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小说网 > 女频言情 > 婆家逼我认命?重生我踹翻花轿全文
女频言情连载
《婆家逼我认命?重生我踹翻花轿》是作者“衣漾澄”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云筝厉无恙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我前世身为首富独女,富可敌国。我十里红妆嫁入侯府,大婚夜却沦为笑柄。夫君牵着白月光拜堂兼祧两房,婆母当众摔碎我的传家玉镯,逼我认命。此后十年,我守着长房牌位如同活寡,被逼过继白月光之子,嫁妆被榨干,最后还被毒酒赐死,扔去乱坟岗。临死前,夫君那嘲讽的话仍在耳边。重生回夫君兼祧两房,两台花轿落地之时,我一脚踢翻龙凤烛台。这一世,谁想让我不好过,我定让他全家都不好过!后来,落魄侯府跪求我归祖,可我已上皇室玉牒,与王爷同享尊荣,侯府众人惊愕瘫软,而我,终于逆风翻盘。...
主角:云筝厉无恙 更新:2025-06-26 0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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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筝厉无恙的女频言情小说《婆家逼我认命?重生我踹翻花轿全文》,由网络作家“衣漾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婆家逼我认命?重生我踹翻花轿》是作者“衣漾澄”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云筝厉无恙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我前世身为首富独女,富可敌国。我十里红妆嫁入侯府,大婚夜却沦为笑柄。夫君牵着白月光拜堂兼祧两房,婆母当众摔碎我的传家玉镯,逼我认命。此后十年,我守着长房牌位如同活寡,被逼过继白月光之子,嫁妆被榨干,最后还被毒酒赐死,扔去乱坟岗。临死前,夫君那嘲讽的话仍在耳边。重生回夫君兼祧两房,两台花轿落地之时,我一脚踢翻龙凤烛台。这一世,谁想让我不好过,我定让他全家都不好过!后来,落魄侯府跪求我归祖,可我已上皇室玉牒,与王爷同享尊荣,侯府众人惊愕瘫软,而我,终于逆风翻盘。...
小男孩震惊的张大嘴巴,侯府的人?“那你呢?”
云筝没有隐瞒,“平西侯府的二少夫人,云家商号的大小姐,云筝。”
小男孩更震惊了,“那你们是一家人啊,为什么斗的你死我活?”
云筝没把他当孩子,而是当成一个平等的人,“跟你说说昨日发生的事吧……”
她说的波澜起伏,将那对男女的无耻作派说的淋漓尽致,把小孩的情绪都带起来了,气愤的举着小拳头,“你好惨啊,遇到一对奸夫淫妇,还想谋财害命,好贱!弄死他们!”
云筝:……这小孩骂的比她脏!
“那你愿不愿意帮我?或者说,帮你自己?”
小男孩眼珠一转,“怎么帮?”
云筝笑眯眯的捏捏他肉乎乎的小脸蛋,“当众拆穿她的真面目,不能让你爷爷和世人被她欺骗,也杜绝她再将魔爪伸向你们祖孙俩,永绝后患。 ”
小男孩想了想,“那,你怎么保证我的安全?”
哟,小屁孩还挺聪明的,云筝乐了,“我能救你一次,就能救你第二次。”
小男孩半信半疑,“我能相信你吗?”
“给你。”云筝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递给小男孩。
小男孩数了又数,眼睛都直了,手都在抖,“一万两银票!”
云筝微微一笑,“你可以不信我的人品,但可以永远相信银子。”
说的好有道理,小男孩就这么被说服了。
他,绝对不是因为爱财!
走,干死他们!
隐身在树上的厉无恙嘴角直抽,她是真的喜欢拿钱砸人,偏偏,她说的好真诚,让人生不出反感。
她每一步都是精心筹划的。
抢人,伺机而动。
放小男孩离开,是为了得到他的信任。
揭穿叶宜蓁的阴谋,是为了激起男孩的愤怒,彻底断了叶宜蓁的后路。
自曝身份,是为了让男孩觉得他们都是受害人,是同一个阵营的。
最后,扔出一叠钱,彻底说服男孩,完成闭环。
每一个环节都环环相扣,全在她的掌控中。
她将人心算到了极致!
不过,她的心是正的,堂堂正正的明谋,没有牵扯无辜的人。
忽然,他有点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此时,叶宜蓁亲自带着下人四处寻找,累的气喘吁吁还坚持着,赢得了无数人的赞美。
但,现在越风光,越得意,之后,摔的越惨烈!
随着时间的推移,叶宜蓁越来越焦急,“怎么还找不到人?按理说,我们第一时间封锁寺庙,贼人应该还在寺里。都找过了吗?”
“都找过……啊,还有几个雅院没找。”
叶宜蓁闻言皱了皱眉头,雅院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包下来的, 谁敢去搜?不想活了?
她看着天色,这都中午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不禁忧心忡忡,“江哥哥 ,万一歹徒偷偷躲进雅院,不小心伤到贵人,就是我的罪过了。”
明明是想搜院子,到她嘴里,就是替贵人们担心,显得特别善解人意。
江闻舟眼睛一亮,“我亲自走一趟,跟各位贵人打声招呼。”
说是打招呼,其实就让人自查一下,他也能结交一番,拓展人脉。
两人带着手下去敲各个雅院的门,身后还跟着一群热心肠的香客。
包下雅院的都是高官家眷和勋贵家眷,都没有为难他们,客客气气的。
江闻舟不搜,而是让他们自搜,不会伤了他们的体面,说到底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
这不,他和叶宜蓁收获了一波好感。
还剩下最后两个雅院,叶宜蓁饿的肚子咕咕叫。
江闻舟也饿了,“我们先吃点东西吧。”
他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强忍着笑意求情,“姐姐,给爷爷也喝一碗吧。”
云筝一脸的傲娇,“行吧,这是看在你的面子哦。“
“谢谢姐姐。”
这次不用春华动手, 安康给盛了一碗,放在鬼医面前,“爷爷,快吃吧。”
鬼医咽了咽口水,但觉得有点没面子,“我不……”
安康见势不妙,赶紧拦住他,“爷爷,姐姐可不是好说话的人。”
鬼医及时将话咽回去,罢了,先吃了再说,“哼,那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吃一碗。”
一碗?呵呵,吃了一碗又一碗,好吃的停不下来。
他忽然觉得前几十年白活了,都吃的啥?是猪食呀。
云筝看在眼里, 奇怪的问道,“你身为一代鬼医,应该不差钱,有的是人给你送钱吧。”
鬼医出身贫寒,这一生过的颠沛流离,生性孤僻,没朋友,亲人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祖孙俩相依为命。
“收集药材不要钱?开炉不要钱?”
他的语气不怎么好,云筝可不惯着他,“所以,你很穷?好巧,我穷的只剩下钱了。”
鬼医好气,她明明想招揽他,却用这种气死人的手段,“我最讨厌得瑟的人。”
云筝要收服他,从一开始就得压制住他,“那你别吃我的饭!”
鬼医默了默,不得不说,她家的饭菜是真的好好吃,比那些大酒楼好吃多了。
“你要是能弄齐所有的药材,我可以帮你弄几颗药丸,但,一颗,一万。”
向银子低头,不丢人吧。
一颗一万?还是她提供药材的情况下?这是把她当冤大头呢。
她不动声色的试探,“什么药丸?”
鬼医眼珠一转,“养气丹,能延年益寿。”
“朱雪丹,镇惊安神,清心开窍,用来急救的镇宅之宝。”
“七星解毒丸,能解百毒。”
云筝眼睛闪闪发亮,都想要!越多越好。
“一颗一千两,多多益善。”
鬼医都气笑了,“你以为是白萝卜吗?一抓就一大把,还多多益善,一千两,不可能。”
云筝知道他难搞,但没想到这么难搞,“有那么难吗?”
鬼医同样觉得她难搞,这世上也只有她敢跟他讨价还价。
所以,真的不能把她毒死吗?
“不可能,七星解毒丸不光药材难得,还需要特殊的炼制方式,不是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
云筝眼珠滴溜溜的转,“ 这样吧,到时看药材的数量,七星解毒丸,保底两颗,至于价格,谈钱多伤感情,我送安康一套京城的房子,他总不能一直跟着你飘泊不定,孩子的成长需要一个安稳的环境。”
鬼医沉默了,经此一事后,他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但,他有几个大仇家,不可能定居某地,除非找到一个大靠山。
云家是有钱,但没有权,护不住他们爷孙。
云筝只当他答应了,“还有,再帮我搞些毒药、金创药、迷药、止血药粉……”
她说着说着,开始列清单了,长长的一页,鬼医从未见过这么得寸进尺的,“我不制毒。”
云筝开价了,“一万两银子。”
鬼医还是挺有骨气的,“我说了,不制。”
“五万。”
鬼医有些动摇了,艰难的拒绝,“我不。”
“十万。”
鬼医心动的厉害,“行吧,只此一次,恩情一笔勾销。”
云筝嘴角轻扬,一笔勾销?想什么美事呢?“啊,听说黑玉断续膏药效神奇,断手断脚都能治,也给我来点。”
“别得寸进尺。”鬼医忽然看向暗处,冷喝道,“是谁?出来!”
一个黑衣人推着轮椅走出来,鬼医看清轮椅上的年轻男人,吓的魂飞魄散,弹跳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云筝轻轻叹气,怨念满满,“这事吧,本来不会牵连到侯府,是世子主动拿平西侯府做担保,才宽限叶氏两日,世子不爱前途只爱美人,连亲爹亲娘也不顾了,真是感天动的旷世爱恋。”
侯夫人的心如被一只莫名的大手揪住,有些喘不过气来,“叶氏犯了什么罪?”
云筝神色严肃了起来,“派手下绑架诱拐孩童,当众做好人,刷名望。”
’
现场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她疯了吗?她一个妇人要名望何用?“
云筝随口说道,“谁知道呢,可能,也许,想成为一言九鼎的大人物?”
“嘶。”众人倒抽一口冷气,面面相觑,难不成,还能当一国之母?
侯夫人如五雷轰顶,慌的六神无主,像疯了般冲向梧桐院。
云筝朝四周的人拱了拱手,“各位,千万不要说出去啊,家丑不可外扬,我在此谢过了。”
“当然,当然。”众人嘴上这么说,心里怎么想就不好说了。
云筝嘴角轻轻上扬,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相信不用多久就能家喻户晓。
一个红颜祸水,一个痴情侯府世子,足以轰动全京城。
春晓院,云筝一踏进去,就看到一片狼藉,眉头微微蹙眉。
春桃和春燕带着一众下人跪倒在地,“小姐,您总算回来了。”
她们脸上有伤,头发散乱,衣裳扯的乱七八糟,狼狈不堪,一副惨遭虐打的样子。
春桃的眼眶红红的,眼睛都哭肿了。
“奴婢无能,没有守住嫁妆,请小姐处罚。”
李嬷嬷身上没伤,但也跪在云筝面前,满脸羞愧。
“老奴被侯夫人叫去问话,是问您在侯外留宿一事,我本想去敷衍几句,没想到回来就成了这般模样,老奴有罪,请小姐处置。”
云筝脸色变了几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桃眼含热泪,“是世子,昨日傍晚他带着家丁闯进来,硬是砸开了库房,抢走了不少稀世珍宝。”
云筝只觉得浑身血液往脑门冲,愤怒的火焰让心脏怦怦剧烈跳动。
江闻舟居然强抢她的嫁妆,他这是连脸都不要了!狗东西,他的无耻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深吸一口气,走进库房,库房一片狼藉,东西扔了一地。
她怒火狂燃,弯腰捡起一本前朝名家的字画,画上踩上了脚印,已经彻底毁了。
“抢走的东西列清单了吗?”
“列了。”李嬷嬷双手奉上。
云筝打开来一看,不禁气笑了,全是极为罕见的宝贝。
“百年血参也被抢走了?”
这是父亲搜罗了十年,才搜罗到的珍贵药材,就这么一支,只为了她婚后生产时保命用的。
可,如今被抢走了!
春桃没敢收拾库房,一直等着云筝回来主持大局,“是,我们拦不住。”
云筝翻了翻,越翻越生气,“天山雪莲,软烟罗,蝉翼纱,珍珠凤冠,他的眼光倒是不错。”
“走,我们去梧桐院!他完了!”
她今日不将侯府搅的天翻地覆,不让江闻舟连本带利吐出来,她就不姓云!
春燕小心翼翼的拦住她的去路,“小姐,您别去了,就当是消灾解难,东西再珍贵,也不及人命重要,您两晚没回来,侯府正找借口拿捏您,不如花钱免灾。”
云筝冷冷瞥了她一眼,“谁要是害怕,就留下来吧。”
春桃和春华异口同声,“主子,奴婢陪您去。”
一行人杀气腾腾的冲向梧桐院,干架了!
梧桐院已经闹翻天了,侯夫人全然没有了贵夫人的体面,怒气冲冲的闯进去。
云筝清亮的声音响起,“还请纪大人代我转奏皇上,云家不求名不求利,只求大齐千秋万代,江山永固,能为国出力,为君分忧是我们云家的荣幸,所以,请不用给我奖赏。”
这话高风亮节,也显出她的大格局,刷足了君王的好感,也给自己带来了好名声。
却生生毁了平西侯的如意算盘,美梦破碎。
平西侯咬碎了牙,还只能憋着,不能让别人看出他的心思,憋的胸口疼。
好一个云家女!
纪大人深深的看了云筝一眼,如此聪慧,实在不多见,可惜……是个女子。
“云小姐,您放心,我一定会转告皇上,你巾帼不让须眉,有你这样的臣民,是大齐的福份。”
如一盆冷水浇下来,浇的平西侯诸人透心惊,叶且蓁气的脸都扭曲了,那都是她的钱啊!世子说了,云筝的嫁妆一进门就全归她了,她想怎么花都行。
她已经想好用这些嫁妆收买人心,刷名望刷好感,为自己铺路。
可,云筝怎么能把她的钱捐出去?怎么敢?啊啊啊,想杀人!
江闻舟猛的瞪大眼睛,她疯了?谁允许她这么说的?她不要,他们侯府要啊,凭什么代他们侯府做决定?
她算什么东西?
云筝看了过来,“啊,世子又瞪我了,是不是舍不得呀?别这么小家子气,千金散尽还复来。”
她是一点亏都不肯吃,江闻舟怎么说她的,她立马还了回来,字字如针扎。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江闻舟,江闻舟再怎么么心疼,也不得不强颜欢笑。
他咬着牙挤出一句,“我当然舍得。”
他暗暗发誓,等云筝进了门,他会使出十八般手段折磨她,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消了他的心口怨气。
他极力掩饰,但瞒不过在场人精们的眼睛,也瞒不过云筝的眼。
“世子刚才还说我是商贾之女,上不了台面,我好好反省了一下,确实是这样的。”
世子愣了一下,反省?她还会反省?
谁知,云筝来了一句,“所以,我想求陛下赐下两名宫中老嬷嬷,教教我规矩,让我早日融入这个圈子。陛下若愿成全,那将是民女一生中最值得炫耀的事,吾皇皇恩浩荡,恩泽天下。”
微不足道的小事换一个好名声,哪个君王会拒绝?
平西侯却看到了这番话背后的深意,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这是交易,她捐一半嫁妆,宫中护她的安全。
步步为营,好深的心机,他第一次正视眼前的女子。
纪大人也看出来了,暗暗心惊,这云家女不可小觑啊。
“云小姐,你放心,我这就奏请皇上,我想皇上是圣明之君,一定会满足你这小小的心愿。”
对云筝来说,几百万两银子,换一条小命,值。
云筝盈盈一福,“多谢纪大人。”
她看向平西侯,微微一笑,眼神清明而又锐利。
这一局,云筝vs平西侯父子,后者完败!
不过,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不远处,马车内的厉无恙看着这一幕,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云筝,大齐首富独女,聪明的不像话,她不动声色将人一步步带进她的节奏,一切都在她掌控中,在对手满怀期待时,一次次打碎他们的野望,让他们失控。
玩弄人心是一把好手。
最重要的是,她的胆识过人,居然敢以商贾之女的身份挑战勋贵的权威,跟夫家硬刚,毫不手软。
好久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随从看到他的笑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这是笑?没看错吧。
自家主子自从出事后,整个人变的阴郁暴躁,喜怒无常,再也没有笑过。
“殿下,时辰不早了,宫中恐怕等急了。”
厉无恙淡淡的道,“让他等。”
他?是指皇上吗?随从悄悄抹汗,不敢多说一个字,小心翼翼的退到一边。
宫中,身着龙袍的皇上时不时的看向外面,神色焦急。
“睿亲王到哪里了?”
一边随侍的大太监深知睿亲王的特殊性,睿亲王厉无恙,是先帝和太后的亲子。
先帝爱若至宝,刚出生就封为睿亲王,享亲王待遇,就算当今圣上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先帝去世前,将睿亲王交到圣上手里,让他发誓,要善待睿亲王。
先帝死后,五岁的睿亲王养在圣上宫中,圣上亲自抚养,两人名为兄弟,实为父子般亲厚。
成年后,几乎封无可封的睿亲王,被圣上加封为九千岁,允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崇地位。
这样的待遇让诸位皇子羡慕嫉妒恨,一个个巴着小皇叔讨好,只求父皇多看他们一眼。
“禀皇上,九千岁已经进城,半个时辰后就能入宫。”
半个时辰后还不见人影,皇上放下奏折,眉头微蹙,“去问问,睿亲王怎么还没进宫?”
大太监出去了一趟,不一会儿就把一名锦衣卫带进来。
锦衣卫负责监视官员,打探情报,消息最灵通,平西侯府发生这么热闹的事,自然传到他们的耳朵里,早就打探的一清二楚。
“禀皇上,九千岁……在看平西侯府的热闹。”
皇上有些不敢置信,睿亲王可不是爱凑热闹的主。“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锦衣卫一板一眼陈述现场情况,皇上忍不住打断,“你是说,平西侯府没通知女方,就兼祧两房?还被未过门的儿媳妇摆了一道?”
“是。”
皇上将毛笔放在笔架上,漫不经心的说道,“江振这老小子素有城府,千挑万选,挑了这么一个糟心的儿媳妇,有的他受了。”
锦衣卫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开口,“皇上,既然是怨偶,不如就让他们解除婚约,一别两宽,各自婚嫁。”
这锦衣卫是皇上的亲信,颇为受宠,平时也敢说两句逗趣。
他只是觉得以平西侯的作派,云家女再聪明也逃脱事后清算,年纪轻轻怪可惜的。
皇上的眼神冷了下来,神色淡漠,“三书六礼已经走完,那就是平西侯府的人,朕不能管臣子的家务事。”
这是底线,身为帝王也得守住这条底线,不可能随心所欲,否则,后患无穷。
随心所欲,那是昏君。
“继续说。”
锦衣卫无声的叹息,“云家女将一半嫁妆捐给国库,以充粮草之用,只恳求皇上赐下两名宫中老嬷嬷。”
皇上有些意外,“一半嫁妆是多少?”
锦衣卫禀道,“估计是五百万银子。”
皇上眉眼染上一丝笑,“这是想拖朕下水帮她一把,不过,看在她还算忠心的份上,就让皇后赐两名老嬷嬷下去,好歹保她几年性命。”
帝王心深不可测,谁都不敢多猜。
“是。”
正说着话,一名侍卫匆匆走进来,行礼禀道,“皇上,云家女将另一半嫁妆也捐了……”
皇上动作一顿,眼中多了一丝热切,“也捐给了国库?不错不错,朕保她不死。”
侍卫小心翼翼的开口,“是……·送给了九千岁。”
现场气氛一静,仿佛忽然凝固了。
皇上神色莫名,无人敢吭声,个个噤若寒蝉。
大太监后背发凉,连头都不敢抬,他跟了皇上几十年,对皇上那点隐秘心思猜到了几分,睿亲王他……
好半晌,皇上喜怒不辩的声音响起,“睿亲王不是强取豪夺之人,到底怎么回事?”
侍卫神色说不出的古怪,想笑,又不敢,“不是九千岁,是刚刚拜堂成亲时,云家女又……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一百板子,不死也残,她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
护卫哗啦啦的涌进来,将云筝团团围住。
春华几个虽然害怕,但还是紧紧护在云筝身边。
季嬷嬷和李嬷嬷一左一右围在云筝身侧,“世子,你冷静些,皇上不会允许你胡来的。”
江闻舟怒火中烧,“是她先不仁,谋杀亲夫,我只是教教她规矩,让她知道男尊女卑的道理。”
不得不说,他很聪明,站在道德的舆论高地,更迎合了当今圣上的理念。
“世子……”季嬷嬷脸色很难看,他怎么态度这么强硬?不对劲。
江闻舟不耐烦的打断道,“若是误伤两位嬷嬷,我会亲自进宫请罪。”
他阴戾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将云筝拿下,我要她,生不如死!”
先斩后奏,就不信皇上还会为一个女人而治平西侯府的罪。
再说了,事出有因,云筝先动的手!他这张脸就是证据!
叶宜蓁和侯夫人不约而同露出快意,恨不得立马折辱云筝。
云筝不闪不避,全无惧色,视线落在门口,一,二,三……
而,站在她身而的紫云右手按在腰间,随时暴起,有她在,必能护着主子全身而退。
眼见,情势一触即发,一声通禀声猛的响起。
“禀世子,明镜司掌镜使,谷雨大人到了。”
侯夫人猛的回头,来了,明镜司果然来人了。
叶宜蓁打了个冷战,不由自主的哆嗦,脸色发白。
云筝嘴角微微勾起,掐的真准。“来了,戌时到了。”
她有一种从容的笃定,好像一切都在她掌控中。
江闻舟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又看向门口,脑海里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
难道,她算好了一切?掐好了时间?
不可能,她没有那么聪明!
区区一个商贾之女,没有接受过贵族教育,眼界和见识都不可能超过他。
一群玄衣男子冲进来,个个腰间挎着刀剑,气势逼人。
为首的是五大掌镜使之一,谷雨,为人张扬跋扈,手段残忍,是用刑高手。
他居然亲自来了!
就算平西侯见到他,都不敢放肆,更不要说世子江闻舟了。
江闻舟深吸一口气,将烦躁和惊惧强压下去,露出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谷雨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他不是不懂变通,也不是一味的骄傲自负,关键是看对象。
对上,彬彬有礼,风度翩翩,恭敬和气,对下……不值得他花一点心思!
谷雨行了一礼,客气却不恭敬,“世子,我此来缉拿叶宜蓁归案,还请让开。”
江闻舟咬了咬牙,轻轻叹气,“谷雨大人,不是我们抗令不尊,而是没办法,云筝发疯了,她把蓁蓁打的重伤不起,还把我的脸毁了,谋杀亲夫!”
他抬起头,让所有人看到他脸上的伤口,很是吓人。
谁知,谷雨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你死了吗?”
江闻舟呆住了,“啊?”
谷雨冰冷的视线锁定叶宜蓁,叶宜蓁躺在床上瑟瑟发抖。
谷雨继续咄咄逼人的质问,“叶宜蓁死了吗?”
“没,没死,但……”江闻舟本能的辩解。
谷雨微微伸手,打断他的话,“哪怕只剩下一口气,抬也得抬去明镜司,来人,把她拖走。”
叶宜蓁如五雷轰顶,脸色惨白如纸,她低估了明镜司的残酷。
都说,明镜司是走着进去,抬着出来,恐怕凶多吉少。
不行,得想想办法。
“夫君。”
一声夫君叫的是百转千回,楚楚可怜,无助极了。
江闻舟听的心都快碎了,“谷雨大人,蓁蓁只有一个嫌疑犯,是配合你们办案,而不是罪犯,你们没有资格这么伤害她,她若有个闪失,我会……”
室内,没有下人,只有一对年轻的男女相依偎。
叶宜蓁柔若无骨的依偎在江闻舟怀里,两人半躺在床上,你侬我侬,情意缠绵。
侯夫人的怒火蹭的上来了,直扑床边,“叶宜蓁,你这个小贱人,狐狸精。”
事出突然,侯夫人出手又快,两巴掌重重打在叶宜蓁脸上。
叶宜蓁大声尖叫,紧紧缩在江闻舟怀里,可怜极了。
江闻舟猛的起身,抱着叶宜蓁翻身而起,远离侯夫人。
“娘,你这是怎么了?冷静些,好好说话,别动手啊。”
侯夫人冷静不了一点,“江闻舟,你老实说,叶宜蓁是不是犯事了?九千岁让她去明镜司投案?”
江闻舟皱了皱眉头,他本想多瞒一些时日,但,瞒不下去了。
“是,但……”
侯夫人暴怒,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居然一个字都没提,联合起来骗她!
“有事居然瞒着我们,你想害死全家吗?”
江闻舟脑子飞转,极为开脱,“怎么会?事情没有那么严重,您听谁说的?”
“云筝。”
江闻舟冷笑一声,“她就是见不得我们好,故意夸大事实。”
叶宜蓁白嫩的脸浮起两个鲜红的巴掌印,看着触目惊心,很是吓人。
江闻舟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娘,蓁蓁是你的儿媳妇,她受了天大的委屈,还受了伤,您就心疼心疼她吧。”
他越是维护,侯夫人越心寒,心疼叶宜蓁?那谁来心疼她?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为了他能顺利成为世子,她费尽了心机,可到头来,他为了一个叶宜蓁昏了头。
不行,她不允许!
“夸大事实?那说明是确有其事,她得罪了明镜司!江闻舟,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葬送我们平西侯府的基业?”
看着母亲失望的眼神,江闻舟心里也不好受,“您听我解释,这一切都是云筝为了除掉蓁蓁,故意陷害,只为了得到我的心。我已经想到破局的办法,一定会让云筝恶食其果,还能将云家的家产都抢过来。”
他只能这么说,转移母亲的注意力,不要再针对叶宜蓁。
知子莫若母,侯夫人哪会不知道儿子的心思,越发心寒。
但,她毕竟是后院一路杀出来的赢家,心机足够用。
她不想跟唯一的儿子撕破脸皮,那就不能对着干。
她深吸一口气,将怒气全压了下去,“你怎么做?”
“是这样的……”江闻舟凑过去,说个不停。
侯夫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暂且相信你,但,要是没摆平云筝,你就等着家法侍候吧。”
她冷冷的看着缩在江闻舟身后的柔弱女人,眼中全是阴冷之色,“至于罪魁祸首,滚出平西侯府。”
她后悔了,就不该收留叶宜蓁,自家傻儿子被笼络了过去,满心满眼都是叶宜蓁,全然没有把父母放在心上。
她更后悔,不该一时心软,答应了兼祧两房,成全了这对痴男怨女。
儿子喜欢,那就纳为妾室,云筝也不会这么不满,闹出这么大的幺蛾子。
在利益面前,小情小爱算什么?统统都能舍弃!
叶宜蓁看着侯夫人远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随后,她脑袋低垂,两颗豆大的眼泪滚落下来,楚楚可怜。
江闻舟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劝哄,“别难过,娘不是针对你,只要祸害侯府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叶宜蓁心中怨恨,但面上不露,“我是心疼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善解人意的女子,谁不爱呢?江闻舟是爱极了,深情款款的说道,“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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