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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心:霸总他被虐也甘之如饴闻溪沈砚知小说

轻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蔚笑得不行,从口袋里摸出一包湿巾,扯一张,帮她擦脸,擦脖子,不断地往闻溪脖子里探。杨从心那个激动,肢体接触,都动手动脚了!她不停地朝卢臻使眼色,“你看那边。”卢臻转头看去,说:“唉,年轻真好啊,你看她们俩,活泼、明媚,像一对姐妹。”“……”姐妹?可别带偏了闻溪。宋蔚带的是湿巾,擦不干闻溪脖子里的冰水。闻溪跑进房间拿干毛巾擦。杨从心立刻放下茶杯,跟了进去。“夫人?”杨从心谨慎关门,走到闻溪面前特意交待,“宋蔚对你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啊?”“你个傻丫头,没察觉出宋蔚不对劲吗?”闻溪一脸懵,“有吗?哪里不对劲?”“你呀,读书读傻了,还不如我觉悟性高。宋蔚和杨韶柏结婚大半年还没同过房,你觉得是谁的问题?”“……夫人,这是人家夫妻的事...

主角:闻溪沈砚知   更新:2025-05-04 04: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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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闻溪沈砚知的其他类型小说《攻心:霸总他被虐也甘之如饴闻溪沈砚知小说》,由网络作家“轻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蔚笑得不行,从口袋里摸出一包湿巾,扯一张,帮她擦脸,擦脖子,不断地往闻溪脖子里探。杨从心那个激动,肢体接触,都动手动脚了!她不停地朝卢臻使眼色,“你看那边。”卢臻转头看去,说:“唉,年轻真好啊,你看她们俩,活泼、明媚,像一对姐妹。”“……”姐妹?可别带偏了闻溪。宋蔚带的是湿巾,擦不干闻溪脖子里的冰水。闻溪跑进房间拿干毛巾擦。杨从心立刻放下茶杯,跟了进去。“夫人?”杨从心谨慎关门,走到闻溪面前特意交待,“宋蔚对你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啊?”“你个傻丫头,没察觉出宋蔚不对劲吗?”闻溪一脸懵,“有吗?哪里不对劲?”“你呀,读书读傻了,还不如我觉悟性高。宋蔚和杨韶柏结婚大半年还没同过房,你觉得是谁的问题?”“……夫人,这是人家夫妻的事...

《攻心:霸总他被虐也甘之如饴闻溪沈砚知小说》精彩片段


宋蔚笑得不行,从口袋里摸出一包湿巾,扯一张,帮她擦脸,擦脖子,不断地往闻溪脖子里探。

杨从心那个激动,肢体接触,都动手动脚了!

她不停地朝卢臻使眼色,“你看那边。”

卢臻转头看去,说:“唉,年轻真好啊,你看她们俩,活泼、明媚,像一对姐妹。”

“……”姐妹?可别带偏了闻溪。

宋蔚带的是湿巾,擦不干闻溪脖子里的冰水。

闻溪跑进房间拿干毛巾擦。

杨从心立刻放下茶杯,跟了进去。

“夫人?”

杨从心谨慎关门,走到闻溪面前特意交待,“宋蔚对你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啊?”

“你个傻丫头,没察觉出宋蔚不对劲吗?”

闻溪一脸懵,“有吗?哪里不对劲?”

“你呀,读书读傻了,还不如我觉悟性高。宋蔚和杨韶柏结婚大半年还没同过房,你觉得是谁的问题?”

“……夫人,这是人家夫妻的事,我哪知道?”

“韶柏是我们大院出了名的温润公子,成熟稳重,高大英俊,爱慕他的女孩不在少数,你小时候还叫他‘帅哥哥’,记得不?”

闻溪尴尬,“嗯。”

那年刚到沈家,一次沈砚知和杨韶柏一起回来,沈砚知走在前面一步,少年意气风发,清隽疏朗,她脱口而出,“帅哥哥。”

沈夫人一看,杨韶柏先进的门,“那是隔壁杨家的公子,别乱喊,你得喊叔。”

直到现在闻溪都还记得当时的难为情,她脸红,夫人还说她小小年纪就知道喜欢帅哥。

“所以嘛,你说说看,宋蔚放着杨韶柏那么个真男人不要,非要跟你在一起,你觉得为什么?”

“我……我……”闻溪大约猜到了夫人的疑虑,可张了两次嘴,没说出话来。

“宋蔚喜欢女人!”

“……”苍了个天呐,夫人,您少上点网吧!

“你避着她点,你可别被她带偏了,肢体接触更是不能有,听见没?”

闻溪只能点头应允,“哦。”

“男人多好,喜欢女人?哎,杨家太惨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

与此同时,外面卢臻也拉着儿媳在聊天,“过年有庙会,你们年轻人多出去热闹热闹,没两天就上班了。”

宋蔚不太乐意,推脱,“韶柏不爱逛庙会。”

“韶柏每年都陪我逛,喜欢得很。”

“……”

“你别一听庙会就觉得老土,现在的庙会都是新玩意儿,旁边还有一个滑雪场,还能泡温泉。”卢臻极力推荐,“年前我去泡过那里的温泉,环境特别好。”

宋蔚双手插兜,开始敷衍,“妈,我们在港城玩得挺累,就想在家歇一歇。”

“你跟韶柏上班后就各忙各的,也就过年过节能出去玩玩,宋蔚,你明白我的意思。”

闻溪收拾完从房间出来,卢臻灵机一动,“要么让闻溪陪你们去?”

闻溪:“???”

“闻溪,你开学还早,反正在家没事,跟他们一起出去玩玩呗。”

闻溪无助地抓头,没有夫人允许,她不敢乱跑。

卢臻直接征求杨从心,“让闻溪去呗,”卢臻一个劲使眼色,“以后我抱上孙子,给闻溪记一功,来日她出嫁,我送一份大礼。”

杨从心为难,“闻溪,你想去吗?”

“啊?”我应该是想去,还是不想去呢?

这时,沈砚知和杨韶柏从二楼书房下来,闻溪像是看见了救星。

卢臻拉住杨从心的胳膊,一直扯扯扯,挤眉弄眼就是恳求,“让她去吧,就在京郊,有韶柏在,出不了事。我主要就想他们小两口培养培养感情。”

杨从心默默叹气,这老姐妹真是老糊涂了,怎么听不懂暗示呢?!“他们小两口出去培养感情,闻溪去当电灯泡干什么?”


“你寒假住学校?”

“嗯。”

宋蔚及时补充,“所以我找她陪我过来,港城暖和。”

周时与彻底信了,沈夫人寒假都不让闻溪回沈家,京城冬天比沪城冷得多,没有暖气活不了,看来,沈夫人并不待见她。

晚上回酒店,沈砚知匆匆收拾东西,与宋蔚交换了房间。

他的套房是大床房,杨韶柏的是双床房。

他和杨韶柏都不想睡大床房。

沈砚知看到重新打扫过的双床,在杨韶柏肩头拍了拍,摇摇头,啧啧叹气,“我母亲说,你母亲经常跟她诉苦,说儿子不开窍,大半年了,还没爬上媳妇的床。”

杨韶柏丝毫不介意,在沈砚知拍的地方拂了两下,“我不像你,是个禽兽。”

“那也总好过你禽兽不如。”

兄弟俩扭打在一起。

周时与是刚入住的,房间在不同楼层,她一个人冷清,所以到宋蔚和闻溪的房间来坐坐。

这是一间套房,里面有太多沈砚知的生活物品,除了那一柜子的衣物,还有书桌上的文件、书籍。

才压下去的疑惑又熊熊燃起。

“这里本来是沈公子的长租房,”宋蔚早想好了说辞,“这间风景好,可以看到海港,他天天看都腻了,我们难得来啊。沈公子还挺大方,愿意让。”

“呵呵,是么?”周时与望向闻溪。

闻溪一整天都是紧绷的,每每周时与问她话,她都发怵,生怕说错什么。

幸好有宋蔚,经常帮忙解围,“你要是不介意也搬过来,地方够大,加个床,晚上这里特别美。”

周时与浅浅一笑,“那倒不用,我那个房间也能看到海港。”

沈砚知去过金莱会所,在港的消息没瞒住。

一个正好在港城的手眼通天的朋友,接二连三地打电话来,邀他们上游轮聚聚。

沈砚知盛情难却。

而周时与,是他名正言顺的女伴。

这艘私人游轮十分豪华,一层房间,二层娱乐,顶层的阳光甲板可以享受360度的绝美海景。

聚会在顶层,七个公子哥,一大群美女。

“这世界可真小,没想到你俩成了,砚知,周小姐可是我们沪城鼎鼎有名的沪上千金啊。”

说话的人叫王一野,沪城一霸,是这艘游轮的主人,也是沈砚知四年的大学室友。

京大毕业后,沈砚知去了英国深造,而王一野,开始了他吃喝享乐的狂野人生。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谁告诉你我俩成了?”

“老早听说的消息啊。”

“听谁说的?”

沈砚知一副追根究底的架势,王一野抓抓头,一时想不起来,“你俩现在不是在一起呢么?!”

沈砚知看到在一层甲板那儿琢磨钓鱼竿的闻溪,忽然一笑,“跟你说不清!”

京圈太子爷和沪上千金要联姻的消息,早在一个月前就传开了。

如今看到他们出双入对,更是确认了消息。

甚至有人直接喊周时与为“沈太太”。

周时与笑靥如花,应下了。

谈笑间隙,沈砚知不冷不热地低声问她,“是不是我的意见不重要?”

周时与没有改变嘴角的弧度,依然在笑,只不过这份笑意中夹杂着一丝警告,“杨韶柏和宋蔚两个人的力量都不足以逃脱,而你,是一个人。”

“那他们婚后的状态你也看到了,这是你想要的婚姻生活?”

周时与特别清醒,主动给沈砚知倒酒,“人不能既要又要,我们的出身已经打败了99%的人,你还想要什么?”

沈砚知意识到,小瞧她了。

见面第一天,他领导就知道了。


闻溪接到沈家的电话,通知她晚上回家吃饭。

这段日子她一直住在学校。

放寒假,没接到沈家的通知,她也只能申请住校。

现在叫她回去,她还有点紧张。

“夫人,我回来了。”

杨从心一贯的从容端庄,“张阿姨,闻溪回来了,开饭。”

马上过年了,沈开远和沈砚知忙得不见人。

听说沈砚知都出差一个月了。

闻溪纳闷,但没有多问。

杨从心看着闻溪低头吃饭的样子,内心感叹,美人就是美人,任何时候都赏心悦目。

这种美,会让男人疯狂,也会让女人嫉妒。

所以,她不敢冒险留她在家里。

“本来想让你回家住,但这阵子周时与经常来,避免节外生枝,就没让你回来。”

闻溪点点头。

原来,沈砚知的未婚妻叫周时与,名字好听,人也漂亮,果然是绝配。

“今天叫你回来,一来就当提前吃团圆饭,二来也是想问问你,沈家帮你在外面租个房子,如何?”

闻溪摇头,“我住学校就可以。”

闻姝之在桌下踢了女儿一脚,恭维地笑笑,“都听夫人安排。”

杨从心淡淡一笑,到底上了年纪,哪怕保养得再好,眼角也有了皱纹。

“闻溪乖巧、懂事、体贴,我很欣慰。这么多年,我看着她长大,也是疼她的。生日宴后有好几位说亲的,我都在留意,等忙完砚知的订婚宴,再帮她相看相看。”

这话既是说给闻姝之听的,也是说给闻溪听的。

闻姝之自然说好,但闻溪没有回应。

杨从心没有忽略闻溪脸上的失意,追问道:“还是说,闻溪想继续深造?”

“当然先嫁人,”闻姝之擅自做主,“女人青春就这么几年,读个本科就够了,再读下去,年纪不等人啊。”

“妈……”闻溪忍不住出声制止,“您还是别说了。”

“我说得不对吗?越是高学历,越难嫁人。”

“……”闻溪不想跟她当众争辩,只能生闷气。

杨从心一直都瞧不上闻姝之,当年要不是看她有闻溪这么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儿,凭她如何哄老爷子开心,沈家也绝不可能接纳她。

看护,永远只能是看护。

哪怕上了位,也是陪床的看护。

于是,晚饭后,杨从心撇开了闻姝之,单独把闻溪叫到了书房,想听听她自己的想法。

门一关,闻溪直接下跪。

杨从心惊讶一瞬,“怎么?”

“夫人,我的未来能不能由我自己做主?”

惊讶过后,杨从心立刻恢复了从容,“我不是你母亲,你不用跪我,看样子你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那就起来说说吧。”

闻溪不起,坚持跪,“您授我才艺,教我做人,我受沈家抚养才能长大成人,得您精心栽培才能考上大学,我视您为老师,更视您为母亲。”

杨从心一下心窝子泛酸,感动。

这些年,丈夫忙于公务,儿子在外留学,是闻溪这个小丫头陪伴了她。

闻溪从小乖巧懂事,悟性高,肯吃苦,看着她一天天长大,越变越优秀,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沈公子英才卓绝出类拔萃,靠自己就能平步青云,根本不需要我。我不想当权贵的附属品,我不想当金丝雀,我不想……”

过于直白了,闻溪终究是害怕的。

权贵夫人,看上去各个都是尊贵端庄,其实各有各的手段和心计。

沈夫人不坏,她只是比较专横,不喜欢别人违背她的意愿。

闻溪咬牙,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这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


“你小心啊。”周时与伸手拉他。

沈砚知一下就给甩开了。

本能的抗拒。

周时与脸上闪过尴尬之色。

她不傻,从初次见面的匆忙逃离,到今天正式见面的冷漠,她看出沈砚知对自己无意。

“沈公子,我们这样算不算正式交往?”

伴随吞咽的动作,沈砚知的喉结滚了一下。

没吱声。

“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正常,但我有信心,你会喜欢我的。”周时与主动挽上他的胳膊,信誓旦旦。

沈砚知脸上毫无波澜,内心更是一潭死水。

说是走相亲模式,先相处相处,互相觉得适合了,再谈婚论嫁。

可是,双方父母都到场,连老爷子也被请来,但凡他露个笑脸,说个好字,就可以直接定日子了。

沈砚知谦和、礼貌,却也严肃、疏离。

“周小姐,你在沪城事业有成,援非回来本可以得到嘉奖,有利晋升,到了京城,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值得吗?”

街上热闹非凡,人流如织,周时与眼中却只有沈砚知,“为了你,值得。”

“……”没得谈了。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有人在喊“沈博士”。

沈砚知回头,是闻溪和两位室友。

他甩了两下胳膊,不但没甩掉周时与的手,她还挽得更紧,整个人紧紧挨着他。

“沈博士和女朋友也出来玩啊?”

殷如意兴奋极了,居然撞见沈博士的女朋友,实在是个气质绝佳的大美女啊。

沈砚知心底那一潭死水突然被丢进了一粒石子,一圈又一圈的水晕荡漾开来,再也不能平静。

他的视线,穿过层层人群定格在闻溪的脸上。

一个克制,一个慌乱,两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极力地忍。

殷如意本想再靠近,但闻溪一下拉回了她,“人家在约会,打扰他们不好。”

“也对……沈博士,闻溪我们会照顾好的,祝你们约会愉快,圣诞快乐。”

殷如意和郭晓稚朝他们招手。

闻溪也木讷地跟着招手。

沈砚知抬起手,僵硬一挥,以示回应。

周时与靠在他身旁,脑袋几乎靠上他的肩膀,她微微笑着,轻柔地挥了挥手。

然后,一左一右,分道扬镳。

闻溪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周围很热闹,大家都在笑,她也可以笑。

但心里早已血流成河。

“闻溪闻溪,你不知道沈博士有女朋友吗?”一起往前走,眼睛都被周围的精彩所吸引,殷如意没发现她的异常。

闻溪深呼吸两下,尽量保持声音的稳定,“他的事,哪里会让我知道。”

时间、地点,但凡他肯透露一点,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郭晓稚:“你们不是一家人吗?怎么感觉你跟他不熟啊?”

闻溪摇摇头,尽量大地撑开眼皮。

宁愿让眼泪风干,也不愿落下。

“我姓闻,他姓沈,怎么可能是一家人,我……在他家借住而已……”

“我跟他不熟,”闻溪咧嘴笑,尽量大地笑,“只知道,他和他女朋友是门当户对,是要结婚的。”

旁边的商铺正在抽奖,有人开出了大奖,顿时礼炮齐鸣,彩带飞扬。

闻溪抬起头,眼前划过一片彩片。

碰没碰到不知道。

可她已然泪流满面。

“没事没事,彩片划了一下眼睛,流点眼泪就好了。”

那天,闻溪和室友跑遍了市中心各大商场。

哪里热闹就去哪。

哪里的圣诞树高就去哪。

拍了好多好多照片,张张嘴巴大开,笑得没有眼睛。

夜深了,沈砚知一直在万柳的书房里工作。

看朋友圈,她过得很精彩。

看来,今晚是不会回来了。

他以为她至少会回来质问他几句。

不想,她直接消失。

懂事得叫人心疼。

“喂,冯部长,冒昧了这么晚打扰您。”

确实冒昧,差五分钟就12点了,冯部长是被吵醒的,声音都带着浓浓的困倦,“怎么说?”

“我刚看完湾区下一期的建设报告,有八成的新提案。”

“这么多?”冯部长清醒了些。

每年的建设款都有定数,这里多了,那里就少,这里紧急,那里就得延缓,湾区的建设上面很重视,但,越重视,就越要谨慎。

“明年三月份就得定案,时间太紧,我明天就过去看实地。”

“砚知,我知道你拼,但听沈夫人说你和老周的女儿好事将近,年底了,不用忙终身大事?”

“那些不着急,工作重要。”

冯部长终是没说什么,有个权势通天的太子爷当牛马,能做事,效率高,他高兴都来不及,“后天走吧,明天通知下去,也好让湾区准备准备。”

“好。”

“早点休息,别熬夜。”

沈砚知淡淡一笑,“知道。”

这消息传得可真快啊,今天才见的面,冯部长就知道了。

事实上,地位背景能匹配上沈家的,也就那几家。

周文礼是沈开远同阵营,从沪城调到京城,走的是沈开远的老路子,来日也会是核心组的一员。

但这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沈夫人的娘家杨家。

杨家是江南世家,十几代人的经营和累积,财富已经无法估量。

真正的巨富往往都很低调,对子孙后代更是层层保护,没人能探底。

多数人只知道杨从心是沈开远的夫人,却不知道她还是江南的望族世家杨家的女儿。

沈砚知是她唯一的儿子,周时与是她挑中的儿媳,这两人一结婚,家族捆绑,强强联合,直上青云。

除了生死,再无分开的可能。

——

一个月后。

距离过年还有四天。

闻溪和秦怀去了一趟动物园。

为什么只有他们俩?

因为学校放假,其他人都离校回家了,闻溪是本地人,主动揽了收尾工作。

而秦怀,求之不得。

从动物园出来,路上都是交警,准备封路。

秦怀不由得抱怨,“京城怎么动不动就封路?”

“快走!”闻溪小跑起来。

可惜还是差一点,秦怀的车被挡在了警戒线最前沿。

没一会儿,国宾车队来了。

“哇塞,真威风,”秦怀抱怨归抱怨,羡慕也是真羡慕,“这里面坐的都是哪些大佬?”

闻溪往前看了看,猜测,“外宾吧,会议中心走这条路。”

“过年还开会?”

“过年更忙。”

这时,车队的最后一辆车突然放缓车速。

两车交汇,闻溪好奇地看了一眼。

红旗国礼。

是沈砚知的车?


沈砚知思忖片刻,“你跟他谈,不如跟我谈,动物园改建部分需经城建部批准,城建部不批,你们谈得再好都是白搭。我不是让你做方案吗,方案呢?”

闻溪无语,他怎么还记得这件事?!

她再次强调,“我只是个画图的。”

沈砚知恨铁不成钢,“方案审批不过,你画得再好都是废纸一张。买地造楼,筑桥修路,第一步不是画图纸,而是做方案审批。审批过了,才有后面的事。”

“可我只会画图。”

“你问我,我可以教你。”

闻溪看着他,他并不像在开玩笑。

学校经常邀请在各大建筑设计院工作的学长或学姐回校分享交流,他们最常说的是,难办的并非设计、画图,而是甲方爸爸。

而审批部门,那就是甲方爸爸的爸爸。

“你负责审批?”闻溪好奇。

“不,”沈砚知郑重地告诉她,“我负责给审批提意见。”

“……”那就是甲方爸爸的祖师爷啊。

闻溪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只是他们play当中的一环。

是最底层,最薄弱,最没有发言权的牛马。

“这几天让宋涛接你上下学,上课间隙就去图书馆,学校里最安全。潘家人不讲道理,豁出去害你,你防不胜防。万一有个好歹,后悔莫及。”

“我下班回来,还能教你怎么做策划、写方案。这不仅仅对你目前的学业,对将来的工作也有很大的助益。”

气氛不再是剑拔弩张,沈砚知心平气和,也语重心长。

真正在为她的将来做打算。

“小溪,你才二十,太年轻了,什么都做不了,我……”沈砚知拿她一撮细软的头发在手里玩,眼神是爱怜的,也藏着无奈和隐忍,“我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

沈家人都叫她全名,沈砚知平时也叫她全名。

这是他在私下,第二次喊她小名。

上一次,是在沈家那晚,他彻底喷发时不受控的那几秒,失控喊了一句,“小溪,你真是个无底洞。”

低沉、微哑,是磁性的气泡音,听来尤其性感。

但这一次,闻溪听不懂,“什么把握?”

沈砚知定定看着眼前的姑娘。

不得不承认,他母亲的眼光确实毒辣,闻溪属于顶级的骨相美人,轮廓柔和,端庄大气,是权贵圈里最受欢迎的长相。

现在她的两颊带点肉,是未褪完的婴儿肥,有一种娇憨的少女感。

随着年岁的增长,她会越长越精致,越来越有韵味和风情。

所以,他母亲才愿意花时间,花精力,花金钱来栽培她。

他刚回国入职的那一阵,母亲急于把闻溪推给冯部长,是为了让他的官途起步稳。

现在他成功起步,母亲又不着急了,如果他将来遇到瓶颈或不顺,就可以用闻溪推波助澜,助他更上一层楼。

运气好,当个“贵妾”,或许还能生儿育女,过正常人的生活。

运气不好,只能是个“外面养的”,这辈子别想当母亲。

沈砚知不忍,也不想。

更不能……

“没什么,”沈砚知转移话题,主动提到周家,“爷爷出院那天,只有周家两夫妻来了,她没来,所以没见到。”

闻溪尴尬,撇开头,“这你不用告诉我。”

与我无关。

也不配知道。

——

闻溪上午课很多,所以早上和沈砚知一起出的门。

下车前,沈砚知塞给她一张卡。

“家里需要添置什么你做主,想买就买,密码是第一次的日期。”

闻溪顿住,不肯拿。

“不是包养的意思,是家里共同的开支,你还没赚钱,我有责任出钱。快下车吧,我看着你进校门。”

见闻溪还在犹豫,宋涛及时出声,“校门口久停会被拍。”

闻溪慌慌张张收了卡,急急忙忙下车。

沈砚知看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校门,忍俊不禁,“宋涛,今天挺机灵,希望你以后也这么机灵。”

宋涛:“我努力。”

摊上你们这种事,不机灵点行吗?!

沈砚知今天也很忙,上午接待外宾,全程陪同。

中午在车上将就吃了点。

下午赶到南苑森林公园视察,徒步登山。

结束全程,正要离开时,他一个喷嚏打出了血。

几位区领导吓坏了,非不让他走。

“医生来了,大家让让。”

围着沈砚知的众人纷纷让道。

来的是位女医生。

里面穿着温泉酒店统一的休闲服,外面套了一件酒店浴袍,看样子确实是被临时拉来的。

沈砚知很尴尬。

他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但是大家非要找医生看看才放心。

“这位是刚援非回国的周医生,”酒店老总介绍,“人美心善,医术了得。”

大家一听“援非”,更多了几分敬意。

援非的医生是要满足一定条件的,中级及以上职称和5年以上临床工作经历是必要条件,最好还得有带教经验。

这么一算,年龄肯定不会小。

而这位周医生,年纪轻轻……

外行人对这些不熟悉,只听“援非医生”这个身份就无比敬佩。

但官场老狐狸们都心知肚明。

这位女医生,来头不小。

“问题不大,”女医生检查后说,“北方冬季干燥,暖气房容易上火,鼻粘膜特别容易破裂出血,建议在室内配备加湿器,增加室内湿度。”

沈砚知点头,“今天流血不多,还要麻烦医生,真是小题大做了,多谢。”

女医生莞尔一笑,“沈砚知,我是周时与。”

沈砚知:“……”

巧了不是?!

回万柳的路上,沈砚知一直心神不宁。

果然,母亲的电话打来了。

“砚知,你今天流鼻血?”

“小事情。”

“你太忙了,工作重要,但身体同样重要,你今天回家来,我给你炖点排骨莲藕汤。”

沈砚知拒绝了,“我单位还有事。”

“你这天天加班也不是办法啊,最近看你都瘦了。”

“年底比较忙,您看爸,不也一样?”

杨从心到底没说服儿子,临近年关,丈夫和儿子都忙,“行行行,那你自己注意点。你今天见到时与,激动吗?心动吗?”

就知道在这里等着。

沈砚知声音沉沉,“很意外。”

没激动,更没心动。


事隔一月,他大学同学都能知道。

他都不知道自己要结婚,别人都知道。

可笑!

周时与拿起酒杯与他相碰,在他深沉而又阴鸷的面容之下,兀自抿了一口酒,“你要反抗的不是我,而是你的父母。”

他们是同类人,周时与完全知道沈砚知的挣扎和无奈。

沈砚知仿佛被扼住了咽喉。

周时与亲密地靠近,将下巴抵在他肩头,整片胸脯都贴在他手臂上,像在调*一样看着他,“婚后只要你按时交公粮,我可以不管你外面的事。”

沈砚知身体僵硬,脸色几乎绷不住,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更难缠。

他低了一下肩膀抽离,冷漠到了极点,“这些话说早了,我俩能不能结,还不一定。”

她有句话说得不错,人不能既要又要。

但是,他很贪心,他既要,又要,还要!!

这时,几个公子哥同时拍手,“好,厉害!”

沈砚知顺势一看,闻溪钓上来鱼了,他们都在看她钓鱼。

闻溪听到鼓励,往上面招招手,“谢谢啊。”

“美女,上来玩啊。”

闻溪摇摇头,“你们玩,我喜欢钓鱼。”

“你钓的鱼太小了,上来啊,大鱼都在顶层。”

身旁的人都笑了起来,男人得意,女人复杂。

闻溪依然摇头,继续钓鱼。

谁愿意搭理你们?!

忽然有人问:“她是谁带上来的?”

“好像是跟宋蔚一起上来的。”

“宋蔚人呢?”

“晕船,杨韶柏带她去客房休息了。”

“这姑娘看着像学跳舞的,颈子细,诱人,看那白皮肤小翘臀,啧啧,太对我胃口了。”

“你今天带了三个,还不够你玩?”

“你懂个屁,女人在质不在量。”

沈砚知离他们有些距离,但声音顺风飘来,正好入耳。

他问王一野,“那个矮胖冬瓜是你什么朋友?”

王一野被他精准的比喻逗笑了,“吴峰,一游手好闲的沪圈富二代呗,出来玩,开开玩笑逗逗乐,你别这么严肃嘛。”

沈砚知后悔赴约了,但游轮已经出海。

闻溪钓鱼久了也无聊,海上太阳大,海风舒服,游轮又一晃一晃的,吹得她犯困。

而顶层那些人,换上泳衣准备“跳海”了。

顶层有一部滑滑梯直接入海,男男女女像赶鸭子一样,一个接一个往海里扑。

闻溪抬头往上看了看,沈砚知白衣挺拔,长身玉立,也正往下看自己。

她指了指海水,你不玩吗?

沈砚知一脸傲娇,我才不跳。

忽然,周时与出现在沈砚知身旁。

闻溪立刻躲进去。

周时与背靠栏杆,面对面与沈砚知站着,她伸手一撩被海风吹乱的头发,说:“你出差这段时间我去了你家三次,三次闻姝之都在,热情极了。”

“闻姝之很希望女儿嫁个好人家,还让我介绍牵线呢。”

“我看今天就是好机会,王一野是沪圈一霸,那个吴峰有个外号,沪上皇,其他几位也都是有钱的主,闻溪跟哪一个都是赚的。”

“怎么说她也算是你小姑吧,我愿意出这份力。”

沈砚知始终没有看她一眼,冷漠、无谓,不痛不痒,“她的婚事有我母亲操心着,你管太宽。”

“儿媳帮婆婆分担,天经地义。”

“呵……”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也就这一会的不留意,沈砚知回神发现,那个最惹眼的矮胖冬瓜吴峰不见了。

他站在最高处,视野最广,但目光所及之处找不到吴峰。

也看不到闻溪。

在里面躲着?

沈砚知手握栏杆,探出大半个身子。

钓鱼竿还在,鱼也在。

人不在了。

海上越是欢声笑语,沈砚知越是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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