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中国驻泰国大使馆的路上,听着旁边人tiktok里对赛昂的狂热介绍,我问他:“跟我结婚,你会不会后悔?”
赛昂仰起脸,扯起一边嘴角:“怎么会?”
接着电话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接完电话回来,我浑身发抖。
赛昂说:“怎么了?”
“滚出去。”
我近乎嘶吼。
他哈哈大笑,戴上墨镜,潇洒起身:“今晚佧思酒店603,等你,姐姐。”
他扔给我一张房卡。
真是个畜生。
我把房卡一条条撕成了碎片。
1回到宿舍,同事兼多年好友璐璐扑过来,将我扑倒在地:“新婚快乐!”
她扯着我使劲摇晃,而我晕眩起来,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一通狂吐。
她扶我起来,脸色立马变了。
把我安置在卧室里,她出了门,一言未发。
休息了两天后,我顶着鸡窝头起床洗了个澡,又抱着一点可怜的期望。
我看着坐在对面吃早餐的璐璐:“你说,是不是前几天我前男友联系我,他吃醋了?”
“那你这腿怎么回事?”
要跟赛昂领证的那天早上,一个陌生的电话打来,告诉了半个月前我遭遇的磨难的真相。
我的腿,正是赛昂找人打折的。
电话那端甚至还重述了那天我的所作所为,以保可信。
我沉默了。
璐璐拿起手机:“说不定不是这么回事。
我托朋友问他一下,探探口风。”
过了一会,口风送到了:“赛昂这两天缺席了泰拳职业联赛,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半夜,我梦见赛昂来到我的床边,跪了下来:“姐姐,我能在你这住一晚吗?”
他低着头垂着眼,却没有掉一滴眼泪。
我读懂了他的心声:姐姐,我没钱了,没地方住,他们打我,无论如何,我明天都会走的,决不拖累你。
彼时,他只18岁,而我25岁。
我知道他第二天一早就要偷渡到哪个东南亚国家,继续卖力气讨生活。
于是,我拍了拍他的头:“我给你钱。”
梦中惊醒,我喘了几口粗气,口干舌燥,跑到客厅找水喝。
月光下,璐璐躺在沙发上,摊成了烂泥。
看来是今天公司聚会喝多了。
我从她的卧室里找了一床被子给她盖上,正好瞥见她的手机上传来一条讯息:“不要告诉别人。”
我愣了愣,鬼使神差地利用璐璐的指纹解锁了手机。
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