该下花轿了。

唐凌儿坐在花轿里一动不动,她还没有想好逃跑计划,说什么也不下花轿。

林啸瞅了瞅坐在花轿里的新娘纹丝不动,他咳嗽了两声又对着花轿再次踢了两脚,但新娘子还是没有反应。

红颜一看不好,她赶紧上前去将二小姐从花轿里给拽了下来。

林啸牵着红布绳带着唐凌儿走进大门,在大门口处放了一盆燃烧旺盛的火盆,新娘迈火盆表示女子嫁进门后旺夫和家财旺的意思。

这时,所有人只听见当的一声,唐凌儿一脚就将火盆给踢翻了,她就是故意这样干的。

将军府里所有的宾客都看着新娘子,宾客们议论纷纷,火盆被打翻这可是不好的预兆,至少说明这个女人不旺夫,反而还会克夫。

林老将军和将军夫人黑着一张脸,林老将军和唐尚书在朝堂上一直是死对头,皇上为了平衡朝中的权力才赐婚让两家联姻,今日是他儿子的大婚,但俩老口的脸上并没有喜悦之情。

礼官大喊着:“吉时已到,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礼官大声喊着一气呵气,林啸和唐凌儿急着赶紧磕头。

唐凌儿觉得这亲成的怎么就那么的草率和仓促,她这时又盖着红盖头,整个成亲的过程她并没有看见少将军长的什么模样,更不想看见传说中那五大三粗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以免恶心到她了。

唐凌儿被送入洞房后,她在心中无比的着急,心里想着怎么逃离这个传说中恶魔屠夫的魔爪。

唐凌儿并不甘心,父亲竟然强迫她为唐漓替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杀人屠夫,就连那家伙的名字唐凌儿都不知道。

在唐凌儿在心里百感交集,她想到以后要和一个五大三粗的莽夫过日子,而且还有着外号的杀人屠夫,以唐凌儿的性格那葬夫还不得打死她。

唐凌儿现在是那么的绝望,她被关在这新房里还怎么逃嘛!

这时,红颜拿了一身丫鬟的衣服进了进来。

“小姐,咱们还逃吗?”

“咦!”

唐凌儿一听立刻掀开了红盖头,她赶紧换上了丫鬟的衣服,把值钱的嫁装都藏在了衣服里,她和红颜俩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将军府。


今日是将军府的大喜之日,下人们忙得不可开交,而老将军和林啸都忙着招呼宾客,谁也不会注意到将府里的两名丫鬟。

深夜!

在将军府喝喜酒的宾客散去,凌啸推开房门,却看见婚房里空空如已,新娘子人呢?

凌啸猛地甩了甩头还以为喝醉看花眼了,他大步朝着床上就飞扑了上去。

只听见砰的一声,床上空荡荡的扑了个空,被子里捂着两个枕头。

“新娘子呢?”

凌啸看见桌上唐凌儿留下了字条,上面的毛笔字写得飞叉叉的,那是相当的撩草,还得一边看一边猜才能认出来。

“夫君,这是凌儿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凌儿并不知道少将军的名字,但少将军要娶的是尚书府的大小姐唐漓,并不是我唐凌儿,凌儿也是被逼无奈替嫁罢了,咱们的亲事不作数。凌儿走了,少将军去尚书府找你的娘子唐漓洞房去吧!”

“啥!”

凌啸两眼瞪得大大的傻眼了,他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六个大字。

“新娘逃婚跑了!”

新婚夜新娘子竟然跑了,这事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这不是让天下人把将军府当成笑柄了吗,我堂堂的大尹王朝的少将军,娶个婆娘竟然撒腿跑逑了。

“啊!”

凌啸昂天大吼,他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纸条,两眼里满满的愤怒,不管你是唐凌儿还是唐漓,还有就是唐尚书,你们竟然把本少将军当猴耍,这皇上下旨赐婚岂能儿戏。

既然本少将军已和唐凌儿拜堂成了亲,那唐凌儿又是在将军府逃跑的,唐尚书定会推得一干二净。

“唐凌儿,既然你和本将军拜堂成了亲,不管你长得是人是鬼也是本将军的夫人,将军府的大少奶奶,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本将军定要把你找回来,然后再向圣上禀明休了你,让尚书府名声扫地,以解本少将军的心头之恨。”

林啸大手一拍,只听见砰的一声茶桌瞬间就被拍得四分五裂,竟然敢逃婚戏弄本少将军。

“来人!大少奶奶离家出走了,本少将军生人见人死要见尸。传令下去,此事不能外传,否则本少将军砍了他的脑袋。”

将军府将唐凌儿逃婚的事给隐瞒了下来,毕竟这是一件让将军府丢脸的事,新婚夜新娘子跑了,将军府丢不起这个人。要是被唐尚书知道了,那尚书府定会找将军府的麻烦,唐尚书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唐凌儿用嫁妆在城里买了一辆马车连夜逃出了京城,她拿着图纸认真地查看了起来,决定去大尹王朝最偏远最穷的小县城。

大漠县位于大尹王朝的边关位置,那里十分的贫瘠,再加上年年干旱,百姓播种的庄稼颗粒无收,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百姓常年靠挖野菜啃树皮吃草根度日,一个个的瘦得皮包骨头,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

唐凌儿想到去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应该没有人会想到她会去一座既偏远而又贫穷的小城池。

但要去大漠县的路途遥远,她又是女儿身,在路途中非常凶险,必须要找一身男儿装穿在身上,乔装成男子装扮成生意人。

“女扮男装,好主意,宝宝太聪明了。”

在大尹王朝山匪横行,乔装成男子后这样可以减少途中不必要的麻烦,以免遇上劫匪劫财又劫色,把老娘掳上山寨当压寨夫人,且不是刚逃出虎口又入狼窝。

唐凌儿在马车里开始换上男装,用布带将胸部给缠得紧紧的,好在她的胸并不是很大,刚开始感觉不适应很不舒服,但为了安全也只能这样,等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红颜看着唐凌儿的模样张着嘴惊掉了下巴,她简直不敢相信二小姐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白白净净俊朗的公子哥儿。

“别说,小姐换上了男儿装还真俊,看不出小姐是女儿身,红颜都想嫁给小姐了。”

唐凌儿一巴掌就朝着红颜的后脑勺拍了过去:

“贫嘴,你竟然嘲笑本小姐长得像个男人?以后不准再叫小姐了,得叫本小姐公子。”

红颜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看着唐凌儿说:

“是,小姐,不,公子。”

唐凌儿一脸得意的样子,只要看不出来她是一个女子就行,这样就不会穿帮了。

在大漠县衙,正九品主薄官曹福收到京城传来的消息,新县令即将来到县衙上任,前几任县令都被他伙同土匪给杀害了,而这次也不会例外。

“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不管来多少县令想要断了本官的财路,本官通通照杀不误,大漠县只能由本官说了算。”

曹福和大漠县望崖山的山匪勾结,县令从京城来到大漠县必须要途经望崖山,而望崖山道路狭窄,这里盘踞着一股凶旱的山匪。

翻过望崖山就到了大漠县城,山匪就在望崖山的必经之路上斩杀掉新县令。

唐凌儿和红颜历经了千山万阻,同时还要躲避将军府的人给抓回去,俩人好不容易才到达了望崖山。

眼看着翻过望崖山就到了大漠县城,虽然途中艰苦,但能到达了唐凌儿此行的目的地,心中满满的期待。

望崖山的山路崎岖,唐凌儿和红颜只能牵着马车步行,大中午的又累又渴又饿,俩人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吃着干粮歇息。

唐凌儿吃着干粮纸扇记着风,就在这时,一位青年男子遭到山匪的追杀,他刚从唐凌儿的身边跑过。

只听见嗖的一声,一支弓箭从唐凌儿的耳边唔的一声飞过,然后嗤的一声穿进前方逃跑男子的胸膛。

青年男子倒在了地上,他手里还紧紧握着上任文书,唐凌儿赶紧上去救人,只见青年男子将手中的文书塞在了唐凌儿的手里。

“公子,报官!”

青年男子说完脑袋一趴,唐凌儿赶紧骑在倒地男子的身上采取急救措施,却看见弓箭已经刺穿了男子的心脏,这人已经没救了。

唐凌儿摇晃着青年男子:“喂,喂喂,你快醒醒!”

她摇幌了一会青年男子毫无反应,人已经断气了。


唐凌儿这时才感到害怕,她慌忙地打开手中的文书,这是一封到大漠县上任当县令的任命文书,盖着当朝皇帝的大印。

青年男人名叫唐凌,这人竟然和自己同名同姓,只是少了一个儿字。

唐凌儿想到不会这么巧吧!这是要送给老娘一个县令当?

“哟嘻!”

唐凌儿将任命文书揣到了怀里,一介书生能高中科举那是多么的不容易,眼看着当县令却死于非命。

既然男子将上任文书交到了她的手中,这也算是男子的临终所托,那就由本小姐替你去完成使命。

本小姐起誓,定会替你治理好大漠县,除暴安良保一方平安,剿灭这伙山匪为民除害,为你报仇。

“杀!杀了那俩人,不能让那俩人知道县令被杀害了。”

山匪大当家一声大喊,红颜一看山匪追了过来,她慌张地对着唐凌儿说:

“公子,咱们快跑!”

俩人刚迈开脚步开跑,山匪就已经追了过来拦住了唐凌儿和红颜的去路。

“想跑,门都没有,快把东西给大爷交出来,留你俩全尸。”

红颜吓得瑟瑟发抖非常害怕,但她却挡在了唐凌儿的身前要保护小姐。

红颜慌忙在地上捡起一根干枯的小树枝指着山匪头子。

“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哈哈哈!”

山匪看着红颜那搞笑的样子大笑了起来,他大手抓着裤裆一提,典型的一副流氓样子。

“这位公子长得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一介文弱书生,你俩是和他一起的?”

山匪大当家指着地上已经断死的县令,唐凌儿又不是傻子,她一口就否认了。

“不认识,本公子只是在这里歇歇脚,却遇上了此事。”

山匪大当家打量着红颜点了点头,他对着山匪们说:

“这小丫头长得倒是有模有样的,大爷我看上了,兄弟们!把这位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儿就地宰了,然后把这小娘们抢上山寨去给弟兄们当妓。”

“得嘞!”

山匪们一个两个那激动的样子,而山匪大当家的话说完,他转身扛着大刀就要离开。

大当家一边走一边说:

“百无一用是书生,大爷我生平最瞧不起的就是这些读圣闲书的读书人,还自称是君子,伪君子倒差不多。”

正当唐凌儿和红颜走投无路的时候,树林突然冲出来了两名过路的男子挡在唐凌儿和红颜的身前。

“住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打家劫舍强抢民女,既然被我们哥俩给遇见了,那就不能不管,替天行道。”

“啥!”

山匪大当家一听转过身一看,这是从哪里突然冒出两个人来的,竟然口无遮拦,这是上天派来的猴兵吗?

大当家指着两名男子说:

“哈哈哈!就凭你们俩人也想要多管闲事?还想要替天行道,打家劫舍咱们吃的就是这碗饭,做的就是这个行当,在大漠县没有人能管得了我们,既然你要多管闲事,那就去死吧!”

山匪们朝着四人冲了过来,两名壮士挡在唐凌儿和红颜的身前和山匪们周旋,只听见叮叮当当刀剑碰撞发出的声音。

唐凌儿看着山匪人多势众,两名壮士处于下风,她非常着急,眼看着两名壮士就要招架不住了。

总不能坐以待毙等死吧!必须要想办法。

唐凌儿看见山匪头子竟然在贼笑,她突然心中有了计策对着俩名英雄好汉大声喊着:

“好汉,擒者先擒王,先杀了那名山匪头子!”

山匪大当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其中一名好汉腾空跃起一把光亮的剑瞬间就架在了大当家的脖子上,他名叫楚河,就是象棋中的那道界线楚河。

楚河转身用力一勒,山匪头子脖子开花一股鲜血飙出,山匪大当家就被样被抹了脖子。

山匪们看着大当家被抹了脖子瞬间就傻眼了,不好,这俩人是高手。

楚河对着山匪们怒吼着:“滚!今日饶你们一命。”

山匪们带着大当家的尸体逃命似的离开了,大当家想着杀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县令,他就只带了十来个人下山,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遇到了硬茬,还把小命给葬送了。

唐凌儿看着山匪们被打败这才放心了下来,她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多谢俩位好汉搭救之恩,不知俩位好汉尊姓大名?日后定当报答俩位好汉。”

楚河和汉界呆头呆脑地抓了抓袋脑,俩人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

“嘿嘿!在下名叫楚河!”

“在下名叫汉界,我俩就是一介武夫仗剑走天崖,路见不平一声吼,公子不必多礼。”

唐凌儿打量着俩人,好一个仗剑走天崖,这就是传说中的侠客。

楚河和汉界俩人虽然长得并不帅,但也不算太丑,留在身边也不算丢人。

楚河疑惑地看着唐凌儿,这位公子一副眉青目秀的样貌长得细皮嫩皮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公子。

“这位公子,望崖山不安全,公子为何会到此地?”

唐凌儿灵机一动拱着双手,她清了清爽子,此时她是一名男子的身份,必须要装成是男子的声音,然后还要去大漠县顶替当县令。

“本官名叫唐凌,此番前去大漠县上任县令之职。”

“啥!小、小、小,公子。”

红颜一听差点把小姐给叫了出来,她两瞪得大大的一副吃惊的样子看着唐凌儿,想着二小姐什么时候变成县令了,还要去大漠县上任。

楚河汉界赶紧对着唐凌儿下跪:“草民叩见县令大人!”

唐凌儿看着楚河汉界点了点头,若是能把这俩人收入麾下,留在身边她就多一份安全的保障。

“楚河汉界,本官刚到大漠县正是用人之际,你俩身手不错,以后就跟随在本官身边,当本官的侍卫,在大漠县除暴安良保一方平安,将大漠县治理成为一片富饶之地,不知道俩位壮士意下如何?”

“……”

唐凌儿担心俩人会拒绝,那张着小嘴对着俩人吧唧吧唧、噼里啪啦地说过不停,让俩人没有拒绝她的理由,不断地给楚河和汉界打着鸡血和洗脑,听得楚河和汉界俩人激动不已。

“草民此生愿意跟随在唐大人左右除暴安良,助唐大人一臂之力。”


“哟西!”

唐凌儿对着楚河和汉界点了点头,然后简单地掩埋了那名被杀害县令的尸体。

四人才朝着大漠县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唐凌儿向楚河和汉界打听着大漠县城里的事,楚河和汉界刚从大漠县城里出来,对大漠县的情况了如指掌。

大漠县城没有县官一片混乱,城里每天都在发生打架斗殴,烧杀抢虐的群体事件,城里恶霸横行,没有人能管得了那些人。

唐凌儿刚进入大漠县的地界,看着因常年干旱导致县城外庄稼田地一片荒芜,这里遍地是黄土地,干旱让田地裂开了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裂缝,百姓种下的庄稼颗粒无收。

唐凌儿有些后悔了,她就不该选择来到这么偏远又穷得鸟儿都没有的小城,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四人来到大漠县城外,唐凌儿发现进城的百姓每人需要交一文钱的税钱,若是商人还要根据拉进城的货物再额外收取赋税。

大漠县的百姓已经够穷了,就连进趟城还要交税,导致百姓们骂声一遍,骂着县衙当差的是狗官,很多百姓就连进趟城都进不起。

这就是典型的乱收费,唐凌儿气势汹汹地来到城门口,她对衙役质问道:

“是谁让你们这样干的,又是谁让你们收取百姓进城的税银,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咦!”

守城衙役一愣,这就是来捣乱的,大漠县天高皇帝远,根本就不会有达官贵人来到这穷不拉屎的地方,朝廷接连派了三任县令到大漠县上任都死于非命。

“大胆!尔等是谁,若是想要进城就必须要交税,拒不交税强闯入城者,将尔等抓入大牢。”

衙役说完拔出明幌幌的大刀,楚河汉界拔出佩剑上前和衙役对质,其它守城的衙役见状将四人给团团围了起来。

守城衙役看着四人说:

“这里是在大漠县,尔等竟敢不交入城税强闯进城,把他们通通抓起来关进大牢。”

守城衙役就要上前抓人,楚河和汉界急了,他对着守城兵怒吼着:

“住手,你们这是要造反吗?这位可是大漠县新上任的县令唐凌唐大人。”

“哼!”

守城门的衙役不以为然一脸的不屑,他指着唐凌儿说:

“无凭无据你说他是新来的县令就是县令了,他要是县令,我就是县令他爹!”

唐凌儿伸手上前给了守城衙役一记耳光,她拿出怀里的任命文书在城卫兵面前一幌,然后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拍着手。

“这是朝廷给本官下发的任命文书。”

守城衙役的衙头一下就被打懵了,其它衙役愣在了原地不敢轻易动手。

正当守城衙头上前去夺过唐凌儿手中的文书时,唐凌儿拿着文书高举了起来,她转身对着正在排队交纳税银入城的百姓们大声喊着:

“本官宣布,从即刻起,进出城不需要再向县衙交纳税银,出入城畅通无阻。”

“好!”

百姓们高声欢呼了起来,随着又怕这位新来的县令反悔,百姓们一窝蜂地朝着城里冲了进去。

而守城衙役的手里还拿着大刀对着四人,他们并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县令。

唐凌儿看着守城衙役并没有罢休的意思,她愤怒地对着衙役们说:

“怎么的,你们不服从本官的号令,坑害百姓,干着伤天害理之事天理不容,反抗者就地斩杀!”

守城衙役赶紧收起大刀一下就蔫气了,这位新来的县令动不动的就要杀人。

“唐大人!卑职不敢,卑职听从唐大人吩咐。”

唐凌儿看着衙头和旁边的一名衙役点了点头,俩人是最先对她收起大刀的人。

“你俩叫什么名字?”

守城衙役是一名捕头,他心里突的一下,新县令个子虽小但脾气却不小,一看就不是善茬之辈,他刚刚还说是县令大人的爹,这位新来的县令不会要惩罚他吧!

捕头一脸委屈的样子,他在不知道情的情况下得罪了新上任的县令,在县衙主溥大人的势力若是压不住新来的县令,那他以后在县衙里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甚至还会丢掉捕头的差事。

现在对于捕头来说有两个选择,那就是站在主溥大人的阵列杀了新来的县令,再继续这样沦落下去。

但站在新县令面前的俩人身手不凡,一看就是两大高手,他并没有一击致命的把握,若是站错了队还是会丢掉性命,捕头瞬间吓出一身冷汗,只能搏一把了。

捕头三百十六度大转变,他突的一声跪地唐凌儿的面前,这动作把其它衙役都看傻眼了。

“回唐大人!卑职名叫铁拳,在县衙里是一名捕头,小人受曹大人之令不得已才在此向百姓征收入城税。”

另外一位衙役一看捕头都认怂了,他也赶紧跪在唐凌儿的面前:

“小人名叫统治,是一名捕快,向百姓征收入城税也是奉命行事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唐大人海涵,能饶恕小人。”

唐凌儿看着俩人也还算识相,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收买人心,才能在县衙里生存下去。

“你俩身为捕快不去抓捕坏人,却在此残害百姓,你俩就先跟随本官回到县衙,配合本官调查此事。”

而其它守城的衙役也赶紧跪下拜见新县令。

唐凌儿对着守城衙役们说:

“若是谁再敢私自收取百姓进城税银,不听本官号令,本官绝不轻饶。”

唐凌儿正要进城,却看见已经收取了半箩筐的铜钱,一枚铜钱虽少,但这半箩筐铜钱加起来可是一笔不小数目。

“铁拳统治,你俩把这些收上来的铜钱全部带走,随本官一起带回县衙。”

“是!”

唐凌儿走在城里的青石板道路上,城里的道路坑坑洼洼的,她看着城里熙熙攘攘四处都是叫花子,一个二个衣衫褴褛,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尿骚味。

叫花子看见有外地人进城,就像见了财神爷一样一窝蜂地就围了上来跟在唐凌儿的身后讨要铜钱。

“公子行行好吧,给口吃的。”


在唐凌儿身后跟随了一队叫花子撵都撵不走,一个两个的骨瘦如柴看得唐凌儿非常的痛心。

唐凌儿想到既然已经到了大漠城,县衙里再穷也不会缺吃的,她让红颜把马车里所有的干粮都分给了叫花子。

叫花子分到了干粮后才罢休离开,没有继续跟着唐凌儿一行人。

唐凌儿发现县城里的很多店铺都是关着门的,街上冷冷清清,没有一点集市热闹的场景。

唐凌儿不敢想象,在这座小小的县城里不知道每天会有多少人会被活活饿死,大漠县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穷。

唐凌儿在心里盘算着,等到了县衙后就立刻开仓放粮,不能让大漠县的百姓饿死。

这时,前方一位卖烧饼的老人正乞求着衙役,两名衙役正在向城里的小摊贩收取摊位税。

“官爷行行好吧!今日老朽还没有开张,一个烧饼都没有卖出去,没有钱交摊位税。”

衙役非常的嚣张,他们只顾收税银后分赃,根本就不管百姓的死活。

“老东西,你个刁民是活腻了吧!没有钱交摊位税还敢出来摆摊,不交税就把你的摊子给砸了。”

另外一名衙役对着老人一巴掌就挥了过去,楚河见状上前稳稳地抓住衙役挥向老人的手。

唐凌儿看的非常气愤,这两名衙役为了收税竟然殴打老人,简直无法无天了。

“住手,你们竟然对老人下手,还有没有王法了,不得欺负纯朴善良的老百姓。”

衙役一愣,俩人回过头看见是一位白白嫩嫩的的男子,一看就是富家公子,把这几人抓进大牢里正好可以大捞一笔。

铁拳眼看着不好,这两名衙役是主溥官曹福的人。

铁拳站在唐凌儿的身后不断地对着俩名衙役使眼色,可俩名衙役就是没有眼力劲脑子不开窍,还以为铁捕头要和他们抢人头。

“王法,在大漠县老子就是王法,尔等竟然敢阻拦官差收取税银,把你们通通关入大牢。”

铁拳想着既然决定了站在唐大人的阵列,这正是他表现的好机会。

铁拳站了出来指着两名衙役说:

“大胆,瞎了你们的狗眼了,这位是新任县令唐凌唐大人,不得对县令大人无礼。”

衙役脑袋一伸:“啥!新任县令?”

唐凌儿坚定地回答:“正是本官!”

衙役硬是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铁捕头也太坏了,他站在唐大人的身后也不早说,这可把他们俩人给坑惨了。

衙役随后又感到不可思议,新县令怎么可能会活着来到大漠县。

两名衙役心不甘情不愿地对着唐凌儿拱着手:“小人参见唐大人!”

大漠县已经三年没有县令了,百姓们一听新县令来到了大漠县纷纷围了过来看热闹,不能错过这狗咬狗的好戏。

唐凌儿瞧都没有正眼瞧过那两名衙役,她转过身对着围观的百姓们说:

“各位父老乡亲,现在本官宣布,从即刻起县衙免除百姓所有的赋税,县衙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理由向百姓征收税赋,违令者本官绝不会轻饶了他们。”

百姓们一听拍手叫好,竟然还有这种好事,新上任的县令还没有到县衙就为百姓免除了进城税,现在又免除了所有税赋。

大漠县来了一位好父母官,免除了所有赋税,这真是大漠县百姓之福啊!

唐凌儿还没有正式到县衙上任就获得了民心,要当好一位县令,那就先要深得民心才能治理好大漠县,等她正式上任后还要多出去走走,了解民情民生,才能为百姓谋福。

“站住,别跑!”

这时,几名家仃拿着长棍追着一位身形瘦小穿着满是补丁衣服的少年追着打。

少年看见唐凌儿一行人仿佛看见了救星一样,他喘着气跑到唐凌儿的身后:

“公子,救命!”

唐凌儿看着少年衣衫褛烂光着脚,全身上下全是补丁,手里还紧紧拿着一个粗面馒头。

几名家仃喘着气追了上来,他们也跑不动了。

“小子,你还挺能跑的,你跑啊,偷吃了李老爷家大黄狗吃的馒头还敢跑,打不死你。”

少年喘着气拿着粗面馒头就往嘴里塞,硬是干巴巴地把粗面馒头给哽咽了下去,少年一副宁死也不当饿死鬼的样子。

“住手,你们为何打人?”

唐凌儿拦在了少年的身前,而几名家仃并没有胆怯,他们就连县衙的捕快也不怕。

“你是谁啊?在大漠就连曹大人都不敢管我家老爷的事,你又算是那根嫩头葱,识相点的赶紧滚开,否则连你一起打。”

嚣张!

唐凌儿还感到疑惑,她偏过脑袋看着铁拳问:“曹大人是谁?”

“回唐大人!曹大人是县衙的主溥官,这几名是李财主家的家仃,李财主家曹大人的老丈人。”

原来如此!难怪这些人如此嚣张,主簿官是朝庭县衙正九品官职,也就是县令的副手。

少年为了一个粗面馒头,今日若不是碰到唐凌儿,恐怕这位少年会被李财主的家仃给活活打死。

偷吃?

而这只是为了生计,为了不被饿死而活下去,说到底还是穷的错,当今天子治理天下无能啊!

唐凌儿非常的气愤,这些人真是无法无天了,为了一个粗面馒头就要把人打死。

唐凌儿愤怒地指着几名家仃:

“狗仗人势的东西,在本官面前也敢放肆,楚河汉界,铁拳统治,给本官打。”

楚河汉界,铁拳统治上前去对着家仃一顿拳打脚踢,几名家仃被得狼狈而逃,还不忘回头警告几人。

“你们等着,曹大人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唐凌儿看着少年大概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全身上下乌漆嘛黑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都碎了一地。

“小哥,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家人呢?”

少年一愣,他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陌生人这样亲切地称呼过他。就连红颜也感到吃惊,她一直跟随在小姐的身边,小姐怎么会突然叫出这样一个新颖的称呼出来。

“回大人!草民名叫阿牛,家里人全都饿死了,阿牛从大牛村逃荒到了县城里,只为了能讨口饭吃能活下来。”


唐凌儿看着阿牛泪水汪汪的样子,若是她现在不管阿牛,恐怕阿牛早晚也会被饿死在大街上,她于心不忍。

“阿牛,你以后就跟随在本官身边,去县衙厨房里当一名伙夫,等本官空了会到厨房教阿牛做好吃的,怎么样?”

阿牛一听感恩戴德不断地对着唐凌儿点了点头,然后赶紧跪下,生怕唐大人反悔。

“铁拳,等到了县衙后你带阿牛去厨房里先打杂。”

“是!”

唐凌儿想到县衙里从上到下都已经烂到骨子里了,必须要清除掉蛀虫,否则将是一大祸害。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老娘就不信治不了那些蛀虫。

唐凌儿来到县衙,县衙门口屹立着两尊大石头狮子,而县衙的大门却紧闭着,门口站着两名衙役。

“站住,来者何人?这里是县衙,闲杂人等严禁入内,县衙没有县令不断案,请速速离开。”

唐凌儿也是无语了,没有县令就不开堂审案了,不是有主簿大人,典史大人和师爷吗?不断案那百姓还不得冤死。

铁拳和统治赶紧上前对着守门的衙役说:

“不得无礼,这位是新来的县令唐凌唐大人,还不赶快开门去通知主溥大人、典史大人和师爷。”

“啥玩意!”

“新县令?”

两名衙役正要哈哈大笑,还以为铁捕头和他们开玩笑逗着玩的,却看见铁捕头那严厉的双眼紧盯着他们,这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俩人回过神来赶紧打开大门,衙役一边朝着县衙里跑去一路大喊着:

“不好了,不好了!新县令到县衙了,新县令大人来了。”

啥玩意!

唐凌儿一听皱起了眉头,啥叫不好了,竟然明目张胆地大喊大叫不好了,这是几个意思。

这时,主溥官曹福和典史官王海还在后院正悠哉游哉地坐在摇摇竹椅上喝着茶,别提有多逍遥自在。

“噗!”

曹福刚喝进嘴里的茶噗的一声就喷了出来,喷了衙役一脸。

曹福立刻就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他还以为听错了,随后又感到不可思议。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曹大人,王大人,新县令已经到了县衙外,估计现在已经到了正堂。”

“新县令竟然到了县衙?”

曹福自言自语地想到这怎么可能,望崖山的土匪是干什么吃的,就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县令都杀不死。

衙役也不相信,但这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县令就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

“曹大人,下人听说望崖山的大当家昨日被县令一行人给斩杀了,大当家死相非常惨状,被一剑抹了脖子死不瞑目,这事已经在城里传开了,开始小人还不相信,当县令站在小人面前的时候,小人这才不得不相信那是真的。”

曹福定了定神,他大手对着王海一挥:

“走,本官倒要看看新县令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从望崖山大当家手中逃脱。”

曹福刚走两步,他低声在王海的耳边说,王海是县衙的典史官,从九品,王海的官职要比曹福低一级。

“王大人,你去厨房让伙夫给新县令准备膳食,再汤里加点料,本官不希望看到新县令能活过今日。”

王海对着曹福点了点头,他转身去了厨房,拿了一包断肠散给厨房的伙夫。

曹福和师爷来到正堂接待新县令,却看见一位长相白嫩的小子坐在正堂主位上。

曹福并没有把这位新县令放在眼里,仿佛眼前这位新县令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他对着师爷嘲讽到:

“这人就是县令,怎么长得这个模样?打死本官也不相信。”

唐凌儿一听皱起了眉头,这俩人来者不善啊!

曹福昂首挺胸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指着唐凌儿:

“大胆,这里是县衙,你这皮肤白白净净的,长得细皮嫩肉跟个姑娘似的,无凭无据怎么让本官相信你就是县令,尔胆敢假冒新县令,该当何罪?”

“我去!”

唐凌儿斜着眼瞅了瞅曹福和师爷,这王八蛋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是谁啊?”

任师爷看了看唐凌儿,县令坐在椅子上还翘着二郎腿,一副坐没坐相,看上去没有礼数和教养,这的确不像是县令该有的样子。

师爷对着曹福拱了拱手对着唐凌儿说:

“这位是县衙正九品主簿官,曹福曹大人。”

唐凌儿这才正眼瞟了瞟曹福,这家伙长得一肥二胖还挺着个大肚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唐凌儿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拿出任命文书递给了师爷:

“这是朝庭给本官下发的任命文书,文书上盖着当朝天子的大印,这也能有假?”

任师爷瞪大了眼珠子又抹了抹眼睛,他再定眼一看,任命文书几个大字写得清清楚楚。

任师爷赶紧弯腰对着唐凌儿拱了拱手:

“学生恭迎县令大人!学生有失远迎,还望唐大人饶恕。”

曹福一下就黑着一张脸看着任师爷,想着这个老匹夫,这么快就认怂了。

曹福心不甘情不愿地弯腰对着唐凌儿拱着手以示敬意:

“唐大人舟车劳顿,下官为唐大人准备了一桌酒席接风洗尘,还望唐大人移步后厅稍加歇息。”

曹福不好还说,一说唐凌儿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她跟随着任师爷和曹福朝着县衙后院走去,却看见后院内有几名妇人在院子里嬉戏打闹。

而妇人看见长相英俊的公子哥儿,她们迈着那妖娆的步姿,手里拿着手绢一扬,身子一扭一捏地朝着唐凌儿围了过来。

“唉哟喂!这位是谁家的公子哥儿啊,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看上去倒是挺英俊的,不知道公子可有妻室?本夫人的表妹国色天香,配上公子那就是郎才女貌,正好天生一对儿。”

“咦!”

唐凌儿龇着嘴一脸嫌弃的样子打了一个冷颤,随着皱起了眉头,这几名妇人让她非常反感,这哪里还是县衙,分明就是青楼。

唐凌儿瞅了瞅曹福,她严厉地对着曹福一顿输出:

“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哪里来的,为何会出现在县衙里?这里是县衙不是青楼,还当起了媒婆,是信把县衙搞得乌烟障气的,在这里吵吵闹闹、打情骂俏成何缇统?”


曹福听了唐凌儿的话黑着一张脸,这唐大人也太过分了,竟然把他的夫人和姨太太们当成是青楼女子当妓,这也太侮辱人了。

曹福黑着一张脸一脸的不悦,想着难不成县令还想要白嫖本官的夫人不成,走着瞧,本官让你活不过今日。

曹福斜着嘴冷哼一声,他看着唐凌儿非常不爽,大漠县一直是他说了算,是你自己要来找死的,这就怪不得本官了。

曹福的姨太太们一听竟然说她们是青楼女子,在县衙还没有人敢对她们无礼,一个两人的黑眉绿眼地挽起衣袖就要教训唐凌儿一顿。

本官今日不弄死你誓不为人,就先让你得瑟一会,曹福对着四房姨太太使了使眼色。

“这位是新来的县令大人,不得在唐大人面前无礼,还不快退下去!”

曹福赶走了姨太太们,他假惺惺地对着唐凌儿说:

“唐大人,这几年大漠县没有县令,下官为了能及时在县衙里处理百姓的事务,不得已将家眷搬到了县衙里,下官这就搬出县衙。”

唐凌儿看着曹福就不顺眼,这家伙竟然把县衙当成是他的家了,还说得理所应当。

曹福长得肥头大耳一肥二胖,百姓连吃的都没有,这家伙在县衙里天天大鱼大肉大吃大喝的,这些都是搜刮民脂民膏来的,老娘早迟会让你把吃进去的通通吐出来。

唐凌儿瞟了瞟曹福,她对曹福这种贪官并没有好脸色,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曹大人,你还跟着本官干嘛,赶紧去安排啊,在天黑之前给本官把房间打扫干净腾出来,你以及你的家眷立刻搬离县衙。”

唐凌儿说完也不管曹福同不同意朝着后厅走去,既然她是县令,那县衙就由她说了算,而不是和曹福商议。

曹福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心中骂着唐凌儿万马奔腾,想着给你脸还喘上了,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看着唐凌儿离去的背影吐了一泡唾沫。

“阿呸!去吧,去吃吧,有好吃的竟然不让本官作陪想吃独食,还要把本官赶出县衙,本官毒不死你。”

曹福让管家开始收拾行李给县令滕屋子,他已经在县衙里住了三年,住惯了在县衙里的日子,这一下让他搬出去是一万个不愿意,但又不能明着和唐凌儿对着干。

曹福的姨太太们叽叽喳喳,恐怕往日住的曹府小院都已经杂草丛生了。

姨太太们心不甘情不愿地收拾着衣物,一个两个地骂着唐凌儿,这也太欺负人了,小白脸县令刚到县衙就把她们给撵了出去。

曹福面对四位姨太太叽叽喳喳的烦都烦得要死,他对着四个婆娘怒吼着:

“都给本官闭嘴,赶紧收拾,今日咱们怎么搬出去的,明儿个再搬回来。”

阿牛在厨房里打杂,打杂虽然辛苦,但至少以后不用再挨饿了。

阿牛想着为了能够报答唐大人,他在厨房干得非常卖力,等学会了厨艺后每天都要给唐大人做好吃的。

唐凌儿和红颜坐在后厅休息,红颜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场,但这梦却又是如此的真实。

“小姐,咱们以后就住在这县衙里了吗,没想到小姐还真当上了大漠县的县令了?”

唐凌儿食指对着嘴唇:

“嘘!闭嘴,小声点,怎么又叫本小姐小姐了,后得叫本官公子或是唐大人。”

这时,厨房的伙夫做好了饭菜一盘一盘地端上桌,唐凌儿看着上桌子的鸡鸭鱼肉吞了吞口水,而这一桌子的菜对大漠县的百姓来说就是望尘莫及的。

“唉!”

唐凌儿摇了摇头,县衙竟然好酒好菜如此浪费,先不管这么多了,厨房的菜不做都已经做了,不吃更是一种浪费,既然已经做了那就先吃饱了再说,自从她逃婚以后还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

红颜站在一旁直吞口水,唐凌拿着筷子看着红颜愣在哪里说:

“红颜,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坐下来一块吃啊,你不饿吗?”

红颜也不和唐凌儿客气,虽然是主仆俩人,但比亲姐妹还要亲。

“唉!好嘞!”

唐凌儿又看着楚河汉界,铁拳统治四人说:

“来来来,你们都坐过来同本官一同进食,本官和红颜也吃不了这么多。”

红颜也招呼着楚河和汉界,毕竟俩人救了她和小姐一命。

“楚河哥,汉界哥,坐到这里来。”

红颜对着铁拳和统治说:“你俩坐到那里去!”

楚河汉界,铁拳统治刚开始坐下吃饭的时候还有点拘谨,四人不敢动筷子向唐凌儿敬了一杯酒,慢慢发现唐大人挺随和的,几人也就放开了吃得其乐融融。

伙夫在厨房里看着菜都已经上齐了,这是给唐大人做的最后一道汤了,他瞅了瞅厨房里没有人,随手拿出王大人给他的药包加进了汤里。

而这一幕正好被送菜回来的阿牛看见,他看见伙夫鬼鬼祟祟的在汤里倒了一包白粉沫进去。

阿牛刚走进厨房,看见伙夫还在汤里搅拌,当伙夫看见阿牛时,他赶紧将包过药粉的纸扔进火坑里烧了。

伙夫将下了药的汤端上了桌,而阿牛回想着不对劲,伙夫那阴险狡诈的表情让阿牛产生了猜疑,想着伙夫不会是下毒要毒害唐大人吧!

阿牛赶紧跑到后厅,正好看见唐大人盛了一碗汤就要喝到了嘴里。

“唐大人不能喝,这汤里有毒,小人亲见看见伙夫鬼鬼崇崇地在唐大人的汤里下了药粉。”

什么!

伙夫一听急了,他神色慌张,眼看着唐凌端着的汤都快要到嘴里了,却被这个新来的臭小子给坏了好事。

楚河汉界、铁拳统治一脸严肃地看着伙夫,而伙夫的手指颤抖地指着阿牛说:

“你瞎说什么,不要血口喷人,你一个新来打杂的什么也不懂,那是老朽祖传的佐料秘方,加在汤中的调味料而已,这汤加了老朽的调料后汤鲜味美,这是专门在唐大人的汤里才下的调料。”

阿牛同样指着伙夫:

“小人明明看见你在汤里下了药,既然是调料,那伙夫你先喝一口,如果你喝了汤没有被毒死,唐大人再喝汤也不迟。”


伙夫一愣,想着要是他喝上一小口汤,那不得把自己给毒死了。

伙夫眼看着不好,阿牛这小子这是要坏事啊!

“大胆,没大没小的不懂规矩,这是给唐大人炖的汤,老朽就是一介伙夫,怎么能喝唐大人的汤。”

唐凌儿看着阿牛一副着急的样子,她给伙夫盛了一碗汤,而阿牛还以为是唐大人不相信他的话要喝汤。

阿牛还一个劲的对着唐大人说:“唐大人,这汤有问题不能喝啊!让伙夫先喝一口试试。”

唐凌儿对着阿牛点了点头,她将打好的汤递给了伙夫,原来这是让伙夫盛的汤,阿牛这下放心了下来。

唐凌儿看着伙夫手指着汤说:

“伙夫给本官做饭辛苦了,喝一碗汤理所应当,来,你把这碗汤喝了。”

“啥!”

伙夫的额头和脸颊冒出了冷汗,这可是断肠散,一但把汤喝进肚子里将必死无疑。

伙夫看着面前的汤颤颤巍巍地说:“小人不敢喝,还请唐大人喝。”

唐凌儿顿时就怒了,她小手在桌上一拍:

“你一介伙夫好大的胆子,是谁让你在本官的汤里下毒,从实招来?”

伙夫两腿一软吓得突的一声跪在地上:“唐大人饶命,小人冤枉啊!”

唐凌儿也是无语了,这都还不说,既然你要自寻死路,那本官就成全了你。

“铁拳统治,把这碗汤给伙夫灌进嘴里去,他不喝也得喝。”

这时,主簿官曹福和典史官王海赶紧走了进来,他们俩人一直在门外偷听,眼看着伙夫就要撑不住了,不能让伙夫把他们供出来。

曹福和王海对着伙夫瞪了瞪眼,意思非常清楚,如果把他们俩人给供了出来,那他的小命不保。

曹福对着唐凌儿拱了拱手:

“唐大人,下官安排家眷收拾好了行李,这就搬出县衙。”

伙夫看着曹大人和王大人走了进来,仿佛看见救星来了有了一丝生的希望,如果曹福和王海不救他,那他就向唐大人说出实情。

“曹大人、王大人救命啊,小人冤枉。”

唐凌儿对着伙夫冷哼一声说:

“求人不如求己,今日谁也救不了你,赶紧交待是谁在背后指使你给本官下的毒,上任县是不是你受人指使毒害了他,通通一并交待出来,本官饶你一命。”

伙夫一听身子一抖,他瞅了一眼曹福和王海,既然曹福和王海保不了他,那他就只能自保向唐大人如实交待了。

曹福和王海看见铁拳和统治控制住了伙夫,他眼疾手快一手捏住了伙夫的下巴,另一只手捏住了伙夫的鼻孔,王海端着下了毒的汤灌进了伙夫的嘴里,然后紧紧地捂住了伙夫的嘴巴。

“咕噜!”

唐凌儿看见并没有制止,毒药已经灌进了伙夫的嘴里喝了下去,若真是毒药,现在制止已经晚了。

曹福和王海不顾伙夫的挣扎紧紧地捂住他的嘴,伙夫毒火攻心很快就不再挣扎,随着口吐白沫,曹福和王海才松开了手。

伙夫指着曹福:“你,你,你!”说不完话,然后脑袋一趴彻底断了气。

曹福对着被毒死的伙夫说:

“这就是给唐大人下毒的下场,唐大人让你喝,你还能有不喝的道理。”

王海对着门外的衙役大声喊着:

“来人,把伙夫拖出去扔在大街上,给叫花子一枚铜钱,让叫花子把伙夫扛到城外荒山去埋了。”

伙夫就这样一命呜呼了,红颜看着伙夫被拖了出去,她害怕地拍了拍胸脯,想着好险啊,还好小姐没有喝这毒汤。

曹福和王海又对着唐凌儿拱了拱手:

“唐大人,伙夫胆大妄为竟然敢毒害县令大人,这就是他该有的下场,罪有应得。”

唐凌儿皱起了眉头盯着曹福和王海,这俩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真狠,好毒,不但阴险还狡诈。

不过现在伙夫已经死了,即使伙夫是受曹福和王海的指使,但她没有了证据。

唐凌儿也不是傻子,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已经断定了曹福和王海有问题,这是杀人灭口。

曹福和王海看着唐凌那犀利的眼神感觉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唐凌必须要尽快除掉,否则将是一大祸患。

“唐大人慢慢吃,下官就不打扰唐大人的雅兴了。”

我去!

唐凌儿想骂人,还雅兴,差点被坏人给毒死,这饭还吃个屁。

唐凌儿拍了拍肚子,她也吃得差不多了。至从从京城逃出来后,总算是吃上了一顿像样的饱饭了,只是这饭吃得太过于惊险,还好有阿牛在,要不然她这条小命就交待在这里了。

唐凌儿来到县衙的书房,这里也是县令日常办公的地方,楚河汉界不敢松懈,俩人守在书房外保护唐大人的安全。

而铁拳统治既然选择站在了唐大人的阵烈,俩人同样也站在了唐凌的书房外,一是为了保护唐大人的安全,二是为了方便听候唐大人的差谴。

任师爷站在唐凌儿的旁边,唐凌儿让师爷拔银修建城里的道路,并向百姓开仓放粮。

任师爷吱吱唔唔地半天没憋出一个字出来,帐房里一两银子没有,他怎么去拔银,粮仓里一粒粮食也没有,又怎么向百姓放粮。

“唐大人,学生还是带唐大人去县衙帐房看看吧!”

任师爷带着唐凌儿来到县衙帐房,帐房里空空如已,堆放银子的木架上都起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四处布满了蜘蛛网,县衙帐房里一两银子也没有。

任师爷把帐薄递给了唐凌儿,唐凌儿拿着帐薄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上亏空了上百万两白银。

县衙欠张财主米钱三十两,欠王大娘猪肉钱十两,欠……

唐凌儿火急火撩地来到粮仓一看,粮仓同样一粒粮食也没有,县衙穷得就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一个穷困潦倒的县竟然亏空了这么多银子,粮仓里没有一粒粮食,而上月朝庭刚下拔到帐的一百万两振灾银去向不明。

百姓民不聊生过着苦不堪言的日子,大漠县的县令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当官不为民做主,不为百姓谋福旨,这是要挨百姓唾骂的。

“任师爷!进城百姓交纳的税银和衙役收的税银都去哪里了?”


“啥!”

师爷身子一抖两嘴一张,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任师爷神情慌张,但很快就平息了下来。师爷叹了叹气:

“唐大人有所不知,县衙三年来都没有县令,前两任县令都死在了望崖山,第三任死里逃生好不容到了县衙,却看见县衙成了这个样子,亏空巨大又无能为力,前任县令大人服毒自尽了,才导致了县衙现在的状况。”

好一招服毒自尽,好还有阿牛在,要不然老娘同样会落个服毒自尽的下场。

唐凌儿愤怒的小手在书案上一拍:

“贪赃枉法,收了多少不义之财通通一文不少都要给本官吐多出!”

唐凌儿转过身看着铁拳和统治问:

“你们收取百姓进城交的税银都去哪里了?”

铁拳统治吓得两腿一软赶紧跪在地上,毕竟他们只是分到了一点皮毛。

“回大人,城门收取的赋税和收取百姓的摊位税层层抽成上交,最终到了典史大人和主簿大人的手里。”

原来收取百姓进出城交的税银和向小摊贩收的税银都被层层给抽成瓜分光了,恐怕不止是税银,就连朝廷下拨的赈灾银也是如此。

唐凌儿也是无语了,她没想到县衙竟然会穷到如此地步,县衙穷得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一切都是贪恋惹的祸。

“任师爷,你先用这一筐税银去购买一些粮食,把购买到的粮食熬成粥分给穷苦的百姓。”

“是,学生这就去办,但在大漠县的粮食是其它县价格的三倍,这点碎银只能买到一袋粮食。”

唐凌儿没想到大漠县的粮食竟然这么贵,外地商人的粮食想要拉进大漠县就要经过望崖山,望崖山的土匪长期盘踞抢劫商人的物资,外地商人的粮食根本就运不进来,才导致了城内粮食昂贵的原因。

唐凌儿开始犯难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弄到粮食以及解决银子问题,大漠县这么贫穷,怎么才能解决百姓的温饱,这还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在县衙后院,曹福想着既然伙夫给唐凌下毒失败,看着家眷搬家给县令大人腾屋子心里就难过。

王海对着愁眉苦脸的曹福说:

“曹大人,唐大人不允许再收百姓所有的赋税,他刚上任就断了咱们的财路,这该如何是好啊?”

曹福瞅了瞅王海说:

“慌什么,唐凌不允许收的是百姓的赋税,但并没有让县衙不收取商人的赋税,城里的赌场、烟馆、青楼,从现在起加倍收取赋税,他再是县令又怎么样,一个势单力溥孤身县令想要动咱们俩,那也要问问咱们手底下的兄弟们答不答应。”

主溥官曹福远远地看着唐凌儿那发愁的样子,他在心里无比的舒爽,既然毒不死你,那就让你多嚣张一会,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曹福对着他的心腹张拐子说,张拐子是一名衙役,帮着曹福为非作歹,跟着曹福大捞油水去逛青楼和赌场。

“张拐子,你换上百姓的衣服速去一趟望崖山,望崖山的大当家被唐凌给杀死了,山寨的那伙人肯定在想怎么为大当家报仇,今晚本官撤掉城卫兵和县衙的衙役,让他们直接杀到县衙里,取了唐凌的狗命。”

张拐子换上了百姓的衣服,偷偷摸摸地去了望崖山。

在京城将军府,林啸恼怒不已,他堂堂一个大尹王朝的少将军,娶个婆娘竟然在新婚夜跑了。

这事要是传出去,尚书府定不会善罢甘休,将军府还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但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将军府少夫人跑了的事早晚会传出去。

“大强,查到少夫人的下落了吗?”

大强是林啸的贴身侍卫,跟随着林啸在边关上阵杀敌立下了汗马功劳,还多次救过林啸的命,是林啸的心腹侍卫,同时也是林啸的生死兄弟。

“禀报少将军,属下的人查到少夫人的马车去了边关大漠县的方向,少夫人应该是去了大漠县,很快就会有少夫人的消息传回来。”

林啸查看了地图,大漠县离京城有八百多里,位落于大尹王朝的边关位置,那里穷得就连一只鸟儿都没有,唐凌儿去那里干嘛!

在大漠县,唐凌儿正在为治理大漠县而发愁,面对大漠县的穷景,她一时也毫无头绪,光有一番热血而无从下手。

“咚、咚、咚!”

唐凌儿刚坐下喝了口茶想着怎么才能摆脱现在的困境,县衙外传来了击鼓声,这是有人击鼓鸣冤。

任师爷一惊,这县衙的鼓三年没有人敲响过了,县衙已经三年没有开张了,这一击鼓把县衙的衙役都搞得不会了,一下不知所措,忘了接下来要该干嘛!

唐凌儿顿时也慌了起来,还真是有人来鸣冤,老娘刚到县衙豪无头绪,断案她也不会啊!

任师爷看着唐凌儿那慌张的样子,就知道这个新县令没有上过堂。

“唐大人,学生去把百姓撵走,让百姓明日再来?”

唐凌儿定了定神,她小手对着任师爷一挥:“不用,升堂!”

县衙已经三年没有县令上堂审案了,衙役四处寻找廷杖,匆匆忙忙站在了正堂两侧。

楚河汉界,铁拳统治站在正堂的台阶上,唐凌儿第一次换上官服上堂。

唐凌儿穿着官服感觉全身上下都不自在,她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迈着六亲不认的八字步走上公堂。

当唐凌儿走到审案桌前坐在太师椅上,她拿起惊堂目重重地拍下啪的一声响:

“升堂!”

“威武!”

唐凌儿皱起了眉头,正堂下一名穷苦的中年妇女怀里抱着一只鸡,而一旁的油腻的中年男子正在和妇人抢那只鸡,这是闹的哪出?

“堂下是何为,为何击鼓鸣冤?”

李氏率先向唐凌诉苦:

“草民李氏,是草民击鼓鸣冤,王员外在城外草民家院子里抢草民养的母鸡,请唐大人为草民做主。”

王员外赶紧说:

“唐大人,贱民李氏穷得都吃不上糟糠了,那里还能养得起鸡,李氏分明就是要将老夫养的鸡占为己有,请唐大人为老夫做主。”

正堂外围观的百姓纷纷为李氏打抱不平,但又无凭无据证明这只鸡就是李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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