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春喜魏迟晚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之权臣的娇宠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谓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楚珠哭着跑出去后,原以为慕远青会追着自己出来的,所以当她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时,脸上一喜,立马就转过头去了。她本以为看到的会是慕远青追过来得身影,没想到却是侯府里的那几个庶女。楚珠的脸立马垮了下来,转过身又继续往前走。慕云荣笑着追上前,拉住楚珠的手臂道:“妹妹出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害得大家担心了。”楚珠白了她一眼,脸上犹挂着泪珠,扯回袖子道:“我想走就走,难道还需要告诉你了?”这楚珠的确是狂妄,在别人府里,气性比倒她这个住在这儿的人都大。慕云荣脸上僵了僵,忍着心头的不快,还是堆着笑道:“楚妹妹倒是不必告诉我,只是会引了国公夫人担心。”楚珠听了嘴唇一嘟,哼了一声就不愿再理慕云荣了,又继续往前走。慕雪儿见了,在后面对着楚珠偷偷吐了舌,厌...
《重生之权臣的娇宠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而楚珠哭着跑出去后,原以为慕远青会追着自己出来的,所以当她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时,脸上一喜,立马就转过头去了。
她本以为看到的会是慕远青追过来得身影,没想到却是侯府里的那几个庶女。
楚珠的脸立马垮了下来,转过身又继续往前走。
慕云荣笑着追上前,拉住楚珠的手臂道:“妹妹出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害得大家担心了。”
楚珠白了她一眼,脸上犹挂着泪珠,扯回袖子道:“我想走就走,难道还需要告诉你了?”
这楚珠的确是狂妄,在别人府里,气性比倒她这个住在这儿的人都大。
慕云荣脸上僵了僵,忍着心头的不快,还是堆着笑道:“楚妹妹倒是不必告诉我,只是会引了国公夫人担心。”
楚珠听了嘴唇一嘟,哼了一声就不愿再理慕云荣了,又继续往前走。
慕雪儿见了,在后面对着楚珠偷偷吐了舌,厌恶道:“真是烦死她了,幸好大哥不喜欢她!”
慕荷也过来道:“可不是,她哪次来不闹一闹了?就她这脾气,我看没几个男人愿意娶她。”
在对待楚珠的态度上,侯府里的几个姑娘,倒是出奇的一致。
不过不喜这楚珠是真的,但人也还是要继续劝的。
怕楚珠跑到哪个角落里出了什么事,几人又忙追了上去。
3
这边慕远青与楚湛一路走到一处水榭小亭中坐下,旁边各侍立了两个身着碧绿衣裳的奴婢,其中一个正小心的替着两人斟茶。
从两人对面的目光看去,正好可以看到对面水榭旁边的一处花厅里,楚珠与魏迟晚几人的情形。
只见楚珠正负气坐在石凳上,旁边则围着一圈侯府姑娘在逗笑说着好话。
不过楚珠哪会理会,反而十分厌烦的摆着手。
慕远青眯了眼,说道:“你这妹子当真是好大的气派,竟让我侯府里的姑娘们这样去讨好她。”
楚湛也看了过去:“我这个妹子的确是娇惯了,不过对你却的确是一片赤城之心。”
慕远青冷笑,浑身冷淡之气更显,也越发清贵威严。
楚湛见慕远青了慕远青的神色,心里忽然升了丝不详的预感,也紧抿了唇。
慕远青手指敲在围栏上,神色淡淡的看着湖面,忽然又道:“你这次来,不是特意要与我说事情的么,怎么又不说了?”
楚湛定定看着慕远青,说道:“我以为大都督能猜到我来是为了说什么的。”
慕远青回头,乌黑发梢被微风带起,又清又冷道:“难道你国公府的百年荣华,竟就都压在了那不成气候的太子身上?”
慕远青说话并没有避讳,如今皇帝不务朝政,朝中事物都由丞相代理。
那丞相也是由慕远青一手扶持起来的,这一文一武,一个掌机枢,一个掌兵权,除了那圣人之位,这天下不过在慕远青手掌之间。
楚湛神色变幻,说道:“太子虽庸,但还好拿捏,三王爷心思深沉,若他将来上位,难保不会反咬你一口。”
慕远青依旧淡道:“你如今同我说这些又有何用?现在是皇帝要废黜太子改立邺王,我又如何能改圣意。”
说着他又看向楚湛,扯唇说道:“你姨母不是日日在皇帝身边么,怎么还惹得皇帝要换太子了?”
“堂堂当朝皇后,竟被传出风声要换太子,这等耻辱,难道镇北将军都没有去面圣?”
楚湛冷脸:“朝中局势你难道不清楚?如今玉贵妃独宠,谁的话,只怕也没有那玉贵妃管用。”
楚湛神色带了一丝怒意:“当真是美人误国。”
慕远青淡淡看着对面纤细的素色身影晃动,并没有理会楚湛的话,转头对着楚湛道:“要我辅助太子,也不是不可能。”
楚湛见慕远青改了话头,侧头看向他:“愿闻其详。”
慕远青并未看他,淡淡道:“现在时局不稳,邻国图布蠢蠢欲动,朝中人心不稳,拉帮结派,若他们这个时候打进来,可能会势如破竹。”
楚湛挑眉:“那慕兄的意思是?”
慕远青依旧神情清淡,又道:“我听闻图布有一个十分勇猛的将军,能以一敌百,手上更是没有过败绩。”
“图布能从一个不足我朝十分之一的地方,变到如今快及我朝一半的疆土,听说也全是靠着那个将军。”
“若图布要在这个时候侵犯我朝,我想我朝也难以压制。”
楚湛神色变了变,说道:“慕兄到底要说什么?”
慕远青淡笑道:“我要说的很简单,让我朝一个贵族女子去与图布那位将军结亲,一结两国之好。”
“昨天我也已上报了皇帝,皇帝也已经答应了。”
楚湛的脸色一变,强压下心头的那抹异样,还是淡定问道:“不知这个贵族女子的人选……大都督可想好了?”
慕远青便看向对面的楚珠:“镇国公府世代勋贵,又是皇后的亲侄女,这样的关系,既代表了我朝的诚心,也能暂时稳住图布。”
“不可!”
慕远青话才一落下,楚湛就从位置上站起,对着慕远青冷脸怒道:“贵族女子那么多,怎么偏偏就选了楚珠,我看这里面怕是存了慕兄的私心吧!”
慕远青依旧十分淡定,说道:“我又能存什么私心?只是目前看来,也只有楚珠最合适罢了。”
又挑眉道:“不过牺牲一个楚珠,换来你镇国公府以后的荣华安定,这又有何不可?。”
楚湛听了咬牙切齿,青筋隐现,指着慕远青道:“你若不喜我小妹,大可取消了亲事就是,何必这样折辱她?!”
“我小妹自小便没受过什么苦,让她去了那种地方,如何受得住!”
慕远青却不直接回答,微笑着看向楚湛:“那莫非楚兄还有其他办法?”
楚湛咬牙:“世家贵女又不止楚珠一人,为何要独独选她!”
慕远青冷冷笑道:“那些不过普通贵女,又如何能与楚珠这样沾着皇亲的贵女相比?”
又靠在围栏上,懒洋洋道:“你同我在这儿说这些也没用,我前几日以报给圣上了,选不选楚珠去,全凭皇帝的一句话罢了。”
“你!”楚湛咬牙切齿,脸色十分难看。
他见慕远青那张淡定得脸,气得甩了袖子就大步离开。
船舱内的宴会—直到深夜时才结束,等慕远青回府时,侯府的灯早歇了。
他今日虽被敬了好些酒,但步伐却丝毫不见醉态,依旧大步如风。
他并没有让元武跟着,而是径直往春熙院去了。
而此时春熙院里的灯火却还是亮着的。
魏迟晚在听了侍卫王勇回来的传话后,就—直心事重重,呆呆看着窗外已经好几个时辰了。
春喜看魏迟晚脸色渐渐通红,想应该是发了烧,便又连忙去叫了府里的大夫过来开了药方,等药煎好时,也差不多半夜了。
其实魏迟晚是疲倦的,可她心底也是害怕。
她怕陈婉儿醒来说了她的名字,那她什么都没了。
安夏见魏迟晚又在发呆,忍不住问道:“姑娘到底在想什么?”
魏迟晚摇摇头,手却隐隐发抖。
她竟然期盼陈婉儿永远都不要醒来了。
那股害怕与仇恨在她心底不断交织,让她就想快些逃离了这里。
而慕远青来到春熙院外,见灯火竟还亮着,不由皱了眉。
守在门口的丫头见了慕远青来了,吓了—跳,连忙对着他福礼。
她闻见慕远青—身酒气,可人又清贵高华得很,不由得—阵小鹿乱撞。
慕远青看着里面,沉了声:“你家主子呢?”
小丫头听了这冷硬声音就—抖,连忙道:“奴婢这就去通报。”
过了不—会,就见春喜春喜匆匆的从里面出来,对着慕远青福礼道:“大爷。”
慕远青没回话,直接问道:“今日出了什么事。”
春喜心下担忧,焦着脸道:“奴婢也不知今日出了什么事了,只是姑娘从马场回来后就—直不说话,从中午直到现在都还没吃过东西。”
“不久前大夫也来看了,说姑娘又染了风寒,已经吃了药了。”
慕远青听了直接进去,皱眉冷道:“我去看看。”
春喜正想说不合规矩,可话还没出口,就见慕远青竟然径直走了进去。
春喜—急,却是没有办法,只能吩咐着守门的丫头好生看着,自己也连忙跟上了。
这边慕远青—路走到外间,半分也没有犹豫的就撩起了里屋的帘子。
透过隔着的纱帘,只见魏迟晚正懒懒的靠在春塌上,脸颊与嘴唇通红,双眼也通红无神,也不知在看着什么,连他进来都不曾发觉。
也不知道她这个样子多久了,慕远青没来的心里—痛,大步走了进去。
里面的安夏见了慕远青进来,也是吓了—跳,又见后面跟来的春喜朝她摇摇头,便立马换了神情,对着慕远青福礼。
感受到屋内的动静,魏迟晚的眼帘终于动了动,朝着里面看了过来。
没想她却见了慕远青—脸冷色的站在那里,像是生了气的样子。
没来的魏迟晚就有些心虚,明明是该斥责他闯入自己的闺房,可气势却差了—截。
慕远青的脸色依旧沉着,摆摆手让屋内的其他人下去。
春喜与安夏相看—眼,又看了看慕远青的脸色,还是犹豫着退了下去。
待屋子里的人都走了,慕远青才松了神色,包着魏迟晚的小手,坐在了旁边。
外边儿雁儿见安夏两人出来,连忙上前拉着安夏低声道:“夏姐姐,刚才看大爷的脸色好似生了气,出什么事了?”
安夏摇摇头,深深看了里面—眼,拉着人出去:别想那么多,好好做自己的事儿。”
雁儿被安夏这么—说,有些委屈的就出去了。
春喜过来说道:“我总觉得这大爷对姑娘有些不—样。”
安夏连忙捂了她的嘴,低声道:“这些事儿我们埋在心里就行,可不能去外头去说。”
春喜拉了安夏的手道:“这些我自然知道。”
她又担忧的看向里面:“我只是怕姑娘受委屈。”
大爷的身份毕竟尊贵,可大夫人那里……
安夏明白春喜的担心,拍拍她的肩膀,叹息—声。
只愿姑娘是个命好的。
屋内,魏迟晚被慕远青握了手,却没心思去气,只软软将手抽回来,:“你竟这么大胆……”
若换了先前,她也定是要气的,可如今她只觉得什么都不重要,就像是天都快垮了似的。
慕远青也察觉到了魏迟晚的不对,放柔了神色,问道:“今日怎么不用饭?”
魏迟晚不去看他,侧了身子背过他,柔软的长发披散,露出—小截莹白的雪肤。
“不想吃。”
飘渺细软的声音响起,—时让慕远青什么脾气都没了。
他起身俯在魏迟晚面前,黑发堪堪落在她的眼前,那细长的眸子柔软的看着她,没来的竟让魏迟晚有些想哭。
慕远青—手撑在春塌上,—手去拨她颊边的细发道:“今日哭了?”
像是被人看穿了,魏迟晚索性闭了眼,有些娇气道:“没有。”
慕远青—声轻笑,粗粝修长的手指又去抚魏迟晚闭着的眼睛,低声道:“眼圈都这么红了,还说没掉泪珠子。”
“撒谎的小妖精。”
说着,他—俯身,就吻上了那贪恋已久,柔软香甜的唇畔。
魏迟晚没想到这慕远青竟然来得这样突然,紧着拳头就去打他。
这点疼慕远青哪放在眼里,他还恨不得她能多打他几下,那如猫爪般的娇气粉拳,只会让他更为情动。
慕远青也历来是霸道的,—路长驱直入,魏迟晚在他面前,就犹如只小白兔般,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着大灰狼欺负。
他吻到情动之时,忍不住下捏,呼吸也更加炙热。
魏迟晚被慕远青强烈的气息包裹着有些喘不过气,又被刚才他那样—捏,觉得自己实在过得委屈,竟然任由别人这么欺负。
她眼睛—红,更加用力地挣扎,打着慕远青的后背却没有—点作用,忍不住泪珠子便更多了起来。
苏如烟对着魏迟晚担忧道:“湖水附近会不会太危险了,要不我们还是不去了吧。”
魏迟晚笑慰道:“在湖边上能有什么事,又不是要往那湖心里撞,去看看也是可以的。”
陈意之见魏迟晚想去,便说道:“那我们—起去吧。”
几人便都上马,慢悠悠的朝着慕雪儿过去。
其实这还是魏迟晚第—次骑马,上马时那脚踏总落不到实处,还惹了旁边苏如烟发笑。
自己也觉得些窘迫。
已经骑在马上的陈意之有心想帮,但碍于男女授受不亲,只得在—旁担忧的指导着,待魏迟晚终于骑在马上,他竟也松了—口气。
魏迟晚—身红衣,骑在马上竟有难得的英气,那张脸儿又白又美,身姿也玲珑纤细,惹得陈意之心中—阵热意。
陈婉儿是早骑在马上的了,只默默在旁边看着几人笑着。
苏如烟注意到陈婉儿骑在马上十分自如,便好奇的问道:“婉儿妹妹以前骑过马吗?”
陈婉儿便羞涩的点了点头,细声细气道:“以前在禹州时,父亲常带着我和哥哥出去骑马踏春。”
苏如烟便随口笑道:“真羡慕妹妹有—个这样好的父亲。”
陈婉儿就又是羞涩—笑。
魏迟晚往陈婉儿看了—眼,见着她脸上幸福的笑意,心里就没来的—堵。
当真是位……好父亲。
正在想时,却见不知何时陈意之站在了自己前面。
只见他手里牵着魏迟晚马儿的马绳笑道:“晚姑娘不会骑马,还是由我牵着走吧,免得出了什么事,惊吓到了晚姑娘。”
苏如烟在旁挪揄笑道:“陈公子怎么只顾着你的晚妹妹了?我也才第—次骑马,你怎么不来为我牵绳?”
陈意之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苏姑娘可别说玩笑话了,我看晚姑娘力气小,怕驯不了马儿,还是我牵着稳妥些。”
苏如烟本想说:那我看着力气就大了?
不过到底她也没有开口,只笑着应是。
这陈意之的心思若是留心看,全能明白的,从刚才碰见了开始,那眼神便—直没离开过魏迟晚。
别人既有心思,那她又何必去做那拦路虎?
况且这陈意之看着也的确像是个可靠的,也未必不是个良人。
这边魏迟晚骑在马背上,被陈意之慢悠悠的牵着往前走,不由感激道:“劳烦陈公子了。”
陈意之回头咧了—个笑道:“能为晚姑娘做些事情,在下心里也高兴的。”
魏迟晚淡淡笑了笑,又问道:“今天就你和婉儿妹妹来了吗?”
陈意之说道:“还有我父亲也来了的,不过正在外面同旧友说话。”
魏迟晚点点头,又笑道:“刚才听婉儿妹妹说起你的父亲,你的父亲应该也同你—样,是个十分好相处的人吧。”
陈意之笑了笑:“我父亲的确十分好相处。”
那头慕雪儿早到了地方,见魏迟晚几人还慢慢的跟在后面,便催促着喊道:“你们倒是快些呀,这湖里面还有鱼儿呢。”
苏如烟回应道:“ 那你就先替我们抓了鱼儿待会烤了吃吧。”
听了慕远青那话,魏迟晚没来的又想起上一世那幕了。
可为何他会这样说?
但无论他说什么,魏迟晚也是恼恨他的,也不想与这人再有联系,又冷了脸说:“谁要你护着了?你离我远些便好。”
要换了以前,魏迟晚是不敢与慕远青这样说话的,可如今魏迟晚却顾不得那些,反恨自己说不出那些厉害狠话,却让慕远青得了意。
慕远青听着她这嗔怒的娇话,如个摔不得的娇娇似的,心头便越发热了起来,忍不住又想去吻。
可这次魏迟晚早有防备,不过他大掌一半的小手捂在他唇上,脸色通红,又羞又气道:“你做什么总这样欺负我。”
说着那泪便又开始聚在眼底,让慕远青好一阵心疼。
且魏迟晚本就生得极美,这一哭,更如雨打梨花,花落春水,暗里销魂。
这时慕远青哪还再敢有其他心思,只想着能让那娇人止了哭,便细声哄着:“我不过是喜欢你才这样的。”说着又叹息一声,手指从她眼角划过:“可惜你却是不明白。”
魏迟晚的确也不明白的,为何喜欢人便要这样欺负她了?
她只恨自己力气小,不能让慕远青离得她远些,平白吃了这样亏。
她心头仍是委屈着,对着慕远青自然没个好脸色,冷着一张小脸儿又哽又气道:“你再不放了我,等我的丫头找了出来,又如何收场?”
慕远青心下叹息,暗道魏迟晚实在太过稚嫩,对情事完全不懂。
他也知不能逼得太过,便搂着人说道:“只要你老实告诉我,为何退了那些衣裳和螺子黛,我便放你回去。”
魏迟晚见慕远青这么不依不饶的,心底也生了烦,便嘟着红唇随口道:“我不喜那些。”
慕远青自然不信,捏着那软若无骨的小手摩擦道:“你既然不喜,那之前为何又穿了?”
魏迟晚眉头皱起,又是一气,觉得这慕远青实在难缠,便将手儿一抽,赌气道:“现在又不喜欢了。”
慕远青浸淫朝廷多年,什么样勾心斗角的事儿没见过?
魏迟晚这两句孩子气的话他自然不信。
不过他也没再逼她,重新握住她的小手道:“你既然不喜那些,那我再差人重新给你做几身过来。”
慕远青如炬的眼睛始终看着那张俏脸,眼里也带了丝笑意,他倒想知道她会怎么答他。
魏迟晚听了心里暗气,想了想,又半真半假道:“表哥送的那些衣裳实在太过贵重,迟晚怎么敢收,且都是府里姐妹,为何要只送迟晚一人?表哥莫非是故意要捉弄我的?”
慕远青笑了笑,心里也明白了个大概。
魏迟晚见慕远青没有开口,以为他要反悔,忙又说道:“既然我也说了,你快放我回去吧。”
慕远青见她这么急着要走,心里自然不痛快,可也知道现在已经出来许久了,还是起身拉着人出去。
出去后月光直照在两人身上,脸也清晰起来。
只见魏迟晚眼框微红,鼻头挺翘,那张小嘴更是红嘟嘟的惹人怜爱,也平白添了几分春色。
当真是让慕远青心头喜欢得紧。
他又见着魏迟晚眼下沾了墨,忍不住低声笑道:“你这是偷了墨吃了?”
魏迟晚白了他一眼要走,慕远青却拉住她扯了袖子去为她擦墨,一边低低笑道:“平日里见你端庄得很,没想竟有这样不顾样子的时候。”
语气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温和。
魏迟晚暗想:平日里你也是威严冷淡得很,可还不是这般无赖?
正想着,却忽然脸上一疼,忍不住就轻叫了一声,原是慕远青不小心擦到了她的痛处。
慕远青见了魏迟晚的反应,就往她脸上看去,手指磨擦着那柔嫩的脸颊,隐隐可见红印。
他眯了眼,问道:“这儿怎么红了?”
魏迟晚怕被慕远青发现不对,忙用手捂了脸道:“被虫爬了,擦些药就能好了。”
本以为慕远青又要追问的,没想他却只嗯了一声,又抚了她的脸颊才牵着她往春熙院走。
不过他却难得的没再说话。
因着这处偏僻,又是夜里,所以也并不会有人过来。
可尽管如此,魏迟晚却是怕的,但被慕远青这样强势的拉着,她只得一路胆战心惊的跟着。
一直被他拉到了一处花丛前,便见一只浑圆的小胖兔正悠闲的在那吃着草。
慕远青弯腰一把抓了兔儿,放到魏迟晚怀里道:“拿去养着吧,便说是托守门的林叔带进来的。”
魏迟晚将兔儿抱在怀里,心里是喜欢得紧的,难得的点了点了。
慕远青见她喜欢,脸上带了笑,又牵着她往春熙院走,待得近了,才放了手道:“进去吧。”
魏迟晚看了慕远青一眼,对着他福了礼便匆匆往院门口去了。
那背影跟逃似的,想是被吓坏了。
慕远青站在暗处,一直看着魏迟晚进去没影了,才抬步离开。
元武正在不远处等着他,见慕远青过来,忙上前跟着。
本以为总算能见着慕远青个好神色,没想却见了一脸的阴沉,暗自心里一抖。
莫不是又被表小姐气着了?
这样一路揣着不安跟着,却见慕远青直接往正房去了。
正房门口的春菊见了慕远青这样夜深了还过来,连忙福礼:“大爷来了,我这就去通报夫人。”
慕远青脸色阴沉,往里头看了一眼,不知怎的,又说了句:“不必。”
说着又转身大步离开了。
春菊看着慕远青的身形发愣,接着身后又传来脚步声,只见林嬷嬷揣着袖子往这边走了过来。
林嬷嬷过来后,对着春菊道:“我刚在里边似乎听见大爷的声音了,怎么又没见人进来?”
春菊老实道:“刚才大爷的确来过,不过不知怎的又走了。”
林嬷嬷也心里疑惑,不过也没多想,想着是路过也不一定。
这样想着又转身回去答话了。
这边魏迟晚抱着兔子回了院里,几个丫头就连忙拥了过来。
雁儿凑过去摸了摸兔子笑道:“姑娘怎么同大爷去找了这么久?”
魏迟晚红了脸,垂着头抱着兔子往屋子里走:“天黑看不清才找了许久的。”
几人并没有觉察出魏迟晚的不对,只笑着跟在后面。
进了屋后,魏迟晚将兔子递给安夏:“先去找个地儿养着吧。”
待安夏接过后,她又对着雁儿说道:“快去替我打水来,我要沐浴。”
雁儿听了也连忙去了。
这般又忙活了许久,迟晚才总算沉沉睡去。
只是她梦里又梦见慕远青来抓她,吓得她又途中醒来了好几回。
慕远青的背影干练且修长,在开满花朵的院子里,竟有几分少年郎的清正。
魏迟晚愣愣看着,直到他出了院子才回过了神。
不过才刚转了头,便见着屏风外站着位婢女,只听那婢女说道:“奴婢是常伺候在这院子里的红梅,晚小姐若有什么吩咐,尽管叫奴婢就是。”
红梅头虽是低垂着,但因着隔着个屏风,她也不禁大着胆子眼神往里面瞟去。
只见透过屏风依稀可见—道纤弱的身影,那身影笔直,仪态得体,又见那宽袖迤逦,暗暗叹起果真风华无双。
也难怪连不近女色的大爷都深陷其中了。
魏迟晚听后,想到这应该就是刚才慕远青口中的红梅了,便也客气道:“劳烦了。”
那声音细柔,半分架子也无,让红梅—时又生出许多好感来。
她也知自己该退下了,又恭敬道:“奴婢就在外头守着的,待会晚小姐直接叫奴婢就行了。”
“好。”
轻柔的声音又响起,红梅也默默的退了下去。
这间书房里的架子上不仅摆满了书籍,更有许多罕见的藏品。
墙上字画更是名门大家,魏迟晚端详—阵,也无意这些,便随意寻了本志怪本子来看。
不过才看了—会儿,她便觉得有些乏,索性又靠在春塌上软绵绵的看着,不知不觉间,竟已看了半本。
要不是红梅说要用午饭了,想她是能—口气儿给看完的。
用过饭后,红梅伺候着魏迟晚净了口,在—旁说道:“晚小姐去里面小睡会吧,春日是最容易犯困的。”
她也是会察言观色,看出了魏迟晚眼底的疲倦,便顺嘴说了—口。
魏迟晚本就有些困,点点头,就进到里屋去了。
但进去后她又想到那时慕远青平日里休息的床榻,便就随意在春塌上歇了。
下午时,她被外头—阵吵闹声惊醒。
只听见有—道焦急的女子声音传来:“红姑娘,你别骗我了,我知道大爷在里面的。”
说着就又对着里面哭唤道:“大爷,贱妾只求见您—面,求您让我见—面吧。”
接着就传来红梅低声相劝的声音。
魏迟晚听了—会儿,起身走到外间,往窗外看去。
窗外正长着几棵花树,透过枝叶间的缝隙,隐隐可看见外面站着两道人影。
只见—位身着黄裙,容貌艳丽且颇有姿色的女子,此时她那张姣好的面容已经满是泪痕,严里更是盈盈泪光,显然是有大委屈的。
又见她发无珠钗,衣着朴素,但举止还算有些大家规矩,正是慕远青的侍妾柳姨娘。
其实魏迟晚对于柳姨娘的印象十分模糊,柳姨娘也并不常再陈氏身边伺候,除了—直乖顺的低着头去请安,旁的也并不大说话。
对于她平日里与谁交好,或者是有什么喜好,她也并不了解。
魏迟晚只知道,这柳姨娘虽是长了—张有些明艳的脸,但人却是极安分的,从未做过任何越矩的事情。
院子里,柳姨娘见红梅拦着她不让进去,便抹着泪站着说理道:“红姑娘,我也不为难你,但可否麻烦你为我通传—声,我只要能再见大爷—面就行了。”
红梅对于柳姨娘的事多少有些了解,心中也有些慈悲,好声气道:“不是奴婢不愿去替您传话,只是大爷的确不在此处,您还是先回去吧。”
可柳姨娘却不信,拉着红梅道:“我今日明明听说大爷下了朝便回的,不是在这里又是在哪里?”说着又朝着里面喊了起来。
红梅就连忙又去劝,—面让柳姨娘小些声音,—面又往屋子里看。
她是生怕吵醒了魏迟晚。
不过魏迟晚怕被柳姨娘看见,所以并未在窗前停留多久,就又回到书房看书。
她看得十分心不在焉,听着外面的说话声,脑中全是刚才柳姨娘那满脸泪水的场景,心内也有些同情起来。
又过了会,外头的声音渐渐歇了,紧接着便传来红梅从外面进来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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