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我又晕了过去。
2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回到大学舞会,顾明兰在追光灯下向我走来,眼里盛满星光。
那时的她纯粹又热烈,会为了给我送早餐在男生宿舍楼下等一整夜,会偷偷打工三个月就为给我买限量版球鞋。
父亲知道我们恋爱后,坚决反对,“她是棚户区出来的野丫头!你娶她能有什么好日子?”
我跪在书房冰冷的地板上,“爸,她不一样!她年年拿奖学金,比那些娇生惯养的千金强百倍!”
父亲最终红着眼点了头。
领证那天,顾明兰捧着结婚证的手在发抖,“临川,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男人。”
可婚后她渐渐变了。时而柔情蜜意,时而阴晴不定。我像在走钢丝,永远不知道下一秒是温存还是冷暴力。
直到学校有个出国任教的机会,我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
“他怎么还不醒?”顾明兰的声音忽远忽近。我努力想睁开眼,却像被梦困住。
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着急,仿佛还是当年那个深爱我的人 。
一滴泪水不受控制地从我眼角滑落,有人轻轻拭去了我的泪。
“顾总!您何必做到这种地步?他毕竟是您的丈夫啊!”
顾明兰声音顿时冷却,“这是他们苏家欠我的!”
“当年苏刚强拆我们村,我父母不肯搬走,就被他们活活打死。十二岁的我躲在衣柜里,听着父母的惨叫!这些年我寄人篱下的苦,谁来偿还?!”
“可是......先生以后都不能......”
“这样最好。”她的声音透着刺骨的寒意,“我绝不会让苏家肮脏的血脉延续下去。我要让苏家断子绝孙!”
胸口传来阵阵钝痛,我在被子下死死攥紧拳头。
终于,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顾明兰立即走到病床前,脸上写满关切,“临川,感觉好些了吗?”
见我不说话,她坐到床边,温柔地握住我的手,“别难过,没有孩子也无所谓,我会永远陪着你。”
我把脸靠在她肩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在医院躺了一个月后,我终于出院了。奇怪的是,顾明兰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