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鹤舟开始认真了。
他给我配了助理，安排了营养计划，甚至请来心理干预专家。
可我知道，我撑不住的不是身体。
是过去。
那些夜里吞咽回去的哭声，那些背后走过的冷风。
那些让我变成“疯马”的路，全在记忆里。
而没人替我走过。
“你为什么这么拼命？”
那天，他忽然问我。
我没想太多，只说：“我不拼命，我就得回去喂猪。”
他笑了。
第一次，真的笑了。
像一块冰裂开了一道缝。
“你不用再回去。”
他说。
“从今天起，你站在我这边。”
后来很多年，我在各种报刊、电视、媒体的照片里看到他的名字。
国家级荣誉、科研奖章、青年代表。
他站在人群里。
一尘不染。
而我在那一年的地下实验室，开始了一场孤注一掷的赌博。
为自己，为那段我逃出来的泥潭。
03我成了他们最得意的实验样本。
<也是他们第一个失控的“变量”。
在实验室的第 153 天。
我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天花板。
是满墙的曲线图，和一个不断跳动的数字。
心率 152。
皮肤电导偏高。
顾鹤舟盯着我，说：“你再这样下去，会疯。”
我没有回他。
我咬着牙，把脑后电极一根根拔掉。
血顺着头皮流下来。
我笑了。
笑得牙齿都在颤。
“疯了才对得起你们花的钱。”
他们说我是“神经异常者”。
因为我能识别 1.5 秒内五组节奏的频率，并复刻。
因为我能在心率暴走、意识恍惚的情况下，保持音乐复调的精度。
因为我能在没有乐器的地方，徒手比出五百多段谱例。
他们眼里，我是奇迹。
我却知道，我只是个活着的异类。
顾鹤舟开始对我进行“节奏情绪融合实验”。
这是整个研究最核心的部分。
也是最容易把人逼疯的部分。
他说：“音乐是情绪的另一种表达。”
“我们要让你的情绪，听得见。”
我听懂了这句话。
却不知道，代价是那么重。
第一次融合测试，是模拟悲伤。
他们把我关进全黑的房间。
循环播放一段钢琴曲。
每一秒都在提醒我：你孤独、你失败、你没人爱。
我笑了。
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把那段曲子从头到尾复刻了一遍。
没有错音。
“你感受到情绪了吗？”
他们问。
我点头。
“你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