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川宁风笙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南川宁风笙全局》,由网络作家“西门少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清女人的样子时,他瞳孔里的醉意瞬间结成冰碴!“你谁?!”“我……我是林蕾西呀爵哥,你忘了?”林蕾西看到这嗜血的目光充满恐惧。这男人一向喜怒无常,狂躁,病态,疯狂。“谁准你碰她的东西?”南川世爵如刀的眼神盯着她身上的星空纱——这裙腰尺寸该卡在宁风笙那娇小的腰围上!林蕾西腰围粗了一圈,裙子被她挤得膨胀。“我看这裙子漂亮,就想着试试看……”南川世爵突然发狠撕开她肩带,却发现因着腰身紧绷,丝绸卡在胯骨纹丝不动。他暴怒的喘息:“你也配?!”布料撕扯声混着她的尖叫声——银白色绸缎从领口裂到腰际,露出她刻意束紧的蕾丝束腰!“脱下来!”他亲手为宁风笙设计的心血,怎能穿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你不是喜欢我打扮成宁风笙的样子?是你让我做她替身的……”“...
《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南川宁风笙全局》精彩片段
看清女人的样子时,他瞳孔里的醉意瞬间结成冰碴!
“你谁?!”
“我……我是林蕾西呀爵哥,你忘了?”林蕾西看到这嗜血的目光充满恐惧。
这男人一向喜怒无常,狂躁,病态,疯狂。
“谁准你碰她的东西?”南川世爵如刀的眼神盯着她身上的星空纱——
这裙腰尺寸该卡在宁风笙那娇小的腰围上!
林蕾西腰围粗了一圈,裙子被她挤得膨胀。
“我看这裙子漂亮,就想着试试看……”
南川世爵突然发狠撕开她肩带,却发现因着腰身紧绷,丝绸卡在胯骨纹丝不动。
他暴怒的喘息:“你也配?!”
布料撕扯声混着她的尖叫声——银白色绸缎从领口裂到腰际,露出她刻意束紧的蕾丝束腰!
“脱下来!”
他亲手为宁风笙设计的心血,怎能穿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你不是喜欢我打扮成宁风笙的样子?是你让我做她替身的……”
“我叫你脱下来!”南川世爵扬手抽打了下去!
林蕾西的脸颊肿痛,耳环飞出。
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滴在裙摆上,恰似那夜宁风笙被他咬破唇珠染红的模样。
他突然暴起踹翻台灯,一把抄起手工刀划开她胸衣的绑带……
尖锐的刀刃擦过她的肌肤带出血珠:“这针脚……”
“S.J”的字母正趴在她的耻骨上方张牙舞爪,明晃晃地刺着他的眼睛。
南川世爵低笑震开,胸口疼痛欲裂,将整片布料生生撕下!
林蕾西惨坐在地,脸颊高高红肿:“你刚还说这裙子很衬我……我穿着很美……”
“裙子衬你?就你也配跟她相提并论!?”
“我……”
“你不照照镜子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爵哥你清醒,我是林蕾西啊,你喝醉了。”林蕾西深怕他会动手杀了她,情急之下抓起床头柜上一杯子水浇了过去,“宁风笙都不爱你了,她不要你了——”
最后一句话如雷贯耳,那杯水泼在脸上,瞬间让南川世爵清醒。
她不爱他,也不要他……甚至连他们的孩子都亲手扼杀……
南川世爵的身体剧烈颤着,刀在他的指尖硬生生折断,鲜血肆意流下……
……
夜晚,一个凝暗的身影站在床边,裹着黑色高奢睡袍的身躯散着残暴和血腥之气……
那双死亡的眼神盯着她,让宁风笙一整夜梦魇,没怎么睡好。
早晨醒来时,她感觉整个房间还弥散着南川世爵的味道。
他昨晚……一定来过。
这间客房长久不住人,怎么可能会有南川世爵的气息……和酒味?
说来也怪,南川世爵只凭她的味道,几米外就能闻出她是谁……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香,但他一天恨不得拱在她身上闻个八百遍。
听说,一个人没有喷香水,却可以闻到她的体香,这证明他的基因选择了她。
生理性喜欢是,明知道对方是很坏很渣的人,可每次见面都有感觉。
她问过他什么感受?
他说很致命,没来由的喜欢,控制不住想亲她,想抱着她,让她觉得他像个贱人。
宁风笙以前不懂,只知道生理性厌恶他……
现在,她也隔着一米远都能闻到他的气味了,身体很有感觉。
想起他说过,生理性喜欢是基因选择,心理性喜欢是「我……选择了你」。
他笃定:「笙笙,是我选择了你。」
下楼。
佣人看到宁风笙小姐,每次还是会被她惊艳。
多么让人沉醉的容颜,集合了东西方的美,汇聚了全世界的甜。
难怪少爷对她迷恋不已。
“少爷不许你下厨,而且你做的饭菜他不会吃的。”
“他醒了吗?”
“这会还早,天才亮呢。宁小姐醒那么早?”
她睡不安稳,总怕南川世爵会趁她醒来之前就走掉了。
宁风笙无事可做的情况下,从柜子里翻出一些毛线,曾经他逼着她给他织围巾,只因她送过宫烨一条。
她把他送来的毛线全都剪断了,把针掰断……
「我送宫烨的礼物,你也配有一样的?」
他气到把衣柜里的所有名牌围巾全都掷进壁炉里烧了。
从此以后,不只是南川世爵的衣柜里没有围巾,他也见不得任何人戴。
哪怕路过街边的橱窗,看到模特脖子上的围巾,都会让他妒火中烧……
宁风笙怅然一笑,那个占有欲极其强烈,又霸道专制的男人,真的忍受了她很久。
如果这条围巾织好送他,他一定会很喜欢,就再也不会迁怒无辜的围巾了吧!
“少爷,餐点已经准备好了。”莫斯俯了俯身。
宁风笙抬眸,看着男人迈着长腿从楼梯上下来,身边跟着林蕾西。
他的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她:“还没滚?”
“我不走。”
她下了决心,就算这一世南川世爵赶她,也不走。
“这个家已有了新的女主人,没有你的位置……”他的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温度,“你想什么身份留下?”
“随便什么身份……”
“我只缺下人。”
宁风笙颤了一下,咬咬下唇:“那我可以做佣人。”
南川世爵眼神古怪。
她曾经是多么倔强傲骨的一个女人,不管他用什么手段,她都未曾对他低下高贵头颅,现在却说愿意做佣人伺候他?
为了帮宫烨打下商业版图,她不惜作贱自己到如此?
也是,连命都可以为那男人舍弃,尊严傲骨算得了什么。
南川世爵胸口涌起一股嫉妒的暴戾之气,她越在乎宫烨,他的妒火就越发滋长,像燃着火焰的荆棘扎进他心里,连皮带肉地渗出血。
宁风笙,我会让你哭着自己爬出玫园,这是你自找的。
“你以为玫园的佣人是好当的?”南川世爵阴鸷冷笑,“你受得了这份苦?”
“只要能让你解气,你想怎么样都随你好了……”
宁风笙一脸乖巧的模样,笃定南川世爵舍不得虐待她……
毕竟,她曾经在他心口捅了一刀,他也没舍得对她下过重手。
他昨晚还进了她的房间,看着睡梦中的她,他待了很久很久……
餐厅摆着丰盛的早点,莫斯解释道,这些都是为了孕妇做的营养餐。
南川世爵用银餐刀挑起林蕾西一缕卷发,扫一眼正蹲在灯下擦地的女人。
“管家没教过你?”他嗓音阴冷没有丝毫温度,“下人该跪在阴影里。”
宁风笙挪进晨光与阴影的交界,心里发苦。
南川世爵眼角余光瞥过她的身影,胸口涌起难以抒解的戾气……
林蕾西搅动燕窝盏的银匙突然坠地。
“哎呀。宁小姐帮我捡?”
南川世爵用鞋尖挑起她下巴:“聋了?”
当宁风笙伸手去捡,他的皮鞋碾在她的手背上:“下等人就该用下等法子捡,像狗一样叼上来。”
宁风笙眸光暗闪,委屈的眼泪弥漫上来……
“这就委屈了?受不了你随时可以滚!”他盯着那碍眼的泪水。
宁风笙将银匙叼上餐桌。
南川世爵突然扯住她的长发:“喂我。”
她靠他那么近,闻到他身上的体香……
红汁液顺着他的喉结滚落,滴在她女仆装的蕾丝领口……
林蕾西眼中掠过嫉妒的神色:“爵哥,她的头发好漂亮呀,我想要她头发编的餐垫。”
“剪。”
宁风笙不敢置信——
这男人曾经最爱她这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发质被养得很好,及腰长度,每次修剪他会亲自监督,多剪一点都不行,最喜欢用手指把玩缠绕着她的发丝。
林蕾西接过剪刀,咔嚓剪着……
“多剪些。”发丝坠入餐盘,他嗓音冷漠,“你当狗的样子最漂亮。”
头发被剪的坑坑洼洼,宁风笙闭上眼,像一个被玩弄的娃娃任由剪着。
南川世爵突然倒了胃口,眼色划过一丝嗜血的光——
林蕾西很识时务地放下剪刀:“爵哥,我想吃虾。”
“剥。”
宁风笙弯腰准备剥虾。
“佣人该跪着伺候主人用餐。”他扯松领带,每一次语言攻击都直击要害,“还是说……你更怀念当床奴的滋味?”
“南川世爵,就当我欠你的……还你的。”
宁风笙身形一屈,陡然跪了下去。
南川世爵泠泠而笑,这女人曾经宁死不为他折腰,现在说跪就跪,说爬就爬……
好像一夜之间,变了个人。
“你以为这就还我了?宁风笙,你欠我的是一条人命!”
“爵哥,我脚疼……”林蕾西抬起一只脚。
“没听见?给她揉脚。”
宁风笙捧起林蕾西的脚,脱下高跟鞋,在她的脚踝上轻柔地按着。
“不是那里,再上点,再左点,再右点……真蠢,这点活都干不好。”林蕾西突然狠狠一踹,将宁风笙踹倒在地,“你就是诚心按痛我。”
宁风笙小脸倔强而苍白。
“宁小姐当心呀。”林蕾西突然碰翻海鲜粥,滚烫的粥淋上宁风笙的脖颈,“哎呀,那是爵哥最爱吃的……”
“这么喜欢伺候人?”南川世爵还嫌不够,让宁风笙伸出手,将整碗粥倒在她颤抖的双手上,“那就接着去喂狗。”
“爵哥,你的裤脚沾到粥了……”
南川世爵猛地扯过她的长发按向椅脚:“这么爱演贤惠?”他掰开她的嘴唇,将裤脚塞进她的嘴里,“舔干净。”
……
一整天的折磨无休无止,总有新的屈辱花样。
宁风笙早就知道南川世爵是个冷血无情的恶魔,他的温柔只为她一个人展开……
是她,亲手粉碎了这份柔情。
所以他现在为了报复她,化身疯狂的魔鬼。
他恨她——
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怒张的恨意。
恨她恨得要死,所以重生前的三年里,他一次也没出现过她面前,他永远不原谅她!
那为什么当她死去,他又要疯狂地扒开她的坟墓,把他的心掏给她……
深夜雷声碾过阁楼时,宁风笙正给林蕾西熨烫真丝睡裙。
“她要喝红枣茶。”南川世爵撞开门,将她按在熨衣板上,“用你的血煮。”
宁风笙拿起剪刀,沉默地划开手腕。
血珠滴进骨瓷杯——她想起她把刀插进他心口那夜,一样的鲜红色。
南川世爵黑眸里的光芒震颤,没想到她这么果决,突然掐住她脖子灌下那滚烫的血茶:“你当年也是这样——”他扯开他心口露出的手术疤,“也是这样一刀捅进我心口,逼我签股份转让书。”
宁风笙呛然地咳着,无法辩解。
是,她曾经眼瞎心瞎,才会看错了人,成为被利用的工具。
“我错了,原谅我……”
“晚了宁风笙,别想求得我的谅解!”
林蕾西在晨浴时尖叫——
她的宝石手链掉进下水道,非要宁风笙伸手去掏。
南川世爵倚着大理石柱,看污水漫过宁风笙那双伤痕累累的手。
有被瓷片割破的伤口、也有被粥汤上的水泡。
“爵哥你看!”林蕾西突然举起宁风笙的左手,婚戒在无名指勒出烫伤起泡的痕,“她还戴着你送的赃物呢——”
那枚他亲手设计,送她的求婚戒指——
曾被她不屑一顾从窗口掷飞,落在后花园的荆棘丛里。
她说:我绝不会戴你给我的奴隶镣铐。
他的求婚戒指,在她眼里是奴隶镣铐。
南川世爵眼底的血光怔住,死死盯着那枚戒指:“哪来的?”
“我……我从后花园里捡回来的。”
那一片全是荆棘灌木丛,连下人都不愿意去,宁风笙没辙,只好亲自去捡。
她在那荆棘丛里扒拉了三天,才找到这枚戒指……
南川世爵眼瞳紧缩了两下:“这次宫烨给你派了多大的任务,值得你如此演苦情戏?”
“跟宫烨没关系……你别碰我的戒指……”宁风笙尖叫着,眼睁睁看着男人摘着戒指。
这一天不管他怎么折磨她,她都逆来顺受……
然而此刻,她却像头小倔驴,拼命反抗。
“南川世爵……求你了……”
求……
她很少用这个字,除非求他放了她。
既然他放了手,她怎么还要赖在他的世界里给他添堵?!
“就你,也配?”南川世爵把她紧紧握成拳的手指掰开,“别逼我掰断你这根手指……”
“脏?那就让她回去后……”南川世爵笑得宛如一个恶魔,“舔干净你每根脚趾。”
几个模特面面相觑,发出集体的哄笑声。
果然宁风笙彻底失宠,被打入了冷宫。
……
离开Sheng时装周秀场时,宁风笙远远看到南川世爵将林蕾西抱上车。
她的脸颊火辣辣的,浑身都疼,一只耳朵听不清了。
要命的是,她的抑郁症发作了……
她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两粒药丸,干咽了下去。
抑郁症还是初期,从最开始发作几分钟,到现在发作会持续1个小时。
宁风笙发现,每次都是受到过重的刺激才会发作,病情也随之加深。
她不想回玫园,那会更加刺激她……
但是偌大的北城,竟无处可去。
突然她想到一个好去处,幽静,放肆大哭没人知道,还可以和最爱的人说说话。
宁风笙给莫斯打了个电话,让他不用接她,她自己在路边打了辆出租车去了墓园。
暮色沉沉。
宁风笙跪在墓前,手指抚摸着冷冰冰的墓碑。
全世界最爱她的人——妈妈,就长眠地下。
在她16岁那年,一场车祸把妈妈永远带走了。
宁风笙双腿跪得僵了,额头抵着冰凉的石碑,呢喃随着白雾散在四月的冷风里……
守墓人踩着腐叶发出沙沙声,看见女孩掏出丝帕擦着拭母亲遗照。
“我想预订合葬位。”她摘下颈上的宝石项链递过去,“双人骨灰盒,要能装下我和妈妈……”
守墓人摩挲着珠宝说道:“这恐怕要经过宁先生的同意……”
“我爸已经结婚了,有了新的妻子!”
“可是按照规则……”
“加钱。”宁风笙摘下手上的珠宝链,睫毛挂着泪,嘴角却扬起完美弧度,“或者……把我砌进水泥封层。”
守墓人诧异地看着她,想必提出这种规则的人她是头一个。
“你可以选一个新的墓地,价格比这合算多了。”
“我只想和妈妈葬在一起,别让任何人找到。”宁风笙拿出一张纸,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像在签署某种死亡契约,“事成后,我会再付你五百万。”
最后一抹霞光消失之际,宁风笙将脸埋进母亲墓碑凹陷处。
眼泪流过脸颊渗入唇缝,苦涩像极了早晨那碗避孕药的味道……
她终于明白,原来死亡才是抑郁症患者最后的自救。
……
南川世爵浑身涌动着暴戾因子。
他扯开衬衫扣子,浑身散发着威士忌的暴烈气息。在莫斯第八次汇报“宁小姐手机关机”时,他终于暴怒,将酒杯狠狠掼碎在地!
莫斯欲言又止:“宁小姐会不会……不回来了?”
南川世爵冷笑:“她敢死在外面,我就把她全家的骨灰扬进护城河。”
暴雨中有娇小的人影渐近。
黎明时分她像一抹游魂飘进玫园,悄无声息,形单影只,浑身滴满雨渍。
南川世爵在二楼栏杆处盯着她回到玫园的落魄身影,喉结滚动着吞下所有质问——她径直走进二楼工作室!
整整一天,宁风笙把自己倒锁在房间里,谁去敲门都不开。
“宁小姐一天都没吃东西……”莫斯担心地说道。
“那就让她饿着,总不至于会饿死?”
“我看她回来的时候脸色很差。”
“滚开,关于她的事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莫斯叹了口气,离去不久就听到暴吼声——
“宁风笙!”南川世爵捶门的声音震耳欲聋,檀木门映出他扭曲的面容。
八个小时十七分钟,她锁了那么久。没吃一粒饭。
“别死……至少,等着和我一起烂成灰……”
“敢烧坏脑子,我就把你做成标本订在婚房……”
“醒了就滚,我放生你的机会就这最后一次……”
“宁风笙……你还有多少折磨我的花样,都使出来……”
他低声地自言自语着,时而挑起唇,发出古怪的笑声。
那笑声破碎,比哭还难听。
早晨阳光大好,窗外的鸟啾啾地鸣唱着,阳光在树叶之间落下美丽的光斑。
宁风笙一睁开眼,就看到男人俊美至极的脸,他抱着她,一如曾经醒来的每个清晨。
她的手指颤抖着抚上他的脸,这一切美如幻影,是那么不真实。
只要他不睁开眼,只要他不开口说话,只要他永远都不醒……
宁风笙害怕他醒来后那恶魔的凶残模样!
她的手指顺着高挺的鼻梁,划到他菲薄的唇上……
然后,那个男人张嘴把她的手指含了进去。
一阵电流般的感觉激遍她全身——
他醒了,马上又要化身恶魔了!
宁风笙轻微颤抖着,准备迎接暴风雨的洗礼!
南川世爵长长的睫毛颤着,睁开那双比夜空还漆黑干净的双眸,眼底再没有那种灼烧般的凶残和恨意。
他看她的目光变得温柔了,深情又缠绵悱恻。
宁风笙的眼泪凝上水光,他已经好久没用这种眼神看过她——
“别哭,”南川世爵微微皱眉,“你想怎么要我的命,都随你。”
“我没想要你的命……”
“我还有什么你想拿走的,你说。全都给你。”
宁风笙强忍着泪水摇了摇头,曾经的南川世爵回来了吗?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南川世爵看不懂她……他命都给她了,她还要什么?
“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不想离开玫园。”
“随你。”
“真的?”她不敢置信地问,“那你还会凶我,骂我,折磨我吗?”
南川世爵深深的目光看她一眼,握起她小小的拳头放在掌心里,亲吻着手背:“不会。”
宁风笙眼角的泪真的没克制住,缓缓流了下来:“你骗我……”
“我从不骗人。”
“你明明就骗了,你说我找到戒指就娶我……但你把戒指给了林蕾西……”
南川世爵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喜欢,就给你。”
宁风笙看着那枚婚戒,鸢尾花缀着一颗大大的血色钻石。
原来这枚戒指一直在南川世爵的手里,他没有拿去融了做新的。
还说他不骗人……
“我想留在你身边,看着你,照顾你,好不好?”
“随你高兴。”
宁风笙一定是在做梦,今天的南川世爵怎么这样好说话?
他浑身涌动的恶魔戾气消失了,温柔沉稳得过分,这不像他……
不过只要他不赶她走,不再折磨她,怎样都好。
宁风笙抚摸着那枚戒指,如云坠雾说道:“那你会娶我吗?”
“不会。”
宁风笙嘴角才挽起的笑意僵住了:“你还是要跟林小姐结婚?”
“婚礼如期举行。”
宁风笙看着他,发现这男人的目光深沉如海,她完全看不懂了:“你刚答应不赶我走。”
“你高兴做什么,我都随你。”南川世爵自嘲地笑了一声,“我允许你在我的世界里进进出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什么时候你拿到你要的,玩腻了,你随时可以离开。”
这是南川世爵说出来的话吗?那个霸道专制、占有欲令人发指的恶魔说出来的?
“如果我说,我就是想跟你结婚,想要你的心?”
“除了娶你,宁风笙!”
南川世爵眼神中一晃而过戾气的光芒,她逃了这么多年,终于挣脱他的桎梏。
他含着她指尖的动作温柔至极……
宁风笙恍然想起,这男人也总是喜欢这样轻轻含吻她的指尖。
夜风裹着花香席卷而来,宁风笙在渐暗的天光里摸索秋千架底部。
指尖触到凹凸刻痕时,泪水模糊了眼,“笙爵永爱”——这是南川世爵亲手刻的誓词。
但是明天就要全部铲掉了,整个玫园的玫瑰,包括这架攀附玫瑰的秋千架……
南川世爵站在露台冷眼旁观,怀中林蕾西把玩着他衣服的铜质纽扣。
“爵哥,她在花园里待了一下午,很伤心呢……”
“……”
“明天真的会把那些讨厌的玫瑰花都铲了吗?”
其实林蕾西是喜欢玫瑰花的,哪个女人不喜欢?
但这是南川世爵为宁风笙种的,她一棵都不想留下……
宁风笙吹了很久的夜风才回屋,猛然发现一楼露台上站着的人影。
“爵哥,夜晚的风有点大了。”
“冷?”南川世爵脱下外套将怀里的女人裹了裹。
宁风笙加快脚步,一阵风地跑过。
林蕾西依偎着靠过去蹭着:“爵哥摸摸我的手,冷不冷?”
“你体温比死人高两度。”南川世爵看着宁风笙逃走的背影,将怀里的女人扔向一旁。
林蕾西被甩出来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这男人利用完人,一秒钟都不等的。
……
画室里,宁风笙呆呆地坐在空白的画布前,脑袋放空。
知道玫瑰花都要被铲除后,她很舍不得,在院子里待了一下午……
以前从来没眷顾过玫园的一草一木……
现在才发现,她对这个地方是富有感情的。
三年,她18岁生日后,南川世爵就买下了这里,和她一起搬了进来。
这里的所有一切,都是他们两个一点点布置起来,每样东西都刻着回忆。
南川世爵财产众多,更大的庄园,更奢华的豪宅,他都有。
但是她住在玫园,所以他就喜欢来这里……
哪怕分手了,他送了她众多房产,却仍然没有把玫园划给她。
他当然不会是因为小气——宁风笙原本猜测他是有感情舍不得,如果将玫园割给她,那他就失去了所有和她有关的连接……
可是现在看来,她好像自作多情了。
这个房子里属于她的痕迹,一点点被抹除,连花花草草都不放过。以后它不该叫玫园了。
她调着松节油,想要画下一幅记忆中的玫园,毕竟明天它就会大变样。
门轴转动带进一缕松木香——
南川世爵脚步的叩地声,每一声都像叩在她心口。
“画我。”他走到她面前,昂贵的皮鞋碾过满地揉皱的素描纸。高大的身影压下来,俯身撑住画架,鼻尖几乎要碰到她颤抖的睫毛,
宁风笙紧紧抿着唇,不自觉屏息——
“不愿意?”他冷冷笑着,“也是,我逼过你那么多次。”
“好。”宁风笙飞快地答道。
她虽然画了很多他的素描,却都是凭着记忆中的样子……
这样照着他本人来画的体验,还从未有过。
画他的时候可以专注地观察他,打量他,她不用闪躲眼神,堂而皇之盯他的脸。
南川世爵的眼中掠过一丝意外,嗤笑一声:“转性了?”
“……”
“也许会把画我成一头猪,一头驴?”他不信她会好好画,但依然有一丝期待。
他扯松领带陷进天鹅绒沙发,长腿随意地交搭着,姿态慵懒又倨傲。
宁风笙握着笔的手悬在半空,羽毛灯筛下的光斑正在南川世爵侧脸游移,将他耳垂那颗朱砂痣映得发亮。
林蕾西诧异地看着宁风笙……
“一张床,三个人?”南川世爵嗤笑一声,“谁受不了,谁滚出这间房。”
“宝宝也不介意三个人一起睡,反正就只是睡觉嘛……宝宝今晚需要爵哥。”林蕾西温柔地抚着腹部。
“我要睡中间。”宁风笙想要隔开那两人,否则真怕自己会吐出来。
林蕾西有意见却不敢发作,查看南川世爵的脸色。
那男人丝毫没有异议,她生气却也只能忍着不发作。
……
月光洒在窗头。
林蕾西的橙花香水从左侧漫过来,右侧是南川世爵炙热的体温。
三具躯体在意大利手工床垫上构成等边三角形。
“爵哥怕黑吗?”林蕾西突然翻身,真丝睡裙吊带滑落肩头。
南川世爵眼中的冷光一闪:“关灯。”
黑暗吞噬水晶吊灯最后一粒光斑时,宁风笙听见左侧传来布料摩擦声。
林蕾西的脚踝贴上男人小腿,腕链铃铛轻响——那是宁风笙孕期戴的脚链款式。
只要她有轻微的动静,那铃铛立马响起,南川世爵就能听到她的每个举动。
她将林蕾西横过去的腿踢开,转身钻进南川世爵的怀里。
“热。”男人的手却在黑暗中将她推开,龙涎香混着橙花气息在三人之间发酵。
医生说林蕾西腹部受凉,空调温度不能太低了。
床上还睡着三个人,当然热……
但,南川世爵不是身体的热,是心热,血脉喷张的热。
宁风笙的香气近在咫尺,她钻到他怀里时,那沉寂的欲望就汹涌地撩动。
该死,他该死地想。
却不能在这时候要她……
南川世爵在黑暗中滚动着喉结,扯开睡袍衣襟。
宁风笙清浅的呼吸喷在他胸前,令他浑身发颤……
“南川世爵?你在发抖?”宁风笙感觉身侧的男人呼吸沉闷,伸手探了探。
南川世爵立即攥住她的手,危险警告:“都睡。”
“……”
“谁再乱动就滚下床!”
宁风笙在黑暗中抬头看他下颌的轮廓,数着他喉结滚动的次数,直到他哑声说:“吵。”
什么吵?
“宁风笙你的呼吸吵死了!”南川世爵的喘息加重,低声呵斥。
宁风笙诧异,她的呼吸很轻浅,没什么声音啊。
“滚去睡旁边。”他突然将林蕾西拽到两人中间。
宁风笙差点被挤下床,身体被林蕾西隔绝在外,委屈的泪水顿时喷涌。
林蕾西终于如愿以偿睡到南川世爵身边,还是被他亲自拉过去的,嘴角得意挽起,故意用屁股顶着宁风笙往床外移。
还好这三米宽的床够大,宁风笙翻了个身,背对着身后两人独自蜷在一旁。
眼泪像关不住水阀似的,一直从眼角流泻,打湿了枕头。
她无声无息地流了好多泪,鼻子被堵塞,怕自己抽噎和揩鼻涕的声音惊扰身边两人。
她摸黑进了盥洗室,把出水龙头开到最大,才敢哭着擤鼻涕。
镜子里,她的眼睛哭得红红肿肿,完全没有美感可言。
宁风笙,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自讨欺辱吗?你可真贱呐。
她本想默默地回到自己房间,可是看着林蕾西霸占着原属于她的位置——
她又狠狠地不甘心了。
这时候走,就是被林蕾西打败,她认输了。
……
早晨,宁风笙天没亮就醒了,其实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只要闭着眼,那泪水就流个不停,跟不要水费似的……
认识南川世爵以前,她很倔强很少流泪,可是被他宠上天以后,她的性格飘了,动不动就眼红委屈,大概她潜意识清楚,她能控制南川世爵的喜怒哀乐——
然后,他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另一只手按了呼叫铃。
“哪里痛?这里?还是这?”
“唔……爵哥你别压了,真的疼。”林蕾西额头冒汗,不像是演的。
“Shit!”南川世爵急得飙脏,又按了两次呼叫铃。
宁风笙默默地将浴袍带扯紧,往一旁挪了挪,留出更多的位置给林蕾西。
刚刚营造的暧昧气氛,因为林蕾西的出现,全部打破。
莫斯很快领着家庭医生匆匆赶到,经过一番检查,医生判断林蕾西可能是吃了冰的东西,冷到了子宫,才会疼痛。
“吃坏东西?”南川世爵脸色僵凝可怖。
“我回来后觉得口渴,就吃了一盒雪糕……爵哥你知道,我喜欢吃雪糕。”
“谁允许你吃冰的东西?我答应了?”南川世爵低吼,神色很是可怖。
“我就是贪吃……下次不会了,爵哥你别生气。”林蕾西也被吓到了,“这不是没事吗?”
南川世爵瞪向医生,抬了抬下巴。
医生小心地说道:“我开点药让她服用,今晚再观察观察,如果半夜疼痛发作,就送医院去看看。毕竟医疗设备有限,我这是初步判断……”
南川世爵一把揪起了医生的领子,满含威胁:“初步判断?”
“应该八九不离十——少爷,胎儿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我刚刚听了胎心,很稳。”
南川世爵伸手接过多普勒胎心听诊器:“我听听看。”
林蕾西解开腹部上的几颗纽扣,身后垫着枕头,乖乖地由着他听。
应该……不是第一次听了……
宁风笙睁大眼睛看着——
南川世爵单腿膝上床,将听诊器贴上林蕾西的腹部,很专业也很熟络的姿势……
他侧耳聆听了好一会儿,确定肚子里的小家伙心跳平稳,脸色这才好点。
掐住林蕾西的下巴,南川世爵凶狠地警告:“如果孩子有事,我就把你的肚子生刨。”
林蕾西惊惧地说道:“不会的爵哥,我每天都很小心……”
南川世爵将听诊器摔到一旁,让莫斯和医生下去了。
“爵哥,我今晚想跟你一起睡。”林蕾西眼角余光看到宁风笙,央求道。
南川世爵正在倒热水,拿起医生刚刚留下的药,查看说明书。
“医生刚刚说了,今晚要观察观察,看还疼不疼,我怕我疼的时候走不动路,身边也没人。”林蕾西娇娇地说着,“你在身边我才安心。”
南川世爵瞥了她一眼,没有拒绝。
林蕾西甜甜一笑:“爵哥真好。”
“吃药。”南川世爵将温水杯递给她,两粒药丸塞她嘴里。
南川世爵搁下水杯,目光越过林蕾西看向宁风笙:“还不走?”
宁风笙脸颊一阵红一阵白,心脏像被千万的刀划拉着,割成了一刀刀的血痕。
如果不是重生前,她亲眼看着南川世爵扒坟……
她此刻都会怀疑,南川世爵是不是真的爱过她?
他对每个女人都可以这样霸道、专制又柔情?
他刚刚在乎林蕾西,为她肚子里的宝宝焦急上火的样子,和当初如出一辙。
她的心脏疼,嘴巴发苦:“我也要和你睡。”
“……”
“你早上答应我的,凭什么让我走?”
南川世爵松了松领带:“你以为我现在还有那个心情?”
“没有也没关系,就单纯睡觉也行。”宁风笙重重地吐了口气,“反正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我很珍惜能陪着你的每一天。”
今天过去,就又少了一天。
她还不知道她的性格,能不能忍到他结婚那天呢。
时间过得很快,距离他结婚日期不到两个月了。
南川世爵的黑伞穿破雨幕时,宁风笙的魂魄正悬在墓碑顶端……
他嘴角弯起嗜血的冷笑,指节叩击碑面,指腹刮过墓碑上镌刻的“宫烨之妻”四个字……
“少爷!”管家扑跪在泥水里,“宁小姐已经死了,你让她安息吧。”
“安息?死了还要用墓碑硌我眼睛。”南川世爵低笑着,鳄鱼皮鞋碾碎祭台上的白菊,“莫斯,把墓志铭改成「南川所有物」。”
暴雨冲刷而下,她看着南川世爵扔掉黑伞,露出一张华美病态的脸。
雨水顺着他凌厉的下颌线灌进衬衫领口,他俯身掀开第一捧土,管家抱着他大声哭喊:“少爷,宁小姐尸骨未寒……”
南川世爵踢开老人,狰狞狂笑:“她死得真好,活该她也有今天!”
那是一张浸毒般的俊美容颜,眼窝深邃,五官精致极了。
宁风笙快气炸了,死了这些人还不放过她——
她死得很冤,被丈夫宫烨一手算计,胸口被活活挖走了心脏。
那男人温柔笑着:别打麻药,让她醒着。这双眼睛真美,挖出来捐了。
她被按上手术台上,还怀着七个月的身孕。
他就那样一脚一脚,生生地把她肚子里的孩子踹死,下腹流了好多血。
雨水疯狂浇灌着。
南川世爵的双手插进潮湿的坟土,一把土一把土地抛挖着——
“宁风笙,你就算是死,也该烂在我的床上……”他的十指挖烂,脸色病态的疯狂,鲜血从撕裂的虎口滴进墓穴。
宁风笙皱眉,这个疯批!
她看着男人手臂被划破,残破的手掌却锲而不舍地刨挖着,鲜红的血液浸润泥土。
十指血肉模糊……南川世爵喉间溢出野兽般的笑,他抓着混着碎石的湿土抛向天际:“这么浅的坑……它们竟敢让你离我这么远?”
雕花棺木逐渐露出面貌。
“开棺器呢?”南川世爵染红的衬衫贴着胸肌,“我要听她颈椎断掉的声音。”
管家扑到棺椁旁哀嚎:“宁小姐会恨你…..”
南川世爵却用领带绞住他的咽喉:“滚开!你也配碰她的棺材?”
宁风笙俯身看着这个疯狂的男人。
“有种你就爬出来杀我!”南川世爵扯开浸血的衬衫,脸上残酷的笑容宛如恶魔,“宁风笙,你装死的技术比装乖差远了!”
三年了,她和南川世爵分开了三年——
当初她用尽手段从他身边逃离,用割腕自杀做威胁,才让这个充满控制欲的变态放过她。
“你以为死了就能赎罪?”南川世爵徒手掰断封棺钢钉,小指骨被钢针穿透,“我要把你的眼睛做成标本,看着我是怎么把宫烨那对狗男女扔进化粪池!”
宁风笙一震,他杀了宫烨和苏舞?
砰的一声巨响,棺盖轰然开启!
南川世爵的喘息混着血腥气蒸腾——
雕花棺木中,女人一张惊为天人的容貌显露而出。丝绸般乌黑的长发铺泻,眉目磕着,唇瓣像盛开的巴洛克玫瑰红。身着一袭黑裙,她美得像一件禁品,仿佛只是安静地睡着了。
“醒过来。”南川世爵的冷笑凝固在唇角,染血的手掌拍打她的脸颊,在瓷白肌肤烙下血印,“我准你死了吗?”
管家哆嗦着去探鼻息,被南川世爵拧断手腕。
他忽然将女人拽进怀里,垂下脸,颤抖地亲吻着她的唇。
宁风笙再次震惊——
“宁风笙……”他咬破她的唇瓣,“你怎么敢死……”
当发现她浑身僵冷,胸口真的不再跳动时,他突然拔出一把匕首,强行塞进她僵硬的手心:“不是要杀我?”他抓着她的手捅向自己心口,“把它捅进我的心脏啊!”
“……”
“你以前捅我的力气呢?”鲜血疯狂流淌,“不是说要让我流血到死吗?”
男人的大手攥着她的小手,狠狠地往心口的位置捅更深——
管家震惊跪地:“少爷!!!”
一只虫爬上她小巧白皙的脸,南川世爵瞳孔骤然收缩。
他将虫子碾碎:“把这些脏东西弄走!她最怕虫……”
宁风笙看着男人用血肉模糊的指节抠出她耳朵里的虫——
插在胸口的匕首捅得很深,鲜血肆意地流着。
“用我的血复活……”南川世爵的眼泪混着血滴在她脸上,“或者带我下地狱……”
少爷的疯病又发作了!
管家惊慌之中拿出镇定剂,却眼睁睁看着少爷拔出棺内防腐注射器,将福尔马林溶液扎进自己颈动脉:“谁允许你分开我们?”
他抱着女人压进棺木,眷恋地相拥,“你是我的……生锈腐烂都是我的……”
暴雨冲刷着男人胸口翻卷的皮肉,他再次含住她冰冷的唇,一如当年那样霸道狂热。
血水从齿缝溢出,滴落在婚戒上。
南川世爵从胸口拔出匕首,割开动脉浇灌她的心口:“冷么?我这就把你捂热。”
宁风笙的魂魄突然被扯向腐烂的躯壳,她看见南川世爵胸腔迸开的伤口——
男人把心脏掏出来,按在她空荡荡的胸腔:“现在……我们终于一样冷了。”
当黎明刺破云层,南川世爵的牙齿深深嵌进她喉骨,两人的身体被血泥浇铸。
南川少爷死于痴情,那个患有偏执狂障碍、举世闻名的天生坏种——殉情去世的消息,震惊整个北洲国!
……
一道刺眼的亮光射来,宁风笙睁开眼——
“宁小姐你醒了,体检报告显示您已康复,符合出院标准。行李帮你收拾好了,随时可以送你离开玫园。”
奢华的起居室,黑制服管家恭敬弯腰。
这里是玫园,南川世爵为她打造的黑色牢笼!
果然,她一仰头看到床对面挂的巨幅油画,绝美的男人低头含住她的唇瓣。
仿佛艷丽的吸血鬼在亲吻献祭的少女……
她不是死了?为什么回来了……
“西浦的别墅,汤臣一品的公寓等十套房产,现金十亿及库里南跑车,少爷都转到您的名下。”
床头柜上摆着一摞合同,未签字的落款处压着黑卡与宾利钥匙。
“这些股权转让文件,房本过户协议……”管家莫斯递给她一支笔,“少爷特意注明,包括您去年拍下的白天鹅豪华游艇在内,所有财产都是您的……”
宁风笙恍然回神,她重生了!
回到三年前,南川世爵放她走的那天——
她打掉了他们的宝宝,又泡在浴缸里割脉自杀。
“莫斯,南川世爵呢?我现在就想见他!”宁风笙面露惊喜之色,想起她游荡在冰冷冷的墓地,南川世爵疯狂掘墓,和她死在一起的画面。
这男人是真的爱惨了她……
“少爷说,此生不复相见。”
宁风笙心口发窒,的确重生前他放手后,他们再没见过。
北城说大不大,他们有共同的圈层,她也去过曾和他去过的地方,但再没遇见他。
她只当是自己运气好,才没有遇见那个恶魔。
现在想来,是南川世爵故意避着她了。
他那样权势滔天的男人,真想见一个女人,逃到月球都能抓回来。
“少爷去了伦敦,短期内不会回来,我也联系不上。”
宁风笙拿出手机,通讯录里的“南川恶魔”变成了红色叹号。
她拨打他助理mr.李的电话,被拉黑了……
她拨打到公司里去,接线员听到是她,敷衍两句就挂了。
“宁小姐要是对这些股权书有异议,等少爷回来了,让他和宫先生去谈。”
宁风笙重生前死心塌地爱着宫烨,曾几次三番为了宫烨套取南川世爵的商业机密——
“不是为了这些,我就是想见他。”
“您也知道少爷的脾气,谁敢忤逆他,下场很惨。”莫斯不敢违抗少爷的命令。
宁风笙明白,那个嗜血病态的男人手段多残忍……
“你不帮我,我就留下来等他。”
三个月后。
幽冷的风,吹过厚重的黑色帷幕……
那男人站在窗边,病态的脸是冷白色,胸口流着血,与那张绝美的脸相互辉映。
宁风笙伸手去抓,他却像泡影消失了。
背脊浸满冷汗,她没忘记就是在那个位置,她用匕首狠狠捅进他的心脏……
他流了很多很多血,大掌牢牢按着她的腰肢,把她压在窗台上,缠绵悱恻地亲吻。
鲜血染红了她白色裙裾,冰冷的唇快要失去温度……
宁风笙以为他一定会死了!
她哀求着他叫医生,他却毫不理会,直到她颤抖着身躯跪下来。
他泠泠看着她笑:笙笙,为什么求我?不是说要让我流血到死?
他弯起红唇,濒临绝望的美感——
“宁小姐,您又做噩梦了?”佣人听到她的尖叫声,开了灯进来,“少爷知道您怕黑,所以玫园到处都是灯,您开着灯睡觉啊……”
宁风笙蜷缩在床头,浑身是汗。
睡在他们曾经缠绵过的大床上,闻着他的气味,她每天都会梦见他。
有一些凌乱的残影,也有记忆碎片。
她每天游走在玫园各个地方。
处处皆有他的影子,但处处都没有他……
仿佛暗处有双黑碌碌的眼睛看着她,那身影鬼魅般如影随形,可当她一转身,就不见了。
闲着的时候,她会在厨房里烹饪,在画室里作画,看书练琴。
就像曾经,她作为金丝雀被他囚禁在这里的时候。
只是这次,她再也不想跑了,她愿意折断自己的翅膀。
她等他归来的那一天,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始终杳无音讯。
偌大的玫园空荡荡的!
“莫斯,我知道你能联系上南川世爵,如果今晚他还不回来,我就死在这个别墅里,你让他回来给我收尸吧!”
宁风笙凄美地笑着,眼神里是某种狠厉的决心。
她和南川世爵一样都是狠人,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莫斯欲言又止,还是去了一个小房间打电话,傍晚的时候通知她——
“少爷今晚回玫园,宁小姐做好心理准备。”
……
宁风笙打扮得很美,穿上了去年生日他送的星空纱裙。
夜晚十二点,玫园的佣人都歇息了,但她还在等……
她畅想着见到他该说什么,他那么爱她,一定会原谅她这次的任性。
毕竟……他原谅了一次又一次……
深夜三点,夜色旖旎撩人,窗外响起汽车驶进玫园的声音——
宁风笙心脏都在发抖,从露台一路小跑出去,裙裾划过蔷薇花藤。
占地广袤的院子种满玫瑰,一条车龙划破夜幕,打头阵的劳斯莱斯气势磅礴停下。
下来一列队黑衣保镖。
男人从车上走下来,靠着车点了根烟,那双漆黑残酷的眼眸在半空与她交撞。
俊美的五官,残暴冷厉的气息。
睫毛浓密如囚禁黑豹的铁笼栅栏——
薄唇噙着半分邪魅弧度,让人想起马丁尼红酒杯沿将碎的血痕。
冷白的肌肤像是没有人类的温度。
他就是北洲国至高的掌权者,南川世爵,跺跺脚便能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的人物。
宁风笙一阵风地扑进他怀里。
他的身躯显然一僵,背脊紧紧绷起。
“你回来了……”她的鼻尖发酸,情绪涌上了眼眶,“我等了你好久……”
南川世爵,都怪我,我们错过了三年。
“我好想你……每天都很想你……”
南川世爵眉峰皱起,居高临下盯着怀里的女人。
黑色衬衫随意散开几颗纽扣,露出锁骨处刺目的口红痕迹。
他的身形太过高大,黑色阴影完全将她笼罩——
“爵哥,”美人倚在车门轻笑,“你养的那只家雀就是她吗?”
宁风笙愕然,当看到女人那张脸,她浑身僵着,犹如雷劈。
“这位是林蕾西小姐,少爷的新宠。”莫斯介绍。
林蕾西挽上南川世爵的胳膊,娇娇地一笑:“她和我是有几分像。”
南川世爵叼着烟,眉目敛着,在烟雾袅绕中看不出情绪。
“你明明说过……这辈子你都只爱我……”宁风笙一双手死死抱着男人的腰。
这才多久,他就带回来一个仿冒品?
他锁骨上的吻痕像妖娆的玫瑰,刺痛她的眼睛。
“赝品当久了,连自己几斤几两都忘?”南川世爵吐了一口烟雾,凌厉的目光扫向林蕾西,仿佛刀刃划过活人的喉管。
“爵哥我只是……”
“现在换你听这句话。宁小姐。”他将宁风笙一掌推开,揽过美人纤腰,五指贴在对方小腹,“三个月前你打掉的东西,她这里正怀着。”
“是我对不起你,我们的宝宝……”
“闭嘴!”
一干保镖吓得屏息。
夜色幽静,这个充满花香的玫瑰园却仿佛散发着血腥之气……
他的脸色比夜色还阴沉:“我放你滚了,你还敢来碍我眼睛?”
宁风笙轻微发着抖,嘴巴发苦:“我不想走了,我后悔了……”
他气笑了。
挽起的红唇仿佛是恶魔裂开渗血的唇角……
“我丢掉的垃圾,从不留恋。”
说罢,他搂着女人往别墅走去。
“你吃饭了吗?我做了晚餐……都是你爱吃的……”
“谁准你碰厨房?”他扯松领带,眼底布满寒霜,“佣人都死绝了?”他突然掐住她后颈按向玄关镜,“看看你这副贱样。”
镜子里照出两张脸——
宁风笙一张极致清纯的面容,绝美、却柔弱。
眼眶红红,像被人蹂躏过得小兔子……
勾出人心底最深的施虐欲望。
而南川世爵面容艷丽俊美,充满暴戾之气。
他浑身的邪气太重,像个俊美至极的恶魔。
“在我这里捞到的好处还不够?怎么,还想帮宫烨把整个南川集团打垮你才甘心?”
“不是这样的……”
宁风笙很想把重生前的事告诉他,可他对她充满了戒备。
“这里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
家?南川世爵瞳孔紧缩着,看她穿着他送的那条礼服裙……
曾经她不屑看一眼,说那是垃圾,只配待在垃圾桶。
现在终于舍得穿上这件垃圾了?
“我这么说,你肯定会耻笑我……如果我说,我突然发现我爱的是你,我不爱宫烨了……”宁风笙湿漉漉的眼睛更红了,“你会相信我吗?”
南川世爵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口蓦然发窒。
然而,他的目光下移,落在她的左手腕上……
那里有一道很明显的疤痕,是她割腕自杀留下的。
她割得很深很深,泡在浴缸里流了一池的血。
她下了决心去死,差点就没救回来……
抱着浑身是血的她,那是宁风笙第一次在南川世爵的眼里看到恐惧。
他这样的人,徒手能捏碎对方的喉管,游走在黑暗丛林中,从来都是别人惧怕他,听到他的名号闻风丧胆。
他又何曾怕过什么?
可他真的怕了:你要什么,只要你活下来,我都答应你。
她说:我要嫁给宫烨,我爱他,这辈子只会是他的妻子。
她对自己真狠,下了那么重的手……
不惜去死也要逼他放手,等他终于放手了,她却赖着不走了,说爱的是他。
“这话宁小姐自己听听,有几分可信度?”南川世爵咧开唇冷笑,“还是你仗着我曾经对你的宠爱,继续把我当傻子愚弄?”
“如果你不要我,我真的会死的……”宁风笙双手绞着,眼泪大颗滚落下来。
“别动不动拿死来威胁我!”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那样了……”宁风笙泪光盈盈,像被惹哭的小动物。
她也知道自己突然性情大变,非常可笑。
别说南川世爵不信,整个玫园的佣人都觉得她很是古怪。
“你这演技,不去拿奥斯卡影后,真是可惜了。”南川世爵粗粝的手指轻轻擦过她的泪。
明知道她是演的,他的心还是铮铮作疼。
“南川世爵……你真的不要赶我走,哪怕就让我在身边陪着你,看看你……”
“你喜欢演,随你继续。”南川世爵僵冷地甩开她,“不过别妄想再在我这里得到好处。”
“只要你不赶我走,怎么样都行!”
南川世爵转过身大步往二楼走去,宁风笙跟随着问:“那一桌子菜,你真的不吃吗?”
这三个月她每天都在做菜,他一口都没吃上。
虽然他没有回玫园,但她笃定,她在这里的一举一动,莫斯都会向他汇报。
“爵哥,我正好饿了呢,要不吃一点吧。”林蕾西走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抚摸着腹部,“再说宝宝也饿了……”
“我去把菜热一热。”宁风笙一脸乖巧、温润。
这女人突然转性了?像变了个人。
“站住,”南川世爵冷凝着她,眼神散漫而冷酷,“想趁机下毒?”
“我不会!”
“拜你所赐,我每晚的噩梦都是你刮宫手术的现场版……”南川世爵眼尾猩红,“以后,没有我的命令,她不许再踏进厨房一步!”
莫斯应声:“是的少爷。那这些菜……”
“全都倒了,”南川世爵没看餐桌一眼,“杀人犯碰过的东西,谁敢吃?”
杀人犯?宁风笙嘴唇抖了抖。
南川世爵当初有多期盼他们的宝宝,他就有多恨她。
“厨房里温着汤的,是厨子做的……林小姐稍等,这就给你盛。”
莫斯去厨房里盛了一大碗汤出来。
南川世爵在沙发上坐下,俊美和残暴融合。
美人坐在他腿间,他眼里蕴着讥笑,一勺勺喂着,与那夜她高烧时他霸道地给她喂药的身影重叠。
他说过,他全身上下都是她的,他的手只会抱着她,他的腿只能她坐着,他的唇只会亲吻她,他只会要她的孩子……
宁风笙眼神黯然,心脏像被穿透了。
想起重生前南川世爵的确结了婚,听说那个女人长得和她很像……是她的替身。
难道就是这个林蕾西?他会娶她,跟她生小孩?
仿佛就是要做给她看,南川世爵每一个动作旖旎又柔情……
雕塑般英俊的脸上,是一片病态的揉虐感。
“爵哥,我吃饱了,宝宝现在困了,想睡了。”林蕾西一只手勾着男人的肩,抚摸着腹部娇柔地笑着,“你抱我去房间……”
南川世爵仅用一只手,女人侧坐在他臂弯里,怀抱着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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