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助孕药瓶。
“你早就知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压抑着巨大的怒火。
他用力地扯开领带,露出锁骨处的烧伤疤痕,那疤痕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微微泛红。
“当年火灾里救我的女孩……”他的话语被我突然按下的镇痛泵打断。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冷地说道:“裴警官,你认错人了。”
床头柜的抽屉里,一张福利院的合影正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照片上,十五岁的我紧紧抱着烧伤昏迷的男孩,而男孩的面容,正是如今站在我面前的裴奕。
照片的背景,是顾家纵火的新闻报道。
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举动,突然伸手抓住我那扎满针眼的手腕,用力之大,让我几乎无法挣脱。
“为什么瞒着我?
为什么选择顾沉?”
他的质问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我的心脏。
就在这时,病房里的警报器突然炸响,尖锐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我缓缓转过头,望着心电图上的波动,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容。
“因为我要你亲眼看着,当年害死你父母的顾家人,是怎么被自己养的狗咬死的。”
8.顾沉视角监狱探视窗的玻璃,宛如一面镜子,清晰地倒映出两张相似的面庞。
裴奕身着警服,笔挺的线条彰显着他的威严,与我当年接管顾氏时所穿的那套定制西装如出一辙。
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药瓶,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移植手术的死刑犯,名叫裴城。”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当你父亲的情妇抱着孩子跪在我家门口时,你恐怕还在福利院的角落里玩着泥巴吧。”
话音未落,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防弹玻璃突然炸开,蜘蛛网般的裂痕瞬间蔓延开来。
裴奕的手背青筋暴起,他紧握着配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我。
我心中一紧,但面上却依然保持着镇定。
然而,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林晚发给我的最后一条短信:“你永远分不清玫瑰与枪口的区别。”
“这颗肾感觉如何?”
我猛地扯开囚服,露出胸口那道狰狞的溃烂疤痕,“这可是你亲哥哥的器官,每天午夜,它都会替你忏悔。”
裴奕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