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
程墨的呼吸停滞了。
他九岁那年,养父的储藏室柜门上也有完全相同的记号。
那是程枫发明的秘密日历,每道刻痕代表一天囚禁。
最可怕的是第五天,当养父发现这些记号后...“程队?”
林妍递来证物袋,里面装着半截断裂的指甲,“死者指甲缝里的皮肤组织,已经送检。”
回警局的路上,程墨特意绕道去了老城区。
十五年前的旧宅早已拆除,原地建起了连锁超市。
他在停车场点了支烟,看着雨滴在挡风玻璃上蜿蜒成河。
车载收音机里,早间新闻正用欢快的语调播报着“警方锁定连环杀手特征”。
办公室的白板上,两张现场照片并排列着。
程墨用红色记号笔圈出共同点:特殊绳结、儿童画、虐待前科。
当他写下“1998.6.15”这个日期时,钢笔突然漏墨,鲜红的墨迹像血一样顺着白板流淌。
“绳结比对结果出来了。”
林妍敲门进来,文件夹在桌上发出轻响。
她今天喷了淡淡的香水,茉莉混着檀木的味道,反常地掩盖了惯有的福尔马林气息。
“你可能会想亲自看这个。”
程墨翻开文件时,纸张发出脆响。
绳结分析图占满整整两页,三维建模图像展示出绳索每个转折处的力学结构。
当视线落在第七个绳圈时,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这个将两股绳索交叉后反向穿过的技巧,正是程枫十二岁那年自创的“蝴蝶锁”。
当年在少管所接受问询时,年幼的他曾向警察演示过这个绑法。
“不是军警常规手法。”
林妍的镜片反射着电脑蓝光,“更像是经过长期实践的个人技巧。
有意思的是...”她指向绳结中心的凸起,“凶手在每个节点都留了活扣,理论上被绑者可以通过特定方式挣脱。”
程墨猛地抬头:“什么?”
“就像某种测试。”
林妍的声音突然变得飘忽,“给受害者最后的机会...或者说,最后的绝望。”
窗外的雨声忽然变大。
程墨想起张明远公寓里那杯未喝完的威士忌,冰块融化后的水痕在玻璃上形成同心圆。
当时忽略的细节此刻清晰浮现——餐椅周围的地板上有细微的摩擦痕迹,死者曾经试图移动椅子。
“我需要重新查看张明远的尸检照片。”
程墨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