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念叶晴儿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奴三年,女儿想换娘亲我准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花莫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念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下一刻,其身上各种伤疤便露了出来。腹部,腰间一条条伤疤,虽然已经褪去,但形状仍旧可怖。“这,这是?”见到林念身上的这些伤疤,萧云烟眼神中满是惊愕,直接愣在了那里。“腹部伤疤,是没有做完活,村中那些妇人抽的。”“腰间的伤疤是太过劳累,磕到在石头上割的。”“有的伤疤,我也记不清原由了!”林念说完,平淡的目光随后看向两人。“我之所以要一身合身的衣服,不是商女的劣根性,而是想要将这些伤疤遮起来,毕竟,让人看见了这些伤疤,对我好不好倒是没什么,但是容易对侯府造成影响。”平静的话语落下,萧云烟和叶晴儿都愣在了一旁,此刻,她们还没有从林念身上那密密麻麻的伤疤上走出来。“怎会如此,怎会如此?”“你即便为奴,可仍旧是我侯府主母...
《为奴三年,女儿想换娘亲我准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林念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下一刻,其身上各种伤疤便露了出来。
腹部,腰间一条条伤疤,虽然已经褪去,但形状仍旧可怖。
“这,这是?”
见到林念身上的这些伤疤,萧云烟眼神中满是惊愕,直接愣在了那里。
“腹部伤疤,是没有做完活,村中那些妇人抽的。”
“腰间的伤疤是太过劳累,磕到在石头上割的。”
“有的伤疤,我也记不清原由了!”
林念说完,平淡的目光随后看向两人。
“我之所以要一身合身的衣服,不是商女的劣根性,而是想要将这些伤疤遮起来,毕竟,让人看见了这些伤疤,对我好不好倒是没什么,但是容易对侯府造成影响。”
平静的话语落下,萧云烟和叶晴儿都愣在了一旁,此刻,她们还没有从林念身上那密密麻麻的伤疤上走出来。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你即便为奴,可仍旧是我侯府主母,仍旧是二品诰命!”
“那些乡野贱民,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对你?”
萧云烟忍不住开口道。
侯府主母,二品诰命?
听到这两个名讳,林念只想笑。
套在自己身上的这两个光环,是够唬人的,但是一个三年为奴,侯府无一人前去关照的侯府主母,二品诰命的,谁又会将她当做一盘菜呢?
“无论被贬的山村也好,还是其他地方也罢,不过都是看人下菜碟的地方。”
“无权无势无身份背景,谁会看你一眼!”
林念平静说道。
“无权无势无背景?”
听到这话,萧云烟一愣,而后有些恼怒道:“我侯府怎么说也算是新晋武勋势力,应该不在你口中之列吧?”
“可侯府无一人前去出面,我虽然长嘴,但谁会信啊?”
“呵!”萧云烟不屑的笑了一声。
“弄了半天,还是在这里埋怨侯府没有帮你去打点,我就纳闷了,你个商贾之女,不是最擅和人交际吗?”
“在侯府的时候,借助侯府与王公贵族往来,与后宫嫔妃亲近,没了侯府,你在山村便柔弱的如同一只小猫?”
“按照道理来说,你和那些山民都是贱民,理应合得来啊!”
萧云烟语气带着侯府的骄傲与奚落,言语更是伤人。
听到这话,林念却只是摇摇头。
“为奴之前,我还有林家产业驱使,有黄白之物通融,为奴后,林家产业尽归侯府,商贾之女最擅交集,也毫无用处!”
说完这话,她心中已经是如同一片死灰。
当年林家生意强到遍布大靖,只是为了勇冠侯府,为了萧衔,将生意交付别人之手,以至于如今落魄到这幅天地,连一件换洗衣服,都需要口舌争夺。
林念的眸子暗淡下来,这样的生活,当真是绝望,无趣!
“林家产业?”
听到这话,萧云烟更是一笑。
“侯府是拿了你林家的生意,但是也为你林家产业保驾护航。”
“你林家产业若不是有我勇冠侯府作为靠山,早就被群狼分食干净了。”
“现在在这里拿林家产业说事,简直是招笑!”
保驾护航,群狼分食?只怕勇冠侯府才是那只将林家分食干净的饿狼!
林念并没没有说出来,仅仅是点头看向萧云烟。
“你说的是!是我唐突了!”此刻的林念完全明白了!自己是被利用的傻子!当年的承诺完全都是扯谎,拿到藏宝图可能会被灭口,拿不到就会被象狗一样赶走!当初拯救林父的萧衔怎么翻脸无情?
之前争辩,不过是因为林念抒发对于自己三年未归,衣服首饰全部被扔,让自己拾人牙慧的怨气而已。
如今,萧云烟已经上纲上线,再争辩毫无意义,既然萧云烟觉得是侯府照料着林家,那便是照料着林家。
与南南见面,与萧衔和离,与侯府断绝关系,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这是她接下来要做的事。
萧衔小心试探林念是否拿到顾三叠的藏宝图,林念此刻心知肚明,拿到就是被迫交出画然后死,没拿到被罚罪名成立名正言顺被赶出侯府!
想到这一切,林念皆不能回答拿到也不能回答没拿到!
看着一大家子如饿狼一般的冷漠!吃人不吐骨头的冷漠嘴脸,心如死灰…
见到林念伏低做小了,萧云烟不觉一阵畅快。
本来她就看不上林念的出身,不过当时的家道中落,无法阻止他弟弟和林念的婚事,如今,她又怎么可能再让林念骑在她脖子上!
“侯府现在家大业大,不缺你的衣服,我会让人送一套合身的给你!”
“明日,母亲和弟弟圣庙祈福回来,你好好准备一下!”
萧云烟此刻,如同一只得胜的孔雀,冲着林念摆摆手道。
林念没说什么,缓步退了出去。
“阿姐,念姐姐心中有怨气呢!”
“她怕不是一直在心中责怪我们,我们还是好好疏解一下她。”
“我真怕她想不开,做些什么,导致府中不安宁啊!”
叶晴儿上前,一脸担忧的道。
“刚脱奴籍,林家没落,她除了能赖在侯府,没有其他的选择。”
“等明日回来,我会联合萧衔,让他交出主母的位置,然后将你扶正!”
“侯府主母,怎么能是一个卑贱的商贾之女呢?”
......
而此时,回到房间中的林念,则是取出了笔墨,而后写起了和离书。
今日见到了南南,虽然南南已经不想认他,但是也算解了她这三年的思念。
至于带走南南,她并没有想过。
若是侯府未曾发迹前,自己或许有可能,但现在,她都不可能将其带走!
林念落笔飒飒,一字一句,脑海中一段一抹的记忆浮现,最终汇成这篇泣血的和离。
看着已经写好的和和离书,林念不由轻笑起来。
或许主人公萧衔早就想要和离了,只是,出于南南生母以及夺走林家产业的愧疚。
毕竟,萧云烟的语气和态度中,都对自己极度不满。
若是没有族中授意,她是不会如此做的。
不过,如今这一切,她已经不在乎了。
翌日清晨,侯府院子中传来了一阵忙碌的声音。
而她也被萧云烟叫了出来,今日是萧衔和老夫人外出祈福归来的日子。
林念将和离书放在怀中,随后也走了出去。
不多时,随着一道道车马依仗停下了侯府门口,下一刻,自娇中,一老一少,两人走了下来。
而处于侯府门前迎接林念,当他的目光略过正前方那熟悉的身影时。
即便早已经做好了此生不复相见的准备,但是此刻仍旧感觉她的心脏狠狠地缩了一下。
那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勇冠侯府之主,她曾经爱之入骨的男人——萧衔!
这话一出,大堂之中更加安静了。
谁也没有想到,林念此番主动卸下主母之位,竟然是为了和离。
“姐姐,我并未贪图主母之位,更不想你和夫君和离,你莫要折煞我了!”
此刻叶晴儿如同吃了死苍蝇一般,脸上满是哀怨。
刚才林念推举她成为主母,可不是好心,纯纯的是给她挖了一个大坑。
若是她联合萧云烟做局,搞出林念的由头,借着这个由头让萧衔废了林念的主母之位,这皆大欢喜。
但是林念主动让位,这就容易让人多想了。
毕竟,林念的身份在那里摆着,萧衔发妻,二品诰命,仅仅是因为为奴三年,便主动辞去,将主母之位让给萧衔的妾,难免不会有好事者给侯府泼冷水。
她要是承了林念的好,届时一个的逼宫正妻,祸乱侯府的名声是绝对跑不了的。
“哼!”
此刻,萧衔冷哼了一声,摄人的眸子看向的林念,眼神深处带着丝丝的冷意。
“你可知和离之后,你会如何?”
“你父母已死,林家没有人敢收留你!”
萧衔话语平淡,但其中的威胁之意明显。
只是,对于这威胁的话,林念并未放在心上,下一刻,他从怀中掏出了那早已经写好的和离书。
一身锦衣,腰佩容臭,眉宇之间带着一抹忧虑,三年的时光,并未如她一般,在男人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相反,如今的萧衔,身上更多了几分成熟与稳重。
毕竟,贵气养人!
也在此时,搀扶老夫人下马车的萧衔转过了身,第一眼便是看到了在人群之后的林念。
不过,他的目光并未在她身上停留多久,抱起冲出来的南南,随后便和萧云烟,叶晴儿等人离开了。
随着萧衔进院子,前来外面迎接的人也都赶了回去。
而林念,作为名义上的主母,三年回来侯府,自然要拜见老夫人。
由此,林念进府之后,便前往了大堂。
只是,林念的脚刚跨进大堂,下一刻,一道奶娃音响起。
“爹爹,这个人好坏,她说她是南南的娘亲。”
“他想要让娘亲不要我了,还赖在我们家不走,你,你快点把她打出去!”
南南的声音响起,却入一把刀一般直接插在了林念的胸口,刺的她生疼!
这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乖乖,可如今,竟然视自己如仇人!
听到这话,萧衔却并不解释,一双冰冷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林念。
“林念,见过侯爷,见过老夫人!”
林念强行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朝着二人作揖道。
“在外面三年,你受苦了,回来好啊!”
老夫人看着林念,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口中说着一些有温度的话,让人分不清是虚情还是真心。
“谢谢老夫人挂念!”
林念朝着老夫人道。
而正前方端坐着的萧衔看了林念一眼,眉宇微沉,语气平淡道:“看来山村教养的很不错,竟然脱了那身野性,变得恭敬有礼起来了!”
闻言,林念不由看向萧衔,目光呆滞了几瞬。
原来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便是没有教养,野性难驯吗?
不过一刹那这种情绪便被她平复了下去。
曾经的自己掏心掏肺,为了萧府,倾尽心力,而如今,这番生分,却是恭敬有礼,既然萧衔喜欢生分,那这正合她意!
“侯爷说的是!”
“嗯?”
“侯爷?”
听到这话,原先还对的林念表现满意的萧衔,猛然看向她。
一旁,叶晴儿则是开口道。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为何要与夫君如此生分?”
林念转头看了一眼叶晴儿,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将目光聚集到了的萧衔身上!
此刻,萧衔笑了,只是这笑并不温和,甚至带着一些冷厉。
“看来是我说错了,你当真是野性难驯,冥顽不灵,被贬这三年,仍旧改变不了你这商女的劣根性!”
萧衔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嫌弃,眼神中,更是带着居高临下鄙夷之色。
这种眼神,她见过不止一次,萧衔还未封侯时,她就见过。
但是她只认为那是萧衔背负家族期望,压抑在内心深处的阴暗,自己可以将其融化。
但现在,分明从那时起,萧衔便嫌弃她的出身。
不过,如此也对,若不是萧衔这个侯爷纵容,萧云烟岂会一直拿此事说事。
此刻,林念内心之中如同万把银针齐齐扎来。
若是嫌弃她的出身,那为何自己订立婚约之时不反对,嫌弃她的出身,为何受林家扶持之时不拒绝。
而如今,将林家敲骨吸髓,萧家封侯扬名,却嫌弃自己是商贾之女。
“呵!”
林念轻笑一声,看着这满堂虚伪,薄情寡义的萧家众人,眼神中满是不屑。
“林家出身商贾,却把我养大成人,商贾之女又如何?”
“总好过,受人恩惠,忘恩负义之徒,用山野俗语便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砸锅!”
刹那之间,堂中众人皆是变色,尤其是最中央的萧衔。
“你,什么意思?”
萧衔虽然脸上保持的平静,但手中已经是青筋暴起。
萧衔能够封侯,自然不是傻子。
当年萧家没落,空有武勋之名,却无武勋之势。从军入仕,需要钱财开路,而这些,对于当时的萧家来说,无异于痴人说梦。
也是在那时,掌控林家,将林家生意扩展全国的林念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没有办法的他,只能与林念亲近,将林念奉为掌中宝心头肉。
而林念,则凭借林家雄厚的财力,帮他打点关系,帮他入伍起家。
但他也不是什么绝情之人,他放弃钦慕他的叶晴儿,置身血腥战场之上,最终封侯拜爵,奉林念为主母,为其请下二品诰命。
林念,她还有什么不知足?
而如今,更是拿这番话来挤兑他,当真是令人不厌其烦。
“没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在山村中,得到一些糙女影响,心中愤愤,脱口而出而已!”
林念看着萧衔,怡然不惧。
“你想做什么?”
见到林念如此,萧衔心中顿感不好,开口问道。
“晴儿妹妹,在我被贬之时,替我管理侯府内外,帮我照顾南南。”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中,更甚至觉得亏欠了晴儿。”
听到这话,一旁的叶晴儿有些愣神。
此刻,她有些不明白,刚才还和萧衔针尖对麦芒的林念,话锋一转竟然说起了自己的好话。
她随即道:“姐姐,你这是说什么话,我身为妹妹,姐姐不在,做这些不是应该的吗?”
闻言,林念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
不过,她皮笑肉不笑的道:“世上的事没什么应该不应该,你做了,便要得到代价!”
听到这话,叶晴儿有些咋舌。
林念这话听着是好的,但是后面那代价二字,怎么听,怎么让人有些心绪不宁!
“侯爷,我决定卸下主母之位,如今,侯府最合适的人选,除了晴儿妹妹也没有别人了。”
“我提议,让晴儿妹妹代替我成为侯府主母!”
话音落下,满堂沉默。
叶晴儿和萧云烟满脸的难以置信,本来今日她们就决定拿林念开刀,让其交出主母之位。
原本她们还觉得过程会很艰难,毕竟侯府主母,可代表着莫大的权势与地位。
但现在,她们连口都没开,林念却要主动卸下主母一职。
这天上真的掉馅饼了。
可此时,萧衔却是沉默,许久,他抬头一双冷冽的眸子盯着林念。
“你,你想和我和离!”
“林念,三年期满,今日是你最后劳逸的日子,做过今日,你便回去吧!”
大靖皇城郊区,一处不知名山村,寒风呜咽,天寒地冻。
村口前,一身单薄衣服,手指和小脸冻得通红的林念双目眺望远方,眼神深处没有如释重负的解脱,反而是无比的淡然。
三年前,她风光无限,勇冠侯府主母,二品诰命夫人,皇亲国戚为伍,宫中妃嫔位为伴。
为了夫家在皇上面前立功,皇上给林念夫婿下了一道秘旨!去京郊南山奴力场,接近前朝画家顾三叠!传说他画的一副重要画作里面有前朝藏宝图,有巨大财富!
现在国力亏虚,不得不依仗宝藏!
林念不过一个商贾之女,能有今日之地位,只因为她嫁给已经落寞的武勋之子,在军中不过是个把总的少年萧衔。
萧衔对林念家族有恩!当年林念因为得罪同行,家族蒙冤萧家帮助伸冤!
后来林念她倾尽身家,为其在官场开路并且在皇帝下秘旨时,挺身而出,答应夫君表面上是自己犯错被贬为奴去了郊区做奴隶!实际上委屈自己成全萧家,还贡献娘家给的嫁妆帮助萧家!
赌上自己自由,告别十月怀胎,为其孕下一女。
背负重大任务,三年后本应该荣耀归来!受万般敬仰赞许!给自己证名誉!
只是,夫妻同心,举案齐眉,一生一世两双人终究是美好的遐想。
萧衔牢关大胜而归,凯旋之时,万民围绕,只是,陪在他身边的并非他这个萧家主母,原配夫人的林念。
而是他自年少时便仰慕的白月光。
“如今我已经功成名就,我不嫌你商贾之身卑贱,萧家依旧尊你为主母,但晴儿自小与我倾慕,后更是跟着我南征北战,我断断不能与她分开。”
萧衔身着明光铠甲,扎起的马尾发束高扬,峥嵘骄傲,意气风发,可口中之语,却如刺骨寒冰,伤的她一时之间茫然无措。
那个与她高山追月,下江南采花,品诗酒,颂年华的少年,终究只活在了她的记忆之中。
更可笑的是,伸手对天发誓以她为中心,不背不弃,却给她最为沉重的一击,让她被贬在这山村卑微了三年。
林念吸了一口气,挺了挺胸膛,仿佛这般身上就能轻松一些。
循着记忆中的道路,林念缓步而去,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这三九寒冷的雪夜中,更衬了一番悲凉。
夜半时分,勇冠候府,此刻却是张灯结彩,似有什么大事一般。
饭菜的肉香,浓郁的烈酒,香味弥漫四溢,沁人心脾。
“咕噜噜!”
侯府外,林念久久站立,看着这自己曾经生活的地方,不堪的回忆再度袭来,心中说不难受肯定是假的。
“再看一眼南南,这侯府就和我再无关系了!”
南南,是她和萧衔的女儿,四岁的时候,自己被贬到山村为奴,此后三年,便再未见到南南一眼。
被贬的这三年,让她看透了许多,但南南终究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肉。
或许是三年积蓄的思念,又或许是母性二字的作祟,林念敲响了萧府的大门。
不多时,一下人开了府门。
“哪来的乞丐,萧府也是你们这些腌臜能......”
只是,那下人话还没说完,便呆滞在了那里。
“夫,夫人?”
“您怎么回来了?”
下人反应了过来,迅速改口道。
“夫人?”
听到这嘲讽的二字,林念只想笑。
夫人,谁家的夫人?
被贬山村三年,整个侯府如人间蒸发,上至侯爷家眷,下至府中家丁,无一人露面,自己对于侯府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人而已。
“夫人,这几日侯爷与老夫人圣庙祈福,你在外面稍等,我这就去和小夫人以及小姐通报一声!”
府门猛地关上,下人前去通报。
见到这一幕,林念心中更是凉了几分,真夫人关在门外,向小夫人禀报,这当真是奇闻。
不多时,府门大开,而后一众人从内院走了出来。
为首一人,身穿绫罗,梳着发髻,举足之间,带着一股凌人气势。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萧衔的阿姐—萧云烟。
旁边一女子,身姿绰约,着白色狐裘,珠圆玉润,一身贵气袭人。
这便是萧衔的白月光,叶晴儿。
“姐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犯了大错被赶出门去怎么有脸…”
就在此时,叶晴儿走上前去,脸上带着甜美可人的笑容道。
“今日是山村三年劳役的最后一日!”
对于这个女人,林念皮笑肉不笑的道。
“怪我怪我,侯爷早就吩咐了,结果我脑袋发昏,没能记清楚姐姐出来的日子,非要拉着阿姐和南南陪我过生日!”
“姐姐可莫怪啊!”
叶晴儿再度开口,语气中是藏不住的得意。
三年奴期,主母出狱,这自然是勇冠侯府大事。
可是这叶晴儿却非要过生日,这其中意思林念自然知晓。
无非是给她个下马威,让她知道,如今的勇冠侯府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即便自己是勇冠侯府主母,可在这勇冠候府,依旧是她叶晴儿说的算!
若是放在三年前,自己必然会好好教育教育这叶晴儿。
但是现在,林念点了点头。
“无妨,山村距离侯府不远,此间路程,走回来足矣。”
“倒是你生辰,过一次少一次,自然是生辰为重!”
“你......”
叶晴儿听到这话,当即变了脸色,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驳斥。
林念没有说错,生辰这个东西确实是过一次少一次。
也在此时,一旁的萧云烟开口了。
“晴儿自小跟家人离散,没有过过几次生日。”
“你自小出生于商贾之家,野惯了,这点路程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刚回来,不要拿你那副没有教养的话来阴阳怪气的晴儿!”
萧云烟语气极其的不客气,士农工商,为商者贱。
他弟弟本就是人中龙凤,即便家族已经落寞,也早晚会出人头地。
可就是面前这个贱人,趁他弟弟峥嵘未显之时,定下了婚约。
而如今,他弟弟立功封侯,萧家也可以说是朝堂新晋武勋。
但是他们这些家眷面对那些王公贵族的家眷时,仍旧抬不起头来。
一切都是因为,侯府主母是个商贾之女。
对于这个对自己充满敌意的大姑子,林念不想浪费口舌。
反正过段时间,她和侯府便再无关系。
“南南呢?”
林念转而问道。
“暖房!”
萧云烟不咸不淡的道。
闻言,林念没有说话,转身朝着暖房而去。
随着房门打开,一个水晶般的瓷娃娃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刹那间,林念泪水打湿了眼眶。
眼前的瓷娃娃,就是自己这三年来日思夜想,支撑着自己在山村活下去的希望。
“你个乞丐,怎么敢进我的房间?”
召回南南,林念吹熄烛火,抱住了心心念念思念的小人。
她轻轻的抚摸着南南的脑袋,温柔的问道:“告诉娘亲,是谁教你叫我叫花子?是谁这么没礼貌?”
“你为什么虐待我,你是我娘亲不假,叶姨娘说你日日发疯,疯了就用针扎我,我不要你这也的坏阿娘!”
林念瞬间泪目,原来就是这样挑拨离间的。
这帮人趁着她不在家,竟然这么教自己拿命珍视的孩子。
真是好样的!
林念紧紧的握着湘妃竹笔,手中穿过一股热流,她低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怀里的小丫头,早就呼呼大睡。
林念低头亲吻一下,搂紧了南南。
第二日,秦施以早早蹲在墙角,面前摊着《寒梅图》,清风吹过,露出梅枝上细若发丝的冰裂纹。
“顾三叠的逆锋笔法?竟然还有人会用?”
沉冷嗓音在头顶炸响,秦施乙抬头看见个戴翡翠扳指的男子。
玄色鹤氅下隐约露出御赐金鱼袋,那腰间的腰牌瞬间让人确定了他的身份,专为皇室搜罗字画的花鸟使。
“官人看岔了。”
秦施乙压粗嗓子,指节按在画轴暗扣上:“乡野把式,比不得名家。”
花鸟使忽然俯身,鼻尖几乎贴上宣纸:“建安二十三年春,顾三叠因私绘北疆布防图被剜去双目,这雪纹排卦的技法本该绝迹。”
话音未落,马蹄声破空而来。
萧衔策马踏碎街边冰凌,溅起的墨汁污了花鸟使衣摆。
“哪里来的泼皮,如此无理! ”
花鸟使眉头紧皱,神色不悦。
秦家二郎,趁着空档,收好画卷:“大人若有意思尽快买下,我家主人急需钱财。”
“哦?”
花鸟使微微一笑:“看你虽是家丁装扮,但却谈吐不俗,请问你是哪家的,不知道可否帮忙一二?”
“感谢官人,我家主人不愿透露。”
秦家二郎收起银钱,匆匆离去。
花鸟使看了一眼身边的侍卫,侍卫缓缓点头,果然跟上,眼睁睁的看着他最近萧衔的府邸。
侯府家宴正厅的鎏金狻猊炉腾起青烟,众人推杯换盏。
林念跪坐在末席,看着叶晴儿将剔净的鲥鱼喂到南南唇边。小丫头突然扭头:“南南不要乞丐碰过的碗筷!”
满场哗然。
“诸君见笑,孩童呓语不值得一提。”
萧衔晃着夜光杯,指尖弹出一枚铜钱,直接滚到林念裙边 :“唱支《商妇怨》来助兴?”
林念捻起沾了蟹黄的铜钱,三年前为奴在采石场的碎石声又在耳畔轰鸣。
她嘴角轻笑:“若是妾身没记错的话,这《商妇怨》可是那年侯爷扮作落第书生求娶妾身时,妾身所唱着的?”
话音落下,全场安静。
她将铜钱按进蟹壳:“妾身与侯爷的和离书已经递交顺天府,妾身离府前,有一事不明,还想叶姨娘答疑解惑。”
忽然被点名的叶晴儿,神色有些不对:“姐姐,你......”
“叶姨娘,你夜夜给我儿亲娘用绣花针扎人的故事时,可曾梦见自己那胎死腹中的孩儿?”
“你胡说!”
叶晴儿脸色骤变,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翡翠镯撞在案角裂开细纹,麝香粉簌簌落进鱼羹。
“看见了吗?”
林念拽着她的手腕,一字一句道:“你日日佩戴的镯子里面被灌了叁仟红麝,每逢月信腹痛如绞的滋味,可还受用?”
红麝?
叶晴儿双膝发软,这么多年自己多年未孕竟然是如此?
可,可这镯子,分明就是大姐萧云烟送给她的啊......
“是你?”
叶晴儿双目泛红,看向萧云烟,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我......”
萧云烟我了半天都没有我出所以然来,就在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一旁的南南走到叶晴儿的身边,拽了拽她的衣裙。
叶情儿低头,南南也不说话,还是要她低头。
“怎么了?”
叶情儿很想甩开南南的手了,但奈何萧衔在那看着,没有办法,她只能耐着性子半蹲下来。
“南南......”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众人面前响起。
只见叶情儿跌坐在地上,用手捂着眼睛的位置,鲜血直流,她对着南南大声哭喊道:“南南,你要干什么?”
南南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认真的说道:“叶姨不是生病了吗?”
“娘亲告诉南南,只要扎两针,就可以治病。”
她转头偏头看向林念,询问道:“娘亲,南南错了吗?”
林念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她说的可以治病,是指银针治病,并不是拿簪子扎人。
她长叹了一口气,刚想说话,却被萧衔的身影挡住了。
只见萧衔将南南拉到自己身边,神情冷漠的看着林念:“南南乖的很,错的人根本就不是南南,而是你那个突然回来的乞丐娘亲!”
“是啊,是啊!”
一旁的萧云烟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符合着众人,抱了抱南南,找了个机会溜走了。
林念看着眼前萧家姐弟对南南的宠爱程度,直皱眉头。
“萧衔,你们不能这么教南南!”
“砰——”
林念才说了一句话,萧衔却一掌拍在紫檀案上,酒壶应声而碎。
他大步走到林念身边,掐住她的下颚强行抬头,琥珀酒液顺着她脖颈流进衣领:“商户贱婢也配提教孩子,也配提和离?”
“啊!”
南南被瓷片迸溅声吓得跌坐在地,手中银匙‘当啷’砸在青砖上,粉妆玉砌的脸上挂满了泪水。
“睁眼看看你亲娘这副丧家犬模样!”
萧衔拽过啜泣的南南,孩子绣鞋踢翻了盛蟹的冰鉴,“三年前她为块玉佩就能抛下你,如今。”
“侯爷慎言!”
林念突然掰开他铁钳般的手指,沾着蟹黄的指尖点在他眉心:“建安二十四年腊月初七,侯爷亲手将先帝赏的暖玉塞给叶晴儿当定情信物时,可想过那玉佩会出现在御书房碎玉堆里?”
话音落下,南南忽然指着林念尖叫:“血!阿娘的眼睛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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