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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墨家篇

池妤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墨羽和小哥的双向救赎】【不捆绑cp,只是朋友之间的救赎】【不是爽文!!!】墨羽出生在盗墓世家,七岁那年母亲带她离开墨家,墨母对她说:从此以后不要过问,也不要再回来了。墨羽本想打算从此不再过问,可是一双无形的双手将她推进一次次的阴谋当中,也让她一次次成长。再次回到墨家空无一人,宅子破烂不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解开这些谜团,墨羽独自一人,耗尽一生。半生颠簸庆幸的是遇见小哥,吴邪,王胖子三人,好在一路有你们陪伴,也不算太过孤单(自创角色脑洞,不喜勿喷)

主角:墨羽,张起灵   更新:2022-12-25 13: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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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墨羽,张起灵的其他类型小说《盗墓笔记,墨家篇》,由网络作家“池妤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羽和小哥的双向救赎】【不捆绑cp,只是朋友之间的救赎】【不是爽文!!!】墨羽出生在盗墓世家,七岁那年母亲带她离开墨家,墨母对她说:从此以后不要过问,也不要再回来了。墨羽本想打算从此不再过问,可是一双无形的双手将她推进一次次的阴谋当中,也让她一次次成长。再次回到墨家空无一人,宅子破烂不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解开这些谜团,墨羽独自一人,耗尽一生。半生颠簸庆幸的是遇见小哥,吴邪,王胖子三人,好在一路有你们陪伴,也不算太过孤单(自创角色脑洞,不喜勿喷)

《盗墓笔记,墨家篇》精彩片段

(1)

我叫墨羽,是来自和张家一样长生且古老的家族——墨家。(由于血脉的原因,墨家人都活的比较长,但是这样也有一个缺点以后慢慢说,诶嘿)

不同于张家,我们家族服务于皇帝,我是嫡系的小姐,在我记事的时候,整天要学习家族内部训练,如学习鉴宝,求生技能等都只是一小部分。

非常的残酷,不过庆幸的是我有一对爱我的父母和哥哥,在这个冷漠无情的家族中拥有这样一家人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我的父母是同族人,墨家的规矩是,要保证血脉的纯粹,同族人通婚,他们虽然属于父母包办婚姻,但是他们二人相处时间长了,对互相来说都不太冷淡,慢慢的两人互生情愫。

爱可以产生万种可能,让两个没有多少表情和情绪的人,学会爱对方,在对方受伤的时候给予一份关心,爱,是一种值得等待的信仰,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我等。

后来有了哥哥,有了我,他们也将所有的爱给了我们,在所谓墨家这个大家族里,他们认为有感情是大忌,因此,我和哥哥成为了他们口中的异类和累赘,所以我们从小没有什么朋友,我们也不喜欢这个大家族,日子也一天天过去了。

七岁时平常的一天,屋外下着小雨,我安静的趴在窗子上看着雨水一滴滴快速掉落,看着很急,母亲在旁边看书,一声声的脚步声传入,父亲从屋外冲了进来和母亲说了什么。

母亲慌忙跑了过来一把抱起我跑向父亲的书房,在书桌上有一个花瓶,母亲转动了它,书柜突然转动起来,哐当,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传出,我们眼前出现了一个暗门,母亲抱着我进入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当中,她点燃了门口处的火把。

呼~地道里的火把都亮了,刚才黑暗的通道一下子亮了起来,让我的眼睛微微有点不适应,我轻声问道:“娘,怎么了,我们要去哪里,哥哥和爹爹呢?他们去哪里了?”

母亲说:“你爹和哥哥等会儿就出来了,我们先走吧!”

我没有再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头重重的靠在母亲的肩上,目光一直望向暗门处,期待哥哥和爹的出现,直到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双眼,向四周望去 一切都是陌生的,身下是一张绵软的大床,但我并没有感觉到舒适,揉了揉眼睛,翻转下床,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吱~~,推开门母亲从屋外走了进来从墨家穿出来的衣服已经不见了,我看了眼自己,衣服也被换过了,母亲手上端着几盘菜说:“饿了吧!穿鞋吃饭了。”

我弯下腰,穿了鞋子走向桌旁,坐在了凳子上,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娘亲向我碗里夹着菜,我看向她的胳膊,有一条细长的伤疤,看起来像刀伤,我问母亲:“娘,你怎么了?”

“无碍,只不过不小心划了一下”

看母亲没有要说的意思,我便没有再开口。

吃完饭我问向母亲“娘亲,我们现在在哪儿,哥哥和爹还没有出来吗?”

母亲说:“再等等,再等一天他们不出现我们就走,再也不回来了”

果真等了一天他们都没有出现,母亲将我和她乔装打扮了一番,我只不过是换了一件衣服,而她换上了男人的衣服。

她刚换上衣服走出来的时候,我低着头在一旁扣手手,安静的等着她出来。

母亲从更衣间走了出来,看我没有看她,悄摸走到我的身后,一阵陌生的男性声音响起:“咳咳!小朋友,你在等谁啊?哎哟你真可爱,来叔叔给你颗糖。”

我将眼睛从手上移到了那个陌生的人身上。

“我不要你的糖”

“叔叔这颗糖可甜了,跟叔叔走吧!”她一把抱起了我,我正要哭的时候,母亲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别哭,我是娘亲啊,有人跟踪我们,你现在开始叫我爹。”

我止住了哭声,用湿淋淋的眼睛看着娘亲,直点着头。

母亲带着我,坐上了前往上海的车。

一路上母亲好像在躲着什么人,我并没有太过在意。

直到到达目的地,她才放下了一口气。

晚上我和母亲住进了宾馆,这算我第一次出远门,离开墨家,多多少少还是不太适应。

于是我大病了一场,满口胡话,睡梦中都是哥哥和父亲。

我挥舞着双手,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爹爹,你不要死……哥哥,哥哥,你去哪儿了?等等我哇~”

母亲立马从睡梦中醒来,摸了摸我的额头,快速的摇醒了我,“羽儿,羽儿快醒醒”

我虚弱的睁开了眼睛“娘亲,娘亲我我头好疼啊!”

娘走下床,打了一盆水,用水浸湿毛巾,微微的拧干水,往我身体上擦拭着。

不知擦了多少次,我的温度慢慢降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母亲找了医生,给我抓了几副药,我们又在宾馆里住了几天。

……

等我病好后,母亲在不远处租了一处宅子,我们便这样在这里安顿下来。

走的时候母亲带了一些钱财,还当了自己的首饰,当然没有当了父亲送母亲的钗子,这些钱足够我们生活一阵子了。

每当母亲想父亲的时候总会一个人坐在房门前,望着月亮,喝着酒,看着钗子,思念着父亲和哥哥,而我只能躲在被窝里默默流泪。

之后我经常问母亲,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爹爹和哥哥他们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先前她总是糊弄我几句,后来被我问烦了,蹲在我的面前,一手按着我的肩膀,一手摸着我的头,严肃的对我说:“以后不要再问我这件事情了,他们可能回不来了,还有不要再回到墨家,也不要找你爹和哥哥了”

我大哭起来:“为,为什么他们回不就来了,我想要哥哥,想要爹爹,哇~”

母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回不来就是回不来了,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我停止了哭泣,看着母亲

母亲眼中闪着泪光,眸中又透着顽强。

身为一个母亲一个妻子,她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告诉我,不要找他们,我的眼泪不受控制的从脸庞滑落,轻声回答:“好”。

我感觉到母亲的身体抽搐了起来,眼泪滚滚而下,但是没有发出哭泣的声音,等我出声那一刻母亲一把抱住了我,替我擦去了眼泪,还在安抚我不要哭。

(2)

在这个地方住了一段时间后。

我和娘出去买菜回来,离我们家不远的墙边站着两个妇女时不时的看着我们对我们指指点点:“快看,那个寡妇带着孩子,回来了,哎呦,真可怜啊,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可怜呐可怜。”

另一个人说:“你可别胡说了,我听说那个女人,是未婚先孕,还生了个女儿是夫家不要她,家里人也不接受她,赶了出来,所以生了孩子,在这找了个地方住 ,这个女人真是不检点,那孩子也是个野种,以后叫我家孩子得离她们远点儿”。

听完这些后,我心里的火噌一下就冒出来了,大声反驳道“你们这些长舌妇,我有爹爹,我爹爹只是暂时不回家而已,他会回来的”。

说我娘坏话的那个人又用指头指着我说:“你这死丫头,真没有礼貌,活该你没有爹。”

她说完后,娘从袖口处抽出了一把匕首,我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将匕首抵在了长舌妇的脖子处,她的手和腿开始颤抖起来,长舌妇立马向后缩着脖子,想喊又畏惧娘亲,没敢喊出来

“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杀了你?”

同一时间,啊~,同情我们的女人喊了出来,娘亲微微向那人一瞥,那人立马吓地不敢出声了。

长舌妇道:“你想干什么?我不过是说了你几句而已,你就想杀我?有没有王法?”

“王法?现在这个社会,我杀了你再花点钱应该没有多少人管吧?”

可能是她害怕了吧!瞬间怂了起来,“别别别,都是街坊邻居有话好好说,我以后不会再说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好~,以后再让我听见这些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母亲将刀移开那人的脖子处,从腰间拿出一个手帕,擦了擦刀刃,将手帕丢到了那人身上,娘牵起我的手,慢慢走回了家。

长舌妇立马瘫倒在地,长舒一口气,嘴里念叨着“疯子,疯子。”

我心想,被人用刀抵着脖子不应该是先求饶吗?威胁算怎么一回事?还有她那么大声骂娘亲疯子,娘亲已经非常宽宏大量了要是真疯了的话你已经死了不下一百次了,啧啧啧。

娘亲也默默想道:哎呀,让羽儿听到那些话了,会不会让孩子自卑啥的?我得好好琢磨琢磨,开导开导孩子。

回到家,娘亲蹲了下来,摸了摸我的头,温柔的说:“羽儿乖,以后娘亲不会再受委屈了,那些长舌妇的话不要放在心上……”

她话还没有说完我稚嫩的声音回道:“娘亲,我不觉得委屈,她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吧!我不在乎的。”

她心疼的抱住了我(唉,孩子长大了,我琢磨了半天,人孩子压根没放在心上,不愧是在墨家养大的孩子,还是有点冷血在身上的,呜呜呜,心疼自己。)


眼看着钱财日渐减少,母亲按耐不住了。

为了养活我们,母亲开了一家茶叶铺,因为那时茶叶,瓷器,纺织什么的都挺挣钱的,再加上政府的支持,日子慢慢好了起来。

娘亲也是一把挣钱的好手,用剩余的钱盘了一个铺子,明面上卖茶叶,背后帮一些古玩爱好者鉴定一些瓷器啊文物什么的,也收古玩,高价倒卖出去。

起初,别的商家排挤娘亲,认为是一介女流之辈,能有什么本事,没想到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听说了吗?王老爷又高价请人鉴定一个花瓶,这东西,市面上少之又少,很难鉴别出来,要是我能亲眼看上一眼也是万分的荣幸啊!哈哈哈”

听了这话娘亲马上凑了过去“二位爷,什么王老爷啊,您可否透露透露?”

看他们不肯说,娘亲立马递上两盒茶叶“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啊,请二位笑纳,可否透露透露?”

“好吧!这王老爷是全上海最大的富商,产业涉及各行各业,爱好古董,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请各位行家去鉴定古董,你只要鉴定出来了,以后可是了不得的存在喽!”

“什么时候啊?”

“随时,只有你有时间。”

问了地点,娘亲送走了他们,“福子,你看好店,我出去一趟。”

找到王府,娘亲上前问道:“这位大哥,是你们要鉴定瓷器吗?我也是来鉴定的,可否通报一声”

那人上下打量了娘亲一番说“等着吧!”

等了许久那人终于出来了,“老爷让你进去”“感谢这位大哥。”

一位丫鬟领着娘亲走进了王府,娘亲上下打量起来(就这房子?上海富商?还是没有墨家的宅子好啊!)

“老爷,人来了”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好,退下吧!”

等那个丫鬟走了他说道:“过来,东西在这儿,开始吧!”

娘亲凑近仔细的看了看瓶子,手轻轻划过瓶身“这瓶子乃是青花瓷器,青料发色浓艳,带有结晶斑。纹饰方面主要是以我国传统的花草纹这种花纹只在唐朝时期使用,还对外销售,非常的完整,这瓷器的历史价值和研究价值不容忽视。”

“好~好啊哈哈哈,如此识货的年轻人不多了”一道声音从屏风内传来,

“各位大人,今天总算是没白来啊!哈哈哈”

四五位老人人从屏风内走了出来,其中一位老人看着我开口道“这位后生,姓甚名谁,芳龄几许,师承何处啊?”

娘亲立马拱了拱手说道:“回这位大人话,民女姓墨名馨染,年芳二六,师傅不方便透露。”

“姑娘,我看你一介女流之辈,自己混肯定会受到排挤,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店当鉴宝师?条件你随便开,只要能办到的我定倾尽全力”

“这位大人,真不好意思,小女开了一家茶铺,也想做点买卖,以后各位大人有这等好事多多想着我就好,您们想找我鉴定什么随时找我,我随时随地为各位大人服务。”

各位大人,商业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暗暗欣赏起这位“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在生意上也帮扶着她。

就这样娘亲一战成名,找娘亲买或鉴定古玩儿的人越来越多了 ,家底也越来越丰厚起来。

我们搬离了租的宅子,在好的地段买了一所宅子,安顿了下来。

等人有了钱有了闲就想起了我,书房内,我正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啪~我猛地坐起身子来,嘴里快速念叨着:“

贪狼顿起笋生峰,若是斜枝并不同;

斜枝侧顶为破面,尖而有脚号乘龙。

脚下横拖为带剑,文武功名从此辨。

横看是顶侧是峰,此是贪狼出阵龙。”

“你这孩子真不让我省心,只要我一刻不在你身边,你都能睡过去,让你背的书你背了没?”

我立马低下了头,扣起手说:“娘,我……我还没背会”

“罢了罢了,别学这些了,既然以后不回墨家了,就算了吧!我给你请位先生,过普通人的生活吧!”

于是,娘亲给我请了位先生,范先生,那位先生很严厉,他是我除了娘亲害怕的第二个人,在他和娘亲的双重摧残下,我决定离家出走,走正门肯定会被娘知道,所以我去了后院。

哥哥不在,我也没有什么朋友,有次在后院玩儿的时候,一只小狗映入闯进我的视线,它看见我飞快的跑过来,来来回回的闻着我身上的气味,起初我是害怕它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它并没有恶意,我伸手摸了摸头,它立马舔了舔我的手指。

从那以后我每天下课都会来这里找它,给它带好吃的。

我从它经常进出的狗洞里爬了出去,出来后我的面前是一条小河,我沿着河道走到了大街上,买了一大堆好吃的,好玩儿的。

突然,两个人冲了出来,抱起我,我的玩具,小吃都掉在了地上。那人捂住我的嘴就跑进了一条巷子里面,没人注意到我。

抱着我跑的那人气喘吁吁的说:“哎!好了好了,不跑了,没人注意到我们”

刚才跑在我们前面的男人的开口道:“你确定没有抓错人吧!”

“认没认错人看看她后背不就知道了嘛!”

于是抱着我的人,拉开我后颈的衣服,看了过去,“果然没有抓错人,她就是墨家人,你看她后背上的黑色羽毛纹身,这是墨家人才有的标志。”

我被他们嘞的差点喘不过气来。

“哈哈哈哈,我盯了她们三个月了,终于熬出头了,当年那些人没用,让她们跑了,这次抓住了孩子,看她娘来不来。”

“你们在干什么?放开那个女孩。”那两个人堵住了我的视线所以我并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

果不其然,小孩子还是打不过大人的,他还没扑腾两下就被这俩人制服了,那俩人将我和那个哥哥带回了他们的藏身之处。

一路上我目光呆滞的看着那位小哥哥,眉眼如画,有着女生都羡慕的白皙皮肤,他的眼睛像夜空中的银河一样美丽。

到了他们住的地方,我四处打量着屋子内部,和平常人家住的无异,屋内没有多余的摆设正想望旁边看看,一人开口:“死小孩,看什么呢?再看信不信挖了你的眼睛?”

我没有再看了,眸中泛着泪光。那个小哥哥轻声安慰我:“小妹妹,别怕,我来救你的时候已经叫我家下人去告官了,还在路上留下了线索,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我慢慢停止了哭泣。

“二哥,你给老大写信了吗?要在哪里汇合?再这么下去那女人迟早会找到这儿的”

“还没有,再等等吧!再等等”

嘭~一阵踹门声响起“等?恐怕你们没有机会了”

我立马喊道:“娘,娘亲,呜呜呜。”

“背过身去”于是我拉着那个小哥哥转了过去,只听见打斗的声音,“嗯~”一阵闷哼,四周安静了下来,“把这里打扫干净”

“是,夫人”

过了一会儿,“转过来吧!”

我看向刚才打斗过的地方,只有一片片渗入地里的血迹。

“下次你还乱不乱跑了?”

“不乱跑了,呜呜呜呜。”

她将我抱了起来,安慰着我,“呜呜,那个小哥哥是来救我的,呜呜,没想到他也被抓了。”

那个小哥哥,略微尴尬的摸了摸头。

娘亲上下打量着他开口道:“今天谢谢你,救我的女儿。”

“没事没事,我也没做什么。”

“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一定报答你”我边擦着眼泪边说着。

“我叫秋。”

“少爷,少爷”

“我在这里”秋向我们拱了拱手说道:“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我们来日再会”

“秋哥哥再见”他笑盈盈的看着我说:“会再见的。”

娘亲将我带回了家。

之后我一直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念了女子大学,接收新的思想,宣传马克思主义,参加一件件大大小小的活动,那时的青年心系着祖国的命运,以天下为己任,为报效祖国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1936年上海

直到买报郎喊道“号外号外,民国政府联红抗日……”我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街上车水马龙,无比热闹,拦了一辆黄包车,说了地名,我又深思了起来。

“得嘞,您坐好”黄包车车夫擦了把汗,就拉起车平稳的跑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车夫的声音传来“小姐,到了”我缓慢的走下了车,多付了一些钱给车夫,车夫连忙说道:“小姐,您给多了”

我笑笑说:“您都拉了我这么长时间了,走了这么多路,这些是您应得的”

车夫连忙道谢后走了,我上前推开了一个木制的大门,走了进去,天快要蒙蒙黑了,屋内灯火通明。

推开门,娘亲坐在饭桌旁。

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美丽动人、面若桃花三十七岁的年纪一点儿也不符合她现在的长相,而我才继承了她二分之一的容貌,没有倾国倾城,也没有秀色可餐,不过是属于耐看型的,五官清秀端正,可可爱爱,人畜无害。

“快来吃饭了”我将外衣和包放在衣架上,净了手,快步走到桌旁,给娘夹了一筷子菜,自己吃了起来。

“娘,民国政府联红抗日了,过不了多久就要召开会议”

“有什么话直说”

“我想去前线”

“不行,我可只有你一个人了,你让我以后怎么活?离家后你就不会想我吗?”

“我每个月给您写信,还有我去当护士,给那些伤兵包扎什么的,可以吗?”

“是不是,我这次不答应你还是会偷偷的逃跑?”

我没有说话,扒拉着碗里的饭菜。“让你去可以,就当锻炼锻炼自己,前提是好好活着”

我瞬间开心了起来,疯狂的给娘亲夹着菜“娘亲,多吃点,嘿嘿”

“看你这德行”她轻瞥了我一眼,笑了起来。

……

是夜,娘亲的房间内,“今天晚上我俩一起睡吧!好久都没有一起睡了,今天可能是最后一晚了”

我回道“好”我脱了衣服躺了下去,房间内一片寂静,过了好久我发出了声音。

“去了那边要照顾好自己,别往前线跑,注意安全,要多给我写写信,以前你干什么我都是支持你的,现在也一样,不过前提是活着”。

我嗯了一声紧紧的抱住了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也紧紧的抱着我,一阵一阵的呼吸声从我边上传来,她睡着了,我看着她的侧脸久久不能安睡,给她轻轻盖好了被子,靠近她的额头轻轻的亲了她一下,说道:“放心,我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回来”


第二天,母亲一大早起来,亲自张罗下人做了一桌子我爱吃的菜,我含泪干了两大碗饭菜,司机送我到了车站。

一眼望去人山人海,车站内人们都摩肩擦踵,有的父母抱着儿女诉说着他们的不舍,有的满脸笑意脸上写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福叔,照顾好我娘和您自己”(福叔是我娘茶叶铺的掌柜和我们家的管家)“好,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

“好”

我上前抱住母亲,她不舍得拍了拍我的后背说“照顾好自己,记得每个月要回一封信”

“好了,别送了,回去吧!”我提着行李箱,心情沉重的上了去往北京的火车,内心泛起一阵阵不舍,眼泪从脸庞滑落,我轻轻拭去。

进入车舱内,我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正好靠近车窗,向车外望去,娘亲他们还站在站台上,我立马挥了挥手,他们也焦急的寻找着我,看见我,我立马和他们比划了几下,意思是说回去吧!

他们两步三回头的望着我,不知道这一别要多久,他们走了,我收回目光叹了口气。

车上陆陆续续坐满了人,闲来无事,目光四处望着车舱上的人,一个扎着高马尾发尾微卷,里面穿着一身蓝色连衣裙,外面一身棕色大衣,长得很好看可以用小家碧玉来形容她的女孩吸引了我的注意。

因为她从进入车舱内一刻不时的向后张望,显得风尘仆仆。

她缓步走来坐到了我的对面,看我看着她,就亲切的问我要去哪里?看她没有恶意我便说“我要去北京”

她睁大了一双充满疑惑的眼睛“嗯?要回家还是要去做什么吗?”

“不是,和之前参加活动的同志们商量好一起去参军,只要能出一份力的事情都可以。你没有看最近的报纸吗?同志”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兴奋,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吗?我没有伴儿,本来想一个人去的”

我回答:“可以呀,这样我一路上也能有个伴儿了。”

我说:“那你呢?你为什么想去参军?”

“我想尽自己一份微不足道的力,看着我们的国家被侵略,看侵略者如此嚣张,心里不舒服,我想现在的每个青年心里都上是这么想的吧!比如你。”

我朝她笑了一下,然后我俩在车内聊了好久好久 。

因为她的陪伴我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晚上,火车终于到了北京,我和沈玲找了家宾馆住了下来

……

第二天,我带着沈玲找到了一起相约而来的同志们,去了征兵的地方。

这个地方很大很大,一眼望不到头。来参军的人也形形色色,有些人为了钱,有些人为了心中的一份怒气。

一个大兵喊道:“都排好队,一个一个来,不要着急。”

大家陆陆续续都排好了队,男同志们都去排了队

一个士兵看向了我们,“你们干什么的?我们这里不招女兵,去去去”

一些同志正想理论就被一个小士兵抓住了胳膊,走到那个士兵听不到的地方开口道“姑娘,你们也是来当兵的吗?不过我们这里不招女兵,如果你们真想参加的话,去西南长幸店那里,那里有招女护士的,就看你们愿不愿意了。”

“谢谢你”

他招了招手说:“没事没事”

我们从那个场地退了出来,前往他说的地方

在路上大家讨论着“真的是,都到了国家危急存亡的时候,为什么不要女兵,我们也可以上阵杀敌,保卫国家的,哼,看不起我们”。

另一个女同志说“各位同志们,不要气馁,虽然我们不能上阵杀敌,但是我们也有机会救死扶伤,关键的时候为那些战士尽一份力,也算是尽力了。”然后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去长幸店了。

到了地方,看到招收人员正在收拾东西

“同志,同志我们是来招护士的”

“没看到我们在收拾东西吗?你们来迟了。今天已经结束了,明天再来吧!”

我们无精打采的回到了宾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去到了医院,正式的报了名,分配了宿舍。

好巧不巧和沈玲一个宿舍,我挺喜欢她的,大大咧咧,性格很好,也很有趣。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么多女人那得多少台戏啊!

我们分配的宿舍有六个人,我,沈玲,陈蓉,吴桂花,柳荧荧和陈佳(陈蓉是我们一起的同志)

刚开始我们大家都相处的挺好,时间一长大家都暴露出自己的本性,

忙碌了一天我们洗漱完后就躺在床上看起了书,吴桂花三人坐在床边磕着瓜子,目光撇向陈蓉冷嘲热讽道:“你们看,就算念了书又怎样,还不是来这里当护士了,像她们这种千金大小姐,肯定死的比我们早”旁边两人点头附和着

陈蓉的爆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呵,我看呐,你们就是嫉妒我吧!没我好命,还有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吴桂花三人还在骂着,陈蓉翻了一个白眼后继续看起了书

因为我和沈玲也是学生,所以她们瞧我们也不太顺眼,明里暗里给我们使绊子,我们一般都是选择无视她们。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我们都快觉得发霉的时候。

喇叭中传来“请各位同志们,楼下紧急集合”大家迅速站好了队伍。

一个穿着国民党军服,戴着国民党国徽帽子,皮鞋擦的锃亮的男人开口“各位,卢沟桥事变日军打过来了,后方需要你们,明天一早我们要跟随部队一起出发,这场战争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我们要做好长久的准备,解散吧!”大家议论纷纷。

我和沈玲回到宿舍,“今晚好好睡一觉吧!以后都会是不眠夜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跟随部队来到了前线,“护士,护士,快来人啊”

我飞快的跑了过去,只看见,那名士兵身后背着的人被炸弹炸断了腿,血还在一滴滴的滴落,

此时我的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我强忍着不适,硬着头皮上前,“快快快,这里有个床位,快放这里”

那名士兵连忙把那人放了下来,我上前查看,那人的腿快被炸到了大腿根上能隐隐约约看见白骨,人已经被疼的晕了过去,

“快提一桶凉水”士兵连忙提了过来,我用凉水冲洗了一下,剪去大腿周围的衣物,还有一些衣物已经粘进了肉里(属实不知道咋弄,百度了一下,嘿嘿)。

林医生快步走来,“小墨,这里交给我吧!”然后快步跑了出去,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吐了起来。

沈玲看我不舒服也跟了出来,我吐的时候缓缓拍起了我的背。

“你没事吧!”

“放心吧,还没吐死”

“这时候了还嘴贫”

“虽然我们在医院训练了很多次这样的事情了 ,可是看到实物还是忍不住想吐,那个人好可怜”

“是啊!生在这个时代谁不可怜呢?可是我们都无能为力”

此后我经常能看见一批一批炸断胳膊,炸伤脸的伤员,这些人看得多了所以眼泪就少了 ,不过心还是痛的 自从来到这里,心没有一天不疼过,渐渐的心已变的麻木,自己包扎扎针的技术越来越娴熟。

……

“墨护士,好啊”

“你好啊,最近前线不忙了吗?”这人是前面送断腿那人来的人,名字叫晏秋,长着一张书生的脸,眼睛像夜空的银河一般璀璨是我见过第二个眼睛好看的人,气质温文尔雅能让小女生着迷的那种,听说祖上是王爷,后来落魄当了兵,断腿的那个人叫李毛,和他一起当兵认识的关系很好,前线不打仗了就会过来看他,一来二去我们也熟络了。

晏秋说“墨护士,这几天不忙了 ,我想请你吃个饭,为报答你这几个月来对李毛的照顾”

“不了吧!这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这时沈玲走了过来“我和沈玲还有点事情没办呢,你叫沈护士吧!”

“沈护士,一起去吃饭啊,我请客”沈玲笑着说“这哪里好意思啊,嘿嘿我想吃涮羊肉”我默默扶额,沈玲挽着我说“走吧走吧!”于是我们一起去了最近的一个饭馆 。

吃饭期间沈玲说想去方便一下走开了,晏秋说“墨羽,我能这么叫你吗?”

“可以啊!”

“墨羽,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呗!你都快说出来了”

“其实,我喜欢你好久了,从第一次你救我朋友起,你认真的态度就开始让我着迷,后来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看不见你的时候我会想你……”

“好了,不要再说了,那次只是我碰上了而已,换作别人,也会是那样的态度,你也会爱上别人”

“不……不会,那人只能是你,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可是,我对你没有感觉,只当你是朋友”

“我……我”沈玲回来了“说什么呢?看你都结巴了”

“没,没什么”晏秋说完没再说过话了,头也没有抬起来过,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从饭馆出来晏秋才开口说“我送你俩回去吧!现在不安全”

“嗯,好”到了医院门口,我打发走了沈玲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难堪的”

他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没关系的,不要内疚,你不喜欢我也可以理解,下次再见啦墨羽。”

“好,再见”

我将手插进大衣的兜里,目光望着天边,刚好一棵大树挡住了一片云彩,枝头吐出一点翠绿,和晚霞煞是般配。

一转眼就要到春天了,我们的仗什么时候能打完呀!想到这里刚才看风景美好的心情一下子被扑灭了,我转头,走回了宿舍。


我本以为从我拒绝那次起,我们不会再有交集了。

“墨羽,最近咋样啊,过的还好吗?”

“墨羽,最近可能有点忙,可能看不了你了,照顾好自己”

“墨羽,我受伤了”

“墨羽,我这几个月好想你哦!你想我吗?”

“墨羽……墨羽”

他有时会给我带好吃的,好玩儿的,也会讲好多部队里发生的事情,慢慢的我感觉我可能是有点喜欢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他总缠着我形成了习惯,总是期待他的到来。

……

“墨羽,我升职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吧!”

那天他脱下了那身军服,换上中山装,少年意气风发,像夏天的太阳,热烈而不灼人,不由得我看痴了。

“所以,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啊?”直到他声音传来,我花痴的心思被拉了回来

“去呗!为啥不去哈哈”

于是他带着我,去了上次一起去的饭馆,“老板涮羊肉和你们店的招牌菜”

“好嘞,这位爷。”他从桌上拿起两个杯子,倒了茶递给我,我小口小口的喝着,菜也慢慢上来了,他向我碗里添着菜,自己也不夹菜,

“没事儿,我自己夹,你快吃吧!等会儿菜都凉了”

“好”他笑了起来“你也会关心我了”

“屁,送你一白眼儿我”他笑的越大声了,“哼,爱吃不吃”我没理他,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墨羽啊!都这么久了,你还是没感觉到,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吗?”

“咳咳咳”

他连忙端起了茶,递给我“快快快,快喝一口顺顺。”

一口下去,果然舒服了很多,这时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脸也慢慢烧了起来,

他看我没有说话,便委委屈屈的说“还是不行吗?没事没事,我再努努力吧!”

“不……不,看不见你的时候会想你,总是期待你的到来,我觉得这可能就是喜欢,我们可以试试。”

他兴奋的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又坐好,脸上的笑都掩盖不住了,耳朵通红。双手立马拉住我的手,“真的吗?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假的,都是假的”(看你那副不值钱的样子)其实这时候我也特别的激动,就是掩饰的非常好,没被他看出一点点端倪。(诶嘿,不愧是我)我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说道:“赶紧吃饭吧!都快要凉了”他快速埋头吃了起来,吃完他一直盯着我傻笑,我……。

吃完饭,我找借口说要去方便,“老板,结下帐”

“好嘞,共一块大洋”我付了钱就回去了,“吃好了吗?我们走吧!”

“嗯嗯,好了,我结下帐”

“不用了,你升职的日子,怎么能让你结账呢?”

他一副自己没本事的样子,我拍了拍他的肩,“走吧!小朋友。”

“什么小朋友,我今年二十岁了,你多大?”

“我十九”

“那你怎么叫我小朋友呢?小姑娘?”

出了饭馆,我们走在街上,微风缓缓吹过,他迅速抓住了我的手“这风好大啊 ,我抓住你,不然我女朋友就要被风吹走喽!”

我的心疯狂的跳动着,“哈哈哈哈,对啊,这风可真是好大呢!”

“我一直想问你个事情,你小时候有没有救过一个小女孩儿?”

“嗯?你怎么知道?那时候我好像正要去街上逛街,就看见两个人把一个小女孩儿抱进了一条巷子里,于是我冲过去救她,没想到,人没救成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嘿嘿”

“原来真的是你?当初看见你的时候就有种熟悉感”

“没想到,我们竟然这么有缘分,曾经的小女孩也长大了啊!那你为什么一直拒绝我啊?”

“额,喜欢和是不是恩人是两码事”

“唉,好的吧!”

“别气馁嘛!至少现在我是喜欢你的”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他看着这动作不由的笑了起来。

我们顺着风前行,似乎周围的人和事情都打扰不到我们,我们的眼中也只有彼此。


我们一起牵着手,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医院的门口,“好了,送到这里吧!你回去吧!”

他温柔的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说:“好的,你要注意休息,别累坏了”

我的脸微微发热“好,你也要注意安全,再见。”

“好,再见”

他转过身,缓缓走了起来,我默默注视着他的背影,突然,他朝我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我好舍不得你啊!”

我微屏住呼吸,手慢慢抱住了他。“我会想你的。”

晏秋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我“这下我真的要走了”

我笑了笑说:“知道啦知道啦,你这实属小朋友行为。”

他走了,我还是默默注视着他,直到他消失在我的视线。

晏秋走到了一个巷口,看见一个腿微曲,靠墙的男人,身穿黑色上衣,黑色裤子,一顶足以遮住他脸的帽子,手中把玩着一枚硬币,漫不经心的开口道:“看你们如此亲密,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别到时候让你这颗老鼠屎坏了我们整锅汤”

“呵,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手,管好你自己”

黑衣男人开口:“你的事情我没兴趣,我只是来提醒你,墨馨染已经察觉了什么,开始排查身边人了,我们的计划也该提上日程了!你也是聪明人,应该明白下步棋该怎么走吧!”

黑衣男人缓缓朝阴暗处走去,不见了踪影,好像他一直没有来过。

我回到住的地方,沈玲立马欢快的跑了过来“嗯?发展到哪一步了?说说”

我害羞的笑着,拿上水壶去打热水没有说话,她也屁颠屁颠的跟着我,拉着我的衣角撒娇道“说说嘛!”

我害羞的说:“哎呀!就一起吃了个饭,牵手一起回来的,然后就抱了抱”

“哎呀!都抱了呀?你怎么不抱抱我,哼”

我连忙放下水壶说:“好,抱抱你,抱抱你。”

“别别别,我怕你男朋友吃醋哦!”

我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瓜子,“一天天的,不知道你这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俩女的能干些什么。”

沈玲吃疼的捂住了脑袋。一位和我们共事的女同志路过说:“俩女的能干的事情多了,哈哈哈哈哈”她爽朗的笑声穿过了整个楼道。

我和沈玲互相看了一眼,觉得很是无语

我俩打完水就回到了宿舍,宿舍内有两张床,两张椅子,门口边放着洗脸盆,毛巾等东西,我们待遇算得上是非常的好了,如果跟着部队行军打仗,我们一行人也只能风餐露宿了。

沈玲说:“我把灯关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关了灯我躺了下来,心里想着和晏秋今天发生的事情,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羽儿,羽儿,快过来呀!让爹爹看看”

爹爹穿着一身黑色大褂,满面笑容,我看向自己的手,那不是我的手,可好像是我的手,只是这双手比我现在的手要小,要稚嫩很多,

“羽儿,羽儿,你干嘛呢?快让爹爹抱抱。”

我顾不上自己的手了立马向着爹爹那边跑去,突然,一把长刀穿过了他的身体,爹口中一口鲜血喷出,倒在了地上,眼睛还死死的盯着我。

我吓得瘫倒在地,慢慢向爹爹倒下的方向爬了过去,手刚要触碰到他,他消失了,我放声大哭起来“爹爹,爹爹,你回来,你回来,你去哪儿了,哇~”

这时一双小手抚摸着我的头,我慢慢抬头看去,是哥哥:“羽儿,你怎么了,是谁又欺负你了?哥哥帮你揍他。”

他把我从地上拽来了,拍去我衣服上的灰尘,擦去我眼角的泪水,我停止了哭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哽咽的开口道:“哥哥,我看见爹爹,被人从身后桶了刀子,流了好多血,爹爹死了”

哥哥敲了一下我的脑袋说:“别瞎说,咱爹还好好的活着呢,你是不是想爹了,哥哥带你去找爹爹。”

哥哥飞快的跑了起来,喊道:“羽儿,快呀,我带你去找爹爹”我在后面跟着哥哥快步的跑着,可是怎么也跟不上他,“哥哥,你慢点,哥哥”他消失不见了。我又哭了起来:“哥哥,呜呜,哥哥”

“墨羽,快醒醒,墨羽。”我努力的睁开了眼睛问道:“嗯?怎么了”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啊,哭喊着要找爹爹哥哥”坐起身,我揉了揉眼睛,手背上都是眼泪,“我梦见我哥哥和爹爹都消失了”

沈玲温柔的拍着我的背说:“别怕啊,别怕,有我在别怕。”

这一晚因为我害怕,所以沈玲陪我一起睡了下来,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但她的手还是轻轻拍打着我,嘴里念叨着,墨羽别怕,有我在。

我轻声在她耳边说:“睡吧!睡吧!我不害怕了”于是她的手停下了动作,一阵阵平稳绵长的呼吸声传了出来,她睡着了,我也闭上了眼睛


天空刚刚露出白肚

我和沈玲从睡梦中醒来,沈玲伸了懒腰说道:“哎呀!不行不行太难受了,这床太小俩人睡太挤了,我昨天都没有睡好”抱怨了几句,我俩穿好衣服,洗了脸,刷了牙就去食堂吃饭了。

在吃饭的时候,沈玲在自己碗里一戳一戳的,我抬头看向她,她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头一点一点的快要塞进碗里了。

我拍了拍她:“你快要睡着了,要不要我帮你请下假?”

“不用不用,我能坚持的住。”她快速在碗里扒拉了几下。

吃完了饭,我们都开始忙碌了起来,给伤员包扎,吊盐水等等。忙得不分昼夜,终于寻得片刻空闲,我俩靠着墙坐在地上,沈玲一双大眼睛紧紧的闭了起来,不时发出微微的呼噜声,可爱极了,我笑着把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也闭上了眼睛休息了一会儿。

坐了一会儿,看她没有要醒的意思,我将她轻轻的背了起来,放回了宿舍的床上,由于她没有吃晚饭,我就去街上买了几张饼。

回到宿舍沈玲已经醒了,看见我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没想到我坐着坐着就睡着了,谢谢你抱我回来。”

“举手之劳,别和我客气了,我给你买了张饼,凑合着吃吧!”我给她倒了热水,她拿起饼吃了几口,此时沈玲的嗓子已经哽咽用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几次想要说出口,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说:“你怎么了呀,有话好好说,别哭别哭,你哭了我会心疼的”

沈玲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墨羽,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着你来这儿当护士吗?”

“……”

“因为我是逃婚出来的,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娶了后妈,她从小打骂我,只要我犯一点点错就不给我饭吃,父亲从小对我不管不顾,在衣食上没有亏待过我也让我读了书,前段时间为了拿下一笔很赚钱的生意,就想把我嫁给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子,我不同意他们就把我关了起来不给我饭吃,我实在熬不住了,就答应他们嫁给那个老头,等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就逃了出来,我无处可去,直到听见要打仗,我一想肯定会躲开他们,用攒了多年的钱买了车票和衣服,于是我遇到了你,你是第二个对我好的人”

我擦去了她眼边的泪水说,“别怕,以后有我在,我只有娘亲,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做我的妹妹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既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千挑万选的家人,我娘肯定会喜欢你的”

她一把抱住了我说:“墨羽,谢谢你,时隔这么久才告诉你这些事情,你是否会怪我”

“不会,告不告诉我是你的权利,但是还是要谢谢你和我说这些话了”

我们聊了很久,最让我印象深刻的的是她说她读书时喜欢上一个男生,少年像一道光照进了她本来黯淡无光的生命,不过可惜的是他不认识她。


沈玲和同学一起走在路上,身后传来两个男生的声音:“慕辞,跑快点儿,快迟到了,先生又该罚我们站一节课了”

“要不是为了等你,我才不会迟到呢!”

前面跑的男生冲过来把沈玲撞到在地,一双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沈玲面前,沈玲刚伸手,慕辞立马抓住沈玲的手腕扶了起来说道:“同学,真对不起,我们上课要迟到了跑的急了点,我替他向你道歉,我叫慕辞临床医学的学生,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我真的要迟到了,先走了,再见同学”

可以看出他十分急促了,说话的语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从那次起沈玲格外关注慕辞,为了看他一眼总是从他班门口经过,后来经常去看他演讲,看他和同学们高谈论阔,好像每次看着他心里面不舒服的事情都会消失。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了吧!试想你在学校里看见一个帅气的小哥哥会不会打听他,格外关注他,哈哈

……

放学时分外面雨下的好大,沈玲想:“怎么办?这么大雨,要是回去晚了肯定会骂死我”

于是她将书包顶在脑袋上,刚向街道跑去,就听见有人在后面喊道:“同学,同学”沈玲回头一看,是慕辞。

他将伞往沈玲那边挪了挪,伞遮住了沈玲,但是让慕辞的半个肩头都露在外面。“同学,这把伞你打回去吧!别感冒了。”

沈玲愣在了原地,慕辞温柔的笑着:“别傻愣着,快拿着呀”

“那你怎么办?”

“没事,等会儿我家司机会来接我,我等会就好,你快打着吧!”

沈玲接过雨伞“谢谢你。”他温柔的笑了笑 “快回去吧!”

于是他用手挡住头快速跑向屋檐下,衣服和书包都湿了。

走在路上,沈玲心中泛起阵阵甜蜜。

到了所谓的家,下人们仿佛没有看见似的一一从她身边走过,连一句关心的话语都听不到,对此她早已习以为常。

回到房间,是一间塞满杂物的储物间,不过足以遮挡风雨,她将这间储物间收拾的井井有条,分外干净。

她将雨伞放在床边,换下已经湿透了的衣服和鞋子。

啪啪啪,沈清用力的拍打的门,吼道:“沈玲,你出来,我看见你回来了,别装了,给我滚出来”沈清是后娘生的女儿,受到继母的溺爱,从小性格娇纵,大小姐脾气,总是欺负沈玲,在这个家唯一怕的就是父亲。

沈玲立马打开了门,沈清立马用手帕轻轻遮住鼻子,嫌弃的上下打量着沈玲,余光瞥向屋内,看见一把米黄色的油纸伞放在床边。

她一把推开沈玲,快步走进屋内将伞拿了出来“沈玲,这把伞好像不是你的吧!该不会是哪个野男人的吧?真是一把贱骨头就会勾搭男人。”

沈玲上手就要去拿回伞,刚摸到伞,沈清开口道:“你今天敢动一下试试”

说完她就想把伞交给后娘,沈玲一把拦住了她,手快要摸到雨伞了,突然沈清的脚狠狠踢向了沈玲的小腹,她立马捂住腹部蜷缩了起来。

“呵,不自量力”沈玲哽咽的说道:“那个雨伞是别人借我的,我明天还要还回去,你还给我好不好?”

“还给你?想都别想”沈清转身离开,沈玲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肚子,慢慢挪回了房间,沈清从小就抢一切沈玲在意的东西,不给就动手打骂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要告诉继母,最后不是不让吃饭就是一身伤。

沈清很小的时候也会亲近沈玲也会甜甜的叫她姐姐,不知过了多久,沈清再也不喊沈玲姐姐了

五六岁的时候沈清烧了她生母送的布娃娃,沈玲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沈清哭喊着说:“娘说了,这家里的东西都是我的,包括那个布娃娃,我不喜欢它,你也不能喜欢”

继母闻声赶来,抱起了沈清,顺带打了沈玲两巴掌,将她关进了储物间里,晚上也没有让沈玲吃饭。

从那以后,沈清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扔了,烧了沈玲的东西。

只有在父亲在的时候她们才会稍加收敛。

……

“娘,娘,沈玲在外面勾搭男人,这把伞就是那个野男人送她的,我当时坐在车上看得一清二楚,他们两个眉来眼去,肯定是有一腿。”

继母坐在镜子前面,不缓不慢的涂着胭脂,她的身材凹凸有致,三四十岁的年纪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痕迹,皮肤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她的小嘴线条分明,牙白唇红,巧舌如簧,说话像唱歌一样动听“哦?还有这等事?真是天助我也,你且附耳过来”

沈清贴了过去,听了继母的话她阴险的笑了起来,“好,就这么办”


闲暇之余沈玲看见四处无人便将沈清拦在她的门口:“沈清,你把雨伞还我,我都说了那是别人借我的,我的东西你都可以随意破坏,可是这把伞不行,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你还给我”

“呵 ,不可能,再烦我,我就告诉母亲,你且等着,总归会还给你的”沈清一把推开沈玲,转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玲失落的回到自己房间,没有再过问过伞的事情。

……

当沈玲准备凑钱想买把一样的伞还给慕辞的时候沈清突然来找她。

啪啪啪,一阵敲门声响起,沈玲打开了门,看见她沈清开口道:“要这把雨伞可以,不过嘛!你得帮我办件事儿”

“你说,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情,肯定帮你办”

在沈玲没注意的时候沈清阴险的笑了一下,“你知道,我最怕黑了,地下室有一件我娘珍藏了很久的蓝宝石,晶莹剔透,在我家只此一颗,收藏的多了,可能她已经忘了,我很喜欢,你下去帮我拿上来,我就把伞还给你。”

“太太的东西我可不敢碰啊,可不可以换一个?”

“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还有你的东西不想要了吗?”

“想”

“好,今晚父亲回来,母亲肯定会很忙,到时候你就溜进去,我在外面接应你知道了吗?”

“好”

……

到了晚上,果真如沈清说的,沈太太很忙,无暇顾及她和沈玲

趁下人不备,沈玲立马溜了进去,沈玲从身上掏出来一个火折子,向四周望去,看见一堆放满首饰的架子,认真翻找起来。

突然一个人从身后抱住了沈玲,沈玲的心脏停了一拍,又立马加速跳动,身上冷汗直流。

“啊~鬼啊”

那人立马捂住了我的嘴,“小姐,您喊这么大声就不怕别人发现我俩的丑事吗?您安静,我会对你温柔点儿的”

那人露出猥琐的笑容,趁沈玲不备,迅速解开旗袍的纽扣。

沈玲立马掰起了捂着她嘴的手,泪雨如下,奈何力气太小根本掰不开,情急之下她咬向了那个人的手。

啪,沈玲被那人一巴掌拍翻在地

“臭婊子,敢咬老子,今个非得给你点颜色瞧瞧。”

一道声音制止了他,“你们在干什么?”

沈玲定睛一看原来是沈清,捂住胸口立马哽咽喊道:“沈清,快救救我,我不知道这个人从哪儿冒出来的,救救我”

沈玲嘴角弯起弧度“好啊,这可是你求我的,那我便大发慈悲救救你吧!”

于是沈清大声喊道:“来人啊,快把这对狗男女抓出来”

一堆仆人走了过来绑住沈玲和那男人走出了地下室

一出地下室就看见父亲已经回家了,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那个男人看见沈父,立马跪倒了他的面前:“冤枉啊,冤枉啊老爷,是小姐勾引我的,她胁迫我,如果不从了她就将我赶出去,我还有一个年迈的母亲和弟弟,都指着我养活”

沈玲立马看向那人反驳道:"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是你在地下室突然抱住我……"

沈父震怒,一把把报纸拍向了桌子指向那个男人说道:“胡闹,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和沈玲私通”

沈玲想,父亲还是爱她的,相信她的,目光坚定的看着父亲,鼻子酸酸的,眼泪从眼眶中流出。

那个男人肉眼可见的慌张(二小姐不是说沈老爷不是不喜欢大小姐吗?怎么回事?伞,对 伞):“有,有证据,伞,我叫小余,那天我去给母亲送药回来,路上下大雨了,我看见小姐顶着书包回府,就去给小姐打了雨伞,路上她还过问过我的家里人,快到府里的时候我害怕污了小姐的名声,就将伞给了她,没想到这些居然成为了她威胁我的证据,老爷,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沈父皱紧了眉头对何贵(沈府大管家)说:“老何啊,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明白老爷,来人啊,快给他松绑”

立马过来几人,给小余解开看绳子,何贵说道:“清你跟我出来一趟”

小余半信半疑的跟了出去,走到后门门口,何贵停了下来,“余公子,你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啊,我给你一笔钱,你不要再回来了,这件事事关我家小姐名誉,你应该知道”

小余立马点头哈腰道:“何管家我明白,嘿嘿,我都明白,我保证不说出去。”

正当他开心之余,何贵立马掏出一把匕首插向了小余的腹部,小余立马瞪大眼睛,口吐鲜血倒在了何贵的身上“你,你”

何贵贴向小余耳朵开口道:“只有死人才不会把秘密说出去”

说完一把将他推到在地,叫来两个人将他的尸体扔进湖里。

何贵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好像沾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慢慢悠悠的走了进去:“老爷,都安排好了。”

沈父在何贵没有进来之前都没有说过话,他拿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茶,开口道:“沈玲,你衣衫不整的成何体统,你母亲就是这么教你的吗?真是丢我沈家的脸,我从小供你吃,供你穿,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沈玲立马反驳道:“我没有,是他,是他想试图强暴我,为什么您不信我?我可是您的女儿啊!”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想狡辩什么。”

沈玲的双手被绳子捆的发麻,听到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手已经顾及不到了,但是心猛然疼了起来,眼泪也不受控制的往下流着,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足够听他的话,考上他想让她考上的大学,成为他虚荣的资本,他就会喜欢自己,关注自己。

可是事实恰恰相反,这么多年,他只是把沈玲当成一个听话的工具,沈玲哽咽开口,眼中仿佛是镀了一层坚冰,再也看不见当初的一丝温驯:“既然您觉得我是这样的人,那便是吧!不论我说什么您都不会听的”

“何贵,拉回她房间关起来”

何贵将沈玲从地上拉了起来,解开绳子,送回了房间。

沈玲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

是夜,在沈父房间里,他坐在床上看着报纸,继母,梳着她乌黑的头发,沈父低闷的声音从继母身后传来。

“今天的事情是你设计的吧!”

继母梳头发的手停了下来,立马望向他“没,没有,我害她有什么好处”

沈父放下报纸,看向她,“你以为这么多年我培养她,让读书是想将她培养成我的继承人,继承我的家业吗?你这个蠢货,要是真的想培养她,我会看她任由你欺负吗?”

继母乐开了花儿,立马凑了上去“老爷,那这件事情您不怪我吗?”

“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居然有这么个机会为什么不把握住,现在不早不晚”

继母用懵懂的眼神看着沈父,“老爷,我不明白”

沈父大笑了起来,一把将她搂住,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继母立马娇羞了起来。

“告诉你也无妨,最近啊有一笔大生意,争的人也很多,经过我多方面打听,听见那位爷喜欢漂亮的女大学生,我们这不是有现成的嘛!等他们结婚,那单生意顺理成章就是我的了,我还是那位爷的岳父,以后要什么样的生意他不给啊!”

“爷英明”沈父大笑后亲了一口继母,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后面的事情自行想象吧!

过了很多天后。

吱~,门开了,“小姐,过来吃饭了”沈玲起身走了过去,“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奴,不知,老爷还没有发话”

“你能帮我打听打听吗?我给你钱”沈玲立马从手腕上取下那只镯子,放到那个丫鬟手上。

那个丫鬟立马向门外望去,看见没人收起了镯子“好”


第二天,还是那个丫鬟来送的饭,她一进门我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放下饭菜她微微开口道:“小姐,老爷想将你嫁给一个很有钱的商人,而且听说那个商人是一个比老爷还老的男人,如果老爷来和你谈条件了,您就答应了吧!毕竟下辈子吃喝不愁了,还不用挨打了。”

沈玲愣在了原地,半天没有说话,直到丫鬟喊道:“饭菜要凉了,趁热吃吧!”才反应过来

“谢谢你”

丫鬟转身锁上门走了。

“不能,我不能坐以待毙,得做点什么吧!”她抓了抓头发,一头倒在床上“啊~可是这样的事情总要找我商量吧!他们为什么还没找我,那我就没有机会出去了”

到了晚上

咔咔,开锁的声音,门开了,何贵说:“小姐,老爷请您出去一趟,请吧!”

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低下头,腰微微弯着。

沈玲走了出去看到父亲坐在沙发上,继母在边上倒着茶,沈清站在边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沈父平淡的看着沈玲对她说:“坐吧!”

等沈玲坐下才切入正题,继母开口道:“你上次干了那么荒唐的事情,知不知错?你真是丢我沈家的脸,我本想将你赶出沈家的,要不是你父亲劝我,我早已将扫地出门了”

沈玲望着这对虚伪的人,内心早已毫无波澜。

沈父出声制止住她“诶!和孩子说这些做什么,沈玲啊,眼下有一个机会让你戴罪立功,你是否愿意?”

沈玲脸上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心里却是无比的看不起他们这副虚伪的样子.

“父亲您说,只要您和夫人能原谅我,做什么我都答应您”

“真是我的好孩子啊,那我就说了,我最近生意上出了些问题,现在眼下就只有你能救我了,我想让你和王家公子联姻,帮我们家渡过难关”

沈玲心里想:要不是我早已打听清楚你让我嫁的是一个老头,说不定我还会考虑考虑,不如耗一段时间吧!看看这段时间能不能逃跑,如果不能只能等到结婚了。

面上沈玲唯唯诺诺的开口道“可是,可是我还没有毕业”

沈父瞳孔微微一缩,眸中闪过一丝杀气,开口道:“这事好商量,再有半年你就可以毕业了,时间刚刚好”

“好,一切听父亲的”再次望向沈父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换上了慈父的模样。

如果现在不答应他,他可能会有上百种方式让你不得不答应他。

……

继母给沈玲换了大房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说话也温柔了起来。沈清也没有找过她的麻烦,还将伞还了回来。

可是,她再也没有在学校见过慕辞,也没有机会还伞。

沈玲,表面上还是按部就班的上下学,背地里一直计划着怎么逃离这个家。

沈父派人监视沈玲,沈玲很早之前就发现了。

“哎,逃跑计划提高了难度呀!办法总比困难多,还有时间慢慢想吧!”

……

终于让沈玲找到了机会。

早上,沈玲她们坐在一起吃着早饭,沈父说要去外地谈一笔生意,交代了什么,沈玲无暇关心。

她想,今天或许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爹,你几点走啊?”

“大概十一点”

“要不要我去送你?”

“不用,你继母和何管家会去送我,你和沈清安心去上课吧!”

吃完早餐

一位身穿灰色大褂,戴着一副眼镜的老师在黑板上一笔一划写着“商人重利轻别离”刚写完,沈玲开口道:“老师,我肚子不舒服,能请一下假吗?”

“好好好,要叫同学一起吗?”

和沈玲平时玩儿的好的同学举手道:“先生,我陪她去医院看看吧!”

富敏扶起沈玲,走到讲台边上给老师鞠了一躬,先生回鞠一躬“注意安全”

“好”富敏扶着沈玲快到校园门口的时间,沈玲开口道:“谢谢你富敏,其实我没事,我是装的”

“为什么?”

“因为我爹逼我嫁给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我不想嫁,我想离开这里。”

“你想怎么做?我帮你”

“你能帮我买件衣服吗?我找个地方把这身校服换下来,我爹找人监视我,今天他们都不在家,如果失去这次机会,我真的要嫁给那个老头了。”

“好”富敏跑出了学校,过了一会儿就买来了衣服,沈玲找了个地方换好衣服后,抱住了富敏

“富敏,谢谢你,我要走了,要保重啊!”“保重”

沈玲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学校,看了看附近,没有监视她的那几个人,可能是因为这个时间段他们都以为我在上课,可能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她打了一辆黄包车,买了一份报纸,怕路上孤独,偶然间看到要打仗的信息,决定去北京。

到了火车站十点左右,“还有时间,还有时间”

买到了车票,她快速的寻找着自己的位置,终于找到了,对面正坐的是我。

沈玲上下打量着我,看我一副人畜无害,和蔼可亲的模样,便上来和我交谈,没想到这一聊,我们志趣相投。

不知不觉就聊到了晚上。

在这一路上沈玲第一次感觉轻松,如释重负。

“虽然不舒服,但终究能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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