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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毅笙何韵人间四月芳菲尽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段毅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猛然惊醒,下意识伸出手,直到掌心贴上隆起的小腹,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幸好,孩子没事……“小雅,你这是何苦?”身着白大褂的何韵脸色凝重,担忧地看向我。我苦笑一声,努力撑着身体坐起身,“表哥,我没事,一定可以挺过去的……没事?自从有了这个孩子,你的心脏就开始出现各种异常,短短一周你已经昏厥三次了!”何韵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急切,不等我回答,自顾自接道,“你明知道自己心脏衰竭,为什么还要坚持生下孩子?”我按住一阵一阵抽痛的心口,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18岁那年,被确诊为“原发性心脏衰竭”的那一刻起,我的生命就进入了不规则倒计时。这个病无法根治,是绝症,但其他绝症至少有个生命期限,我却不一样,医生说,我随时可能死。随着年龄的增长,心脏会加速衰竭...

主角:段毅笙何韵   更新:2025-05-09 19: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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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段毅笙何韵的其他类型小说《段毅笙何韵人间四月芳菲尽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段毅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猛然惊醒,下意识伸出手,直到掌心贴上隆起的小腹,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幸好,孩子没事……“小雅,你这是何苦?”身着白大褂的何韵脸色凝重,担忧地看向我。我苦笑一声,努力撑着身体坐起身,“表哥,我没事,一定可以挺过去的……没事?自从有了这个孩子,你的心脏就开始出现各种异常,短短一周你已经昏厥三次了!”何韵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急切,不等我回答,自顾自接道,“你明知道自己心脏衰竭,为什么还要坚持生下孩子?”我按住一阵一阵抽痛的心口,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18岁那年,被确诊为“原发性心脏衰竭”的那一刻起,我的生命就进入了不规则倒计时。这个病无法根治,是绝症,但其他绝症至少有个生命期限,我却不一样,医生说,我随时可能死。随着年龄的增长,心脏会加速衰竭...

《段毅笙何韵人间四月芳菲尽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我猛然惊醒,下意识伸出手,直到掌心贴上隆起的小腹,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幸好,孩子没事……“小雅,你这是何苦?”

身着白大褂的何韵脸色凝重,担忧地看向我。

我苦笑一声,努力撑着身体坐起身,“表哥,我没事,一定可以挺过去的……没事?

自从有了这个孩子,你的心脏就开始出现各种异常,短短一周你已经昏厥三次了!”

何韵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急切,不等我回答,自顾自接道,“你明知道自己心脏衰竭,为什么还要坚持生下孩子?”

我按住一阵一阵抽痛的心口,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18岁那年,被确诊为“原发性心脏衰竭”的那一刻起,我的生命就进入了不规则倒计时。

这个病无法根治,是绝症,但其他绝症至少有个生命期限,我却不一样,医生说,我随时可能死。

随着年龄的增长,心脏会加速衰竭,甚至有可能毫无预兆的,猝死。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我学会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去珍惜。

这些年,我拼尽全力嫁给自己深爱的男人,尽管知道他不爱我……想起段毅笙,心口的疼痛疯长,我慌忙抚上肚子,幸好,我有了他的孩子!

他就像是一个意外,出现在我一眼能看到尽头的生命中,像是来替我续写随时可能终结的人生……“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的,拿掉孩子,我才能想办法治好你的病!”

“你才21岁啊,一定可以治好的,为什么要冒险怀孕……”何韵在病房中焦急地踱步,语气急促,脸上是掩藏不住的疼惜。

我感到胸口一暖,可让我放弃孩子,我做不到,于是哑着嗓子道:“正因为这个病,我才需要尽早生下孩子。”

他刚要开口,我连忙打断,“表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害怕,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这个世界,说不定下一秒,我就会……”说到这,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可我不难过,能嫁给心爱的人,并且有了他的孩子,我很幸福,所以想生下他,你会支持我的,对吗?”

他停下踱步,转向我,四目相对,他最终叹了口气,“我怎么可能不帮你,我只是替你不值!”

我轻轻抚摸隆起的肚子,嘴角掀起自嘲的微笑。

我知道何韵想说什么,这五个月,段毅笙从未来看过我,产检、发病、昏厥,都是何韵陪在我身边。

肚子里的“小怪兽”动了动,似乎也在发泄对亲生父亲的不满。

每次胎动,都会带来强烈的心悸和晕眩,我期盼着他给我反应,同时害怕自己承受不住。

我低下头,轻声喃喃:“再坚持一下,等宝宝再长大一些,我就听你的,让他提前出生。”

何韵一脸无可奈何,转身去给我配药。

我无所事事地将脸转向窗外,无意间扫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我顿了顿,紧接着,胸中涌起一阵狂喜。

是段毅笙!

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知道我在医院,是特地来找我的?

我猛地起身,匆匆推开房门,飞快朝他奔去。

“老公——”话音戛然而止,在距离他只有几米处,我猛然刹住了脚步。

段毅笙缓缓侧身,在他高大的身影旁,一道娇俏的倩影亦步亦趋。

我的视线落在他们紧紧交握的手上,一股凉意窜上心头。

居然,是乔妙妙……
我仿佛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浸泡在回忆的长河中,点滴记忆径流我的身躯,往未知的深处流淌。

眼前水雾弥漫,我感觉到身边似乎有许多人,但我看不见他们。

偶尔有零星的话语传来,来不及细听,转瞬即逝。

我想要离开,却无法动弹,仿佛要将过去二十余年的人生都经历一遭,才能出去。

从小时候的鸡毛蒜皮,到长大后的委屈不甘,每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在眼前划过,仿佛流星转瞬即逝。

我看到段毅笙对乔妙妙的好,乔妙妙讥讽的嘲笑,还有那场没有新郎的婚礼,段毅笙根本没有参加。

我真的算他的新娘吗?

就连那个可怜的孩子,也是在一次他喝醉后,把我当成乔妙妙,才有的……那天我也喝多了,我甚至不记得多少经过,只记得他一直喊着乔妙妙的名字,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林菲雅,还是乔妙妙。

回忆一闪而逝,接下来是何韵温柔的脸,父母担忧的神情,珀西不安的啜泣,刘姨的唠叨的话语。

每一个人,都与我擦肩而过,想推开的推不开,想抱紧的抓不住。

我忽然有一瞬间清醒,意识到,或许我这是要走了吧……泪如雨下。

“小雅!”

何韵温柔的嗓音落在耳畔。

我猛然回头,却找不到他的身影,大雾越来越浓,我努力睁着眼睛,想看见他们。

“小雅,醒来,快醒醒!”

他焦急的声音仿佛驱动了我的身体,我忽然感觉双腿一松,可以动了。

于是我飞快朝岸边跑去,就在即将跳上岸的那一刹那,眼前大雾倏然散去——我睁开了眼睛。

一丝光亮透过纱布,照进了我的眼眶。

光亮?

为什么……我的眼睛可以感光?

我艰难地抬起手臂,捂住了脑袋,耳边响起一道惊喜的嗓音:“小雅,你终于醒了?!”

我活过来了,可是为什么……我摸着满头满脸的纱布,连同身躯、手臂,一起被绑成了个“木乃伊”……不是做心脏搭桥吗?

为什么浑身都包扎起来了?

“别动,你现在很虚弱,有什么需要就动动手指?”

我不能说话,只能被动地接受着所有人的伺候,因为身体虚弱,这段时间我依然是清醒的时间极少。

何韵告诉我,手术非常成功,我已经度过了72小时的危险期,醒了过来,只要这一周不出现排异反应,以后只需要定期做复查,其余的就和正常人一样。

我默默感受着胸口有力的跳动,已经多少年没有感觉到这样鲜活的生命力了?

我想问为什么即使闭着眼睛,依然可以感光,但嗓子似乎也被切开做过手术,我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就这样在病床上当了整整一周木乃伊,泰勒终于在一天夜里出现了,他带着几名医生给我拆开了脸上的纱布。

“睁开眼睛试试?”

简单的一句话,让我的心脏狂跳起来。

我下意识按住心口,却发现,再也感受不到熟悉的钝痛。

我面朝屋子里唯一的光源,缓缓睁开双眼。

模糊的视线里,有一个熟悉的轮廓,就站在我眼前。


“妙妙,小心脚下!”

段毅笙的声音温柔地可以拧出水来,他动作轻柔地揽着乔妙妙的腰,牵着她一步步往前走。

千般小心,万般呵护,是我从未体会过的温柔深情……心口传来蚀骨的寒意,顺着血管流遍全身。

我急急喘息几下,从兜里拿出药瓶,吞下一把速效救心丸,干嚼几下,抑制那股心脏的抽痛。

大步朝他走去,抬高了音调,喊道:“毅笙。”

段毅笙明显楞了一下,见到我的刹那,下意识挡在了乔妙妙身前,嫌恶地一皱眉头道,“怎么是你?”

看,他对乔妙妙有多温柔,对我就有多厌恶!

多讽刺……我闭了闭眼,心中溢满了酸涩苦楚,轻声道:“你为什么要带她来第一医院,你难道不知道,这里都是我的同事?”

我曾经是这里的一名医生,嫁给段毅笙后,段母不喜欢儿媳在外抛头露脸,我便主动辞去了工作。

他和乔妙妙旁若无人地出双入对,将我置于何地?

“第一医院有最好的眼科医师,我答应过妙妙,一定要把她的眼睛治好。”

他说这句话的同时,乔妙妙的视线落在我的肚子上,原本得意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错愕。

我掀起嘴角,故意抚摸着小腹,冲段毅笙道:“是吗?

她真的瞎了吗?”

“林菲雅!

你说话注意点。”

段毅笙像是瞬间被点燃怒火,他朝我逼近一步,咄咄逼人道,“妙妙为了救我,挡下落石,导致视力受损,你当时也在场,怎么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我恶心?

我对上他近在咫尺的怒颜,浑身像被烈火灼烧一般,疼。

当初那次野营我确实在场,只是段毅笙被落石砸中后,乔妙妙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地第一个跑了。

之后段毅笙醒来,认定乔妙妙失明是因为救他,对我的态度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改变。

我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究竟是我恶心,还是她说谎?

你知不知道……闭嘴!”

段毅笙爆喝一声,打断了我的话,“林菲雅,别挑战我的底线,识相就赶紧滚,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这还是他第一次叫我滚。

心口一阵悸痛,我喘了口气,声音像要碎在空气里,“毅笙,是不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

段毅笙刚要开口,一道甜美的嗓音抢在了前头,“学姐,你不要为难毅笙哥了,如果不相信我真的瞎了,可以看看这个。”

她从包里摸出一叠文件,假装茫然地往前递。

段毅笙握住了她的手,轻声细语地哄着她,“妙妙,她就是个疯子,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走!”

说完,他看也不看我一眼,打算从另一侧离开。

擦身而过时,乔妙妙的视线精准地落在我身上,她动了动嘴唇,无声地道:他不会信你的。

遍体生寒。

“毅笙,她是骗你的,她根本没有瞎!!!”

我猛地朝那女人扑去,五指成勾,剜向她的眼睛。

乔妙妙悚然一惊,正要后退,段毅笙反应极快,倾身挡在她身前。

“林菲雅!

你要是真疯了,我不介意把你关进精神病院!”

他爆喝一声,挡开我的手,用力将我一推。

我踉跄着后退,撞翻一侧的垃圾桶,重心不稳,狼狈地跌坐在一堆散发着异味的垃圾中。

腹中陡然传来一阵绞痛,我慌忙捂住肚子:“好疼……孩子……别装了。”

段毅笙轻蔑地道,“你要真的在乎你的孩子,就不会扑过来打妙妙!”

我的孩子?

我茫然地仰起脸,明明是我们的孩子啊……段毅笙冷哼一声,转过身哄乔妙妙时,温柔的语气像针一样,一寸寸扎进我的心口。

我亲眼看见,躲在他身后的乔妙妙偷偷舒了一口气。

泪水在这一刻决堤,为什么?

他宁可相信这样拙劣的演技,都不肯听我说一句……“毅笙,我肚子好疼……”回应我的只有一个冷漠的背影,心像被撕成碎片,模糊的视线里,段毅笙揽着那个女人,双双离去。

他们看起来才像一对夫妻,而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外人而已……
“阿韵……”看清他的一瞬间,眼泪汹涌而出。

余光里,泰勒和医生们默默退了出去,在关上门前,泰勒朝我比了个胜利的姿势。

我朝他露出笑容,又哭又笑地,活像个傻子。

“小雅,别哭,你的眼睛还不能受太大的刺激,忍着点好不好?”

我努力将泪水往回憋,几乎沉溺进他的眼中的温柔缱绻中去。

出院的那一天是农历二十九,虽然身在异国他乡,父母依然很有年味儿,开车去华人街买了一堆中国结,结果回到家看到一屋子窗花和灯笼,愣怔地非常彻底。

我抚摸着每一片窗户上的生肖图,想到这是刘姨亲手剪的,就觉得十分欢喜,扭过头对母亲抱怨,“你们看刘姨多有诚意,窗花都是自己剪的,你和我爸倒好,直接去超市条现成的!”

母亲连忙翻出一个需要手工DIY的锦鲤摆件,敲了下我的脑袋道,“我们也有自己做的啊,你看这种,是不是要自己安装?”

我佯装嫌弃地扭过头,却在余光中见到一抹陌生的影子。

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扭过头去。

透过落地窗,可以直接看见屋子里的一面巨大的镜面橱窗,镜中倒影着我们一家人的身影,从右往左数,分别是父亲、何韵、母亲,从左往右数,是保镖、刘姨和珀西……有一个陌生的女孩子站在正中间。

她身形消瘦,肌肤雪白,光滑完整的皮肤被阳光一照,近乎白地透明起来。

我从未见过她的容貌,但却莫名觉得有点眼熟。

心中升起一个猜想,于是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腕,朝她挥了挥手。

果然,她也举起了手,朝我挥了挥。

“是我……?”

怎么会是我?

我不是……我的皮肤……那场大火仿佛从记忆中直接窜了出来,我像被火燎伤,猛地捂住了脸颊。

镜子中的漂亮女孩也像我一样,仿佛受到了惊吓。

我茫然地转向何韵,他依然朝我露出温柔地笑意,缓缓走到我身边,执手而立,柔声道,“小雅,原谅我的自作主张,我找回了你的眼角膜,也找到了能和你匹配的皮肤移植患者,那个姑娘是个好人,她听说你的身世后,主动提出愿帮助你。”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但是你的身体组织受损太过严重,所以医生建议全身整形,小雅,不论你是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小雅,无人可以替代,这张脸虽然没有原本的你那么好看,但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双颊爬上两篇红晕。

我捂住了脸,不好意思地埋进了他的胸膛。

我怎么会不喜欢这张脸,我只是没想到,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的人生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原以为失去了一切,但却在一觉醒来,重获新生。

何韵抱着我,轻声道:“那你先,愿意嫁给我了吗?”

脸颊仿佛要烧起来,胸口的那个器官似乎要早饭,不要命似的跳动起来。

我猛地推开他,抓起珀西就跑。

“菲雅,我们去哪呀?

你别拽我,哎,奶奶给我买的新衣服……”珀西被我拽着往外跑,我头也不回地阻止他的抱怨,“陪我去海边,我要捡贝壳!”

我飞快回头看了眼爸妈,心道:真是糊涂,明明还少两颗爱心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珀西被我拉着在海滩边找了一整天,近乎崩溃。

好在最好终于找到了两只很小的爱心,我琢磨着一只可以做成父亲的袖口,另一个可以做成母亲的胸针。

轻轻抚摸着手里的贝壳,笑地很是满足。

回到家,却发现整间屋子变成了大红色,房子外面拉满了红色的帷幔和拉花,珀西发出震惊的叫喊,兴奋地满院子乱窜。

脑海中倏然窜出四个字——十里红妆。

一进门,一件中式婚服挂在模特衣架上,正静静立在客厅中央。

灯光垂直落下,婚服上镶嵌的珠翠折射出熠熠华光。

我忽然感到眼眶一红。

“不可以哭哦,眼睛还没恢复!”

何韵坏笑着走过来,轻轻给了我一个拥抱。

“谁要哭,我才不哭。”

死鸭子嘴硬是我的绝活儿,我才不会让他再看到我出糗的样子!

他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头发,将我领进屋里,我看见了很多结婚的聘礼和嫁妆,明明是在国外,为什么要用中国的那一套……脑海中倏然跳出自己稚嫩的嗓音——“哥,以后我结婚,一定要让新郎给我掀盖头!”

那时候年仅十岁的何韵忽然红着脸说了声:“好!”

一语成箴……原来,我和何韵的缘分,是从一开始就定好了的。


我合上眼,一滴眼泪划过脸庞。

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开心,还是悲伤。

开心的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准确知道了自己的生命剩下多少时间,悲伤的是,留给我的时间,只剩下三个月。

“我必须现在做手术吗,三个月后,不可以吗?”

我依然心存侥幸,不肯放过一丝的可能。

“不行,必须尽快,三个月只是一个大致的期限,如果萎缩到最后……”他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答案。

何韵不会骗我。

是选择最后的三个月,还是放弃三个月,去博那百分之二十的生还几率。

我像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一边是悬崖峭壁,一边是万丈深渊。

“小雅,无论你怎么选,我都陪着你,别怕。”

他用力握紧了我冰冷的手,何韵的手在颤抖。

“阿韵,谢谢。”

我轻轻勾动唇角,“你知道吗,我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活下来了……”深吸一口气,我轻声道:“但是我现在不能给你答案,你让我想想,好好想想,可以吗?”

我想看着珀西脱离雷格的魔抓,想把他收养到自己膝下。

我还想给何韵做一个爱心贝壳的挂坠,如果我不在了,他看见那个吊坠,也会想起我来。

想为刘姨做一顿早餐,以往都是她每天伺候我饮食起居,我也想为她做一点什么,哪怕我是个身患绝症的瞎子,什么都做不了,至少一顿饭,我可以做到。

想再见见我的父母,他们远在大洋彼岸,或许在处理我带来的一些列麻烦,我不希望在和段毅笙的结婚典礼上,见到他们的那一面,就是这辈子的最后一面。

人生走到了尽头,才发现,自己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想要做,却还没有做。

一只手替我擦掉眼角的泪珠,温柔的嘴唇再度贴上我的额头。

“我说了,无论你要做什么决定,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跟你一同面对,一起承担。”

“小雅,别怕,你还有我,我永远在你身旁。”

我忽然张开双臂,用力拥住了他。

“阿韵……”粗哑的嗓音落在自己耳中,竟没有那么难听,原来我也动情了,不是亲情,不是感激,更不是别无选择的依靠……因为他是何韵。

从小陪着我一起长大的人,从没有离开过我的人,从来把我放在第一位的人,从始至终,眼睛里,只有我的人。

原来被人捧在手心里是这种感觉,原来真的会有一个人,全然接纳我。

哪怕我是个瞎子,哪怕我容颜尽毁,面目全非,哪怕我的嗓子比乌鸦还难听,哪怕,我随时可能死掉。

幸福几乎撑爆这颗破漏不堪的心脏,我浑身颤抖,一直喊着他的名字。

何韵、何韵、何韵!

他贴着我的耳廓,一声声回应,没有一丝不耐。

“我等到你了吗,小雅?”

他的声音透着不可遏制的颤抖,似乎在担忧什么。

我将头搁在他肩膀,仿佛那就是我的归宿,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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