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都市小说《重启1986》,主角分别是赵军李宝玉,作者“赵军”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重生1986年,在这个不禁枪、不禁猎、不保护野生动物,甚至因为黑熊、野猪祸害人民群众辛勤劳动果实,上级部门鼓励、号召各村屯积极打猎的年代。作为永安屯民兵排小兵、猎人大队小队员的赵军,背枪走向了大山,过起了牵狗打猎的生活。本故事纯属事实,如有雷同,那是真的!!!......
主角:赵军李宝玉 更新:2024-02-17 07: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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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军李宝玉的现代都市小说《重启1986》,由网络作家“赵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小说《重启1986》,主角分别是赵军李宝玉,作者“赵军”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重生1986年,在这个不禁枪、不禁猎、不保护野生动物,甚至因为黑熊、野猪祸害人民群众辛勤劳动果实,上级部门鼓励、号召各村屯积极打猎的年代。作为永安屯民兵排小兵、猎人大队小队员的赵军,背枪走向了大山,过起了牵狗打猎的生活。本故事纯属事实,如有雷同,那是真的!!!......
因为在打虎之前,上级领导就有交代,
参与打虎的四人,都有现金和粮票奖励,而且数额一样多。
这就免了争功的麻烦。
而老虎被打死后,死老虎直接归公,不归个人。
这也免了分赃……不是,分肉不均。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等事后问起来,开枪的四位抢手,谁都不曾承认那击中老虎的两枪是自己打的。
那个年代还没有内外弹道检测,而且就算有,也不会浪费在这种事情了。
老虎死了就是好事。
这一晃,整整二十年了。
这件事慢慢地成了一个悬案,也成为了方圆百里千家万户茶余饭后的第一话题。
这二十年,李大勇不是第一次问赵有财。
往日赵有财都避而不答,可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李大勇一句话问出口后,就见赵有财似乎和往日不一样了。
赵有财沉吟片刻,拿起面前的白瓷缸,咕咚咕咚吞咽了几口温茶水。
等放下缸子后,赵有财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说出了一个名字。
“周成国。”
“他啊……”
李大勇闻言,似乎恍然大悟,重重地一点头。
赵有财苦笑,道:“他不说,是他不屑说。我们仨不说,是没脸说。”
“哥,这有啥的。”
李大勇看见赵有财面上神色有些落寞,连忙安慰道:
“谁打枪还没有失手的时候?再说了,没准他周成国蒙上的呢?”
赵有财摇头,道:“那天宝军和我迎头,胜利在左边,周成国在右边。那老虎……”
说到此处,赵有财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让他难以相信的事。
“从南面山上下来,往北边来,迎面冲着我和宝军过来。”
说到此处,赵有财话语又是一顿,沉默了大概十多秒,才继续往下讲:
“我们四个人呐,谁都没看着那老虎是咋翻的栏杆,一眨巴眼的工夫,就离我跟宝军……能有二十米吧……”
“啥?”李大勇惊呼一声,打断了赵有财,问道:“哥,你俩不是搁老牛圈那蹲的吗?那离围栏差不差一百多米呢吧。”
“嗯。”赵有财肯定的应了一声,面上尽是难以置信,“那老虎肯定是从南边进来的,就从韩胜利、周成国眼前穿过来的,他俩愣是没看见。
等我反应过来,就搂了两枪。听见枪响,宝军、胜利都急了,他俩就看影影超超一抹,就返过去了,他俩瞄都没瞄,一人搂了两枪。”
如此说着,赵有财连连摇头:“啥也没打着啊,”
这时,赵军、李大勇都知道,赵有财讲到最紧要的地方了,二人屏住呼吸,谁也不敢再打扰赵有财了。
只听赵有财道:“我拿枪瞄着,根本看不见物,就见枪星里一道影儿啊。
然后就听乓乓两声,这回能看见老虎了,但还是捞不着枪打。”
“周大哥打的?”赵军问道。
“嗯。”赵有财点头,说:“他也就捞着两枪,打完两枪,那老虎一下子就冲出三十米,一头扎栏杆那儿了。”
李大勇转头,看着赵军道:“给铁栏杆都撞倒了。”
“没补枪?”赵军看着赵有财问道。
赵有财摇了摇头,道:“都吓坏了,我们四个打完枪,都一身冷汗,手脚都麻酥的。”
听赵有财这话,赵军和李大勇都沉默不语,他们都是打过猎的,知道赵有财说的不假,而且这更不是丢人的表现。
那是生死时刻,特别是迎头的赵有财、薛宝军,以老虎的速度,如果赵有财发现的再晚半秒,他和薛宝军必要交代一个。
可以说,是赵有财那两枪,给其他三人示了警。
关键是吓退了老虎,惊得它掉头往回跑,这才给了周成国打虎的机会。
一段陈年往事讲完,赵有财心中似有一块大石落地,有些怅然的说:“太快了,真的太快了,就一眨巴眼的工夫,眼珠子都跟不上。”
“爸。”赵军问道:“打了有三秒钟没?”
赵有财想了一想,才说:“没有,我看见老虎就开枪了,老虎转身朝外跑,我耳朵里枪响一声连一声,等那老虎冲到栏杆那儿,也就两个数吧。”
赵军闻言,心中骇然,从赵有财发现老虎,到老虎返回去,折返超过二百米,老虎才用了两秒钟。
而且,最后几十米还是身中两枪的濒死状态。
“难怪啊!”李大勇叹道:“都说这玩意不能拿狗围。”
“那根本围不住。”赵有财说:“我爹给我讲过,那我爷还活着的时候,官老爷要老虎皮,找炮手牵狗进山围。看见老虎屎,狗都不敢上前呐。
炮手就开枪给狗助威,后来强把火堵着老虎了,狗根本圈不住,搭上就死。”
赵军问道:“那打没打着啊?”
“打着啥啊?”赵有财笑道:“我们使半自动还费劲呢,他们拿的都老洋炮,就听乓乓响,毛都没打着。”
话题到此,由沉重转为轻松愉快,赵有财、李大勇说着二人当年一起上山打猎的趣事,赵军就在一旁听着。
如此聊了有半个多钟头,李大勇感觉时候不早了,有些意犹未尽地和赵有财道别,回自己家去了。
等李大勇走了,赵军才问赵有财:“爸,那猞猁也不好打吧?”
这东西赵军前世打过一只,那还是机缘巧合,捞着一枪。
他猜测那猞猁速度怕是不亚于老虎,自己老爹兴师动众地借枪,怕是要挽回当年丢掉的面子吧。
“试试呗。”赵有财笑道:“打不死它,它也不能把我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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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大山里,没有狼,能够对人类的生命构成威胁的野兽,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老虎、黑熊、棕熊。
野猪会伤人,但很难致死。
而猞猁,就更不在其中了。
赵有财一把半自动在手,即使打不着猞猁,也不至于有什么危险。
“爸,明天我跟你俩去呗?”赵军凑到炕前,一屁股坐到了刚才李大勇坐的位置上。
赵有财头也不抬地说道:“你该干啥就干啥去吧。”
“我也没啥事,就跟你一起去呗,你儿子还没见你打枪呢。”
赵军这倒是他心里话,他还真有些好奇自己老爹的本事。
赵有财突然抬起头盯着赵军,把他看的心里发毛,“我不揍你,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此话一出,赵军只觉得心底一寒。
真还有一些二十年前四大猎人面对老虎时的那种感觉。
赵军只能赔笑道:“那爸你早点歇着,我睡觉去了。”
“滚吧。”赵有财头也不抬地说道。
赵军灰溜溜地回到自己房间,洗脚上炕睡觉。
等第二天一早,赵军醒来后从屋里出来,就见对面屋里,赵有财正在打绑腿。
今天的赵有财,穿的可不是平日那身油渍麻花的厨师服,贴身的布衣、布裤虽已洗的发白,但从头到脚透着那么的精神。
再等赵有财把枪往肩上一挎,全身上下竟似有些无形的气势。
“好好搁家待着。”
赵有财瞥了赵军一眼,丢下一句话,就推开门走了。
赵军洗脸吃过了早饭,刚想着出去溜溜弯,就听隔壁院里传来了李宝玉、李如海兄弟的争吵。
与其说是争吵,不如说是李宝玉在痛斥李如海。
过了不大一会儿,好像两兄弟动了手,紧接着就是李如海不住地求饶。
“唉!”赵军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翻墙来在李家。
推门进屋就见李宝玉正一手把李如海按在炕上,一手拿着鞋往他身上抽。
这副架势,还真和那天赵有财锤赵军有几分相似。
“宝玉,宝玉!”赵军紧忙上前拦着,“你哥俩咋天天打呢,多让外人笑话啊?”
“哥哥救我!”也不知道昨晚看什么书了,李如海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再配上他那通红的眼框,真叫人没办法形容。
“哥哥,你别拦着,你不知道咋回事,看我今天不抽死他!”
若是往日,赵军一劝,李宝玉就借坡下驴了。
可今天,李宝玉仍不依不饶,这把赵军看的一愣,再望向李如海的目光就有些狐疑了。
“这小子不能是闯什么祸了吧?”、
想到此处,赵军急忙向李宝玉问道:“如海干啥了?”
李宝玉手指李如海,对赵军说:“他今天早晨出去,把咱俩拿枪打黑瞎子的事都给说出去了!”
“完了!”
赵军就觉得脑袋嗡的一下,虽说昨天两家人都怀疑那只黑熊的死因,但毕竟没有真凭实据。
而且,任谁也不会想到,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以前从没打过枪,突然就能上山猎熊。
可李如海这么一说,赵军、李宝玉今晚怕是在劫难逃了。
就在赵军愣神之际,李宝玉拿起胶鞋又往李如海身上抽去,一边抽,还一边骂道:
“我让你天天出去叭叭,你嘴跟棉裤腰似的,啥都往出咧咧……”
李宝玉这一骂,赵军更是头大,这时候的李如海还小,他的某些特点还没有完全显现出来。
但赵军知道,不需多说,只要再往后推十年,这方圆百里,十里八村,没人不知道李大勇家二小子,那张嘴都不如个好老娘们儿!
“你等会儿!”
赵军突然想起一事,拽住李宝玉,问道:“咱俩昨天那事,他咋知道的?”
赵军此言一出,李宝玉顿时愣住了,半响才喃喃道:“昨天晚上睡不着觉,我跟他俩说的。”
赵军闻言,别过头,一撇嘴,再转回头时,对李宝玉说:“兄弟,你还说如海呢,你这嘴也不咋的。”
说完,就往外走。
被赵军一说,李宝玉又羞又恼,只是这恼怒是冲着李如海去的,抡起胶鞋打得李如海嗷嗷直叫。
走到门口的赵军,回过头没好气地说:“别打他了,赶紧跟我走。”
李宝玉赶紧把鞋蹬上,跟着赵军就出了屋子。
“哥哥,今天要不是你拦着,我打死那小犊子!”
“还打啥了。”赵军没好气地说:“晚上等着别人打死咱俩吧!”
赵军口中别人,其实也不是别人,就是赵有财和李大勇。
他这句话,李宝玉自然听得明白,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哥哥,那可咋整啊?”
昨天刚偷了枪,哥俩原打算明天再上山去浪一把呢。
可没想到,睡了一宿觉,就要东窗事发了。
等晚上赵有财、李大勇回到家来,怕又是哥俩一场劫难啊。
事已至此,赵军干脆将心一横,对李宝玉道:“换衣服走!”
“干啥去啊?”
“上山!”赵军斩钉截铁地说:“今天也让赵二蔫看看咱的本事!”
李宝玉:……
哥俩急急忙忙换了衣服,也不带狗就往村外赶。
到了村外,赵军从枝杈垛里拽出枪,往身上一背,也不说话快步就往山上走。
就在赵军、李宝玉出村的同一时间,秦强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老三在家不?”
秦强前天被黑瞎子抓了一把,这两天都趴在炕上,生活起居都得他媳妇照顾,家里家外的活,都是他三个小舅子帮衬着。
听见外面有人喊,秦强媳妇陶荷花从屋里出来,一见来人不由得一愣,心想:“他咋来我家了?”
但嘴上却道:“呦,老白大哥今天没上班啊?”
“没呢。”来人一笑,道:“老三媳妇,我三兄弟搁家不?”
“在呢,在呢。”陶荷花应和着,但知道此人不是什么善茬,就没把他往屋里让,问道:“老白大哥,你来有事啊?”
这人答道:“听说我兄弟搁家躺着呢,我来看看他。”
有上门来看人家,啥东西都不带的吗?
何况两家还不熟。
可是他把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陶荷花也没办法不让他进屋。
等这人一进屋,趴在床上的秦强一看,也是微微一愣,脱口问道:“黑老小子,你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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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猪往雪地上一坐,青狗、黄狗瞬间就扑上去了。
那天李宝玉贡献出来野猪耳朵没有白费,大青狗一口就叨住了野猪的左耳朵。
大青狗用力往后一扯,拽的野猪往左一咧。
这野猪顺势就站起来了,把头一低就向大青狗撞去,同时任由黄狗咬在它右前肘下。
四百多斤的大野猪冲起来,虽瘸了一条后腿,但冲势仍起风带雪,逼得大青狗松口就跑。
野猪去势不改,徘坡就跑,李宝玉家的黄狗吊在它身上,愣是被它拖出五、六米远,最后支撑不住了才松口落地。
野猪踉踉跄跄地往坡下跑,三条狗一窝蜂地又钉上去了。
什么样的猪最容易死?
凡是有经验的打猎人都知道,越厉害的猪就越容易死,越怂的就越容易活。
野猪这种动物,其实没什么家庭观念,遇到危险的时候,那真是爹妈四散跑,儿女自求多福。
但一入冬,小雪前后,正是野猪打圈的时候。
换句话讲,就是野猪们繁衍生息的时候。这个时候,孤猪入猪群,与原本猪群里的公野猪们争夺交配权。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炮卵子们才会护群,一直到第二年开春母野猪生产。
所以说,眼下的这个时候,正是炮卵子狠厉的时候。
但今天碰见这只,应该是个枪漏子,后腿被猎人打折了一条。
而且,看它对猎狗的惧怕程度,应该还是个狗漏子。
如此这样的野猪,就怂。
赵军眼看着野猪身挂青狗、黄狗,两条狗加在一起快将近二百斤了,可这大野猪左挑右撅,只要将狗逼退,它就夺路而逃。
炮卵子,顾名思义。
炮是朝前,可两个卵却挂在后面,在那尾巴根子下面,鼓鼓囊囊两个大包。
花狗窜起来就是一口。
这一口咬上,野猪头往上一挑,嘶声嚎叫,转身去挑花狗,但一条后腿却怎么也吃不上劲。
等它将身转至一半,那花狗早就跑没影了。而此时,青狗、黄狗已经扑在它身上开始咬了。
野猪又是连连挑头,有些弯长的獠牙逼得二狗后退,野猪再次趁机夺路而逃。
可它跑出没过百米,花狗又从后面掏了它一记。
这一口,花狗可是长大了嘴;这一口,把整个一个大包都咬在了嘴里。
“嗷……嗷……”野猪嗷嗷连叫,不顾一条后腿有伤,愣是将后腰之后的部分都往上一提。
可花狗根本就不撒口,死死地咬住。
有它这么一坠,野猪更疼了,疼的它竟然不顾那条残疾的后腿,硬是把身一扭,头向下一压,逼近花狗往起一挑。
花狗转身就走,但却被獠牙划了一下。
狗围猎野猪时,有个很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挂钳子咬野猪耳朵的狗,在被野猪挑时,狗受伤的部位往往是头部、脖子。
咬猪哈拉巴的狗,受伤的地方往往是肩膀。而掏猪后路的狗,被野猪挑的地方大多都是屁股。
也就是说,狗咬野猪什么部位,当野猪扭头挑它时,它受伤的往往也是那个部位。
花狗就是屁股上挨了一下,撕开了一道口子,伤口不深,渗出了不少血。
受这一下,花狗顿时急了,张口冲着野猪就叫。
再看那野猪,扭头就跑,闷头一直往坡下跑。
这就奔着李宝玉这边来了。
赵军重生那日,李宝玉为了救他,曾被一头二百左右斤的老母猪挑了个跟头。
从那时候起,李宝玉就知道了,野猪不可硬敌。
更何况,今日这是头大公猪,这等体型的猪,就算是受了伤,也远非当日的老母猪可比。
所以,李宝玉干脆往旁一闪,直接就爬上了一棵桦树。
这也是临来之前,赵军和李宝玉商量好的,而李宝玉也相信赵军的本事,准确的说,是相信赵军手里那把56式半自动步枪。
野猪鼻响“吩儿”、“吩儿”,口鼻奔着白气,一路奔逃而来,途中又被花狗掏了一记,它好不容易逃到坡下,眼看着三条狗又围了上来,野猪心里是又气又怕。
它皮糙肉厚,不怕青狗、黄狗,但它怕花狗。
所以,它把身一转,拧身就坐在了一棵柞树下面。
它这一坐,那边的李宝玉瞠目欲裂,大声嘶吼:“哥哥快来啊!”
“不好!”不远处,赵军就见三条狗都向着李如海爬的那棵树而去,此时就算李宝玉不喊,赵军也知道事情不妙。
赵军疯了一样向坡下跑去,一路上趟雪灌风,他却越跑越快。
而那树下,野猪往这一坐,直接将后门护住,三条狗在它眼前左蹦右跳,野猪则左右摆头。
突然,青狗抓住机会冲起。但随着野猪一摆头,这一口没能咬住野猪耳朵,而是咬在了野猪嘴上。
野猪狠狠一拨头,宽阔的脊背撞到了树上,将青狗甩开的同时,震的柞树一个摇晃。
“啊呀!”树上,一声尖叫回荡在山林之中。
李如海吓傻了!
他刚才坐在树上看三狗围猪,那场面看得他目不转睛,两只眼睛都不够用了,而心里想的是明儿上学怎么和同学们吹嘘。
可当野猪往他所在这棵树下一坐时,李如海就吓懵了,连大气都不敢喘,连声都不敢吭。
这也就罢了。
关键是三狗、一猪,在这棵树下打了起来!
更关键的是,那野猪撞的柞树一个摇晃。
随着柞树摇晃,上面的李如海吓得魂飞魄散,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尖叫起来。
他这一叫不要紧,下面的猎狗不干了!
好狗护主。
大黄狗直接就冲了上去,张嘴就扯野猪右边前腿。
野猪低头就挑!
若是平时,黄狗必躲。
可每当主人有难时,猎狗们都不会躲闪,它们只会用命为主人搏杀。
这就是狗,它们是不能言语,是不懂人情世故,但它们认主,更知道护主。
黄狗摇身晃脑,将全身的力气都传至嘴上,狠狠地撕扯着野猪。
野猪低头来挑,它都不曾躲闪。
就听一声闷响,黄狗直接被挑飞了出去。
野猪一动,它背后的柞树又是一个摇晃,树上的李如海肝胆欲裂,抱着树、闭着眼睛就嚎。
“啊……大哥呀,救我啊!军哥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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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野猪把黄狗挑飞了出去,李宝玉直接从树上出溜下来,双脚一落地,便自腰后抽出侵刀。
他甚至不去砍树棍套刀,直接拿着一尺来长的侵刀就要往柞树底下冲。
“滚一边去!”
突然,赵军一声大喝,震住了李宝玉。
李宝玉猛地一回头,见赵军单膝跪地,双手端枪瞄着坐在树下的野猪。
“哥……”李宝玉持刀立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抱坐在树上的李如海,他想喊两句,让李如海一定不要松手,但又怕自己一喊,就会影响到赵军开枪。
李宝玉哪里知道,此时的赵军正处于两难之间。
赵军也想开枪打死野猪,但两条狗现在几乎已经是扑在野猪身上咬了。
虽然此时赵军瞄准在野猪身上,可狗是会动的,瞄准之处离狗太近,万一狗往旁边一动,挨上一枪不死也伤。
但若不开枪,树上的李如海可怎么办啊?
这小子万一一个没抓稳,从树上掉下来了,摔在雪地上还好说,可要是摔在野猪身前怎么办?
十三岁的小身板子,让四百多斤的大野猪挑上一下,那还有好?
是,这熊孩子是可恨,但也不能不管啊!
耳听李如海哭声越来越盛,赵军知道不能再等了,于是将心一横,找准空当扣动扳机。
就听“嘭”的一声,紧随着的是野猪一声哀鸣。
这一枪擦着花狗左肩膀就射了过去,直入野猪胸膛,进眼儿小,出眼儿大,一个血洞出现在野猪的脊背上。
射穿猪背的子弹打在树上,这柞树在冬天受了冻,外面一层坚硬无比,但也被子弹打得木屑纷飞。
嘭!
又是一枪,子弹直穿野猪那昂起嘶吼的喉咙。
枪声一响,就好像是在发令一样,花狗狠狠地扑上去就咬。
再看那野猪,躺在地上,已无生息。
赵军把枪一收,冲身旁惊呆了的李宝玉喝道:“瞅啥呢?还不看大黄去!”
“啊!”李宝玉回过神来,急忙奔黄狗跑了去。
黄狗躺在地上,腹部一起一伏,它肚子被野猪挑了个窟窿,肠子从里面滑了出来。
此时的黄狗,侧躺在地上,长大了嘴巴哈着气。
它看到李宝玉跑来,它那双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一眨地紧盯着李宝玉。
见黄狗如此伤势,李宝玉眼圈瞬间可就红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当狗主人对上狗的这种眼神时,只要不是铁石心肠,就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住。
那是一种无助的眼神。
敢与野猪、黑熊争斗的猎狗,只有在受伤之后,才会对主人流露出这样的眼神。
“哭啥?一边去。”赵军赶来,看了一眼黄狗伤势,喝了李宝玉一句。
等李宝玉闪在一旁,赵军则蹲在黄狗身前,一段一段地把它肠子给塞了回去。
“把绑腿解了。”赵军一边忙活着,一边头也不回地对李宝玉吩咐道。
“不用,不用解。”这时候,李宝玉也回过神来,忙从裤兜里又掏出了一副绑腿,弯腰递在赵军面前。
赵军抬头扫了他一眼,笑道:“你准备的还挺充分。”
李宝玉也是一笑,又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一个报纸包,递给赵军说:“我还从家整了点烟面子。”
赵军无奈地一撇嘴,拿过纸包才说:“你这又是绑腿,又是烟面子的,你是等着咱家狗受伤呢啊?”
李宝玉嘿嘿一笑,蹲下身摩挲着黄狗的脖子,问赵军道:“哥哥,大黄不能有事吧?”
“没事。”赵军把烟面子撒在黄狗的伤口上,然后用绑腿一圈圈地缠在它身上,“回去缝上,再找老韩给开两天消炎针。”
“那……”李宝玉闻言,很是迟疑,“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大夫,咱让他来给咱家狗打针,他不得骂街啊?”
“给他个野猪大腿,他一准儿屁颠屁颠地就来了。”赵军从地上站起,对李宝玉说:“你接着给它缠,我去给猪开膛。”
“哎呀,对呀!”李宝玉惊呼一声,“哥哥你快去吧,别一会儿捂臭膛了。”
赵军从李宝玉腰后抽出侵刀,就往柞树下走去。
正常情况下,野猪活着的时候,它身体内外会保持一个温度的平衡。
但野猪死后,这种平衡就被打破了。
在春、秋还好,可若在冬天,体外极冷,可它体内极热。热到胸膛里的血都烫手,如此若不能尽快开膛放血,野猪就容易臭膛。
一臭膛,从里臭到外,那一身猪肉也就不用吃了。
“去,去。”赵军走近,赶开扑在野猪身上撕咬的两条狗,然后费劲地把猪翻了过来。
这猪往过一翻,仰面朝天时,一股骚气扑鼻而来,熏得赵军一皱眉。
之前曾说过,野猪起窝以后的第一件事,和大多数的人都差不多,就是排泄体内污水。
它们和狗还不一样,狗要撒尿还知道找个地方抬抬腿。
而野猪呢,从地上站起来就尿,咋站起来的,就咋尿。脚都不挪地方,尿完了再走。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它们有可能晚上回来,还趴在原来这个地方。
趴着趴着,就一身骚。
说起来,小野猪和老母猪还好。
但是今天这头野猪,格外的骚。
赵军一边从它喉咙处往下开膛,一边在想,按这猪的体重,不至于这么骚啊。
等赵军给猪开完了膛,那边的李宝玉已经给黄狗包扎好了,他把黄狗抱了过来,准备让黄狗吃点肉。
这狗是受伤了,但肠子没被挑透,还真没什么大事。回去就是养,现在该吃吃、该喝喝。
猎狗啊,不怕受伤,只要能干下来货,能吃到肉,它们就越干越熟练,越干越厉害。
它们怕的是受伤还下不来货,几次干不下来,狗连续失败就会使信心受损,从而便以为打猎就是这样,就会越来越懒、越来越滑,渐渐地这狗也就废了。
李宝玉把大黄狗放在地上,这时候大黄狗已经能站起来了,就是走道有点吃劲。
李宝玉抽了抽鼻子,问赵军道:“哥哥,咋这么骚呢?”
赵军从野猪肚子上剃下一块肉,亲自起身走过来,喂在大黄狗的嘴里。
这是特殊,这是例外,这是对它忠心护主的奖赏,否则的话,是应该先喂头狗花小儿的。
等黄狗叼住了肉,赵军抬身向李宝玉使了个眼色,李宝玉没有抬头,但这时树上那位少爷可忍不住了,只听李如海声音里带着哭腔地说道:“你俩倒是给我接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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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二十,赵军俩人一鼓作气,下了山,进了村。
这时候已经六点半了,在林场干活的,在地里干活的,都收工了。
此时,正是家家户户做饭、吃饭的时候。
赵军、李宝玉赶在这时候回来,从进到村内,一直到回在家门前,这一路上总共才遇见了俩人。
这两个人好奇的问赵军、李宝玉,背的是什么。
赵军和李宝玉只答山货。
说完了就不顾他们疑惑的眼神,扛着麻袋闷头就往家走。
等赵军、李宝玉走到家门口时,他们的狗早已先一步到了家。
只见屋外院内,狗棚前,一条花狗正在那舔喝着狗盆里的水。
“花小儿!”
王美兰叫了一声,花狗摇着尾巴跑到王美兰身前,直把沾着水的狗嘴往王美兰的胳膊上蹭。
李大勇低头一看,见花狗肚子撑得溜圆,当即一怔,“呦,这俩小子还真打着物啊!”
说完,李大勇探头往自家看了一眼,见自家黄狗也是肚子溜圆,正趴在狗窝前舔爪子呢,便就放下心来。
夫妻俩一进院子,金小梅就小跑着进屋去做饭了。
李大勇憋足了气,说啥也要暴打李宝玉一顿,两个小鳖犊子不要命了?
看到李大勇握着棍子进了屋,金小梅知道他想干什么。
但她可一句话都没有劝,毕竟她也恨李宝玉不知深浅。
等赵军和李宝玉喜滋滋的到了各家门口。
赵军一进院,小心翼翼地喊了两声妈妈。
此时的他,心里忐忑不安。
赵军话音刚落,就见王美兰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小跑着迎了出来。
赵军把装着野猪肉的麻袋往地上一丢,看着王美兰,眼泪刷就下来了。
前世,他二十一岁就没了妈。
自那以后,每当他难的时候,心里想的不是别人,就是王美兰。
重生一世,又见到了妈,赵军此时的心情无比复杂。
“啪!啪!啪!”
可迎接他的,是王美兰的三巴掌。
但妈就是妈,不管王美兰怎么生气,打儿子都下不去重手。
三巴掌愣没有一下是打在赵军脸上的,都甩在了他脑袋上。
“混小子!你要是出了事儿,妈可怎么活啊!”
说着,王美兰就抹上了眼泪。
“妈!儿太想你了”赵军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抱住王美兰就哭。
就在母子二人抱头痛哭时,邻院里传来李宝玉的哀嚎与李大勇的怒骂声。
鼻青脸肿这个词汇,很好的形容了眼下李宝玉的情况。
……
赵军加。
咕嘟咕嘟……
大铁锅里,沸水翻着血沫,浓浓的肉香充斥了整个屋子,并扩散到了屋外的院子里。
王美兰拿起一双筷子,从锅里扎起一大块野猪里脊肉,把它放到旁边的盆中,拔下筷子随手放在灶台上。
再掀开旁边的缸盖,使葫芦瓢从水缸中盛出一瓢清水,倒在盆里清洗了那块野猪里脊肉。
已经烀熟猪肉经凉水一洗,洗干净表面附着血沫的同时,肉的温度也降了下来。
王美兰直接用手把这块肉撕成小块,跟切好的青椒码在一个盘子里。
接来下,就是起锅烧油,葱花爆香……
辣椒炒野猪里脊、红烧野猪排骨、野猪脖子肉炖大萝卜,还有一个干豆腐卷大葱蘸酱。
王美兰一口气张罗了四个菜,带着赵军和两个女儿美美地吃了一顿。
吃过了晚饭,赵军帮着王美兰捡了碗筷,又看着赵虹、赵娜写了作业,才回到西屋躺在了炕上。
他刚躺到炕上,就听外面传来了一阵响声,然后就听到有人问:“咋焖肉了?这么香!”
赵军一翻身,就从炕上起来了,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他踩上鞋,推门就走了出去。
“吃完了?”
赵军一出门,耳边就传来了一个记忆中熟悉的声音。
很多年来,这个人和这个声音都只有在他梦里才会出现。
但是,相比于王美兰,对于这个人,赵军有一丝怨恨。
在前世成家以后,他和这个男人就渐行渐远了。
“爸....”
犹豫了一下,赵军还是说出了口。
“拿着,臭小子。”
赵有财把一个微微渗油的黄纸包递给了赵军,然后他脱下身上外套就往东屋走去。
赵军跟着赵有财进了东屋,两个妹妹就围了过来。
赵军把纸包给了赵虹,赵虹解开绳子,打开黄纸,只见里面整齐码着一块一块的炉果。
赵虹、赵娜一人抓起一块就咬。
这时,王美兰一手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
赵军赶忙出去,从外屋拿了酒瓶和酒杯回来。
“爸,今天咱家伙食硬,你喝两口。”
“呵!”看着一副狗腿子模样的赵军。
赵有财呵了一声,道:“你小子是不又给我惹啥祸了?”
“你大儿子出息了,上山打野猪去了。”
“哎呀?小子厉害了。”
赵有财看似随意地扫了赵军一眼,但脸色已然是阴沉下来。
“长本事了,连人家野猪套子都敢偷了?”
王美兰推开赵军给她递炉果的手,没有理会儿子的示好,溜缝道:
“你看不起谁呢?你大儿子自己带狗上山刀的。”
王美兰此话一出,赵军只觉得一股寒气当头罩下,他小心翼翼地看向了自己老爹。
只见赵有财面沉如水,看不出一丝生气,但盘腿坐在那里,整个人就如雕像一般,纹丝不动。
“爸,我错了。”
赵军紧忙先认怂。
赵有财没有说话,霎时间屋内气氛凝固。
就算是两个小丫头也察觉出了不对,连咬入嘴里的炉果都不敢再嚼了。
空气凝滞约莫有十多秒,赵有财突然笑了,他端起桌上五十六度的东北小烧,喝了一口。
随手把酒杯一放,笑道:“我大儿子出息了,都能打野猪了,他老子可是得济了,我可得多吃点。”
赵有财一笑,屋里气氛骤然一变,无形的压力凭空而散。
赵虹嚼着炉果的脸上都乐开了花,“爸,我哥打的野猪可香了呢。”
“嗯,香。”赵有财嚼着一大口野猪肉,笑着跟赵虹说,道:
“二姑娘,等哪天让你哥上山里,给你打头黑瞎子,那玩意更香,比野猪还香呢。”
“好啊,好啊。”赵虹一听,更高兴了。
赵有财随之一笑,却不再提及之事,边吃边喝之余,还说起了今天林场那些工友、同事之间发生的一些趣事。
一时间,屋内父母慈,女儿孝,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好一副幸福家庭之景象。
可即便如此,一旁的赵军却是愈发的坐立不安。
赵军可是知道自己老爸的两个外号。
明着里,大家都叫他赵二蔫。
可在背后提起来,都叫他赵二咕咚。
说他蔫吧人,咕咚心。
咕咚,东北方言,是蔫坏的意思。
其实,赵有财那个赵二蔫的外号,是源自他大哥赵有福。
说起赵有福,赵军的这个大爷也是个苦命的人,从小身体就不好,整天蔫蔫的,邻里就都管他赵蔫吧。
但赵有财可是个狠人。
他是林场大厨,整天切墩、颠勺,长年累月之下,锻炼了一身好力气,特别是手劲和臂力。
要论掰腕子,整个林场上下近千人,他赵有财是第一。
赵军永远不会忘记,前世这次围猎,自己和李宝玉空手而归。
回到家,赵有财在自己睡着后对自己的一顿毒打。
这一顿毒打,比李宝玉挨得还狠,直打的赵军两天都没下来炕。
“大儿子!”突然,赵有财开口了。
“爸,你说。”赵军急忙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
赵有财道:“你这跑一天也累了,让你妈给你烧点热乎水烫烫脚,就早点睡吧。”
“完了。”
赵军心里微凉,心想这老蔫吧还是要对自己下毒手啊。
不过,赵军还想再争取一下:“行,爸,我早点睡,明早我把那野猪肉给我大姐送点去。”
赵军的大姐赵春,已经嫁人了,嫁到了西边永胜屯。
永胜、永安两个屯子相隔不过十几里地,来回走上一趟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但如果赵军要去看赵春的话,怎么也不能鼻青脸肿的去吧?
“哎呀!”王美兰闻言大喜,笑道:“大儿子知道心疼人了,你大姐对你最好了,你是得去给她送点肉。”
“是,是。”
见老娘被自己蒙住了,赵军心中暗喜,继续好好表现,道:
“听说猪蹄子下奶,我就特意跟宝玉说的,把四个猪蹄子都给我了。”
听赵军这么说,王美兰更高兴了。
如今大闺女刚生产不久,她心里天天惦记着,只是家里离不开人,没办法总去看赵春。
“行,行,那儿子你明天把四个猪蹄子都拿去,再多给你大姐背点肉。”
“好嘞!”
“那我明天起早走,我还想多看看我小外甥呢。”
“行,行,妈这就给你烧水。”
眼看这事就要划过去了,这时,面带微笑的赵有财突然说话了。
只听他道:“不用了,我明天下班早,中午就回来,吃完晌午饭,我去给大春送去。”
赵军闻言,心中一凉,急道:“爸,你下班早就搁家歇着吧,我去就行。”
赵有财看着赵军,笑道:“那咱爷俩一起去。”
赵军无语,怏怏地应了一声,便回自己房间去了。
看着赵军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赵有财脸上笑意更浓,心中暗道:“臭小子长心眼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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