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声狼狈不堪地被府兵拖行在尘土中,衣衫凌乱,再无往日骄傲。
8到了侯府,远远就看见父亲母亲在门口等候。
见到十辆马车的回门礼,二老脸上笑意更深。
宴席上不分男女,一家人围坐一桌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父母有意试探萧云湛对我过往的态度。
萧云湛起身恭敬行礼,“岳父岳母,我十岁起就立志要娶璃书为妻。”
“如今得偿所愿,定当珍之重之。”
父亲大悦,命人取出珍藏三十年的佳酿。
酒酣耳热之际,话题转到了朝政。
父亲抿了口酒,“当今圣上的意思的先将那些土匪招安,随便给个不重要的小官当当。”
“若是老实就先留他们一条命,若是还是改不了一身野蛮习性,随便找个理由出事了就是。”
“也省的他们整天打打杀杀,祸害老百姓。”
我手中筷子微顿,母亲担忧地看我,我轻轻摇头示意无碍。
萧云湛举杯敬酒,“岳父明鉴。
有些匪徒确实劫富济贫,但有些劣根难改……”他与父亲相视一笑,仰头饮尽杯中酒。
9再听到谢砚声的消息时,他已被抄家问罪。
他不过七品小官,却能豪掷千金给宋漪买那么多名贵的衣服首饰想来也不正常。
不仅收受贿赂,还贪污了上千两黄金。
证据确凿,判了秋后问斩。
宋漪听闻风声,卷了细软就要逃,却被官兵抓个正着,如今与他一同关在死牢里。
这日萧云湛下朝回来,神色复杂。
“他临死前想见你一面,说只要见到你,就交代三千两黄金的下落。”
我正喝着安胎药,闻言皱眉,“与我何干?”
萧云湛用手给我轻轻按摩腰部,语气带着酸意。
“谁让娘子这般招人惦记。”
我笑着推他,“都要当爹的人了,还吃这等飞醋。”
他握住我的手,“你怀着身子,牢里阴冷……”我靠进他怀里,“既然是为了朝廷,我也得去一趟。”
“放心,我没那么脆弱。”
“只是……”萧云湛闻言,身形明显一僵。
“只是什么?”
我轻声道出顾虑,“他手下那些兄弟,都是被逼上梁山的好汉,与我同生共死多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谢砚声敛来的钱财,他们也分文未取。”
说到此处,我抬眼望他,“能否……想办法保全他们?”
萧云湛紧绷的身子这才松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