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么能吃辣?”
我忍不住问。
他咧嘴一笑:“我老家重庆的,不吃辣怎么活?”
我笑了笑,没说话。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拘谨,主动聊起他在美国的生活,讲他刚来时听不懂俚语的窘迫,讲他第一次在超市里买错洗洁精当饮料喝的糗事。
他的语气轻松自然,没有一点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饭后我们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天已经有些凉了。
赵阳忽然停下脚步,转头对我说:“你知道吗?
刚来的时候我也特别难受,语言不通,朋友也没有。
但后来我发现,与其想着回去,不如试着在这儿活下去。”
我怔了一下,随即苦笑:“你说得容易。”
“我知道不容易。”
他耸耸肩,“但我可以陪你试试。”
那一刻,我竟有些动容。
接下来的日子里,赵阳真的说到做到。
他带我去参加社团活动,介绍新朋友给我认识,甚至陪我去超市购物,教我分辨各种奇怪的商品标签。
起初我还有些抗拒,觉得这一切都太刻意。
但渐渐地,我发现这些人的笑容并不虚假,他们的关心也并非敷衍。
我开始愿意开口说话,愿意参与讨论,愿意尝试融入这个陌生的环境。
某天下午,我们在学校组织的户外活动中爬山。
天气很好,阳光明媚,远处的湖面泛着粼粼波光。
大家围坐在一起野餐,有人弹吉他,有人唱歌,笑声此起彼伏。
我坐在一块石头上,望着远处的风景出神。
赵阳递给我一瓶水,坐在我旁边。
“怎么样?
感觉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吧?”
我接过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点头:“嗯。”
他笑了:“我就知道你能行。”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眼前的风景。
风吹过脸颊,带着淡淡的青草香。
这一刻,我忽然意识到,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婉柔了。
晚上回到宿舍,我打开邮箱,发现又有一封来自孙老师的邮件。
这次的内容更简短:“你终于开始了。”
我盯着这句话看了许久,心里五味杂陈。
也许他说得对,也许我真的开始了。
几天后,我在一次课堂小组项目中结识了几位本地同学。
他们对我很友善,也很耐心地帮我理解课程内容。
其中一位叫艾米的女孩,甚至主动提出可以每周一起复习功课。
“你真的很聪明。”
有一次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