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九轶谈屿臣的其他类型小说《一见钟情,他步步紧逼求我嫁他孟九轶谈屿臣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一颗仔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库里南沿着山顶一路盘旋而上,停在某处别院。孟九轶下车后,江周道。“孟小姐先去庭院坐坐,三少爷稍后就来。”她没有多问,沿着青石台阶往上走,穿过成片竹林,门推开后断壁残垣里探出几株石榴花,凉亭中央还有盘未下完的棋局。到达里面能借由山顶俯瞰整个九州,进一步是鸟语花香,退一步是悬崖壁石。孟九轶不由得有些诧异,他那样的人,还有这等附庸风雅的情趣。她把包放旁边,坐在窗沿看天。夹层却掉出来个信封,孟九轶捡起一看,里面放着厚厚一沓钱——莫如月趁她不在偷塞进去的。她愣了愣,胸口突然如潮水倒灌,闷闷的。孟家管吃管喝从来不给钱,她哪里来的,一定攒了很久吧。孟九轶放回包里,本以为谈屿臣马上就来,然而这一坐起码半小时,直到昏昏欲睡,身后才传来脚步声,慢条斯理...
《一见钟情,他步步紧逼求我嫁他孟九轶谈屿臣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库里南沿着山顶一路盘旋而上,停在某处别院。
孟九轶下车后,江周道。
“孟小姐先去庭院坐坐,三少爷稍后就来。”
她没有多问,沿着青石台阶往上走,穿过成片竹林,门推开后断壁残垣里探出几株石榴花,凉亭中央还有盘未下完的棋局。
到达里面能借由山顶俯瞰整个九州,进一步是鸟语花香,退一步是悬崖壁石。
孟九轶不由得有些诧异,他那样的人,还有这等附庸风雅的情趣。
她把包放旁边,坐在窗沿看天。
夹层却掉出来个信封,孟九轶捡起一看,里面放着厚厚一沓钱——莫如月趁她不在偷塞进去的。
她愣了愣,胸口突然如潮水倒灌,闷闷的。
孟家管吃管喝从来不给钱,她哪里来的,一定攒了很久吧。
孟九轶放回包里,本以为谈屿臣马上就来,然而这一坐起码半小时,直到昏昏欲睡,身后才传来脚步声,慢条斯理,每一下却像是扣在人心上。
她转头看去,视线先是定格在他的白色西服上,透着无与伦比的色泽和质地,却被他随意搭在肩膀上。
大概才从宴席下来,他衬衫敞开几粒扣,凸起的喉结轻轻滚动,无端让人觉得放浪形骸,她的视线最终才定格到他那双多情的眼。
无辜又浪荡,最容易被美色上钩的那种男人。
孟九轶自觉看人挺准,她当时敢去偷拍,也是评估过风险的,从他过往情史和各娱乐小报的评价,谈屿臣就是个钱多无脑的二代。
但她为什么会阴沟里翻船?
直到谈屿臣在她对面坐下,孟九轶才回神。
“久等了。”他说。
哪怕是歉意的话,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也毫无诚意。
孟九轶牵起唇角,疏离客气,“不久,就十八分七秒半。”
谈屿臣似笑非笑,“脑子里装计时器了?”
“是啊。”
她嘴角扬起笑意,“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准时准点!”
言下之意指责他迟到,其实根本没有约定好时间,但就是不爽想找他茬。
谈屿臣悠悠出声,“哦,那我俩正好互补。”
孟九轶:“…”
有人端来两杯喝的,咖啡的苦味钻进鼻子,孟九轶喝了口直皱眉,直截了当问。
“昨晚宴会上,你为什么让我弄脏陈仲利的西服?”
“这么急于知道。”
谈屿臣睨着她,轻松洞察她的心思,“怕后面出什么问题,我把你推出去挡枪?”
是。
孟九轶毫不怀疑他会这么做。
昨晚谈屿臣提出让她做事时,她就匪夷所思,谈家的人脉在九州盘根错节,他想要什么不是顺手拈来,何必用她这个小喽啰。
更何况是泼酒这样的小事。
除非中间环节他不便插手,而她身份平庸,游走在宴会上不易惹人怀疑。
将来若是东窗事发,推她出去顶包就是,地位悬殊还怕她反咬嘛。
孟九轶越想越觉得他可恨,声音却很温柔小意。
“三少爷多虑了,我怎么会这么想您,您做事看起来就光明磊落。”
谈屿臣喝了口咖啡,微微挑眉。
“女人都是你这样口是心非的?”
孟九轶心说,你难道还不清楚嘛?
“这话,您问唐柠小姐不就知道了。”
谈屿臣弯唇不语。
那笑不达眼底,衬得神色难辨,孟九轶顿时觉得自己多嘴了,她哪有立场去置喙他的私生活。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说回正题。
谈屿臣没先回答,反而玩味盯着她。
“昨晚业务那么熟练,以前没少坑人吧?”
孟九轶脑袋瓜一紧,“怎么会,我是第一回——”
“第一回被发现?还是第一回给摇钱树表白?”
他懒靠在椅子上,衬衫敞开几粒扣,那股亦正亦邪的劲又出来了。
孟九轶险些喷出来。
谈屿臣又问:“都拍了什么?”
孟九轶最不愿意聊这个,都是别人的一些把柄,有些她拿来防身用,有些等着时机成熟敲诈别人一笔。
她掩饰性喝口咖啡。
“就...随便拍拍。”
谈屿臣曲手在桌上轻敲,循循善诱的语气。
“把你那些随便拍拍卖给我怎么样,把东西交给江周,价格由你开。”
“你..有需要?”
孟九轶眼睛微亮,这当然好,省得她冒那么多风险,卖给他可是一本万利。
谈屿臣点头,直视着她。
“记住,是全部!”
他眸色很深,刚刚还一副没骨头的懒劲,此刻盯着人看,像是能直直窥探进对方的心里。
她眼神躲开,同意了。
“有没有兴趣做下一笔交易。”
谈屿臣推过去个盒子,“把这个东西物归原主,十万江周会打给你。
孟九轶没有接,唇角讥讽。
“三少爷真是会做生意,昨晚的事情还没有答疑解惑,就又想拉我上贼船。”
“我现在给个答案,空口无凭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在框你,不如后面自见分晓,至于贼船——”
他眉梢微动,有些不正经道。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黄金屋?九轶这么聪明,应该清楚比起你偷拍的行当,和我做生意只赚不亏。都有风险的事,为什么不考虑利益大的那个。”
孟九轶听到他这么叫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他开的这个价格的确比偷拍高出好多。
她目前也真的缺钱。
但还是不敢轻易答应他,不然怎么被卖的都不知道。
“三少爷会不会太高看我了,我这点连三脚猫功夫都算不上,只怕会让你失望。”
“择人用人是我的事,你只需尽力就行,何况我不觉得我会看错人。”
他喝着咖啡,漆黑的眼眸透过杯壁看着她,孟九轶被他目光盯得身体一紧,明明是威胁,却被他说得跟情话似的。
咖啡雾气缭绕起错觉,令人相信对面这个人必定钟情于你。
孟九轶忽视他那些迷魂汤,狐疑道。
“你昨晚就预料到我要找江周,好继续跟我交易吧。”
谈屿臣扬扬眉头,算是承认了。
好阴险!还有等着人送上门做生意的。
她都快咬牙切齿了。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告白被拒,当心痛让她辗转难眠时,她也曾小肚鸡肠期待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等待未来她飞黄腾达,星光耀眼的时候自有许衍之后悔的一天。
然而她的认知错得离谱,时间是把精美的雕刻刀,将他那些阳光温和,融进沉稳不露声色里,如今仅仅是站在那,便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而六年前她那些稚气的,想要靠近的稀薄勇气,在经历过世俗打磨,清醒自我认知后,早已望而生畏。
他们之间何止是鸿沟。
几秒的对视,他目光轻轻停留在她脸上,如雾霭一般,似已想不起她是谁。
也没有过后的时间给他回忆,谈屿臣慢步到他跟前,两人交抱碰拳,笑着叙旧。
孟九轶将酒杯放在餐桌上,转过身,舌头尽是红酒留下的涩意。
电梯门叮一声后缓缓打开,比起楼下宴会厅阔绰明亮,二楼偏厅独辟一隅,超二百平的阳光房被谈屿臣用来做酒吧区,房内灯光无几,但经过特质的玻璃自动吸收室外明亮,幽幽光亮沿着湖畔浮动上来,目之所及,大有夏日萤火之感。
许衍之眸光扫过带着欣赏,“三少爷的审美向来无可挑剔。”
“都是小作坊要不了几个钱,哪比得上许大公子掷千金买矿场的豪气。”
彼此谦让一番都笑了。
谈屿臣不知碰到哪,玻璃窗自动往下降,山风沿着湖畔吹过来,夹杂着楼下的朗笑。几瓶红酒在冰桶里冰镇着,已经醒好,佣人倾杯缓缓注入。
许衍之浅闻了下,鼻尖微动。
“1990,Petrus.”
谈屿臣呡了口,懒懒勾唇,“好鼻子。”
“会不会太暴殄天物了?”
这是帕图斯酒庄的顶级年份,拍卖行都难得一见,大多只是私藏。
“这要看招待谁。”
谈屿臣靠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许大公子若是对酒有兴趣,鄙人正好有个酒庄,愿意为你服务。”
许衍之幽幽看他,“你和岑东演我呢?生意经都往我这做。”
谈屿臣低声笑开,听他道,“不过和一个才风尘仆仆回国的人,聊这些是不是不太好?
他口吻里恰到好处的调侃,倒让人怀疑他是否真的舟车劳顿,可注册地在开曼群岛的空客A319公务机,随时跟随他的行程——
那是许父赠与他的成年礼物,价值超7000万美金。
“酒庄买卖许大公子不感兴趣,那换桩生意呢,比如——”
谈屿臣抬眸,光涌入他深黑的眼底,“信道钢铁的控股权。”
许衍之看着他,那目光和刚才已经截然不同,像是被私闯领地,带着淡淡的审视。
谈屿臣亦然,晦深的眸底哪还有半丝浪荡。
酒杯斜碰他的,发出轻微的碰撞,他留足时间,让许衍之慢慢考虑。
近些年许氏集团在欧洲大力扩张,发展成集医疗,地产,酒店,科技等多产业链集结的商业帝国,然许父的野心远不止于此,已经盯上汽车这个行业。
信道钢铁拥有亚洲最大产钢量,想要大力发展集团的汽车,信道钢铁必定得收入囊中。
许衍之这次回国也是因为这事,很明显谈屿臣猜到了。
“你舅舅对信道钢铁可是十拿九稳,我还以为你会支持他。”许衍之道。
他说的舅舅是是谈家的旁系,从谈屿臣外公那一代就将汽车和通讯分了出去,由他外公的弟弟接手,这些年谈家几支间没有商业竞争,倒也维持着表面的相安无事。
翌日清晨,粉丝高达千万的娱乐营销大号——今日娱乐,其发表的内容不到半小时便迅速登顶各大平台的热搜。
新晋影后榜上九州第一豪门少东,上演包厢激烈拥吻!
正文道:
据悉,刚斩获天坛奖的知名影星唐柠,被有心人多次拍到和神秘男子共进晚餐,经过小编锲而不舍地蹲守,竟拍到这位男主系九州第一豪门太子爷谈屿臣。两人上演沙发暧昧,极限拉扯,点烟又亲吻,疑是好事将近。
拒传谈家身家近百万亿,唐影后这次怕是要鱼跃龙门,只是谈三少素爱留恋花丛,做勤劳播撒的野蜂,但怪就怪在,前几任不足两月便分道扬镳,有最新可靠消息传他阳痿搂在怀里摸得着吃不着,不知道能不能被唐影后给治好,让我们拭目以待!
配图足足九张,还有段打码的视频。
唐柠跪在男人岔开的腿间,而他嘴上衔着根烟,视线盯着镜头的那秒,光影落在他挺拔的鼻梁,足以让人沦陷的痞和坏。
评论区留言上万条,哪怕十多分钟后视频下架不然,然而吃瓜网友早已保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播。
这男人可太帅了,配得上我女鹅,这门婚事我举双手赞成。
一想到背景这么牛逼的男人,还长这么张人神共愤的脸我就想哭,上帝到底给他关上了哪扇窗?
喂靓女,他不举啊。
那算了,男人的精华都没了,还要脸干什么?
......
哪怕一直在撤热度,然而其话题量几乎是每分钟上千条在迅速增长,根本压不下去。公关团队来请示唐柠是否要澄清或者介入,唐柠划拨着微博的留言。
“不用。”
这条绯闻于她而言百利无一害,她借着谈家的身份以后在这个圈可好混多了,何不顺势而过。
看着广场上祝福他们的新闻,唐柠面有得色,转而试探着给谈屿臣发去消息。
今天的新闻没给你造成困扰吧?
手机发出叮的一声响,无人在意。
九州郊外,远处海面起伏,近看绿茵成片,某独栋三层别墅的客厅,两面墙直面海洋观景窗,透明的弧形玻璃顶,海水弥漫,各类海洋动物在其间悠然遨游。
深蓝色的海水并没有柔和男人的面容,反而如手工刀雕刻出他锋利的轮廓。
谈屿臣懒坐沙发,一只脚踩上跪着男人的胳膊,如同热带雨林深处蛰伏的野豹。
“说说,你和她怎么交易的?”
“三少爷我不敢瞒您。”
娱记恨不得给他磕头,“她拒绝线下交易,从始至终我都没看到对方长什么样,她让我把不连号的纸币丢在绥阳路的第二个垃圾桶,录影视频也是光盘雕刻后丢垃圾桶里的,我真的和没有和对方打过照面。”
敢偷拍这些豪门公子哥,今日娱乐也算有点背景。
然而这位爷不按常理出牌,光天化日掳人,管你什么背景,大有让他有来无回的架势,娱记一个劲的甩锅。
“还有,报道上说您阳..,也是对方提供的小道消息,我们是绝对不敢擅自编排您的。”
谈屿臣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掸了掸烟灰,“她怎么说的?”
娱记不敢讲。
“猜猜割下你的舌头需要几秒?”
娱记立马道:“对方说为了拍到这段她以身犯险,被你揩油吃豆腐,几乎羊入虎口时因为你裤子脱了怎么都立不起来,她才死里逃生。”
周遭安静了几秒,娱记闭紧双眼,已经不敢去看他脸色。
谈屿臣笑了声,那笑却让人后背止不住地发寒。
“好得很。”
手机已经震动好几次了,他碾灭烟,一脚将人踹仰在地上。
娱记吃痛,却半声不敢发出来,就怕被当场分尸。
谈屿臣起身去接电话,对面那道声音朗笑戏谑。
“听闻三少爷近来身体不佳,需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医生,包治好。”
娱乐小报上的新闻今天闹得沸沸扬扬,作为他发小的岑东自然瞧见了。
鱼群翩然游过,深蓝色的阴影渐次掠过他的眉宇,不可一世又凉薄。
“留给你自己吧,多检查检查脑子,看看是不是小儿麻痹症又犯了。”
岑东哈哈大笑。
“有报社敢这么编排你,你打算怎么办?”
谈屿臣道:“能怎么办,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娱记听不见对面的内容,但因为他这话脖子顿时发凉。
“说回正事,明晚的品酒会你来吧?”
岑东道,“为了你这位刁钻客,我可是把西宁公馆都收拾出来待客了。”
谈屿臣琢磨了两秒,闲闲道。
“为我还是为你如花似玉的媳妇,你不清楚?”
“靠,哪壶不开你提哪壶是吧?”
他老爹为了促成和宋家的婚事,专门让他在品酒会上携宋二小姐出场,隆重介绍。
岑东会听话才有鬼。
“你到底来不来?”
“再说吧。”
电话挂断,有人轻敲门后进来,是跟随了谈屿臣五六年的助理江周。
谈父清楚自家儿子胆大妄为,于是放个助理在他身边,是辅佐帮忙,更是监督。
江周向他汇报调查的结果。
“三少爷,会所昨晚有个舞蹈班子入驻,混进来挺多鱼龙混杂的人,监控没拍到她,很有可能她混在了这个舞蹈班子里,她从五楼卫生间里跳下去时倒是拍到了,但那个地方光线很暗,没有捕捉到她后面的行踪。”
“然后她不止是和今日娱乐做交易,她同时联系几家媒体哄抬价格,我查她这个号,是海外注册,目前已经注销了。”
谈屿臣接过平板,画面上的她从水管跳到空调柜机,一个没抓稳直接摔了下去,从始至终都没露出过正脸。
海水的深蓝色映在平板上,隐约勾勒着他犀利冷淡的眉眼,像是狼的眼睛。
——一个左撇子,惯犯,又缺钱的女人。
她要这样主动出现在他面前,反而还不能泄他之愤,谈屿臣就是要慢慢把她找出来,大卸八块。
娱记脸埋在地上,正无限降低存在感。
眼前一道阴影落下,谈屿臣踩上他肩膀,“去办件事。”
“但凭三少爷吩咐!”
谈屿臣夹着烟的手指了指海洋馆,里面有鲸鲨缓缓游过,声音漫不经心。
“它最近胃口不太好,小虾米吃腻了想尝点新鲜的,如果你要是办砸了。”
他勾了勾唇,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痞和狠厉,“我把你宰了喂鱼!”
哪怕对视不敌,她去瞧他衬衣的纽扣,但视线的余光仍确定他在看她,那种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只掉进蜘蛛网的蝴蝶。
难不成她真的...
“没有,那里光不太好当时没太注意,确保你还有气息后,我给你披上外套,就叫庄叔去叫人了。”
他话里总给人莫名信服的力量,光不太好?
那就是什么都没看到,孟九轶放下心来。
转念一想危急时刻,人家忙着救人怎么可能注意这些,是她小人之心了。
庄叔在许衍之耳边低语着什么,孟九轶猜测他待会可能有其他事,果不其然见他起身,微微颔首道。
“有什么需要随时说。”
“再次谢谢你。”各种感谢的方式都被孟九轶咽了下去,她真诚道,“希望你和苏师姐越来越好。”
许衍之回头看她一眼,眼神那样晦深,像是山林中弥漫的雾。
“好好休息。”
等人离开后,孟九轶才反应过来,最后这句话他似乎没接。
什么意思?
没有过多的时间让她琢磨,Bonni带着Anny来了病房,确定告知她,来到医院之后她被裹得严严实实,替她换病服时里面两件套都在。
“没关系,紧急情况嘛,况且比两点式要保守多了。”
孟九轶彻底放下心来,行吧,胸贴就胸贴吧。
就当穿了个比基尼。
她不知道的是,刚才男人穿过走廊,和她们两人擦身而过。Anny抱怨自己说没时间,Bonni说孟小姐有事要问,就耽误她一小会。
两人在看到许衍之后,叫了声大少爷。许衍之平淡地问。
“孟小姐有什么需要?”
Bonni如实交代。
“她想知道自己被送来医院那天,是不是走光了。”
许衍之摇头失笑,不知道是该感叹她这么多天才后知后觉,还是怎样。
“你这样和她说。”他道。
二十多年从来没有撒过谎的男人第一次破律,只是让她安心。
在医院住了两周,孟九轶已经好得差不多,顾家小女儿在ICU也转危为安,顾家别提有多感激她。出院之前,孟九轶先去看望顾真真,小姑娘一番折腾下来瘦了好多,眼睛水汪汪的显得好不可怜。
“九轶姐姐,他们说是你救了我。”
“不是。”
孟九轶摸摸她的脸蛋,“是你自己福大命大,老天说你在人间还没体验够呢,所以要罚你无灾无病快乐到老,咱们以后都不能再做那些危险的事了好不好?”
真真点头。
“那拉钩。”
两人的手指勾在一起,盖了个章。
顾夫人在旁边擦了擦泪,对冯冉说:“还是孟太太会教养子女,两个我都越看越喜欢。”
冯冉的笑险些维持不住。
她听得出来,音彤只是连带被夸而已,顾夫人真正满意的,是眼前这个。这些天来医院的人无不夸赞说,她养了个好女儿。
这些话,无异于一耳光重重扇她脸上。
“都是应该的。”她笑意勉强。
孟九轶离开医院时,孟父和冯冉都来接她出院,她如今是顾家的恩人,于面子上孟父得做足对她的重视。
孟九轶并未同他们回孟宅,而是以朋友邀约为由中途下车,悄悄在监控盲区等待,几分钟后,便有套牌的大G接她去山顶的竹篱小院。
她已经想好怎么把那支派克笔物归原主,只是还需要谈屿臣帮忙。
孟九轶到的时候他还没来,索性靠在躺椅上晃悠,看云卷云舒。
汪茹发火,“买不回来你别干了。”
助理忍气吞声,出去找热干面。
孟九轶放下水壶,也要出去,汪茹叫住她。
“喂,帮我把鞋脱了。”
她抬腿示意脚上的高跟鞋。
孟九轶戴着口罩,一双眼睛清冷明亮。
“你自己没长手吗?”
汪茹脸垮下去,“你哪个公司的,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孟九轶平静地问:“谁定的规矩,我的工资是你发?”
汪茹被噎得够呛,刚要发作。
制片人吴斌站在门边,轻叩门。
“过来看看你准备得怎么样。”
孟九轶走后,汪茹上前吊着他脖子,任由他把手放在她臀上,声音嗲嗲的。
“吴哥,你找的什么破营销公司啊,后勤都敢骑到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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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不到,广场一楼的展厅已经座无虚席,媒体和摄像机牢牢占据最佳位置,后排粉丝应援做的灯牌鲜花人山人海。
在乌泱泱的讨论声中女孩和同伴说。
“这部电影主要讲的是女主晓君由于父母离异后,跟着父亲被迫转去新学校,因为她性格孤僻被周围同学霸凌的故事,看得我心都揪起来,茹茹的演技真的太好了,想把那群霸凌的人杀掉!”
“听说这是茹茹高中的亲身经历?”
“啊?不会吧?这也太让人心疼了。”
讨论声戛然而止,主持人上台做了简短介绍,继而高调地请出电影的几位主演。
场内顿时掌声如雷,几位主演挨个出场。
汪茹穿着身白体恤搭配牛仔半裙,青春靓丽和高中生无异,在如浪潮的呼喊声中她手指竖于唇前,场下瞬间安静。
“首先非常感谢你们能这么喜欢晓君,我其实从来没有这个角色能收获那么多喜爱,听说有些海外朋友甚至千里迢迢回来,这让我受到莫大鼓舞。
校园霸凌这个词近些年才出现,但却早有一批批受害者出现,他们不懂这叫霸凌,只是和晓君一样不解为什么自己会成为被欺负的人,希望这部电影能带给你们慰藉,被霸凌不是你的错,不要自我怀疑。”
全场有相同经验的粉丝已经泪流满面。
帽檐遮住孟九轶大半张脸,她看着台上侃侃而谈的汪茹,某些回忆见缝插针地涌来——
“孟九轶你也不想想,班上这么多人,为什么就你被欺负?”
汪茹一字一句道,“因为你贱!在班里装什么千金大小姐?”
被几人拉拽着胳膊孟九轶逃脱不开,一双眼睛却死死瞪着她。
“你敢瞪我,你再瞪试试?”
汪茹拿粉笔在她脸上用力的碾,磨砂粗糙的触感在她脸上剐蹭,之后长达几个月脱皮过敏。
那种刺痛感如同梦魇停留在孟九轶脑海,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场内雷鸣般的掌声告诉她经年已过。
活动开始进入提问环节,被点到的粉丝拿着话筒。
“茹茹,听说这部电影是以你的真实经历改编的?”
全场鸦雀无声,她问出了大多数人想知道的。
汪茹陷入了沉默。
粉丝道:“如果你不想说的话——”
“没关系,我刚才只是想到过去的一些事情。”
汪茹温和笑道,“高中我是在另外一个城市私立学校读的,里面很多都是有钱人,其实挺不好意思讲我的家庭很普通,性格也不太合群。
我记得...高二有一年,班里组织春游交上来的班费有两万多,但不知道为什么不翼而飞,有人向班主任举报是我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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