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的工作服,颈间却系着靖康年的茉莉香囊。
我们后背的刺青在量子场中共振,银朱砂纹路浮现在虚空,组成覆盖全球服务器的璇玑图谱。
“用这个!
“她抛来沾着咖啡渍的U盘,插进主控台的瞬间,全息投影里浮现七十二口铜钟。
我咬破舌尖在触控屏画出血符,西门庆的骷髅从纽约分场屏幕钻出,指骨捏着的却是朱权化身的加密货币密钥。
拍卖行地砖突然翻涌如汴河春水,水底升起宁王府的炼丹炉。
朱权的全息影像在炉火中膨胀,每道数据流都裹挟着《金瓶梅》历代读者的欲望。
“兰陵笑笑生从来不是一个人...“他的声音混着区块链节点的电子杂音,“是人类集体潜意识的文妖!
“量子计算机超频运转的警报声里,赵雪堂将砑石插入冷却液管道。
当液氮冻结她半张脸的瞬间,我跃入沸腾的炼丹炉——那里没有火焰,只有无数闪烁的《金瓶梅》电子残本在吞噬文明记忆。
后背刺青突然剥离皮肤,化作银朱砂代码注入区块链节点。
“以裁缝局第三十六代掌印之名!
“我的血肉在数据流中解体,每块碎片都裹着《墨娥小录》的甲骨文,“封!
“时空在绝对零度中凝固,朱权的炼魂代码被银朱砂纹路锁进虚拟币矿机的哈希算法,而全球服务器里的《金瓶梅》电子版开始倒带,书页重归汴京矾绢匣中的素白。
最后的意识消散前,我听见赵雪堂在量子云端吟唱靖康年的安魂咒。
她的茉莉香囊在服务器机房间炸开,活字病毒在银朱砂雨中退化成无害的宋体字库。
苏富比大楼外,晨光正穿透墨鬼溃散的阴云,照在拍卖目录“兰陵笑笑生“的条目上——那页缓缓浮现出张择端的题跋:“以文为镜,可照乾坤。
“(终)