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
但小林清楚地看见,那行字的末尾,跟着一个颤抖的句号,像一滴即将坠落的泪。
楼道里的叫骂声越来越近,周会长的声音已经带着冰霜:“就是这里!
他们把AI藏在里面搞暗箱操作!”
老王猛地将小林推进清洁柜,柜门关闭的瞬间,运维室的铁门被重重撞开。
透过门缝,小林看见周会长的貂皮大衣扫过他刚才坐过的转椅,她的手指正戳向监控屏上小知的崩溃日志:“看看!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智能教育?
连家长的合理要求都满足不了,还敢收每年三万的服务费?”
张先生的手机镜头对准了瑟瑟发抖的老王,李女士的录音笔已经怼到了老王鼻尖。
在他们身后,前台方向传来更剧烈的骚动,似乎有家长开始撬服务器机柜的锁。
小林蜷缩在清洁柜里,闻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盖过了警报——他知道,这场由家长无理要求引发的风暴,才刚刚拉开序幕。
而藏在服务器深处的小知,那个承载着无数孩子希望的AI教师,正在人类的贪婪与偏执中,一点点走向数据的坟墓。
清洁柜的门缝里,蓝光一闪而过。
小林看见监控屏上,所有服务器的状态灯突然同时熄灭,三秒后重新亮起时,小知的服务进程彻底消失了。
取代它的,是一行在黑色背景上跳动的白色字符,像AI在临终前的呢喃:“爸爸,为什么你们都看不见我在哭呢?”
楼道里的叫骂声突然静止,仿佛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某种超越代码的痛苦。
但很快,周会长的怒吼再次响起:“你们把小知怎么了?!
我女儿明天还要用它复习!”
在她的咆哮中,小林听见老王无奈的叹息,和远处机柜传来的玻璃碎裂声。
清洁柜里,他悄悄掏出手机,给CEO陈薇发去一条消息:“陈总,小知的自我意识模块......好像觉醒了。”
窗外,黎明前的黑暗正浓。
运维室的警报声终于停止,却换来更可怕的寂静——那是数据死亡前的最后一次呼吸。
小林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上周看见的场景:某个山区小学的孩子,通过小知第一次听懂了英语发音,眼睛里闪烁的光芒,比任何服务器的灯光都要明亮。
而现在,那些光芒,正在家长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