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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跑路前一天,我怀了世子的崽

北雪荒原的阿鲁巴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慕淳轻一个快意恩仇的江湖女子,因为年龄大了,成了二十岁的老女人,她娘担心她以后死了都没个人给她烧纸上坟所以想让她找个男人生个孩子。慕淳轻考察了许久属下替选了长相俊美,身形健硕,性格狂放不羁的男人做种爹,可是没想到这位种爹不仅不反抗还异常配合,后来更是怎么也甩不掉。厚着脸皮抱着儿子可怜兮兮的说“轻轻,你忍心我们的儿子没有爹吗?我求的不多,就要一个名分”

主角:   更新:2022-11-18 01: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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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糟!跑路前一天,我怀了世子的崽》,由网络作家“北雪荒原的阿鲁巴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淳轻一个快意恩仇的江湖女子,因为年龄大了,成了二十岁的老女人,她娘担心她以后死了都没个人给她烧纸上坟所以想让她找个男人生个孩子。慕淳轻考察了许久属下替选了长相俊美,身形健硕,性格狂放不羁的男人做种爹,可是没想到这位种爹不仅不反抗还异常配合,后来更是怎么也甩不掉。厚着脸皮抱着儿子可怜兮兮的说“轻轻,你忍心我们的儿子没有爹吗?我求的不多,就要一个名分”

《糟!跑路前一天,我怀了世子的崽》精彩片段

城北糊涂巷的一间民房里

慕淳轻身穿一身火红劲装,身姿修长,头发都束起来,上面插着一根简单的雕刻着流畅云纹的红玉簪子。

一双狐狸眼微微上挑,现在的她媚态尽显,紧抿的嘴唇看出来很是着急紧张。

屋里北边的炕上躺着一个男人

男人被一条白布绑着眼睛,露出来的半张脸线条硬朗,唇形饱满,唇色红润有光泽,他的手脚都被捆着,人也昏迷着。

慕淳轻已经二十岁了,她娘最近操心她的婚事,她不想成亲,她娘说不成亲也行,但是得有个后,要不然等死了,连个给她烧纸的都没有。

还跟她说女人一辈子可以没有男人但是不能没有孩子,要不然白瞎了这功能。她一想也对,生个孩子也不是坏事,就决定生他一个玩。

不成亲还得有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去父留子,身边的男人下不去手,她就让韩山去给她找一个长得好,身材好,看起来人品也还行的,炕上的男人就是韩山给她扛来的,她一看长的不错,身材也不错,就定了这个男人,她怕自己放不开,自己吃了药,现在灼热的气息都喷在了男子的脖子上。

终于男人身上的障碍都清除了,慕淳轻却一脸的茫然,接下来呢,怎么办,她虽然已经二十岁了,是个老姑娘了,可是她没经验啊,以前见得男人的身体那都是不会喘气的,供老头子研究医学用的。

接下来呢?怎么做?她努力回想她娘塞给她的画册,想着上面的画面照着做

她像啃萝卜一样胡乱的啃了一阵,但对方毫无反应,正在想着要不要也喂一颗/药给这位男子的时候,突然男人动了。

楼奕恍惚间突然感觉到被人压着,他先是气息一下子变得凌厉而危险,然后正想挣脱对慕淳轻动手,突然感觉到这是一个女人,顿时羞愤难当明白这个人在干嘛,慕淳轻见人醒了,本以为他会暴怒反抗,可是她抬头等了一会儿看他没有反应就没有停

楼奕突然被亲,他十分的诧异,这种情况怎么这么似曾相识,就在十年前,跟现在一模一样,当然他恨不得杀了这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可是现在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又会遇到这种情况。

还不等他细想,一阵疼痛就让他回了神,他觉得这要是不阻止她,一会儿自己的嘴就没法看了,得出血

他一偏头避开了,低声说道“你这样是不对的”

慕淳轻一愣,抬头奇怪的看着他,她很难受,可是又不知怎么办,她试探的问“你会?”

楼奕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知道身上的人是谁了,前几天他还在牢里听见过这个声音,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来他应该已经毒发身亡了,怎么会好好躺在这里,而且身上这个女人像十年前一样又对他,明明在昨天她还带着一个说是他儿子的十岁男孩说要给他收尸的。

楼奕沉默了一刻说“会,你解开我的手我教你”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再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不想这么被动,而且他想重新认识一下这个女人,毕竟两个人之间都有一个孩子了,如果可能,如果自己真的能活着,那么他不介意跟这个女人生活在一起,毕竟她救了洛王府一家,就当他报恩了。

慕淳轻嗤笑“你当我傻,会让你跑”

好不容易抓来的这么一个长的好身材好的人,跑了在这都是黄沙的地方可找不到品相这么好的了。

楼奕轻笑“我不跑,如果你想要,我给你,但是你这样绑着我,是体会不到乐趣的”

慕淳轻她越来越热了,但是她自己又不会,想想如果让男人主动也没什么不好,省事又方便,更何况,他要是敢跑,再敲晕不就好了。

想到这,她拿起旁边小几上的匕首给楼奕松了绑。

楼奕放开手脚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扯眼睛上的白布,可是却被慕淳轻用匕首抵着脖子“老实点”

楼奕只好又把手放了下来,慕淳轻感觉自己的意志在慢慢变弱,,她凶狠的问“怎么做”

楼奕想了想翻身与慕淳轻翻了个

他用手摸到了慕淳轻的嘴,低头含住了慕淳轻的薄唇,楼奕的动作很温柔,慕淳轻觉得自己发软那股气息直冲天灵盖,让她的脑子嗡嗡的更不清楚了。

楼奕用手摸索着她的领扣,一个一个的把盘扣解开,他的动作温柔细致有耐心。

很快,两个人坦诚相见,屋子里的温度也上升,楼奕把嘴移到了耳朵,脖子,锁骨。

她用最后的意志保持清醒,手里的匕首也没松,在心里咒骂,娘的,他技术这么熟练,绝对不是第一次,亏了,回去一定好好罚一下韩山那个小子。

可是当楼奕准备进一步的时候,却动作一顿,诧异的抬头

这个女人不是都生了一个十岁的儿子了吗?怎么会是一个姑娘,难道她之前是骗自己?他顾不上脖子上抵着的匕首,愤怒的把眼上布条一扯,眼睛眨了两下适应光,然后映入眼帘的就是年轻妩媚异常美丽的脸。

楼奕十分吃惊,眼前的女人和他印象中的不一样,长的倒是一样,但是明显年轻很多,脸上还带着稚嫩,没有岁月的沧桑和沉淀,前几天他明明见得是一个三十左右,沉稳内敛的女子,不是眼前这个明媚张扬的女子。

他心下诧异,趁着慕淳轻头脑不清醒的时候,一把握住了慕淳轻握着匕首的手,然后一使劲匕首就抵在了慕淳轻脖子上,他的眼睛里迸发出和他现在年轻的脸不相符的冷意和压迫感。

慕淳轻虽然有些意乱情迷,但是当匕首指向自己的时候,她下一睁开了眼睛,狐狸眼里哪还有一丝的不清醒,有的只有杀意,她的手腕一转就挣脱了楼奕的手,另一只手迅速的照着楼奕的脖子砍了过来。

楼奕用胳膊去挡,两个人就这样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哪还有刚才的温情。

打了一会儿楼奕惊讶的发现打不过,这更让他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武功这么高,而且那个和她长的一样的那个女人不仅敲晕自己给他生了个儿子,还能在戒备森严的大理寺进出自由,还能一夜之间把洛王府的人救走,给他毒药。

想到这些,他趁机往后一撤,急切的说“姑娘别误会,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知道姑娘是谁”


慕淳轻很气,她没好气的扯过一件衣服往身上一披,忍着怒气问“你又是谁”

楼奕一愣,不知道他是谁?那为什么还要把他掳过来,行如此之事。

慕淳轻要是知道他想什么肯定会告诉他,不好意思,随机的,你是大街上最帅的仔。

楼奕虽然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我是洛王府楼奕”

要想知道对方的信息就得自己先坦诚。

慕淳轻一下瞪大了眼睛,草,身份这么高,她来青峰关好多天了,知道楼奕是洛王府世子,这下惹祸了,这么高的身份怎么可能会愿意借种,韩山真是给她闯了大祸了,找人都不打听好对方身份。

她又看了看地上被她扯的稀碎的衣服,这明明就是普通的粗布麻衣,怎么也看不出来是这么高身份的人啊,洛王府可是这青峰关的主啊。

楼奕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地上的衣服也很意外,他怎么穿这样的衣服,他记得他服毒自杀的时候穿的就是那个自称自己儿子娘的女人给送来的王爷朝服,这衣服怎么跟他十年前穿的一样。

他这个时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随后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这个民宅在记忆里相当的熟悉,十年前同样在这个屋子里他备受屈辱的被那个女人给下了药,等他清醒的时候,女人早跑了,他费尽心思的找了很多年都没有找到。

他再看看外面的天更是吃惊,外面黄沙漫天,天都被风沙吹成了暗红色。

和那天的天气一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切都这么巧合,长的一样的女人,一样的处境,一样的民宅,一样的天气。

慕淳轻忍着身体翻涌的气息,看到楼奕在楞怔怔的发愣,只好开口“抱歉,我找错人了,你走吧”

楼奕回神,再仔细打量对面的女人,很明显的看出来慕淳轻哪不对了,所以这是把他当解药了?

慕淳轻看他磨磨蹭蹭的不愿意走,反正事到如今事是办不成了,她可不想招惹洛王府的人,他不走,自己走。

她强撑着穿衣服准备走,得赶紧回去吃解药。

楼奕看着看着,突然一个念想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一把抓住要走的慕淳轻,“现在是何年何月”

慕淳实在没有心思回答他这种蠢问题,可是她现在体力在不断下降,挣脱不开,只好咬着牙说“天承五年,四月初三,你放手”

楼奕如被雷劈了一下傻在当地,这不是巧合和十年前一样,这就是十年前的那天,他看着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他死了可是回到了十年前,他重生了?

慕淳轻趁着他愣神的时候挣脱开就往门外走。

她刚走到门口,手还没有够到门,楼奕就突然上前从后面把她搂住了,并且把头埋在了她的脖颈里,楼奕整个人都有些颤抖,太好了他重生了,又活了,一切都来得及,他的父王还没有死,他也没有受吕静颖的蛊惑把洛王府推到灭亡的边缘,他也还有机会抓住这个偷偷生下他儿子的女人。

楼奕越搂越紧,慕淳轻被勒疼了,抬脚就往后踹去,哪想楼奕一下子把她按在了门板上,用腿死死的压着她的腿不让她动。

然后手又伸向前面把慕淳轻胡乱穿的衣服扯掉,低头亲这一次楼奕不再温柔,而是很强势和激烈,像是要把他这十年的不甘和悔恨都发泄出来。

他知道就是这一次让他有了一个儿子,那个儿子他见了,俊朗有礼,聪明伶俐,做事说话都很稳重,当时在牢里,这个孩子一脸镇定的说“父亲,您放心的去吧,您的墓地也选好了,是个风景秀丽的风水宝地,以后我都会给您烧纸扫墓的,洛王府里的人我会替您好好照顾”。这么好的儿子,他怎么可能错过,这一次他不仅要把儿子生下来,还要陪着他长大。

慕淳轻本来早就忍不住了,楼奕这么一来,火一下就烧了起来。

很快屋里就传出了令人遐想的声音。

渝国的四月,其他的地方万物复苏,绿意盎然,可是云州的青峰关却是刮着黄沙漫天的沙尘暴,大街上三丈之外人畜不分,天空整个笼罩在漫天的黄沙中,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

可是再大的狂风,也掩盖不住这间民宅里的……整整一个时辰里面才停歇。

慕淳轻眼神发直,傻愣愣的看着房顶,太他娘的累了,比练武打架累多了,浑身酸痛,她现在一动不想动。

楼奕也躺在她的身边看着房顶,激情过后,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

慕淳轻心里翻白眼,傻了才告诉你,洛王府掌兵二十万,是渝国掌兵最多的异姓王,在青峰关权势滔天,要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她别想好了,她本来在青峰关还有事,现在看见这里没法呆了,她回去得赶紧收拾东西跑了。

楼奕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知道她是不想跟自己说她是谁,就凭她自己生下孩子,十年不出现,再次出现竟然是为了让儿子给他收尸,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很特别,不贪慕虚荣,还很有本事。

他伸出手与慕淳轻十指相扣,扭头看着她“这次你别想逃,既然你选了我,那么你就别想离开我的身边,也别想洛王府的孩子流落在外”

慕淳轻扭头吃惊的看着他“楼世子,不至于吧,这就是个意外,我们顶多就是个露水姻缘,你不必放心上,出了这个门,我们各走各的,互不干涉,我以后肯定不会纠缠你,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楼奕脸沉了下来“你不想负责?”

慕淳轻脸也垮了,欲哭无泪“不是吧,你个大男人让我一个女人负责?”

楼奕的嘴角往下,耷拉着眼睛,看起来很委屈的说“在你之前我从来没有过别的女人,洛王府家教森严,我莫名其妙失身于你,你不负责谁负责”

慕淳轻“你放……”她张嘴就想说放屁,那么……,哄鬼呢。

楼奕从她的表情中看出来了她在想什么,他一点都不心虚,上辈子他都快三十了,肯定有过女人,吕静颖进宫以后,他心都死了,那就谁都可以,为了给洛王府留香火他是有过女人的,可是现在他是十八岁的洛王府世子,现在的他以前可不就是没有过女人嘛。

慕淳轻看他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十分头疼,这怎么还遇到了一个难缠的。


慕淳轻向来是个人狠话不多的,怕被缠上,她准备再把楼奕劈晕了跑路。

现在药劲过了,她又恢复了体力,对付一个楼奕绰绰有余,所以她假装思考的慢慢坐起来,一边慢条斯理的穿衣服,一边问“我跟着你有什么好处?”

楼奕以为她同意了,也坐了起来,手不自觉的摸上了她光洁的后背。

慕淳轻打了一个冷颤,拍掉他的手“好好说话”

楼奕收回手,略有些遗憾的搓搓手指,回味一下她后背的滑腻感。

“我会回去向父王禀明,让他请媒人去你家提亲,嫁给我你就是世子妃,以后会是洛王妃”

慕淳轻不以为然“做世子妃和洛王妃很好吗?”

楼奕想了想“不好吗?”

别人都是争破脑袋的想做他的世子妃,权势财富谁不想要。

慕淳轻动作快,已经穿好了衣服,她嗤笑道“不觉得有什么好,容易当寡妇”

楼奕“……”确实洛王府里最不缺的就是寡妇,洛王府世代镇守青峰关,男子成年以后都会上前线,前线刀剑无眼,战死很正常。

慕淳轻趁着他发愣的时候,抬手一个手刀劈晕了楼奕。

楼奕在昏过去的一瞬间看到了了慕淳轻勾起的嘴脸,心里暗骂:这次我不会让你再逃跑,我一定会找到你。

慕淳轻看到晕过去的楼奕拍拍手“再也不见了,娶别人当你的世子妃吧”

随后她开门消失在了漫天的黄沙中。

慕淳轻没下死手,没多久楼奕就醒了,就在他愤怒交加的想要去追慕淳轻的时候,才发现他还光着呢,他穿的衣服已经被慕淳轻撕的稀碎。

而这个民宅应该是废弃没人住的,所以里面只有一床慕淳轻提前让人准备好的被褥,剩下的什么都没有。

楼奕用被子裹住自己,愤怒让他的脑门的青筋都出来了,他咬着牙说“慕淳轻我这次一定要把你找出来”

没错,这次跟前世不一样,上次他对睡了自己的女人一无所知,而这辈子他知道她叫慕淳轻。

因为在前世他要死的时候,慕淳轻带着儿子来给他收尸,楼奕问她叫什么名字,可能是见他要死了,说了也无所谓,所以慕淳轻就告诉了他名字,还说了儿子叫慕昭凌。

他就这么裹着被子看着外面的漫天黄沙,屋里空气里暧昧的味道已经被土腥味代替,一直到夜幕降临,嘶吼了一天的沙尘暴终于落下帷幕,天上出现了星星,青峰关就点好,虽然总有大风,但是在没有大风的时候天上总是清朗,天高地阔的,总有一种澎湃的气势。

楼奕裹着被子下地,在他稀碎的衣服内衬里找到了一个小的信号弹,裹着被子出门,把信号弹放到了天空上。

蓝色的烟花直冲天空,楼奕又回到了屋里裹着被子盘腿坐在那等着他的人来接他。

幸好慕淳轻扯衣服的时候,可能意识不太清楚,没有注意到兜里的东西,否则他现在就得赤身裸体的裹着被子回去了。

很快,康乐和杜伽赶了过来,他们看到楼奕这个样子都十分的震惊,地上的衣服和楼奕脖子上若隐若现的痕迹无一不证明,刚才世子和一个女子在这经历了一场激烈的运动。

康乐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世子,你这是?”

楼奕才不会让别人知道他是被敲晕了送过来当解药的,他黑着脸说“去给我准备一身衣服”

康乐眨了眨眼,在楼奕冰冷的眼神注视下拔腿就跑,去准备衣服了,一边跑一边还想“完了,世子失身了,不干净了,这怎么对得起吕姑娘”

康乐很快拿来了楼奕的衣服,穿戴好了衣服,楼奕又变成了贵气逼人,风流倜傥的楼世子了。

在迈出小屋的同时楼奕冷眼扫视了一下康乐和杜伽“管好你们的嘴”

康乐拼命点头,他一定守好世子的秘密不让吕姑娘知道。

杜伽更沉稳一些,他称是。

回到了青峰关的洛王府,楼奕第一时间让封城,让人私下去打听一个叫慕淳轻的女人。

而慕淳轻早在跑了的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她的人,收拾东西麻溜的跑出了城。

出了城以后看到慢慢关上的城门,慕淳轻嘴唇一勾“楼世子,晚了,后会无期,你放心以后如果我以后有了儿子,你要是战死沙场,我会让儿子来给你磕头烧香的”

南栀在一旁奇怪的问“主子,我们为什么要跑啊”

慕淳轻瞪了一旁的韩山“都是他干的好事,绑谁不行,非把洛王府的世子给绑来了,那个脑袋长泡的世子说要娶我,现在不跑难道等着被娶回洛王府当寡妇?”

韩山温和一笑“是属下失职”他并不害怕,也不内疚,管他是谁,都是配得上主子的。

南栀虽然很吃惊楼奕的身份,但是想了想也没什么不好“成了寡妇不是很好,有钱有权死男人,无拘无束的”

慕淳轻伸手拍了她的后脑勺一下“你懂什么,洛王府里最不缺的就是寡妇,寡妇寡的时间长了,多少都有些心理有问题,我要成了洛王府的小寡妇不可能无拘无束的,还有好多老寡妇等着我去伺候呢,没准她们还得各种为难我”

南栀“主子还怕别人为难吗?”

慕淳轻“都是保家卫国将士的遗孀,好歹得给几分面子让着点不是”

南栀一想也是,都是惹不起的,那是不能嫁,随后她又开始关心别的问题“主子,这次事能成吗?小主子有了吗?”

慕淳轻“那哪知道啊,种子是播了发不发芽就不知道了”

几个人带着东西绝尘而去,而楼奕在城里找翻了天。

找人的动静大到洛王楼启镇都知道了。

把楼奕叫到了书房“暗卫都是你派出去的?你在找什么人?”

楼奕“找您孙子的娘”

楼启镇皱紧了眉头“胡说什么?”

楼奕“我没胡说,您可能要有孙子了”

楼启镇暴怒,抄起墙上挂的鞭子就抽“你这个逆子把哪家的姑娘霍霍了”

楼奕跳的躲开“父王,不是我霍霍人家,是人家霍霍我”

楼启镇气不打一出来“你祸害姑娘就算了,还推卸责任,今天我不打死你”


楼启镇常年领兵打仗,身上都是狠厉的劲,打儿子根本就没有手下留情,一鞭子下去就是皮开肉绽。

楼奕跳着脚的躲避“父王,爹,您先别打了,先把儿媳妇找到再说,否则您孙子就跟别人姓了”

楼奕到底年轻,身子灵活,楼启镇在抽了两鞭子再也抽不着以后就叉着腰举着鞭子指着楼奕怒骂“你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跟那个姑娘在一起多久了”

对于现在楼奕快三十岁的心理年龄还能被老父亲抽,他还是十分高兴的,因为在他的思维里父王是已经去世十年的了,现在人好好的活在他面前就是抽死他,他也高兴。

这件事他没打算瞒着,他现在只是世子,手段和人手都不如父王,所以他打算用洛王的势力去找人。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案桌,给楼启镇倒了一杯热茶毕恭毕敬的递过去“父王,您别生气了,听我慢慢给您说”

楼启镇瞪了他一眼,接过茶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一口气喝完,杯子往桌上一扔,脸色难看的说“说吧”

楼奕身上疼,但是也不敢坐,虽然他被睡,挺丢人的事但是他也不敢撒谎,说实话事情还简单点,要是让父王误会他糟蹋好姑娘,非扒了他的皮。

于是他低着头老老实实的把一个姑娘中了药把他敲晕这样那样的事说了,不过他没有说之后是他主动献的身,他说的是上辈子的经历,说自己是被强迫的,上辈子他嫌这事丢人,根本没和任何人说,以至于他找了多年也没找到。

现在只要一想到慕淳轻揣着自己的儿子跑了,他就心急如焚,面子哪有儿子重要。

楼启镇一脸复杂的看着楼奕“真的是你被强迫?”

楼奕点头“真的,康乐和杜伽后来都去了,可以证明”

楼启镇就让人把他们俩叫过来。

康乐和杜伽是楼奕的小厮跟班,从小一起长大,他们这种一般都是楼家军的家臣之子,从小当伴读一样跟在楼奕身后是为了以后楼奕上战场提供默契的副将用的。

康乐和杜伽很快来了,楼启镇问他们那天的具体情况。

康乐话多心眼多,他转着眼珠子想该不该说实话,那天的情形一看就是世子和哪个女子发生了什么,这事要是让王爷知道了,得扒了世子皮。

楼启镇一看他转眼珠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猛的一拍桌子“说实话”

康乐吓得一哆嗦,杜伽没有他那么多心眼,他接收到了楼奕让说实话的眼神,就很客观的描述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真的是很客观,一点都没有隐瞒和夸张,满地的碎衣服,楼奕头发凌乱,赤身裸体,一身痕迹可怜兮兮的裹着被子坐着,一副被糟蹋了的样子。

听得楼启镇嘴角直抽抽,他同情又无语看着楼奕,还真是被迫的啊。

楼奕也是嘴角直抽,他就是在等他们来,哪有可怜兮兮,可他哪知道,他当时一脸被抛弃幽怨的脸在杜伽眼里就是可怜。

康乐也听得直发愣,他当时就注意到了世子可能和女子发生了什么,但是没有注意谁迫害谁的问题,在他心里这种事肯定是男人主动啊,没想到世子是被迫害的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这么猛啊。

一时间屋里的三个人都同情的看着楼奕,看的楼奕背脊直发凉,他为了面子据理力争“后来是我主动的,那个笨女人什么都不会,我要是不主动能成事?”

这话在其他三个人眼里就是狡辩,楼启镇十分不留情面的揭穿他“连个女人都打不过,有脸说”

楼奕又是一阵羞愧,他从小自认自己还算习武天才,武功不说数一数二的高手,但是在同龄人中也是基本没有对手的,结果一个女人都打不过,他问感觉到了羞愧。

楼启镇好奇的问他“你怎么知道会有儿子,不是才有一次关系吗?”

楼奕也不好说他见过这个儿子啊,只好含糊的说“我猜的啊,都睡过了能没孩子”

楼启镇真想再给这个傻儿子一鞭子“你以为你是啊,当射箭呢,百发百中,要是睡过就有孩子,咱们洛王府得多少孩子,你得有多少弟妹”

楼奕有些得意“那不一样,没准我真的能百发百中呢”

楼启镇也不好一直打击儿子,他摆了摆手“好了,虽说你和这个姑娘之间也不是你情我愿,是一场意外,但是怎么说你也毁了人家清白,理应负责,你说说这个姑娘姓甚名一些信息,我派人去找”

楼奕汕汕的说“我只知道她叫慕淳轻,其他一概不知”

楼启镇真是忍着怒气“长的什么样总知道吧,去画幅丹青”

要是上辈子,他先是昏迷,后来被喂了药,意识不清,还真不知道慕淳轻长什么样,可是他上辈子临死前见得就是慕淳轻,这辈子,他又是在清醒的情况下发生的关系,所以印象深刻,很快他就画好了慕淳轻的画像。

楼启镇拿过画像端详了一下,心里是满意的,这个女子一看容貌艳丽中带着英气,一看就不是矫揉造作之辈,再加上能比楼奕还高的武功,这样的女子对于他们这种武将世家还是很喜欢的。

“好了,滚吧,我会派人去查,有消息了告诉你”

楼奕“哦,有劳父王了”

楼启镇点了点头,在楼奕要走出门的时候叫住他,脸色不善的说道“等等,这次你给我管好你的裤腰带,再有下次,我打断你的腿”

楼奕十分懊恼“父王,被人敲晕一回还不行,还被敲晕几回啊”

出了楼启镇的书房,康乐八卦的凑过来“世子,您真的被一个女人给那啥啦?”

楼奕看着强忍着笑意的康乐,狠狠的踹了他一脚“还说呢,你们不跟着我,跑哪鬼混去了,你主子都被人敲晕一天了还不知道”

康乐揉着被踹疼得屁股委屈的说“世子,您这就冤枉我们了,是您自己说要微服私访,出城打探敌情,不许我们跟着的”

楼奕当然知道了,他就是看不得康乐那个幸灾乐祸的样子。


楼启镇派出了洛王府里最好的暗卫去查慕淳轻的消息。

谁知道在青峰关城里根本找不到这么个人,只是在一个客栈里打探出来,她曾经和几个人住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来历,在发生了事情的那天就匆匆退了房,不知道去了哪里。

楼启镇这才知道慕淳轻跑了,而且是为了楼奕跑的,他又把楼奕叫了过来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瞅瞅你那个样,一点也没有老子当年的风采,别的姑娘毁了清白都是哭哭啼啼的要嫁,你这个倒好,生怕你赖上麻溜的跑了,也是武功没人家好,什么本事没有,也就有个洛王府世子这么个空名头,这么一无是处,怪不得人家姑娘看不上你”

楼奕十分委屈,他虽然不是最好的男人,但是也绝对是贵公子里的佼佼者,长得好,武功好,家世好,怎么就让他爹说的一无是处。可是他就是打不过,这还是他现在灵魂里是十年以后的实力,他真的不知道这个慕淳轻实力有多恐怖。

楼启镇把慕淳轻甩给他嫌弃的看着他“啥也不是,行了,人都跑了,说明人家就是没看上你,强扭的瓜不甜,算了吧,等回了京城让你母妃再给你说一门亲事,你不是一直和吕家的姑娘走的近吗?到时候让你母妃去提亲”

楼奕一听一下就炸了毛了“我不娶姓吕的,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父王不能不找,你就忍心您的孙子流落在外?”

楼启镇气的一个砚台摔了过去“孙子,孙子,我看你是着了魔,做梦呢,孙子是你说有就有的啊,要是真有孙子我就是把天翻过来也得给找回来”

楼奕躲过砚台,着急的说“父王,真的有孙子啊”

楼启镇气的青筋直冒“滚,再胡说八道,老子把你扔火头军去”

楼奕哑火了,默默的走了,要不是他现在走不开他就自己去找了。

根据他上辈子的记忆,也就是在下半年的时候关外的金囯突然袭击,几万骑兵,兵强马壮,差点攻破了青峰关,父王战死,他身受重伤,这一次他一定要提前准备好,不能让父王死了。

慕淳轻的事只能暂时押后,没关系先暗中调查,以后有的是机会找到他,这次有了目标,他会一个一个州的找过去的。

而被惦记的慕淳轻现在已经在千里之外了,连日的骑马奔波远离了洛王府的势力范围,她打算休息几天。

这里是渭州的凤翔府,已经过去半个月了,马上就要进入五月,跟青峰关的黄沙漫天比这里绿意盎然,生机勃勃,天气也不是很热,正是舒服的时候,所以慕淳轻打算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

韩山第一时间去租了一个小院子,几个人住在了进去。

南栀先烧了热水让慕淳轻沐浴,然后她去准备饭菜。

慕淳轻泡在浴桶里昏昏欲睡,最近她总觉得很疲惫,以前也快马加鞭长途跋涉过,但是没有这么疲惫过。

直到南栀端着饭菜来,才把她叫醒。

出了浴桶,她随意的穿了一件宽大的袍子就坐下吃饭,没吃几口就要闭上眼睛了。

南栀在一旁看着她一边吃一边点头打瞌睡,十分心疼“主子,您是不是生病了,怎么看起来这么累”

慕淳轻努力睁开眼,揉了揉脸“没事,我就是累的”

她抓紧时间扒拉完了饭,然后就倒头就睡。

从半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要不是乔安来给她把了脉说没事,南栀得急坏了。

早上慕淳轻醒来的时候,看着房顶有些发呆,她有一种不知今夕几何,自己身在何处的感觉。

缓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来已经到了凤翔府。

她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一扫疲惫的感觉。

南栀听到动静,端着热水进来“主子,您终于醒了”

慕淳轻洗了脸更清醒了“我没事,不用担心”

她穿衣服就看着南栀一脸怪异的看着自己,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也不怕把自己憋坏了”

南栀“主子,您是不是怀上了”

慕淳轻一愣,给自己把了一下脉,没把出来“哪有这么快就知道的,虽然我是算着日子找的人,可是本来怕不能一击即中,打算多睡几次的,没想到对方那么高的身份只好放弃了,这都跟楼奕睡了,不好再找别人睡,随缘吧”

南栀凑近一点一脸神秘的说“乔安说了,时间这么短是诊脉诊不出来,可是刚怀孕的人都是很容易疲惫嗜睡的,您看您多能睡啊,没准就是怀上了”

慕淳轻嗤笑“乔安他一个大男人这么懂女人生孩子的事”

南栀反驳“乔安是大夫,也没少替妇人看病,怎么就不知道了”

慕淳轻“我也是大夫,我怎么不知道”

南栀撇嘴吐槽“您还说呢,就您那不务正业,学什么都糊弄的样子能知道才怪”

慕淳轻敲了一下南栀得额头“我那是天资聪颖,一点就透,你们这种凡夫俗子永远不懂我们这种天才的苦恼,什么都学的太快,是很没意思的”

南栀揉了揉头,小声嘀咕“真会给自己懒找借口”

慕淳轻听见了,没有理她,她打算吃过了早饭就出去逛逛。

早饭还没吃完,韩山就拿着一个小纸条走了进来“主子,洛王府在查您”

慕淳轻接过小纸条一看,皱紧了眉头“楼奕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韩山“主子没说?”

慕淳轻“我傻啊,自报家门等着洛王府的抓我啊”

韩山也不解“那这是为什么?”

慕淳轻没好气的瞪他“还不是你搞出来的事,也不事先查清楚身份?”

韩山还是一脸的温润如玉的样子“怪我,您说要好看有气质的,当时在大街上就觉得他最好看,就劫来了”

慕淳轻愤愤不平的拍了一下桌子“这洛王府真够小气的,不就是借个种子吗?至于这么锲而不舍的千里追凶吗?”

韩山“这是男人面子得问题,被女人强迫了怎么着也得找出来出口恶气啊”

慕淳轻烦躁的扯着头发“啊……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听我娘的了,什么去父留子,这父哪是那么好去的,这要是狗皮膏药可怎么办。”


韩山眼底含笑的看着气到发狂的慕淳轻。

在他眼里慕淳轻因为从小的经历有些冷血,一直都是冷静面无表情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慕淳轻这么抓狂的时候。

一开始他也不赞同慕淳轻随便找个男人生孩子,可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能有个让她出现这么情绪化的人也挺好的。

他温声劝到“别抓了,头发要揪秃了,其实想想也没什么不好,洛王府家世清白,因为子嗣少,后宅也没那么多弯弯绕,而且他们武将世家也不会嫌弃你舞刀弄棒嫁过去也挺好,被找到就找到吧”

慕淳轻刷一下子站了起来,不悦的看着韩山“他们不嫌弃我,我嫌弃他们,我说了我不想当寡妇”

韩山“如果他楼奕做了我们的姑爷,我们又怎么能看着他死,一定会保他长命百岁的”

慕淳轻白了他一眼,没脾气的又坐下了“我不想嫁人,做个后宅妇人有什么好,担心夫君有女人,担心婆媳不合,还要做个贤妻良母,做个快意恩仇的江湖女不好吗?”

韩山用最温和的口气说着最霸气的话“你为什么要担心这些,这些都是那些闺阁女子该担心的,你即使嫁人也可以不守那些规矩,也可以快意恩仇,想怎么过不是你说了算的?”

慕淳轻“怎么可能,那可是洛王府,有大规矩的地方,不是乡野村夫任人拿捏”

韩山收了笑脸,表情严肃的说“没什么不可能,只要你愿意,我们就能做到”

慕淳轻颓废的趴在桌子上“我不愿意,去让人把我们的痕迹抹掉,必要的时候把引导另一个方向”

韩山看她实在不愿意就点头“是”

他出去办事了,南栀跟了出去,悄悄的问韩山“你说主子是不是怀孕了,我怎么觉得她最近这脾气有些大,心情起伏不定的”

韩山笑笑“怀了也是好事,再等等看吧,以后说话注意些,别惹她不高兴”

南栀撇嘴“谁敢惹她不高兴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因为这个消息,原本准备出门逛逛的慕淳轻也不打算出门了,躺在床上挺尸。

乔安提着一个小药箱走进来,看她这个样子,啧啧了两下“这是怎么了,怎么有气无力的样子”

慕淳轻偏头看他“师兄,我后悔了”

乔安好看的眉眼都是笑意“现在后悔也晚了,早劝你在谷里找个自己人嫁了,知根知底的,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你偏去睡一个不认识的,你也真下的去嘴”

慕淳轻生无可恋的转过头去又盯着房顶看“我就是身边的人实在下不去嘴才找的陌生人啊”

乔安觉得好笑“陌生人就能下得去嘴了?”

慕淳轻认真的点头“自己人怎么好意思霍霍,万一我一不小心给弄死呢”

乔安“所以陌生人不怕弄死了?”

慕淳轻“那我就管不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被我看上算他倒霉”

乔安“这么说,楼世子还不算倒霉,至少没被你弄死”

慕淳轻想起了楼奕那熟练的生龙活虎的劲头“他还不错,体力,武力都尚可”

乔安坐下给她把脉“那看来这个楼世子还不错,能得你一份夸赞”

慕淳轻睁着死鱼眼任由他把脉,乔安认真的把了一会儿脉,放开“现在还看不太出来,但是根据我的经验,你应该是怀了,最近不要乱跑了,静心得养几天,等能确定怀上了,胎又稳咱们再走”

慕淳轻“还经验,说的就跟你怀过似的”

乔安好看的脸上出现了龟裂,他站起身“懒得理你,我去整理药材,从回回山上采回来的药材因为你要跑都没来及处理,真是糟蹋好东西。”

慕淳轻一听坐了起来“左就我也无事,我也去吧”

乔安一想处理药材也不是什么费力气的事就点头同意了。

这次他们去青峰关就是为了去关外的回回山。

那是一座绵延几十里的雪山,山上顶终年有雪,山上悬崖峭壁怪石林立,是阻隔大金和渝国的天然屏障。

两国之间只有一个山口连接,在这个山口上渝国修建了青峰关。

大金游牧民族对渝国的富足和粮草充足一直觊觎,一直没有灭了占领的想法,千百年来不管朝代怎么更迭两边各有胜负,但是自从洛王府驻守青峰关,还没有太大的损失。

回回山地势险要,有去无回,所以才人称回回山,没人会想着去爬回回山。

但是慕淳轻他们却去了,主要就是为了回回山上丰富的草药。

回回山上地势特殊,气候也特殊,人烟稀少,所以保留了不少的其他地方没有的珍贵药材。

别的人不敢去采药,但是作为药王谷的人肯定敢去的,他们这次本也就是采完了药,慕淳轻觉得这里是边关,纯属的荒凉之地了,要是在这里借个种也容易摆脱,不容易惹麻烦,谁知道出师不利,找了一个大麻烦。

慕淳轻这人天资确实出众,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医术也高超,乔安是药王谷嫡传弟子,兢兢业业学医,都不如后来慕淳轻这个后来的半吊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学的快。

比如现在处理药材,乔安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了药材,慕淳轻却手脚麻利毫不怜惜的处理,偏偏看着她动作粗鲁但是却没有一丝损坏药材,乔安在一旁看的心直颤颤,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毁了这些好不容易才从山上采下来的药。

“祖宗啊,你轻点”

乔安抢过慕淳轻手里的雪莲,这家伙居然随意的把这么珍贵的雪莲扔在普通的盒子里,这可是他历经千辛万苦爬雪山过悬崖的才从雪山顶上摘下来的,这都是他的宝贝,怎么能这么对待呢。

慕淳轻不屑的拿起另一位药材“不至于的啊,你以后想要我再给你去摘啊”

乔安被深深打击到了,对于他来说千辛万苦的事,对于慕淳轻来说就是手到擒来,这禽兽在雪山上,悬崖上如履平地。

被深深打击到的乔安咬着牙的说“你以后还敢去青峰关吗?”

慕淳轻一下子就拉下来脸了,一摔药材走了“没劲”

乔安看她那个气愤的样子,心里平衡了,来呀,互相伤害啊,让你嘚瑟,这回终于找到能治你的事了。


南栀看到慕淳轻被气走了,不满的瞪了乔安一眼“乔公子你气她干嘛?她现在就是个孕妇,重点保护对象,你让着她点”

乔安“切,怀的又不是我的,凭什么让我让着她”

南栀鄙视的看着他“倒是想让她怀上你的呢,她也看不上你啊”

乔安再一次受到打击,恶狠狠的盯着南栀“你跟你的主子一样可恶”

南栀高兴的笑了“是啊,要不我们是主仆呢”

南栀高高兴兴的走了,留下乔安一个人捂着胸口暗自神伤。

他从小长在药王谷,原本是这一批弟子里的大师兄,也是最有天赋的,所以他在谷里一直生活的很惬意,直到慕淳轻的到来。

当时的慕淳轻才五岁,他看慕淳轻实在是长的可爱漂亮,就拿着他自己做的宝贝药丸给慕淳轻说“给你,这个是我最好的药,等你长大了,我要娶你,给你我所有的药”

结果就是他被一个五岁的女娃娃追着打,后来他打不过不说,医术也比不过。

明明他学了多年,却比不过慕淳轻随便看看医书。

他至今还记得小时候慕淳轻鄙视的叫他“菜瓜”的样子,简直就是童年噩梦。

不行,不能再想了,想多了都是眼泪。

他捧着雪莲用脸挨了挨“要什么女人啊,女人都是魔鬼”

慕淳轻被气走了,回去躺着又无聊,只好出门了。

南栀追出大门口的时候,她正背着手慢慢的走。

韩山一般情况下还是很靠谱的,租住的院子清新雅致,非常安静,但是离大街上却不远,穿过两条街就到了。

慕淳轻出了门就恢复成了冷冰冰的样子了,虽然有男子看她漂亮多看几眼,但是看她一脸的冰霜,周身的气势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所以也没人敢靠近。

南栀追上她,默默的跟在后面,其实慕淳轻大多时候是不爱说话的,两个人这样沉默的是常态。

慕淳轻走到了最热闹的大街上,这里的早市还没有散场,道边上在卖着各种的小吃,生活用品,和菜。

他们出门在外没有带厨子都是吃酒楼,慕淳轻很喜欢吃各地不同的美食,所以她其他的不看,直奔着小吃摊去了。

南栀一脸苦大仇深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她刚吃饱饭,但愿今天主子少买一些。

慕淳轻去的第一家是卖碗坨的,黄色的,棕色的半透明的碗坨,看起来晶莹剔透,用刀划成一块块的,上面淋上汤汁,红色的辣椒,酸的醋,香的香油,绿色的葱和黄瓜丝,看起来色泽诱人,香味扑鼻。

慕淳轻在一旁的小桌子上坐下,黄色的和棕色的各要一碗,两碗都尝了尝,然后选了一碗更喜欢的黄色的吃,把剩下的一碗推给了南栀。

南栀只能认命的拿起勺子吃,她就知道她躲不掉。

就这样两个人边逛边吃。吃了焦黄的油炸糕,甜甜的梅花粥,冰冰的冷元子,浓稠的面鱼,酥香的花生糕,热乎的杏仁茶……

吃到后来南栀实在受不了了,艰难的扶着肚子拦住慕淳轻“主子,别吃了,再吃我就吐了”

慕淳轻上下打量她一下,凉凉的说“都让你多吃些,长长个子了,个子高了肚子里才能放东西”

南栀属于小巧玲珑型,跟身材高挑的慕淳轻比低了一个头。

南栀“……”

这是没得攻击了,拿她的身高开涮?她不想长高吗,关键是长不高啊。

乔安说的没错,主子就是恶魔。

最后慕淳轻没在吃了,不过还是逛,从街头逛到街尾这么来回三趟,南栀得胳膊上挂满了东西,最后都把南栀又逛饿了“主子,您别走了,再走小主子该掉出来了”

慕淳轻“要是这么容易掉出来,这种废物儿子我也不想要”

终于回了家,南栀把东西往地上一扔,就躺在了软榻上挺尸。

慕淳轻一边蹲在地上扒拉她买回来的吃的,一边说“小南栀,你不行啊,才逛这么久就累成这样,以后练武的时候加练一个时辰”

南栀生无可恋的闭上了眼睛,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反抗什么反抗,反抗是不可能的,老实闭嘴还能少受些罪。

慕淳轻才不管她的心情,她把买回来的八宝鸭,炖羊肉,胡饼……都摆上了桌子,满满一大桌子。

她正要拿起筷子吃,乔安进来了,他整理了一上午的药材正前胸贴后背呢,拿起筷子就吃,偏偏慕淳轻用筷子挡住不让他吃,两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用筷子打了起来,打到最后乔安的筷子飞了,慕淳轻夹起乔安刚才要夹的鸭腿,淡淡的说了一句“菜瓜”

乔安被刺激的一下站了起来“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一会儿就收拾东西走”

乔安一口菜没吃着,吃了一肚子气走了。

南栀懒懒的抬起眼皮子“主子干嘛故意把他气走?”

慕淳轻啃着鸭腿“总得有人回去报信吧”

南栀又闭上了眼睛,她就知道主子是故意的。

韩山回来了,他把他们一路来的痕迹都派人去抹掉了。

慕淳轻确认洛王府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这就安心的住了下来。

这期间她就是每天逛街胡吃海喝,气人,终于等到四十多天她有了孕吐反应,又把了脉确认自己就是怀孕了,而且胎很稳才又开始上路了,这次她没有骑马,而是坐马车,慢悠悠的往回赶。

在这二十多天的时间里,楼奕也没有闲着,他建议楼启镇增加岗哨尤其是夜间的,又找来了工匠大量的做铁蒺藜,这种铁蒺藜不大,只有鹌鹑蛋那么大,但是却有些尖锐的刺,楼奕还让人调出了土黄色的漆刷在铁蒺藜上,这样一撒出去就和关外的黄土形成一体,完全看不出来,还加大楼家军的训练,着重练习可以对付骑兵的长枪,趁着夜色派人在青峰关外面的戈壁滩上挖沟壕。

楼启镇虽然纳闷他为什么一下子这么关心战事,还非要防备大金骑兵,但是总归楼奕做的都是好事,所以他也没有阻拦。

而楼奕百忙之中也没有放弃寻找慕淳轻,他知道慕淳轻本事大,如果她刻意躲避那么他不会找到他,上辈子他不是找了好几年没有消息吗。

所以这次他不打算靠信息漫无目的的找,他这次他派出军中所有的斥候,让他们从青峰关一个一个的城池找过去,不放过任何一个城池。

这样一来刚开始痕迹抹掉了确实找起来费劲,但是也没有受到韩山错误干扰的影响。


二十万的楼家军里有一个营的斥候,都是军中最灵活,聪明,又有本事的。

这次楼奕一次性的全派出去了,美其名曰锻炼他们,让他们找一个叫慕淳轻的女子,也没跟他们说找这个找她干什么。

前世他是私下秘密找人,没有惊动任何人,所以找的艰难,现在这事都过了楼启镇的明路,那就用起人来肆无忌惮。

军营里的斥候是为了打探军情用的,他用来找女人,楼启镇又要用鞭子抽他。

他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忽悠他爹,让他觉得这斥候只要能把慕淳轻找出来就没有打探不出来的敌情,确实是为了锻炼他们。

斥候出动,是军中的秘密,几百个斥候悄无声息的向着四面八方散去,没有惊动任何人,所以慕淳轻的人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她像是被通缉一样的被几百个在找。

这二十多天过去了足够斥候摸到了凤翔府。

由于他们是租房子住没有住店,所以斥候到了凤翔府的时候也是颇费了些功夫才找到他们的住处,这还得益于慕淳轻每天上街胡吃海喝,街上的小贩都对这个长相漂亮,很能吃,出手大方,但是气质冰冷的女人有印象。

可惜等斥候到了他们租住的小院,他们已经人去屋空。

不过好在确定了基本的方向,所以斥候第一时间把消息送回去,楼奕一听,赶紧召集回来其他方向的斥候都沿着凤翔府的方向查。

慕淳轻因为孕吐严重,吃什么吐什么,所以他们走的并不快,也是因为她孕吐严重,所以一直病怏怏的躺在马车里没有下车,就算路过城池也没有进城住店,所以靠着画像找人的斥候在出了凤翔府就失去了她的踪迹。

楼奕只知道慕淳轻长什么样,又不知道她身边的人长什么样,斥候是军中的人,也不好一辆马车一辆马车的查,所以当慕淳轻还在路上的时候,就有斥候和他们擦肩而过跑前面去了。

连着好几个斥候过去以后,在外面骑马的韩山察觉不对,他靠近马车对慕淳轻说“主子,刚才过去的那些人不对劲”

南栀撩开车窗帘,慕淳轻露出惨白的脸,有气无力的问“怎么不对劲啊?”

韩山“他们骑的马看起来不是普通马”

慕淳轻心领神会“军马?”

韩山点头,普通老百姓养马有限制,养的也都是普通的马,这样膘肥体壮皮毛油亮,马蹄铁听起来很响的都是军马,而且渝马地处内陆,没有合适的大面积养马场,只有云州靠近大金国的地方有一片草场养着从大金来的马匹,那里的马更高大一些。

慕淳轻不用韩山提醒,一说到军马自然而然的就想起来了楼家军。

她的脸拉的老长,咬着牙说“阴魂不散,怎么找到这来了”

韩山“我看那几个过去的人眼神机灵犀利,看身形都是身手矫健之辈,想必是军中的斥候,真想不到楼世子为了找你竟然出动军中斥候”

慕淳轻的脸色很难看,本来就是惨白的,现在都快白中带绿了。

南栀一脸的羡慕“还是主子魅力大,没想到这楼世子一觉睡出了感情来了,这么穷追不舍”

慕淳轻“你确定他不是找我报被睡之仇”

反正说楼奕对她一睡定情,她是不相信的,虽然他当时也表现出了要娶自己的意思,可是在慕淳轻看来,他那不过是拖延之际,等自己放松警惕就会报仇杀了自己。

毕竟哪个男人被女人敲晕了强睡应该都会觉得是耻辱。

南栀“不能吧,主子武功高强,长相漂亮,头脑聪明,身材……”她看向慕淳轻平平无奇的胸部,噎了一下,好吧,没有身材。

“身材高挑,怎么可能有男人不喜欢呢”

她好不容易想出一个词来夸慕淳轻的身材。

慕淳轻也看向自己的胸口,冷笑一声“男人喜欢胸大无脑的”

南栀“……”竟然无言以对,好像是这样的。

慕淳轻问韩山“现在到了哪里?”

韩山向远处眺望了一下,看到了传出影影绰绰的山体“再走个十里就到了云中寨了”

慕淳轻勾起唇角“多年不见,我们该去会会胡大当家了,加快些速度,去云中寨”

韩山“是”

南栀在心中为胡大当家点了一排蜡,被主子惦记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马车的速度快了起来,没多久就到了云中寨的山脚下,这座山叫乌蒙山,是内陆比较高的山,因为山上山下温差大,所以在半山腰上常年有一层云雾,云中寨就是在云雾上面的山上才因此得名。

山脚下又守山门的兄弟,看到他们的队伍靠近,抽出了大刀“站住,何人胆敢靠近云中寨”

慕淳轻拔出头上的红玉簪子,隔着车帘往外一掷,准确无误的插在了一个小弟的头顶上,她冷冷的声音从车内传出“让你们的胡大猫滚下来见我”

其他小弟一见纷纷拔刀想要围攻,韩山带着人骑马拦在了马车前,一脸笑意的说“我奉劝各位还是去通报一声吧,万一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可不好像你们的大当家交代”

几个小弟互相看了看,觉得是遇到了砸场子的人来了,那个被簪子插中的人,拔下头上的簪子就往山上跑。

慕淳轻也不着急,安心的等着,没半个时辰,山上乌泱泱的就下来了一群人。

守山门的兄弟一下子有了底气,拿着大刀指着韩山“我们的人下来了,识相的下马来磕头,交出你们的银钱,留下女人,否则让你们有来无回”

韩山刚才笑容可掬的脸,在听到他说留下女人的话,瞬间变了脸,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从马上飞身逼近那个人,动作干净利索的砍下来那个人拿着大刀的手,然后又回到了马上。

他的动作非常迅速,没有一些的迟疑,直到他又坐回到马上,那个人才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

“啊……”

慕淳轻在马车里昏昏欲睡的,被这喊叫声惊了一下,她不悦的皱起眉头“吵”

韩山听见了又飞身一剑划破了那个人的喉咙。

那个人再也发不出喊叫声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咽了气。


其他小弟看他们杀了人都头皮发麻的愣在了原地,可是也就是一瞬间,他们都是刀尖上舔血的土匪,怎么能容忍有人在他们的地盘上撒野,于是纷纷举起大刀就要砍“草,兄弟们上,砍了他们”

土匪一窝蜂的就要上,正在往下跑的胡大虎远远的看清楚下面的情形,着急的大喊“住手,你们都给老子住手”

正要砍人的土匪听到了胡大虎的喊声,奇怪的放下刀看着往下跑的胡大虎。

胡大虎跑的都快飞起来呀,五大三粗的身体在山路上砸出一阵的尘土,后面的小弟们边咳嗽边跟着跑。

终于胡大虎跑到了山口,看到地上的尸体,他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姑奶奶,您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啊”

守门的兄弟看到胡大虎跪下了,傻眼了,赶紧哆嗦的跟着跪下了,后来跟上的兄弟不知道什么情况也跟着跪下,这一下山门口呼啦啦的跪了一片人。

韩山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胡大虎,笑容满面的说“胡大当家的,不好意思刚才杀了你一个人,可是他指着主子说让我们下跪交银钱,还让主子留下,我想杀了他你不会介意的吧”

胡大虎用袖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不介意,不介意,该杀,该我亲自动手的,怎么能劳烦您动手呢”

南栀撩起车帘来,慕淳轻懒懒的靠在门口“胡大猫咪怎么越活越怂啊,你这手下的弟兄也不行啊,连最起码的看眼色也不会”

胡大虎“是是,还请姑奶奶多多指教”

慕淳轻摆了下手“行啦,路过你这,心血来潮的来你这吃顿饭欢迎吗?”

胡大虎“欢迎欢迎,小的这就让人准备”

他爬起来,对后面的人说“都起来赶紧让路,请姑奶奶上山”

后面跟着的人一下子就分成两边让出了一条道。

慕淳轻下了车,多日来她就没下车,这刚一踩到地上还有些发软,南栀在后面扶着她,不悦的对胡大虎说“胡大当家的,还不赶快去准备软娇,你想让主子走上山啊”

胡大虎拍了身边的人一巴掌“还不快去准备”

被他拍的人,一脸的苦相“大当家的咱这是土匪窝哪有软娇啊”

胡大虎咬着牙低吼“没有就去想办法”

那个人只能去想办法,最后他们用木棍绑着守门人坐的椅子小心翼翼的问“大当家的您看这个行吗?”

胡大虎又一脸谄媚的问慕淳轻“姑奶奶您看这个行吗?主要咱们山寨穷,也没个娇子”

慕淳轻站累了,她也不挑,点头“行”

南栀从马车上拿下来一个软垫铺在椅子上,四个土匪抬着慕淳轻上山。

南栀走在娇椅旁边,韩山带着人拿行李拉着马上山。

他们刚上山没多久,先前超过他们的斥候就又回来了。

他们追这一路也没有发现慕淳轻的踪迹,然后就有人想起刚才路过看到的队伍,看样子不像商队和普通百姓,车队就一辆马车,十几个护卫,看起来也不像镖局的,打扮更像江湖中人,于是就提议回来看看。

结果他们一路找回来也没有发现这个车队了。

这一路没有村子城池客栈让他们歇脚,怎么一下子十几个人就不见了。他们又在附近转悠了一圈知道这有一个土匪窝,就想着是不是他们是土匪,上山了。

斥候就有这么一点好,只要有一点疑虑也要想办法确认。

所以他们把马栓在远处,他们悄悄靠近云中寨。

守山门的几个人正在清理尸体和血迹。

一边干活一边说“哎,你们说,刚才那个女的什么身份,说杀人就杀人,咱大当家的看见以后直接下跪直接叫姑奶奶”

“管她是谁呢,肯定是咱们惹不起的人物”

“就是六子真倒霉,就因为说了几句话就被抹了脖子”

几个人都心无余悸,他们都是心高气傲不服管教的土匪,有人挑衅当然要以牙还牙,他们现在都庆幸当时不是他们开的口

“不管怎么说,以后都把罩子擦亮点,别瞎得罪人,要不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斥候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确定了刚才的马车里是女人,很厉害的女人,他们上山了。

几个斥候一商量,就留下几个人在下面守着,剩下的准备悄悄上山确认这个女人是不是他们要找的女人。

慕淳轻坐着娇椅半个多时辰以后才到了山上。

山顶上有些冷,慕淳轻怀孕以后人总是燥热的,所以穿的单薄,这一上山就有点冷。

南栀赶紧从包袱里翻出一个红色的披风给她披上。

胡大虎狗腿子一样的把她领到他住的地方“姑奶奶,山上条件简漏,您先凑合住在这里”

慕淳轻不是个矫情的人,以前风餐露宿是常有的事,所以现在有个窝就挺不错的了。

“好”

胡大虎“那您先歇着,我让人去招呼饭菜,等饭做好了,再来叫您”

胡大虎走了,慕淳轻准备躺会,被南栀一把拉住“这臭男人住的地方,您也不嫌脏,您闻闻这里面这股子臭脚丫子的味道”

慕淳轻闻到了,可是出门在外哪那么多讲究。

南栀就讲究,她把慕淳轻推出去“先在外面等会,我收拾完了再叫你”

慕淳轻说了句“管家婆”就出去了,坐在了外面的一个大石头上了。

南栀让他们的人进来把胡大当家的皮褥子被子什么的都扔了出去,换成了他们带来的松软的蚕丝被褥。

然后把这屋子里上上下下擦了个干净,还熏了香。

南栀干活的时候,韩山走到慕淳轻身边“累了吗?”

慕淳轻摇头,她静静的看着远处的风景,烟雾缭绕的,景色若隐若现,非常美。

韩山“你就这么怕洛王府的人找到你啊”

慕淳轻“不是怕,而是嫌烦”

韩山“该来的总会来,躲不开的,刚才的那些人如果真的是斥候,他们未必就想不到我们上了山”

慕淳轻没有小瞧身经百战的军中斥候,她来云中寨只是觉得能躲一天清净就躲一天清净,她现在身体虚弱,心情也烦躁,没有精力应付那些人。

在南栀收拾好屋子的时候,斥候也摸上了云中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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